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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之如饴[年上] 作者:大爷嘎意

    祈道:“许少主,这会慧空大师还在房里等着你,在下话已带到,许少主请吧!”

    “好好好,我这就走。”许修祈笑笑转身,将扇子合上拍了拍肩膀,宝蓝色的袍角在微风里掀了个张扬的弧度,爽朗的笑声落了一路,也轻易地挑动了后面两人的情绪。“秋秋,我过一阵再来找你,可要记得想我啊。”

    “……”

    许修祈身后,唐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尴尬不已,唐淮的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只将手心里微凉的手握紧,拉了唐秋就走。

    一路上桂花香气馥郁,偶尔有一两树枝条生得斜了压得低了,歪歪斜斜支到路上来,再被唐淮伸手一挡,枝桠上桂花娇弱,纷纷扬扬就坠了下来,将唐淮和唐秋淋得满身都是。

    唐秋能感觉得到唐淮的怒气。

    即使唐淮没有表现在面上,但唐秋还是能从空气中嗅出隐匿着的那么一丝丝火药的味道。被唐淮抓着的手已经渗了汗,唐淮走得极快,他脚下步子略有迟疑,就被唐淮拉着带了个踉跄。

    垂了眼睑,细碎发丝在额前垂下,唐秋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先前他在唐云笙面前维护沈千扬,怕已经惹得唐淮不高兴了,偏偏现在又遇上许修祈这么个人……

    说实在的,他现在是真怕了这个哥哥。

    一路被拉着走,唐淮脚步越来越急,他心里也越来越慌,终忍不住开口,唤了唐淮一声,问:“二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可唐淮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只一句淡淡的“回房”里,就浸晕着浓浓不悦。

    唐梦早已嫁为人妇,不再住在府里。而唐云笙又单独住在前院,房间早和唐淮兄弟的房间分隔开来。除了一个玉竹,唐秋唐淮身边贴身照顾的人并不多。诺大的院子,兄弟两人一路走来,也就只遇见了几个打扫整理的丫鬟。

    虽是如此,但这样被唐淮拉着走,唐秋还是觉得不妥。待那几个丫鬟转过墙角,他才拼命挣开唐淮的手,停住脚步,压低声音道:“二哥,你放开我,这个样子太不好看。如果让父亲看到……”

    但唐秋话音未落,唐淮已随手推开旁边一间屋子的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门也在身后被合拢。

    屋内光线晦暗,堆了不少杂物,唐淮关门的瞬间,唐秋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震起的灰尘味。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迎着唐淮沉凝的目光,周身顿时生出种压抑感。

    这样毫不掩饰的侵略气息,和唐淮一贯表现出来的温柔和煦不同。太具有压迫性,逼得唐秋急切地想要逃开。可他身形才动,唐淮已经看出他的意图,伸出去拉门的手被握住,唐秋整个人被拉入个炽热的怀抱,被轻轻一带,背脊已抵着墙,唐淮的吻也覆了上来。

    唇舌相交,唐淮的灵舌撬开他牙关,不断与他口腔里的柔软交缠,薄薄的唇被一再吮吸亲吻,口腔里的柔软被舌尖扫尽,带起一阵阵令人腿软的酥麻战栗,难以抗拒。唐淮的动作温柔缠绵,那吻却绵密火热,逼得他没有半点退路。

    根本逃不掉,逃不开。

    唇被吻得发麻,所有的话语都在唐淮口中化作破碎不明的咿咿唔唔声,唐秋的手死死抵着唐淮胸膛,脑子里一片混沌,心底的慌张却清晰无比。

    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可唐淮居然就在这,对他为所欲为。要是有人进来撞见……一想到这般场景被人发现的后果,想到兄弟间乱伦被所要承受的责难,唐秋对唐淮再有惧意,也拼命地想要推开他。他手上推拒的力道越来越大,而唐淮这会却像发了狠,见他推拒,便伸手捉了他双腕,带起压在头顶,再度俯身下去。

    “不准拒绝。”

    吻已经从唇瓣蔓延到敏感的颈项,颈部的细腻肌肤被一再亲吻噬咬,唐秋双腿禁不住发软,背脊紧贴墙壁,唐淮扣在他腰间的手将他紧紧带向自己,腿更挤到他双腿间摩擦轻蹭。

    感觉到这把火有越烧越猛的趋势,唐秋慌张不已,微微喘息着拒绝,“二哥,别在这里,会被人发现……唔……”

    “不会有人来。”

    不理会唐秋的抗拒,唐淮低头,固执地再度攥住那两片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从对方口中汲取所有他渴望的甜蜜滋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底的那簇怒火。

    和唐秋相关的一切,无论是沈千扬也好,还是那毫无眼色的许修祈也好,都能轻易地挑起他心底的怒火。

    这种轻易,让他一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崩溃决堤。不知不觉间,唐秋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让他恼怒的地步。

    一想起刚才的事,唐淮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刚才不过是奉唐云笙的命令,送慧空大师和许修祈回客苑,可不想这许少主半路称有事,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等他将慧空大师送回房,再来寻人的时候,不意就见到许修祈紧捉了唐秋的手调笑。

    四周桂花馥郁香气轻荡,星星点点的嫩黄妆点碧叶,那两人就站在桂花林下,脸贴得极近,几乎是鼻尖点着鼻尖,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执扇的青年容颜绝世,含笑的眼尽是明朗气息,而被捉住手的人脸颊微红,眼睑轻垂,模样乖巧清秀得让人移不开眼。微风里,似乎从鼻下过的香气都带了柔情。

    可唐淮却觉得心里一股邪火腾地燃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将两人分开来,再把那许修祈撵出唐门去,赶得远远的,永远见不着唐秋的面。

    更别提对唐秋动手动脚。

    但是,他再生气也还存着几分理智。许修祈也终归是客,又是慧空大师带来的,唐门多少还要顾及慧空大师和霹雳堂的面子。

    他也不允许自己这般暴躁失态。

    于是他强忍了火气,打算好好和对方说话。可许修祈之后那暧昧态度,和唐秋毫不推拒的回答,却让他打心里生气。

    这个弟弟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染指。

    而这怒火,既然是唐秋点燃的,自然也只有这个弟弟才能够灭掉。

    用自己想要的方式。

    第三十二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黑暗静谧像更深更沉了一些,唐秋已给吻得全身发软,被压制住的手腕都有些发酸。若不是靠着唐淮,他几乎要顺着墙滑坐下去。

    唐秋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连着耳根子处也是一片火烧似的绯艳,微微拉开的衣领间,脖子倒还是白皙的,只是其上点缀的几点淤红吻痕,更容易勾起人的□。

    怕再继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而此处也的确不是亲热的场合,唐淮深吸口气,放开唐秋,着手替他整理被自己拉乱的衣裳,又替他竖高衣领,遮住他颈上红痕。待处理好这一切,他才放开手,轻轻道:“秋秋,以后离那许修祈远点。”

    褪了怒气的话语轻柔,却由不得人轻视。

    唐秋被吻得气喘吁吁,身体里窜起的热流几乎快要盖过慌张,四处乱走。他花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也没想离他近……只是父亲才吩咐过我,说许少主在唐门这段时间,要我照顾好他,顺带留意他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要怎么照顾?”耳垂上猛被人咬了口,一阵战栗感咻地从耳后窜过,唐秋好不容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只听唐淮在耳边沉沉道:“你知不知道那许修祈是怎样的人?让你留意他,我怕你被他留意上了还差不多。”

    “什么意思?”

    “那许修祈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浪荡子,而且男女不忌。平日里青楼楚馆也去,南风倌馆也不拒,不只是这样,就连闺阁里的千金小姐,甚至长得俊俏的少年,他全都有兴趣。偏偏还生了一副好相貌,再仗着霹雳堂的财势,就算他处处留情惹事生非,也未有人真把他往死里恨。”唐淮后面的语气略有点恨恨的意味,“空留了这么个祸害!”

    ……

    唐秋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并没有关系。我只管按照父亲的吩咐做事而已。”

    其实,他明白唐淮说这些话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按唐淮想要的答案去应答。他又不能同唐淮许诺,真离许修祈远远的。

    而且许修祈那般个性,会来招惹他,大概也只是什么都觉得好奇好玩罢了,未必真如唐淮想的,是对他有别样心思。

    他素来是没有人在意的,哪能一转身就成了香饽饽,让人争着抢着要?

    他还没有那么的自以为是,他唐秋算是个什么东西?

    听唐秋的回答,唐淮眼里墨色沉郁,隐隐含了雨前窒闷。他问道:“就算许修祈的事情是父亲的吩咐,你没有办法。那么沈千扬呢,今天你为什么要在慧空大师面前维护他?”

    提起沈千扬,唐淮觉得自己还要气恼地多一些。

    沧州朝华楼一事,他都不惜让唐秋因为这事恨他,假意让慧空大师封了唐秋武功,又下药强要了唐秋,他只是想当头棒喝让喝醒唐秋,让唐秋彻底认清楚沈千扬的无情,也正视自己的心思罢了。

    可是结果呢?受了再多伤害,被人舍弃又如何,唐秋居然还愿意委屈自己来维护沈千扬,让他既心疼又心恼。

    “你就那么放不开他吗?”

    唐淮语气里的妒意,浓得自己都不愿承认。

    而唐秋闻言却略为失神。

    他早知道,唐淮会在意这件事,可他却不能用搪塞唐云笙的那套说辞来搪塞唐淮。只因为,这两个人计较的东西不一样。

    唐云笙计较的,是唐门的声誉,是自己有没有丢他的脸。至于唐秋这个人如何,唐云笙一点都不关心。

    而唐淮计较的,却是自己的心意归属。那些在他耳边说过千百遍的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缱绻缠绵的亲吻,甚至使尽手段的占有,唐淮做出这些事,总是需要他回应的。那些自己早些时候给过沈千扬的真心情意,才是唐淮真正计较的、想要的。

    这个哥哥说过的话他都还记得。他想要,自己就得给,不管愿不愿意。

    “秋秋,说话。”

    随唐淮话语,洒在颈侧的气息潮湿灼热,让唐秋回过神来。他一抬眼,恰好就对上唐淮墨色眼瞳,其中的专注沉凝让他不觉缩了下身子。

    温热的手指从脸颊划过,唐淮的不悦似乎比之前还要明显。

    “你一直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吗?你还是在意沈千扬,放不开他是不是?”

    “不是。”

    “不是,我怎么不觉得?”唐淮哼笑,慢条斯理地说道:“秋秋,你不要这么固执,沈千扬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沉迷不悟。”

    唐秋不想回答,闭了眼,努力忽略在脸颊上轻划的手指。

    沈千扬没有什么好,就算有什么好,也不是对他而言。

    可是,他不愿意和唐淮谈论沈千扬的话题。别人怎么提怎么讲都无所谓,唐云笙的苛责也没什么,他们都不知晓自己对那个人曾经的迷恋爱慕,也不知晓自己曾经的愚昧,所以无关紧要。

    但是唐淮不一样,自己所有的痴心爱慕,所有的愚蠢不堪,唐淮都很清楚。这个哥哥,一直都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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