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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静点,子画会没事的。”

    安熙宁挥开他的手,眼神混乱:“子画当然会没事,他说过会安全等我回来的,他说过!”他边说边往主院跑,刚穿过花园就见一队叛军跑出,各个身负重伤又极度惊恐的样子,安熙宁怒从心中起,长剑一指,恨声道:“给本王杀!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士兵接到命令,立即同叛军战到了一起,安熙宁冷眼瞟过,继续向主院飞奔而去。刚进院门,就见死在了地上的何志远及昏迷在地的小砚台和桂嬷嬷几人,正焦急寻找子画的踪影时就听小狼一直对着半空嚎叫。

    安熙宁下意识抬头,就发现自己一直惦念着的人横躺在半空中,身上白光璀璨,衣袂飘然,宛如谪仙临世,连飘在他身边的白雪都失了颜色。

    太子跟进来看到此场景时惊的目瞪口呆,好在他也算见过世面,马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出去通知了外面的士兵在外等候不得进去主院,再回来禁闭了院门,防止有心人偷看,他其实对子画的身份早有怀疑,今日算是给了他证实。

    安熙宁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半空中的子画,突然他身子一动,似有一团白光从他体内挣扎而出,然后安熙宁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就在他失神之际,空中的白光就飘到了他的怀中,安熙宁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正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眼睛紧紧闭着,皮肤有些红,小身子小手都缩成一团,绕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五官的精致。

    许是父子天性,天生有血脉之间的感应,安熙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满足与欣喜,这就是睿儿,他与子画的睿儿!

    安熙宁抱着婴儿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眼睛被泪水憋的通红,正要抬头去跟子画分享喜悦时,就见空中的子画因为失了白光的托庇而缓缓下落,墨发翻飞,美不胜收。安熙宁忙将怀中的婴儿往太子手上一塞,跑上前接住落下的子画,当空虚的怀抱终于又被填满,失而复得的喜悦简直快逼疯了他,怀中的子画美眸轻闭,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似感受到他的存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熙宁?”声音虚弱而彷徨。

    安熙宁喜极而泣,不住点头道:“是我,子画我来了,你没事简直太好了。”

    子画唇边渐渐拉出笑容,眼神却越来越空洞:“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双手无力垂下,子画将脸埋进安熙宁的胸前,一如以往的日日夜夜,他躺在安熙宁的怀中安睡,只是这次他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在寒风里慢慢地变冷。

    安熙宁双腿一软,抱着子画跪倒在雪地里,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原以为上天让他重活一次是给他改过的机会,让他能与子画携手共度一生,却没想到此时才是最大的折磨,若能选择,他宁愿回到上一世,至少他还知道,子画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好好地活着,哪怕他再也见不到他。

    ☆、第74章 堕仙

    参商与项临渊赶回来时宁王府一片死寂,此时天已微微亮,几日不见的太阳终于从厚重的云层下探出手来,温暖的光线洒向银装素裹的人间,雪,也已经停了。

    王府的下人们都神情悲伤地忙碌着,时不时还可以听到抽泣声,有些人默默地抬走死去的侍卫,有些人坐在廊下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放眼望去,全是满目的哀伤。

    参商快步地去了主院,一眼就看到围在卧房门口发愁的几个太医,心中大呼不好,立即向子画的房间跑去。

    昨晚项临渊被太子派去镇守北宫门,以防叛军入侵,参商不放心他独自前去,因而就随他一起了,却没想到项临渊没事,王府却出事了。

    房间里响着婴儿低低的哭声,不撕心裂肺,却让人听的心痛,桂嬷嬷将他抱在怀中轻声抚慰着,却仍旧不管用,床上的子画生死不明,脸色惨白如雪,更显得睫毛漆黑,参商从不知道黑与白竟然能呈现出如此惊人的对比。

    床榻下靠坐着一脸颓然的安熙宁,他紧紧握着子画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过渡给他,让子画冰冷的双手能够重新温暖起来。仅仅半夜他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下巴上冒出青痕,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只是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子画。

    “怎么回事?”项临渊轻声问着太医。

    郑太医叹了口气:“正君不知是何原因而生死不明,依在下等人看来分明是没了气息,但王爷……”他说着看一眼安熙宁,继续道,“王爷说他与正君有感应,正君分明是活着的,可这玄之又玄的东西,谁又说的准。”

    几个太医齐齐叹气,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安熙宁在自欺欺人,但项临渊也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换做是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中的事实。

    参商靠过去,低头对安熙宁道:“熙宁哥哥,让我来给哥哥看下吧。”

    安熙宁猛然抬头,见到参商时眼神有些激动,立即挥退了房里的闲杂人等,将位置空出来留给参商。

    参商坐在床沿上,凝神片刻后将食指殿外子画的眉心,只见有红光闪现,总算给子画苍白的面容镀上了一点红晕,安熙宁在一旁看着,心中带着不安,又带着希望,期盼着下一刻子画就能够醒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参商面色疲惫地收了手,眉间缠绕着一丝忧愁,安熙宁见他神色,一颗心就感觉被狠狠地拽近了油锅里,疼痛难忍。

    参商被他灰败的脸色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到床边坐下,安熙宁如木偶般任由他摆弄,直到坐到子画身边才有了反应,急忙抓了子画的手过来握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压抑的住喷涌而出的悲伤。

    “你也要说跟外面太医一样的话吗?那你不必说了,子画他没有死,他也不会死,他是神仙,又怎么会死,再说了,子画最重承诺,他说了会平安地等我回来,他就一定会做到的。子画,你说是不是?”

    安熙宁伸手去摸子画的脸,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然后他笑了起来:“子画,上一辈子我等了你三年,你说这辈子我要等你几年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但是我们商量一下,不要让我等一辈子行吗?我怕下辈子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记了,而你又不来找我,我就真的不能等你了。”

    参商在一旁听着不忍,坐到安熙宁身边道:“熙宁哥哥,子画哥哥确实没死。”

    安熙宁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参商肯定道:“子画哥哥确实没死,他只是离魂了。”

    “离魂?”

    “子画哥哥应该是强行动用了法力,以致元神受损无法回到体内,才会像这般昏迷不醒。”

    想到院子里何志远的尸体,安熙宁就猜到了七八分原因,他带着希冀问参商:“你可有办法让子画的神魂回到他体内?”

    参商摇了摇头,:“我法力低微,实在帮不了子画哥哥,但我相信子画哥哥一定会醒来的。”

    安熙宁的眼睛暗淡下去,沉默片刻后突然问:“子画的神魂既然离体,那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在王府!”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熙宁就发了疯似的想去四处寻找,哪怕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子画的神魂,参商努力拉住他,皱着眉头道:“熙宁哥哥你别这样,子画哥哥的神魂不在这附近。”

    “那他在哪里,在哪里你告诉我?”安熙宁紧扣着参商的双臂,十指近乎要掐进他肉里,眼里闪现的全是疯狂,参商吃痛却不挣扎,只是看着他道:“熙宁哥哥,子画哥哥若醒来,他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吗?”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安熙宁无力地垂下手,摇晃着回到床前,对着床上的人喃喃道:“对,子画一定不希望我这样,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声音渐渐低下,只余下满室的寂静与哀伤。

    子画确实如参商所说神魂离体且不在王府附近,他自昨晚昏迷后就失了意识,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飘在了半空中,无依无靠任风漂流,头脑中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何去何从。

    某一天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宫殿之中,子画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着,周围仙雾缭绕,场景既熟悉又陌生。拐过一道门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棵大树,树干挺直,枝叶繁茂,树身还隐现绿光,一看就知不是凡间之物,更稀奇的是这棵树上缠满了红线,每根红线都将两片叶子给紧紧地连在一起,仔细看去时,每片叶子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有趣极了。

    子画正看的开心,就听旁边传来笑声,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正对着他笑,那看着面容清矍,身穿红衣,手上拿着用合欢树所制的拐杖,拐杖上缠着几根红线,垂下来的部分吊着一本蓝皮的书册。

    见子画好奇地打量他,老者也不恼,反而乐呵呵道:“仙君果然是不记得小老儿了?”

    “你是?”

    “我是月老。”

    “月老?”子画若有所思,“那我又是谁?”

    “你名为子画,乃是文始仙君,掌管人间万千书画。”

    子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专心致志地看起树叶上的名字来。

    “仙君对这姻缘树很感兴趣?”

    “原来这是姻缘树,挺有意思的,为什么这两片叶子上还用红线栓着?”

    月老放声笑道:“仙君,这可不是普通的红线,你看这叶子上是不是都写着人名?这一片叶子就代表一个人,两人若是有缘能结成连理,这红线就会将这两人绑在一起,若其中一片叶子枯萎了,这红线也就断了。”

    竟是如此神奇,子画的兴趣更浓,问月老道:“那这棵树上有没有本仙的名字?”

    “按理说不会有仙君的名字,天规森严,不许仙人私下动任何凡心,但凡事都有例外,仙君可自行去找一找。”

    子画闻言立即在树上搜寻起自己的名字来,这树上的名字何止千万,他一叶叶地找来,生怕漏过一片,终于在靠近顶端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叶子。

    “找到了,真的有写我名字的。”子画欣喜异常,只见这片叶子上缠着一根红线,好奇之下便顺着红线的一头找去,然后就发现了挨在他旁边的一片叶子。

    “安熙宁……”子画蓦然睁大了双眼,脑中犹如闪电劈过,“熙宁!”

    身后的月老抚须而笑:“仙君想是记起来了,你神魂受损才会百事全忘,但现在想起来就好了。”

    子画心存感激,向月老深深一鞠:“多谢月老提点。”

    “区区小事仙君何必客气,天下的有情人都是小老儿庇护的对象,可不是因为你是仙君的缘故。”

    正说话间,一个小童跑了过来:“启禀月老,仙君,刚才来了两个天兵,说是奉玉帝旨意,前来前来捉拿仙君。”

    “仙君?”月老讶然回头。

    子画苦笑:“该来的总是会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天兵出现在面前:“文始仙君,玉帝让我等带你去凌霄殿,望仙君不要让我等为难。”

    子画轻垂眼帘:“二位请。”

    月老眼看着子画被带走,心中怜他痴情,也驾云跟了上去。

    凌霄殿中,宝光熠熠,华彩万千,上面端坐的玉帝宝相庄严,底下分列的仙君天将肃穆威严,子画一人跪在大殿中央,神情却平淡依旧。

    “文始仙君,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

    “你有三宗罪,一宗罪,你私结凡人,动情动念,违犯天规与他结为连理,二宗罪,你逆天产子,扰乱阴阳,三宗罪,你杀害凡人,徒造罪孽,这些你可都认?”

    “没错,这些确实都是我做下的,但认罪我只认第三条。”

    “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来人,将文始仙君剥夺仙籍,打入天牢之中,永世不得重见天日。”

    子画白了脸,不因为被剥夺了仙籍,而是他一旦被关入天牢,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安熙宁,也再也见不到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在场曾与子画交好的仙君纷纷跪下祈求玉帝饶恕,玉帝却不为所动,若他现在饶了子画,那又将天规置于何地?

    月老出列道:“玉帝,仙君虽然有过,但也是天意难违啊!”

    “天意难违?难道是天意让他去与凡人成亲的?”

    “玉帝可记得当年因仙君而亡的那个青年?他爱而不得,画了仙君的画像以慰相思,最终死于画前,仙君因愧而自困于画中千年,才有了现在这一出,而那死去的青年正是这世的宁王,因而他两是千年前就种下了因,此次两人成亲就是去还那个果了。”

    玉帝摆手:“就算他们前世有因后世有果,也不能说是顺应天意而饶其罪,本来修仙之人就应斩断因果,文始仙君却自种因果,岂不是知其罪而犯其罪,文始仙君,你知不知罪?”

    子画他身在局中,竟不知他与安熙宁竟有如此的渊源,如今听月老一说,心中不由甜苦交加,听到玉帝问话,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两情相悦,无罪。”

    玉帝见过这么多的硬骨头,却是第一次这么无奈的,正要发火时就听坐在身旁的王母道:“陛下,本宫见文始仙君履职期间虽然无过但也无功,他现在又动了凡心,不知悔改,不如就依照天规,将他贬入凡尘算了,也算成全了他一番痴心。”

    玉帝犹豫片刻,又见众臣跪地求情,想想也不能将事情做绝,因而道:“既然娘娘如此建议,那朕就照办了吧,文始仙君,从今日起你革去仙职,打入凡尘,永生永世不得再修为仙,来人,将文始仙君拉去堕仙台,剃去仙骨,贬下凡间。”

    跟着两个天兵下去时,子画心中却是高兴万分,只要能同安熙宁一起,舍去仙家身份又如何,若没有所爱之人,纵有千万年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瑶台之上,王母广袖轻挥,抬眸道:“陛下刚才可是心软了?”

    “娘娘这是何意?”

    “仙凡相恋,大可将仙人囚禁就好,你却贬了文始仙君,让他们夫夫团圆,这不是心软又是什么?”

    玉帝无辜:“这不是按娘娘说的做的吗?”

    “你我夫妻上万年,我还不知你心中所想?”

    玉帝郎声大笑:“知我者,娘娘也。”

    堕仙台上雷电交加,每道闪电都带着雷霆之势向子画劈去,狠绝地像要将他的神魂都撕碎般,痉挛的痛楚流窜在四肢百骸,疼的让他意识都开始模糊。

    耳边响起的全是安熙宁的甜言蜜语,子画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又一道闪电劈下,还来不及感受到蚀心的痛楚,就被紧接而来的剔骨之痛所掩盖,那种像要将灵魂都抽离的痛楚,似要将他所有的抵抗都压至崩溃,失去意识之时,他似乎感应到安熙宁叫着他的名字从梦中醒来,神情惊恐又彷徨。

    不知过了多久,子画才从昏迷中醒来,耳边似乎有人在唤他,一遍一遍地叫着仙君。

    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一片血红,再往上时才对上月老一双充满担忧的眼。

    “仙君,你终于醒了。”

    “月老……”

    “还记得小老儿,看来这九天玄雷没把你给劈糊涂。”

    子画费力地笑了笑,他如今使不出半分力气,全身瘫软在地上,但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远处走来两个天兵,想是要将他扔下堕仙台的。

    子画艰难抬头:“月老,我想向您请教个问题。”

    “仙君有话但说无妨。”

    “我与安熙宁有几世缘分?”

    月老也不含糊,拿下挂在拐杖上的蓝皮册子翻看后道:“仙君,你与下界宁王是情不尽则缘不尽,端看你两的造化。”

    “情不尽则缘不尽,”子画轻笑出声,“若被那个笨蛋知道,岂不是要高兴个好几年?”

    月老乐呵呵:“小老儿只愿天下有情人皆能成眷属。”

    宁王府中,安熙宁仍像往常一样用帕子替床上的子画擦洗身子,用温水浸湿了的帕子小心地擦过每一寸皮肤,从脸上,到脖子,然后来到了双手处。

    从手腕到指尖,最后细细擦拭两指间的夹缝,一边擦一边絮絮叨叨:“子画,昨晚睿儿三周岁的生辰你错过真是太可惜了,我可是给他办的风风光光的,父皇母后他们全来了,睿儿可高兴了,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南国小王子吗?就是睿儿周岁那年跟你提过的小孩儿,被睿儿当做抓周的玩具给抓到了,当时那小孩哭的呀,把我耳朵都给震聋了,结果昨晚他又来了,追在睿儿身后喊哥哥,被睿儿骗光了身上的东西还不知道,乐死我了。”

    安熙宁自顾自地笑过一阵,又换过另一只手擦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太宠睿儿了,把他惯的无法无天的,昨儿个还带铮儿和那个小王子去掏鸟蛋,结果他自己是皮惯了,爬树爬的跟猴子似的,结果那小王子差点就从树上摔下来,吓得我们这帮大人冷汗直流,你说睿儿该不该打?不过我觉得你也舍不得打就是了,毕竟我们睿儿长的这么可爱,这三个孩子里,就我们睿儿最好看,最聪明,每次带出去,我这个做父王的就赚足了面子。”

    说到这里,安熙宁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起身背对着子画去洗帕子:“子画,这元宵节可是快到了,我这三年可是有好好练包汤圆的技术,这次包的一定比你好看,如果你输了,可要亲我一下作为惩罚。”

    “如果你输了呢,要怎么惩罚?”

    帕子从手中滑出,摔进了温水里,溅起一片的水花,安熙宁的动作似被定格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生怕刚才是以往都有过的幻听,一转身看到的还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子画。

    “我醒了,你都不转头看我吗?”

    安熙宁如木偶般转头,窗外的阳光映照着白雪再折射到子画含笑的脸庞,苍白却透着喜悦,直暖进人的心里。

    “子画……”

    “是我,我回来了,熙宁。”

    重生之画中仙 第75章 番外一

    项临渊最近的心情不错,因为宁王府的正君在昏迷了三年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为此参商高兴不已,以至于看他的眼神都带了三分的笑意,因而连带着他的心情都明朗了不少。

    这天元宵节,项老大人吃完汤圆就要拉项临渊一块出门看花灯,听说今年的花灯比往年的都要热闹许多,还是皇上亲自下令要大办的,全京城的人为此都沸腾了,他这个为人臣子的当然也要去见识见识,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示对皇上的支持。

    但他的提议被项临渊一口否决,项老大人表示很不解,再三追问之下项临渊才别别扭扭道:“参商说今晚来我们府上玩。”

    饶是项老大人早就看开,但听到自己儿子亲口对他说出这番话还是打击颇大的,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这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就先把他这个爹给忘了,唉,老了老了,连儿子都不待见了。

    项老大人伤春悲秋一番,最后铿锵有力地总结:“养了儿子就是送去给别人家的!”

    项临渊哭笑不得:“爹,我都给您拐了一个乖巧的媳妇儿回家了,怎么我还是送给别人家的,您还是快去看花灯吧,再晚了人就多了,您想看都要挤得慌。”

    项老大人一拍脑门,他可还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呢,被自家的混小子一闹差点误了时辰,于是慌慌张张的项老大人随手塞了点碎银子到袖子里的兜中就急冲冲地往外跑,看的身后的项临渊咋舌不已。

    特意将府中的下人都打发出去看灯,项临渊开始精心准备今晚给参商的惊喜,拿出两盏他亲手做的人参灯挂在门上,又在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壶清酒,待一切准备好后,项临渊就开始数着时间等参商的到来。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项临渊心中高兴,但脸上却不显半分,背对着门坐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双手遮住,然而眼睛看不出,触觉与嗅觉却更加灵敏,然后他就闻到一股宜人的参香以及喷到耳边软软暖暖的呼吸。

    参商特意压低了声音:“猜猜我是谁。”

    项临渊声音含笑:“春花。”

    “……,不是”

    “秋月。”

    “也不是。”

    “那一定是夏荷或是冬梅。”

    “都不是!”参商挠了,放下遮在项临渊眼上的手就要去挠他,却被项临渊反身抱住,将他拖入怀中坐了,咬一口他的脸蛋,亲昵道:“就知道是你这个小人参精。”

    参商哼哼:“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说什么春花秋月夏荷冬梅的?”

    项临渊失笑,亲昵地用鼻子去蹭参商的滑腻的脸蛋:“怎么办,我想吃人参了。”

    参商全身一僵,讪讪道:“临渊哥哥你要吃人参?那我扯一根头发给你?”

    “不要,”项临渊断然拒绝,“我要把你整根都吞下去,里里外外全吃一遍。”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低沉又暧、昧,参商无端脸红,但身子却颤抖起来声音弱弱带着丝哭腔道:“临渊哥哥,你吃了我就没人陪你了,要不我给你咬一口,你别吃我好不好。”

    参商两包眼泪要落不落,别了眼将胳膊伸到项临渊的面前,白白嫩、嫩的,泛着诱人的光泽。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参商奇怪地转头:“临渊哥哥你怎么不吃,你快点,我怕痛。”

    项临渊简直要憋不住了,一口咬上参商的胳膊,在他的软肉上磨磨牙齿,又用舌头舔了舔,氧的参商不住地躲:“临渊哥哥你干什么,你怎么像小狼一样还舔人的。”

    话音刚落,项临渊就不高兴地直起了身子:“小狼也舔你?”

    “是啊,我跟小狼玩的可好了。”

    “以后不许给小狼舔!”

    参商睁着无辜的双眼看他:“为什么?”

    项临渊能说他吃小狼的醋了吗?当然不能,于是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小狼牙齿锋利,你又是人参精,万一他没控制住把你胳膊咬断了怎么办。”

    参商成功被吓唬住,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我以后再也不给小狼舔了。”

    “这才对。”项临渊满意地摸摸他的头,然后发现参商正坐在他最重要的部位,还要命地磨蹭了几下,原本项临渊就没安什么纯洁的心思,这样一来简直就让他处在冰火两重天中,痛并快乐着,当即就拍了下他的屁股:“别乱动。”

    参商委屈看他:“临渊哥哥,你身上有东西咯着我,不舒服。”

    项临渊一张老脸要挂不住了,总不能说这三年他一直在欲求不满中度过的吧。

    将参商赶到另一边坐下后,项临渊拿过杯子替他斟满了酒。

    “这是我去年春天的时候用当季摘下的梨花酿的酒,清淡爽口你试试看。”

    参商依言拿起酒杯放在鼻尖一闻,只觉清淡芬芳,十分醉人,他从未碰过酒,但一闻到这个梨花酿,就不由得想去试试,喝了一口含在口中,果然十分爽口,带着芬芳的酒液顺着喉咙缓缓而下,留下一片醉人的气息,参商不由得就多喝了两口。

    项临渊见他喜欢也非常欢喜,在他喝完一杯以后又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参商也是来者不拒,完全不顾自己的酒量,牛饮般的又喝了一杯。

    项临渊看的开心,自己也倒了一杯喝起来,也难怪参商会喜欢,连他这惯会喝酒也对它青睐有加,更何况是参商这种初出茅庐的。

    几杯下肚后,项临渊依旧是面不改色,参商却有了八分醉意,白净的脸蛋上透着点红晕,双眼水雾迷蒙,十足的诱人。

    但参商的酒品还是不错的,不哭也不闹,就是坐在凳子上冲着项临渊傻笑:“临渊哥哥,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人脸,好多脑袋,你别动,让我来数数。”

    项临渊失笑:“小傻瓜,不是我变成好几个人,而是你喝醉了?”

    “喝醉了?”参商歪着脑袋,“喝醉了是什么意思?”

    “喝醉了就是要睡觉的意思。”项临渊面不改色地忽悠他。

    “哦,”参商乖乖点头,“那临渊哥哥你快抱我去睡觉。”

    “好。”项临渊险些要笑出声,走到参商的面前将他抱了个满怀。

    参商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出的全是梨花酿清爽宜人的气息,混合着参商特有的参香,凝结成一种令项临渊犯罪的气息。

    将参商放在床上后,项临渊再也忍耐不住,开始一件件地脱他的衣服,当最后一件内衫滑落时,参商还有些不明所以,睁着迷蒙的一双眼问到:“临渊哥哥,你干什么脱我衣服。”

    “乖,脱了衣服才好睡觉。”

    “可是为什么最后一件也要脱?我冷。”

    “待会就不冷了。”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项临渊用实际行动封住了参商喋喋不休的问话。

    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滋味,项临渊简直要满足地叹息,又软又暖,还带着酒的清香,无论怎么吸、吮都不够。

    唇舌的翻搅逼的参商吟哦出声,狂暴的掠夺让他不知所措,只觉得唇舌全被项临渊捕获,毫无地方可逃,口中的津液都被掠夺,上颚被他用舌头一一舔过,又痒又难受。

    快要不能呼吸。

    参商想要推开他,但搭在项临渊胸前的手却软绵无力,使不出半分力气。

    “宝贝,不要拒绝我。”

    项临渊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牵扯出的银丝让人疯狂,参商嫣红的唇,含泪的眼,一切的一切都引得他在脑中疯狂地叫嚣要占用他。

    “不拒绝……”

    项临渊满意至极,正想继续时却被参商一把拉下:“临渊哥哥,我还要像刚才那样亲亲。”

    “参商喜欢?”

    “喜欢。”

    “那我们接着来玩另一个游戏,”项临渊一把将参商翻身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今天晚上,就由参商主动吧。”

    第二天醒来时,参商只觉全身酸痛,尤其是屁屁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他就记得昨晚他喝酒了,然后睡在了项临渊的床上,至于别的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该不会是昨晚他睡相太差惹到临渊哥哥而被他打了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参商只觉生无可恋,自己以后一定会被临渊哥哥嫌弃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而一早就去准备早餐的项临渊完全不知道参商心里所想,还觉得昨晚累到了参商,待会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

    项老大人装模作样地走到他身边,一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就泛酸:“人一个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爹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项临渊笑:“爹哪里会教这些,儿子我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的。”

    项老大人差点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后气的要打他,可哪里还找的到项临渊的影子,他早去给参商送早餐去了。

    重生之画中仙 第76章 番外二

    (一)房门一定要锁好

    刚开春,寒意还没完全褪去,尤其是清晨时分,冷得直让人跺脚,子画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安熙宁一手给他当枕头,一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着,子画沉睡的这三年他可是当了三年的和尚,加上子画刚醒来那会身体虚弱,他心疼都来不及,哪还会想着去折磨他,因而到现在他都没有得手过。

    不过早晨男人都比较容易激动,尤其是心爱的人乖顺地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摸着子画身上好不容易长回来的肉,安熙宁不禁感慨着这绝佳的手感,光滑细腻还软绵绵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凑上去吻吻子画因为酣睡而变得红彤彤的脸,安熙宁只觉心痒地不得了,瞅了个空就上去香了一口。怀里的子画被动静闹醒,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他,勾的安熙宁心痒痒,狼嚎一声便压了上去,从脸庞到唇舌再到锁骨,一寸一寸全部细细舔过,子画此时也来了感觉,双手攀上安熙宁的肩膀,将他不住地往自己身上拉,被子下的长腿也不由自主地勾起,盘上安熙宁的劲药,呵气如兰道:“快点。”

    安熙宁受到鼓励愈发地激动,摸到被下将子画的双腿分得更开,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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