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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牢狱 作者:厚年

    《牢狱》作者:厚年

    晋江vip,20111025完结

    文案

    五年牢狱过后,物是人非。

    这是一个小攻把小受推进牢狱,

    后来又要追回的狗血2b故事。

    ps好吧~真的有床戏啊!

    我总不能学韩剧两主角

    认识十年还保持纯洁的友谊关系吧!!!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黑帮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礼,季秉桓

    1、第 1 章

    他从呆了五年的牢狱里一步步走出来,王管教把他送到门口,递过来一个黑色小袋子。

    里面包着一块手表一叠毛票一张证件。

    敦厚的管教说这是他进来之前就有的,让他清点清点。

    他摇摇头,向管教鞠躬,“谢谢政府,谢谢王管教。”

    对方站得笔直,笑笑让他以后好好做人。

    他道声再见,对方忙摆手,“别再见了,以后都别见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别回头。”

    互相再没有话,对方转身回去,铁闸门重重地关上,隔离两个世界。

    现在是晌午,阳光正刺眼,晃的人直想流眼泪。

    他眯着眼,环望四周,确定方向后向北边走,出来之前管教跟他说朝着北边,10分钟的路程有一座小巴站,他可以搭车去市里,重新开始生活。

    他拎着袋子孤零零地走在被阳光照射的滚烫的公路上。

    悠长的公路没有尽头,两边尽是绿油油的田野,虫鸣鸟叫,乡野气息。

    随着轻风刮进鼻息全是泥土的馨香。

    天空是蓝色的,抬头就可以看见,今天是个好天气。他想抽烟,五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对外界一无所知,心中烦乱,只想抽烟。

    小巴站只有个牌子戳在那,没有其他人。

    他数了数站牌,有二十多站,地名在后半段才开始能大概确定位置。

    公车来得有点迟,他好久才等上,只有他和司机。坐到了后座,闭上眼,目的地终点站。

    城市的变化他一无所知,沓长的路线让他昏昏欲睡。朦胧间车上人来人往,而他身边的位子总是空置,因为寸头?也许。小巴的乘客习惯了坐在后座留着寸头的乘客。

    司机摇醒他,推他下车,终点站到了,快下去吧,我要洗车了。

    他抬起厚重的眼皮,一语不发转身下去。

    站牌显示这个地方叫望城。

    城乡结合部,也还算兴旺。街边都是摆小摊的买卖人。

    接近2个小时的车程,带他来这里。

    他就像以前一样,在街边吃著盒饭,八块钱一碗,其实以前只要三块钱的,可是五年一过,价格翻倍的涨,味道却不如以前的那样扎实。

    他没亲人,没父母兄弟,他只有一人。

    他叫徐礼,徐姓,礼物的礼。

    至少证明他们曾经把他当做礼物一样来看待,来珍惜。

    明水街长大的小混混。

    明水街是个充斥着三教九流的地方,肮脏、污秽、阴暗。沿路充斥着浓妆艳抹轻佻艳丽的站街妓女。他妈曾经是其中一员,后来遇见一个男人,明水街的扑街仔。

    就象太多男女一样年纪轻轻开始拍拖,沉沉地爱或者天雷地火,可惜日子还得往下过。

    他对那女人没印象,从来没有,男人也不会提起,如果问了巴掌照三餐打。

    他们的人生都不需要他。

    她在他满月的时候和一个有家室有地位的男人义无反顾走了,丢下嗷嗷待哺的他和男人;男人抱着酒瓶再也没放开过,除了打架酗酒再没问过他。

    他憎恨她,更恨男人。

    所以在男人40岁生日那天他偷走男人所有钱,砸烂家里全部酒瓶,男人因为常年酗酒软弱无力的手指着他,吼叫着让他滚。

    男人想爬起来打他,他后退一步,再也不会是当年软弱无助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男孩。

    “我这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再也不会。

    那一走,走了好久。

    走的时候心情兴奋,感到自由,再也不用窝在一米见方的鼠窝,不用与蛇虫鼠蚁相伴。

    没有人能阻挡他,他会靠他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他要让男人后悔这么多年轻待了他。

    那时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

    好像全世界都在向他招手。

    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也不愿去读。

    他跑向青帮,那是他的目标,整个城市势力最大的帮派,手眼通天,呼风唤雨。

    进会当马仔,跟着老大打打杀杀,抓住一线生机往上爬,置生死于度外。他什么都不在乎,烂命一条,就算死在街边也没人知道,没人为他哭,清明也没人为他烧纸,他只想出人头地。

    尽力,用最快速度。

    等不及要男人好看的那天,他要男人后悔。

    疯狂在他脑中滋长,肆意横行。

    久违的刺激让他通体麻木,他即将脱离男人,完全掌控他的人生。

    狂喜伴随了他四年,四年后男人酒后与人发生争执,激烈冲突中被对方用利刃划破喉咙,倒在血泊里,呼吸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下葬的时候他没去,听说宾客寥寥无几,葬礼致辞写的很是感人,让人有种入错场的错觉。

    想要掀开棺盖来看看,躺在下面的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出殡钱由季秉桓支付,那天他为男人去杀季秉呈。

    他在青帮遇见季秉桓。

    那是他等在青帮门口的第二天,他们不收他,嘲笑他像白斩鸡。

    粗暴地踢他出门外。

    “毛都没长全还学人砍人,还他妈想学人拿刀?小朋友,断奶了没有,回家找你妈喂奶吧!”

    他不服,站在门口等,整整站了两天,滴水未进。

    季秉桓从一辆黑色跑车里出来,阳光打在他的银灰色背影上,黄与白,像一幅灿烂的油画。

    那个人笑了下,礼貌中带著点高傲的望向他。

    只一眼,他满脑子想著方才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他像是被下了定身咒。

    他完全无法转移目光,那个人带给他绝无仅有的震撼感觉。

    那个人身上那抹绝伦的味道,与他这从小处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成极大的反差,他像飞蛾扑火般的渴望那个人。

    他早该知道男人是他的劫、不能碰的禁果,那样他就会离得他远远的。

    可他没有,所以那个人注定,是他的劫。

    强烈的欲望从内部快速侵袭,占据他的大脑。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后退。

    拖着虚弱的身体冲进青帮大门,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在那个人面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对着小指狠命挥刀砍下去。

    他要留在他身边。

    一记手刀劈过,刀掉了下来,他随之也人一脚踹进墙角。

    这一记又狠又准,骨头就像散了架,浑身都疼。

    “搞什么,扑街仔,想死出去死,别脏了桓少爷的衣服。”

    “明哥”

    那个人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桓少爷”

    “他是谁?”

    “明水街的扑街仔,想进我们青帮,我看他没什么本事,又瘦又没力气,废物一个不想收他。免得进来以后像上次的毛仔,不会做事,到处惹事。”

    那个人好像走过来,又好像站在那。

    刚刚猛烈的撞击让他头破血流,却感觉不到疼,他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而转。

    鲜红滚烫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沿着轮廓侵染到眼里,睁不开。

    “你叫什么?”

    “徐礼”

    他想爬起来,这样太狼狈。

    当那个人低下头和他说“跟我走”时,他听到他心跳的声音,那么的鼓噪。

    他想他要疯了,他中了毒,一剂名叫季秉桓的毒。

    无药可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鲜网一个妹子,她所有的文都是同一个套路,但是我就是喜欢她。

    这妹子就没写过甜文,一水虐文。唯一两部名义上的甜文,一篇看的我闹心小半夜,一篇直接换攻了,抽气~

    牢狱因她一篇be文而诞生,那篇文难受了我好久,索性自己写个he吧!

    然后就有了牢狱

    2

    2、第 2 章

    打那以后他就跟着季秉桓,全天候,不分早晚。

    季秉桓像只猫。

    孤傲,高贵,优雅。

    黑色的头发乖巧的贴在耳际,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完美的无法挑剔。

    徐礼被眼前男人迷惑,脑内分泌出多巴胺蒙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利爪、尖牙和身背后投射出的大型猫科动物倒映。

    他中的毒,在最短时间顺着血液扩散全身。

    不痛不痒,看似没有任何征兆,或者威胁,但偏偏哪怕只有一个深邃幽暗的眼神,都能叫他豁出命去。

    他用卑微掩饰自己的狂热,那个人高高在上,如天神般闪耀,让他舍不得玷污,自行惭愧。假装不去想,在两个人的舞台上演着独角戏。

    只要能留在季秉桓身边,此生足矣。

    想要永远留在季秉桓身边,陪着他接管青帮,看着他娶妻生子,他不需要季秉桓知道他的感情,他只想默默的做着一切,希望他爱的人能是在最终会得到幸福的幸运儿。

    为了季秉桓他能奉献他所有的一切,从第一次相遇,他就不再属于自己。

    他不比别人强,不聪明,不好看,也不能打。

    只好加倍努力,勤能补拙。

    从此夜不能寐,一心只为一个人。

    人年少的时候总是很有勇气,敢于面对生活,坦然接受爱情。

    如果那可以称之为爱情的话。

    只是一种“刹那间”的感觉罢了,多了一点表面的浮华,少了一点本质的深邃。

    与真正的感动无关。

    他被这种“刹那间”的感觉侵袭,灼伤,最后反噬。

    自食苦果。

    徐礼当时太年轻,沉迷于自己编织的世界,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囚禁于看不见的牢笼中。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没过多久他的能力、功夫、枪法都远远超出同期进帮的人。

    他知道后也只淡淡的一笑,好似这是平常应该的事一样。

    他看著他迷人的脸孔目不转睛,徐礼突然感觉自己慢慢在向季秉桓靠近,虽然只有一小步,足够他欣喜若狂。

    从始至终季秉桓只是在旁边半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徐礼──冰冷慵懒的眼神,是季秉桓的招牌眼神,代表他心里正在嘲讽恶毒的想著要怎麽对付你。

    猫捉老鼠的游戏。

    丢他一个人折腾,不表现出任何一点对他的喜欢。

    心甘情愿把自己作低,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他心中还是欢喜的,即便他不能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痴缠的枝枝蔓蔓都不适合他,季秉桓已经把他燃成灰烬,痛痛快快,唯有随着远去的风,刮过不留痕迹。

    疯狂吧,就一次。

    青帮两分天下,一份在季秉呈身上,另一份归于季秉桓。

    季老帮主在多年前一次黑帮火拼中双腿膝关节以下肌肉局部瘫痪,当年轰动一时,换来整个帮派的的飞升繁华。

    近几年身体亏空厉害了,很是吃痛,便逐渐隐退,双耳不闻窗外事,隐在后面,对外事物交由两位长老打理。

    帮主之争早已在黑暗的地下进行。

    毛仔私下告诉他,长老们其实很偏向桓少爷,只苦于恒少爷是私生子,后台没有夫人硬,所以机会很小,除非

    话到这里也已经够了,心里都是明白的,毛仔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恒少爷能不能有这个运气了。”

    毛仔比他早进帮半年,算是半个前辈。

    可哪有一点前辈的样子?

    挑染成紫色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矗立,凌乱不堪。脸上总是带着轻浮,左臂小面积的纹身秀气的不像个男人。

    老油条,鬼的不得了,全身抹了油的滑头。

    嘴巴坏爱惹事还喜欢乱勾搭别人女朋友,经常被一群人满街追打。

    徐礼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在某天回家的路上顺手搭救了他。

    两人被十几个人拿着砍刀和钢管追赶,互相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穿越大街小巷,专选犄角旮旯的地方穿行。

    活生生跨越了小半个城区,跑回明水街,过了边界那条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不能言语,直接瘫倒在地上,汗水浸了一身。

    过了界就是他们明水街的地盘,地是他们的地,人是他们的兄弟,只要敢跨进来,就能叫些个人有去无回。

    那些人果然停驻,不再靠前,嘴里骂骂咧咧以此解恨,街边的商贩、往来行人匆匆而过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长在明水街的人都很熟悉今天的戏码,见怪不怪。

    徐礼喉咙马上就要烧起来,抽入肺管中的冷气刀片一样锋利,剜的他生疼。

    剧烈长时间的奔跑耗尽他所有能量,他连一根指头都懒得再动。

    毛仔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也不知收敛,比起中指fuck对方,奚落他鸟小女人才会跑。

    对骂声更甚。

    具体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两三分钟,可能更久,明哥带着人来势汹汹从街尾过来,对方一哄而散,走前撂下狠话此仇必报。

    明哥见又是毛仔,不用问也知是因女人结了仇,心中来火对毛仔狠骂一通。

    毛仔挨了骂,也不恼,等明哥走后缠起他来。

    那天到底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时间过的太久,这五年又如此蹉跎,记忆着实会产生偏差。

    无非是自我介绍称兄道弟的场面话,他没有当真。

    只是到最后两人靠着沙发,各各坐一边,剥下刚刚捞出煮白蛋的皮,用毛巾包起来,压在脸上淤血处热敷,毛仔递来一支烟,他接过,期间二人无话。

    徐礼忽然感到抱歉,这是他出狱之后产生的第一种人类正常范畴内的感情。

    愧疚浓浓的,波涛汹涌,势必要把他淹没一样。

    他竟然一次也没去看过毛仔!

    毛仔是这些年离他最近的人,3公里的距离。

    他们同样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不容反抗,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希望的呆着。

    那地方徐礼是去过的,只一次,出殡那天他偷偷躲在人堆后面,去的人很多,男人女人都哭丧着脸,连向来最不喜欢他的明哥也是。

    他亲眼看见毛仔被放在四四方方暗红雕花的木制小盒子里,然后被塞进同样四四方方稍大一点的骨灰位,结束短暂的人生。

    骨灰位涨的比地皮都要快,这个城市房价迈入一万大坎骨灰位已经蹿到一万五。

    毛仔算是背叛帮派的叛徒,能有这么个安息的地方,徐礼压抑着,不知是喜是悲。

    那时徐礼还在迷茫,迷茫在对季秉桓的爱里,季秉桓在季秉呈死后第一时间把他推出去,推他去死。并不是因为他确实杀了季秉呈,而是他无意间撞破季秉桓和新欢好事。

    对方是省里高官之子,他还是知道的,避之不及,突兀的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高高在上人儿细皮嫩肉很是有做派,娇嗔着,说不可以让他爸爸知道,一个人都不能知道。

    季秉桓桃花带笑看著他,没说一句话。

    他得趣退下,出了门,娇嗔依旧,厚厚的门板隔离里面的世界,只一声传进来,慵懒磁性,“好,就依你”

    徐礼还在回家路上,毛仔那边电话打过来,“快跑,有消息说是你做了大少爷,他们都在找你,恒少爷让我们别动,摆明丢你去死,他妈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帮你安排路,等风头稍微小点送你去乡下避一避。”

    他没觉得惊讶,却觉得一切都怪异极了。

    季秉呈让他在医院趟了2个月,差点废了右手,说来也简单,在暗处发的枪,逃跑时慌不择路出了车祸,突如其来的意外却给了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风口浪尖季秉桓对他招摇大摆,关怀有加,又是拨款又是提拔,行市见长。

    大家心里明白,却什么也不说,下面见风使舵的马仔们有意无意的亲近探望,好似他马上飞黄腾达。

    大太太墙倒众人推,朝不保夕,丧子之痛让她疯疯癫癫,整日叨念着要为他儿子报仇。

    顶包人来自越南,十万块钱两条命,一条季秉呈,一条他自己。

    大太太人虽疯了,但不傻。对越南人并不信,折磨他开口,新旧古法,听着就惊心,拿过来在越南人身上全部尝试一遍,不行了就用人参吊气,竟想活活生刮了他。

    她恨,恨害他儿子的人,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恨季秉桓。

    季秉桓忽然把他推出去,他账面上不知名的五十万变成了有力证据,一瞬间从云端跌落,摔的又重又狠。

    季秉桓掌管青帮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自己大哥报仇,即安抚了大太太,又对情人有交代,在外面又落得个雷厉风行,位子坐的更加稳固。

    徐礼想不通,不明白,却也着实跑了。

    没出明水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刚看完尼罗的虞家兄弟,可闹死心了,我竟然喜欢冯希坤!!尼罗大人果然就像外界说的挑战人类三观毫无贞操观。

    3

    3、第 3 章(全)

    他有多爱季秉桓?

    全部力量和整个灵魂。

    闭塞的後方因为冲击血染红了床单,季秉桓处于亢奋状态,刚刚的酒会喝了不少,全身发热,大力的草干身下结实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

    “啊徐礼你真耐操”

    反复的抽插,激烈粗暴,发泄人类原始兽欲。

    完全不同于白天高贵儒雅的形象,黑暗中闪耀的双眸半眯着,打量身下因为疼痛亦或者快感战栗的人,他满是汗,呜咽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粗硬的肉刃以最佳的角度抵住他湿漉菊蕾的深处抽插,发出让人羞臊的水声,茎头研磨它羞颤的穴心。

    “腰真有劲,比那些兔子能玩久的久”

    “唔”

    长时间的交合让他丧失神智,毛仔说晚上送他走,可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季秉桓。

    他没有喊叫或者反抗,他再怎麽喊,再怎麽求饶,都只会让季秉桓更兴奋!

    翻来覆去的操弄,就着插在还在体内的肉刃,他被人拉起来,小孩把尿的姿势转了一圈。

    颓着脑袋跨坐在季秉桓身上,健美有力的四肢此时柔若无骨,他就像坏掉的破布娃娃一样钉在男人昂扬的性器上耸动,借由身体的重量和他的上挺,用滑腻的后穴伺候着男人的肉刃,被逼吞吐无穷的需索。

    “再夹紧一点”

    连叫都有困难,啊啊地低吟几句,徐礼的思觉完全呆滞,他被摆出一个可耻的样子,让季秉桓随意享用。

    精液和汗水,遍布的淫乱实在是让床铺有够污脏。

    持久的性爱,透支的体力让他没办法再动弹,可他被开垦得敏感不已的后穴却咬紧了欺凌它的肉刃,每每在探入时将其牢牢裹住,内壁谄媚的蠕动取悦,讨来更猛烈的侵犯后,骤然痉挛起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寸是干净的,他不知道已经第几次了,男人的侵犯还在继续,他半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恍惚间他望向季秉桓,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叫他飞蛾扑火,引火自焚。

    季秉桓甚至没有开口,徐礼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抛下最后的尊严求男人圆了他的梦。

    男人挑挑眉。

    他抖着手解开男人的上衣,缓缓跪下,掏出男人蛰伏的肉刃,托起沉甸甸的精袋,低下头,张开嘴,于是有了之前的一幕。

    爱、恨或者痛,都已经不在他感知范围内,他满足了一直以来的梦想,此生无憾。

    他触碰到了梦想中来自天上的人。

    男人是带了人手来的,他知道,就在门外,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要从他身体里戳穿。

    高潮来袭。

    男人没有抽出去,就着姿势趴在他身上,“恨我吗?”

    不,爱都没爱够,哪来的恨。

    “不说话,生气了?”

    “没”

    他嗡嗡的回话,软绵绵,实在没有力气。

    “你进去,我保你五年内一定出来”

    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徐礼没听清,等一切再度平静下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抬起眼,“能吻我吗?”

    男人没有吻她,招牌式半眯起眼睛,笑眯眯风度翩翩的离开破屋,明哥带人鱼贯而入,他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抖着腿,起身跟明哥走。

    这一走,不会再有第二面,就算不被判死刑,在牢里也会被治死。他不仅仅是杀了人,还杀了青帮的面子。

    青帮不会放过他,大太太也不会,谁都不会保他,也保不了他,这些他是明白的。

    没人催他,窄小的屋子里贯穿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忍心再说什么。

    季秉桓对他还是好的,没有把他带回青帮,而是直接送去警察局。

    如果带回青帮想必要遭不少罪。

    他心里安慰,竟然低贱的觉得幸福。

    直到现在,他还是爱季秉桓的。

    惯性使然,即使累了痛了不想爱了,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那也是对季秉桓念念不忘而留下的。

    小破屋离警局不近的一段路,季秉桓的车子在前面,他坐的车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始终保持一小段距离。

    车内明哥递过来一根烟,他婉拒,想起毛仔,“明哥,毛仔呢?”

    对方手明显不自在起来,递烟的手微微抖动。

    他察觉,心中一动,“他怎么了?”

    “毛仔他”明哥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吸一口,眼神飘向窗外,“被大太太做了”

    “为什么”

    “大夫人说,他窝藏你,那你们就是共犯,非要把他要过去整治,帮主拦不住。”

    他浑身发冷,不住的冒冷汗,后悔没接过那根烟,“拦不住?”

    挺直腰板,他身体前倾,直视前座的人,有点昏暗的车厢里看到那双眼怔怔的,后者吸烟的动作停顿,停了一约莫半根烟的功夫。

    大太太说,只要恒少爷交出你和毛仔,就把手里公司的分股低价转给他。

    车里只有三个人,他,明哥,司机。

    季秉桓料定他不会跑,明哥则和他太熟了,不忍心再多欺压他。

    抢枪打人跳车,一瞬间完成。

    当年为了讨好季秉桓的努力在这里体现出价值。

    季秉桓在后视镜里看见后徐礼坐的车左摇右摆,七扭八歪摇晃几下便从车里蹿下个人,闪身朝路边的山林里跑,一头钻进林子里。

    他认得那衣服,是徐礼。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跑的又快又急。

    明哥和司机双双挂彩,一个倒地不起,一个也是神志模糊,头破血流。

    季秉桓看场面成这光景也没多说,“是不是说毛仔的事了”

    “是,帮主”

    蛇一般冷漠无情的眼神让明哥打了个机灵,低头认错。

    “回去到刑房领罚”

    “谢帮主不杀之恩”

    徐礼拼命的跑。

    毛仔死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昨晚在电话里头对他说,徐礼,船给你找好了,去我家乡吧,小地方偏的很,但是山好水好,要不怎么养出我这样的才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住到我大伯父家里,放心,你老老实实在那呆着,等风头过了我再通知你。

    他沉默,想要说谢谢,可话到嘴边终究觉得还是太轻,不合适,一时没有答应。

    那人也不恼,犹自自说自话,“你不适合做这行,等以后,要有机会咱两一起出去吧,上别地儿混去,看看哥这几年能不能拼拼赚点本钱,到时候可以做点小生意,再娶个胸大的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

    毛仔声音柔和,说的充满幻想,好像是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静静听着,莫名也有几分激动,竟也感到温热。

    不过十几小时,物是人非。

    跑的太久他有些麻木,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再没有力气,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山间的温度极低,能看见呵出的白气。衣服被汗水侵湿,冷风一吹黏在身上越发冷了起来,股间有什么东西顺着臀瓣滑落。

    暂时性缺氧让自己彻底清醒,愚念尚在。

    难受吗?

    也许吧。

    还爱吗?

    也许吧。

    4

    4、第 4 章

    他在山里躲了三天,整整三天。

    逃过来自青帮的一次次搜捕,不敢生火,只好找些野菜蔬果裹腹,像野兽一样,窝在山洞里,睡觉也不敢放轻松,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炼狱一般。

    他只想躲三天,三天后是毛仔出殡的日子。

    不知道会葬在哪,青帮的兄弟能找到尸体的都会送去城北的墓园,可是毛仔被扣上叛徒的帽子,他预计不到结果。

    早早就从围墙外翻进墓园,找个了隐蔽的地方藏身,那是墓园的必经之地。

    三天来的折磨让他有点萎靡,却还清醒。

    终于还是让他等到,徐礼没有掉眼泪,他不是不伤心,只是太久没有哭,泪腺退化的几乎消失。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满大街都是通缉他的告示,警方在找他,青帮也在找他。

    徐礼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当初季秉桓要他去杀季秉呈他已经知道要放开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千恩万谢,只是中间发生的事让他有些茫然,所以有了起伏。

    他是个非常卑微的人,干嘛要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之后的苛责,不是苛责季秉桓,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想和季秉桓在一起,想看着他,贪婪的想一辈子,他不会逃,不会接受毛仔的帮助,毛仔也不会死。

    总是有些人会把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上身,不是不明白,而是陷太深。

    爱情就像一片沼泽地,爱的越深,越挣扎,陷得越深,越致命。

    他跌落在这失衡的爱情中,被吞噬,而他于季秉桓的意义,只不过是被他魅惑,掉入陷阱其中一个不算可口的猎物。

    爱情可以使人幸福、快乐、痛苦,从天使变成恶魔。

    不是付出真心就可以得到一切,不爱或者太爱都会让人受不了。

    徐礼缓步走向最近的警局,寻求解脱。

    只隔了一小条街的距离,按照以往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可他走了十五分钟,还是没到。

    他太虚弱了,无睡眠无营养的三天,精神高度紧张高压折磨,一点点磨掉他的精神。

    瞬间苍老。

    黑色的跑车停在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他迟钝,暂时做不出反应,不知是绕过还是停下,踌躇间,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看见他眼窝深陷的样子很不喜欢,嫌弃的看向他,“脏死了。”

    下意识后退一步,最大限度的拉开距离,少爷有些许洁癖。

    喏喏的往后退,不想让他沾染到一点污秽。

    他不经意的举动再次触怒车上的人,“上来。”

    冷冰冰,不带感情色彩。

    警局就在眼前,他不解,也不动。

    对方失去耐心,他的话一直是仙丹妙药从未失效。

    这还是头一回。

    “少爷……”

    三天第一次开口,嗓子哑的听不出人声。

    “我去自首。”

    “你想死?”

    他干哑的喉咙发出噪音般的响声,和对方磁性低沉具有魅惑的声音形成强烈对比。

    “恩,我杀了人,自然要偿命。”

    “徐礼”

    “在,少爷。”

    “那你去死好了”

    他没有辩护律师,法院让他申请法援,可被他拒绝了,坚持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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