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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子弟[12部+外传][出书版] 作者:狐狸

    都会有点儿杀气腾腾的,毕竟蹲监狱是件痛苦的事情,人人有权进行发泄。」它说,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搬来的台词,不过和这情景对应,倒也算语意通顺。

    「我从不知道保罗家的地底还有这么伟大的东西,那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他一点儿也没有告诉我!不过现在他……天哪!他们杀了保罗!他们杀了保罗――」植物大声尖叫,「封印,封印被解开了,只有封印者的鲜血,才能解除契约!他们杀了保罗,解开这道封印――」

    它猛地冲过来,悲愤地盯着那一整面墙――它和保罗的感情倒是意外地深厚――也顾不得雷森周围的冰冷气息,后者惊讶地发现它竟然没事,看来这家伙的生命力比它自己想像中要强得多。

    「保罗的血,保罗的血!」它大叫,用脑袋撞到墙上,然后试图挥动叶子把血擦下来,一边带着哭腔叫道,「他们用保罗的血干这种事,太可怕了,他们把他的血洒得满墙都是!把它们还给保罗――」

    雷森突然意识到这血腥味,为什么嗅起来如此的熟悉了。「这不是保罗的血,这是夏克菲尔先生的血……」他喃喃地说。

    很久以前,雷森对于和魔族对战这件事,就有点儿偏执,大卫曾经问他,「并不是每件事都无路可退,为什么你总是一条路走到底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会后退,当战斗要发生了,退让或避开这件事,似乎从不在他的脑海里,这个人似乎不知道害怕。

    约翰?夏克菲尔的鲜血覆盖了整面墙,一种冰冷的气息,正缓缓顺着有血的地方,慢慢透出来,那是怪物试探的触脚。像那些血一样,它们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那力量让雷森感到颤栗,激得他体内的神圣系力量疯狂地涌动,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一点也不想站在这里,他恐惧于失去控制,一想到自己要变成一把剑,再也不能回复人形,达成某个魔族的不明目的,他就感到无法言语的恐惧。

    他从不是不会害怕,实际上,从他懂事以来,他都活在一种强烈的恐惧之中。

    但他仍然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巨大的石墙,开始以鲜血的咒符为界,缓缓瓦解。

    「因为根本无路可退。」他喃喃地说。

    他可以转身逃走,但他是不能走的。这个无论是幕后的家伙干的这种事,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的退路。

    「天界,只是个传说中的存在,因为没有任何书面记录证明那个种族的存在,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把它们当成传说而已。但世界上确实遗留了一些东西,证明很久很久以前,曾有这种和魔族属性完全相反的东西存在过,比如寂灭之剑。属性是区分一切的根本。」拉莫尔说。

    法瑞斯没有理他,这些祭司就是这个样子,说话拐弯抹角,如果他真的想说,他终归会说出来的。他专注地盯着水晶石,巨大的封印之墙被上面鲜血绘制的图画分割开来,变成无数状似植物的碎片,正缓缓展开,让他想到电视里看到的小行星带。

    「那些神存在于否,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都是历史。如果这个时代真有神的话,神圣本质的力量,不再是区分的标准,我想那将是一种能不再被造物赋予你的属性所限制的力量。」拉莫尔说。

    他紧紧盯着水晶里的场面,说道,「记载上,这东西已经超越了它那个世界的造物规则,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法瑞斯知道他的意思,大部分的生物生活在某个空间时,就活在这个空间的规则下面,比如植物奉行春夏秋冬、旱季雨季的原则,而人类会随着时间变老和死亡,但是当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就能与本空间的规则并行,所以有时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可以活很多年,并且保持他们的青春。

    当然,有些深层次规则你永远无法抗拒,比如有生就有死,时间难以回溯等等,又或者是生命最本质的属性――雷森属于神圣系的本质属性,而自己则是个道道地地的魔族。

    水晶里,无数细碎的石块已经慢慢散开,并在空气中消融,露出后面巨大的空间,它广阔得像有一个世界那么大。

    「在这空间的最深处,沉睡着一颗种子,现在,它该发芽了。」拉莫尔柔声说。

    法瑞斯张大眼睛,水晶里变成了一片黑暗,仿佛它本来就是一片黑水晶一样。然后,他看到黑暗的深处,一枝嫩芽冒了出来。

    虽然同样是植物,但它和平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显然不是同一个档次,那生物正迅速张开两片叶瓣,像在伸懒腰一样,它看上去如此的弱小,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旺盛生命力。

    它迅速抽出枝条,长出真正的叶片,它既不是树,也不是藤,它只是拼命疯长。所有的枝条都迅速抽出新的部分,然后又发出更新的芽,肆无忌惮地向无尽的黑暗延伸。

    法瑞斯觉得它有些面熟,然后他想到了石壁上植物形状的咒符,和它一样生机勃勃,互相推挤着,想要逃离i促了千万年的空间。现在,它终于成功了。

    画面转眼间,已经完全被植物杀气腾腾的叶片所布满,拉莫尔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植物究竟有多么巨大吗?就封印这件事来说,被封印后的大小,大部分是本体大小的万分之一,不然可能会形成永远的破坏。这么巨大的空间,竟然只是它万分之一的大小?」

    看上去你显然灭有真实考察过林边镇那个太古空间,法瑞斯想,他回忆起当时天空横行的枝蔓,像一条条巨龙。而那个时候,自己差点儿被那些东西吞了,是雷森保护了他,一次又一次。拉莫尔说自己出现在那里,帮了雷森的忙,也许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他,雷森也许连多解除了点封印都不用,那些植物甚至都知道避开他。

    看来封印确实影响了我的性格,他告诉自己,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该立刻回到魔界去,在拉莫尔干出这种事,而且明显神经不正常了以后,他应该这么做。实际上,他本来就不应该离开魔界,他只是被……某种称为爱情的感情迷惑了。

    他想看看那个女孩眼中的世界,所以他来到了人界,但那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是个魔族,天生冷酷无情,当这一切结束时,魔界才是他最终应该回归的地方。在那里,他很快会变回以前那个法瑞斯,不会被任何事情扰乱,他的眼中只有杀戮和力量。

    人界发生的这些事……真的不适合他,他死死盯着画面,下定决心,因为现在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很少心情这么糟糕,他总归是平静和冷漠的。他失去了冰蒂尔,可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好点儿才会来人界的啊!

    结果他的心情更糟了。

    第二十三章

    画面里的情况出现了变化,本来那里只是一大片静止的绿色枝叶,可现在它们正在融化。好像那植物是由一堆绿色染料做成的,所有的枝和叶,都在迅速融化成纯粹的绿色,只有一片生机勃勃的色彩,再也不分不清哪里是叶、哪里是脉,植物的形态属性消融了。

    拉莫尔看了一眼法瑞斯,他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兄弟正死死盯着水晶里的场面,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绷得这么紧,确切地说,他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态。他突然问道,「你在担心雷森?帕斯吗?」

    法瑞斯简直想掐死他,但有鉴于现在打不过他,只好努力忍住暴力的冲动。「老天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在人界待得太久了,染上毒素了吗,拉莫尔。」他说,仍紧盯着水晶,枝叶仍像锅里的黄油一样,大片地迅速消融。

    「但看上去你在人界混得不错,你在魔界时,是那里最冷酷和残忍的家伙之一,但你到了人界,真让人难以理解,竟然有人类如此的信任你。那家伙总对我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好像我是天底下最邪恶的人,而我总认为你的存在要比我邪恶多了。」拉莫尔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法瑞斯冷淡地说。

    「你能杀死整个城市的人,没有一点儿怜悯,而人类这种生物总是最推崇这些……愚蠢的美德,而在最后关头,他们竟然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你到底有完没完!」法瑞斯提高声音,看来心情很不好。

    他的心情也的确不好,不管他多么努力想忽视,但是仍没办法定下心来。枝叶大面积的消融,那带有一种强烈的破坏力与生命力,竟然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枝叶已不再是普通的枝条,它的每一根叶脉,都是旺盛的生命。

    它们由水化为了绿色的雾,很少有生物能同时具备三种不同的形态,显然,它就是。太过古老的生物,总有些毫无规则可言。也许言语和思想越少,也就越为强大和直接。

    「如果你现在停下来,拉莫尔,也许还来得及。」法瑞斯喃喃地说,也许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那位约翰?夏克菲尔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他肯定看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东西,但他说这个世界很美,值得为之抗争。你们每个人都想保留一些东西,虽然那些全无意义。」拉莫尔说,「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死前,最后念叨的却是他的儿子。也许那对他的确很重要。」

    「那对他当然很重要。」法瑞斯心不在焉地说,他这位兄弟老在东拉西扯,就是不把话题往正事上引。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身为父亲,不过是传下自己的血脉而已,他该更关心自己,如果那孩子死了,他可以再留下一个。像奥里兰森王,他当然在意我们,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性命总是最重要的。」拉莫尔说。

    「这是当然的,他生下我们延续血脉,是为了力量的加强。」法瑞斯说。

    「是的,但如果我不想再继续做他的『力量』了呢,这实在是很没有意思。」拉莫尔喃喃地说,「可能是作为祭司,空出来的时间太多了,我总是想,魔界的人总是在不停地追求力量,那就是一切。而如果我不想要力量,那又该怎么办呢,可是魔界没有力量以外的追求。」

    「如果你不想要力量,就不要想方设法地把雷森的封印解开,在我看来,他是最强大的一股力量,而且是毁灭性的。你想用那『力量』毁灭魔界!」法瑞斯说。

    「寂灭之剑,它是唯一真能让那个鬼地方达到绝对寂灭的东西。」拉莫尔喃喃地说,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母亲死前的惨叫声,这让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并不在意这种事,但很多年来,总是会突如其来地想起那声音,然后觉得心情烦躁。

    也许因为一切发生时,她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里,连着好几天听那种声音,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她死的原因他甚至不记得了,大约是因为犯下了什么错。他一直很讨厌月升之族里的那些酷刑,让她死得如此糟糕,时间如此的长,像用发钝的锯子在脖子上慢慢磨一样,磨足了五天,才让一切结束,那会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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