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解连环[忠犬暗卫受]

分卷阅读4

    解连环[忠犬暗卫受] 作者:临水照月

    产生。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怎么会在近期让袁叔频繁进出呢?果然可疑。

    青铭翻手从袖口弹出一把匕首,向锁链劈去,忽又觉得不妥,收起匕首,复又从手中弹出一根寒针,往锁眼里捣弄几下,打开了门锁。

    仓库里杂物横放,地上灰尘不少,一串脚印从门边走到墙角几个破凳子处,青铭寻着脚印过去,在凳子下方轻敲几下,声音空空作响。他急忙把凳子搬开,果然发现地上有个暗门。

    青铭掀起地上的暗门,看到下方搭了个梯子,估计是这家人家用来储藏一些干燥之物的地下室。

    他攀着梯子往下一跃,脚还未落地,就敏锐的感觉到这地下室里有人。

    “呜呜呜……”女子的呜咽之声传来。

    青铭寻声看去,阴影之中坐着一个人,正在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他的视线很快适应了黑暗,那是一个被捆着的女子,头发散乱,嘴里绑着布条。看着他,不断的摇头呜咽,眼神充满惊恐。

    青铭走了过去,半蹲下来,低声说道,“姑娘莫要害怕,在下是查案而来,可救姑娘出去。”

    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他,安静了下来。

    “姑娘……可是这袁家的侄女,嫁给了城北铁匠的?”

    女子拼命点了点头。

    青铭略微迟疑了一下,伸手解开了女子嘴上的布条。

    女子大大吸了一口气,哀声道,“求公子救奴家出去。”

    “我自是会救你出去的,也请姑娘帮在下一个忙。”说着,青铭拿出了之前在朱聪儿处找到的那片信笺,“姑娘可知这是何人所写?”

    女子借着微光,努力看清那片东西,忽然眼泪就噗噗落了下来。

    “这信笺是我写给沈郎的书信。”女子痛苦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沈钰?”

    “正是……”女子欲言又止。

    “姑娘不必顾忌,在下所来只为查案,人情伦理本就难分究竟,姑娘只需说出真相,对你、对沈钰都有好处。”

    女子看向青铭,这个男子声音冷冷,神情坚定,目光深沉透彻,她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我虽已出嫁,但相公只是粗鄙之人,我与他同床异梦。沈郎……乃是我情投意合之人。公子手中的诗,是说将军征战沙场惨烈异常,唯一的退路城南却也包围重重,陷入绝境,正与我的境遇很像。我家相公脾气粗暴,我喜爱些风雅情趣,他却反感异常,还经常对我拳打脚踢,可城南叔叔家,也容不得我逃回来。我与沈郎相识之后,鸿雁暗通,这诗是我最后一次写给他的抱怨。在之后,我们约定了十天前的晚上私奔……”说到这,女子回想起了那晚的经过,心头痛苦遗憾,眼泪再度决堤。

    青铭静静等待女子恢复情绪。女子缓了缓,接着说道,“那晚,沈郎与我约了在梨园后门碰头,我们见面之后,还未走出后巷,就被我相公和叔叔婶婶拦了下来。

    “也许是我私奔前几日过于兴奋,露了马脚,总之被他们着个正着。叔叔婶婶将我拦下,我相公与沈郎厮打起来,沈郎怎是这粗人的对手,我只记得最后看到相公掐着沈郎的脖子往墙上撞去,我挣开叔叔婶婶,冲过去想去帮沈郎,却被相公猛地一推,撞上后墙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就被叔叔婶婶关在了这里。

    公子,你可知……沈郎现在如何了?”

    “……”这番听下来,沈钰凭空失踪,当天就被杀死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铁匠和袁家两口不顾家丑外扬,合演了一出娘子私奔、互相要人的闹剧,估计也是掩人耳目。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沈钰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带官府逮个正着,就可还小少爷一个清白。

    想到这里,青铭向女子抱起了拳,“姑娘,沈钰的下落在下会负责查明,要想事情水落石出,就不能打草惊蛇。在找到沈钰之前,恳请姑娘委曲求全,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在下定会来救姑娘出去。”

    女子听这么一说,心中似有感应,“沈郎……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在下并不确定。”

    “呵……我……其实有感觉,这几天,怎么问叔叔婶婶,他们都不说,又不放我出去,沈郎……肯定是不在了……”她面上悲愤怨恨,直直看向青铭,“好,我就在这里等你,请公子务必查明真相,让恶人得到恶报!”

    青铭将关押女子的各处痕迹恢复原状,悄悄离开了袁家。

    雨越下越大,天黑压压的,路上已见不到几个行人。他翻身越上街边屋顶,纵起轻功几起几落,向城北赶去。

    城北胡铁匠家,因为他娘子最近跑了,心情低落,无心做事,打铁生意每天关门很早。傍晚时分,他已经打烊歇在家中了。

    青铭从屋顶悬下,在窗外观察了一番,屋内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复又翻到屋后院内,大雨冲刷下,屋后泥土泞烂,菜园里稀稀拉拉的青菜耷拉着叶子,院子右侧一颗桃树花枝抽吐,桃花落了一地。

    突然,胡铁匠不知发了什么疯,大吼着冲到后院,青铭赶紧隐身。只见胡铁匠手拿酒壶,淋着雨猛灌,倒真像是一个丢失爱妻的伤心之人。

    青铭见无法继续查探,便起身离开。

    大雨下到晚上,夹杂寒风,牢房变得阴湿冰冷。

    李朗坐在地上,不由抱紧了身子。

    一阵轻轻的开锁声响起,李朗抬头一看,正是青铭故技重施,点晕了狱卒,拿了钥匙开锁进来。

    “青铭!”李朗觉得好是开心。

    青铭微微点头。

    “小少爷今日可有被为难?”

    “没有没有,今天一群人被县老爷一起提审了一下,问了一些有的没的,就又关了回来。”

    青铭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朗,确认没有问题,又看到李朗脸颊的青肿消退不少,才放下心来。

    “您晚饭应该没有吃好吧,属下带了一些点心,小少爷快用吧。”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一个包着肉包、一个包着甜糕,拿到李朗面前。

    李朗接过,碰到了青铭的手,糕点温暖干燥,青铭的手却是冰凉。

    “你浑身都湿透了!”

    “属下无妨。”青铭默默往后退了半步,不想让周身的湿气凉意沾染到李朗。

    李朗不依不饶跟着他前进了半步,丢下手中的糕点,抬起袖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青铭浑身一僵,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动作,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该由小少爷来做……可是,李朗那担心的样子,在这冰冷的雨夜,却让人不由得沉溺。

    “青铭,你的肩上粘了一片桃花……”

    第9章 第八章

    次日清晨,雨霁天晴,卯时未过,晨光透过薄雾洒落街边巷口。

    城北铁匠失踪多日的娘子袁四娘出现在了县衙门前,她目光直直望向空荡荡的衙门口,举步上前,脚下一个跌绊,身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及时扶住了她。

    “小心。”青铭低声说了一句,扶稳袁家娘子,转身走到衙门口的鸣冤鼓前,刚拿起鼓锤,就听袁四娘细细的声音传来,“让我来!”

    青铭见她神情愁苦悲切,不由松手由她将鼓锤拽了过去,袁四娘拿起鼓锤狠狠向了鸣冤鼓……

    鸣冤鼓响,含冤求诉,父母命官,必得开堂。

    几个睡眼惺忪的衙役分列公堂两边,县老爷打着哈欠由后堂出来落坐堂上。

    “威武……”水火棍往地上一波敲过。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县老爷看向堂下,一个女子面容姣好,但是衣衫头发都有些狼狈脏乱;一个玄衣劲装的年轻男子,虽然也和女子一样跪在堂下,却脊背挺的笔直,和女子保持着一定距离,带着一股超出少年人的冷静沉稳。

    “大人,民女城北胡袁氏,为沈家二少沈钰鸣冤!”袁四娘开口抢先答道,声音带着一丝凄厉。

    “胡袁氏……你可是城北胡铁匠家失踪多日的娘子?”

    “正是。”

    “哦?这就奇了,你失踪多日,不赶快回到夫家,却来这里为另一个男子鸣冤,这是为何?” 县老爷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袁四娘揪着裙子的双手暗自紧了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又听县老爷说道,“胡袁氏,你可知这击鼓鸣冤者,需先打二十杀威棍,才能诉冤?”

    “……”袁四娘一惊,睁大眼睛向青铭望去。

    青铭目光平视向前,并未回看于她,但却就在此时开口说道,“大人明察,刚才击鼓鸣冤的并非袁四娘,而是小人。”

    “哦?是你?你又是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小人乃是为我家主人鸣冤。”

    “你家主人是何人?”

    “我家主人名为李朗,也是撰写《岚山夜话》的岚山先生,两日前被大人抓回县衙,调查沈钰等三家公子失踪之事。小人鸣冤,正为提供沈钰失踪线索,还我家主人一个清白。”

    “李朗,本官记得……”之前对一众人等堂审,此人年纪轻轻,生得眉目如画,问答诡辩机灵,让人颇有印象,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有个如此相貌堂堂的家仆。

    “你为你家主人伸冤,胡袁氏为沈钰伸冤,你们二人均要先受刑。”县老爷捋着自己的胡子缓缓说道。

    “胡袁氏只是小人找来的证人,沈钰乃是我家主人洗脱嫌疑的关键,小人自是也要为他伸冤,刑罚小人一人承担便是。”青铭声音沉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刑罚无任何担忧恐惧。

    “照你这么说,你想一人承担四十杀威棍吗?!”

    “公子……”袁四娘小声唤道,眼中充满担忧。

    青铭回头看向她,面色严肃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勿再多言。袁四娘泪湿眼眶,用手捂住了嘴。

    “呵呵,小子,怜香惜玉未必是好事,你可知这杀威棒,壮汉吃那二十辊都能半个月爬不起来,你一人承受四十棍,恐怕非死即伤。这冤还申不申,本官可以容你再考虑一下。”

    “申!”青铭毫无迟疑。

    “……”县老爷冷笑一声,扔下令签,“来人,脊杖四十!”

    左右各上来一个衙役,让青铭将外衣褪至腰间,只着中衣。又有衙役抬上长凳,要人趴上。

    “不用了,小人跪着受刑即可。”趴着这种失去警惕姿势的动作,不适合暗卫。

    “老弟,我劝你不要逞强了,你这样跪着,待会如果左摇右晃,我们难保不会打歪,你被打瘫可只能自认倒霉。”施刑的衙役忍不住开口提醒。

    “无妨,来吧。”

    衙役尽职的抡起水火棍,一下下重击在青铭的脊背上,没有事先贿赂打招呼,衙役可没有施刑放水的好心。

    青铭目光垂下,双手紧握垂在身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的身体随着每次钝击微微轻颤,但却始终没有摇动。

    袁四娘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神情,但从他紧抿的嘴唇和攥紧的双手,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每次水火棍砸下,青铭手背的青筋就明显突起,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