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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自由星轨[重生] 作者:肚皮三层肉

    作,他的腰也微微抬起,自发地寻找快感的来源。

    “不……”他的声音在发抖,“声音,太响了。”

    是太情色――在耳边响起的粘腻的水声,柔软的舌头的搅动,还有舌面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他侧头,害怕布雷德再缠上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的情人在耳边轻笑,随后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性器与性器相贴,对方的柱体蹭着他的,小孔渗出的体液被抹到自己身上――他简直能感觉到从下身传来的勃勃的脉动。

    好热,快感让他头皮都几乎炸开,快要喘不过气来。

    “一切交给我吧。”

    在兴奋得近乎恍惚的时刻,他听到布雷德的低语。然后脸上的视辅仪被取下,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他看不见了――惶恐迫使他挣扎起来,但是黑暗让他的感触更加敏锐。

    “嘘,别动,没关系的。”

    他的手被牢牢捏着,无法挣脱,最终握住了勃发的炽热的器官。

    “看,我就在这里。”夹杂着舒服的低吟的话传进耳朵,林非觉得自己的血一半涌到了脸上,一半涌向下身。手带着他的手,握着两根性器一起上下,有时指尖还划过冠状沟,给他带来电击一般的快感。

    他不由自主地弯着腰,被巨大的情欲的浪潮淹没。大脑中的弦绷到极致,他张开嘴喘气,思维都成了一片混沌。沿着贴合的灼热的性器,布雷德的脉动传达到他的皮肤,他的身体似乎也随着那频率而起伏。

    高潮降临的瞬间,他几乎无法呼吸。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下身,脑袋里空空的,只剩剧烈的心跳声在回荡。粘稠的体液粘在两人之间,似乎又被抹去。在短暂的高潮里,他的意识只剩一片模糊,似乎全身都舒展开来,泡在浴缸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等他从虚空中找回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布雷德已经借着精液的润滑,手指在他的后穴开拓。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林非的身体不由自主僵硬起来。指尖在那里被夹住,对方的声音有些苦恼:“放松点。让我进去,好吗?”

    布雷德仍未释放的欲望抵在他的腿根,不等他回答,手指依旧固执地缓慢地入侵,每一处褶皱都加以抚慰。

    “我想进去,林非,”他轻声祈求说,“我想感受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另一只手指夹住了林非的乳头,高潮后的敏感让地球人不由自主地缩起肩膀。后方的异物感依然强烈,林非感受温热的指尖一寸寸前进,艰难而又以温柔地姿态入侵。

    他咬着下唇忍耐,漆黑的视野里,只有这唯一的温暖。他似乎听到布雷德温和的声音,“我不会伤害你”,似乎又是幻觉――无论如何,那个人总是在这里的。没有伤害,没有背叛,接触到对方的眼神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被捧在心间,温柔以待。

    像一团柔和的暖光,只要贴在旁边,就能感到满足。

    布雷德的呼吸声有些凌乱,林非的手被带着,贴上了汗涔涔的脸颊。他沿着五官的轮廓,将水珠抹去。但是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滴了下来,就在嘴边。他舔了舔,咸的。

    穴里的手指弯了弯,他不禁腰间一震,酥麻的快感从下方升起,释放之后的性器也重新颤巍巍挺立起来。

    “是这里么?”

    他的情人的声音压抑又忍耐,林非慌乱地摇头。可是那根手指不放过他,在那一点上爱抚挑逗。前方的性器也得到妥善的照顾,双重快感夹击之下,他忍不住地漏出了轻微的声音。

    “我想听你的声音。”

    这样说的时候,布雷德却移开了双手,用嘴堵住了他的嘴。林非想用混沌的大脑思考那句话与这些动作究竟有什么联系和逻辑,他失败了。这个吻强烈而炽热,他的舌头被吮吸得发麻,牙根都几乎软成一片。

    被吻得失神的时候,巨大的灼热的东西贴上他的腿根,一点点从狭小的入口处挤了进去。

    胀痛。

    他的牙关控制不住地用力,咬到了对方柔软的嘴唇。入口被强行撑开,布雷德的性器顶在深处脉动。这种别扭而怪异的感觉还没消散,那根凶器已经开始缓抽插。头部划过敏感之处,林非觉得自己已经被顶到喉咙,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偏过头,断断续续地说:“慢……慢一点……”

    布雷德放慢速度,调整角度,终于找到那个正确的点。汗水一颗颗滴下,他问,声音有些低哑:“这样吗?”

    林非说不出话,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背。前列腺被一下又一下地攻击,灼热的柱头在那里研磨。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性器涨得发疼,就连汗水滴在身上,都能带来强烈得可怕的快感。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情人的声音激起他的轻微战栗,随着这句话,撞击的动作愈发加快了。布雷德发出喘息的声音,每一下都抵到林非的弱点。他的腰被扶着,双腿抬到肩上。巨大的快感从尾椎涌起,他难耐地昂起头,就连脚趾也舒服得蜷缩起来。

    林非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情欲炽热,他就像一条渴极了的鱼。失明的黑暗之中,交织的肢体和深入的欲望如此鲜明。他的手胡乱向下摸着,最终被引导着,来到穴口。分身进出的时候,他简直能感受到凸起的筋膜,还有烫手的温度。

    “我在你里面。”布雷德低声对他说,“好热。”

    他不想承认,但是这种话确实让他更加的兴奋。性器明明没有得到任何抚慰,却硬得不得了,顶着布雷德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腹。液体从顶端渗出来,随着对方进攻的动作,与汗水溶成一团。

    两只手在他的身上抚弄,从胸口敏感的乳头,再滑到腰间,越过肚脐与下腹,挺立了许久的器官终于得到安抚。指尖抹过小孔与冠状沟,随着后方被顶弄的节奏,上下套弄。

    光是想象这种场景,他就要被逼到了边缘。

    布雷德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有时候还夹着令他脸红的情色的语句。抚弄性器的手越发的快,后穴里出入的动作也更加急促起来。他被带动着,一步步走向情欲的高峰。

    “我……”他的情人喘着粗气,“我爱你。”

    ――刹那间,白光炸开。

    他全身颤抖着,在布雷德的手上喷发。后穴也不由自主地锁紧。被夹住的性器抖动几下,一股股灼热的液体打在前列腺上,将他推上更强烈的高潮。

    第二次的高潮让他失神了很久,布雷德在他身上,手指插进发尖爱抚,一遍遍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快感的余韵让他懒洋洋的,虽然身上全是粘腻的体液,却完全不想动弹。他伸出手,皇子殿下顿时会意,将视辅仪放到他手心。他戴上去,终于能恢复视觉。

    布雷德在微笑――那是发自心底的快乐的笑容。汗水让纠结的头发贴在他的面颊上,林非伸出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完毕之后,他抬起头,流露出喜不自胜的神情。

    “到了银河星系,你还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情么?”

    地球人缓慢地摇头。

    “我们住一起吧。”他雀跃地说,“去随便一个星球――比如雅莱――买一套房子。我帮你联系医院,慢慢排队,就算供体再少,总会等到眼球移植手术的机会。对了,薇薇安也会和我们在一起,你愿意收养她吧?我敢保证,瓦格特家族的小孩子都很好养的。”

    林非还是摇头。

    前安格皇子流露出沮丧神情:“为什么?”

    “……”他想了想,缓慢地反驳,“我有视辅仪。”

    “视辅仪不能代替一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想让你真正地看见我。”

    他没有说话。

    布雷德轻声补充:“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翻了个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自己埋在床上。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抚弄,按过酸疼的肌肉,让他全身都松懈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

    皇子殿下的声音温和而低沉。林非枕在对方手臂上,脑袋小幅度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番外?重见光明

    眼球移植手术是布雷德强行帮林非安排的。

    其实说强行也算不上,无非又是他提出建议,林非默认。在雅莱医院登记排队之后,也没有等太久,就找到了供体――当然,这说不定是托文森的福,堂堂黑道霸主很可能对这个结果有一定的催化作用。

    总而言之,他们的行程就这么定下来。

    哦,对了,忘了说,由于地球人觉得雅莱的大气质量太差,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周边的小行星定居。这里植被覆盖率良好,空气清新,大气层厚薄适中,氧气浓度宜人,环境优美,而且离g132也相当近,交通方便,易于朋友之间的感情联络。

    唯一的缺点,就是娱乐活动过少。“这是一颗完美的养老星球,”唯恐天下不乱的狙击手评价并质疑,“你真的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皇子殿下挑眉:“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然后他关闭通讯视频,回头愉快地看到林非收拾在行李。

    “需要帮忙吗?”

    地球人拒绝了,并且指使他去隔壁通知乔安娜和薇薇安。

    小人鱼又长大了一点点,可以一扭一扭地在地上滑,速度可快了。她看到布雷德,嗖地划过来,咯咯地笑起来,大喊:“啾,啾!”

    “是舅舅。”

    “啾~久!”

    皇子殿下放弃了,小孩子学说话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唔,他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只好拍拍薇薇安的头,表示鼓励。

    小胖鱼的笑容喜滋滋的,尾巴都得意得翘起来。

    “乔安娜,”他抬头,对老太太说,“我和林非要去雅莱准备手术的事情,可能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半个月?”乔安娜点头,“好的,希望一切顺利,我会照顾好薇薇安的。”

    这段时间前往雅莱的人很少,整个飞船空空荡荡,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只有三四个旅客。到了目的地,找好旅店,就直接去医院里约见医师。医师简单问了一下病情,便通知他们,可以今晚入院,明天准备安排手术。

    布雷德看着林非,地球人点头:“越快越好。”

    他的手被牵住,在医师看不见的桌子下方,五指交握。其实他本来并不是那么急迫地想要接受移植,对他而言,魔眼的超能已经失去了,借助视辅仪来看,还是用真实的人眼来看,并无差别。

    可是布雷德在意,他无法拒绝一个在意自己的人的关怀。

    他被带到走廊上,准备去办理各种手续。走到半路,身边的人忽然停住了。

    “这是你带视辅仪的最后一天,来留念一下吧!”

    不等他拒绝,布雷德便搂着他的肩,调出液晶屏对准他们。林非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肩上的手臂牢牢固定住他,让他挣脱不开。闪光灯亮起,摄影完毕,他戴着墨镜面无表情,而旁边的男人笑得灿烂。

    “看,不错吧。”布雷德喜滋滋地问。

    他按了按视辅仪,没有出声。

    手术照例是要麻醉的,林非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薄薄的纱布蒙在眼前,让眼皮无法睁开。但是他可以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缓慢地感觉透过纱布的温暖的光。

    是的,光。即使是在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由于视网膜的存在,他依然能感受到那明亮的存在。

    体验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你醒了?”

    他听到耳边温柔的问候,布雷德的手贴着他的手背。液体通过注射管流入他的静脉,温热的手捂在针头的下方,替他暖着冰凉的药水。

    “醒了,”他轻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拆开这些东西?”

    “过几天,医师说你的手术相当成功。”

    医院里很安静,依稀有清脆的鸟鸣声传来。他轻浅地呼吸着,半天,突然开口小声地说:“我想快点看见。”

    那只手拂过他的额发。

    “嗯,我也很期待。”他的情人带着笑意说。

    在医院里无聊而又平淡,皇子殿下拿出联网仪,绞尽脑汁地和林非一起打发时间。啊,就像现在,他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背诵完30则眼部术后的护理注意事项,再开始充满感情地朗读108条卫生用眼指南。

    “……”地球人说,“我有点困。”

    “好吧,”他遗憾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一起研究这个。”

    “……我的眼睛不是因为过度使用而坏掉的。”

    “嗯,我知道。”布雷德敷衍似的哄道,掖了掖他的被窝,“对了,薇薇安给你发了视频,祝你早日康复的。”

    林非偏头,他随即意会,点击屏幕上的播放按钮。小人鱼软乎乎的声音响起:“酥~酥!砸嗷!甜嗷……”

    “……她还不太会说话。”

    星际好舅舅尴尬地说,他刚才试图理解翻译,但是失败了。小笨鱼发出的音太模糊,不过他有点想不通,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会唱歌呢?

    果然天赋很重要。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柔和的光线里,林非的嘴角稍微往上扬。

    布雷德也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俯身下去舔了舔微凉的唇。

    “等你可以出院的时候,我们去逛一逛吧。”他充满期待地提议,“你以前一定没来过这颗星球,听说最南边的海洋与极光都很漂亮。我在那里订好了木屋,反正回程的船票还有半个月。”

    “……嗯。”他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点头。

    大约三四天后,护士终于来拆解了。随着白色的纱布一层层揭开,先看到的是纤长的睫毛,眼睑微微在动。

    护士催促:“睁开眼睛试试?”

    睫毛颤抖着与眼皮一起打开,露出了灰褐色的瞳仁。林非茫然地看着前方,又眨了眨眼,神情显得无辜又诱人。要不是有第三个人在旁边,布雷德真想就这么一口亲上去。

    “看得见吗?”护士问。

    林非点头。

    然后他完成了几个简单的视力测试,一一通过之后,护士表示他已经可以出院了。

    皇子殿下办理完接下来的手续,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个病人已经换好衣服。林非站在窗前,手遮在双眼上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天上明亮的恒星。

    “怎么了?”他问,揽住地球人的肩膀。

    对方摇头:“用视辅仪的时候,光线从来不会这么刺眼。”

    “嗯,”他漫不经心地回答,“而且你现在也不能看到身后的景象了――怎么,后悔了?”

    林非眨着眼回头凝视他,眼神安静而明亮。

    “没有,这样很好。”

    布雷德笑着,直接凑上去。睫毛刷在唇边,带来微痒的触感,这种痒似乎又延伸到心底,挠得心里的野兽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最后,他担保:“我会让你看到更好的。”

    什么是更好的?飞机上连绵不断的云层,阳光下伴着涛声一起涌来的洁白的海潮,夕阳西下被染得橙黄的海水连着绚烂的天,还有极光――

    不,林非其实还没看到极光。

    在木屋里吃了晚饭,准备去阳台看夜景的时候,他就被推到了厅里的落地窗上。身后是冰凉的玻璃,他的衣裤被扯散,布雷德迫不及待地贴着他腰间的皮肤吮咬。

    充满情色意味的动作让他逐渐勃起,随即轻微的笑声从下方传来。他的情人用略有点粗糙的脸贴着他的性器磨蹭,然后一口从头部含进去,缓慢地吞吐。

    他忍不住向后仰着头,温暖又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最坚硬的部分。林非轻微地喘气,随后那温软的触觉向下延伸,他的囊袋也被舌尖拨弄着,刺激的快感一层层上涌。

    “看着我。”

    布雷德爱抚着他灼热的器官,提出要求。他顺从地低头,情欲让眼前染上了一层薄雾。透过朦胧的水汽,淫靡的水光包裹了他的欲望,还有对方卖力地动着的嘴唇。

    安格皇子抬眼往上看,他们的眼神黏着在一起。林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明明更深入的身体交流都发生过,他却产生了更深的近乎羞耻的渴望。

    这种情景太色情,他像是受惊一般,紧紧闭上双眼。他习惯了黑暗中的肢体的交融,可是布雷德不放过他,一边开始向他的后方开拓,一边轻声哄着:“林非,睁开眼睛,我想让你看着。”

    这句话像是咒语,他无法违抗。他坚硬的前方顶在布雷德的嘴边,男人的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一遍自己的上唇,并蹭过林非性器顶端的小孔。快感让透明的液体渗出,他觉得自己又胀大了几分,硬得难以自持。

    后穴里的手指抽出来,布雷德站起身,与他热烈地接吻。缺氧造成了天旋地转的眩晕,他的腿被吻得发软。然后一双有力的胳膊扶着他的腰,将他紧紧按在玻璃窗上,腿间被撑开,他的情人一点一点强行挤了进来。

    蓬勃的器官在他体内脉动,这种勉强的站立的体位让林非找不到支撑的点。他只能双手搭在布雷德的肩上,依靠来维持自己。每一次顶入都到了最深处,他大口喘息着,却依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胸腔闷得发疼。

    肆虐的凶器突然在他体内停住,林非恍惚地抬眼,被布雷德吻在眉间。

    “抓住我。”额头抵着额头,安格皇子低哑地说。他俯身,压住地球人的身体,让对方的脊背紧紧贴着玻璃窗。再伸手,将对方的腿抬起来,绕到自己的腰上。

    失衡感让林非不由自主搂紧布雷德的脖子,随后他的腰被抱紧,性器研磨着进出,顶到他的敏感之处。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夹紧自己的甬道,里面火热的凶器涨大,情人舒爽的闷哼传入耳内,酥麻感从尾椎向上,占据了他全身。

    他们脸贴脸地相爱,汗水滑下,交织在一起。布雷德舔着他的耳垂,他下巴放在对方肩上,注视着线条流畅的背,还有从腰测滚落的汗珠。每一次挺胯的动作,都显得煽情而性感。

    情欲的浪潮一波波涌来,他能感到体内的性器硬得无以复加,撞得他的兴致也高昂无比。他的器官在布雷德的腹间滑腻地磨蹭,前列腺又一次被顶到的时候,林非再也忍不住,绞紧后穴,射了出来。

    他一口咬在汗水横流的肩膀上,微咸。他的情人将他死死抵在玻璃上,腰臀的肌肉绷紧,身体微微抖动,灼热的液体打在甬道之中。

    释放后的器官其实依然半硬着,可是他已经没有体力再做第二轮。布雷德将自己拔出来,把他抱着放到沙发上。

    林非微微喘息着,皇子殿下满足地笑起来,贴着他发红的眼角轻吻:“我去给浴缸放水。”

    “嗯。”

    随后是水声响起,地球人站起来,感觉到股间粘腻的液体慢慢滑落。他脸很烫,腿也是软的,像是走在棉花上,只能扶着墙,勉强维持平衡。

    “你来了?”布雷德回头,惊讶地问。汗水贴着他的身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林非点头,眼神顺着水迹向下,越过锁骨,落在了挺立的乳尖。

    ――他移开眼,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开始烧起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差不多了,他抬腿,准备进去。大腿酸疼的肌肉抽了一下,他顿时失去平衡,脚一滑,向前倒去。

    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拉着他的身体,背贴上温热的胸膛。他以为自己能站稳,结果没有――也不知道布雷德是故意的,还是同样失去了平衡。总而言之,哗啦的声音响起,水花四溅,他在忙乱之中似乎还打到了什么东西。掉到浴缸里的同时,奇怪的音乐声在浴室里回荡。

    “……这是什么?”

    林非抹掉眼前的水,艰难地睁开双眼,侧头问垫在身下的人。

    “我买给薇薇安的小玩具。”

    “……”有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胳臂,他抬手,一只傻透了的小黄鸭边唱着歌,边晃悠悠从水底浮起来。

    布雷德快乐地说:“当时的店主说这是一首地球古歌谣,我听不懂,但是旋律还蛮不错的,不是吗?”

    “……还好吧。”

    在温水里,他忍不住舒服地眯着眼。一根手指从后方伸进去,帮他洗尽残留的精液。布雷德的气息有些乱:“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他听着副歌的旋律,找到合适的词读出来:“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布雷德竟然尝试着,模仿地球语的发音,跟着小黄鸭哼出来,“天地之间还有真矮~爱……”

    手指摸到了敏感点,林非腰间一震,睁开因水汽而显得迷蒙的双眼。

    小黄鸭还在咿咿呀呀地继续唱着,前安格皇子眨眼,无辜地问:“我可以从头再来一次吗?”

    “……”

    小黄鸭高歌:“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次你只要享受就好了。”布雷德哄道。

    林非没有拒绝的机会,借着水的润滑,布雷德再次填满了他。

    ☆、番外?逃兵

    布雷德?瓦格特被捕的第六年,大局已定。

    网络上的视频录像铺天盖地,当年那个骄傲的金发皇子在摄像机前低下头,双手套在手铐中,脖子上戴着遏制环。他挂着得体的苦笑,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忏悔的罪人。

    “我在此,代表帝国第一军正式宣布――无条件放弃一切武装抵抗,承认并拥护安格自由党的统治地位……”

    啪――

    文森回头,看到红发的狙击手从背后遥控,关闭这个视频。他苦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兵力流失太严重了。”他低声说,“自从这个视频出来之后,大批大批的士兵趁着晚上往外跑。监察部也不阻止――我在想,他们估计过几天也会逃光吧。”

    贝纳多看着他,一言不发。

    “指挥官至今没有下达指令。贺拉斯?沃克那家伙,”男人咬着牙冷笑,“我觉得他是在打算投降――”

    “那你呢?”狙击手平静地打断他的话。

    “我?”他缓慢地摇头,“这是最后的战地,我只能守在这里,等待中将逃出来,或者战死。”

    贝纳多弯起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似的笑意。可是他的眼神是凝固的,血红色的燃烧般的瞳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没有一点愉快的意思。眨眼的时候,随着光线流转,似乎有鲜血要从眼眶流下。

    “文森,”他反问,“这个视频对你一点影响也没有吗?”

    男人坚定地回答:“我相信中将――这不可能是他的本意。这件事情上,不是他受到了什么挟持,就是自由党人找人假扮了他。”

    “……你总是这样想。”

    文森沉默了半晌:“军人就该这样想,不是吗?”

    贝纳多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手依然牢牢按在腰间的枪柄上,文森静静等他笑完,听到他说:“欧斯特少将,你就是这么天真。”

    “……”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他的朋友说, “我做不到,我无法和你一样,每天都在对自己洗脑。”

    “这不是洗脑。”

    “那是什么!”狙击手上前一步,指着关闭的漆黑的屏幕反问,“你也看到了,局势已经成了这样。自由党人占据了安格几乎所有地盘,而我们只能窝在这一小片地方,勉强维持抵抗。皇族的最后一个男人宣布投降,所有安格平民欢声雷动。文森,你看清楚,现在已经没有人指望帝国复辟了。”

    他凝视着对面的军人,一字一顿,沉重地说:“认清现实吧,文森。”

    文森摇头,从心底深处感到疲倦。

    “好吧。”狙击手发出了叹息似的声音,“反正我已经认清了。我的家人被处刑――我看到那个场景,他们在欢呼中被推上断头台。文森,我坚持了六年,最后等来了一个俘虏的投降宣言。我不知道我一直坚持的意义何在,我――”

    他晃晃脑袋,让自己的双眼被额头偏长的红发遮住。

    “――对不起,我也要离开了。”

    文森看着他,他的站姿依然笔挺――标准得像一颗树。但是这棵树的内里已经被腐蚀了,绝望像是一只只虫子,从根部啃噬上去,将他的心慢慢掏空。

    而他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从一开始,我就被教育着要为皇室而战,为帝国公民而战。”贝纳多说,声音低哑而沉痛,像是风吹过那棵树,被噬空的枝干嘎啦折断,“而现在,前一个不复存在,另一个再也不需要我,视我为敌。我的信仰、我的理想已经崩塌,而且我的家人也……”

    他说不下去,胸膛缓慢地起伏。眨眼的时候,眼眶染上了与瞳孔一样的颜色。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一段时间,狙击手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摸着冰冷的枪柄,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离开?”

    “不,”欧斯特少将坚定地说,“我会守着,直到最后一刻。”

    “……好吧。”

    “贝纳多,”文森安静地开口,“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既然已经注定如此,我能做到的,只有不去想这么多。”

    狙击手将自己的军帽缓缓放在桌子上:“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我会的。”

    那个逃兵转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站在原地的文森对着背影低声说:“我相信中将,瓦格特皇族的最后一员不会就这么放弃。他总有一天会逃出来――我会永远等着那一天,在这个战地,或者已经转移到别的星球。无论如何,我都是他忠实的下属,以及朋友。”

    贝纳多发出短促的冷笑:“你最好先祈祷他不是真的投降。”

    “他不会。”

    “我也等着那一天――”男人将手放在门把上,回头说道,眼神锋利得像一把刀,“只要他敢跑出来,我总会找他算一算这笔六年来的账。”

    “再见。”

    “再见。”

    他们互相敬礼,交换了最后的道别之词。狙击手朝前方走去,越来越远,直到暗红的头发逐渐被黑暗吞没。

    那时候,文森?欧斯特以为这回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贝纳多会活下去,而他将迎来死亡。

    可是他没有死,他们的长官最终宣布投降,基地乱成一团糟,顽抗的人受到炮火的轰打。他机甲的防震系统被破坏,震荡之中,大脑受到撞击,陷入昏迷。

    恢复意识的时候,四周弥漫着腐烂的尸臭。他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视线范围内一片空茫。战地已毁,只剩他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恐慌几乎将他击垮――他的心其实远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坚定。他并不是无知无觉,也不是一直自我催眠,沉浸在想象之中。

    他只是习惯性地服从与相信,然后与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走下去。现在已经全毁了,废墟之下,只剩他一个人。

    可是一个人也要走下去,他直起腰。他的身体就像是老旧的机械,骨骼发出了相互撞击的轻响。现实如此沉重,他背对风吹的方向,觉得眼眶有点热。

    只是有点而已。

    半夜突然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文森睡意全无。现在已经不是三十年前了,他找回了昔日的朋友们,并且可以经常来往。第一军的罪人也得到了制裁,虽然有些遗憾已经无法挽回,但生活总体还是令人满意的。

    他清醒地瞪着天花板的图案,神经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

    那就不睡了吧,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下床去楼下倒水。安静的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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