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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连环[忠犬暗卫受] 作者:临水照月

    ”青铭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景象慢慢聚焦,窗外月疏影斜,屋内是朱红色的房门与梁柱,黄色的帷帐,桌上青灯一盏,檀香的味道萦绕鼻尖。李朗发现自己正靠在青铭怀里,坐在屋内的通铺上。青铭扶着他,满是担忧。

    对了,他们傍晚时分到达了华安寺,参观了寺庙之后,便请求在寺庙住宿一晚,此刻正身在客房。

    “呃……”李朗坐起身来,伸手捂着脑袋。

    “您刚才做噩梦了。”青铭向他解释道。

    “我刚才梦到一个村子被屠村,我为了逃生拼命厮杀。”

    青铭刚才看到本已睡下的李朗在铺上手脚乱舞,便想上前把他叫醒。没想到久叫不醒,李朗越挣扎越厉害,他试探了一下李朗的脉搏,发现脉象中隐隐有一股狂躁之气,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青铭赶紧将真气向他经脉中传过去,助他圆转内息。还好不多时,李朗脉象便平顺下来,人也醒了过来。

    青铭心中有所猜测,犹豫一下,道,“小少爷您之前是否自己练习了羊皮纸上的心法?”

    “是。”李朗明白了他的意思,紧张道,“我是练错了,又因为今日动武,所以走火入魔了?”

    “属下也是猜测。”青铭轻轻拍了下李朗的手臂,“只是内功心法的修习,稍有不慎,确实可能会走火入魔。属下斗胆,刚才替你把了脉,情况并不明显,可能是得幸于您修习尚浅。但请小少爷近日不要再练习或者动武,回到山庄,尽快请老爷帮您诊断,如真有问题,相信老爷也可以帮您调理疏导的。”

    “好。”李朗点了点头,他看到青铭的衣襟半敞开来,半隐半现露出宽阔的胸膛,胸口有几道红色抓痕,不由伸手去碰,“这是我刚才抓的?”

    “属下无妨。”青铭刚才急着帮他平复,并未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这才赶快拢了拢衣襟,倒不是女子似的羞涩,只是对衣着凌乱有些尴尬。

    李朗坚持拿了药帮他擦了抓痕,衣服打开,又看到他肩上、前胸的几块青紫,想是今天自己所为,而青铭与他对招,收放自如,每次真真是点到即止,自己身上毫无伤痛。李朗觉得一阵心疼,心想这武确实不练也罢。

    第二日,两人离开华安寺,按李朗之前计划,绕道去往下一个寺庙清坛寺。

    清坛寺隐于半山腰,山路曲折迂回,抬头只见柳暗花明,完全不见寺院踪影。直到走到寺门口,朱红色的围墙才现于眼前,“清坛寺”三个赤金大字书于门楣之上,庄严醒目。寺内外繁花盛开,掩映黄瓦朱墙,春意盎然。

    “这里还真是难找,如果不是知道确有寺庙,绕到半道估计就折返了。”李朗不由感叹。

    两人进寺参观,看了寺庙墙壁碑石上的文人留作,亦看了佛殿中的精美佛雕,最后走入大雄宝殿,李朗对着金身大佛参拜。

    青铭跪在旁边的蒲团上,却并未参拜,佛家的神圣让他感到莫名的疏离,自己是一介草木、水中倒影,生而无求,死而无怨,并不祈愿神明护佑。只是这檀香缭绕,身边的李朗似变成了他心中的梦幻泡影,数日相伴,历历在目,一种生而为人的贪恋竟开始滋生。

    面前的大佛双膝盘坐,双手合十,面泛微笑,看遍痴缠苦乐,是否可以宽容这世间一切?

    这日,李朗二人仍然夜宿寺院。

    两人隔着通铺上的案几,分睡两边。

    晚风习习,拂动树梢,窗外传来轻柔的沙沙声。

    本该睡着的李朗,此时却睁开了眼镜,他观察了一会儿不远处的青铭,看他没有动静,便轻手轻脚的起身,往门外走去。

    “小少爷准备去查探了吗?”青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轻轻的,似是怕突然吓到他。

    即便如此,李朗还是惊得一跳,“嘿嘿,青铭,你没睡着呀……”

    青铭已经来到他身边,嘴角微微勾着,“属下陪您一起去吧。”

    李朗挠了挠头,“你都知道了?”

    “并不知情,”青铭摇了摇头,“只是小少爷之前说要来寺庙还愿,据属下所知,还愿有些讲究,比如最好挑选吉日、还愿前一日最好食素,不过您好像都没在意,倒是这两日坚持夜宿寺庙,像是有意为之。这两日您在庙中都有突然离开属下一段时间,有次属下恰好看到您在与寺中僧人交谈,故料想您是有事查探。本来属下是想让您单独行动的,只是夜黑风高恐有危险,故自作主张,请求陪您一道行动。”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李朗撇了撇嘴,“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客房外的围墙下,为了便于寺院管理,此时客房与其他相邻院落之间的门已经上锁。

    “我们要翻过去。”李朗指了指墙,“这里翻过去,是长期挂单的人住的寮房。如果我推测没错,我们今天就能找到失踪的王珩和刘琮。”

    青铭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刚想带李朗跃过围墙,就见李朗已经踩上院墙下的一块石头,手臂用力往上扒,同时一条腿试着往墙头上搭,手脚并用,好不卖力。

    青铭挑了挑眉,伸手往他腰上一推,李朗只觉得一股助力,腿已轻松搭上围墙,再一翻身,便骑在了墙头。他朝墙下的青铭比了下拇指。青铭已经纵身一跃飞身上墙,一手楼主李朗,带他轻轻落到围墙另一边。

    二人伏身在灌木后观察了一下,院中很安静,一排寮房多数都是暗着,只有左边第一间和右手第三间还亮着昏暗的灯光,右手第三间的纸窗上映出一人在窗边捧卷研读的身影。

    李朗指了指左边第一间,青铭会意,两人悄悄过去,趴到窗下,李朗舔了一下手指,正准备戳破窗纸,突然一声颤抖的呻/吟自屋内传出,李朗心中一急,没注意到青铭想要拉他的手,一下子戳破了窗纸,向内望去。

    一个男子赤/身o体,趴在床上前后抽/动腰/身,他身下是一个相对清瘦的身体,李朗一时看不清楚,但也立刻明白了屋内的人正在做什么,他觉得一股热血冲向脑门,脸上瞬间变得滚烫。

    就在这时,上面的男子改变了姿势,把身下之人抱入怀中坐起,身下的人弓起脊背、扬起脸发出一声大的shen y,苦闷而甜腻,那同是一具男子的身体,脸庞清秀好似女子,正是失踪多日的王珩。

    “刘……刘琮……啊……轻……轻点……啊……”王珩面色嫣红,充满情yu you惑,扭/动着身体求饶。

    “小珩,你的叫声太大了。”刘琮一边顶/弄,一边吻住了王珩的嘴,得到王珩热情的回应,shen y之声被二人吞入口中。

    李朗僵在当场,想要挪开目光,却像被定住一般,一时动弹不得。

    青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他猛地一惊,差点大叫出声,青铭赶快伸手捂住他的嘴。李朗只觉得被青铭碰触到的地方就像被点着了火,热度从着火点蔓延开来,就要染遍全身。

    跟着青铭回到客房,李朗还觉得自己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青铭问他是否有事,他赶快答了没事,急急拉开被子躺下。

    青铭在旁边看了李朗一会儿,听到他呼吸逐渐平稳,知道他睡着了,才放心到旁边休息。

    李朗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躺在床上,王珩就在他面前扭/动着腰肢,他心想,怎得这么清瘦,一点不像男子;忽然间,王珩的面容变成了青铭的样子,微微蹙眉,面色绯红,那身体是他上药换药看过多次的身体,精瘦有力、肌理分明,却带着一种不可能的妖冶,李朗忍不住反客为主,一下子把那人压倒在身下……

    第二日一早,李朗拉着青铭,连早饭也没吃,就冲下了山去。

    阿弥陀佛,他心中一直念着,希望佛祖可以原谅他昨晚在被褥上留下的凌乱斑驳。

    第19章 第十八章

    青铭觉得李朗今天有点奇怪,且不说一早不由分说拉他下山,这一路,也不像之前那么谈笑风生,偶尔和自己对视,也迅速闪开目光。

    一定是被昨晚的情景吓着了,青铭觉得很自责,自己本应护得小少爷身心,却害他受到惊吓。

    于是,中午在林间休息时,青铭向李朗跪下请罪。

    “属下昨晚未能提前打探情况,害小少爷受到惊吓,按山庄规矩,脊杖八十,请您责罚!”他双手递上在林间捡的木棍,约有成年人的手臂粗,上面树皮粗糙、枝节横生,但握手处却已经刮磨光滑。

    李朗觉得额头青筋乱跳,他接过木棍,青铭伏下上身,绷紧脊背,等待惩罚降临。

    李朗看到青铭双手握拳,攥住了地上的小草。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扔到了一边。

    青铭伏下的上身被李朗扶起,李朗跪坐在他面前,青铭不解,“您想要别的方式惩罚属下吗?”

    李朗被他气笑了,“你说说,还有什么方式可以罚你?”

    青铭认真想了想,“害山庄主人受惊,除了脊杖之刑,也可以鞭笞一百,或者禁食禁水五日,现下没有鞭子,等到下一个小镇,属下去寻一根过来,只是需要牛皮五股鞭,不知镇里是否可以寻到;如果您觉得亲自行刑太累,就罚属下禁食吧。”

    “你要陪我赶路,禁食禁水,身体没有力气,走不动路怎么办?”李朗好像也认真考虑了一下,问青铭道。

    “只是五日,属下可以撑住,定不会耽误赶路。”青铭赶快保证。

    “哎……你把我气死了!”昨晚的尴尬被眼前这人一气,冲到了九霄云外。

    “属下愚钝。”青铭又想伏下身去请罪,被李朗拉住。

    “难道你以为本少爷我,看场活春宫就被吓傻了?要是罚你,也不是因为你没保护好我,而是因为你太小看你家少爷了。”

    “……”青铭看向李朗,在他眼中看到了促狭的笑意。

    这人在山庄的时候,遭受了哪些规矩的欺负,李朗觉得自己没法细想,想了就难受。他忍住抱住青铭的冲动,把他拉站起来。

    “青铭,这次你小看我,我不罚你,但是以后都不许胡乱请罚了,要是再犯,我就真的要罚你了。”现在不会罚,以后也不会,但是还是有些坏心眼,想在这人面前立点威风,等这人慢慢琢磨自己的意思。

    “谢小少爷。”青铭很想告诉李朗,这样宽容,回到山庄,也许会压不住下人,可是教授家宅之道,本不是他该多嘴的,而且,此刻的温柔,他实在不想出言打破。

    二人下午继续出发,李朗恢复了侃侃而谈,有意无意往王珩失踪一事上引。

    “小少爷,您是怎么查探出王珩、刘琮二人的下落的呢?”青铭本不想提起此事,但看李朗的意思,很想诉说经过。

    “哎呀,青铭,等了你好久,你早该问我了。”李朗得意的笑笑。

    “前几天,我去王珩家了解情况。”李朗道,他想起自己假冒青铭的事,不由揉了揉鼻子。

    青铭一边赶车,一边听他说,面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小马车在林间道路上颠簸前行,两边绿树在道上交替投下阴影。

    “王珩的父亲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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