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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重生之催稿 作者:慕染°

    窒息,一双爪子在楚宴背上不停地抓着。

    但不可否认,这个吻太深情,让迟蔚忍不住地沉溺。

    等到终了,氧气再度回归,迟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意识这才缓慢地回笼。他迷蒙着一双眼,脸颊红红的,“楚宴……”

    然而才刚叫了一声,楚宴却一把拉过边上的被子,将两人都埋在了被窝里。

    本来就已是黑夜,如今光线又被被子阻挡,一时间两人都被一片漆黑笼罩。

    迟蔚要说的话,终究是被堵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反倒是楚宴抱着他就那么躺了会儿,而后他将脸贴在了迟蔚的脸颊,柔声诉说道:“我很爱你。”

    迟蔚没有立即回应,一旦静下来,周遭就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迟蔚才道:“我知道。”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楚宴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握着迟蔚的手摸到了自己下边那抬起头的小家伙上。

    隔着裤子布料,迟蔚仍然能依靠手感触觉辨别出那是什么,他吓得猛然将手又抽了回来。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见楚宴的一个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他才又伸出手,轻轻地摸上楚宴的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抱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楚宴却也不打算逼他,“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们什么时候才会碰你。”说完,他又低头在迟蔚额上落下一个吻,继而问道:“那么今晚,让我留在你房里,陪你一块儿睡,好吗?”

    迟蔚盯着楚宴,其实并看不清什么,只是觉得楚宴那分外好听的声音飘在耳边,配合着眼前这张看不真切的脸,却反而很吸引人。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迟蔚才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楚宴笑了,掀开被子深情地望着迟蔚,拇指轻柔摩挲着他的脸颊,“能这样看着你,也很幸福。”

    迟蔚没回话,他本来就不是个煽情的人,难得遇上一个懂得煽情的人,可他却不知该如何招架。

    “瞧你,这大冬天的都出汗了。”楚宴笑道,伸手摸了把迟蔚的脖子,不料后者却反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整只手掌贴在他的背脊,“还说我,你背上也都是汗。”

    楚宴先是一愣,而后笑开了,“咱俩都去洗个澡吧,时间也不早了,洗过澡就快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那你先去洗?”伴着迟蔚的问句,楚宴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去洗吧,其实洗面奶和沐浴露我这儿都有的,你要是认准自己那牌子,回头我帮你再去买些来就是,也不必特地从家里带,你这一路背过来都不嫌重。”

    迟蔚一手拿着睡衣,另一手提着一条小内裤,站到了床边,“不会啊,反正过来的时候那包是你帮我拎的。”

    楚宴莞尔,“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说着,他目光一扫,无意中瞧见迟蔚手里的那条内裤,“嘿,这上头印的是什么?”

    好奇心驱使,楚宴猛地抓过那条小内裤,这一瞧,无法避免地大声笑起来,“这是蘑菇啊,哈哈哈,迟蔚,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蘑菇啊,笑死我了,哎哟,没想到你居然穿这样的内裤,哈哈哈哈哈!”

    迟蔚依然站在床边上,看着楚宴笑成那副抽风样,气得上前夺过内裤转身就要走。

    楚宴一见他生气了,连忙下床从背后搂住了迟蔚,“别那么小气嘛,我跟你开玩笑呢,蘑菇内裤多可爱呀,我就喜欢你穿这样的。”

    迟蔚虽然面部肌肉僵硬,可是他害羞时还是会脸红。背对着楚宴,迟小受的脸颊微微发烫,楚小攻等了会儿,不闻他吭声,则又说道:“好了,别生气了,快点洗澡去吧!”说着,他便放开了迟蔚。

    哪知迟蔚却没有立刻抬起脚步逃到浴室去,而是在原地傻站了会儿,这才回过头对楚宴说:“那个……这小内裤是我表哥给买的。”语毕,害羞得旋即转过身,飞快地跑进了浴室。

    楚宴在外边怔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哈哈哈,迟蔚,你好可爱。”他在浴室门外对着迟蔚喊了一声,随后笑得趴在了沙发上。

    迟蔚洗完后,穿着他可爱的小熊睡衣回来,楚宴上下打量了他许久,才状似赞赏地说道:“嗯……很适合你。”

    迟蔚现在是无比后悔,早知道他表哥会给他带这件睡衣,他当时就不该让江少顷那家伙帮忙整理包裹的。

    “先睡了。”迟蔚懒得多说,爬上床一掀被子就躺下了,楚宴瞧他那样真是喜欢得紧,痴痴看了好久才往浴室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迟蔚都快睡着了。

    楚宴熄了灯,放轻动作躺在迟蔚身边,那小家伙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洗完了?”

    楚宴替他掖了掖被子,“嗯,睡吧,晚安。”

    “晚安。”

    于是同居的第一个夜晚,楚宴与迟蔚在一张床上度过,可第二天一早,当迟蔚醒来,他却愣是想不起自己昨晚究竟为什么会让楚宴上自己的床。

    后来他索性去问楚宴,楚宴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问他,“你都不记得啦?”

    迟蔚却在那时候突然想起来,于是一拍枕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你想吃我,但我不让,所以就退一步让你睡我边上了。”说完那一句,他突然又钻进了被窝里,拿被子蒙着脸,暗骂自己无数回,“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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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回来了,更得晚了抱歉,最近假期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码字,所以下次更新放在十月七号晚上,而我另一篇连载中的文《夜阑尽欢》明天会更,下一次更新也在107,就这样,真的是太忙太忙了,望大家体谅。

    爱你们,(づ ̄3 ̄)づ

    醋蘑菇

    早上一到公司,迟蔚就将青戈的定稿给出版社的小章编辑发了过去,结果一小时不到,对方就打来电话,迟蔚那会儿正好在洗手间,所以没接到,回来时他一看手机,就瞧见华丽丽的一行提示:12通未接来电。

    不得不说,能在短时间内连续打他十二通电话,那小章编辑也真够有毅力的。

    迟蔚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刚要给小章回电话,那边就又打了过来,手机在手里震个不停,迟蔚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你好。”

    小章编辑一听见迟蔚的声音,就大声地抱怨起来,“迟编辑啊,《青戈》的完结稿我看了,可是那结尾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迟蔚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那结尾很好啊,挺能打动人的。”

    相比迟蔚的淡定,小章编辑就显得着急多了,“是不错啦,可是……可是那是悲剧啊,迟编辑,你可就别跟我装傻了,咱们社的规矩你不会不清楚,悲剧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过稿的。”

    迟蔚眯起眼,语速渐渐慢了下来,嗓音也低沉了几分,“那假如……我就是要用这个结尾呢?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

    “也不是这意思,只是,只是……”小章心知这新来的迟编辑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却不曾想,这人居然那样难搞。

    无肉不欢在台湾的人气可不比在大陆低,台湾的腐女们也特别喜欢看无肉不欢写的小说,所以一直以来,台湾的几家出版社都在争相抢着要签肉肉的新书版权,迟蔚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跟小章摆架子。

    而小章在那边也只是一个劲的干着急,不停擦着额头冒出的汗,他说:“迟编辑,你也别让我为难啊,这样我很难和上头交代的。”

    “是吗?”迟蔚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将手机换了个手拿着,右手则握住了鼠标在网页上点来点去,“那如果我说,我就要这个结局,而且无肉不欢也没有重写结尾的打算,你怎么办?”

    迟蔚这问题确实问得咄咄逼人,小章被逼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半晌才硬着头皮回道:“这样吧,我先替你报上去审批,如果上头不给批,我们再另想法子。”

    “那就先这样吧。”迟蔚那口气,整一大牌样儿,好在小章编辑是个温和性子,要是遇上个暴躁君,听他这爱理不理的语调,估计就得跟他闹翻。

    挂了手机后,迟蔚又点开了楚宴的qq头像,“你的稿子暂时是提交上去了,但很可能会被pia回来。”他在输入框中打上这样一行字,然后发出去。

    很快的,楚宴便回来消息,“你没有吓唬出版社的那个责编吗?”

    “吓唬了啊!”迟蔚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他被我吓得都结巴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也知道,这事儿本来就比较难办,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偏偏你这大神非要去打破人家的规矩。”

    楚宴一见这话,立马就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发了个泪眼婆娑的表情过去,接着跟上如此一句,“这可不能全怪我,要没有你点头,我也不敢坏人家规矩是不?所以迟编辑,这责任你可得跟我一块儿担。”

    如果这时候楚宴在边上的话,迟蔚绝对会当即甩他一个白眼。不过此刻他倒也表现得洒脱,“行啊,一块儿担就一块儿担,反正有你肉大神在这儿顶着,我怕什么?要是上头责怪下来,我把你无肉不欢的名字搬出来,谁都得让你三分面子,你说是不?”

    迟蔚这一席话,直把楚宴给逗乐了,“那是那是,有肉大神罩着呢,迟编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望着对话框中的这行鲜艳的红字,迟蔚无奈地摇了摇头,“夸你两句,你还真得瑟了!”

    楚宴发了个扭动的表情,倒是蛮可爱的,迟蔚轻叹了一口气,却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今早稍稍耽搁了会儿,迟蔚没吃早饭就直接出门了,此刻他看到桌上自己喝过的那个牛奶空盒子,才想起问一问楚宴。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跟他扯东扯西,一会儿“啊哈”一会儿“嗯哼”的,迟蔚一看就知有端倪,则又问了句,“是不是没吃?”

    这回楚宴不跟他转移话题了,老实地发来一句,“我不饿,所以懒得弄了。”

    “不吃早饭很伤身体的。”迟蔚打出这行字后,忽然发现自己挺奇怪的,其实楚宴吃不吃早饭关自己什么事呢?反倒他这么管着人家,倒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思及至此,迟蔚的脸又红了红,见对方回来话,“是,我这就去吃,我家的女王大人。”

    迟蔚的双颊微微发烫,于是索性关了聊天框开始忙其他工作,然而事实是他根本就没什么别的事儿,把口口逛了一圈也没找出一件活儿来干。

    最终他只好又点开了无肉不欢的文栏,反正闲着没事,他便将底下的那些楚宴给别人写的长评也看了遍。

    哪知道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各种心酸,楚宴的长评全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无一例外,而那个人就是――梦胥。

    他在长评里把梦胥的文夸得太好,虽然明知道那两人没那种关系,可迟蔚还是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一共五篇长评,看起来很快,迟蔚看完后心情十分复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么难受,这感觉,就像是吃醋。

    恰逢那时楚宴回来,迟蔚看着右下角那个菊花头像在不停跳动,他无力地点开,然后就瞧见楚宴大大的红字写着,“亲爱的,我回来了。”

    迟蔚的目光停落在“亲爱的”那三个字上,许久后才缓慢地打道:“吃过了?”

    “嗯,蒸了个馒头,正在啃呢!对了迟蔚,你吃过了没?”伴着楚宴的问话,迟蔚依然淡淡地回道:“早吃过了。”没多久,他又打过去一句话,“楚宴,我问你个问题。”

    楚宴坐在书桌前,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盯着笔记本电脑,“好啊,你问。”

    “我就是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梦胥还活着,你会不会爱上他?”这句话打出去后,迟蔚大概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过私人了,则又补了句,“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也不是一定要你回答。”

    “哦。”楚宴回了一个字,而后将手里最后一小团馒头塞进嘴里,“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一下好了。”

    迟蔚看到聊天框顶上“正在输入”的字样,知道楚宴还在打字,便耐心地等着。没过多久,就瞧见一片红色的字发了过来。

    楚宴说:“我对他的感情确实只是兄弟情,但是我无法保证,如果他一直对我那么好,我是否会心软。梦胥太优秀,优秀到会让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而且他的性格脾气都很好,我们身边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他。这是大实话,迟蔚,你别生气。”

    楚宴说话很实在,迟蔚也知道对方不过是在讲述事实,可是看着楚宴这样夸梦胥,又不禁想到刚才那几篇长评,他的心情忽然就沉重了。

    楚宴在那边等了一会儿,不见迟蔚回话,于是又发来一句,“你不会真生气了吧?迟蔚,抱歉啊,我不该说这些的,现在我就最爱你。”

    迟蔚只是扫了一眼那行字,随后就把对话框给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没多大点事,可是就是觉得很不爽,有点不甘心,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不悦完全是因为他对楚宴动了情。

    那之后楚宴又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可是迟蔚都没有回,他甚至连qq都不想点开。终于在一刻钟以后,手机响了起来。

    迟蔚望着来电显示上楚宴的名字发了一会儿呆,最终却按下了拒听。

    迟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在做下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接下去事情可能有的进展。比如他挂了楚宴的电话,照楚宴那样的个性,很可能就跑来口口找他了。

    想到这里,迟蔚突然抬起头,对坐在他对面的祀堇说道:“下午我请半天假,回一趟工作室。”

    迟蔚的工作本来就是时间上比较灵活的,请假也比较好请。

    祀堇见迟蔚神色紧张,只当是他的工作室出了事,“嗯好,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你那儿要是有急事这就过去吧!”

    有祀堇这话,迟蔚自然不会跟她客气,“那就多谢组长了。”说着,他便拿着钱包和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而迟蔚确实没有猜错,就在他离开后的半小时,楚宴果然到了口口编辑部,只可惜那时候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

    然后楚宴从祀堇口中得知迟蔚是去了璎珞工作室,可当他又追到工作室去时,璎珞那个长了副学生样的女孩子告诉他说:“总编是回来过,可是才坐了半小时不到就又走了,而且,走的时候神色匆忙。”

    这一来,楚宴方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又摸出手机给迟蔚拨了一通,而这一回,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

    楚宴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似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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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来更新了,让各位久等了。

    我今天依然约了朋友吃饭,但愿存稿箱没有给我闹别扭~

    这章还是出门前给赶出来的呢,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啊哦~

    ps:别霸王我哟~

    沈珞日记

    却说迟蔚从口口文学出来以后就去了璎珞工作室,一进门他就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其实他的本意不过是想让楚宴着急一下,谁叫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口无遮拦,真不知那人怎么就那么有自信他不会吃醋。

    当“吃醋”这个词划过脑海,迟蔚自己也是一愣,继而使劲甩甩脑袋,自语道:“谁要吃那个笨蛋的醋?”

    迟蔚抓了抓头发,闲来无事便开始整理他的办公桌,只是桌上本来就没多少东西,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没事干了。

    无聊之下,迟蔚又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他敢保证这个动作绝对只是一个偶然,却不料就是这么很随意的一个举动,竟让他意外地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张儿时的合照,被安在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相框中,照片上是两个孩子,一个留着蘑菇头,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赫然就是他刚重生时沈珞的那副装扮,而边上那个孩子笑得很开心,露出一口白牙,瞧着特别讨人喜欢,但倘若仔细看那男孩,会发现他很像一个人。

    “楚宴?”迟蔚眯起双眼,拇指轻轻抚过相片中那人的脸,虽然跟现在比起相差不少,但通过五官并不难看出这个人就是楚宴。

    迟蔚一手拿着那只相框,另一手拖着下巴,暗自思忖着。他忽然想起楚宴曾经说过,他俩以前就认识,所以说,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合照吗?

    如此想着,迟蔚将照片从相框中取了出来,他本也就想看看相片背后会不会写了什么,没想到还真被自己蒙对了。

    照片的背后,是用金色荧光笔写着的一行字:“致我们曾在一起的某一天,那时的我很快乐。”而落款日期是2005年3月。

    按照这时间来推算,在沈珞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快十八岁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特别会对某个有好感的人产生一些朦胧的感情。而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似乎就包含着某种情愫。

    迟蔚捏着相片,安静地坐了片刻,而后恍然惊醒过来,“沈珞喜欢楚宴?”这个发现让他先是一怔,随后又慢慢平复了情绪。

    重新靠回椅背上,迟蔚开始整理思路。如果说沈珞真的喜欢楚宴,那为什么他们一直都没有开始?还有,沈珞是gay,少顷又是否知道?从这张照片来看,当时沈珞和楚宴的关系应该不错,可怎么之后就没有联系了呢?可回过头来想,小时候懂什么叫爱?这两人又那么久没见过面,照理说不应该有太深的感情,或者说,这照片背后的文字并不代表沈珞喜欢楚宴,只不过是他理解错误了?

    一系列的疑问瞬间填满脑海,迟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大抵是出于好奇,他特别想弄清楚沈珞和楚宴究竟是什么关系。

    于是乎,迟蔚又把自己办公室的各个抽屉都翻了一遍,只可惜,没有再多的发现。但他想,若要知道答案,肯定得从沈珞入手,这样的话,他就必须回去一趟了。

    拿着那张合照走出璎珞工作室,迟蔚扬手便拦下一部出租车坐了进去,途中他又盯着那张照片发了会儿呆,而后将照片背过来,对着那行字出了神。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句话里透着一份很深的情感,但又让人感觉有点酸涩。

    迟蔚回到家的时候,少顷并不在,于是他飞快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挺大,但东西并不多,除了个大衣橱外,也就只有两个床头柜和一张写字桌能藏东西,他仔仔细细地一个个翻找过来,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之后他又去了书房,沈珞的书房里放了不少书,而无肉不欢的书更是收藏了全套。迟蔚站在书架前,对着那一整排楚宴的小说发着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又迈开脚步往书桌前走去。

    这个书桌他并没有好好地翻看过,自重生以来,总感觉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如今好不容易空下来,他正好趁着今天这机会,把这间书房好好地摸个透。

    沈珞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他的书房布置得很整洁,抽屉里也一点不凌乱。书桌一共是四个抽屉,第一个抽屉里放着些必备的文具,有笔有便条纸等等,第二格抽屉里则是一些电脑用品,例如光盘、数据线之类的,而底下的两层抽屉却全都是一本本叠得很整齐的本子。

    迟蔚随手取过一本来看,才发现那竟是日记本。

    整整两抽屉的日记,并且每本日记本上都用便签贴记录着年月,迟蔚逐一看了看封面,发现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是早些年的日记,而上层这抽屉里放着的则是近两年的。

    迟蔚下意识地瞄了眼墙上的钟,发现时间还早,便想着今天下午干脆就泡在这儿吧,于是转身下楼去给自己泡了碗面端上了楼。

    他这人不太会做饭,但泡面还是会的。

    那个下午,迟蔚一个人窝在书房里,从2005年的那本日记开始看,他不曾想到,原来沈珞对楚宴,竟然会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他也从未想过,在沈珞的心底,竟一直藏着个天大的秘密。

    2005年3月17日。

    今天搬家,理东西的时候找到了我们的合照,我还记得这张照片是1995年3月17日拍的,那天我去你家玩,第一次见你,距离今天正好十年。阿宴,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啊,突然觉得好满足,原来我也可以很自豪地跟人说:我有一个认识了十年的朋友。

    2005年7月9日。

    天气越来越热了,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总是会莫名地想起你,想着此刻的你正在做什么?前几天又看到你了,可我还是没勇气去跟你打招呼,我很害怕,生怕当我站在你面前和你问候的时候,你会反过来问我是谁?

    2006年1月28日。

    除夕,给亲朋好友发祝福短信似乎成了这些年来的习惯,其实我想给很多人送祝福,可想了一圈却只想到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表哥,另一个是我妈妈。

    今年又是一个人过年了,呵呵,每年都是一个人过。除了表哥偶尔会来看我,没有人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叫沈珞的人。

    2006年12月24日。

    平安夜,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雪,感觉很应景。一个人走在街上,到处都飘着圣诞节的喜庆,一对对情侣相拥着从身边走过,好羡慕他们,能够拥有爱情。

    2007年5月20日。

    你新书上市,阿宴,我买了哦!你的每一本书我都有收藏着,也都很喜欢。每次看你写的故事,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你想象成小攻,把自己想象成小受,是不是挺不害臊的?呵呵,我想,你是不会喜欢我的吧?

    2008年3月3日。

    最近有个男人在追我,他说他喜欢我傻傻的、纯纯的,他很温柔,可我总觉得,他再好都不会比你好,我也告诉他了,说我有喜欢的人,我还说我现在很幸福,可他马上就戳穿了我的谎言。他说我是不会说谎的人。

    2008年4月1日。

    我不知道他挑今天向我正式提出交往要求是否只是一个玩笑,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他便可以回我一句“愚人节快乐”?可我却点头了,然后他吻了我,别问为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会被你二哥撞上,我该怎么办?阿宴,假如你二哥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会不会……我又想什么了呢?也许,你早已不记得我是谁。

    2009年6月9日。

    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你,你一定不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哈……

    2010年9月11日。

    今天打算把秘密告诉你,阿宴,还记不记得七年前你救过一个男孩,在学校附近的仓库?我记得那时是冬天,那些坏人把我衣服扒开的一瞬间,我冻得浑身哆嗦。是啊,就是那一次,我被他们……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勇气写出那个词。

    还是要感谢你,虽然悲剧已经造成,但确实是你的出现把我从桎梏中解救出来,阿宴,你没认出来对吗?那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就是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是爱打扮自己,经过那一次后才学乖。男人要长得那么好干什么?如果我一直留着蘑菇头戴黑框眼镜的话,那些人又怎么会盯上我?

    ……

    沈珞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是2011年1月30日,临近过年没几天了。他在最后一篇日记里写到:“我感觉自己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某一天,当我合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抑或是睁开眼时,我便不再是我。妈妈、表哥、阿宴,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迟蔚将最后一本日记本合上,然后放回了抽屉中,一整个下午,他的情绪几度变化,从最先的好奇到之后的惊奇再到沉重最后归于平静。

    深深地叹了口气,迟蔚摇摇头,将两个抽屉都合上了。

    原来这就是故事的真相,没有想到如此残破不堪,沈珞竟然经历过那么多的悲伤痛苦,他突然觉得这具被自己所占有的身体原先的主人是那么的可怜。

    迟蔚正沉浸在自己的感伤情绪中,忽然门外响起两声敲门上,他猛地回过神,而后便听少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小蘑菇,是你回来了吗?”言下,对方已打开房门,将脑袋探了进来。

    见到迟蔚后,少顷又对他眨眨眼,继而扬起唇角,那笑容,瞬间将书房中压抑的气氛治愈了,“小蘑菇,表哥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你总算回来了!”

    迟蔚一愣,而后却也勾起一丝浅到近无的笑意,“这才过了一天好吧?”

    “哇!你笑了你笑了,小蘑菇你好久没笑过了!”说着,少顷便朝着迟蔚飞奔过去,紧接着一把将之搂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小蘑菇,表哥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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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压抑的一章,揭露了一些事,r(st)q

    唔……继续求留言……

    本名叫迟蔚

    迟蔚被少顷搂在怀里的那一瞬间,脑袋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他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些碎片就那么划过了。

    相拥过后,少顷宠溺地揉了揉迟蔚的发,笑着将他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怎么回来都不给我说一声,早知道你今天回家,我也早点回来了。”

    “没事。”迟蔚将自己整个人都窝进了沙发里,继而又对着他表哥幽幽淡淡地问道:“你今儿上哪儿去了?”

    “我?”少顷拿手指了指自己,“我去公司啊,年假休到头了,你表哥我也是要上班的好不好?”

    “好。”迟蔚很配合地应了声,少顷听他那么回答,忽然就笑开了,刚要说话,手机却猛地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却让他略微一怔。

    “小蘑菇,是楚宴打来的。”楚宴那小子平时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呢,所以少顷完全有理由相信,一定是那家伙和他家小蘑菇之间又出什么事了。

    迟蔚略显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微合着双眼无可无不可地回道:“不用接,直接挂了就好。”

    少顷不解地眨了眨眼,“你俩怎么回事?吵架了?”

    迟蔚始终闭着眼,一副很悠然的姿态,“没有,只是我暂时不想见他。”说到这儿,他忽又睁开了眼,坐起身面向少顷,“说起来,我倒想问问哥,我跟楚宴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言,少顷的脸色一变,而后才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怎么突然这么问?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少顷要是不表现得这么拘谨,迟蔚可能还不会想得太多,他这人太聪明,总会刻意地去留意某些细节。

    那一刻,他看着少顷稍稍有些紧张的表情,脑袋里又是无数个画面在交替着闪烁,那些画面不停地播放着自他重生以来的种种事,耳边还回荡着少顷曾对他说过的话,他记得少顷不止一次叮嘱过,要他离楚宴远一点。

    为什么?或许直到这一秒他才真正有了答案。

    再度抬起头,迟蔚对上了少顷的眸子,用缓慢的语速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不,你知道。”

    少顷唇边的笑意瞬间凝固,他慢慢地敛起眉,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你什么都知道。”伴着迟蔚的这句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少顷并没有及时按掉,于是音乐就一直唱着。

    迟蔚将身体微微前倾,更凑近了他一些,“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你在装傻,想想也是,我前后表现差异如此巨大,你身为我的表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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