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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也看着我,我们继续镜像一般面面相觑。

    梁睿好奇地咦了一声,有样学样地给了我一刀,我来不及闪躲,中弹了。

    “这次不行,又一起动了。”梁睿摇头。

    “我靠,我的脑壳上有画了靶子吗?为什么你们都拿我的脑门当靶心?射中了也没奖励啊!”我愤怒地拔下飞刀丢在地上暴走。

    “这次拟核又不响应了。”秦缺看着我的拟核,开始和梁睿讨论。

    被无视的我郁闷地哼了一声。杨疯子瞟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对我小声说:“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就会上去一挑二。”

    我呸了一口:“你当我傻啊,当然是二挑一比较好。”一挑二那就是找死,秦缺一人就足够把我揍趴下。

    我说到做到,两个“我”同时扑到了秦缺的身上,一个挂在前胸,一个贴在后背,然后齐声说道:“亲爱的,我们3p吧,双飞还是双龙,你随便挑。”

    暴走的秦缺发挥了一挑二的实力,瞬间把两个我踩翻在地。

    我无所谓地任他发作,反正也不疼。

    “这是家庭暴力吗?”我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问道。

    梁睿微笑着摇头:“不,真是性|骚扰后被骚扰对象对流氓的报复。”

    我愉快地笑了:“也许他更喜欢当汉堡包的夹心。”

    我再次被踩翻在地。

    这场家庭暴力在两个目击证人的熟视无睹下只能开展自救活动,我变成一滩水从事故现场逃走了。

    杨疯子叼着烟拍了拍秦缺的肩膀:“你是一个真正值得同情的男人。”

    “你该去千鸦那里弄点走私过来的好东西,比如反物质充能弹,然后把这个祸害从地球上移除,这是造福全人类。”梁睿不无同情地说道。

    “喂,你要把地球也一起移除吗?那玩意儿星际条例早就禁止了。”杨疯子说道。

    “微型黑洞也可以,镭射手枪我不确定能不能爆掉能量核,总之加油。”梁睿也拍了拍秦缺的肩膀,和杨疯子争论反物质充能弹去了。

    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老板,为什么……我的拟核不见了?”

    梁睿回头瞥了我一眼:“你把它们融合回去了,在你变成水的时候。”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还要再产崽――啊不,出芽一次吗?”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地下室里瞬间响起我的惨叫。

    这是一起家暴引发的血案。

    25

    25、结局(上)

    二十五?结局(上)

    每个苦逼的主角都有一个中二的尼桑。我那个应该被送进精神病医院重点监护起来的哥哥还在致力于强迫自己的亲弟弟合体然后加入星际犯罪组织去找“更高更快更强”的人生意义。

    而我在不能报警求助于人民警察的情况下像个深夜遇流氓的少女一样前景堪忧。

    还好,这个倒霉的夜游少女学会了影□术。

    再一次遇到白虚是在一个傍晚,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难得是自己的模样――应秦缺的要求。白虚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好哥哥的笑容,然后用拐骗无知少女的口气问我:“愿意陪我一起看夕阳吗?”

    我宁愿回家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相爱相杀,虽然它已经连播了二十多年集数多达三千集,但是我还是很爱它的,我是认真的。

    我确定他不仅是个该送医院的精神病,还是个无可救药的文艺男青年,吟着蛋疼十四行诗准备毁灭世界的那种。

    二十八层的大楼的顶楼天台沐浴在一片夕阳中,这种绚烂到惨淡颜色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拟核的感官和本体一样,触觉迟钝,其余都很敏感。

    “小小的爆炸显然无法杀死一个斯勒姆星人。”白虚对我说。

    我不吭声,基质的爆炸威力不济,可是能量核的自爆威力无穷,我准备和他玩个同归于尽。

    “我想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白虚对我说。

    我点点头。

    “所以你最好挂掉你的手机,不然会有恼人的苍蝇追上来。”他笑了起来,目光直指我的口袋。

    我从不怀疑白虚的敏锐,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拿出手机抽出手机卡丢到一边。

    白虚的眼睛从地上的手机卡和手机上瞟过,然后他笑了起来:“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

    手机和手机卡自燃了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我心疼了,这是新买的,不知道梁睿能不能给报销。

    “不要企图用任何方式欺骗我,尤其是gps这种无聊的小骗局。”白虚对我说,“我想要杀死你的话,一秒钟就足够了。”

    “炫耀你的武力吗?”我冷笑了起来。

    身体在打颤,可是我的声音却是尖锐的,就像一个真正惊恐的人。

    “不,是展示一种决心。”白虚靠在天台上,远远地看着夕阳。

    落日的余晖落在他苍白如同吸血鬼的脸上,英俊却又妖异,带着一种血腥与不祥。

    “凡人的快乐,果真能让你变得软弱吗?”他问我。

    “恶魔的生活,真的能让你快乐吗?”

    白虚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我的人是你,可是即便是你也无法了解我,你早已被凡人的智慧污染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投向了楼底,来来去去的人类在这个城市里像是血管里的红细胞一般奔涌不息。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通过他猩红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疯狂,那是一种毁灭的欲望。

    他就像一个病毒,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恶疾,甚至带来死亡。

    而他自己乐于如此。

    “关我我们的母体,你还记得多少?”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梁睿告诉我的。他说十八年前他和杨疯子一起……杀了她。”

    白虚看着我,缓缓说道:“他倒是很诚实。或者说,你真是愚蠢得让他连说谎的精力都不愿意浪费了。你看,他一点都不担心你会反噬他。他可不是一个轻信的人。”

    “我作为一个人类长大,拥有人类的思维是很寻常的事情。”我说。

    “看来我很难用斯勒姆星人的思维和你沟通同胞爱的问题了。”

    “恐怕是的。”

    那一刻白虚脸上的表情似乎是……遗憾。

    “友好地向我告别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即将得到诺亚方舟的船票和巨龙宝库的钥匙,那才是我向往的人生,自由地、无拘无束地去犯罪,没有无聊的规则制约着我追求力量,那才是我想要的。”白虚对我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无迹可寻的杀意将我层层包裹,夕阳即将遁入远山之中,夜幕伴随着死亡的阴影降临。

    吞噬彼此,这是我们的终结。

    车子在大楼外停下了。

    梁睿回头对我说:“他就在楼顶,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上去吗?”

    我承受着启动拟核自爆的痛苦,没空回答他的提问,能量核和基质被吞噬的感觉非常不好,更别说亲手把自己的“大脑”销毁,哪怕那只是我的一个拟核。

    秦缺伸手贴在我的额头上,低声问道:“很难受吗?”

    我点点头:“可以忍受。”

    这不是一种疼痛的感觉,而是一种自我意识被剥离毁灭的感觉,几近人格分裂。唯一能安慰我的是,白虚只会比我更难过。

    云气在天台的顶部汇集,我已经听到了周围有人发出了惊呼声。一片阴沉沉的云雾在二十八层大楼的顶部如同应龙一般降临,我坐在车中默不作声。

    惊雷从天而降,轰然劈落在楼顶,楼底的路人发出惊叫,甚至有人掏出手机开始拍摄这一幕难得一见的奇景。

    群雷如同天劫一般落下,我的分裂体不断承受着雷击――白虚太清楚我的弱点了,这种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招式是唯一有效对付已经被吞噬的“我”的方式――用最快速最强烈的正负电荷的流动引分解摧毁我的基质和能量核。尤其是我的能量核,如果他不能制止我自爆,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能量核崩溃基质解体的结局。

    他一定觉得他自己的绝缘性比我好,我恶意地想,但是事实证明,我们都不是橡皮人。

    雷暴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等一切平息之后我已经彻底虚脱了。

    “还好吧?”秦缺递了一杯水给我。

    我瞥了他一眼:“如果有人逼着你爆了自己的大脑,你会觉得心情愉快吗?不过如果你递给我一大罐淀粉我会很高兴。”

    秦缺依言丢了一罐马铃薯淀粉给我,我狼吞虎咽地吞吃着,满嘴的白色粉末。

    “他死了吗?”梁睿问我。

    “没死,但也差不多了。”我艰涩地说,“最后我引爆了拟核,分裂体也毁了,不过他的能量核只怕也严重损伤了。”

    杨疯子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我扒光了一整罐淀粉,擦干净嘴上的粉末也下了车,围聚在楼外的路人将好奇地视线投向我们,不少人窃窃私语着不久前发生的雷暴,还有人在议论是不是有修真者飞升了――典型的人类,荒诞不羁的想象力。

    不过,这或许也是人类之所以可爱的地方。

    打开楼顶天台的大门,白虚靠在天台上,夕阳已经彻底沉入了地平线中,远方惨败的余晖在这一刻透出无言的落寞和颓唐。

    梁睿不动声色地说:“白虚,我以涉嫌虐杀地外生命体的罪名逮捕你。”

    “以多欺少一向是人类的美德。”白虚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微笑,目光投向了我,“我吞噬的那个,是你的分裂体吗?真是个可爱的小骗局。斯勒姆星人擅长欺骗,人类也同样具有这一美德,你学得真不差。”

    他的脸色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惨白惨白的,可是他身上的气场却已经衰弱了,可以说他现在只是强撑出来的一个虚体而已,只要一次小小的试探性的攻击就可以将他打回原形――一只蠕动的包裹着能量核的拟形生物。

    “在审判所你会知道人类的美德远不止这些。”杨疯子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看在同为地外生命体的份上,给你个建议,供认不讳能少很多折磨。”

    “可是真遗憾,我一开始就不打算去审判所。”白虚用惋惜地口吻说道。

    梁睿的手上握着纤细的手术刀,随时都准备以念动力驱动,瞬间摧毁白虚的能量核。

    杨疯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白虚的身上,哪怕他有一丝异常都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开口的欲望。秦缺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精神力凝聚在一起,就像一层网一样把我们两人包裹了起来。

    杀人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尤其对象和我还有一种无法抹去的关系。

    “你还是选择了人类。”白虚对我说,口吻中带着浓重的失望。

    “正如你选择了一条不会有光明的路,我只是选择了我想要的。”我回道。

    白虚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微笑,可是那表情却更像是一种嘲讽。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白虚低笑了一声,一翻身落下了天台。

    梁睿第一时间冲到了天台的栏杆旁,手上的飞刀疾射而出,在空中与白虚的头部险险擦过,下一秒剧烈的爆炸腾升,将半空中的白虚整个人炸成了碎片――包括能量核。

    没有血液也没有肢体,失去能量核控制的基质迅速退回原形,半透明的胶状物在水泥地上停留了几秒,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毫无痕迹,干干净净。

    楼下的人群发出了尖叫,从雷暴到坠楼到爆炸到尸骨无存,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喂,再不走警察就要来了。”杨疯子叫住还在天台确认白虚是否确实死亡的梁睿。

    梁睿头也不回地说:“我猜你现在最想说的是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晚饭了。”

    我啃掉巧克力味的大拇指后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得到了纾解。

    真高兴我和白虚的结局是他死我活。

    也许他有一点说对了,斯勒姆星人确实是冷血的生物,至少我不会为他的死亡难过。又或许这是因为,我和他之间并没有过太多的交际。

    “该回家了。”梁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看着他和杨疯子。

    “你这么急着摧毁白虚的能量核,是因为不想我有机会融合他的‘吞噬’能力吧。”我直白地问他。

    梁睿同样直言不讳:“是。”

    我笑了笑:“你很谨慎。”

    “杜绝一切危险的可能是我一贯的做法。”梁睿说,“如果我的行为让你觉得不快,我道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这样很好。我只希望能维持着此刻我的信念,永远不成为一个‘恶’的存在。也许你能帮我坚定它。”我抬头看着梁睿缓缓说道。

    梁睿微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我想秦缺更能帮助你。”

    我看着秦缺,秦缺用一种坚决而坚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郑重地点了头。

    我弯了弯嘴角,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说:“记得你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完了boss,终于不用写苦逼剧情,太好了qaq……

    姑娘们(个别先生们= =),你们要相信其实我是个严肃的人啊,这是一部严肃的外星生物与体内体外恶势力作斗争并且最后胜利的青春励志故事,脱线什么的真的只是偶尔发生的,看我严肃的眼神⊙△⊙

    26

    26、结局(中)

    二十六?结局(中)

    走进花店的时候我左手拎着一袋豆浆,右手拎着一包牛奶。

    “豆浆还是牛奶。”我问秦缺。

    秦缺正在看八卦报纸,他曾经很认真地跟我解释过他这是企图从八卦中看出外星人的动向――这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总是用很严肃的言辞掩盖他的个人喜好,比如说他不想看到我用萝莉脸恶心他的时候他就会异常严肃地告诉我萝莉控是心智不成熟的男性才会有的无聊幻想。

    对此我只能用白眼应对:当一个基佬不反省自己的性取向反而开始对另一个萝莉控同性的爱好指手画脚的时候,他就爱上那个该死的萝莉控了。

    “羞愤”的秦缺把我的脑壳当了靶子。

    一个智者总是这么容易受到暴徒的攻击。

    最后他拿走了牛奶,而豆浆被杨疯子抢走了,我无辜地看着我的老板:“管好你的男人。”

    秦缺递给我一罐淀粉,我坐在秦缺的沙发扶手上凑过去看报纸,然后用沾满了淀粉的手在他的报纸上不断指点。

    “我以为讲卫生是一个人类所知道的基本规则。”秦缺面无表情地说。

    “对人类来说,大概是的。不过你指望一个没有免疫系统无视一切病菌的家伙会因为感染而生病吗?”我看了看杨疯子,他从沙发坐垫下找出一只硬邦邦的烧饼,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我不大确定它储存了多久,不过从梁睿的脸色来看它的生产日期成谜,保质期更是可疑。

    悠闲的时间总不会太长,十点的时候梁睿接到了那群钉子户的求助,原因是它们参加了最新的舞蹈选秀大赛,企图去给地球人表演什么叫做外星机器舞,结果反响意外得好,观众们对它们炫目精确如同按照程序进行的舞蹈和如何始终保持僵硬的动作、机器一般的腔调十分好奇,已经有公司准备和它们签约――这群疯狂的人类!

    杨疯子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烧饼:“别告诉我这群到现在都不会像人类一样走路的家伙要成为经常在电视上晃悠的明星!”

    我吹了个响哨:“它们的经纪人一定会疯掉的。因为这群家伙总是对喝汽油按喇叭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走路像僵尸,眼神像死人,还喜欢把自己家弄成一个机器堡垒。不过值得庆贺的是它们遇上堵车之后可以载着自己经纪人开着自己的本体改造成的车辆飞着到达目的地。”

    梁睿苦笑了一声:“我去请求总部答复。”

    秦缺指着报纸上的一条新闻给我看,正是关于这个近来大红的舞蹈选秀团队――硅基星人。正是该死的直白到让人哭泣的名字。

    “看八卦报纸还是有好处的。”他振振有词地对我说。

    我充耳不闻。

    下午的时候我和秦缺去为一位恐水症的外星友人服务。

    “我恐惧着水。”他捧着脸痛苦地看着玻璃杯里的半杯水,“每次喝水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会死掉,可是你们人类竟然每天都要喝水,尤其是雌性,竟然每天要喝七杯水!”

    对于一只硅基生物来说,水是烙刻在本能里的恐惧。

    因为对于硅基生命来说,进化的最初是极其排斥水的,硅链在水中极其容易断掉,而碳基生物则没有此类烦恼,虽然当硅基生命体从最初一团一团的类似于流动岩石和玻璃纤维的形态进化到变形金刚――好吧,这只是其中一种进化方式,更多的硅基生命体对机械文明并不像人类这么感兴趣――在那之后它们就不这么恐惧水了,毕竟它们的人造身体是坚固的防锈合金,而不是恐水的硅链。

    “亲爱的,现在你拥有一具人类的身体。”我对这只惶恐不安的硅基生物说,它已经第三次因为脱水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讨厌你们人类的身体,它太不耐热了。”

    我耸耸肩:“这一点拉文劳斯星的人一定和你很有共同语言,它也喜欢把自己烤得焦糊糊的。”

    “我的母星是一片岩浆海洋和浮动的热情大陆,那是一个和气温暖热情的世界,而不是像地球――每次天气预报要下雨我都不敢出门,那从天而降的水简直是我们的噩梦!”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它,如果我到了一个星球,而这个星球的生活习惯是每天在火堆里睡觉取暖,出门经常会遇到天上下火雨的天气,每天还要喝个七八倍热乎乎的岩浆,我大概也会疯掉。

    “所以,你几天没洗澡了?”从进门开始就臭着一张脸的秦缺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个硅基生物愣了愣:“如果你指的洗澡是用水冲洗身体而不是用岩浆泡澡的话,从我来地球开始。”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我的服务对象克服恐水的弱点。尤其当你生活在一个五分之三的面积都是水的星球的时候。”秦缺一本正经地说道。

    作为他的搭档,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从椅子上下来,耸耸肩,对这个可怜的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的硅基生物报以小小的同情,然后开始在崭新的浴缸里放水。

    “你、你们要做什么?”门外的硅基生物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我放完水狞笑着对它说道:“□做的事。”

    “离开地球回母星?”硅基生物大胆猜测。

    我笑眯眯地摇摇头。

    “去岩浆里游泳?”

    秦缺冷笑了一声。

    “那……那你们要做什么?”

    秦缺戴上手套,一把拎起这个披着人类表皮的硅基生物,大步往浴室走去,硅基生物拼命挣扎,尖叫着求救,我幸灾乐祸地看着它,直到它被丢进装满了冷水的浴缸。

    “啊,我会死掉的!太可怕了,哦no!我讨厌地球,我憎恨人类,我讨厌水!”然后是一连串不知道哪个星球语的叫骂。

    “它来地球真是个宇宙级别的错误。”我喃喃说道。

    “它该在几十亿年前当地球还是个到处滚动着岩浆,无数火山肆无忌惮喷发的年代来,地球已经过了青春期了,真遗憾。”秦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是个热情如火的摇滚青年变成温柔似水的人|妻大叔的演化――地球。

    半个小时后哭号不休的硅基生物终于变成啜泣了,它战战兢兢地说:“我可以出来了吗?这里的岩浆真冷。”

    “我想哪怕是三岁的人类小孩都知道岩浆和冷水的区别,建议你再泡半小时体会一下这两者的差异。”秦缺冷冷地说,那眼神大有你若不从冷水伺候的架势。

    硅基生物屈服了。

    这个星球的生物哪怕到了宇宙毁灭都不可能占领地球,因为只要天一下雨它们就哭爹叫妈想回家了,对它们来说地球真是个可怕的星球。这才是地球的最佳友邦啊,建议地球人去旅游的时候除了做好隔热工作还要随身带一瓶水自卫,不管是没了旅游费想抢劫还是被没有旅游费的土著抢劫都是极好的工具。

    离开硅基生物的家,我和秦缺的心情都不错,离下班还有段时间,我开始唆使秦缺和我一起早退:“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外面一起吃点东西。”

    车子遇上了红灯,秦缺停下车看了我一眼:“你想吃什么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没错,我是个移动食库,各种口味应有尽有,任何一个吃货遇到我都会欣喜若狂地求包养。

    下午的阳光透过单向的玻璃照射了进来,直面着秦缺的脸,棱角分明,而他的眼睛里永远流露出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孤独。

    他不该是一个人,我这么想着,然后罔顾司机的意愿就这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只要是我自己的模样,他几乎不会拒绝我偶尔的亲昵。他看着我,像是在做某种决定。

    然后他回吻了我,非常礼貌的吻,不像是情人之间的情人,而更像是一种礼仪。

    “你可以更热情一点,应该……”我思索着怂恿他的词语,绞尽脑汁后只好说,“应该让对方的嘴唇肿起来的那种热情。”

    秦缺用他的“热情”方式回应了我的建议――带我去吃川菜。

    结果是他肿着舌头回来,我毫无反应。

    八月十三日

    任务:为尼洛星人解决恐水症问题

    地点:h市西区三环七区10幢419号

    对象:尼洛星人(硅基玻璃纤维质生物)

    完成度:100

    备注:虽然我们的方法是如此简单粗暴,但是对于冥顽不灵的生物,我并不觉得自己的鞭子教育有什么错误。ps:这是一个只要带够足量的水就可以征服的星球。它们看见水的表情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拿着反物质充能弹的恐怖分子。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存稿箱没了……otz,手动更

    27

    27、结局(下)

    二十七?结局(下)

    我收到一封快递,来自一个老友。

    里面依旧是一片洛米星人的通讯树叶,我将它拿在手里,里面的讯息从我的基质中传递到了我的大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个胜利者的奖励,下午六点,转角咖啡厅。】

    我不知道拉尔是哪来的自信,他觉得我长着一张汉奸脸吗?还是一张恐怖分子的脸?我对加入星际犯罪组织……好吧,有那么一点兴趣,但是这比不过我想留在地球的渴望。

    我喜欢这里,这里有我希望的生活,有我重视的家人,也有……我喜欢的人。

    想起之前我还抓过一只洛米星人逼着它在树叶里灌入信息,它可怜兮兮地照做了。我把它放在哪了呢……

    我翻了翻书桌,果然是被夹在书里了,我随手就带在了身上,晚上去回绝拉尔。

    “你有点心不在焉。”

    满脑子“如何拒绝一个对你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的男人”这个严肃的问题,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工作不专心。

    我打了个哈欠:“秦缺,对爱人不信任是会导致爱情危机的。”

    秦缺冷哼了一声,继续整理资料。

    夏日的午后依旧是这么炎热,我赖在舒服的空调花店里看电视,屏幕里闪过那群硅基星人的最新机器舞蹈,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它们跳得不错。”我称赞了一声。

    “把舞步输进芯片,它们完全可以动作一致一丝不苟,人类当然觉得很不可思议。”秦缺说。

    “唔,也是,把舞跳成僵尸惊魂夜的效果也只有硅基星人可以做到了。”

    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它们似乎戒掉了在公众场合拧胸口按喇叭的习惯,麻烦也是有的,每当有粉丝摇着最近流行的铃铛小鼓和迷你喇叭的时候它们就显得格外兴奋,简直恨不得夺过发声工具自己爽一爽。

    我咬着榛子巧克力口味的手指问秦缺:“要来点手指饼干吗?”

    秦缺显然很想拒绝,我补上一句:“分享手指和眼球是爱的表现。”

    “我实在很难理解斯勒姆星人的思维。”秦缺很无奈,但是还是接过了我递过来的手指饼干。

    至少它们的味道……还凑合。

    下班之后我拒绝了秦缺接送的好意,也没有坐公交,而是缓步走向拉尔提到的咖啡馆。

    正好是下班的时间,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像是回巢的动物一般准备享受忙碌一天后的休息。

    一只瘸腿的猫从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走过,速度不快,天知道它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自己不会被车子碾成猫饼,我尾随着它过了马路,对面就是转角咖啡店了。

    红绿灯变了,车子启动,司机好像没看到自己的轮胎下有一只猫,径自启动了车子,我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扑上去给了那只猫一脚,猫咪惨叫了一声,竖着毛和尾巴恶狠狠地盯着我。

    “喂,不给你点速度你就要变成车轮制造的猫饼了,我每年都可以看到好几只,那样子可一点都不可爱。”我和猫都走过了马路,我一边给它解释一边无奈地摊着手。

    猫咪愤怒地喵喵叫着,像是在和我理论,最后竖着尾巴跑走了。

    我耸耸肩,我总是不讨它们的喜欢,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它们。

    一抬头,我正巧看见拉尔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在暮光下像是一只优雅的血族。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拉尔啜了一口咖啡对我说道。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马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刚才你英勇救猫,虽然那只野猫看起来不怎么领情。”拉尔笑了起来,像是体会到了那只被踢屁股的猫的愤怒。

    “我看它腿脚不便,就顺脚帮它提速,省得它变成车轮下的怨魂。”我一边往咖啡里加奶精一边没好气地说。

    “我很惊讶,一来你竟然没有融合白虚的能力,二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喜欢这个星球。”拉尔缓缓说道,夕阳落在他的眼睛里,某一角度看来竟然闪烁着猩红的光彩。

    “一种有感情的生物总是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我笑笑说,“我留恋的不仅是这个星球,更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些人。”

    拉尔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忧郁,是那种轻易打动女性的恰到好处的忧郁。

    “虽然你没有融合吞噬的能力,但是其实我并不那么介意,你对我们最大的用处是拟形,可是很遗憾,一个对组织不热衷的人绝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看来我只好收回我的奖励了。”拉尔说道。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请便。”

    “以后还有机会遇见你吗?”拉尔问我。

    “如果你办个签证再来地球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我说。

    拉尔笑了,我也笑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这大概是永别,银河系是如此广袤无垠,以至于千鸦可能永远不会再来地球,这里毕竟不是它们重点扎根的几个星球。地球只是一个偏僻的小行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明和信仰,这是一个……

    我爱着的世界。

    拉尔离开了,我看到那个大胸的女人打开车门请他进去,然后开着那辆骚包的车子毅然加入了堵车行列。

    我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但愿他们有足够的耐心一路以龟速前行――哪怕是人行道上的“三条腿”的行人都走得比四个轮子的车子快。

    天快黑了,我坐在咖啡店里看着窗外的马路,一时间不确定该去哪里。

    已经和老爸说好会晚点回去,他现在一定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感慨儿子大了留不住了。

    是啊,我都快跟着个野男人跑了,不远的将来在我向他展示一系列外星友人出柜对象后,他一定会很高兴至少我的另一半是个地球人――亲爱的老爹,我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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