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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子弟[12部+外传][出书版] 作者:狐狸

    可以回去继续整理,这下子好了,刚上船行李还好好放着,就立刻发现这次旅行是有去无回了。」

    「唔,世界给我们的刺激总是远远超过预期之外。」洁西卡说,盘腿坐在地毯上,迳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法瑞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洁西卡,你们出来旅行的消息还有别人知道吗?」

    「绝对没有。」女孩笃定地说。「我们昨天下午才确定要来的。如果早订下来,万一有只不幸的老鼠听到了点风声,我敢打赌,我家里的人绝对会逮到它严刑逼供,并从它嘴里弄出消息……他们真的能和老鼠说话耶!」

    法瑞斯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施术者确实不是冲着希凡和阴影家族来的,因为就算他对咒符知道不多,也知道准备这个咒符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

    「你们要看电影吗?」洁西卡热情地问。

    「不用了。」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要看――」这是植物说的。

    「它的话不算。」雷森说。

    「哦,怎么能不算呢?」洁西卡热情地放下酒杯:「我这里有些不错的片子……」

    「说你不要看。」雷森冷森森地对植物说。

    「我、我、我不看……我不看……」植物结结巴巴地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威胁到了它,也许什么也没干,光眼神就够了。「我可以从网上免费下载,所以我不占用你们宝贵的聊天时间了……我现在就去看电影了……」

    然后,胸花可怜兮兮地从法瑞斯的口袋里爬出来,扇动小翅膀,飞出去了。

    洁西卡震惊地看着它,过了一会儿,神秘兮兮地问道:「它能免费下载电影?」

    「够了。」雷森说:「我想知道你们手里有什么消息。」

    韦塔推一下眼镜,开口说道:「我们已经说了我们的部分,现在应该谈谈,对于这次灾难你们知道什么?」

    「我知道这船上还有一个魔族,可能是他搞的鬼。」雷森说。

    「当然也可能不是……」法瑞斯迅速接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可能性,我们要保持开放式思维嘛!」

    不过,驱魔人们并没有留意他的话。

    「哦,魔族。」洁西卡说,舔了舔唇:「我喜欢魔族,但是出了这种事多半逮不到他们,因为他们会变成一只蛇啊、老鼠啊、娱蚣什么的,待在船缝里睡觉,你不可能在这么大的船里找到只存心躲着你的蚂蚁。」

    「但蚂蚁可没这么重的气味。」雷森说。

    「没错,但雷森,这里是冥界海,分辨魔鬼的气味像鉴赏古董一样,是件细致的工作。」洁西卡说。

    「我很惊讶,你知道鉴赏古董?」雷森说。

    「我偷过一些。」洁西卡灌了口酒,她现在直接拿酒瓶喝了:「要想打击敌人,必然得先了解他,不是吗?」

    「就单方面来讲,没错。」雷森说。

    在一群驱魔人的谈话中,法瑞斯沉默地吃着零食,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死灰色,思忖着,现场只有他自己知道,施术者根本不是那个可怜抽奖抽到船票,然后就s上这种衰事的魔族,这么说来,在上船时雷森曾说铁达尼号根本就是个诅咒,不过他的乌鸦嘴总是能咒到任何沾边的魔族就是。

    所以也只有他自己孤军奋斗,试图从一船的人中找出真正的凶手。

    当侦探……这是一个魔王军总司令该做的事吗?他叹了口气,这短短的人界之旅中,他确实达到了体验新人生的目的。

    所谓侦探,就是那种你去上个学、接个小孩、坐个公车、上个洗手间,都能碰到凶杀案的生物。

    法瑞斯凌晨一点的时候起来上洗手间,窗外的天气雾鞯模由于现在已经不是在正常的海上了,他并没有半夜出去看海景的打算,他也就只是朝窗外看了一眼,指望着奇迹发生,外面是一片正常的蔚蓝大海。

    可是妄想没有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倒是发生了。

    他最初觉得是灰雾浓了,可是当仔细看清楚时却发现并不是那样。是无数细细密密的灰色细线,密布在窗户的玻璃上,把它牢牢地网住。

    那东西缓缓生长着,像在发芽的孢子,太过细密了,如同有生命的浓雾般流过窗户。法瑞斯瞪着它看了一会儿,发现流动的方向朝向船后甲板。

    他们已经张下了结界,可是谁也不知道冥界海里有些什么,也许有某种东西,就像滤过性病毒,可以渗透结界,在果实内部发扬光大。

    他离开洗手间,在雷森的房门口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要不要把他叫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叫雷森起床是件相当危险的事。

    终于,他决定还是自己先跑去看看情况,这么一来也有理由叫雷森起床。

    他离开房间,穿过走廊,来到船舷的甲板上。

    一眼望去,这里呈现奇异的景观,无边际的灰暗浓稠得如同有了生命的一般,在整个世界上蠕动蔓延,抬起头,可以看到结界隐隐的光华,如同脆弱的新月,笼罩着小小一方生存之地。

    邮轮的不少窗户亮着灯光,在灰色的世界中呈现异样的橙红,像明亮中还掺着血,里面装着无数鲜活的人类。

    他们还能活多久?

    法瑞斯转过目光,匆匆朝船头的方向走去。

    船上一点风也没有,可他还是裹紧外套,植物的结界隔绝了海风带来的危险,可是这鬼地方真像个棺材。

    船栏本来是鲜明的金属,可是现在色彩黯淡,油漆斑驳,像被时光侵蚀过很多年。无数细密的灰色根须攀附在上面。

    他转过头,意识到他刚才觉得灰色如此浓郁,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到了冥界海,而是船内的灰色确实更浓了,某种灰色正在缓缓附上了这艘船。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些灰色在流动,在他印象中,冥界海的死雾是不会动的,它们只会一层一层累加,直到将猎物的生命侵蚀殆尽。

    他想了一下,决定不去叫雷森,继续向前走看看会发生什么。

    灰色仍在向船头集中,法瑞斯赶到那里时惊讶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背靠船栏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双手扶在金属栏杆上,像任何一个游客一样随意。只除了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以及他正看着那些朝他生长的灰色物质,仿佛一直在等着似的。

    「韦塔?」法瑞斯惊讶地叫道。这正是洁西卡那位斯文腼腆的男朋友,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法瑞斯?」对方说,声音仍很温和,看上去不像被逮到了现行的罪犯。

    法瑞斯上前一步,一边问道:「你在这里干嘛?这些……」

    他停下来,走到这个距离,他已经看清发生了什么。韦塔并不是站在那里看风景,他把手放在栏杆上,也不是个随意摆姿势的动作,这是个像古代献祭者的姿势。只是固定他的不是十字架,而是船栏杆就是了。

    灰色的物质已经到了不再呈现根须的状态,而是会流动的烟雾,如献祭的绳索一般缠绕着他。他看上去很瘦弱,却又格外鲜明,那些绳索怎么也无法吞噬他。

    「这是……什么?」他问。

    「等一下。」韦塔像一个因为临时有事,向宴会客人道歉的人一样:「只是交易,一会儿就好。」

    交易?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不像「交易」的画面了,法瑞斯想,不过他还是老实地闭上嘴。接着,他慢慢意识到,自己正在看的是一场只在典籍上看到的古老仪式。

    一方面来说,它的确是交易。

    那是一个即使在魔界,也已经不再使用的仪式,它极度古老原始,也太野蛮了。

    那是一种和最古老存在做交易的方式,不过这年头已经没什么人愿意冒险去取得古老的知识了,纯粹的力量对他们显得更加诱人。

    而船头那位爱好古典的男人垂着双眼,正和他的绳索做着深入交流。法瑞斯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死雾,它要高级得多――它是混沌,世界上没什么它们不能渗入的。

    待到灰色慢慢消散,韦塔张开眼睛,他看上去更苍白了,仿佛光线都可以穿透他,然后让他消散在大片灰色之中。

    他还没开口说话,法瑞斯迅速说道:「你是在和混沌交易吗?」

    「我很惊讶。」韦塔柔声说,露出一个堪称腼腆的笑容。「现在知道混沌交易的人不多了。」

    像拍开灰尘一样拍了拍双手,然后安静地看着法瑞斯,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还没有老到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步。」法瑞斯说:「有本钱与混沌交易的人很少,这工作在古代都是大祭司在做的,想不到这艘船上还真有不少人才。」

    「没错,很久以前,大祭司们透过这种行为听取神谕,不过现在连这行业也没落了。」韦塔说:「而我刚才得到了一些也许你们会感兴趣的消息。」

    「啊,所以你说晚一点才能告诉我们答案。」法瑞斯恍然大悟:「我还在想你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出什么新点子呢,原来你在等着晚上时和混沌达成交易,让它们告诉你要怎么离开。」

    「是的,它们是世界上最原始的力量,知道很多早已被遗忘的事。」韦塔说。

    「它们告诉你怎么离开了?」法瑞斯问。

    韦塔想了一下:「是的,虽然有点麻烦,但我想我们可以做到。」

    「怎么做?」法瑞斯连忙问。虽然他知道原始生命们知晓许多古老的、被高级生命们遗失的知识,但当真知道有方法从冥界海离开,他还是很惊讶。

    韦塔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回答,同时不做任何动作掩饰他不准备回答的事实。

    「我没东西跟你换。」法瑞斯解释……「但我很希望大家能一起离开。」

    「我也是。」韦塔温和地说,推了推眼镜:「我会安排这件事的。」

    然后他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船头,朝自己的舱房走过去。

    法瑞斯惊讶地看着他,思门着这人一副文弱无害的样子,不过显然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他应该是在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他抚过船栏,指尖上沾了一层的灰。「它们要什么?」他在后面问。

    「我的血。」韦塔说:「在驱魔上没什么用处,但在……一些阴暗的地方,似乎是不错的通用货币。」

    「对了,雷森说你的血能辟邪。」法瑞斯说:「据我所知,这种事是被严格禁止的吧?」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拒绝用我得到的方法逃走。」韦塔毫不让步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法瑞斯说,他又不是白痴。「再说就算违抗禁令不好,那也是你受损失,我有现成的好处干嘛不要。」

    「所以,你也别想威胁我,法瑞斯。」韦塔说:「如果你不闭嘴,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当然,我谁也不说。」法瑞斯用一副可靠的语气回答,然后又八卦地问:「洁西卡不知道对吧?」

    「她不知道。」韦塔冷冷地说,警告地看着法瑞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重复。

    金发男子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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