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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王子是妖孽 作者:夭宴

    清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想到就做,交代了南宫几句,公司也不回了,直接叫慕容送自己去机场。

    三天后,秦冰见坐在了一栋豪华的欧式别墅内。

    手里紧紧拽着那个白色的陶瓷茶杯,脸色铁青。对面坐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绝色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一瞬也不瞬。

    “这样的话,你也还要找他吗?”笑着站起来,坐在了秦冰见身边。

    “不管怎么样,我总要听他亲口说出来。”往旁边挪一点,毫不掩饰直接现在的憎恶。

    不是故意要这样,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看着凯里那洋洋得意的脸,他心里直恨得牙痒痒。

    “既然知道他在哪里,那我走了。”秦冰见站起身,也不再逗留,直接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忽然又顿住,斩钉截铁的声音传了过来:“就算他真的喜欢你,我也要把他抢过来。”

    “既然如此,你去问他又有什么意思?”

    秦冰见没有回答,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凯里靠坐在沙发上,脸上笑容却渐渐扩大,神色有些欣慰,有些释然,但是嘴角的笑意却那么苦涩。

    老管家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少爷,你和那孩子明明就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对秦少那样说?”

    他发现自己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少爷了。

    凯里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老管家神色一凛:“老爷我已经安排好了,至于他们……若是真的在那个时候动手,少爷,你也不要心慈手软了,他们何曾对你心慈手软。”

    凯里点点头,示意老管家先行离开。

    站在窗子边上,注视着下面秦冰见挺拔的身影,喃喃自语:“其实他也在害怕啊,若是我不那样说,恐怕他会一直这样下去,而他不问,他又怎么会了解自己、了解他的想法呢。其实我们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强。”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懂的,也只有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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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chapter 59 飞鸟的秘密

    尤卡坦半岛中部的一座无名小岛上,草长莺飞,宜人的香气弥漫在整坐岛屿之上,在这里生活,无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然而,对某个人来说,再好的环境也没办法排解郁闷的心情。

    一座完全是由整块大石砌成的宫殿就坐落在小岛正中心的位置,古朴的气息萦绕在宫殿四周,其中一间完全是由白色和金色组成的房间内,一个栗色头发的年轻人正以一个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抓着枕头滚来滚去。

    忽然,紧闭的房间“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栗发年轻人也不回头,拿过枕头就给甩了出去:“又来做什么?滚!我不想看到你!”

    没有被砸到的声音,翻身坐起,看向进来的那个人。

    白色连衣裙,长长的栗色大卷垂在胸前,是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子。

    床上的年轻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赤着脚就跑了过来,一脸委屈的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单手抓着枕头,好笑的看着他:“王子殿下,难怪飞鸟不肯再来了,原来你就是这样招待他的啊?”

    少年正是被抓回来的肖非白。

    “哼,他怎么好意思过来!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撇撇嘴不屑的说道,然后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圣女姐姐,不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要娶那个女人。”

    女孩走到桌子旁边,把左手的枕头塞到身后少年的怀里,右手则放下托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说了要叫阿姨,我可比你大多了。”

    肖非白眨巴着眼睛,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姐姐。”

    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听到他那样说,圣女莲娜脸上也不自觉的荡起了一抹深深地笑意:“你这孩子。”

    圣女莲娜其实已经接近三十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玛雅的水土养人,是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开外的样子。

    肖非白抓过牛奶杯殷勤的端到莲娜面前,再次说到刚刚那个话题:“那个,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娶那女人。”

    莲娜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虽然长老们都很疼你,但是长老的决定是没法更改的,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

    早就料到莲娜会这样说,肖非白还是很失望。

    “算了,我知道了。”

    黯然的回过身,垂下了脑袋。

    莲娜看到肖非白这个样子,很有些不忍心,但是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得摇摇头离开了肖非白的房间。

    走之前她忽然说道:“其实这不能怪飞鸟。”

    肖非白愣愣的转头看她带上门离去,忽然就悲愤了起来。

    怎么不怪他,说什么回来呆段时间就送他出去,不过是骗他的,现在他不止没法出去,甚至连离开自己房门的权利都没有。

    他讨厌欺骗,更讨厌被最相信的人欺骗。

    握紧拳头,再次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面,不可抑止的难受了起来。

    离他房间不远处,莲娜拐了一个弯,交叉的路口,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倚在墙上,听到脚步声,急切的看向了她。

    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手势有些凌乱:他喝了吗?

    莲娜温柔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估计不会喝,你也真是,想去就去啊,我就不信你真就怕了那个枕头。”

    男人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最后还是离开了。他当然不在意那枕头,即使肖非白拿的是砖头他也不会皱下眉,只不过他不想他看到自己不高兴。

    莲娜看他要走,急忙就追了过去:“啊,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口,飞鸟果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莲娜,原本稍微柔和下来的脸瞬间冰冷,一下子叫莲娜楞住了:“对不起,我……。”

    她只是关心他,为了那个弟弟,飞鸟把自己献给了玛雅王室,现在还是为了弟弟,又不得不出卖肖非白,他所做的一切莲娜都知道,虽然这是个秘密。

    她喜欢飞鸟也不是一天两天,也知道弟弟是飞鸟心中的禁忌,所以一直不敢问,这段时间因为肖非白他们刚刚亲近了一点点,一时激动就问了出来,但是现在接触到飞鸟那冷冰冰的、有如实质般的目光,莲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呆呆的看着飞鸟离去,莲娜甚至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虽然她那么问只是因为关心他。

    从玛雅宫殿后门走出去,飞鸟冷着脸沿着那条林荫小道往前走,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心里的复杂感情。

    走了大约半小时,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青葱馥郁的森林。林子不大,但是看上去分外古老,参天的大树遮蔽了大片天空,只有一丝丝阳光倾泻下来,斑驳了一地的光影。

    隐约还能听到小鸟的鸣叫以及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吼。

    没有人多少人知道,在玛雅宫殿的后面,隐藏着这样一片森林。

    飞鸟一个人走在林子里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银色的长发闪耀着炫目的光彩,但是他的背影却看上去那么孤独。

    他走得似乎很慢,但是每当跨出一步,却又至少有三米远。这样的步法,当真前所未有,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只见不远处的左侧,忽然出现了一条手臂粗细的蟒蛇,浅浅的蛇头,吐吸着又细又长的猩红色舌尖。

    它褐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阴冷的光泽,冷酷的双眼紧紧盯着飞鸟,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去,撕碎这个到嘴的猎物。

    飞鸟转过头注视着他,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一丝残忍的微笑扬了起来,只见他左手一曲,一道肉眼可见的银色光刃就那样弹出,接着,那条不知名的毒蛇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地痉挛了几下就再也动不了了。

    看也不看那庞大的尸体,飞鸟继续前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地。

    不过那之后,却也再没有野兽敢靠近他了。

    很快,他就走到了森林深处的一个洞穴之前,隆起的洞穴大约有三米高,白色的石门上,刻画着一个奇异的图腾,乍一看上去有些像蛇,但是头上却又长了两个陆牵还有一对尖锐的四角爪,似蛇飞蛇,似龙又飞龙。

    飞鸟也不多看,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绿色的刻着奇怪花纹的石头样事物,一把按在了那个图腾的右眼处,接着,毫无声息的,石洞大开,一丝丝光亮透了出来,夹带着一丝寒气。

    飞鸟拿下小石头,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是觉得寒冷,等走到尽头的大厅中,即使是早已习惯这种寒冷的飞鸟,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大厅很精致,也很空旷,四面灰褐色的石壁上,刻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像,其中最多的,则是石洞门口那种蛇状图腾,除此之外,还有牛头马身的野兽,人面蜘蛛,长着翅膀的野猪等,但是无一例外,它们都在战斗。

    表情狰狞,栩栩如生。

    除了这些图像,整个大厅着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源头,就在大厅里面唯一的物体之上。

    那是一个类似正方体一样的石床,或者叫冰床更贴切一些。整体通透,银白色的光华流转,终年不散,洞穴内的寒气就来自于它,但是真正碰触上去,却又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石床之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紧闭着双眸的少年郎。

    飞鸟径直走了过去,翻身就坐在了石床之上,温柔的注视着毫无知觉的他。

    若是现在有人看到这个少年,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赫然就是年轻版的飞鸟。

    一样的剑眉星目,唇薄如刻,一样的诡异长发,一样的金边白色锦袍,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头发不是飞鸟的银发,而是一种极富质感的紫发,以及他们额头上的图像,飞鸟是有三片花瓣的紫色小花,而那个男子,则是金色的三角钢叉。

    凝视着那名少年有些僵硬的脸,飞鸟颤抖的摸了上去。

    “小鱼,我来看你了。”

    飞鸟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说出的话既不是玛雅语,也不是英语,更不是中文,而是一种很奇怪的语言,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躺着的飞鱼,再也没有人能听懂了。可惜的是,飞鱼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是的,飞鸟并不是哑巴,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也因为一种特殊的原因,他不想说话,语言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小鱼,你怎么还不醒来呢,哥哥好想你。”

    声音有些抖,很轻,似乎唯恐惊扰了床上的少年。

    “哥哥不需要你保护了,你看,我现在早已学会了‘幻境诀’,我可以很轻易的杀死所有要对付我们的人,我可以保护你……那么,你醒来好不好?”

    没有人想到,那样强势的飞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惹人怜惜。

    “小鱼你知道吗,哥哥现在很痛苦,殿下现在很讨厌哥哥呢,但是哥哥不后悔,只要你醒来……”

    飞鸟这样说着,思绪却回到了一个月之前。

    那一天,伊斯塔长老把他叫到了书房。

    “飞鸟,你来这里已经十几年了吧?”伊斯塔长老笑得很慈祥。

    飞鸟点头,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看着长老。

    “我们待你怎样你心里应该知道,把维卡交给你,是因为相信你,但是你是怎么做的?嗯?”说到这里,伊斯塔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上次你明明找到了他却隐瞒我们,任由他在那边胡闹,等到我们找上门,你居然还一个人跑回来,这就是你对我们的交代吗?”

    “那一次,我们遂了你的心愿,你甘愿接受处罚换取他的自由,好,依你。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在西藏险些丧命,这就是你所谓的‘他很安全,他们会保护他’?若不是维卡身上有那个东西,结局是什么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吧。”

    伊斯塔说完这番话,拿起手边的香茶喝了一口。

    飞鸟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伊斯塔的下文。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他继续说道:“那些就不提了,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立马启程,把维卡给我们带回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拖了,明白吗?”

    飞鸟抿抿唇,看了长老一眼,这才打起了手势:他不愿回来。

    伊斯塔长老盯着他,“碰”的一下放下杯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骗也要给我骗回来。”

    飞鸟沉默,好一会儿再次比划了起来:为什么?

    此话一出,伊斯塔吃惊了,飞鸟从来不会问为什么,这是第一次。

    自从十二年前把他带回玛雅,这个男人就已经失去了自我,在他心里,除了他弟弟的病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他会毫不迟疑的执行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

    看着飞鸟等待答案的神情,伊斯塔长老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接着低下头,拿起茶水润了润喉,这才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会知道。想必你听说过维卡在周岁预言礼上发生的事情吧。身为玛雅唯一的继承人,他有自己的义务,千万年来我们玛雅人一直致力于找齐十三块水晶骨,但是要找到它们,唯一的希望就在传承‘绿言’上,若是这一代破解不了‘绿言’之秘,想要继续传承下去,传承者都必须和命定的伴侣结合,到了维卡这一代,预言却没有确切的指点,唯一的提示就是‘龙女’,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也一直在寻找她,可是毫无所获。直到不久前无意中找到的一名女子……在她出生那天,天空居然出现了和预言上一模一样图腾的彩云,这不会是巧合。在多方确认之后,我们相信她就是维卡命定的伴侣,我们和对方交涉,好不容易说服他们让那名女子嫁给维卡,所以你要尽快把他给我带回来,免得夜长梦多,明白了吗?”

    事关玛雅最大的使命,飞鸟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想到维卡,飞鸟沉默了。他了解他的小王子,也隐约知道他和那两个男人的关系,他不想勉强他,因为他是除了弟弟之外,最亲近的人。

    看飞鸟不动,伊斯塔长老急了:“你也知道其他人对维卡的推崇,除了你,别人是被办法带回他的,难不成你要我们这把老骨头亲自去?”

    飞鸟知道自己应该带他回来,但是一想到那孩子的眉眼,飞鸟怎么都没办法答应。他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快乐。

    伊斯塔长老见状,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看来你是不愿意了。”瞟了他一眼,伊斯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脸上再次浮现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微笑:“飞鱼已经躺了十二年吧,即使在那个地方,也只能保证他不死,想要醒过来太难了。或许,结合我们唯一的两块水晶骨能量做到,现在我们只有两块,一块已经给你了,只要你这次能把维卡带回来,另外一块也借给你……”

    话未完,飞鸟就转身离开了书房,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抚摸着飞鱼紧闭的眉眼,飞鸟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小鱼,你再等一等,等你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我欠殿下的,我会还给他,哪怕是我这一条命。”

    玛雅的使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等拿到另外一块水晶骨救醒弟弟之后,只要殿下愿意,不惜一切他也要带他离开,想来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喜欢殿下,也不会介意殿下曾经娶过其他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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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chapter 60 狗血的现实

    肖非白别扭了一个星期之后,伊斯塔长老和弘豪长老找他谈了一次话,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那天之后我们的王子殿下已经接受了现实,或者他早就已经接受了现实,毕竟他也知道这是他的责任,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也就是那天开始,整个玛雅王室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不求婚礼多么华丽铺张,只是想要快一点把新娘接过来。

    对方地位也不低,俄罗斯伊凡家族族长的养女,他们答应这个婚礼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要肖非白亲自去迎娶新娘,以示诚意。

    这个要求毫不过分,本来长老们也有这个打算,毕竟人家把女儿送来,以后回去的机会估计都少。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新年年末的最后一天,肖非白在圣女的陪伴下,踏上了前往圣彼得堡的飞机。

    “这个衣服能不能脱掉,很别扭。”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肖非白苦着脸看向了对面同样着正装的莲娜。

    “不行哦殿下,这是我们的礼服。结婚可是大事,忍耐一下,等新娘过门就可以换一件了。”莲娜一脸圣洁的微笑。

    穿着这一层层缠绕而上的礼服,肖非白真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而且还不能乱弄,唯恐弄坏了它的层次。

    “好吧,我忍。对了,那个,飞鸟在哪儿去了?”

    他并不知道飞鸟骗他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不过他也不是记仇的人,虽然有些恼火飞鸟的欺骗,但是这一刻,还是有点想念那个对谁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他好的男人。

    “他怕你不想看到他,所以没来。”莲娜如是说。

    “哦。”肖非白低下头,眼睛却望向了窗外。

    他答应娶那个女人,是因为义务,虽然年纪小又不够懂事,但是关于责任他却是不会逃避,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宠爱着他,凡是都不会强求,唯独在关于玛雅传承的问题上,没有人能忤逆。

    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长老的要求,只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难受,空落落的,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很快飞机降落在了圣彼得堡郊外的一座庄园内,此时正是凌晨一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确实很有些困倦,莲娜把肖非白送到城堡里面的一个房间后,心疼的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个小时吧,就这样去的话可有些失礼了。”

    肖非白点点头,随手扯掉了最外面的那件白色袍子,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莲娜笑了笑,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对着站在门边的两名士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好好保护小王子,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顺便看看携带的聘礼有没有差池。

    肖非白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虽然几次提醒自己不要真的睡着,但是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迷迷糊糊就要陷入了睡梦之中。隐约还能听到窗外不知名小虫的鸣叫,这样的夜晚,柔和静谧。

    迷糊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忽然就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肖非白翻个身,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眸,猛然就瞟到一个淡淡的影子打在了床上,心里一惊,瞌睡一下子震跑了,急速回过头,张口就要喊出声,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黑色的短发,狭长的双眸湖水一样深邃,五官如雕刻般俊朗,一身黑衣包裹着他那挺拔的身体,直叫肖非白看得呆住了。

    男人虽然很帅气,但是一脸的疲倦,甚至捂住他嘴巴的右手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不要说话,嗯?”说完之后,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肖非白急忙点头,在男人松开的时候猛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中。

    声音很细小,若不是站的太紧,男人也很难听到:“学长,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秦冰见被他一扑,整个人居然跌坐到床上去了,肖非白这才发现他的右腿有些不正常的弯曲。

    看到肖非白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秦冰见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事,骨折而已。”

    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肖非白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就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似的。

    “乖,不哭了,我带你走。”心疼的吻着他的泪水,秦冰见说明了来意。

    快速站起身,却发现牵着的少年居然站在原地没动。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秦冰见脸上变得难看了起来。

    肖非白还是摇头,只是继续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秦冰见无奈的坐回床上,拉着少年坐在自己另外一条腿上,低低叹息了一声:“那天看到你的短信我就想来找你,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玛雅到底在哪里,所以就先去了趟法国找凯里,他说你在尤卡坦半岛,所以我就找来了,但是那里岛屿众多,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直到三天前……”

    三天前,他终于找到了玛雅中心的这座岛屿,以为可以见到心上人,却听到别人讨论着王子的婚礼,秦冰见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去了王宫求见。不料人没见到,却被士兵赶了出来,这就罢了,好不容易联系上长老,却再次被拒,秦冰见不死心,想要偷入城堡,却又被发现,并且被“请”进了王宫,以为先进来机会比较大,但是奈何那些士兵看得很严,不许他乱走,秦冰见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最后实在等不及,他再次动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士兵居然像疯了一样围攻他,他又不敢下重手,束手束脚的,最后就被打断了一条腿。

    现在想来,大概长老们早就知道他和肖非白的关系了,因为怕他扰乱婚礼才那样做吧。

    秦冰见依旧不死心,再次潜入了皇宫,刚翻了外围,就被一个男人给拉了下去。

    飞鸟告诉他,要是想带走非白,不如去圣彼得堡的庄园等候,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所以秦冰见来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肖非白和凯里上床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他也不打算再问,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带他走,因为他相信肖非白并不愿意娶那个女人。

    现在肖非白问自己的腿的事情,秦冰见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着证明他在关心他,只是此时秦冰见并不想说,也没时间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和他走。

    “……直到三天前才知道你要结婚,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非白,和我走好不好?你也不愿意娶那个女人不是吗?”他那样急切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点头。

    但是一向听话的少年这次却低着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挪动步子,秦冰见急了,想要再次开口,却听到房间的大门被猛然撞开,接着,几名穿着白色西服的健硕男子就跑了进来。

    秦冰见脸色一变,直接把肖非白拉到了自己身后。

    想来是刚刚情急之下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这才惊动了外面的人吧。

    那几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殿下被陌生人拉住,立马激动了起来,唧唧呱呱说了几句什么,但是秦冰见却听不懂,肖非白见状,想要开口让他们出去,但是却见身前的秦冰见猛地转身,一个手刀轻切在脖颈的某个穴位上,接着就感到全身无力,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冰见一把抱住了身体柔软下来的肖非白,神色凛然,然后极其迅速的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此时他并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既然被发现了,恐怕再也没办法带肖非白走了,虽然不知道肖非白为什么不同意和自己走,但是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掳走再说。

    肖非白的房间在二楼,从外面跳下去,正好落在城堡后面的一块草坪上,只听警笛声大作,间或还有女子的尖叫,一时间鸡飞狗跳。

    秦冰见背着他,双手腾出,两个手各自抓着五片薄薄的刀片,只要有人拦在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照着那些人腿上插过去,这样既不伤人性命,又让他们追不到自己。

    极少有人知道,秦冰见在暗器方面的造诣也是极为了得的。

    余光撇向那些士兵,秦冰见看到他们手里的枪支,冰冷的笑了笑,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不会开枪的,即使是枪法极准的狙击手此时也不会开枪,毕竟自己背着的是他们心目中的小王子。在玛雅那几天里,他充分认识到在玛雅民众心目中肖非白的分量,他知道,哪怕是有一点点不确定,他们也断然不会开枪。

    于是,在这样寒风猎猎的夜晚,空旷的圣彼得郊外,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两个融合为一的身影在前方狂奔,一群高大健硕的武装男子在后面极追,虽然他们都跑得很快,但是那群男子却怎么也追不上那个看上去有些颠簸的身影。

    月光打下来,清冷寂静,似乎在观赏者这一幕你追我赶的游戏。

    秦冰见背着肖非白,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因为时间急迫,加上先前也不知道肖非白会来圣彼得堡,所以他来不及等自己的手下过来。今天被飞鸟送到的这里,对于地形什么的他毫不熟悉,本来因为肖非白会乖乖跟自己一起离开,没想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们跑了这么久,眼见的居然都是起伏的地形,而且道路空旷,居然连个遮蔽物都没有,加上月色湛亮,秦冰见完全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了。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他们的距离一直没有被拉近,但是秦冰见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不说背了个人,他的腿也差不多接近极限了。

    秦冰见脸上阴沉,翻手搂住了肖非白的后背。

    温暖的感觉叫他舍不得放开。

    是的,不管怎么样,绝不放手。

    秦冰见跑着,刚接好的腿骨一阵阵刺痛,他告诉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定要坚持。

    但是,这样的毅力还是败给了现实。

    秦冰见猛地停下了脚步。

    真够狗血的情节,眼见的,居然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难怪越跑越吃力,但是该死的,谁会把庄园建在山腰上!

    秦冰见当然不知道,玛雅人喜静,因为对天象的执着,也极为喜欢高处,他们喜欢住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若不是因为山腰那里的地势比较好,他们巴不得把城堡建在山顶才好。

    徒然收住脚步,秦冰见轻轻放下了肖非白。

    凝视着眼神复杂的少年,秦冰见眼神温柔得就要滴出水来。

    肖非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冰见,他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学长是那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

    “非白,看来我没办法带你走了。”

    勉强笑了笑,秦冰见搂住了少年,那样急切,就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肖非白趴在他的怀里,低低说了句什么,然后挣脱了他的怀抱,在秦冰见深情的注视中,猛地吻上他的唇。

    舌尖缠绕,分外妖娆。

    他的口中,都是那暖暖的香甜的味道。

    秦冰见品茶着这份甜美,只觉得就这样死掉也值了。

    想要加深这个吻,少年却离开了,秦冰见一阵失落。

    他没有听到,刚刚肖非白说的是:其实我想和你走。

    肖非白深深凝视着他,然后毫不犹豫转过身,对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士兵说道:“好了,没事了,我和你们回去。”

    他说得那样淡然,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秦冰见沉默着伸出右手,却没有抓住他哪怕一片衣角。

    悬崖边上很冷,秦冰见眼睁睁的看着肖非白离去,心里一阵抽搐。

    一步两步,当肖非白走到那些忠心的护卫身边时,异变忽生。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枪响,肖非白只觉心下一跳,猛然回过头,之见夜色之下,秦冰见右腿鲜血淋漓。

    其实士兵们这样做无可厚非,虽然他们不想杀秦冰见,但是眼睁睁看着秦冰见掳走殿下,他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他们也看出自己的殿下可能和那人有什么关系,所以,选择朝他的腿开枪,无疑是最正确的事情。

    然而,他们不知道,早在三天之前,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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