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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对于参商这个小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比食物的诱惑更大,也不推辞,立即抓在手里啃起来,哄的项大人更是开怀。

    贤妃今日自见到皇太孙后就一直心绪不佳,自己的哲儿与太子成亲没差几天,并且在成亲之前就纳了几房妾室,结果现在太子嫡长子都出生一个月了,自家儿子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却连个动静都没有,怎么不叫她郁闷纠结,一想到此,她看二皇子身边坐着的徐侧妃就更加地不顺眼。

    华灯初上,夜已深沉,宫里的宴会却刚刚进入□□,安熙宁见子画已面露疲态,不由升起浓浓的不舍,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子画,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

    子画确实是累了,原本他对自己最近的状态还疑惑不解,但如果真如参商所说的他是肚中有了安熙宁的骨肉,那一些奇怪的现象也就有了解释,此时听安熙宁如此问,也不逞强,当即就点了头,只是在对方要扶他时才推拒了下:“我们如此离席怕是不好,你先跟父皇与母后高个退。”

    安熙宁刮刮他的鼻子,笑的宠溺:“就你想的周到。”

    他吩咐身后的宫女好生照看子画后,自己快步去了皇后那里禀告,皇后听后别有深意地看一眼子画,顺利地就放了行,并嘱咐安熙宁好生照顾着,凝重的神情唬的安熙宁差点以为他母后知道了什么。

    安熙宁扶了子画去偏殿休息,打发了宫女下去后他迅速地抱上了床,用被子好好地将子画包好后又用双手虚虚地搂了,耳朵轻轻地贴在子画的肚子上不停地傻笑。

    子画被他的动作弄的好笑,推推他的肩膀道:“快收起你的傻笑,堂堂一个王爷,笑成这样被人看见,你的威严何在。”

    安熙宁不服,探起身与他鼻尖对鼻尖:“这里哪有外人,有的只是我宁王的正君和我将来孩子的爹爹,再说,我都要当父王了,你还不许我乐一乐啊。”

    他说着又缩着身子把耳朵贴上子画的肚子,突然他激动道:“子画!我感觉他有在动。”

    子画失笑:“两个月还什么都不是,怎么会动,你一定是感觉错了。”

    安熙宁讪讪,自己确实是太心急了,但为人父的激动让他很快忘了尴尬,继续乐呵呵地趴到子画的肚子里听声音。

    这一刻,岁月静好,花开无声。

    室内的烛光跳跃在子画的脸上,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铺开一层扇行,身上安熙宁的笑容令他安心,原来贪恋红尘并不是贪恋它的热闹,而是贪恋它一瞬间的温情与寂静。

    子画的视线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他至今都有些不真实,原来他的体内真的在孕育一个生命,一个属于他与安熙宁的生命,是什么时候这个生命开始成长的呢?子画的手指无意识地去勾安熙宁脖子中露出的香袋,难道就是那一晚……

    安熙宁突然直起身来:“子画,以后睿儿出生了,你可不能欺负他。”

    子画闻言挑了眉:“我欺负他?此话从何说起。”

    安熙宁胸板一挺:“上次北征在军营的时候,我看到你用法术欺负小狼了,让它怎么都找不到你手中的肉粒。”

    想起往事,子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来你还记得。”

    安熙宁在子画的嘴上咬一口,认真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

    子画脸红了,不自在地转了视线,没话找话道:“你说睿儿以后长大是像你还是像我。”

    “像你我两个,”安熙宁眼都不眨,“眼睛清清亮亮,像你,鼻子高高挺挺,像我,连在一起是即像你又像我。”

    子画轻笑:“就你会说话。”

    “那有没有什么奖赏。”

    “有。”未尽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齿之间,双手攀住安熙宁的后颈渐渐拉近。

    参商正吃得开心,抬头一看前方,安熙宁与子画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奇怪地左右瞅瞅,都没发现他两的身影,不由地就有些急了。

    项临渊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情,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连忙关心地问道:“参商,怎么了?”

    “子画哥哥和熙宁哥哥不见了。”他说着眼泪就要出来了,晶亮亮地透着委屈。

    项临渊的心都揪起来了,忙哄他道:“你别急,他们恐怕出去玩了,哥哥替你去问问伺候他们的宫女姐姐。”

    “好,你快去。”

    等项临渊回来后,参商立即就黏了上去:“哥哥他们去哪了?”

    “他们去偏殿休息了,你要留在这儿还是回去陪他们?”

    参商含着手指有些纠结,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看项临渊又低头瞅瞅自己的脚尖,最终道:“项哥哥,你带我去找子画哥哥他们吧,我下次再陪你玩。”

    虽然有些失望于参商的回答,但是项临渊还是牵起他的手向殿外走去。

    偏殿是专门准备来让一些累了的王公贵族休息用的,项临渊问了一个太监后带着参商来到了安熙宁他们休憩的房前,刚要敲门时却被参商阻止了,项临渊不由地有些疑惑,拿眼神去询问他。

    参商含糊片刻,低声道:“子画哥哥一定是累了才来休息的,项哥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项临渊轻轻松了口气,抱着他往外边走:“也是,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宁王他们了,参商,哥哥带你去外边玩会儿怎么样?”

    “好。”参商异常乖巧,惹得项临渊失笑。

    殿外有片园子,里面中了一些花草以及遍布着嶙峋的假山,项临渊将参商放在一个假山上,让他的视线与自己平视,问道:“参商,你与哥哥是好朋友是不是,好朋友之间是不是要互相坦白。”

    “是。”

    “那哥哥如果问你问题,你是不是要认真地回答哥哥。”

    “是。”

    “这可是参商自己说的,那哥哥可要问你两个问题了。”

    “哥哥你问吧,参商一定不骗你。”

    “好,”项临渊思索片刻,抬头问:“参商多大了?”

    “我一千五百岁了,但是子画哥哥说如果别人问起来,我要说自己四岁了,但是哥哥不是别人,我就告诉你实话。”

    项临渊的心狠狠一跳,难道自己猜测的是真的?

    摇了摇头,项临渊继续问道:“参商你是不是人参变的?”

    参商的大眼睁得圆溜溜的:“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嘘,这个不能说出来,子画哥哥说如果有坏人知道我是人参变得,就会把我捉去煮了吃,哥哥你是好人,你不会把我捉去煮了吃的是不是?”

    项临渊此时整个人都凌乱了,面对如此天真问你的孩子,他又怎么能说的出口要把他捉去吃了,光一想参商在热气腾腾锅里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要崩溃,忙结巴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

    参商夸张地松一口气,抱住项临渊道:“我就知道项哥哥是好人。”将脸埋在在肩膀上磨蹭两下后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道:“哥哥,你亲我一下呗。”

    项临渊这是是真的被吓到了:“年纪小小,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

    参商有些奇怪为何项临渊会突然发火,脸还有些变红,但还是乖乖道:“是熙宁哥哥,我上次看到子画哥哥亲他,他说子画哥哥亲了他就表示子画哥哥是他的了,别人都不能碰,我喜欢项哥哥,所以项哥哥你亲我下,别人就不能碰你了,你就是我的了。”

    “胡闹!”项临渊怒斥,“宁王怎么能教你这些,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教坏小孩子吗?”

    参商见他这反应,立即瘪了嘴,项临渊最看不得他委屈,刚想安慰就听远处有声音传来,忙拉了参商在假山的洞中躲了起来。

    来人是两个宫装女子,身上环佩叮当,香飘四溢,正是徐侧妃和李思眉。

    “本妃已经安排好人了,待会让人将宁王请去杏芳阁,到时用迷药将他迷晕后你再进去,等事情办妥,本妃会让贤妃娘娘去寻你,到时大家看你两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好事也就必定成了。”

    李思眉还是有些惴惴:“这样真的可以吗?我可是拿名节在赌,可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

    徐侧妃嫌恶地看她一眼:“李小姐,你信不过本妃难道还信不过贤妃娘娘吗?放心好了,一定让你顺顺利利地当上宁王妃。”

    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参商与项临渊。

    ☆、第66章 调包

    参商拽住项临渊的衣角:“项哥哥,刚才的两个姐姐想打熙宁哥哥的坏主意吗?”

    项临渊抱起他,凝重地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现在我们要快点去告诉宁王,让他们先做好准备,别真被算计了。”

    而此时的宁王夫夫却还腻在床上,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了。安熙宁侧躺在床上半圈着子画,伸手拂去他黏在脸上的发丝,看他红霞满脸,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两人正胡闹间,就听外边传来敲门声,安熙宁不由蹙了眉,按理说这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知道他与子画在此休息的,随意不敢来打扰,此时却突然敲门,难道有什么事不成?

    子画推推还赖在自己身上的安熙宁:“你不去开门?如果是父皇母后有事就不好了。”他说着自顾自地起床整理起衣服来,没了子画安熙宁赖在床上也没有什么意思,因而也下了床去开门。

    结果这门刚一开,两条腿就被人给抱住了,安熙宁惊讶之下立马低头往下看,就见参商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委屈叫道:“熙宁哥哥。”

    安熙宁看看抱着他大腿的参商,又看看满脸尴尬的项临渊,不可置信道:“项临渊,你不会欺负我家参商了吧。”

    原本普通的一句话,但项临渊一联想起刚才参商跟他说的宁王解释亲亲意思的事,就感觉安熙宁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欺负?他能对个小孩子怎么欺负。

    正在项临渊尴尬的时候,抱大腿的参商不依了:“项哥哥才没有欺负我,熙宁哥哥总是冤枉项哥哥,我要去告诉子画哥哥。”

    安熙宁头痛,他怎么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呢?弯腰抓着参商的后衣襟将他提溜进了屋,转头对还站在门外的人道:“还不快进来?”

    项临渊顶着被嫌弃的感觉进了房,刚在桌前坐下就见子画带着点疲意地从里间出了来,一身白衣飘逸,因为刚起来的缘故,衣服穿的随意,多了几分慵懒的感觉,莫名地有点撩人。

    安熙宁一见项临渊的神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忙起身不动声色地挡了项临渊的视线,扶着子画坐下后还揽着他的肩宣誓自己的主权。

    项临渊也感觉出了安熙宁的醋意,假咳一声后道:“王爷,正君,微臣深夜打扰是想向你们通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子画问道。

    “有人想对王爷不利。”

    安熙宁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参商在旁边嚷嚷道:“是我和项哥哥亲耳听到的,有两个姐姐说要把熙宁哥哥骗出去,然后用药迷晕了。”

    “迷晕之后呢?”

    “迷晕之后……”参商抓抓脑袋,想了半天后道,“迷晕之后就晕了呗。”

    项临渊失笑,接着参商的话道:“微臣见那两个女子还像是徐侧妃和李威远李将军家的嫡女,她们设计要让人将王爷您引到杏芳阁用药迷晕,然后乘机诬陷王爷与李小姐发生了夫妻之实,以此逼迫王爷您娶李小姐。”

    安熙宁的嘴巴渐渐张大,没想到李思眉这女人到了现在还不死心,连这种下三滥都使出来了。

    子画见他不说话,顿时就不高兴了:“没想到你还挺招桃花,都已成亲了还有女子为了你连名节都不要。”

    他的话一出,安熙宁立马就苦了脸,他也是冤枉的好不好,而且他才是受害者呀,自己的贞洁被人惦记着,怎么想都觉得}的慌。

    “王爷,正君,话已传到,不知你们有何打算,若能忙上忙,微臣定当竭力。”

    “还能有什么打算,本王不去那个杏芳阁就是了,让他们自个儿折腾,本王就不信他们还能折腾出朵花儿来。”

    安熙宁话音刚落,就见子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看的他心发慌才发话道:“你倒是心善,是不是余情未了?”

    “怎么可能,”安熙宁忙表真心,“我上辈子,这辈子,下下辈子心里都只有子画你。”

    子画傲娇地一抬头:“谅你也不敢。”

    项临渊不知安熙宁此刻是在认错表忠心,还以为他是在甜言蜜语讨子画开心,虽然感动于宁王夫夫的感情甜蜜,但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安熙宁在参商面前乱说话,毕竟参商还这么小,被教坏了怎么办?

    于是他在宁王夫夫再秀恩爱下去之前立马打断道:“不知正君有什么主意。”

    子画拈起一个点心吃了,缓声道:“本君的意思当然是斩草除根。”

    项临渊骇了一跳,没想到这神仙样的人说出的话竟然犹如人间魔刹,令人心里发悚。

    他身边的安熙宁狗腿兮兮地接话问:“如何地斩草除根?”

    “把她嫁出去就好了。”

    项临渊轻轻松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斩草除根啊,他还以为……难道是他自己太邪恶了?

    “子画你真是太聪明了,但是能把李思眉嫁给谁呢?”

    子画鄙夷地看他一眼:“当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她不是一直想要当王妃吗,给他个皇子不就好了?”

    “谁呀?二皇兄?”安熙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行,这个实在太阴了,而且贤妃他们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谁说是二皇子,虽然他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我也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项临渊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对安熙宁与子画之间的对话也只能听个一知半懂,所以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而他身边的参商更是一头雾水,干脆就放弃了听他们的谈话转而投入桌上点心的怀抱。

    安熙宁思索片刻后问:“不选二皇兄的话我们能选谁?”

    “我记得上次李思眉在宫里献舞的那次,你的那个四皇兄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四皇兄?他就是个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哪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他宫里的小宫女稍微有点颜色的哪个没被他染指过,除了宫里养的几房姬妾外我还听说他在宫外也养了不少,其中有一个还是怡红院里的头牌,所以他见到李思眉这样的,我那个四皇兄能不感兴趣吗?”

    “既然如此,一个爱美,一个爱权,成全了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李思眉?”安熙宁皱眉,这女人上辈子害的他家破人亡,这辈子又窥视他的贞洁,他怎么甘心让她风光地嫁进皇家。

    子画将一粒蜜饯塞入安熙宁口中:“做人留一线,也是为自己留福,她想当王妃那就让她去当,只是当之前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在这么多女人的算计里脱颖而出,不过,她没这个机会就是了。”

    安熙宁无语,谁说吃醋的女人可怕,吃醋的男人才是真可怕!

    “熙宁,你现在去找四皇子,就告诉他……”子画附在他耳边叮嘱几句,最后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能否保住你自己的贞洁,可就全靠你自己了。”

    安熙宁只觉自己压力山大。

    “叩叩叩”,房门果然被敲响,安熙宁在子画的目光中头皮发麻地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声音有些不稳道:“王爷,奴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传太子殿下的口谕让您到杏芳阁一叙。”

    “皇兄身边的?”安熙宁斜靠在门扉上,“你抬起头来。”

    那小太监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本王怎么从没在皇兄身边见过你,新来的?”

    “是,奴才是昨日刚调到太子殿下身边的。”

    安熙宁冷笑一声,继续刁难道:“平时皇兄要找本王谈话都是直接过来的,今日怎么让你来请,还去的是什么杏芳阁。”

    “太子殿下说是怕打扰了正君休息,才让奴才来请您去杏芳阁的。”

    “皇兄想的倒周到,行,本王进去换个衣服,你先在门外等着。”

    “奴才遵命。”

    安熙宁回房披上一件罩衫,子画过来为他整理了下衣襟,不放心道:“你与四皇子都说好了吗?”

    安熙宁亲他一下,笑道:“都说好了,估计现在项临渊已经带着他在杏芳阁埋伏着了。”

    “那就好,你快去吧。”

    安熙宁却没立刻离开,反而将子画搂在怀里:“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辜负你,也绝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若不信你,又怎么与你走到如今。”子画将他推开,催促他快点离开,安熙宁这才依依不舍地向门边走去。

    来请的小太监在前面走着,手上提着一个昏暗的宫灯,绕过几个拱门几条小径后,杏芳阁出现在眼前。

    “这杏芳阁布置的倒是文雅,花团锦簇绿树扶苏的,皇兄倒是会选地方。”

    安熙宁的每一字都让小太监胆战心惊,只有赔笑道:“是,太子殿下本就是文雅之人。”

    安熙宁笑笑不置可否,待小太监打开门后就跟了进去。

    杏芳阁明显是被布置过的,里面粉纱轻扬,房间里都充斥着甜腻的花香。安熙宁下意识地用袖口挡了口鼻,那小太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下了去,再进来时手上提了个茶壶,沏了一杯茶后递给他:“王爷请用茶。”

    安熙宁从善如流地接过,放在手中却没动:“皇兄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太子殿下现在正有事要忙,请王爷耐心等待片刻。”

    “行吧。”安熙宁拿起茶杯放在唇边又放下,余光瞄到那小太监由期待变为失望的眼神心里暗笑。

    “王爷为何不喝,是这茶不合您的胃口吗?”

    还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安熙宁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过了片刻后按着太阳穴不甚清醒地问:“本王怎么感觉有些头晕。”

    “王爷怕是累了,奴才扶您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好。”

    小太监此刻已经放下了心防,刚靠近安熙宁身边时就赶到后脖一痛,还来不及抬头眼前已经黑了下去。

    安熙宁抬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太监:“哼,还敢算计本王,本王告诉你,你给本王喝的茶早就掉包了,你个蠢货,来人。”

    门外进来的正是项临渊和参商,后面还跟着一脸色眯眯酒气熏天的四皇子。

    “五皇弟,没想到有此等好事你还惦记着皇兄我,皇兄真是好感动,你放心,只要我得到了美人,皇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安熙宁笑的真诚:“四皇兄您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两还谁跟谁啊,区区一个美人何足挂齿。”

    一说美人,四皇子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五皇弟太客气,放心好了,皇兄绝不会忘了你的,这礼是一定要还的。”

    安熙宁勉为其难道:“既然四皇兄如此坚持,皇弟我再拒绝就实在太不给你面子了,四皇兄,子画还在等我,皇弟就先行告辞了,在此先行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

    四皇子巴不得他快点走:“五皇弟既然有事在身就快点去吧,别让弟媳妇儿等急了。”

    “四皇兄告辞。”

    “告辞告辞。”

    安熙宁带着项临渊一离开,四皇子立马将门给关了,在房里燃了助兴的香料后一边解腰带一边向床上走去,刚想将衣服丢到地上时才想起他是当人替身来着,自己若脱了安熙宁给换的衣服,待会儿被美人识破了可怎么办。

    想到此,四皇子又将衣服胡乱地穿戴了一番,因为常年流连在花丛之中,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因为他的身材比起安熙宁来要干瘦很多,这衣服穿在安熙宁身上显得器宇轩昂,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一般,实在是说不上好看。

    躺在床上后,四皇子特意面向着墙的一边,将披散下的头发遮盖住一点脸面,身上也缠了点薄被,从远处看时还真以为是安熙宁躺着,况且四皇子与安熙宁毕竟有血脉联系,仔细看时,五官还是有些相似的。

    李思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她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关门时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的不平静,但为了将来,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来到床前时她试探着叫了声:“王爷,您醒着吗?”

    等了半晌不见人应,只听到粗重的鼻息声,想来床上的人是被真的迷晕了,李思眉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但想起今晚的任务还是忍着脸红将原本就单薄的衣衫除下,一寸一寸露出诱人的洁白。

    房内一灯如豆,摇曳的烛光将美景投射在旁边的屏风之上,凹凸有致,青春诱人。

    逶迤的轻纱之上,踏着骨骼精致的一双玉足,脚趾圆润饱满,观其下就知其主是个难得的美人。

    李思眉迟疑着,房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她抬手拭去额间的汗水,就在床上人等的不耐烦之际她有了动作,挪动着身体向床上爬去。

    有美人覆盖上了他的身体,蓦然窜入鼻间的馨香搅的四皇子激动不已,美人的长发落在他的枕旁,与他的头发混合在一起,暧昧又悸动,又嫩白的手伸来,轻轻撩开了覆在他脸上的头发,然后他听到了美人的惊叫。

    “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四皇子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一把抓住想逃跑的美人,□□道:“我是谁?我当然是你将来的相公了,还不快好好伺候我。”

    李思眉此时也认出了眼前人,花容失色道:“四皇子,小女子走错地方了,请您放小女子离开好不好?”

    “放你离开?”四皇子一把将她压在身下,“送上来的肉岂有白白放开之理。”

    李思眉想要挣扎,奈何在力量上完全不能和一个成年男子相对抗,正想使用武力时就觉自己身上软绵无力,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强。

    四皇子脱掉衣服,用食指抬起李思眉的下巴:“美人,这都是本皇子专门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吧,苦短啊……”

    ☆、第67章 察觉

    满月宴结束之时夜已深了,各个大臣都喝得醉醉熏熏互相搀扶着往外走,贤妃在春枝的搀扶下起身,朝徐侧妃使个眼色,得到她的回应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李将军带着李夫人到了贤妃的面前,李夫人有些憔悴,见到贤妃后立马道:“贤妃娘娘,眉儿可与你在一处儿?”

    “眉儿啊,”贤妃用丝帕点点唇角,“她说自己有些累了,本宫就让她去杏芳阁休息去了。”

    “原是这样,娘娘,如今夜已深了,臣妇想接她回将军府。”

    “也好,本宫也没什么事,同你一起去一趟吧,徐侧妃,你也同本宫一起吧。”

    徐侧妃岂敢拒绝,忙跟了她们一道去了。

    到了杏芳阁前,正要推门时就见子画带着参商从旁边的游廊走来,见到她时略略施了一礼。

    “正君缘何会来此处?”

    子画弹弹衣袖道:“不久前熙宁被个小太监叫出,说是太子殿下叫他来杏芳阁有事相商,本君原想着这谈个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却不曾想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见他会来,本君不放心,才来这杏芳阁看看。”

    贤妃笑的别有深意:“正君将宁王管的可真严,这离开一时半刻的就要来查岗,幸亏现在宁王还只有你一个,若将来宁王再娶了别人,正君岂不是要夜夜查寝了?”

    “娘娘,本君与宁王乃是合法夫夫,本君来这杏芳阁可不是来查岗,而是担心他出事,再则本君相信宁王此生不会负我。”

    “谁说的准,”贤妃冷笑,“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昨天还跟你山盟海誓,明天就将你送人的男的多的是,正君你还是天真。”

    李威远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娘娘,您少说两句。”

    贤妃斜瞪他一眼,但终究是闭了嘴。

    子画冷眼看着他们的窝里斗:“不知娘娘和李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贤妃理理鬓角:“我们来此也是找人。”她说着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个眼色,那小太监会意,弓着身向后退去,子画将一切收在眼底,并不言语。

    参商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拉了拉子画的衣角:“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熙宁哥哥。”

    子画将他的手握在手中:“现在就去找。”

    他说完后也没看贤妃的脸色,率先打开了杏芳阁的门,贤妃恨恨地跺了下脚,也跟着进了去。

    房间里烛光昏暗,层层叠叠的轻纱被门外的夜风吹起,如波浪般荡漾来来,刚一进房,香味混合着银靡之气就扑面而来,子画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鼻子,他身边的参商嚷嚷道:“哥哥,这里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子画不语,旁边的贤妃却捂着鼻笑开了:“小弟弟,这味道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儿就知道了,我说正君,你确定宁王是和太子来此谈事的?本宫可看到太子刚才还在前殿中啊。”

    “那也许熙宁也不在这儿。”

    贤妃眼中闪过快意:“这可未必啊,你看地上这衣服,本宫记得好像是宁王穿的吧。”

    子画的脸色变了变,快步去掀了隔在圆门上的轻纱,入目的是一张拔步大床,帘帐轻垂,里面隐约透出两个纠缠的身影。

    李夫人看着床前的衣衫,脸色已是白了大半,她一把抓着李威远的衣袖含泪道:“老爷,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眉儿毕竟是您的女儿啊。”

    “你胡说些什么,夫人身体不舒服,你们还不快将她扶下去。”

    李夫人不愿,李威远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见她突然软了身子,默默流着泪被身边的丫鬟带了下去。

    子画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冷笑。

    “正君,你要不要打开来确认下是不是你的夫君宁王殿下。”贤妃咯咯笑着,伸手去撩帘帐。

    “子画,你怎么会来这里?”门外传来安熙宁的声音,旁边还跟着太子。

    子画看一眼满脸惨白的贤妃与李威远,心里只感觉无限的畅快,迎上去道:“我担心你与皇兄聊的晚了,特意来接你,结果却没在房里见到你们。”

    安熙宁扶过子画,眼睛却盯着贤妃他们,笑的不怀好意:“本王在杏芳阁里待的无聊了,左右等不到皇兄,所以就自己出去找,没想到真被本王找到,正要回杏芳阁谈事,却不料见到这么大的热闹。”

    “本宫也想看看,谁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做那污秽之事。”

    贤妃瞪着安熙宁他们,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她不信自己精心设的局就如此失败了,正想反驳时就见太子撩开了帘帐。

    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衣衫不整的四皇子和李思眉。他俩刚才一直不做声倒不是真睡得这么死,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四皇子是要来个捉尖在床,而李思眉却是羞愧地无言面对众人。帘帐被掀开时,众人见到的就是她眼眶通红,梨花带雨的样子,脸上还残留着唤爱后的春色。

    在场的男子为了避嫌全都背过身去,安熙宁忙过来用手掩了子画的眼睛,带着他往外走。

    贤妃满腔震怒,让人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扔给床上的两人:“还不快给本宫将衣服穿起来,简直是伤风败俗。”

    李思眉盖着被子抽抽噎噎,快速地将衣服穿好下了床,反观四皇子却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边系腰带边对李思眉道:“我说美人,大家都你情我愿的,你别哭哭啼啼的行不,否则在场的人还以为是本皇子欺负了你呢。”

    毕竟是亲生的女儿,李思眉如今这副模样李威远看在眼里也不好受,听四皇子如此的言语,立即就要出口为女儿抱不平,却不料却传来了福全的声音。

    “皇上,皇后驾到。”

    贤妃白了脸,她此刻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是想让人将皇上请来当场做个见证,好让他替李思眉做主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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