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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撸主卖得一手好萌 作者:若明翼

    眼前全部被荣宣的手掌遮住了,所以他果断地拉住荣宣的手,用尽全力拖到嘴前,用力地咬下去。咬完之后,立刻“呸呸呸”了起来,靠,这该死的习惯。

    “呵呵。”荣宣轻笑了起来,又趴回了路竹的颈侧,虽然是笑着,但他的笑声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已经百分之百自己是身处梦中了,不然,真实的路竹怎么会咬人呢?又不是那条蠢狗。

    他这一笑路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路竹咒骂起来:“我靠,在别人脖子上笑是会死人的!一身酒味难闻死了,赶紧给我滚开啊!”不过荣宣毫无所动,他甚至恶意地把嘴唇贴到了路竹的颈侧。

    “你来真的?喂,看清楚,我不是女人啊,发情找别人去啊蠢货!”路竹被惊得全身都僵掉了,就一张嘴还能动。

    “真吵。”

    路竹一愣,问:“什么?”

    荣宣说:“我说,你的嘴真吵。”

    路竹又开始翻白眼了,不过他很快就翻不起来了。因为说完那句话后,荣宣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路竹正疑惑他要做什么,他突然在他脖子上啃咬起来。

    如果说刚才骂荣宣发情是开玩笑,那么现在,路竹已经意识到,趴在自己身上这个人是真的在发情了。这一发现让路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荣宣啃了一会路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排牙印和红痕,凑到路竹面前,鼻子贴着路竹的鼻子说:“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很能骂吗?”

    路竹张开嘴,正要骂人,荣宣已经抢先说:“你还是闭嘴比较好。”他说完,就倾身向路竹靠去。

    “唔……”路竹瞪圆了眼睛,直到嘴里探进来一条舌头,他都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不科学!他居然被死敌荣宣强吻了!

    路竹顿时把所有的国骂都翻出来在心里骂了个遍,然后边骂边推荣宣,但让他蛋痛的是,他-根-本-推-不-动!是荣宣力气太大了,还是他的这身板太废柴了?

    路竹又试图挠他,踹他,拿膝盖顶他,但是,荣宣一律没有反应。

    路竹气极了,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因为激动,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最后,死马当活马医,他重重地咬上了荣宣探过来的舌头。

    荣宣一顿,然后很轻易地就挣脱了路竹牙齿的钳制,他后退了几公分,目光深沉地看着路竹,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摸样,好像被人非礼的是他一样。

    这让路竹更气愤了,他冷哼一声,琢磨着该往荣宣脸上的什么位置下嘴,似乎他全身上下也就一口牙齿比较有威力了。

    荣宣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然后轻轻地说:“别再试图咬我了,它没你想象的那么有威力。”

    信你就是猪!路竹毫不犹豫地咬在了荣宣的下巴上,他发誓,要咬下一块肉来,为了他的初吻,他必须这么做!

    荣宣任他咬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事实上,他真的不觉得痛,他没有骗路竹,他能感觉路竹是在用尽全力咬他,但问题是,他一点痛觉都没有感觉到,所以,果然是随心所欲的梦境吧?

    这么想着,荣宣突然生出了几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怒火,既然是梦境,那么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他没有再犹豫,扳开在舔他下巴的路竹,然后用力地吻上去。这一次他吻得非常用力,跟刚才的试探完全不同,他吻住路竹的舌头,像是要把对方吞下去一样那么用力。他更用力的压住身下不停反抗的男孩,不让他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作为一个初吻刚被夺走的资深魔法师,路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的身体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粉红色,虽然意识深处觉得这样不对,但理智却慢慢被抽离,然后只知道被动地配合,甚至他还张开了嘴,方便荣宣更深的吻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荣宣单方面的施暴,他完全是在攻城掠地,丝毫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离开了那张被吻得红肿的唇,荣宣开始向下吻去,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他的手已经移到了路竹的臀瓣,然后往上一抬,男孩配合地把双腿挂在他的腰上。

    路竹觉得自己变成不正常了,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荣宣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他想把腿放下去,却反倒越缠越紧。荣宣咬得他很疼,他能感觉到牙齿深深镶进了他的皮肉里,他想呼痛,但从嘴里吐出来的却是细细腻腻的呻.吟,连闭嘴都不行。

    见鬼,这幅身体是怎么回事?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眼睛,所以他的脸上全部是沉浸于情.欲的享受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怒火与惊恐。

    也许是路竹的反差反应刺激了荣宣,他把仅有的一点理智都丢掉了,他还在啃咬着他的脖子,但手已经开始顺着腰线往下移,然后在那条缝隙里探寻。

    路竹的腿夹得更紧了。这次是受他自己控制的,被吓的,他以为荣宣只是啃啃而已,不会做其他的了,毕竟他是男人不是女人,下半身是不一样的,荣宣总不至于分不清男女,他以为荣宣分清楚以后就会停止,结果对方根本没有往前面去的意思,而是直奔后面,如果这个时候还意识不到荣宣的性向,路竹觉得自己就是真的比猪还蠢了。

    但这个发现让路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更惊恐,因为他知道,也许今天他真的逃不了了。要疯掉了,居然要被一个男人施暴,而且这个人还是荣宣!

    他已经在寻找进入的位置了,甚至没有前戏!路竹的惊恐顿时升到了极点,但完全没有办法抗拒,最终,他只能默默流起了眼泪,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就算等会痛到要死,嘴里面冒出来的,也只是呻.吟吧?路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感受,他宁愿自己主动跟荣宣做,也不要像这样被控制着做。

    哪想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己又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靠!不跑是傻瓜啊!去你的主动做!路竹毫不犹豫地扭了起来,想要逃离荣宣的禁锢。

    少年是□着的,身体又滑又软,扭起来就像一条泥鳅一样,荣宣抓了几次都能把他固定住,便皱起了眉去看路竹的脸,这一看,胸口顿时像是被一记重击,闷痛了起来。

    他居然哭了?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那双又大又圆的猫眼满是怒火地看着他,因为极致的愤怒,眼珠子甚至有些发红,而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下来。

    荣宣突然什么也不想做了,他本来就没想伤害他,只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突然冒出来的邪火。

    放开禁锢少年的双手,荣宣低下了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

    路竹听见了他低沉的道歉声。

    路竹正想开口咒骂,结果趴在他身上的荣宣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明明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差点把他做了,现在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装的吧?

    路竹踹了他一脚,荣宣没反应。路竹又踹了一脚,荣宣依然没反应。路竹还想踹第三脚,不过想到要是把真把荣宣踹醒了的后果,他最终还是忍气地收回了那只脚。

    “嘶……”路竹摸了摸脖子,转过身凑到镜子前一看,差点就喷出一口血来,他的上半身的整个正面,全部都是深深的牙印和吮痕,而他的嘴里更是一股浓郁的酒味,连牙龈都是痛的,这禽兽!路竹恨恨地给了荣宣第三脚。

    踢完了就开始发起了愁,虽然觉得荣宣在浴室的地板上睡一晚是活该,但如果他明天真的在这里醒来,怎么有所怀疑吧,所以,他必须把荣宣拖回床上去。

    路竹本能的不想让荣宣发现自己的身份。

    最终,路竹一边骂人一边把荣宣倒拖着拖回了荣宣的卧室,是的,抓住裤腿的倒拖,还指望他公主抱吗?别做梦了。咳,两边都是做梦。

    用尽了全力,累出了一身大汗,路竹才把荣宣丢回了床上。

    然后发现,荣宣的裤子还没有系好。

    “暴露狂!”路竹这么咒骂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更加暴露,裸了这么多天,他已经完全适应了。

    给荣宣系裤子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他虽然晕倒了,却居然还在树旗,路竹狠狠给了它几脚,才把它踹回去,反正不疼的是吧?所以多踹几脚也没关系。

    忙完了这一切,路竹也累得睁不开眼睛了,整个身体都像是被车压过一样,一天两次的变身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想今晚的遭遇,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边睡了过去,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回兽身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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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有肉,但这样满意否?

    好吧,再来个小番外,再霸王我,我真的会哭的,人家今天双更呢。

    小番外:

    路小竹:主人主人,为什么我的腰那么细?

    主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一手就环住你的腰。

    路小竹:主人主人,为什么我的腿那么长?

    主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腿环在我的腰上。

    路小竹:主人主人,为什么我的力气那么小?

    主人:因为只有这样,在我欺负你的时候,你才没法反抗。

    主人:嗯?怎么不说话了?

    路小竹:别吵,我在找绳子上吊。

    第十九章

    春梦,这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不会陌生。

    荣宣也不例外。

    但春梦醒来后,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条狗。

    这……任谁都会觉得陌生吧?

    所以,睁开眼睛后,荣宣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的头很疼,这是宿醉以后的普遍反应,清醒之前,他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清醒后,任是他一贯神经强大,也不由觉得蛋疼。

    他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居然抱着一条狗也能做春梦。

    而且,梦到的还是同名的路竹,他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少年时期的路竹。

    是巧合,还是他最近压力太大了?

    然后,这条狗是怎么睡到他的床上来的?

    看着枕头边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狗,荣宣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它的睡姿就像人一样,两只前爪摆在脑袋两边,后爪蹬得笔直,如果再盖上一条小被子,也许有人会误以为里面睡着一个婴儿。

    它的鼻端和眉心之间还是那样凑在一起,看上去严肃得引人发笑,它似乎每天都有着想不完的伤心事,以至于苦大仇深成这样,明明荣宣从来没有虐待过它,应该没有吧?

    这个念头只是在荣宣脑海里停留不到一秒就被丢到一边,荣宣揉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身上很难受,一身邹巴巴的西装让他呼吸不顺,然后,他还觉得蛋疼,是真的蛋疼。

    他当然不会想到,昨天晚上某人对着他的要害踹了几十脚,就算那威力小得惊人,但那毕竟是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几十脚下来,又不是铁打的,能不疼吗?不过荣宣只以为是太久没有纾解,才会引发的疼痛。

    扯了扯歪掉的领子,荣宣从另一头下了床,然后他的脸更黑了,他脚上还穿着袜子,而床边并没有室内拖鞋,至于他昨天穿的皮鞋,正被一左一右的甩在床的两边,对面雪白的墙壁上,有着一个漆黑的鞋印。

    他这辈子就没有干过比这更蠢的事情。好吧,也许有,比如喜欢上一个对他横眉冷眼的男孩?

    那真的是他这辈子干的最蠢的事,可偏偏,就算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很讨厌自己,他却没法不去喜欢他,就算现在也一样,明知道再也没可能了,但昨晚的梦境清晰的告诉他,时间并不能让他忘怀,可惜,就算只是在梦里,那个人也没给他好脸色。

    荣宣有些记不清昨晚的梦了,只记得前半夜他似乎对梦里的人做了些什么,他吻了他,还做了些别的,就像他曾想过无数次的那样,但似乎没有做到最后?然后后半夜,梦却完全反了过来,他不再任他为所欲为,而是在整个梦境里,他都没有停止过骂他。

    荣宣觉得现在自己耳边都还萦绕着少年欢快的骂语,于是头更疼了。

    他也没心思去管墙上的鞋印,就这么踩在地上,走进了浴室。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右面的玻璃墙,然后皱起了眉,那正中央有一块凹陷,玻璃像是被巨力碰撞过一样,碎成了细小的棱晶,但因为被黏在墙上而没有掉下来。地上还有着他昨天丢下的皮带,这个他有印象,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来过一趟浴室,然后回房间以后就做起了跟路竹有关的梦。

    但看着那碎裂的玻璃墙,荣宣突然不确信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否真的是梦境,总不至于他自己往墙上撞去吧?他神智有不清楚到这个程度吗?

    除非他昨晚上带了人回来,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还不至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额头的一角还有些疼,那是爬楼梯的时候撞到台阶弄伤的。

    想不明白,荣宣最终也只能先丢掉一边。

    他花了一个小时把自己弄干净。

    等他出来以后,那条呼呼大睡的小狗也已经醒了过来,它又缩到了沙发底下,用防备又唾弃地眼神看着他。

    荣宣没有管它,甚至没有去计较对方昨晚是怎么睡到他床上去的,他的心思被别的事情占据了,他换上了居家服,然后坐到了房间的小阳台上,就像第一次带路竹回家时的那样,对着窗户,吞云吐雾起来。

    他没有烟瘾,他只有心烦到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才会抽烟。

    抽死你!闻到那股熟悉的烟味后,确定荣宣没有把昨天的事联想到自己身上,路竹便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他烦恼地抓了抓脑门,然后又更烦恼地花了好几分钟把脑门上的毛扒开,好累,爪子都举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昨天晚上居然差一点就被一个男人给强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然后,他怎么会在荣宣的床上睡着的,现在都中午了,今天早上他有变身吗?好像没有吧,平常变身都会有一点感觉的,但是今天早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然他也不会一觉睡到中午。

    路竹有点恐慌,动物发情期是有时间限制的,地球多数动物只在春天发情,是不是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他以后还能变成人吗?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告诉路竹,所以他越想越失落,虽然昨晚身体不受控制的经历让他觉得恐惧,但他更恐惧再也不能变成人类,他没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在没有变身之前他对于自己能否变身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但这几天切身的体会了再为人的感觉之后,他便无法忍受继续当一只家犬,他想变成人,迫切的想。

    耸拉起耳朵,路竹恹恹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都怪荣宣那个蠢货,昨天害他变了两次身,结果把他的发情期弄没了!路竹把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揪出来,试图寻找继续变身的方法,他突然想起这具身体原主的那些记忆,关于萌兽的说明,是专供上层人士消遣的产物,这个消遣,其实指的是床上运动吧?就跟地球的充气娃娃一样,是别人的玩物,路竹再蠢,也已经猜到,昨晚他会变身,是因为荣宣的关系,那么,荣宣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变身的?

    路竹几乎是本能的肯定,他能不能再次变身的关键,就在于荣宣昨天晚上做过的事。

    是什么?喝酒?发酒疯?

    不对,是酒后乱性!

    路竹觉得自己有如神助,因为舒适生活而僵化的大脑终于运转了起来,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在他脑袋里串联了起来,以他玩的那些二次元养成游戏的经验来判断,他的发情期其实跟他一点关系的都没有,发情期的关键在荣宣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每天早上都能变身两个小时,以及昨天晚上的突然变身,因为只有荣宣有了生理反应,他才能变身。

    今天早上没变身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短时间内不能多次变身,就像如今,因为昨天变了两次身,一直到现在,路竹都觉得自己全身酸痛难耐。

    所以,只要让荣宣有反应,他就能变身!

    上帝关上了门,必然会留下一扇窗。

    去你的窗!去你的萌兽!

    萌兽的设定还能再蛋疼一点吗?路竹咒骂起萌兽的发源地,到底是哪个傻缺星球弄的萌兽啊?有这么坑的么?有没有人权啊!

    人权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路竹又想到了昨晚不受控制的经历,那些感受也再次冒了出来,被另一个男人侵略的窒息感,那又痛又酥麻的啃咬,身体紧贴摩擦的灼热,意乱情迷时的自我放纵,路竹纠结的发现,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而且,最坑爹的是,他居然没有觉得厌恶,如果不是身体被控制这点让他神智清醒了过来,他知道,也许他会遵循男人的兽性跟荣宣做到最后。

    路竹觉得自己完了,处男了这么多年,他已经饥渴到不管男女都可以了吗?而且那个人还是荣宣,他最大的死对头……他讨厌了他那么多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对方的亲近,甚至被亲吻的时候,还有一种放任到底的冲动。

    路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而且,荣宣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他的性向是男吧?

    别说他真的暗恋自己!

    信息量太大了,路竹的脑袋疼了起来,他不敢再想下去。不再胡思乱想,身上的感觉就突出了起来,那股子酒味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折磨着他的神经,上半身又疼又痒,不管了,先洗澡再说。

    路竹冲进荣宣的房间,对着小阳台上制造毒气的荣宣“汪汪”叫了起来:给洗个澡吧。

    荣宣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抽烟。

    路竹继续叫:靠,嫖完了不给洗澡,禽兽不如!

    也许是知道对方听不懂,也没有把他看做人类,路竹反倒没有太多窘迫感。

    荣宣没理他,继续抽烟。路竹也继续叫,或者该说继续骂。

    比耐力,荣宣永远胜不过路竹,终于,荣宣妥协了,他按了按发疼的额头,把那只烦人的狗抓了上来,放到了膝盖上。

    路竹撑起身子,把脑袋凑到了荣宣的鼻子下面。荣宣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当即脸色变得奇怪起来,这一次,他总算猜中了一回路竹的心思:“想洗澡?”

    路竹对他翻白眼,不是想洗澡,他会愿意理他?可惜他的眼睛太大了,怎么翻,都只有黑色眼珠,而不像人性时,白眼翻不停。

    荣宣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拧到了浴室给他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一人一兽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足以可见这个澡洗得并不愉快。

    路竹想的是:要不是想洗澡,我会搭理你么,这个禽兽居然又摸了他的屁股,连狗都不放过,太无耻了!

    荣宣想的是:路竹身上怎么那么多牙印,不会是他做梦的时候咬的吧?这种一嘴毛的错觉……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到底是谁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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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妹子问,今天双更否,我说不行,宠爱值不足,容我再吸收一些宠爱值,来日再战。

    哇咔咔,预感荣宣会悲剧,为了让路小竹多多变人,请你尽情的……

    第二十章

    路竹在荣宣家里过了这辈子最冷清的一个年。

    虽然以往过年对路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但就算是在不受欢迎的婶婶家,到了年夜这天,那个对他百般找麻烦的堂弟,也会良心发现,叫上他一起去玩爆竹。

    虽然那后果有些惨烈,路竹被婶婶狠抽了一顿,原因是带堂弟去公厕炸大便,这不坑爹么,明明是堂弟带他去的。

    所以路竹不喜欢过年,每年都被堂弟拖去炸大便,听到过年的第一联想,就是那牛气哄哄的臭味,也不知道堂弟是哪根筋不对,对这项活动情有独钟,十几年都深情不悔,这个城市的公厕,就没有堂弟没关顾的,那真的是一个二缺到超越人类极限的青年。

    但不管怎么说,路竹以往过的年夜还是非常热闹的,如果鸡飞狗跳也算的话。

    而荣宣家的年夜,是真心的冷。

    年三十早上,他依然睡得天昏地暗,新衣服没买,年货没买,年夜大餐更加不要想了,他什么也没有准备。

    好在他还有张姨,张姨对荣宣最了解不过了,所以买年货的时候也没忘记他的那一份,虽然那些东西从来没有进过荣宣的肚子。

    中午的时候,张姨带着他的儿子来了一趟荣宣家里,张姨的儿子非常热情的邀请荣宣去他家过年,不过就连路竹都看得出,他并不是真心的,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荣宣面前有些直不起腰来的感觉,他很拘谨,母亲在荣宣家里当保姆这一点让男人非常介怀,他总觉得荣宣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藐视,这纯粹是心理作用,靠年老的母亲工作才能念大学买车买房,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所以,同往常一样,荣宣婉拒了。

    男人也没坚持,这不过是每年的例行公事罢了,没指望荣宣会去,放下礼品,男人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

    看着儿子狼狈地离开,张姨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对荣宣说:“今天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荣宣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白菜馅,不要葱。”

    “菜呢?”

    “有鱼就好。”

    两人一问一答,张姨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不时跟荣宣说几句话。

    “今年还不打算找女朋友?”

    听到这句,趴在沙发上装死的路竹竖起了耳朵。

    荣宣的回答很敷衍,“再看吧。”

    “你年纪也不小了,过完年就二十五了吧?该找了,不然这过年都没个年味,你阿姨我也老了,再缓个几年,就算想给你做餐饭,也有心无力了。这男人呐,家里有个女人,才会像个完整的家。”张姨的声音伴随着切菜声传了出来。

    荣宣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几分迷蒙,他轻声说:“阿姨,我找个男人行吗?”

    张姨沉默一会,连切菜声也停了下来,过了许久才说:“随你,你喜欢就好。”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倒是躺在荣宣边上的路竹拿爪子抓荣宣,很快,荣宣的白衬衫被他抓得乱七八糟。

    荣宣拿手包住了他的两只前爪,用臂弯压住他,不让他再动。

    路竹也就不动了,翻着肚皮发呆,他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荣宣真的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他该怎么办,对方要是虐待怎么办?不喜欢他怎么办?

    路竹又伸出后爪往荣宣肚子上蹬了一脚,找吧,等荣宣找男女朋友了,他就立刻走人,世上萌妹子那么多,总会有人把他捡回家的。

    “又闹什么脾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对他拳打脚踢的小狗,荣宣捏了下它湿冷的小鼻子。

    路竹翻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荣宣扯了扯小狗的尾巴,小狗不理他,于是继续扯,终于小狗被惹毛了,反过身就往他胸口撞去,结果却把自己给撞翻了。

    “你以为你是牛么?”荣宣笑了起来,给小狗顺毛。

    路竹甩了甩脑袋,也就趴着不动了。

    他总有一天会揍得荣宣哭得喊娘的,至于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该怎么变人呢?路竹忧愁了起来,今天早上他又没有变身,难道早上变身已经失效了?

    路竹瞄了一眼荣宣的下半身,邪恶的想,肯定是这家伙x无能了!

    好吧,早上他检查过的,跟荣宣无关,难道是他想差了,变身的关键不在荣宣身上?

    路竹觉得自己得找个时间试一下。眼睛往房里一扫,路竹看到了玻璃茶几上张姨的儿子送的礼品,顿时眼睛一亮,除了烟果零食外,还有几瓶国产名酒。

    喝酒好啊,能乱性,还能乱记忆。

    路竹惋惜地看了一眼荣宣,为什么荣宣不爱喝酒呢?没情调的男人!不过,该怎么让荣宣喝醉呢?

    这是个问题。

    张姨没有做太多的菜,只是做了六个荣宣平时喜欢吃的,毕竟只是一个人吃,凑个吉祥数也就够了,荣宣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其实在他看来,一道鱼就够了。

    张姨说:“我陪你吃完再回去吧。”

    荣宣拒绝了:“不用,您还是回家陪家人吧。”

    张姨擦了擦手,问:“小钟今年也不回来?”

    “恩,那边遇上点事,走不开。”荣宣边吃饺子便应声。

    “那家医院也太不地道了,过年都不给休息。”

    荣宣应了声,看张姨换鞋了,便站起来,说:“我送您。”

    张姨没拒绝,说:“给我拦个车就行了,你自己别送了,不然回来菜都冷了。”

    “好。”

    送张姨没用太久时间,荣宣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路竹赶紧摇着尾巴对他叫了起来,其实他不想摇尾巴,但是一激动尾巴就自己动个不停,根本没法控制。

    荣宣一看,便有些失笑,他家的蠢狗在拿脸蹭酒瓶,包装盒都已经被抓烂了。

    在茶几前蹲下,荣宣问:“想喝?”

    路竹欢乐地蹭着酒瓶,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酒瓶上,“汪汪”叫个不停:求喝酒!求乱性!

    “你别后悔。”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荣宣去厨房拿了一个小酒杯,然后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对着尾巴摇不停地路竹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恶意的坏笑。

    路竹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掉了,需要笑得这么妖孽么?

    结果他还没晕完,就突然被荣宣拧了起来,接着那个酒杯就被送到了他的嘴前,酒杯一倾,火辣辣的白酒就这么灌了进来。

    “嗷汪!”路竹发出狰狞的惨叫,救命,舌头都要着火了。

    看着小狗翻着眼皮吐舌头,荣宣把它拧到眼前,问:“好喝吗?”

    路竹立刻拿腿去蹬他的脸。

    荣宣把小狗拧开了一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笑是那种很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笑法,上挑的眼角因为笑意而不再显得那么凌厉,所以看起来居然还有那么点阳光明媚的味道,他又倒了一杯酒,说:“我说过,你别后悔。还要吗?”

    混蛋!这个禽兽!居然给他灌酒!路竹死命地蹬腿,他要跟他同归于尽!好晕,头好晕!

    把晕乎乎小狗放在沙发上,荣宣有些遗憾,酒量居然这么差?还是这酒度数太高?

    这么想着,荣宣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很一般啊,并不是什么烈酒。但很快,他的眉皱了起来,他居然用路竹喝过的被子喝酒?

    荣宣顿时就笑不出来,冷冷地横了一眼沙发上已经阵亡的某条蠢狗。

    荣宣回到饭桌前开始吃起了年夜饭。吃了一会,他又倒回来,把那瓶开好的酒拿了过去,反正开都开了,那就顺道喝了吧。

    至于会不会醉酒?荣宣已经决定睡前把房门关上。

    他可不希望明天早上醒来后,再次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条狗在啃。

    荣宣夹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把夹着的鸡翅膀又放了回去,总觉得上面好多毛,吃不下了。

    和往常一样,荣宣独自一人吃完了半桌的菜,他显然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寂寞惹人愁,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张姨儿子送的几瓶国产酒全部喝完了。

    好在睡前他还有一点理智,他没有忘记睡觉要关门这一点,但是,门是关上了,那条晕死过去的狗也被他给抱到床上去了,大概是想太多,所以神经错乱了。

    抱紧那条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荣宣满怀忧愁地睡了过去,临睡前还在想:关上了门,那条蠢狗就进不来了吧?

    于是路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荣宣抱在怀里。

    (⊙o⊙)!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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