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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

    事,有些不好意思,一张俊脸粉嫩粉嫩的,拿了藤条自己加快了步子,等一切收拾好,看徒千墨又拿了一本《韩诗外传》坐在椅子上看,徒千墨望他,“快睡吧,这会觉得睡不着,到了明天早晨,又想赖着不起了。”他说了这一句,就将书放在桌上,把凳子提起放在了陆由床边上,这把椅子带靠背,比那个小团凳坐着舒服。

    陆由自己趴在床上躺下了,脸冲着徒千墨,徒千墨待要关灯,陆由小声道,“老师就这么坐着吗?”

    徒千墨只道,“你睡吧,我守着。”

    “老师还是回去睡吧。”陆由不好意思了,毕竟,一整夜,让老师一个人坐着,自己闷头大睡怎么行呢?

    徒千墨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把陆由露出来的纤弱的双肩裹住,“夜里冷,早些睡吧。”

    陆由很不听话,老师都催促了,他却又将手拿出来,“老师去睡吧。”

    徒千墨道,“没事,说了守着你。”

    陆由摇头,“不用。”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巴巴地望着徒千墨,徒千墨若说是不回去,他当然觉得不对,但是,徒千墨若转身就回去,陆由难免心里就空落落的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从小到大少有人宠着,如今难得的徒千墨愿意疼顾他,心里,自然的就生了骄纵之意。

    徒千墨又哪里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不过顺手将他刘海拨到一边去,“我要是走了,你肯定又委屈了。”

    陆由不好意思了,想了半天,道,“不委屈。老师愿意守着我,是老师疼我,就是不守着,那是自然的。”

    徒千墨看着他,他脸颊粉扑扑的,眼睫毛轻轻颤着,一副很努力说服自己的样子,但是听他那“就是”的用法,徒千墨就知道这孩子还是心重,“我答应了就不走,还不睡觉,是嫌打得轻了?”

    陆由拉开了被子,“老师也上来吧。”

    徒千墨呆住了。

    陆由看徒千墨一瞬间表情僵在脸上,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蠢的话,老师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到自己床上来。陆由家里房子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陆甲挤一张床的,但他本人心思又重,自己也知道,睡一张床,那是一种很亲密的关系了。

    徒千墨看到他脸上失望之色,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多心了些,自己不肯上来,倒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徒千墨在这个圈子里久了,他地位如此,长得也不错,能爬上他的床,对那些明星模特而言,至少不算吃亏的,就算是游戏里,徒千墨一向谱大,前两年也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小奴在床上服侍的,当然,这种服侍,和同床共枕是两个概念,但是,有些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他也不至于拒绝。

    只是,和弟子之间,哪怕他最疼爱的赵濮阳,也没有说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就算如今叫了刘颉同住,也是各睡各的床。如果不是在游戏室或者酒店,他是很难去和谁同睡的。

    “小由僭越了,老师回去休息吧,您的身体要紧。”陆由从被子里起来,跪坐在床上说这句话。

    徒千墨看他说话的时候都不看着自己,知道这孩子又多想了,“我没有嫌弃你,从前事事防备,我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和大家一样亲近,如今亲近了,又让你――”

    陆由没等着徒千墨说完,“我没那个意思。”

    徒千墨没接话,却是绕到房间另一边抱出来另外一床被子,“我没顾忌过什么,挤着你了就说话。”

    “嗯。”陆由微微一笑,可再一回味徒千墨的话,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我没顾忌过什么”,那也就是说,曾经,他还和许多别的人睡过一张床了。想到这里陆由自己都觉得好笑,老师是什么身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他那些m了,就是明星,恐怕来的也不少了。那些人,都挺好看的吧,比自己好看的,不知有多少,陆由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一茬,如此一来,徒千墨都上床了他还愣着神,那个眉笙,肯定也和老师在一起过,不说别人,他就比自己好看。想到这里,陆由一惊,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老师的弟子。那,小师兄和老师一起睡过吗?陆由问自己,应该有过吧,或者,是小师兄病了?陆由忍不住的动念头。

    徒千墨看他神色一阵紧一阵松,眉头一会拧着一会又展开,只是脸上一直绷着,哪怕眉头略舒的时候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明天有正事,又想起什么了?”

    “啊!没,没有。”陆由连忙否认。

    徒千墨也不问,自己拉了被子睡下了,睡前还不忘威胁陆由,“叫我一起睡,就自己盖好了。明天醒来,我要是看见被子哪掉了一块,家法伺候。”

    陆由还沉浸在那个根本没必要想的问题里,徒千墨见他出神,再补一句,“睡好,别以为和你开玩笑。”

    陆由这才回魂,“是,知道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了,陆由心里有一点小满足,想到明天的《晚照》开机,兴奋自是不待言,更兼有紧张,只是心下觉得老师说的不错,必然要用一个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媒体,李陌桑也不是好糊弄的。陆由翻了个身,靠着左边,有徒千墨在,总会安心些的,想了些明天开机的事,不知不觉地,也就睡着了。

    陆由睡得并不算沉,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徒千墨本来并没有睡着,只是他怕自己醒着陆由又一时兴奋只顾着说话,那就更睡不着了,如今听陆由呼吸,知道这孩子睡稳了,自己才放心睡下。徒千墨一向浅眠,但陆由之于他实在是个太大的意外,有这个宝贝在身边,他竟难得的睡得很深。只不知过了多久,徒千墨却突然听得一阵惊叫,“不要!哥哥,哥哥!”

    徒千墨立刻惊醒了,“小由。”他边叫陆由名字边拧开了床头灯。

    陆由整个人压在徒千墨被子上,吓得身子蜷在一起,灯一亮起来,陆由像只受惊的小鸽子一样将头拼命地向被子里扎,徒千墨连忙将光调暗,再一次叫陆由名字,他看到陆由的被子一大半都被踢到了地上,冬天夜里又冷,这孩子就巴着自己的被子边,徒千墨心里有些自责,他不是没和人一起睡过,可是,那些人,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上他的床,晚上哪敢让他照顾,自己拉着被子睡得平平整整,第二天早晨起来被窝筒都不会散的,奴隶就更不敢了,连在他身侧躺着都觉得是天大的恩赐,一晚上都严阵以待,根本不敢睡,徒千墨被人服侍惯了,和人同睡便很难照顾谁,如今看陆由整得狼狈自己竟然还全无知觉,伸手摸摸他,陆由半个身子都是冰冰凉的,徒千墨一阵心疼,顺手将陆由揽到自己被子里,替他裹严实了。陆由这会也是醒了,他心中害怕,徒千墨搂他,他顺势就靠在了徒千墨怀里,声音还在颤抖,“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徒千墨抱着他,替他顺着后背,“老师知道。”

    陆由摇头,他贴徒千墨贴得太紧,这么一动,被子就透了风,徒千墨又拉了拉被子,“小由做噩梦了?”

    陆由一把就抱着徒千墨的腰,陆由皮肤本就细腻,如此一缠,徒千墨只觉得,就像两泓清泉沿着他腰际流过,正是水流无痕,徒千墨情不自禁地吻陆由头发,黑暗之中他也不知道吻到哪里,但确定是头发,陆由刚洗过澡,如今又是这么可怜,真是连发香都是温纯的,徒千墨轻声安慰,“小由不怕。”

    “哥哥不要我了,他说我害死爸爸,要我滚!”陆由带着哭腔。

    徒千墨轻轻拍着陆由,“别胡思乱想,做梦都是反的。”

    陆由难受得很,“是真的,哥哥小时候都抱我睡,现在再也不理我了。”

    徒千墨听陆由声音,就知道这孩子难受地很,更何况,陆由身子还贴着他,也是微微颤着,徒千墨真是心都酥了,“不许难过,老师抱你睡。”

    陆由不说话了,只是将头滚在徒千墨脖颈处,徒千墨更紧地拢着他,“老师抱你睡。”

    “哥哥不要我了,我害死爸爸。”陆由呢喃着。

    徒千墨只是哄他,“不许乱想,明早还要拍戏,小由,以后有老师,老师都在。”

    陆由也不说话,只是更深地贴在徒千墨怀里。他的腿缠上徒千墨的腿,光洁的皮肤紧紧贴着,滑地像缎子,哧溜一下,腿就滚在徒千墨腿间了。陆由害怕,便和徒千墨腻得更紧,微微颤抖的身体摩挲着徒千墨皮肤,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浸在牛奶里的羊脂白玉一样,温润柔滑,徒千墨被他抱得这么紧,情不自禁地,身下,就起了反应。

    这样的异动让两个人都惊呆了,身体的欲望是诚实的,陆由傻呆呆地尚未反应过来这其中变化,徒千墨已经有些尴尬,这算是什么呢。这些天,他对陆由,他自己知道,远远超出对一个徒弟的关心,可是,徒千墨真是不愿意去正视这件事,他总是在想,陆由吃了许多苦,心思又多,如今又自负又自卑,正是需要自己心疼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心疼,当成什么人心疼,徒千墨一直不愿意想。直到这一刻,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爱上陆由了,这孩子的皮肤质地这么好,又是这样的姿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是没有反应,徒千墨自己恐怕都要去看医生了。

    可是,陆由在明白一切是什么的时候,却是狠狠地,深深地,吻住了徒千墨锁骨,他的双腿将徒千墨的左腿紧紧箍住,“老师――”

    陆由吻得太炽烈,他的身体太诱人,徒千墨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坦诚,那样的触感,他和陆由又是这样的姿势,他什么话也不必说,可是,信号就是,“想要。”

    陆由已经翻在了徒千墨身上,徒千墨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敢太伤着陆由,只是轻轻地将陆由推了下来,陆由会错意,自己翻过了身子。

    徒千墨的欲望依然高昂,只是,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稳定,他轻轻握了握陆由肩膀算是安抚,人就站了起来,陆由不明白徒千墨意思,他以为,第一次就是那么高难度的体位,他究竟是害怕的,陆由一把抓住徒千墨,“老师,抱我,背后抱的,抱我。”

    徒千墨揉揉他脑袋,“小由,乖乖睡觉,明早还有很多事呢。”

    陆由一下子慌了,“老师也嫌我脏也不要我吗?老师明明要我的,明明喜欢我的,老师,我没有过,我真的没有过,你相信我,你不要嫌我!”

    徒千墨听他这么语无伦次的,自己真是又羞惭又尴尬,若不是自己在不该的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陆由怎么会会错意呢,“小由,没有的事。”徒千墨欲望越胀越大,陆由这样缠着他,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魔咒,每一点触碰就让人更加欲罢不能,陆由的身子刚才露在外面,才被拉进去一会,皮肤正是微凉而不冰,那种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想再多亲近一会,哪怕,只是皮肤贴着皮肤擦一下都是好的。只是,徒千墨必然要克制,他近似强硬的推开陆由去卫生间冲凉水,等他回来的时候,陆由却是一个人背坐在床边,拥着被子,像一个马上要化了的小雪人,非常憔悴。

    徒千墨轻轻拍了拍他,陆由隔了半天才转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比渐渐升起的启明星还要亮,徒千墨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泪光,“老师没有嫌你,只是,小由,你不必做这个。”事后,徒千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这么投怀送抱的,自己不是明明最鄙视的吗,为什么,对当时的陆由,竟然那么疼惜。

    陆由像是傻了,连眼神都呆了,小灯照着他半边脸,墙上也有印出来的影子,陆由下颌微微仰起,泪光却更是亮莹莹的,真是容色秀妍,不可逼视。

    徒千墨揉揉他脑袋,“不许自怨自艾的,睡觉。”

    陆由不动。

    徒千墨也急了,“才四点半,快睡!”他说到这,就自己钻进被子躺下。

    “睡!”陆由站了起来。

    徒千墨看他站起身,纤细颀长的身子罩在睡衣里,更显得单薄了,他一把就将陆由拉下来,“干什么!”

    “您既然嫌陆由脏,陆由又怎么敢――”陆由的话没有说完,“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敢说了。”陆由咬着唇。

    徒千墨这时什么都不能多说,只能来一句最无关痛痒的,“明天还要拍《晚照》,别闹了。”

    “是因为我要拍《晚照》,还是,他的《晚照》?”陆由道。

    孟湓就是禁区,徒千墨忍不住了,“陆由!不要得寸进尺!”

    陆由这一句是真正爆发了,“我得寸进尺!您收我捧我,不就是为了我这个身子吗?”

    “你再说一遍!”徒千墨是真的火了。

    陆由被吓得退了一步,语气也软了许多,“我什么都没有,您,您对我这么好,我――”

    “我要你,你第一天爬我的床的时候,我就可以要了!来找徒千墨的人多的事,你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可以演《晚照》了吗?”徒千墨的话太狠。

    陆由原是怕了,可现在,仅有的一点自尊被刺伤,他又能如何,“我是爬你的床了,至少我敢想敢做,好过你明明想要,却要假正经跑去冲凉水!难道,你从前就没有想过孟渎穑磕阋真是什么都没想过,为什么一天到晚亲我抱我?”

    徒千墨脸白了,“亲你抱你!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贪图你的身体,亲你抱你!”

    徒千墨这话一出,陆由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陆由慌不择言,“不管怎么说,您是想要我的呀。”

    “我什么时候想要你!”徒千墨态度强硬。

    陆由人都抖了,“难道不是吗?您,您总是盯着我腰以下看,您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您,您刚才,刚才不是也――”陆由说到这却是怕了,“我,我――”他跪了下来,“老师,小由没有依靠,我有的,全部所有的,不过就是这个身子,我爸被我气死了,我哥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老师,我所有的,就是您了。欠您的,无论几世还,我都还不清,我什么都不是,如果,如果这个身子,您想要的话,您愿意的话,小由心甘情愿给您。小由不知道以后还要经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要成名,要让我妈看着我,老师,我,我可能,如果有一天,我不干净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宁愿,我干干净净的时候,我是您的!”陆由望着徒千墨,“老师,抱抱我,抱抱我!”

    徒千墨双手颤抖,“陆由,什么叫,干干净净的时候。”

    陆由低下头,“小由现在,就是干干净净的时候。”

    徒千墨的声音充满了绝望,“难道,你还有,还有不干净的时候!”

    陆由抬起眼,“我不知道。”

    徒千墨死死握住他肩膀,“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只要你不愿意,绝对不会有――”

    “gee seville”陆由只提了这个名字。

    徒千墨腿一抖,倒在了床上。gee seville,号称美国时尚界最后一个大佬,时尚圈,十男九gay,早都是传统了,而这位顶级设计师,就是最早出柜的人。现年六十七岁的他,爱人已经过世十年。十年里,不断有新人成为他的新宠,可是,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让他毅然决然放弃了服务二十年的大品牌的超级男模已经不再了。和他的御用男模的故事,徒千墨听过无数版本,其中最具传奇性的就是,国际知名的z品牌,和他合作二十年,就因为曾经一季的主秀中途换下了他的男友,g?s便愤然离开,并且,自己创立了流行尖端的品牌,gj,他的男友,叫jason。

    陆由就像是觉得徒千墨被打击地还不够,“老g说,下一季,捧我做tontan的封面。”说了这一句,陆由狠狠吸着口中被自己咬破的皮肤的血腥。老师,我拒绝了!我拒绝了啊!

    徒千墨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用力攥着双手,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陆由看到徒千墨软得站不住的脚,他跪在了徒千墨脚下,他身子伏得很低,侧着仰起头的时候,视线正好在徒千墨最私密的部分。

    徒千墨知道不该,可是,哪怕是被陆由注视,身体再一次硬了起来。

    陆由向前跪了两步,扶住徒千墨腿,口便就到那里去。徒千墨伸手狠狠一推,将陆由推倒在地上,“你还能够堕落到什么程度!”

    陆由伸手指着徒千墨身下,“您看见您自己,堕落的,难道真的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写到这里,大家可能对小由有些误会,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唉,先不解释了,还是看以后的文吧

    重新写一下吧,可能直接写下来会比较顺,倒叙的话,突兀了吧

    前两天写的这点备注在这里,我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这两天状态不好,连累大家久等了,陆离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晚照》开机,陆由神秘失踪

    三女主争奇斗艳,男主角《晚照》无踪

    《晚照》今日开拍,陆由缺席开机仪式

    南寄贤赶到医院的时候,徒千墨已经醒了。慕禅一直皱着眉,刘颉坐在床边替徒千墨喂药,徒千墨脾气大地很,硬是一口都不喝。

    慕禅很少当着他弟子的面吼他,估计是真的被他气到,“南哥的演唱会一结束,阿颉就要走了,你有脾气和陆由发去,跟阿颉摆什么脸色!”

    徒千墨也不说话,自己重新躺下,还背过了身子。他年纪较南寄贤小得多,平时在这大弟子面前总端着老师架子,可如今就算是南寄贤在,徒千墨也是我行我素。

    刘颉小声劝道,“老师,五师弟做错事,自有家法管束,就算他现在有戏,可犯了这么大的错,真的领回来执行家法,也是应该的,您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拿来和他置气呢?”

    徒千墨根本不理人,刘颉看着手里的药,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晚照》开机前的那天晚上,老师没有回房休息,大概是在五师弟房里,可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早晨就犯了旧疾,当时陆由疯了一样拍他的门,告诉他老师昏过去了。刘颉当即打电话将老师送到医院,命令陆由,收拾心情,按时参加《晚照》开机仪式,可谁知道,他前脚跟着医疗车送徒千墨去医院,陆由后脚居然就跟来了。

    刘颉拿出师兄架子逼他走,他倒好,一不动二不说话,就一直站着,刘颉当时真是火气上来了,好说歹说,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害怕来不及,将三个化妆师两个造型师都叫了过来,还请自己的助理帮忙在离医院最近的酒店开了房间,好让陆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陆由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宁愿在病房外守着也不肯走人,根本不在乎《晚照》开机,也像是忘了徒千墨曾经为了这部片子付出多少心血,甚至,还连自己手机都关了,刘颉平时性子温和,但说实话,毕竟是徒千墨门下待了几年的,他们做师兄的,还从来没有支应师弟师弟不动的,更何况,今天是什么日子,刘颉伸手就抽了皮带教训陆由,陆由倒好,心思全用在和师兄斗心眼上了,刘颉皮带抽过来,他就跪着挨打,刘颉气得下了狠手,陆由居然在他一皮带挥过来的时候,用脸去迎,这一下下去,脸上就是一道宽三厘米的肿痕,无论怎么化妆,都盖不下去了。

    陆由可真是厉害,被刘颉抽了那一下,就更直起身子,“现在是怎么也去不了了,老师不醒,我就在这跪着,我一步也不会走。”

    刘颉只得再一次跟李陌桑打电话,道歉,圆谎,李陌桑的脾气一向不好,这通电话若不是刘颉打过来,恐怕他是真的要躁狂了,开机仪式结束后,李陌桑第一时间跟刘颉联系,第一句话是,“你老师醒了吗?”

    刘颉很是担心,“没有。”

    第二句话是,“他醒了你通知他一声,《晚照》,我要换人。”

    刘颉当时真是疯了,老师医院里躺着,演唱会已经开始倒计时,这时候的大师兄是不会接任何电话的,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打扰,濮阳去了瑞典为新专辑拍摄封面,一个陆由,半死不活地跪在隔壁的休息室里。若不是有慕禅帮他照看徒千墨,他恐怕连和李陌桑面谈为陆由再一次争取《晚照》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的李陌桑来看徒千墨,顺便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一道肿痕的陆由,“你怎么不自己画个十字,我帮你拍《浪客剑心》!”

    陆由一句话也没有,就是跪着。

    李陌桑问刘颉,“怎么回事?”

    刘颉只能说,“老师身体一向不好,我也不知道。”

    后来,徒千墨终于醒来了,可是,听说陆由居然没有去《晚照》开机仪式,又听李陌桑说,无论如何要换人,竟是再一次气得晕过去。

    再后来,就是刘颉和李陌桑的深谈,这个导演,终于决定,再给陆由一次机会,只是,开机的《晚照》,同时开始同步选角。陆由可以拍,但是,只要有一个新人让李陌桑觉得更适合,那,陆由就要被换下去。

    只是,刘颉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确定,只要一开始拍,陆由是会比任何人都适合的。

    徒千墨第二次很快就醒来,只是这一次,陆由没有看到他,因为,他是被李陌桑从医院里拎走的,“你可以不和我走,你气晕过徒千墨一次,完全,可以再气死他第二次。”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陆由来医院了。

    南寄贤在守夜,听到有人进来,便闪身出去,“老师睡了。”

    “谢谢大师兄,您请回去吧。”陆由也不进去,就在医院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南寄贤看他将身子蜷在一起,微微皱着眉闭上眼睛,脸色也沉了下来。

    陆由本来都打算睡了,可突然意识到不对,南寄贤居然没有进门,陆由连忙站起来,“陆由失礼,请大师兄责罚。”

    南寄贤扫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进房去了。

    陆由不敢再坐下,乖乖站在门口立规矩,直站了一个小时,南寄贤明明知道他门外候着,却硬是丝毫不理会。直等到查夜的护士又来给徒千墨打液体,他也一个字都未曾说过。

    徒千墨本就浅眠,而且他也知道每隔六小时输一次液的,到了这个点,大概是心里悬着事,便已经醒了。

    陆由只等护士都退出来也未曾进去,徒千墨一直床上躺着,却突然对南寄贤道,“你师弟来了?”

    南寄贤这才道,“陆由,进来吧。”

    陆由一抬脚,站得太久,一下子就栽了过来,好在他及时握住了门框,攥着拳头稳了稳身子,进来,便径直就在徒千墨床前。

    陆由回头望了望南寄贤,“大师兄,陆由大胆,请您略为回避。”

    南寄贤向徒千墨一礼,转身出去了。

    陆由抽了陪护专用的木凳子,自己坐下,又用手指抚了抚固定液体的胶布,他没抬头,声音低低的,“老师,对不起。”

    徒千墨就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两个人都没话了。过了一小会,徒千墨道,“李陌桑脾气不好,他今天有没有为难你。”

    “没――”陆由这个字没说完,他像是突然不想骗了,“您觉得,李导会不会为难我。”

    “你自找的!”徒千墨色厉内荏道。

    陆由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自己重复了一遍,“我自找的。”

    徒千墨也不好说话了,陆由望着他,好久,才说,“我从今早送您到医院,一直跪到李导过来带我走。”

    徒千墨道,“你无需愧疚。”

    “我没有愧疚,小由今天早晨说了那么混账的话,老师就没别的话和我说吗?”陆由有些不甘心。

    徒千墨的口气冷冰冰的,“是我先做了混账事,你――”

    “您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孟涞奶嫔怼!甭接晌柿耍那么干干脆脆的,他还是问了。自从昨晚,这个问题,他没有一刻不是在想的。

    徒千墨伸手就拔了液体,药液顺着针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只是拉了拉被子,转头睡了。

    陆由的脾气越来越厉害了,他竟是自己绕到徒千墨床边,也爬了上去,躺下了。

    徒千墨蹭地一下坐起身子,“我是惯得你一点大小都没有了吗?”

    陆由低下头,“您要是和我论师徒,就凭我刚才直呼二师兄的名讳,就不是掌嘴能过关了吧。”

    徒千墨突然提高了声音,“南!”

    南寄贤立刻进来,却看到液体悬空吊着,陆由在老师床上躺着,南寄贤脸色青了一下,却没有说任何话。

    徒千墨道,“带你陆师弟去休息,这次的事,别为难他。”

    今天看到有大人提意见说我的断句问题,可能我断句是有些频繁了,我会试着做一些调整和改正,谢谢大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卡的特别不是地方,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起说太多,真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我想,我要再想想

    140、一百三十八、医院

    或者连徒千墨都想不到,为什么陆由的一句话,就能将他逼到这样的程度。晕厥,清醒,徒千墨甚至不愿意去回忆陆由昨天晚上和他说了些什么。孟洌他自己,该碰的,不该碰的,都是禁区。只是,他终究难以忘记的,是他摇摇欲坠的时候,陆由撕破了喉咙的叫喊,“老师,我是骗你……”他没有听完陆由的话,因为,他的头太疼了。

    徒千墨张开眼的时候,周围守着的是慕禅和刘颉。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他也不愿意说什么,直到南寄贤进门。

    “老师。”南寄贤一贯的执理甚恭,慕禅皱着眉,刘颉端着药碗,只是徒千墨一口也不愿意喝。

    慕禅很少当着弟子的面吼他,如今是真的被他气到,“南哥的演唱会一结束,阿颉就要走了,你有脾气和陆由发去,跟阿颉摆什么脸色!”

    徒千墨也不说话,自己重新躺下,还背过了身子。他年纪较南寄贤小得多,平时在这大弟子面前总端着老师架子,可如今就算是南寄贤在,徒千墨也是我行我素。

    刘颉小声劝他,“老师,五师弟做错事,自有家法管束,就算他现在有戏,可犯了这么大的错,真的领回来执行家法,也是应该的,您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拿来和他置气呢?”

    徒千墨根本不理人,阿颉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小由――若他那句话是真的,他又有什么错呢。

    刘颉低头看着药碗,《晚照》开机前的那天晚上,老师没有回房休息,他猜想道是在五师弟房里,可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早晨老师就犯了旧疾,当时陆由疯了一样拍他的门,告诉他老师昏过去了。刘颉当即打电话将老师送到医院,命令陆由,收拾心情,按时参加《晚照》开机仪式,可谁知道,他前脚跟着医疗车送徒千墨去医院,陆由后脚居然就跟来了。

    刘颉拿出师兄架子逼他走,他倒好,一不动二不说话,就一直站着,刘颉当时真是火气上来了,好说歹说,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害怕来不及,将三个化妆师两个造型师都叫了过来,还请自己的助理帮忙在离医院最近的酒店开了房间,好让陆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陆由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宁愿在病房外守着也不肯走人,根本不在乎《晚照》开机,也像是忘了徒千墨曾经为了这部片子付出多少心血,甚至,还连自己手机都关了,刘颉平时性子温和,但说实话,毕竟是徒千墨门下待了几年的,他们做师兄的,还从来没有支应师弟师弟不动的,更何况,今天是什么日子,刘颉伸手就抽了皮带教训陆由,陆由倒好,心思全用在和师兄斗心眼上了,刘颉皮带抽过来,他就跪着挨打,刘颉气得下了狠手,陆由居然在他一皮带挥过来的时候,用脸去迎,这一下下去,脸上就是一道宽三厘米的肿痕,无论怎么化妆,都盖不下去了。

    陆由可真是厉害,被刘颉抽了那一下,就更直起身子,“现在是怎么也去不了了,老师不醒,我就在这跪着,我一步也不会走。”

    刘颉只得再一次跟李陌桑打电话,道歉,圆谎,李陌桑的脾气一向不好,这通电话若不是刘颉打过来,恐怕他是真的要躁狂了,开机仪式结束后,李陌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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