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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缘难断[重生] 作者:冰冻沙丁鱼

    ”

    “也对,可是实话实说,伯母知道后一定会生气吧。”

    严文青道“所以才要你跟着来。”

    “?”

    “你只要把你们打架的原因和我妈说一遍,就算有错的地方也全推给对方。”就是因为知道以严瑾的性格不会说,才找章聿来。

    “哦!我懂了,大哥!”章聿兴奋的点头。

    “打架时间改成你们昨晚放学时,懂?”

    “嗯!”章聿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严文青,再次用力点头。

    严瑾嘴角微勾,一路上听着严文青吩咐章聿如何说话。

    下车,付钱。

    一进门,果然听到严母惊讶的叫道“天呀,严瑾你的腿怎么了?”怎么去朋友家住一下就住成这个样子,严母皱眉把视线移到严文青身上,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不等严文青开口回答,章聿就抢先喊了声伯母好,然后噼里啪啦的把他们因为阻止小混混他们勒索无辜的学生而得罪了他们,结果被他们报复的事,像倒豆子一般全部倒了出来。在说话中,照严文青的吩咐,把小混混的形象描绘的多差有多差,把自己说的有多勇敢多好,话里话外错都是对方的错,与严瑾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呀,他们是什么人啊!真是太过分了,学校周围的治安也太差了!”严母听完后愤愤不平的说道,然后开始打量严瑾伤的有多重。

    严母靠近时,严瑾就下意识的侧身想躲开,不过看到严文青微笑的盯着他,似乎在说你敢躲开试试,当下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严母摸来摸去检查。

    “文清,你也真是的,严瑾都入院了你也不告诉我!”严母检查完就开始责怪了。

    脸色一板,严瑾刚想开口解释,严文青已经笑着走过去拉着严母的手臂,略微撒娇的道“妈,对不起啦。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都是严瑾,受伤也不敢告诉我们,大概是害怕我们责备他。”

    严瑾_,他刚刚是傻了才想开口帮对方解释。

    严母马上换责怪对象,不过语气相当轻柔,“你这孩子真是的,错的也不是你,怎么就自己藏着呢。”心疼的看着严瑾打着石膏的右腿。

    严瑾:“……”

    “好了,妈,严瑾站那么久也累了,先让他休息吧。”严文青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来严瑾过来坐下,我去厨房吩咐他们做些食物帮你补回来。”严母说完,拉着严文青,“文青,你一起来。”

    “好。”严文青自觉的跟上去。

    严瑾有些担忧的看着严文青跟着严母走远,应该骗过去了,严文青不会被骂吧?

    严母走到厨房吩咐一番后,和严文青一起走到了走廊转弯的角楼处,严肃的问道“你们说的事都是真的?”

    “嗯,都是真的。”即使知道严母接下来的话,严文青还是笑着承认。

    严母似乎是不信,“你不是每天帮他补习吗?他受伤你怎么不知道?”

    有漏洞,不过严文青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昨晚他发了条短信给我,叫我不要去,让他休息一下,我也没多想,昨晚就没去了。”

    严母脸色不太好看了,“你这孩子,当初我就和你说严瑾去朋友家不太妥当,是你保证你没什么事的。”

    “妈,对不起。”严文青垂下眼睑,看似有些低落,“因为那是弟弟第一次和我请求,我也想着他朋友就要搬家了,所以……”

    弟弟这个词加低落的表情,秒杀。

    让严母脑补起来,是因为有了新弟弟,而弟弟平时酷酷的不理他,难得弟弟可怜巴巴的要求,让严文青想起自己身为哥哥的身份,顿时豪气冲天的答应了。

    想到这点的严母,再想起之前严文青劝说的理由,因为好朋友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搬家。也对,难得严瑾那么重情谊,严母眼神柔和了不少。

    “妈,都是我错,如果不是我同意弟弟搬出去,弟弟怎么可能受伤。爸会怪我吗?”眉头微皱,似是担忧。

    “最终同意他搬出去的是我!他要怪就怪我!而且那些小混混报复一定会找准时机埋伏,就算他没搬出去也一定会受伤。他敢怪你试试!”严母马上护崽子似的说道。

    “嗯,那母亲也不怪我吗?”

    “当然!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的错!”

    严母没注意到,低垂的眼睑下遮掩的哪是她想的什么伤心担忧之类,眼中根本就是满满的笑意。

    严文青听着严母唠叨着小混混哪里哪里不好,推了推眼镜,眨了眨眼,让眼中的笑意褪下,不笑

    的脸看起来相当认真。当然,只是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举手发问):为什么你认为严瑾不会把它当陪伴?

    严瑾:(看向窗外,耳朵竖起)

    严文青(理所当然):严瑾怎么可能把他看成是陪伴,那是我的书,如果严瑾真的把他看做陪伴,就是代表看做我陪伴他,怎么可能,他不需要我的陪伴,应该是说不要我的陪伴才对。

    严瑾:(脸黑红交杂的抱着书,手松松紧紧,最后还是选择牢牢的抱紧。)

    小鱼:那当护身符呢?

    严文青:驱鬼。

    小鱼:!

    严文青(淡然):开玩笑的,而且一本书怎么可能驱鬼。陪伴、护身符这些说法只是为了让他有安全感而已。

    ps:最后一张存稿,要等可以上网时才可以有新的更新,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收藏一下吧。(大家觉得小受真的没把小攻当弟弟吗?呵呵,你们知道的。)

    小受其实是自然小腹黑以及小小的天然呆,小攻其实就是个害怕寂寞想要哥哥的傲娇小屁孩,当然现在都是纯纯的兄弟情哦~(其实你们也可以看成这是他们迈向相爱的jq之路。)

    ☆、无题

    饭桌上,严母心疼的不停为严瑾添菜,严瑾虽然不自在却没有办法拒绝。相比严瑾,严文青倒是很自然地吃饭,偶尔还给只顾着给严瑾夹菜而忘记自己的严母夹菜。章聿则埋头吃饭继续当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

    吃完饭,多次被无视的章聿终于找了个机会向严母告别,匆匆离去。

    严母也顾不得挽留章聿,整个心思都放在了严瑾身上,“还疼吗?医生有说哪些不能吃的吗?还需要吃药吗?对了,药呢?”

    严瑾不自在的别过脸,瞪向坐在沙发,用手撑着头看好戏的严文青。

    见严瑾脸色越来越黑,严文青才起身解围,“妈,你一次问那么多严瑾怎么回答你啊。而且严瑾也累了,让他先休息一下了。”

    “可是……”

    “你问的那些,在回来的路上我都问过了。让严瑾去休息吧,那些问题我告诉你。”严文青走过去拉着严母向沙发的位置走,不忘回头吩咐仆人,“你扶着小少爷上楼。”

    “是。”仆人应道。

    “那好吧,医生怎么吩咐的,严瑾的腿伤的重吗?”严母也意识到严瑾与自己关系还不好,而且对方也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医生说,伤的并不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在吃的方面,要注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严文青回头扫了几眼,确定没有严瑾的身影,才问道“妈,你打算告诉爸吗?”

    “当然要告诉。”严母毫不犹豫的说道。

    也对,爸他不可能两个星期都不回来。严瑾的腿伤也瞒不了多久,直接告诉爸比较好,“哦,那我先上楼了。”

    “好。”严母应了声,回头叮嘱仆人,严瑾需要禁食的食材之类的事项。

    把拐杖放到一边,倒在床上,还是自己房间好。严瑾看着天花板,直到听到敲门声,才坐起来,“进来。”

    门打开,对方没有进来,靠在门边道“妈准备告诉爸,你受伤的事。爸大概会在这几天之内赶回来,到时候自己看着办。”说完,关门准备离开。

    “喂!”

    “?”严文青疑惑的回头。

    “…没什么。”

    再次倒回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和严文青相处才好。算了,严瑾起身,举起手臂闻了闻,嫌弃的皱起了眉头,真是满身都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撑着拐杖打开门,“我要洗澡。”

    “是。”仆人拿过保鲜膜,一圈一圈的把打了石膏的腿包好,以防进水。包好后进浴室放水,准备帮对方擦身子。

    “出去。”在医院那段时间天天要别人帮忙擦身子,他已经受够了,“我说的是洗澡,洗澡!。”

    “可是…夫人吩咐过,不能让你的伤口碰水。”

    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小心,现在给我出去!”

    “可是…”仆人十分为难。

    “马上给我出去!”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音,不再像鸭子的噪音,吼起来变得更有威胁力。

    住院那段时间,严瑾的变声期已经过了,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却反而让人有种性感的感觉。

    “是。”仆人只好低头应是,出去时不忘把门关上。

    跨入放满水的浴缸里,打了石膏的腿架在浴缸边上,舒服的靠着,拿起毛巾慢慢擦拭着手臂,结实的胸膛,滑向下/身。

    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发梢上的水随着走动滴落在地上,洗完澡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严瑾,坐到床上,随手拿过遥控器,‘嘀’的一声把空调开了。

    还没放下遥控器就被早已不知何时坐在房间看书的少年夺去,眉头一皱,刚想发问,一条毛巾迎面飞来,盖到了头上。

    关掉空调,“刚洗完澡不要开空调,还有头发给我擦干。”

    “鸡婆。”小声嘀咕完,倒是把严文青的话听了进去,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然后丢到一旁,“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请人出去的声音那么大,我想听不到也难。”严文青看了眼对方湿淋淋,擦了等于没擦的头发。看着那么久都没褪色,依旧像调色盘一般的头发,捡起被丢到一旁的毛巾,站在严瑾身后,力度柔和慢慢的擦拭。

    舒适的力度让严瑾放任了对方在他头上‘动手动脚’。惬意的眯起眼,撑着下巴,慵懒的问道“所以你进来说教?”

    “你的腿没洗湿就行。”严文青边说边走进浴室,把毛巾搓洗完,拧干,挂到一旁。

    哼,算他识相,没唧唧歪歪的说他什么,低头把包着脚的保鲜膜撕开,“那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严文青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练习册扬了扬。

    “啧。”他都忘了这件事了。

    “先把衣服穿好。”

    “知道,在那里随便拿一件衣服过来。”指着角落的衣柜。

    瞥了严瑾一眼,并没有在意严瑾类似命令的口吻,打开衣柜,清一色的暗色调,拿过最边边的衣服递回去。

    套好衣服,严文青坐到严瑾身旁,拿起练习册开始讲解。

    “这些都要记住,运用方式是……”

    “这里是陷阱题,其实本身并不难,只要……”

    两人靠在一起,一个仔细的讲,一个认真的听,直到在医院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的严瑾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合起来,严文青察觉到对方的困意,才合起书本,“今天就讲到这里。”

    “嗯。”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迷糊的应道。

    把书本放回桌上,出门,关灯,“晚安。”

    “…嗯。”眼睛已经闭上,从鼻腔哼了声,表示听到。

    关门,楼下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二楼不远处主卧室的房间,倒是发出柔和的光亮,里面偶尔传来小声的谈话声。

    电脑屏幕上,严父一脸气愤,“那个孩子又打架,这次还把腿也打断了?!好好好!让他老是到处跑惹是生非,这次就当给他一个教训。”虽然口中不留情,可是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却骗不了人。

    “那孩子这次是做好事,才会被报复,怎么能怪他呢。”严母劝说道。

    “好事?!你以为我不清楚自己孩子的性格吗?!我看他多半是无聊惹事,刚好破坏了那些小混混勒索学生而已。”

    “你怎么这样说这孩子啊!就算他打架惹事,心肠还是好的啊!”严母皱眉反对的说道。

    “……”严父一顿,脸色柔和了些,显然也赞同严母的话,“这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会尽快把工作做完赶回来,严瑾那孩子你先帮我照看一下。”

    “你这什么话,他现在也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严母不高兴了。

    “好好,他脾气坏,你多容忍一些啊。”严父连忙哄道。

    “脾气坏?不会啊,文青和他相处的不错啊。”刚刚她在门口偷偷看了一下,两人相处的很好啊,兄友弟恭的画面都让她不忍心进去破坏了。

    “是吗?”严父不太相信,他儿子不是一向很恨对方吗?

    “嗯。”严母肯定的点头。

    “那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晚安了。”虽然不太相信,不过严父聪明的没说什么质疑的话。

    “晚安。”

    等严母说完晚安,电脑屏幕另一边的严父断开了视屏,工作的进度太慢了,他要抓紧时间。

    “妈。”

    严母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严文青,“怎么了?那么晚怎么还不去睡?”

    “严瑾请假的事,我明天会回学校会和他们老师说的,就不用麻烦妈了。”

    “怎么会麻烦,不过如果你顺便的话就你去说好了。”

    “嗯,那就这样,我去睡了,晚安。”关上门,请假的事他在一个星期前就请了,还是拿起医生开的证明去请的,不然严瑾的班主任怎么可能让对方请那么长的假期。所以不可以让妈再去学校请假,不然本来就有不少漏洞的谎言就要被识破。

    作者有话要说:头发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动的。你们也懂的。

    ☆、参加校运会

    “怎么办?一千两百米接力赛还差一个名额,可是跑的快的人大多数都报满了运动项目。”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和林立抱怨道。

    林立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严文青,嘴角一勾,“把文青的名字填上去好了。”

    “可是…”看着林立扑向严文青,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可是他从来没见过严文青跑过步,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文青,参加一千两百米的接力赛好不好?”林立趴到严文青的桌子上。

    “不要。”毫不犹豫拒绝。

    “为什么?这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的校动会,你应该参加一下啊。”升到高三想参加都没得参加了。

    “没兴趣。”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应该融入班级,挥洒青春的汗水!”林立继续劝说。

    “这些话到校动会那天,到发布台上说去。”不要对着我说。

    被严文青的话堵的一噎,林立丧气的低下头。

    见林立心情低落,整理书的手一顿,“你也参加了?”

    “嗯,我是最后一棒。”

    “我跑的不快,你确定要我参加?”

    有希望,林立精神一振,连忙点头,“重在参与!”

    “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吧。”无奈的笑了笑,眼中的宠溺一闪而过,“如果体育委员不反对的话,那就写上我的名字好了。”

    “不反对不反对!”林立重重的拍了拍一直站在旁边没走的体育委员,“对吧?”压低的声音更像威胁。

    “可是…”

    “不用勉强,我无所谓。”

    “怎么会勉强呢?对吧?”手肘狠狠地顶向对方腰间。

    “嘶…”疼的倒抽了口气,硬扯起难看的笑容,“对,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我这就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看,我都说了。”林立开心的拍了拍体育委员的肩膀,“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硬逼他动粗。

    “哈…哈…”体育委员干笑了两声,揉着受伤的腰,哭丧着脸走了,要知道腰对男人很重要的,真是的。

    对于林立这种明显的威胁别人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看书。

    “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练习跑步吧。”

    从书本中移开视线看向林立,“我可以反悔吗?”

    “不可以!跑一跑步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就当陪你最好的朋友嘛。”

    “…好。”合起书本,转头看向窗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丝丝的苦涩,最好的朋友……

    “文青?”林立担忧的叫了一声。

    “嗯?”回头,疑惑的看着林立。

    仔细扫视对方的脸,却发现不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林立不太放心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总觉得严文青最近真的有点奇怪,可是偏偏他笨,根本看不出对方的烦恼,连安慰都做不到。

    “我看起来像有烦恼的样子吗?”微扬下巴,好笑的反问。

    “…不像。”即使你脸上的表情没有异状,但这是身为你那么多年朋友的直觉。太熟悉你的一切了,所以朋友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开心。

    “……”控诉他撒谎的表情太明显了,严文青低下头,“真的有烦恼我会和你说。现在我过的很好,哪会有烦恼。”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是要你什么都和我说,但想聊天时记得找我。”好朋友也有隐私,他懂,所以他不会追问下去。

    “嗯。”

    放学跑步时,林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大大咧咧的开玩笑,打闹,严文青也如以往一般偶尔搪塞林立几句,应和两声。只是,跑步时特别认真,或者说有点拼命而已。

    回到家,严母马上迎上来,“哎呀,怎么弄的满头是汗。”

    “校动会就快到了,我报了接力赛,现在当然要先好好的练习一下。”放下书本,拿起水杯,仰头,大杯的水灌下去,让冒烟的喉咙得到滋润,顿时好受了不少。

    “你不是一向不参加运动会什么的吗?”严母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太好,“我不是说你参加校动会不好,可是大热天的在外面跑步,中暑了怎么办?!”

    “太阳都快下山了,也不是很晒。”

    “就算快下山的太阳紫外线还是很足的,你想练习晚上我让司机开车跟在你后面,你就在家附近那条路跑好不好?”担忧的说道。

    “好。”

    “那你先上去洗澡,洗完澡再下来吃饭。”

    “嗯。”

    打开房门,就看到房间的少年。

    拐杖立在桌旁,严瑾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翻看着严文青书架上的书,见严文青进来才问道“我刚刚听到了,你说你参加校动会了?”

    看了严瑾一眼,对于对方随便进自己房间这种行为倒也没计较,走到衣柜拿睡衣,“嗯。”

    “这不太像你会做的事,该不会又撒谎了吧?”严瑾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严文青又跑去做别的事,因为晚回来所以拿校动会的事说谎。

    脚步一顿,“那么容易被识破的谎言我不会说。有没有说谎,运动会那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不等严瑾回答,走进浴室,‘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站在花晒下,仰头闭眼,水流过白皙的脸颊,滑落。把额前的湿发撩到一边,睁开黑黝黝的双眸,眼中如湖面一般平静无波,可是隐藏在湖面下的暗流谁能看的清楚?

    任谁被说成是满嘴谎言的人,都会觉得伤心。就算心智比别人成熟的严文青,被自己用了心的人这样说,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为对方逃课开始,就已经是在意了。想了很多,心中认同了对方是自己弟弟,把他当做是家人了。不然怎么会为对方做那么多事?

    弟弟啊,清秀的脸庞上出现一丝嘲讽,什么叫不太像他会做的事,你了解我吗?

    门外,严瑾一脸懊恼,真是的,笨蛋,笨蛋!说话也太不经大脑了吧!

    耳尖的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开门声。脸上换成不在意的表情,别过脸,嘴里辩解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每次说谎都说的好像真的一般,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真,什么时候说假。”

    说完后,悄悄的竖起耳朵,却没有听到身后的人有什么回应,当下不满的转过身,“你…”

    把毛巾放到床边,戴上眼镜,“什么?”

    “你…你的睡衣真幼稚!”

    “哦。”低头看了眼被评为幼稚的睡衣,然后不在意应了声,“我先下去吃饭,你在房间等我一下。”

    “好。”见严文青出去了,严瑾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转话转的快,硬把‘你的脸长的不错’这句话塞回肚子里。差点就对严文青耍流氓了。

    不过仔细想想,那个老头子年轻时的样子还看的上眼,严文青的母亲长的也不错,按道理严文青的样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就是发型和眼镜的问题。

    摸着下巴,满意的看向镜中英俊的脸蛋,他就说,身为他哥哥样子怎么可能长的丑呢?虽然没他帅,但长的还算可以。

    吃完饭,回到房中的严文青发现对方乖乖的坐在桌前,自恋的看着镜子。严瑾见严文青进来,才把视线从镜中移开。

    严文青如往常一样,坐到严瑾身旁,拿出练习册给对方讲题。

    浅蓝色的圆领短袖,衣服中间印着一只吐着舌头的可爱小狗,宽松的长裤,洗完澡弄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住整个前额,粗黑的镜框让大半张脸都遮挡起来。

    严文青这副不修边幅的形象,让严瑾十分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要不趁严文青不留神,把对方的眼镜摘下来看看呢?

    停下讲解,用笔头戳了戳严瑾的脸蛋,“不要走神。”

    “啊,哦。”

    见严瑾回过神,严文青继续讲解,不过讲到一半,严瑾又开始走神。合上书本,“今天就讲到这里,这些回去把它做完。”

    “哦。”严瑾应完后,拿着练习册,看着严文青欲言又止。

    “有话要和我说?”

    “那个…你要睡了吧?”吞吞吐吐的问道。

    “嗯。”点头。

    “你睡觉不会戴着眼镜睡吧?”

    “嗯。”

    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下去,问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我直说好了!你的眼镜真的好土!”

    “所以呢?”

    “不要戴好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微勾,“你很好奇?”

    “也不是很好奇……”眼眶后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就像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笑话他的口不对心。严瑾心一横,干脆的说了出来,“对啦!我很好奇!”

    “那就继续好奇好了。”坐到床边,淡淡道“我要睡了,请出去。出门时不要忘记把门关上。”

    反正说开了,严瑾继续说道“就让我看一下,反正你的样子又不难看。”

    “也没有好看到你非看不可吧?”严文青真的不懂对方为什么那么想看他不戴眼镜的样子。

    “…”严瑾还想说什么,就被来提醒时间的严母打断,“时间很晚了,严瑾你怎么还呆在文青房里?快点回房间睡觉吧。”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知说什么好,他还不习惯和严文青的母亲好好说话,只好离开严文青的房间。

    关灯,“晚安,文青。”说完后,严母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其实摘下眼镜让严瑾看,他倒无所谓。不过对方越想看,他反而越不想给他看,看严瑾想看却无奈的样子还蛮有趣的。严文青小小恶趣味的想着。

    躺下,摘下眼镜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闭眼。真笨,想看他没戴眼镜的样子,只要比他早起床,过来不就可以看到了。而且,他的样子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和正常人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真小气。”严瑾趴在床上,不满的喃喃。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之前没有眼花而已,又不是长的难看,为什么不肯摘下眼镜让他看看啊。

    不会是介意他看到他的样子吧?应该不是,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看到他的样子,就不会出了浴室才把眼镜戴上。明明之前都不在意,偏偏等他好奇时才不让他看,该不会耍着他玩吧?(真相了)

    要不…等对方洗澡时进去看看?他总不会戴着眼镜洗澡吧。想着各种办法的严瑾,就带着各种烂主意入睡了。

    显然,严瑾已经忘记之前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说他说谎的事。而严文青早已调整好心态,加上因某人的关系,心情也好了点,解释已经不需要了。

    ☆、做客

    “来,果汁和汽水,你们想喝什么?”严母放下装着点心的餐盘,笑着问道。

    “我要喝汽水!”章聿刚举手大声喊完,被严文青淡淡一瞥,立刻正襟危坐,“麻烦伯母,我要汽水。”

    “好,这位同学呢?”

    “白开水就可以了。”高德凛礼貌的说道。

    “严瑾你呢?”

    “随便。”

    “随便是……?”

    “随便就是…”随便啊。

    “统一白开水就好了,喝的多汽水对身体不好。”严文青起身,打断严瑾没好气的发言,笑着推严母出门。

    “这怎么行呢?严瑾的同学难得过来,只拿白开水招呼也太失礼了吧?”严母站在门外不赞成的说道。

    “那按他们说的,一杯汽水,一杯白开水,严瑾就拿牛奶给他好了。腿伤还没好,喝牛奶最适合不过了。”

    “那行,我去准备。”想了想,深觉得有道理的严母离开去准备。

    关上门,走回原来的位置就听见严瑾不满的叫喊,“我不要喝牛奶。”

    “哦?那苦瓜汁怎样,清凉解暑降火,味道还十分不错,很适合你呢。”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怎样?需要我去改吗?告诉妈,你不想喝牛奶,改成苦瓜汁。”

    “你好,你厉害!”指着严文青,手指气的发抖,狠狠说完把头扭到一边。

    “还有你们,忘记自己是客人了吗?请礼貌客气点。”把话一转,对着看好戏的两人。

    “是。”章聿连忙点头。

    “既然我们是客人,招待我们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高德凛兴味的反驳,对方对于母亲,好像特别护短。

    “客随主便,难道你没听过吗?”黑眸直直的看着高德凛。

    “我不认为我会造成主人家的不便。”丹凤眼因高兴而微弯,文青的态度变强硬嘞,“起码我还没有提到让主人家不便的要求。”

    “例如?”

    “例如,你陪我出去走走之类的?”

    “高德凛!”严瑾不满的出声了。

    “我拒绝。”毫不犹豫。

    “真直接,太让我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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