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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连环[忠犬暗卫受] 作者:临水照月

    铭面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青铭因迷药和剧痛而冒出冷汗的脸,微微眯起眼道,“你的抗药性不错,只可惜,这‘无双’不是闭气就可以避开的,它是透过皮肤渗透,所以才让人避无可避。”

    “呵,能亲见江湖上顶顶有名的杀手组织首领‘无双楼主’,青铭真是有幸。”青铭微微喘息着道,他暗自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想要靠言语拖延时间,心中努力思索着脱身之法。

    “不过一个小小的暗卫,为何不让我的人直接杀了他?”无双楼主看向和他一同出来的那人。

    那人嘴角一挑,轻哼一声,自袖中取出一把剔骨小刀,刀身纤细锋利,他来到青铭面前,微微观察了一下,对着青铭的心口一刀刺了进去……

    噼啪――

    正在天鸿山庄账房练习珠算的李朗,突然拨断了算盘的一根木档,几个算珠自断口崩出,砸到桌上、掉在地上,发出扰人心神的声音。

    次日上午。

    暗堂派人来到西院,向李朗确认青铭是否归来。

    “暗卫休假归来,需要及时回暗堂销假。过时不归,每过一个时辰,罚鞭刑二百,一日不归,与叛逃同罪。”暗堂来使向李朗说明情况。

    “青铭这次休假,我其实让他顺道帮我办了点事……哦对,我让他去梁城穆家帮我给穆小姐送封信,上次在苏家我和穆小姐颇为投缘……”李朗看了看暗堂来使,那人只是木着一张脸听他说,并无多余表情。“梁城离这不是一日可以来回,我之前忘记这点了,所以青铭可能因此耽误了。”

    “属下了解了,属下会向暗堂禀明,也请小少爷见到青铭后命他立刻前去暗堂销假。”

    “好,没问题。”李朗道。

    送走暗堂来使,李朗的心却静不下来了。他知道青铭做事向来靠谱,不会无缘无故过时不归,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脱身的事情。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吗?李朗此时不由怪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问清青铭究竟要去办何事。

    现在,要怎么才能找到青铭呢?

    窗外,刚刚还是晴朗的天气,突然起了阴霾,乌云逐渐密集,空气憋闷,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第45章 第四十三章

    乌云翻涌,雨落如珠。一把油纸伞在雨中快速移动,来到山庄正厅的时候,伞下的人缓了缓脚步,找回一些镇定的样子。

    午饭刚过,下人来通知李朗,祁天鸿找他去正厅有事要说,李朗心有惦念,不由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李朗进屋向他爹问好,祁天鸿一边拉他进厅,一边叫下人递上干毛巾和姜茶。

    “朗儿,把姜茶喝了驱驱寒。”祁天鸿一边叮嘱,一边亲自拿毛巾帮儿子掸下衣角的水滴。

    李朗抢过毛巾,他心中感动,但说不清是因为和父亲自小分离,现下对父亲的如此照料有些生分,还是男孩子本身的变扭,总之还是有些难为情。他擦了擦衣服,又端起姜茶喝了几口,祁天鸿关心的问了问他这几日的身体,突然道,“朗儿,听说你让青铭去穆家送信了?”

    “……是啊。”李朗端着杯子的手一僵。

    “哦,看来你对穆家那个丫头还蛮上心的,需不需要爹改日托人问问那丫头的意思?”祁天鸿眯笑起眼睛道。

    “啊,不用了爹,我和她也……没多熟,就是向她报个平安。”李朗没想到他爹会这么一说,顿感麻烦丛生。

    “怎么?”祁天鸿突然收起笑脸,严肃道,“你是不好意思让爹帮忙,还是怕人发现你根本没有寄信?”

    李朗背后一凉,面上维持镇定道,“我当然寄了信,爹,你现在不要插手,我这还没什么想法呢,你要是插手,我可就窘死了。”他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把杯子放到一边,拉起他爹的手微微晃了晃。

    祁天鸿微微松下脸来,道,“哼,你和穆家丫头的事,爹可以先不管。但是那个青铭,你最近对他是不是太专宠了?”

    “……哪有?”李朗心中一怔,嘴上却反问回去。

    “我听暗堂说,这次从苏家回来,你免去了他的责罚,之前认主的训诫也没有,这次他请假晚归,你又说让他去送信,不管是真是假,怎么看都是处处维护的样子!”

    “我是觉得青铭确实也没做错什么,干嘛要罚他。”李朗小声道。

    “护主不利就是大罪!山庄养这些暗卫,就是让他们卖命的!”祁天鸿说着,拍了拍李朗的手,“要是青铭不能好好保护你,那就换一个,暗堂里得力的暗卫多的是。若是他使出什么媚主的法子祸害你,暗堂有的是办法治他。你年纪还小,对下人的一些小心思还没经验看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爹,爹来帮你拿主意。”

    听出他爹话里试探的意味,李朗心中涌出不好的感觉,他来不及仔细分析,嘴上便道,“没有什么事情,爹,青铭很好,我很满意。”

    祁天鸿皱了皱眉头,道,“朗儿,爹希望你今后可以更多的参与山庄的运营,断不可为了一个下奴妇人之仁。这次青铭请假,所为何事?”

    “我没问……”

    “你看你这般,哪有半点主人样子。”祁天鸿用手指了指李朗,“这次青铭回来,我看,还是交给暗堂训诫一番吧,把该有的规矩都补上。若是他真的叛逃,不管是暗堂的诛杀令,还是‘蚕心’,都放不过他。”

    “……”李朗目光一暗,道,“好的,爹,我知道了。”

    交代完该说的事,祁天鸿又和李朗闲话了一会儿,下人来报有管事来请示生意上的事,李朗便从他爹这里告退。

    他路过偏厅,无意瞥见祁昀轩和几个管事样子的人在里面议事,“西北”、“旱灾”、“朝廷”、赈灾”、“取道”几个词依稀飘进耳中。

    李朗满怀心事,无心探究,撑起雨伞,走进了雨中。

    回到西院,今日祁天鸿的试探被李朗反复咀嚼,李朗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爹把青铭捉了去,然后又开始怀疑他大哥,他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苦思应对之法。

    想到青铭,这几日的甜蜜与对青铭不知所踪的担忧,如同寒冰与烈火交替般撕扯着他的内心。他知道,青铭是个有事喜欢咽进肚子自己扛的人,但却心思缜密,不会胡来――忽然,李朗心念一闪,对了,青铭如果真的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会在自己屋里留下以防万一的线索。

    李朗冲入青铭住的偏厢,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他已经来过很多次。

    他先翻找了床铺,一无所获,然后拉开屋里唯一的一个立柜,几个药瓶、两件换洗的黑衣置于柜中,一旁有块软布包着什么东西,李朗赶快打开软布,入眼却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青色衣袍,正是在回山庄的路上他送给青铭的。自回山庄,李朗便没见青铭穿过,他只道是没有合适场合,而且也不想在青铭面前总提自己送过的礼物,久而久之,都快忘了。

    李朗的手抚上衣袍,看到青铭收得这么仔细,珍惜之意如此明显,心里涌过一阵酸甜痛楚,他拿起衣袍,想要翻找一下,衣袍下压的一张纸却飘起落到了地上。

    李朗捡起一看,上面正是青铭工工整整的字体,写的是――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两列文字结束,第三列开头有个起笔的墨点,却没有接着写下去。

    李朗想了想,眼前浮现出青铭写到第三句时,因为不好意思,起笔又收,最后把纸收起来的样子……那晚在苏家酒醉,他也没细想过身为暗卫的青铭是否能精通诗词,还有些气恼青铭对自己吟诗的木然。现在,他甚至能想象出青铭在知道后两句诗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挑的样子。

    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

    李朗把纸在自己心口上贴了一会儿,他收起思绪,继续在屋里仔细翻找起来。柜子里的各个细节、桌沿屋角全部找遍,还是一无所获。

    李朗知道,这屋里绝不会有什么暗格机关,他想着,如果自己是青铭,要在屋里藏东西,什么地方最好呢?应该是看似明显却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这时,桌子上的烛台引起了他的注意。

    烛台底部边沿凝固了很多蜡油,似乎比自己屋里的烛台凝固的都多,李朗拿起烛台翻转一看,它的底端全部被蜡油糊住,李朗用指甲去抠,终于,一个小纸条从蜡封中被他抠了出来。

    “青铭小哥,锡城一别,汝与李朗可是安好?先前接汝飞鸽传书,所托之事,近日有所眉目。吾探得一人,与林开是道上相识,此人虽不知林之去向,却道林曾与其言,自己先前行窃反被失主所擒,失主见其身上青玉,出价买之;大半个月后,失主去而复返,对其下药要挟,命其将玉典当至齐元当铺,并安排一番说辞,许诺事毕予其解药。林开初遇此人时间,在今年两月初,其曾道此人面如青年书生、看似温和,却下手狠毒。以上消息望对汝有助。”

    纸条上熟悉的字体和最后的落款“朱聪儿”,把一个隐秘的阴谋呈现在了李朗面前。李朗读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信息太多,似要将他击晕,他伸手用力锤了锤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

    自己最初被青铭找到,就因为林开恰巧在天鸿山庄下属的齐元当铺典当了青玉,而如果这是被某人暗中操控的,那么此人让自己回山庄的目的是什么?青玉典当时间和祁昀轩被刺时间颇为接近,这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看朱聪儿的意思,青铭在此之前应该已发现了此中蹊跷,才托他寻找关键人物林开。他应该是从这封信中得到了什么线索,却不敢贸然公开,才请假前去查探。

    线索……失主、去而复返、下药、面如书生……纸条上的几个关键词和李朗脑中的一些已有信息碰撞、匹配,突然,一个想法撞进了他的脑袋。

    李朗推门而出,向山庄里的一个地方冲去。

    天色昏暗,大雨如帘,噼啪的雨声在天地间回响。

    而这间地下的密室,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子赤/裸着上身被缚于室中,几根银针插在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了他全身内力,他的双臂被拉向两边完全打开,双腿并在一起,脖子、手腕、脚腕处被五个铁环紧紧扣于石壁上。

    他的左臂、肋下和心口各有一处伤口,竟被人好心的上了药。肋下伤口颇长却看起来不深,心口的伤口不大,但即使有止血的药,却随着他身体呼吸的起伏,还在洇洇的渗着鲜红,要害被伤,岂能不严重。

    男子低垂着头,看不出是否还有知觉。

    “吱扭”一声传来,密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入内,屋宅的主人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剔骨小刀和几个瓷瓶,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他伸手抚上男子胸前的肌肉,不出意料的看到手下肌肉微微颤栗起来,男子抬起头来,面无血色的脸上露出倔强与厌恶之情。

    白衣人轻哼一声,拿起盘子里的小刀,对着男子的心口观察比划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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