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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末世猎人 作者:浊河刑铭

    声音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侧头盯着常,眼睛里含着泪水:“哥,我打小最怕蜘蛛!”

    李灿不知道,他留给常的新形象在看见蜘蛛网,重点是还没有看到蜘蛛就抖如筛糠的表现下碎成了渣渣。

    常想到了小河在下车前说的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第54章第五十四章蜘蛛

    周围有沙沙的声音,常把李灿按到树上不让他乱动,抬着头慢慢地移动脚步,在绿色的缝隙中扑捉到毛茸茸的黑色长腿和小幅度不断挣扎的白色茧子。

    “匕首给我”,常低声说。

    李灿背靠大树活像只被逼到绝处的食草动物,手握着匕首强憋出一点儿凶狠,听见声音反应了30秒才意识到常是在跟他说话,抖着声音问:“真的是蜘蛛?”

    常“嗯”了一声,劈手夺走武器,拉住李灿的衣领将他远远推开,同时退出几步,短距离地助跑后,双腿吃劲儿跃起,全力踹在树干上。底部受到了冲击,枝叶跟着左右摆动,大蜘蛛紧紧攀附着他的网子一动未动,白色的茧子却“噗通”从上面的空隙掉下来一半。

    李灿惊恐地捂着头跳起来,梗着喉咙死活说不出一句话。锋利的匕首割开白色的茧子,常徒手撕开蛛丝将包裹在里面的人暴露出来。十三四岁的金发少年被倒吊着,惨白的小脸憋得略略发青,身体下意识地在挣扎,嘴里嘟哝着他西方国家的某种语言。

    虽说长大后的阿诺没有见过,但就凭着这货的一头金毛也能确定不会是那个熊孩子!常才长舒口气,手下一顿,未完全解救出来的少年又被快速上拉。常咬住匕首,一手抓住少年的衣襟,侧身向上翻,双腿夹住未被割开的白茧,向后弯腰下压,另一只手摸索着蜘蛛丝与白茧的连接处。由于多了一个人重量,上拉的速度明显减慢,在拖离地面三米时,常终于抓住了连接处两指粗的蛛丝,取下匕首利落地割断。

    下意识地去保护茧子里的少年,常下落的瞬间施力变换了上下位置使自己后背着地,砸在怀里的家伙几乎将他的肺从嘴里挤出来,胸口憋闷却连一声疼都喊不出声。李灿惊呼着扑过去,推开白茧将常从地上拉起来:“哥,你没事吧!刚才看见你也被拉上去,真是吓死我了!”

    常拍拍胸口,强压着喉咙闷咳了几声,指着白茧说:“里面的小孩儿被蜘蛛毒素麻痹了神经,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把他弄出来。让我喘口气……”

    “哦!哦、哦”,李灿忙不迭地点着头,从地上捡起常掉下来的匕首放到他手边,自己蹲到白茧旁边凭着一股蛮力去撕扯层层包裹的蛛丝。

    “真是笨蛋!就不会用工具啊!”常深吸口气舒缓了胸腔的压迫感,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拿着匕首站起来。善意的嘲笑没有出口,悬在李灿头顶的黑色长毛腿惊得他浑身发冷。

    李灿没有搞清楚情况,只觉得后背一疼,肩头忽然压了座大山,两膝打软当即跪在地上。他一晃荡,常险些从他肩上摔下去,右脚踩住李灿的肩窝,低声怒道:“别动!蜘蛛就在你头顶上!”

    不得不承认江河的这把匕首还是相当给力的,英寸,矛形刀尖,刀柄长,重心在刀颈,两侧重量平衡,和蜘蛛的嘴钳抵在一起也并不吃亏。力量和体能两方面是常的短板,他胳膊上的青筋儿暴起,一时蛮劲儿过了,持续的力量较量逐渐有些吃不消,更不要提脚下李灿不知是怕的还是没劲儿了浑身发抖的怂包样子。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想右边倒!”常在完全失去主动权前提出权宜之计。

    李灿抖得厉害,听不见他的声音,常怒火中烧:“是男人不?你他妈的到底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李灿被常吓得结结巴巴,心里的小人更加惊慌地叫嚷着:“天哪!我听见了什么?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医生是在暴粗口吗?!”

    “一、二、三!”常向边上翻倒,李灿抓着白茧里的少年向右滚了两个圈。大蜘蛛从树上落到地面,两只嘴钳夸张地开开合合,八条黑乎乎的毛腿把落叶抓得“咔嚓”乱响。

    它是肢体不协调吗?为什么八条腿的动作没有一对在同个频率上,强迫症对这种乱七八毫无规律的声音跟本忍不了啊!常皱起眉头,将匕首横向挡在胸口,静静地与愤怒的蜘蛛君对峙。哎,好像织网和扑食的是母蜘蛛,那就不是蜘蛛君而是蜘蛛娘子了,常的思维一面不受控制地向奇怪的方向奔去,另一面又忍不住愤懑地想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纠结这样一个问题啊!

    “开枪啊!哥,开枪啊!”李灿对着一人一蜘蛛都快要哭出来了,手下却不停地去撕扯着柔韧的白茧,拼尽全力把少年往外拖。

    这货是真蠢!他以为这林子里就只有一只蜘蛛?枪响搞不好会震动一整窝的食人大蜘蛛,到时候才是想跑也跑不了。常好容易把私奔的思维抓回来,瞥了一眼李灿不搭理他,左手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蜘蛛没有常的好耐性,率先发动了攻击。它将前半个身体挺起,一对前肢离地,后肢下压向上高高跃起。传说中的泰山压顶?常挑起一侧嘴角轻笑,好像大多数兽人进攻第一招都是如此。

    要是它们会使用交流网站,就该知道“泰山压顶”烂透了,除了摔自己一个屁墩儿杀伤力要多低有多低。常迎着大蜘蛛跑过去,矮身钻到它的腹下,右腿跪地向前滑行,双手向上举起匕首,刀尖划过它的胸部甲壳磨出一串火花。

    胸甲太过坚硬,背甲更不必说,要的手就只能从它最脆弱的头部下刀。匕首扎在地上刹住向前的冲力,常立马回身站起立,等不到蜘蛛转过笨重的身体,他又全速冲向了大蜘蛛的后背。

    匕首插进蜘蛛肥大的腹尾,蜘蛛吃疼地上下甩动,常借力翻到它的背上。八条腿是毛茸茸的,背甲却是光滑的可以溜冰,常跑得一步三滑,大蜘蛛感到有人踩到了它的背上后,几乎直立起身体。

    匕首扎不穿背甲,任凭费尽全力也止不住下滑的趋势,眼看着常就要被它甩下去。李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蹭地跑到大蜘蛛面前,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往它的嘴钳上戳。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蜘颜”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大蜘蛛决定暂时放过后背上的家伙,俯下身子,滴答着毒液往眼前不知死活的家伙脑袋扑上去。

    嘴钳在距离李灿不到十厘米的地上停住,喷溅的脑浆呲了他一头。常从大蜘蛛身上跳下来,扯住袖口擦了擦黏糊糊的刀刃,笑着说:“江河的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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