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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重生之催稿 作者:慕染°

    ,可转而想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他又几乎快被气疯了,倒是经过这一晚的冷静,才稍稍消了气。

    此刻楚宴听着楚非的劝,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要气你,只是觉得你这做法不太厚道,明明阿胥没有死,你却骗我说他死了,这不是白白让我伤心了那么久。”

    闻言,楚非脱口而出道:“我要是不骗你,你瞧见阿胥的腿伤铁定更难受……”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梦胥拿肩膀狠狠地蹭了一下,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现在你们都挺好,这就行了啊!”

    “嗯嗯!”梦胥在一旁附和道,楚宴却没说什么,反而是楚非说完那一句,表情又垮了下来,“你们是都好了,可我不好啊,少顷要跟我分手,你们快给我出出主意。”

    楚宴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并没有针对楚非的话给出回应,却将重点摆在了另一个关键点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弯的?”

    楚宴这问题一丢出来,楚非猛地一怔,数秒后才略显无奈地叹道:“其实早弯了,就是没敢跟你们说,我也嫌老头子嗦。”

    “你是怕爸知道了拿鞭子抽你吧?”楚宴毫不客气地甩了楚非一记白眼,像个孩子似的小声嘀咕道:“我被爸教训时也没见你帮多大忙,敢情你自己也是个弯的。”

    楚非听力可好了,楚宴的那些小抱怨全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楚大哥听后笑了笑,温和地开口,“爸那脾气你也知道,我帮你帮得太明显,他可就得连我一块儿打了。”

    楚宴一听这话,旋即抬高了声,“你这大哥怎么当的呀?就算帮我挡两下鞭子又怎么了?再说,就算真打到你了,你也不冤枉啊!亏我还以为你是直男以为了那么多年。”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很小声,言辞间多了几分幽怨。

    楚非狠狠瞪了楚宴一眼,“我替你挡的鞭子还少么?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给我装白眼狼!”

    “哼!”楚宴没话说了,只好孩子气地摆了个鬼脸,其实哥哥们对他的好他全记得呢,那会儿爸追着他甩鞭子,二哥在边上急得都快哭了,大哥更是上来抱住他,结果那一鞭鞭全抽在了楚非身上,后来他给他大哥上药,才发现那几道鞭伤都流血了。

    “发什么呆?”见楚宴想心事想得出神,楚非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如此问道。

    楚宴的思绪这才转回来,对着他哥莞尔一笑,他问道:“你和江少顷是因为我的关系吵架了吗?”

    说到这里,楚非又忍不住叹气,“问题就是没吵架啊!”

    “没吵架?”楚宴略显不解地眨了眨眼,“那天江少顷不是还迁怒你了吗?你之后又给他打过电话没?”

    楚非点点头,老实回答:“打过,我听他口气也缓和下来了,以为他没再生气了,谁知道刚才跟他约了喝咖啡,他见着我后没说两句话,就跟我提出分手。”

    楚宴的睫毛一颤,与此同时梦胥也是一脸了然,他俩都是写文的,特别是梦胥,悬疑类小说写了不少,如今听楚非说到这里,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情况了。

    “江少顷跟你提分手,在你看来,是很突如其来的吧?”几秒的沉寂后,楚宴再度开口。

    楚非重重地点头,“太突然了,我现在根本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说散伙儿就散伙儿了?”

    楚宴自嘲地笑起来,“也许,他是找到新欢了,自然就不再需要旧爱了。”

    楚非一惊,下一秒也醒悟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扬声问道:“你说沈珞?”

    楚宴挑了下眼梢,不置可否。然而就是楚宴的那种仿佛“你知我知”的眼神,让楚非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苍白。

    “他那个表弟吗?果然,那家伙还是放不下……”言下,楚非的目光中越发透出一抹诡异的阴冷。

    少顷的剧本

    少顷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所做的一切,全然是照着事先想好的剧本来,然而当迟蔚从他表哥口中得知了少顷和楚非提出分手的事后,仍是免不了地震惊了。

    “什么?你真要跟楚非分手?”该庆幸迟蔚这样大叫的时候,伯父和伯母都还没有回来,不然就凭那二老心里的盼头,铁定是要缠着少顷刨根问底,怎么着都得挖出是哪家姑娘。

    此刻少顷正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一个个台调过去,同时慵懒地开口,“嗯,我都跟他说了,还能是假的吗?”

    “可是你们俩……”迟蔚本想说“你俩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结果话才起了个端,忽见少顷朝他这边看来,那眼神太过凌厉,委实把迟蔚吓了一跳。他抿了抿唇,声音渐渐变得小声,“你们俩之前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少顷挑了挑眉梢,有些好笑地看着迟蔚,“你希望我们进展到什么程度?”

    “呃……”迟蔚完全没料到少顷会又把问题丢回给他,一时之间也被问懵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也不是我希望你们怎样,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他依然面瘫着脸,心里却难免有些紧张。

    少顷单手撑着脑袋,手肘支在扶手上,“程度嘛……也就该做的都做了罢了,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否满足你的好奇心呢?”

    迟蔚本是个很羞涩的人,他哪里想到少顷竟然会跟他把话挑得这么明,顿时脸颊泛起两朵红晕。

    反是少顷见他那样,忽然笑出了声,“这倒有意思,是你问我的,我现在告诉了你,你却脸红什么?”

    伴着少顷这话,迟蔚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狡辩道:“我才没脸红。”

    “那你捂什么?”少顷觉得迟蔚这人确实可爱,唇边的笑意不禁更加深刻了些。

    而迟蔚却被他说得越发不好意思了,“我……我这是上火!”

    少顷发觉逗迟蔚挺好玩,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劲地拿他寻开心,“哦,上火啊,我说这大冬天的,你没事儿上什么火?”

    迟蔚被他逗得脸颊更烫了,“上火就是上火了。”

    少顷玩心大起,起身走到迟蔚面前,掰开他的双手道:“是么?我看看,哟!真的很烫呀,迟蔚,你怎么跟发烧了似的,有没有感觉浑身燥热?”

    迟蔚点点头,少顷随即又问,“脑袋晕么?”

    迟蔚又摇摇头,那时候他真当少顷是担心他发烧,直到对方甩出第三个问题,“小腹是否胀胀的?”

    至此,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那一瞬间迟蔚差点就要对着少顷骂了娘,忍了半天才总算克制住情绪,“哥,你想多了。”

    少顷哈哈一笑,使劲地捏了把迟蔚的小脸,转身又坐回沙发上,“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迟蔚不吭声,阴沉着一张脸,少顷却也不觉得尴尬,只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确实和楚非提了分手,不过这只是为了做戏给楚宴看。”

    “做戏给楚宴看?”迟蔚一愣,放下捂着脸的双手,不解地看向少顷,“为什么?”

    “考验考验他。”少顷也算爽快,并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我很想知道,假如楚宴发现我这个对他最具威胁的情敌对你起了心思,他是否还能按耐得住?”

    听少顷这么一说,迟蔚立马反应过来,“所以分手只是个鱼饵,只是为了让楚宴上钩?”

    少顷抬了抬下巴,洒脱地启口,“不错,我要他以为我想追你,这样他才会产生危机感,而人在危机之下最容易露出马脚,这样也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未免也太冒险了。”迟蔚的眉宇中流淌过一道很浅的忧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弄假成真了怎么办?分手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的,会出事儿的。”

    对于迟蔚所说的问题,少顷却好像丝毫不在乎,“正好啊,也当做是给楚非的一个考验,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我想,即便他什么行动都没有,至少应该会一直站在原处。”话说到这里,他刻意地顿了顿,片刻后才接着开口,“但愿我没有看错人,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离开的,想必他也正在等着我回去。”

    少顷的最后一句话不经意间撩拨起迟蔚的心弦,不知道楚宴是否也正在等着他回去,想到这里,他也不禁有些思念那个人。

    少顷瞧出迟蔚的走神,却并没有硬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守着,默默将迟蔚眸中流淌过的那一缕光色收入眼底。

    迟蔚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猛然回过神来,抬眸朝少顷看去,他忽然问道:“哥,你说,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少顷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迟蔚又凝视了片刻,才轻叹一口气说道:“你现在这样,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我现在这样?”迟蔚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少顷的意思,“我现在怎样?”

    少顷莞尔一笑,眸中泛起一抹温柔,“当你会问出‘怎样才算爱一个人’这问题时,就说明你已经对某个人动了心,刚才我看了你很久,可你都没发觉我在看你,我想,你发呆的时候,脑子里一定在想着某个人。”话至此,他的眼睛又略微眯了起来,“而那个人,是楚宴,对吗?”

    迟蔚被他说得顿然语塞,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表示少顷的这番话确实是每一句都说中了重点。

    的确,他要不是对楚宴动了心,又怎么会急切地想找到什么是爱的答案,正是因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所以他才总是想着楚宴,想知道那个人此刻是否也正在思念着他。

    少顷等了一会儿,不见迟蔚答话,便自顾自地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能被人爱是一种荣幸,而能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同样是种幸福。”

    迟蔚愣愣地坐在桌边,望着少顷走进厨房,没多久他又拿着两只洗好的苹果出来,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迟蔚,“爸妈怎么还不回来,都有些饿了。”言下,他一口咬住苹果。

    迟蔚跟着他也咬了一口,那苹果很甜很脆,他尝了一口觉得不错,又连忙咬了第二口,随后含混不清地对少顷感慨:“哥,你就像个恋爱专家,懂的真多。”

    其实少顷懂得不多,就是喜欢扯点所谓的大道理,纯粹是噱头,爱情那玩意儿,要真正弄懂它,实在是不太容易。

    却说少顷正啃着苹果,不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瞧,见屏幕上闪着楚非的名字,于是对迟蔚摆了摆手机,笑道:“看,有人已经忍不住了。”

    他接起电话,又走回沙发舒服地窝着里头,“喂?”

    楚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须臾,方才冷不丁地甩出一句,“我不答应分手。”

    少顷觉得这话说得挺可笑的,则又反问道:“所以呢?”他单手撑着脑袋,眼梢略微往上挑了挑,那神情透了点妖媚,“楚大少爷要不要派人把我抓回去关起来?那样我就跑不了了。”

    他话里带了讽刺,让楚非听着感觉十分刺耳,许久后才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知道你为了沈珞的事很生气,可是我又没有招惹他。”

    少顷笑了一声,反问道:“是谁告诉你说我要和你分手是因为我表弟?”

    “难道不是吗?”楚非的嗓音越发低沉下来,少顷却依然是一副慵懒的姿态,“其实楚非,我为什么跟你提分手,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既然都清楚,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少顷第一次发现,原来楚非的声音能压得那样令人心碎,他沉默了半晌,复又扮出冷漠,“如果我就是不想说呢?”他的话在那一刻的楚非听来,竟觉得分外残忍。

    “你真的那么喜欢沈珞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楚非费了很大劲才问出口。

    少顷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早就决定好了,这一回,就算丢掉自己的爱情,他也要帮迟蔚一把,虽然那个人不再是他的小蘑菇了,但如果要把迟蔚送出去,他仍希望是自己亲手送他,当然对方也必须是自己认同的人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像父母嫁女儿似的,明明是好事儿,却还是会舍不得。

    少顷咬咬牙,佯装决绝地开口,“楚非,不要让我明说,我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事实上你一直都知道的,再不然,你不妨去问问你那三弟,说不定他比你看得还透彻。”那段话完了后,他又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甩了一句“byebye”,便直接挂了电话。

    反是另一边,楚非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楚宴推了推他,他才将头转向边上,那呆滞的表情以及眸中明显的受伤神色让楚宴的心在那一瞬间也“咯噔”了一下,继而便听楚非用一种很沉重的语调说道:“少顷……果然只爱他的小蘑菇。”

    那一句后,他大口喘气,仿佛刚从窒息游戏中逃脱出来,那样的画面,莫名地让楚宴觉得心痛不已,想着他的迟蔚正和江少顷在一块,他就想立刻冲到那两人跟前,把属于自己的爱人抢回来。

    迟蔚是他的,迟蔚是他的,迟蔚是他的……楚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这句话,而下一秒,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行,我必须找到迟蔚,把他夺回来,他是我的,要疼要爱也都只能由我亲自来。”

    关于相信

    “我是楚宴,我需要你替我找一个人,他叫沈珞,目前正和他的表哥江少顷在一起,我想知道他俩的具体所在位置。”楚宴倚着阳台扶栏,对手机那头的人这样说道。

    对方似乎正在酒吧,周围略微有些吵,“ok!你着急吗?”

    “很急,所以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找到他们。”伴着楚宴这话,那人倒也爽快,直接回他一句,“那好,天亮之前给你答复。”

    “谢了,好兄弟。”挂了电话后,楚宴转身回房将手机放在桌上,又顺手拿过烟和打火机回到阳台。

    烦躁的时候,总是想要抽根烟来解解愁。他刚点燃烟,才抽了一口,楚非也跟了出来。

    楚宴看向他,不用楚非发问,他便自己开口,“接下去就等吧,肖楠说了,天亮之前会给我答复。”

    楚非点点头,与楚宴并肩靠在扶栏上,“你托的那人可靠吗?”

    楚宴莞尔一笑,“这你尽管放心,是和我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他那人就是干这行的,我信得过他。”却说他口中的肖楠,确切来说是他朋友的表弟的小攻,早些年大家一块儿玩时认识的,他与肖楠志趣相投,比较聊得来,当日一见便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些年来两人虽分隔两地,但也一直保持联系,关系很不错。

    倒是楚非听楚宴说肖楠就是干那行的,不禁又抱怨了一声,“你结识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还有当狗仔的吗?”

    楚宴“噗嗤”一笑,回道:“肖楠可不是狗仔,他是专业的情报员,据说是比侦探高档许多倍的工作。”

    楚非闻之,先是愣了愣,继而又摇摇头,感慨道:“在我看来,跟狗仔也没差。”

    楚宴唇边笑意更浓了几分,却并没有回话,只是暗自想着这话要是让肖楠听见了,必然要气得吐血。

    发呆之际,楚非的声音又闯入耳中,“你信不信沈珞?”

    楚宴扭过头,略显不解地看向他,而后又听他哥接着启口,“我的意思是,如今少顷想要追沈珞,你觉得沈珞会答应吗?”

    楚宴想了想,方才开了口,“我信他。”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份坚定,像是在传递一种绝对的信任。

    楚非盯着楚宴发了会儿呆,忽然释怀般地笑了起来,“那我也信他。”

    楚宴知道他哥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江少顷,只是不明白,他哥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楚宴吐出一口烟,这般问道。

    楚非却也洒脱,老实地回答道:“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能这样信任沈珞,为什么我不可以也这样相信少顷。”

    楚宴愣了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动作里带了点小小的无奈。

    “要不要来一支烟?”楚宴将烟盒递到楚非面前,后者不客气地抽了一根出来,就着楚宴给他点的火吸了一口。

    兄弟俩并排抽着烟,有种一同分享烦愁的感觉。

    “接下去就等天亮吧!”楚宴长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问楚非,“反正时间还早,你待会儿要不去睡会儿吧?”

    “我睡不着。”楚非淡淡地回了句,而那话里的担忧,其实楚宴全都听得明白。

    将烟头掐灭,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幽幽而道:“那就给我说说你和江少顷的故事,我挺好奇的。”

    “我跟他啊……”似乎一说到少顷,楚非就忍不住扬起唇,可紧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忧色,而后楚宴又听楚非叹道:“少顷喜欢沈珞,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之所以答应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已经放下了他的小蘑菇,而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知道我爱他。”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话音,楚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等着他哥接着往下说,片刻,楚非再度开口,“有的人总想找个自己爱的,而有的人却只想找个爱自己的,少顷显然是后者,虽然他很喜欢沈珞,但是他知道他俩不可能。”

    “你俩就可能了?”楚宴一挑眉梢,那目光中不知是看好还是不看好。

    楚非又吸了一口烟,缓慢地吐出烟圈,“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赌一把,的确,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并非因为爱,只不过因为我对他好,而且又照顾了他那么多年,他选择我,想必也是知道我不会伤害他。”

    “但他却伤害了你。”楚宴又抽了根烟出来点上,“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似乎你们的爱情永远是他在掌控着,果然谁先动情谁就输了吗?”

    楚非笑了笑,笑容中带了点自嘲,“确实也没说错啊,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在他心里至少有那么一小块的位置是留给我的。”

    楚宴望着楚非的眼睛,静静地凝视了片刻,而后又呵出一口气,“没想到哥你也是个痴情种。”

    “说不定是咱们家人都痴情呢?”楚非这句话一甩出来,倒是让楚宴联想到了楚陌,“照你这么说,二哥日后恋爱了也该是个痴情种了?”楚宴见楚非点头,则又启口,“据说同性恋也跟基因有关,现在我们俩都弯了,你说二哥会不会也变成gay?”

    不得不说,楚宴的这个问题确实挺刺激,把楚非问得顿然语塞,好半天才模棱两可地回道:“应该不会吧,他似乎一直不太赞成你跟男人在一起。”

    “依我说也不见得,你看他上次回来给我带的什么礼物,按摩棒!润滑剂!亏他想得出来!”想到这事儿,楚宴又表现出一副愤愤然的模样。

    他那样子倒是惹得楚非频频发笑,“你还记得啊!”

    楚宴把下巴一样,说道:“当然记得,老子堂堂一名攻,居然被他说得好像底层似的。”

    听到楚宴这么说,楚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那人又不是头一天这样,你也知道,楚陌他平时是有点,嗯……天然呆。”他想了想,最终给出这样一个定义。

    楚宴顿时乐了,想着天然呆这定位还真适合他二哥,“最好让他遇上个厉害点的角色,制制他这天然呆小白受。”

    “这可不成。”楚非当即表示不答应,“要是连他都弯了,到时候谁来给楚家传宗接代,爸会气疯的。”

    话题一转到这上头,楚宴忽然拿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起他哥来,楚非被看得心里发毛,就问:“你看什么呀?”

    楚宴哈哈笑起来,笑了会儿才又敛起笑容,严肃地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些年把人女孩肚子弄大的事,你瞒得了爸瞒不过我。”

    楚非一愣,半晌才回过神,“你怎么知道?”

    楚宴心里似乎藏了秘密,可是此刻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敷衍道:“别管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楚非看楚宴好像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喟然叹了口气,道:“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太懂事。”

    楚宴想到了当年的那个女孩,记得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沈画,那年自己才念高中,有一天,沈画找上他,说肚子里怀了楚非的孩子。

    楚宴高中时叛逆得很,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那股子狠劲如今是瞧不见了,可学生时期却是全校皆知的狠角色。

    那天他靠在校门外的墙上问沈画,“所以呢?”沈画说她需要钱,就算是一个人,她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当时楚宴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好笑得很,“你只不过是看楚家有钱,想要趁着这机会敲诈一笔吧?怎么?我哥不肯给,你就找上我了?”

    楚宴不记得当时沈画听见他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他只记得最后他给了沈画一万块,让她去打胎。

    就人流手术而言,这笔钱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楚宴没想到,沈画没有去打胎,而是把孩子生了下来,直到他从大学毕业了他才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

    那个午后,他和沈画坐在咖啡厅里,边上跟着她的儿子,他问那女人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沈画说:“我一早就说过,就算一个人,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至此楚宴才恍悟,原来这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只是自己不信她。

    后来他又问沈画,为什么不去找楚非?沈画说:“我想证明,就算一个人,我一样可以养活儿子,我不缺楚家的钱,也请楚三少爷替我保密。”

    那一刻楚宴突然发觉,沈画这女人是这样坚强骄傲,她的尊严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

    楚宴如约替沈画保守秘密,这一转眼竟又过了许多年,那孩子如今应该也挺大了。

    楚非见楚宴走神,拿肩膀蹭了蹭他,“想什么呢?”

    楚宴晃过神,对楚非摇摇头,“想到点以前的事,你说当初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多好呀,老头子不一直想要个孙子嘛!”

    “但如果我突然带回去一个私生子,他会拿鞭子抽到我一星期下不了床。”楚非这话倒是实话实说,楚宴听后一笑,耸耸肩道:“也是,不过爸要是打你,我一定护着你。”

    楚非笑起来,捏了捏楚宴的脸,“你这小鬼,就会靠嘴巴说。”

    “哼,不信算了。”话音刚落,手机却响了起来,前一秒两人还在玩笑,这一刻却突然都严肃起来。

    楚宴摸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肖楠的名字,迅速接起电话,“楠。”

    “我查过了,沈珞现在正住在江少顷的家里,你记一下他家地址,上海市闵行区……”

    楚宴拿了支笔在便条纸上记下地址,待断了线,将便条对着楚非挥了挥,“地址到手了,准备一下吧,天一亮我们就过去。”

    “好。”等了一夜,总算是有了结果。

    只是好朋友

    自从搬回家住,少顷每天都起得挺早,相比之下,迟蔚那种早上八点起床的模式反而成了睡懒觉的表现。

    几天来迟蔚每天早晨起来时都觉得特郁闷,明明两人是一块儿睡下的,怎么少顷总能起在他前头。

    而这天,依然如此。

    少顷是七点半起床的,家里两位老人早就出去玩了,他一个人洗漱完就去厨房做早餐,想着迟蔚醒来后可以吃。

    可巧的就是家里冰箱储备的那些材料到昨天刚好用完,而他昨儿忙了一天,隐约记得下午出门时有接到他老妈打来的电话,让他有空去超市买点回来,结果他一转眼就把这事给忘了。

    此刻少顷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下楼买早点去吧!”他自语了一声,回房舀过自己的钱包就打算出门。哪知才打开房门,就瞧见外头站着个人,那家伙举着手,分明是打算敲门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让楚宴也是一愣,随后才缓慢地将手放下来,他对少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少顷仍站在门前,表情淡淡的,眸中的惊诧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被藏了起来。

    视线穿过楚宴,少顷看向那个站在楚宴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他才让出一条道幽幽开口,“进来坐吧。”

    楚家兄弟俩进门后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少顷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接着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动作挺快的,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么快就能找到这里。”少顷这话倒并非挖苦,是真觉得这两人办事有效率,他从未告诉过楚非自己家在哪儿,一直以来楚大少找他也都是往市区的那栋小别墅去找,这房子是他爸妈住着,他一般不带人回来叨唠。

    来时楚宴和楚非想过很多种见到少顷和迟蔚后该有的态度,也想过要说点什么,可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却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楚宴安静地对着少顷看了须臾,终究还是忍不住,于是问道:“迟蔚他……在你这儿吧?”

    少顷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楚宴的每一个表情,却始终没有开口回答任何。

    楚宴等得焦急,正要再出声,忽见对面的一扇房门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身穿小熊睡衣的少年走来出来,那小子显然是还没睡醒的样子,一双白嫩的手正揉着惺忪的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哥,你又那么早起啊?”

    话甩出来后,他才慢慢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醒神恍然发觉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两人,赫然是楚宴和他大哥。

    顿时迟蔚猛地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他驻足在那儿,进退都不是。

    少顷看他傻愣在那儿,则冲他招了招手,迟蔚乖乖地走到他边上,继而却见少顷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地e迟蔚把没有翻好的睡衣领子整整好,然后嗔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言辞中不乏温柔宠溺。

    迟蔚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少顷这样的举止之下,他下意识地舀余光去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楚宴,果然那家伙正一副恼火的样子,`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咬人。

    少顷却浑然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道:“好了,去洗漱吧!”言下,还特意在迟蔚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那动作亲昵且暧昧,让座上两位看得都心里极不是滋味。

    待迟蔚进了洗手间,少顷才重新坐回椅子上,他说话挺直白,不喜拐弯抹角,“楚家两位少爷,咱们有话直说吧,今天你们找到我这儿,是想怎样呢?”

    “我来带你走!”

    “我来带迟蔚走!”

    两人是不约而同地给出相同的答案,可这样的默契却引得少顷不禁发笑,“这倒是有点意思,你们一个要带我走,一个要带我的小蘑菇走,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把我跟我的小蘑菇拆开了?”他这话里带了些弦外之音,楚宴和楚非都听得明白,脸色也变得越发不好看。

    楚宴的嗓音沉下几分,听得出是含了怒意,甚至还带了一股很浓的醋味儿,“迟蔚是我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少顷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哟,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可就我看来,似乎我表弟他不是这么想的。”

    少顷的语气中挑衅意图太明显,让楚宴听得十分不爽,“你到底想怎样?和我哥提出分手,然后掉头就去追迟蔚?在你眼里,我哥就是个e补?而迟蔚对你又算什么?”

    对?p 诔宴这般质问,少顷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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