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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子弟[12部+外传][出书版] 作者:狐狸

    为人类总有新鲜的体验,他以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魔界就是那么个腥风血雨的地方,而他是绝对的主宰。但现在,他被迫去某个一心想逃离的地方,却只想着手脚够快,把信用卡全部放进口袋里,好到纽约去购物一番。

    第三章

    雷森不喜欢休假,他是个工作狂。这辈子除了杀那些魔族,他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法瑞斯觉得那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差不多,但做为人类――毕竟人类生活就是要和魔族不同,不然他们还叫什么人类――这样未免太可悲了点。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巨大的钻石号,感到一阵期待。

    它像座格外精致的山,庞大而威猛,却被雕琢成奢华繁复的形状,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顾客们的舒适和安全。

    这就是人界,法瑞斯感动地想,迅速找回了身为人类――虽然他不是――的美好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完善细致的,全然没有魔界的粗暴和血腥。

    他们顺着长长的台阶走上去,邮轮上布满了彩带和鲜花,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高级订制礼服的味道,仿佛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几乎让人忘了它是由冰冷的钢铁组成,拥有横渡海洋的强大力量,想像它变成一个雅致温顺的小礼物。

    庞大、无坚不摧,被妆点成温柔且人畜无害。

    一阵海风吹过,吹起法瑞斯手里原本装着乘船票的纸袋,他伸手想去抓它,可当指尖碰到了它,那东西便被海风远远地吹向无垠的水面。

    又是一阵淡红的花瓣被吹过来,落在他金发和外套上,它们看上去纤弱而无辜。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

    也许因为这里的气氛远不像它从外表看上去那么迷人,带着些微烦乱和不安的气质。

    「怎么了?」雷森问。

    法瑞斯拿起一片花瓣打量,那只是片普通的花瓣。

    「没什么。」他说,打起精神,登上那艘巨轮。

    它的每一处都带着欢迎和微笑,柔软体贴得像一个美梦,就像人界一般――明知它不能给你什么,让你更加强大什么的,但你就是愿意陷进去。

    当然,那绝不是笛兰应该抛弃自己的理由。法瑞斯想,跟着雷森一路走向他们的房间,看着他偶尔微笑着和人打招呼。这船上有钱人不少,而有钱人经常互相认识。当在这些人跟前时,这个强大的驱魔人看上去又变回了家族里的乖宝宝,一举一动都显得温和有礼。

    法瑞斯仔细记下路径,策画了好几条突发事件时的逃跑路线。这是在危险地方长大养成的好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内心深处总有一根弦紧绷着,告诉你不可松懈。

    而且……他必须弄清楚,一旦出了岔子,自己才会知道从哪里逃窜的速度会比较快,他一点儿也不想在那种时候去面对雷森。

    他的旁边,黑发青年把行李交给侍者,跟着他来到贵宾房,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乘坐豪华客轮,对此驾轻就熟。

    那是一间略小的贵宾套房,好歹算是把两个主人的卧室分隔开了,法瑞斯想,不然自己铁定要被赶去睡沙发。

    他走到窗户跟前,伸手按了按,玻璃是强化过的,但碎窗逃走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可现在这个人类的身体顶多能光顾邮轮附属的游泳池,对外面一望无际的湛蓝有种本能的恐惧。不过还好法瑞斯经常面对恐惧,能跳海逃走比起在知道真相的雷森面前,生还率要大得多――顶多回头很丢脸地等着他的亲卫队们像海底打捞队一样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再带回去给奥里兰森解开封印,并且此后的几百年内被编成笑话,成为全魔界的嘲笑对象就是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反击的杀手锏,如果人们看到笛兰一手拿奖券一手拿超市吉祥物的海报,那注意力肯定不只集中在他身上了。

    这么看来,跳窗逃走还是可行的。

    「在想什么?」雷森问。

    「逃跑路线。」法瑞斯说。

    「你不需要逃走,没人能伤害你。」雷森说:「只要我活着。」

    「当然,你要对我负责,是你把我拐到这鬼地方来的。」法瑞斯说,但仍坚定地转过身,把笔记型电脑翻出来,开始试图入侵主机,寻找整艘船的蓝图。

    他知道雷森那种人,他们从不轻易信任人,可是他却相信了自己――不管他人生所有的教育和警告,全心全意地相信了自己。如果他遭到背叛……至少法瑞斯知道如果是自己被背叛,他会怎么干――他会杀了那个人,不计任何代价的杀了他。

    那种痛苦只能用死亡去弥补,像用最坏的事情去应对另一件最坏的事情,可最后什么也拯救不了。在此后很久很久他都将承受入骨入髓的疼痛,因为那是轻信的代价。

    直到他把它们忘记,而那代表着的却是一次死亡。

    他转头去看雷森,那人正低头看宣传手册,举手投足的动作优雅而放松,仿佛在家中一样。

    那常会让法瑞斯难以想像什么灾难和战争会发生在他们之间,但那却几乎是必然的。

    他无法想像那时雷森的痛苦,所以他必须逃走,对此他不能冒任何一点的险。

    这是法瑞斯当上魔界总司令以来,第一次时时刻刻都想逃走,那甚至不是因为雷森的力量,而……仅仅是因为那一刻雷森看他的目光。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雷森一点干活的意思都没有,法瑞斯下意识站起来去开门,他已经习惯当仆人了。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侍者,手里拿着一张请帖,他朝法瑞斯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好,奥里克先生、雷森帕斯先生,今晚八点钟我们有一个欢迎舞会,代表全体船员的心意,希望你们抽空光临,这是邀请函。」

    法瑞斯说了谢谢,接下请帖,侍者继续挨门发帖子去了。

    请帖设计得还挺雅致,他一边翻开一边走进来,朝雷森说道:「看上去很不错,雷森,今晚有个欢迎舞会,要求正装出席,我们是不是应该趁天还没黑的时候,去给自己找个女伴……」

    「你不会以为我大老远带你来,是来参加舞会的吧。」雷森不感兴趣地说。

    「可是这是渡假邮轮,连魔族都要放假,驱魔人为什么就不能休息一下呢?」法瑞斯说,看到雷森不以为然的脸色,又加了一句:「而且那位亲卫队长肯定会去参加舞会的,他抽到的是特等舱船票,邀请函上说特等舱的乘客全都被邀请了。」

    雷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吧,我们去参加舞会。」

    这个工作狂。

    法瑞斯满意地放下请帖,把植物从旅行包里翻出来,让它吹吹海风,一边想着,笛兰那家伙今晚最好小心不要让雷森逮到,不然他保证会在劳烦他的「搭档」动手前,先把那家伙大卸八块,丢进海里――

    鲨鱼会很喜欢的。

    雷森决定扮演有钱人家公子,他看上去得体极了。

    他穿着身正式的舞会装束,显得昂贵、柔软而且不事生产,和他本人截然相反,可是搭在一起又格外相配。他的黑发梳理整齐,除了一只手上仍戴着手套外,看上去好极了。

    当他走进大厅时,一副标准纨裤子弟的模样,正在等待艳遇,并且谁都能钓上手。

    他举止优雅地从侍者那里拿了杯酒,悠闲地四处走动和打量,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法瑞斯知道这是一个猎人式的引诱姿态,他在等着他的猎物上钩。

    他很快钓上了一个。

    「天哪,对不起――」一个黑发女子惊呼一声,她的一杯香槟正准备泼到雷森身上,后者眼明手快地托住她的手腕,计谋没有得逞。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穿了身大红色长及脚踝的长裙,及腰的黑发压下了那明艳的色彩,让她显得热烈而神秘。她的五官近乎完美,一双眼睛竟然是浅紫色的,在钻石号璀璨的灯光下,反射着妖异的色彩。

    她喊完之后,才发现香槟根本没有泼出去,这也省去了接下来道歉、再道歉、请求对方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要地址好付干洗费或是干脆重新订制一套并向他要地址的戏码。

    「你不该接住我的,我算准了它该泼到您身上,然后我们就可以单独出去了。」她有些为难地看着雷森,双眸中却带着挑逗。

    雷森托着她的手臂,彬彬有礼地说道:「为了您,我随时都有时间。」

    她朝他微微一笑,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脚步翩翩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法瑞斯觉得可能是约了等会儿在哪里见面。雷森这家伙平时看上去是个暴君,不过调起情来也挺专业嘛,他想,忍不住凑过来:「是个美人儿,今天晚上看来不用等你回来了。」

    「用不着,几分钟的事。」雷森说。

    「什么?我不觉得她是个这么快就能搞定的女人……」

    雷森转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她是个魔族,你闻不到吗?她试图伪装成人类,可是技术没过关,我在大门口就闻到那该死的味道了。」

    法瑞斯惊讶地说道:「你……你说为了她随时都有时间,是说……」

    「我随时都有时间工作。」雷森说。

    「果然如此。」法瑞斯长叹,雷森帕斯家的亡者怎么可能转性了。

    而身为魔王的次子……不,现在是长子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的某些同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追求力量追求得毫无常识,前仆后继地向雷森跟前蹭,他都替他们感到丢脸。

    虽然法瑞斯也能感觉到那截然不同强大血脉的诱惑,但他至少知道量力而为,老实地当雷森的助手、给他免费用房子、帮他做饭、陪他出去玩。

    「你可真受欢迎。」他感叹:「说起来,从小到大,你应该碰到不少各种类型的魔女了吧,她可真是个美人……」他看着那红裙女子的身影感叹,她又回过头来朝雷森微笑,暗示着他们会有一个美好夜晚。

    「你难道一次也没有动心过?」他忍不住问。

    「哦,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雷森说。

    法瑞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那么如果真有一场魔族和驱魔人的生死恋发生了,你要怎么办?」

    「享受就行了。」

    「真干脆。可她们找你,要嘛是想吃你,再不然是想要怀你的孩子,如果哪天你享受时对方怀孕了怎么办?」

    「把她杀了。」

    法瑞斯转头瞪着他,雷森回头看他,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那是什么表情?」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幽默感让人消受不起?」法瑞斯质问,有点想打寒颤,这笑话由雷森这种人说出来,未免太冷了点儿。

    「我不可能对她们动心。」雷森说,慢慢喝着酒,那双眼睛除了杀戮映不出别的东西。「设想一下,就算一只母耗子再诱人和花枝招展,你会想和她上床吗?」

    法瑞斯呆了几秒,试图理解这种角度的思维。「你是说……所有的魔族对你都是一样的,你只能把他们做为杀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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