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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宠夫[穿越] 作者:沙缇

    早上起来,地上就全是被雨水打落到泥土的桂花了。

    于是原本应该正在花期的桂花树就“裸?奔”了。

    于是阿拾就不再纠结,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期待“吃着香香的桂花”了。

    刚摘下来的桂花并没有马上食用,霍安陵将捋下来的几圆簸箕的新鲜桂花一股脑儿地倒入了平时用来洗菜的大木盆里。将新鲜桂花用井水泡了两刻钟。

    中途换了一次水,直到将表面的浮尘去掉,最后用晾凉的开水冲洗了几遍放到圆簸箕里晾干。

    这段时间里,阿拾带着三毛还有几只已经长了羽毛,不再是毛茸茸鸡仔模样的小鸡在那几个圆簸箕周围溜达了不下十次――在阿拾看来,吃的东西,应该是他想要吃就马上送到他嘴边,还要慢慢等着,实在是好难熬啊。

    因为天气的原因,桂花很快就晾干了。

    不过因为“阿拾小队”的晃悠,使得有些桂花被弄得不是那么新鲜了,所以霍安陵只有将新鲜完好的桂花分拣出来。

    因为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白糖,所以霍安陵只能用红糖代替――在陶罐里一层桂花一层糖末地铺着――不过好在他和阿拾都是吃味道的,外形什么的……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等到罐子装满,霍安陵又如法炮制下一个罐子。

    最后,所有的桂花装入了六个罐子内,霍安陵用草绳、树叶密封。

    放上小半个月,香香甜甜的桂花糖就能吃了。

    事实上,全程陪着霍安陵身边想要帮忙――实际上是想要蹭吃的而且还差点帮了倒忙――的阿拾从头到尾只听进去了这句话。

    于是从霍安陵将罐子放好后,阿拾就开始用手指算日子了,而三毛也一起盼望着。

    霍安陵其实很奇怪,明明自家三毛就是只小土狗,勉勉强强算是狼狗,为什么自己抱回来养之后个子窜的那么快……难道真的是跟着阿拾甜食吃多了,所以发福了?

    阿拾盼呀盼,终于盼到桂花糖可以食用的这一天了,早早的吃了饭,他就想要让霍安陵给他吃桂花糖了。

    可惜的是今天同样是去办户籍的日子――因为是小山村的缘故,而且阿拾在吃和去镇上选择了吃,所以霍安陵只能将银钱和阿拾的资料拜托纪夫子帮忙。

    霍安陵本来想请纪夫子吃一顿表示感谢的,但是纪夫子却以另外一件事件婉拒了――他这次除了帮阿拾办户籍,还要在镇上住几天。

    既然纪夫子这么说了,霍安陵也不勉强,只是想着等纪夫子回来之后再感谢。

    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重要的阿拾,早就以“帮忙”的名义来到厨房跟在霍安陵身后转了。

    而实际上,自从阿拾第一次下厨之后,他的厨艺就得到了很大的进步――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做饭,但是他很喜欢自己能够为霍安陵做饭的那种感觉。

    尤其是霍安陵每次吃到自己做的饭的时候,那种毫不犹豫的赞美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或许阿拾的聪明才智都随着曾经的记忆暂时失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现在如同一个小少年一般的阿拾对于人的情感变化的敏感。

    也因此,他越发的依赖霍安陵。

    在阿拾的帮忙下,那顿晚饭,霍安陵把桂花蜜糖替代了以往的红糖,做了红烧肉、桂花糯米藕――在王大伯家买了一大堆藕回来,清炒炖肉凉拌,其他的都用来泡在坛子里做泡菜,剩下的这点藕霍安陵就干脆一起用了;豆腐汤――自从霍安陵知道这个东西美容之后;一条大鲤鱼――很幸运的没有买而是阿拾和村子里的孩子去小河边儿玩的时候捉回来的。

    豆腐和鱼骨头用来炖汤了,而大鲤鱼则是切成块之后油炸又熬汁炖煮。

    对了,还有一份炒青菜――因为阿拾的坚持,霍安陵连炒青菜里也放上了点儿糖桂花。

    他觉得他估计有那么一段时间都不会吃甜的了。

    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嘛。

    阿拾并不知道今天霍安陵为什么会做这么多的菜,他只觉得加了桂花糖的红烧肉格外香,就连那盘最普通的炒青菜也变得格外鲜美,还有那道豆腐汤,加了点桂花糖,再撒一些香葱,美丽的三色配,光看就能让人垂涎三尺,更别说吃了。

    于是,阿拾在桌子上卯着劲吃,三毛在桌子下卯着劲“吭哧吭哧”地啃骨头。

    霍安陵倒没吃多少,他大部分都是在给阿拾夹菜或者笑眯眯的看着他吃――那种目光,似乎阿拾就已经是一道十分美味的食物一样。

    不过阿拾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大口刨饭夹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霍安陵“如饥似渴”的眼神。

    等到阿拾添了两次饭,一共三碗大白米饭下肚,最后还拼着劲儿喝了一大碗豆腐汤之后,他直接转过身,背靠着桌子,坐在长条凳上起不来了――天啊天啊,他觉得现在打个嗝都怕已经满到喉咙的汤涌出来。

    呜呜呜,肚子好难受……可是好好吃……

    霍安陵看到阿拾兴致勃勃的给他自己舀了一碗汤的时候就想阻止他了,不过看他似乎意犹未尽的模样,霍安陵又没动。

    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霍安陵觉得自己应该去买点儿后悔药――最好两份,他一份阿拾一份。

    将阿拾用公主抱并且是不伤害到他肚子的方式抱到家里为了阿拾而买的一张可以摇晃的藤椅上,霍安陵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解开了阿拾的腰带。

    “唔,阿陵,我是不是吃太多了?可是明明我之前还觉得自己还能吃的?”阿拾一边像是吃撑了的小猪崽一样哼哼唧唧,一边将自己凑近霍安陵的手掌。

    “你不该喝那碗汤的。”有了水,半碗饭都可以变成一碗饭的。在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霍安陵的晚餐经常就是将中午留下的一小坨剩饭加入剩菜和一些干咸菜加水熬成“菜饭”吃――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霍安陵像是抚摸猫咪的肚子一样在阿拾的微微鼓起的腹部轻轻按揉――看着阿拾那雪白雪白的微凸的小肚子,霍安陵突然有了一种阿拾怀孕了的错觉……

    但是下一秒,他就将这个不着调的想法扔出了脑海――开玩笑,这世上有男男成亲可没有男男生子。

    不过,说到成亲……

    霍安陵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凑到因为揉的太舒服而有点儿昏昏欲睡似的眯着眼睛的阿拾耳边:“阿拾,今年冬天嫁给我好不好?”

    ☆、准备

    虽然霍安陵想得很美好,但实际上等他实际施行的时候,这个计划中的求婚就被简化、简化再简化了。

    好在阿拾并不在乎……或者懂这些。吃饱喝足之后,又有霍安陵的按摩,基本上霍安陵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于是他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要是纪夫子知道前因后果的话,一定会哭的。

    但是不知道的他嘛……现在正舀了一勺桂花糖泡茶,慢悠悠的想着自己作为主婚人要做些什么事儿呢――他可是好多年没有遇到能够让自己开心点儿的事了。

    虽然说求婚之后就是成亲,但实际上对于霍安陵来说,要准备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因为阿拾本来就是和霍安陵住在一起的,所以就少了聘礼嫁妆什么的――不过对于男子成婚来说,这些东西也不是必须的。

    最重要的,还是到时候的喜宴和两个人的喜服。

    这件事,是交给刘大哥的妻子刘大嫂和王大伯的儿媳妇王大姐去办的――村子里的女人一向热心肠得很。

    虽然很可惜一直看好的小翠没能嫁给霍安陵,但是刘大嫂也只感叹一句“缘分未到”。要不然,为什么阿拾和霍兄弟没相处半年就走到一起了呢?所以说,姻缘天注定啊!

    喜服这种东西,男人的眼光永远没有女人好。而且霍安陵根本没想过自己到了古代还会成亲,所以对于这类事情一窍不通,基本上全都交给了她们帮忙,倒是方便了许多。

    而女人们在不是农忙的时节有了事情做,而且还是为了这么喜庆的事情,自然也是干劲十足。

    唯一让霍安陵不太习惯的是,有好几次因为偶然遇到了小翠,对方看见自己就转身走了。

    霍安陵也从不追上去――既然自己不喜欢她,那么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他觉得自己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做了。

    虽然将喜服和宴请宾客什么的交给了村长还有和自己交好的人帮忙,但是霍安陵还是每天都忙得团团转。

    尤其是刘大嫂和王大姐选好了选好了礼服之后,就拉着在忙着布置新房的霍安陵和阿拾去镇上试衣服了。

    阿拾倒不觉得,但是霍安陵却是有点儿尴尬的――或许,这是婚前恐惧症?

    不过看着阿拾眼睛亮亮的看着两身红衣的样子,霍安陵就只剩下微笑了。

    其实他从来没见过男子和男子成亲的时候的打扮,不过将衣服抖开一看,也只是比平时的衣服多了个宽松柔软的外套。

    因为成亲而必须有的华丽繁复的绣纹都是在外套上的,就连女子要用的凤冠霞帔都简化成了红色的丝带,上面会有绣娘用金色的丝线绣出夫夫双方的名字。

    不过因为阿拾的名字的原因,最后霍安陵和阿拾商量之后,就让绣娘绣了“陵”和“拾”两个字――这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省的,而且还不能弄丢,就算死了也要带到棺材里去。

    霍安陵觉得这种规矩有点儿渗人,但是阿拾却高兴地不得了。最后看阿拾高兴,霍安陵还多花了点儿钱让绣娘在两条丝带两头各缝了一颗小小的玛瑙――虽然的确很贵,但是值得。

    霍安陵对喜服没什么选择能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拾似乎在这方面颇有研究……或者说是直觉。

    总之,选好的两套礼服就连刘大嫂和王大姐都夸阿拾有眼光,把阿拾开心得脸蛋红扑扑的,恨不得现在就和霍安陵穿上大红色的喜服从龙女镇一路走回去。

    霍安陵当然不会同意让阿拾这么干,不过倒是让阿拾喜滋滋的抱着两套礼服,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成亲要用的喜烛、鸡心“倒流壶”什么的护在旁边。

    他自然不知道,阿拾之所以这么高兴,除了喜欢喜服的样式外,还想着过几天穿上喜服和他拜了天地之后,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哼哼,谁叫那之前小翠给自己说“只要你们没有成亲我是不会放弃的”……

    哼哼,哼哼。

    等回到家里,刚一打开大门,三毛就“汪汪汪”摇晃着蓬蓬的尾巴朝阿拾身上扑过去。

    要是以往的话,阿拾铁定就“哥俩好久不见”的样子将三毛一把搂住了,但是今天却躲开了:“三毛,不能过来,不能过来,我抱着好漂亮的衣服的~”

    看来,是阿拾嫌弃三毛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四只爪子了。

    三毛似乎是感觉到自己不受待见了,于是小东西立马就“呜呜咽咽”了,尾巴和耳朵都垂了下来,一副“我伤心了快来安慰我”的小模样。

    阿拾见到三毛耍宝的样子“噗嗤”一笑,将装着两套礼服的包袱放到霍安陵怀里,弯腰将个子已经明显大了一圈的三毛抱了起来:“三毛你学会撒娇了啊~”

    (三毛使劲摇尾巴中:汪汪,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跟谁学的~)

    说完,阿拾还在三毛雪白的,毛绒绒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

    霍安陵原本还乐呵呵的看着阿拾和三毛的互动的,但是看到自己“未婚妻”那粉润的嘴唇居然在一只狗的脑门上亲,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将喜服包袱往一只胳膊下一夹,伸出一只手拎着三毛脖子就把它从阿拾的怀里拽了出来,然后顺手扔在了地上――叫你吃我老婆的豆腐!

    “阿陵你干嘛啊?!”阿拾见三毛被摔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儿,然后摇着尾巴迈着小碎步跑开了,又看见霍安陵居然将他那么宝贝的喜服随随便便地夹在咯吱窝里,不由得有些气呼呼的。

    脸鼓成个包子,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睁大,看着霍安陵――我瞪,我瞪!

    不过他那点儿眼神对霍安陵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反而让霍安陵当即就勾起阿拾的下巴在那撅起的唇上咬了一下:“谁叫你要亲别的男人的?”

    想到以前阿拾和三毛打打闹闹的时候可能会有亲密的行为,霍安陵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酸水“咕嘟嘟”直冒。

    “三毛不是男人……”阿拾可是很明白三毛只是一只狗狗的,但是霍安陵的吻让他的唇麻麻酥酥的,让他忍不住凑上去要求更多。

    “那也是公狗……反正除了我,谁都不许亲。”霍安陵简直爱死阿拾在这方面的直白坦荡不做作了,当下一只手拦住阿拾纤细柔韧的腰,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起来。

    “咳咳……咳咳!”听到别的声音,霍安陵连忙分开了和阿拾胶着在一起的唇,将阿拾微微动情的模样护在怀里,然后有些尴尬和不善地看向来人:“纪夫子……小翠?”

    小翠只是来跟着纪夫子来代替自己的爷爷问问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的――这些日子一来,她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后来被爷爷他们开导了之后,她才渐渐放下。

    所以这一次,也相当于让她和过去的暗恋做个了断――可是,可是一进门就看见这么刺激的场景,这、这存心是让自己的心直接碎掉嘛!

    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咬得嘴唇发白的小翠,以及很想转身过来,但是被霍安陵一巴掌按着,只能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阿拾,纪夫子很快将目光转向了霍安陵:“这些天为了你们的婚礼我跑上跑下累得半死,你们倒好,大白天的就在院子里亲热起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感情好啊?”

    纪夫子这席话,就是一向以为自己脸皮厚的霍安陵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阿拾一把抱住霍安陵的腰,转过头来很得意的对纪夫子说道:“那当然,阿陵和我的感情最好了,阿陵最最最喜欢我了!”

    说完,还看了小翠一眼――情敌见面什么的,当然是分外眼红的。

    ☆、成亲

    经过商议,霍安陵和阿拾成亲的日子是初六。

    初五那天晚上,霍安陵和阿拾以纪夫子他们“成亲前一夜不能见面”的规矩给分开了。

    还没等霍安陵表达抗议,阿拾就被纪夫子拐去他家里去了――留霍安陵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闺”。

    大概是习惯了这些日子怀里抱着个人睡,霍安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犯了暂时性的婚前焦虑症――甚至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也没感觉。

    无奈,霍安陵只得翻身坐起,然后借着窗外映进来的月光默默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

    算了,还是回想自己穿越之后的事情吧――被脑海深处记忆中的某些东西给弄得有些扫兴的霍安陵想着。

    不过想到穿越之后,霍安陵很快就跳到了有阿拾的记忆。

    事实上,就连霍安陵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能将和阿拾度过的每一天都记着这么清楚。

    而且,霍安陵也很奇怪自己到底最受阿拾的哪一点吸引。

    漂亮?

    其实先不说自己在现代社会看过的先天的或者后天的各色明星,就是穿越之后,纪夫子长得也不赖(纪夫子:阿嚏!)。

    体贴?

    当然,阿拾是很懂事的,但是说起知冷知热的话……霍安陵有些尴尬地想,有这种特制的貌似是自己……

    温柔?

    霍安陵觉得阿拾不调皮就很温柔了。

    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霍安陵最后敲定――果然还是阿拾那种单纯地全身心的依赖自己让自己无可救药地迅速沦陷下去吧?

    毕竟对自己曾经的二十多年生活来说,这种不带任何目的的,只因为自己这个人而产生的依恋实在是太难得了。

    霍安陵想,或许以后他也可能遇到这种类似的感情。但是他现在心里有了阿拾,那么从今以后,到自己死的那一天,就永远只是阿拾了。

    于是,霍安陵不纠结这个了,开始傻笑着幻想他和阿拾之后的生活。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门被叩响了。

    霍安陵连忙过去开门,正看到一脸憔悴的纪夫子:“安陵,你没睡着吧?”

    “呃,纪夫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霍安陵往外面看了看,东方都没有泛起鱼肚白呢。

    “还不是被赶出来了,”纪夫子“嗨”了一声,然后走进屋里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开口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晚上睡觉前都要给阿拾讲故事的吧?”

    在接收到霍安陵“大概是这样没错”的眼神的时候,纪夫子叹了口气:“我说怪不得他一直说要我讲故事,还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事实上,是有时候阿拾因为霍安陵的“摸摸”太舒服了所以想要霍安陵为他“服务”,而霍安陵又顾忌着阿拾的身体而不能太多次的时候,就会讲故事给他转移注意力。

    所以,一般来说都是阿拾睡不着或者精神比较兴奋的时候发生的事儿。

    不过……难道阿拾也这么要求纪夫子了?

    想到阿拾那种听一句故事就要问个“为什么”的性子,霍安陵很没有诚意地为纪夫子默哀了一下。

    “喂喂喂,我注意到你幸灾乐祸的眼神了!”纪夫子又倒了一杯水――还好因为半夜的时候阿拾总喜欢喝一杯水,天天如此,所以霍安陵早就习惯了家里随时随即都有温热的水供应了――然后继续开始诉苦,“可是当我给他将那些圣贤故事的时候,他居然说我讲的不好听?!还说我比不上你?”

    说到这里,纪夫子有些气呼呼的:“我就不明白一个和尚、一只猴子、一只猪、一个半秃头和一匹白马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以上,是阿拾的原话――毕竟他除了“孙悟空”的名字记得外,其他角色的名字都是浮云啊。没办法,所以他只能勉勉强强根据自己记忆中那几个主角的特色来给纪夫子概括了。

    只是阿拾没想到他这么一概括将这位饱读诗书,自我认知学富五车的人给气得哭笑不得。

    不过,在哭笑不得的时候,他也有些放松――对于这位来说,能够有这样的心情和行为,对于他来说原本是怎么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吧?

    但是,当纪夫子看着因为不满他讲的不精彩的故事而嘟嘟囔囔怎么也不肯睡觉的阿拾的时候,内心刚刚消散的沉郁又聚集起来――他不知道阿拾会不会重新恢复记忆……而且他也不知道,如果阿拾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将自己带到那个人的面前……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阿拾就这么简单快乐下去――或许是他的自私吧,毕竟,他已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打扰那个人的生活了。

    因为没有枕边故事催眠,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阿拾是顶着两个淡淡的青色眼圈出现的。

    不过还好阿拾的皮肤底子很好,稍微扑点儿粉就可以完美遮盖了。

    看到阿拾迷迷糊糊的样子,在一旁帮忙的小翠虽然内心还是有点儿酸酸涩涩的,不过她知道在这种日子里能表现出来的也只能是高兴――就算她再不开心也得露出笑容来。

    就像霍大哥安慰她的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葱――虽然小翠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霍安陵是很多草都比不上的,又大又壮实的优质葱。

    现在,又大又壮实的霍?优质葱?安陵正穿着红色的喜服,乐滋滋的等着自己的小新娘……或者说是小新郎出门。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尤其是在面对村子里许久没有这种婚嫁喜事的时候。

    所以村长、王大伯、刘大哥还有其他几个壮年汉子早早的就起来将事先定好帮忙做酒席的酒席班子带去了零时搭建的,用红布条还有红灯笼装饰着的厨棚。

    然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将各家各户登记借好的桌子条凳什么的一张张、一桌桌地摆好。

    而没有负责新婚夫夫的,村子里其他的,因为自家男人和霍安陵关系好的女人们也帮忙洗碗洗筷子洗勺子,还有帮忙调味或者处理食材什么的。

    虽然说骑着白马什么的很帅气,但是在村子里唯一能够找到的,也不过是两头黄牛,剔除了那只年老体弱的黄牛外,剩下那只拉着板车在脖子上挂着一朵大红花的黄牛,就成了今天霍安陵迎娶阿拾的“工具”。

    还好在农村,男子之前的成亲没有男女之间那些射苹果、跨火盆什么的复杂习俗,所以当唢呐声响起的时候,准新郎也笑呵呵地拉着自己小爱人柔软修长的手坐到了牛车上。

    霍安陵笑得嘴角差点都咧到耳根子了。

    一旁村子里的人,不管是真心的还是礼貌性的,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为这对新人开心。

    尤其是那些半大不小的或者毛头小子们,眼巴巴的看着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的阿拾和特别英俊的霍安陵,都偷偷地想――看来男女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嘛,瞧瞧霍大哥和阿拾他们看起来不就是很般配吗?

    大概是火药并没有被发明的原因,所以也没有什么鞭炮开路――不过霍安陵觉得,村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没成亲的,挤到前面想要看阿拾(霍安陵没想过自己也是那些想要嫁人的小子们的观察对象)的小子们起哄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

    不过看到阿拾偎依着自己,有些害羞,更多是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霍安陵觉得自己还是大方一回好了――反正这么好看的阿拾是自己的,今天就便宜你们让你们看一看好了……哼。

    所以忠犬什么的,除了绝对的忠诚外,还是随身附送醋桶属性的r(st)q。

    ☆、质

    霍安陵虽然以前没看过村子里的人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好歹也是看过十几年的电视,按照古装剧里演的那样,想必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就连平时性子有些跳脱的阿拾都规规矩矩的――因为纪夫子说过,如果他搞砸了的话,那么阿陵就会被别人笑话的。他可不愿意阿陵被别人笑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因为霍安陵在这儿是没有任何亲人的,所以这“高堂”自然是由须发皆白的村长代职了。

    本来霍安陵当时想着自己帮助最大的是纪夫子,而且他早就将纪夫子当做自己兄长一般了,可是当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纪夫子却是连连摆手拒绝了,这让霍安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提议犯了古人的忌讳。

    不过他哪里知道,纪夫子根本就没想过忌讳问题,他想的是自己要是让阿拾当做“高堂”给拜了,估计得折寿的――而村长就不同了。虽然村长的身份比不上,但好歹年纪就已经加分了。

    到最后夫夫对拜之后,霍安陵和阿拾并没有如他所愿地进入洞房――因为男子之间和男女之间的成婚不一样,两个新人都是要在宴席间向宾客敬酒的。

    霍安陵自然是不愿意让阿拾沾酒的。

    以前阿拾的酒量如何他不知道,但是看阿拾现在的性子,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的心性,若是真的喝醉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当然,霍安陵担心的绝对不是阿拾喝醉了耍酒疯什么的。他只是想着,难得今天是他和阿拾的好日子,如果阿拾到时候醉得迷迷糊糊的,那么自己就不好下手了。

    再则来说,就算到时候他和阿拾两个人酿酿酱酱的时候,如果阿拾不是很清醒,那么这个新婚之夜就不是很完美了。

    说到底,还是霍安陵内心那点儿色狼小因子和完美主义小因子在作祟。

    只不过,虽然霍安陵想着不能让阿拾喝醉了,甚至还代替阿拾喝了好多酒,可是别人看他那千杯不醉的样子,都觉得没多大意思――这席间的敬酒嘛,大家都喜欢看的是对方被灌得满脸通红说话大舌头的样子的。

    而阿拾看到霍安陵一杯接一杯像是喝水一样地喝酒,又看见大家哈哈大笑的样子,鼻尖嗅到漂浮在空气中的酒香,觉得肚子里好像有条小虫子一样钻来钻去,恨不得也尝尝。

    所以,根本不需要别人劝酒,阿拾就偷偷摸摸地干掉了一小杯。

    而席间人多眼杂,自然是有人注意到了阿拾的动作,看阿拾长得文文静静漂漂亮亮的,喝酒的动作却这么爷们儿这么豪气,那些汉子们也高兴地挤过来,说要和“新娘子”喝几杯。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阿拾居然也是很能喝得的。虽然一开始一杯酒下肚弄得阿拾脸蛋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但实际上后来阿拾的脸色就没变过,眼神也一直很清明。

    倒是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来敬酒的人给喝趴下了。

    酒过三巡,见席间的男人们都被喝倒了一大片,而那些女人们和小孩儿也笑嘻嘻地看着那些男人憨呼呼的醉相,霍安陵向纪夫子等几个相熟的人告了声罪,拉着自己的“妻”兴奋地进洞房去了――嗯,这些人都被喝趴下了,想必也不会有人来闹洞房了。

    不得不说,霍安陵真是“用心险恶”啊。

    最后,依然有七八分清醒的霍安陵和阿拾两个进了洞房――当然,为了满足霍安陵的某些不为人知的小愿望,阿拾是被霍安陵公主抱进去的。

    进了门,落了锁,霍安陵并没有急不可耐地直接退到阿拾然后扒光接着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而是转身将桌子上一个砂锅盖子揭开了。顿时,一股浓浓的甜香的鸡汤味儿传了出来,让霍安陵和阿拾的肚子都“咕咕”叫起来――没办法,在之前喝酒的时候,霍安陵和阿拾只抓紧时间吃了一块桂花糕就“上阵”了。

    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但肚子实际上还是空空的――不过好在人生就这么一回,要不然这伤肝又伤胃的谁也受不住。

    鸡汤是用仔鸡、乳鸽、小鲫鱼加当归炖了一晚上的,所以不仅肉被炖得脱骨,汤也是极为浓白的,而且喝起来还带着当归特有的回甜味儿――对于喝了很多酒的两人来说,的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喂了大爷似的阿拾吃了肉喝了汤,霍安陵也将剩下的东西一口气吃光,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靠在自己腿上已经开始有些晕晕乎乎的阿拾――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什么的,对阿拾来说,晚上的吃饱喝醉就等于可以睡觉了。

    霍安陵可不愿意这个时候让阿拾睡着了,所以他将阿拾拉起来,两人喝了交杯酒又简单地漱了口之后,他就将阿拾往床上一抱,一扑,一剥,一压。

    虽然喜服看起来繁琐,但实际上非常地好脱――大概也是考虑到新婚之夜的人性化设计?霍安陵很快将这个不着调的念头扔到了一边,然后全心全意地打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人。

    在红色的被面上,阿拾散开的黑色头发和白色皮肤显得特别的诱人。

    霍安陵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冲下自己的小腹了。

    于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让自己的五指姑娘放个假的霍安陵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于是,霍安陵家的床摇晃到了后半夜,如果不是当初做得够结实,而后来想到要做他们结婚的喜床,霍安陵还专门加宽加固了的话,估计在经过新婚之夜之后,这张床就要结束它的使命了。

    等到阿拾已经因为释放的次数太多而舒服得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陷入睡眠之后,霍安陵才将自己又一波液体打入阿拾体内,然后意犹未尽地带着阿拾去一旁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不那么温热了(毕竟空虚寂寞冷的浴桶等待的时间太长了)的浴桶里清洗干净。

    浴桶里,霍安陵忍住自己在水里想要再要一次阿拾的念头,将浑身都是吻痕的阿拾洗白白并且擦干,并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床上――还好房间里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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