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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福谣 作者:a

    慢悠悠走就是。不见,见了这个就得见那个,不如一个都不见。”刘惜赐坐了起来,再伸个懒腰,“接下来恐怕得小心点了。都是那个人,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火气一来就露了身份。那人怎么样了?银子真被偷了?”

    离尧也起来了。“是个骗子,想讹老板的钱,你一出面,官府自然得查,已经抓起来了。听说他这是第一次犯案,可惜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刘惜赐笑着下床:“这是他活该,居然敢对我无礼。”

    离尧也下了床,亲了老婆大人一口:“是啊,谁让他惹了王爷好眠。”

    ※

    在屋里避而不见,刘惜赐让离尧告诉在客栈外等着觐见王爷的各位自己是微服出巡,让那些人速速离去。让老板送了些干饼和干肉,还有一壶酒,刘惜赐和离尧等到天黑,悄悄从客栈的窗户溜走了。两人又一次跟做贼似的离开,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出城,而是到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宿。第二日,当官员们以为显亲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后,他们两个换了身行头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悠闲地慢骑在官道上,刘惜赐笑道:“今后你多陪我出来走走吧。不能闯荡江湖,看看也不错。”

    “好。”

    想到那些想见他的官员,刘惜赐又笑了:“怪不得二哥带忻澈出来玩时也要隐姓埋名。离尧,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

    离尧嘴角一挑:“你喜欢,我自然要配合。”

    刘惜赐幸福地看过去:“那我现在要快马加鞭。”

    “我会跟着你。”

    官道上响起一人的笑声,只听“驾!驾!”几声,刘惜赐笑着向前冲,他孩子的阿爸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眼里只有他。即将要面对过去的离尧在刘惜赐的笑声中吐出自出京后就压在他心中的闷气。不管过去曾发生过什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人是他的红福之人,是他的命。

    第28章 番外七 抛却(下)

    刘惜赐抱着一路游玩的心态,并不急着赶路。两人一起已快二十年了,可在这段单独游玩的日子里,离尧常常会觉得他们又回到了初时的日子。这么多年过去,这人仍是充满了热情,让他眷恋不已。

    停停走走,一个多月后,刘惜赐跟着离尧终于进入了北边茂密的森林里。林子里到处都是瘴气,好在有离尧在,刘惜赐只是感到些微的不适。进了林子后,离尧就跟刘惜赐共乘一匹马了。路上没有歇息,走了足足一天,两人才走出林子。眼前豁然开朗,一户户屋舍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已是深夜,可前方的一支支火把却照亮了天际。

    “晚上常会有野兽出没,点上火把,野兽就不敢靠近,也不会把村里的牲畜吃掉。”离尧解释道,出了林子,他的眼睛有点发紫。刘惜赐双手握住他的左手,脑袋蹭蹭他的下巴:“我累了,能不能找到地方歇息?”

    离尧拥紧贴心的人:“今晚要委屈你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村子里还有几个认识我的人,我们先去我曾经的住处看看,明早我去找住的地方。”

    “无碍,哪怕只有柴房也行,天不算冷,抱着你睡也一样。”离尧亲了刘惜赐一口,策马前行。

    村里的人们早已歇息了,离尧拿了支火把,带着刘惜赐走到村子的尽头,那里有块残碑,仍能清楚地看到“离教”二字。

    “离教离‘关子族’的村子这么近?”刘惜赐很是惊讶。

    “离教之人最初是从别处逃到这里避难的,后来与关子族人关系逐渐密切起来。关子族的男人产子,天生纤弱,因而不如别处的男子善战。离教负责保护关子族人的安危,关子族则为离教提供庇护,供他们吃穿。只是过了几代,离教渐渐偏离了初衷。关子族无法摆脱离教的控制,族内的男子成了他们的寻乐之物,对离教的许多人来说,男人产子是极其脏污之事,他们靠关子族人养活,却打心里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恶心。”

    刘惜赐仰头,亲亲离尧的下巴:“别想了,这些都过去了。不过还好你的血统不纯,不然你瘦瘦小小的,我才不要你。”

    离尧低头吻上爱人,一切尽在这一吻中。退开后,他下了马,没有把刘惜赐抱下来,而是牵着马向离教深处走。离教已经成了过去,离教众人要不就是被灭了,要不就是逃了,如今的离教不过是片残垣断瓦。其内杂草丛生,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

    离尧牵着马一直向离教深处走,最终他停在了一处满目狼藉的院子前。院子很偏,刘惜赐估摸着该是离教最偏的院子。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嗯。”

    淡淡应了声,离尧把刘惜赐抱下来:“我去看看里面能不能住。”

    “我跟你一起去。”

    黑压压的四周,刘惜赐还是有点怕,怕出来什么鬼怪。把马留在院外,他抓着离尧的一只手慢慢走了进去,跨过地上的横木,踩过砖石,总算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状况没有想象中的糟糕。灰尘蜘蛛网自不必说,但屋内该有的家什都有。离尧把火把拿给刘惜赐,他在院子里找到一把扫帚,一个盆,从井里打了些水,打扫屋子。

    刘惜赐把火把支起来,从马上取下毡垫、小褥子等过夜的东西,这是他们出京时就带着的。离尧先把床板清理了,和刘惜赐一起把毡垫褥子放到床上。两人都乏了,离尧弄来水,两人随便洗了洗脸手,就上床了。

    床挺宽敞,不过周围还是脏,刘惜赐就窝在离尧的怀里。闭着眼睛,他却没有睡着,搂着他的人同样在假寐。

    “离尧,这里就是你过去住的地方?”很小的院子,又这么偏,屋子里的摆设更是简单。刘惜赐的心口发疼,他已经好多年没疼过了。

    “以前院子里还有棵桃树,该是被人砍了。”离尧间接地承认了。

    刘惜赐哼了声,故意问:“桃树,要广结桃花吗?”

    “怎么会。原本就有的,我也就留着了。”

    “那回去要不要在院子里种两株桃花?”

    离教主立刻道:“没必要,我觉得咱们院子里的翠竹挺好。”他若说好,怀里的人醋火会烧死他。离尧揽紧最懂他的人:“睡吧,不然你身子受不了。”

    “嗯。”搂上离尧,刘惜赐不出声了,离尧在他睡着后,长长舒了口气。

    ※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惜赐才睡醒,离尧一直搂着他。见他醒了,他抽出酸麻的胳膊下床。先给刘惜赐拿来水简单洗漱一番,又填饱两人的肚子,离尧把刘惜赐赶到院子里,他要清理屋子。刘惜赐自小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会做活,不过他可不会看着离尧一人忙活,能做的,他就帮着一起做,做不好的,他就打下手。两人自成亲后这是头一回一起动手做事,刘惜赐还觉得挺新奇。

    忙了一个上午,屋子里勉强能住人了,两人吃了中饭休息了一会,离尧带刘惜赐去村子里看看。自从离教被灭后,关子族人摆脱了离教的束缚,有些族人走出了林子,去了外面的世界;有些族人则留了下来继续在他们祖先生活的地方结婚生子。

    村子里的人对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极为好奇。来关子族的外人,要不是看上了族里的哪位男子,要把他带走;要不就是来这里讨生子药。但看两人手牵着手,举止亲昵,其中一人年纪看上去已近不惑,另一人看上去虽然年少许多,但也不像是来求生子药的。看着看着,有人愣了,先是疑惑,接着眼神渐渐激动。

    “离尧?你是离尧?”一位头发苍白的大爷拄着拐棍走上前问。

    离尧也愣了,刘惜赐开口:“这位老伯,您眼力真好,我刚刚还笑他居然没人认识他呢。”

    “啊!这么说你真是离尧?”老伯一听,激动地喊道,“哎呀呀,真是离尧啊。有……”老人掐指算了算,“有快二十年没见你了,都认不出你了。”

    听老人这么说,围观的族人们窃窃私语:“是那个娶了惠耀小王爷的离尧?”

    “就是那个活不长的离尧?”

    刘惜赐挽住离尧,扬声道:“我和离尧成亲这么多年,最小的儿子都六岁了还从来没有到他出生的地方来瞧过呢。这次我让他带我来,一是来看看,二来想在离尧娘亲的坟前上柱香,告诉她离尧现在很好,有了女儿和儿子,过两年我会再给离尧生个孩子,让她在九泉下放心。”

    窃窃私语声更多了。离尧真娶了小王爷?!离尧竟然有一双儿女?!离尧竟然能让王爷给他生孩子?!

    离尧拉下刘惜赐挽着他的手,搂紧他,喉结一上一下,然后他对那位吃惊不已的老伯道:“您是高伯吧。”

    “啊,我是我是,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还记得我。”高伯侧过身,“别站着,来来,到我屋里坐坐。民家小院,还请不要嫌弃。”刘惜赐和蔼地笑着摇头,偎进离尧的怀里,完全一副听从离教主吩咐的懦弱小王爷样。

    两人跟着高伯来到他的住处,门外聚满了人。年轻人都不认识离尧,可族内却没有没听说过离尧的人。正是他,离教被灭,关子族才得以摆脱离教的控制。

    高伯拿出家中最好的茶叶和果品招待两人,刘惜赐始终紧挨着离尧,握着他的手。来到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离尧有些沉闷。

    见刘惜赐一直在笑,似乎很好相处,高伯叹口气,道:“离尧的事,族内的人都听说了,可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成了王爷的娈宠;有人说他已经死了;还有人说他被抓了。‘关子族’出去的人很少再回来,我们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刘惜赐呵呵笑道:“高伯,您觉得离尧会成为谁的娈宠吗?他不惹我生气我就已是万幸了。原本我早就想来看看,但儿子太小脱不开身,所以现在才来。”

    高伯笑了,连连道:“离尧能娶到王爷,真是有福,有福。”

    “可不是?”刘惜赐毫不羞愧地接下。

    一直都很沉默的离尧这时候开口:“能遇见惜赐,能娶到他,是我一辈子的福分。”

    “你知道就好。”

    门外的人哈哈直笑,都很羡慕离尧。

    ※

    在高伯的屋里闲聊了一个多时辰,刘惜赐就和离尧离开了村子。一路上,离尧握着刘惜赐的手不放,刘惜赐则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接下来他们要去离尧母亲的墓那里,自然,这也是刘惜赐的要求,也是他前来的初衷。

    在离村子不远的关子族人的坟场,有一处是专门埋葬“巫女”的墓地。离尧带着刘惜赐来到一处墓碑早已被毁的墓地前。

    “这就是她的墓。”对自己的生母,离尧没有丝毫的感情。

    刘惜赐上前走了两步,大致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碎石后,他拉着离尧在墓前跪下。离尧的脸色很冷,自从他做了父亲之后,他更无法原谅母亲对他做的事。

    刘惜赐对着墓开口:“娘,我和离尧来看您了。您对离尧做的事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好评断,可按着礼数,我该喊您一声娘。”

    “惜赐。”

    刘惜赐握紧离尧的手,对他笑笑,继续说:“娘,您给离尧下的咒已经解了。我和离尧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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