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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灭世纪 作者:无措仓惶

    这种手法。”如果不是恨得极致,又怎么会失控到用手紧紧的卡住别人的脖子,让人痛苦的窒息而死。

    秦湛心里翻腾的嫉妒消失无踪,面对律脖子上的伤口,秦湛心里只有满满的自责和悔恨。

    “让你憎恨我的原因是什么呢?”律偏了下头,避开了背光的位置,看着秦湛,“又是什么让你失控到对我下手?”以他对秦湛的了解,秦湛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就算要杀人也不会用如此明显的让人一查就知道谁是凶手的时机和手法,除非是秦湛失去了理智。

    能够让秦湛失去理智的恨意,他承认自己很好奇,要知道在昏迷中的他可做不出什么让秦湛憎恨的事情,回想和秦湛的相处,秦湛也没有暴露出异常,可是这样强烈的憎恨,怎么会没有一点显示。或许,秦湛比他估计的还要会隐藏自己。

    秦湛没有回答。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好奇是有,但是对秦湛追根究底,律没那种心情,秦湛恨不恨他,他根本无所谓。“不过你的心机倒是挺让人欣赏的,在平时表现出一副对我很关心的样子,其实心里恨死了我,你的演技真是不错,我周围的人偏偏都被你骗过了,就连我都没想到你对我会有这么深的恨意。就算真的杀了我,以你平时的表现,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律赞叹的说道。

    “律,不是…”痛苦和几乎软弱的声音是被曲解的痛苦。

    “不过可惜了,你这次么没能成功,下一次记得想好用什么方式,不要再顾虑犹豫些什么,因为能够杀我的机会可不多哦。”律笑了笑,鼓励着秦湛下一次的努力。

    “律。”秦湛的声音大了点,因为律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念头。只是面对律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湛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这么说,因为他动过杀律的想法,也动了手。

    “请你出去。”一脸的傲慢嘲讽,也是不想见到秦湛虚伪面孔上的担忧表现。律也没等秦湛老实出去,站直了身子,背过身,关门。

    秦湛看着那关闭上的门,走到浴室门口。

    “律,对不起。”不管律有没有听到,秦湛就在门口说着。在已经发生过的事实面前,什么解释都显得虚假,他只能抱歉,这是他的错,他会反省,会在心里悔恨自己的罪,会弥补,但是却无法以不是有意的来做借口。

    浴室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回应着秦湛的道歉。

    默默的在门口站了一会,秦湛离开了律的房间。

    秦湛走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闻人凛。闻人凛向秦湛到了一声早,顺便邀请秦湛一起吃早饭。

    “不了,我要去做检查。”秦湛拒绝,也终于想起自己要去做检查这件事情。现在律也不想见到自己吧。秦湛的脸上露出苦楚。

    “出了什么事?”闻人凛原本就是一张冰山脸,此时却显露出担忧,没什么特殊事情,谁会去做检查。

    “要检查过了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秦湛也不清楚。

    闻人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秦湛的背影,闻人凛轻轻一叹,秦湛方才的表情,是和哥之间又闹了吧。对于秦湛的感情,闻人也很无奈,很多时候他都想告诉哥,秦湛对他的好不是虚假的,秦湛对他的感情多么深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因为他哥不会同情秦湛,对于爱情,他哥只会是嘲弄吧。

    那件事受到影响的不单是哥,他和父亲也一样。父亲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笑容,变得冰冷沉默,身边的女人都是用来纾解,他看得出来父亲眼中对女人的不信任,而他呢,也差不多吧。

    巴贝雷特关闭看着秦湛的水镜,今天就到此为此,“秦湛。”危险的叫着秦湛的名字,现在暂时放过你,在一切正式开始后,也暂时不杀你,但是也不会让你好过,如果你无法让我们承认,那么我一定要你死得很惨。对祭司起杀心,这边可是有很多人恨不得将你撕碎了。

    25、第二十五章

    关掉浴室的花洒,律将淋湿的前额发丝往后一带,俊美超凡的脸上整个显露出来,被水滴滋润过后平添了几分魅惑的色彩,拉过一条毛巾,随意的擦拭自己的身体。

    消瘦的肩膀,窄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绝对模特级别的漂亮比例,柔亮的肌肤可以让女人嫉妒,可是这样完美的体型上却有着狰狞的伤痕。

    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在平时被衣服遮挡绝对不会被人看到的位置,那是有心为之的结果。

    镜子里倒影出律的身影,那看了十多年的伤口,律早就麻木,他可以将伤痕消除的,但是他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是带着恨意,后来是为了警告自己,现在,已经是无所谓了吧。时间,有时候想一下,它才是世间最可怕的力量。

    擦拭完身子,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穿戴起来,薄薄的针织浅灰色圆领毛衣长到臀部,一条黑色休闲裤将修长的腿部包裹起来,看着镜中的人,脖子上的痕迹还是不要见人的好,倒是不维护秦湛,而是为了自己避免麻烦。

    换下来的衣服,淡蓝色的火焰随着律的手指一晃,凭空出现,落在了衣服上,将它们重新变为最纯净的元素,回归自然的怀抱。

    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一边走出浴室,来到衣柜那里,随意挑选了一条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就将脖子上的痕迹盖住了,在挑出一件外衣穿在身上,将毛巾丢了,蓝色的火焰仿佛具有了灵性,适时的出现,在毛巾落地之前,就将毛巾化为最纯净的元素。

    收拾妥当,随即下了楼,在餐厅的时候,看到了正坐吃早饭的闻人凛。

    闻人家的几位主人因为工作繁忙,时间宝贵,不会为了特意等谁一起吃饭而浪费时间,也没有规定某个时间段吃饭,毕竟他们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时间,这也造成了应该是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情况在闻人家很少出现。每个人都是按照步调生活。

    这个时候,闻人家的老爷子和律的父亲没出现在餐桌上,也是正常的。昨天为了参加宋老夫人的葬礼,闻人老爷子已经将工作放了一段时间,昨晚不加班怎么行,应该是住在那边了,没有回来。背负着一个国家的重任,生活可不会是悠哉的。在享受权势的同时也要支付代价和义务。

    至于律的父亲闻人征,大概昨晚工作得到很晚,这个时候要嘛还在睡,要嘛就是正要起来。

    来到餐厅的律,看着闻人凛,以前都是一扫而过的眼神,今天却在闻人凛身上多停留了一会,这一会也让闻人凛感觉到自己大哥在看着自己。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闻人凛用专业的技巧,让一般人觉得察觉不到异常的行为检查一下,但是没有什么不对啊。

    一个秦湛,现在又有了一个闻人凛。随机,换言之也是一种缘和命运。他都已经可以想到当一切揭开时,秦湛和闻人凛难以置信的嘴脸。律移开眼,一声哼笑,是对所谓的命运的嘲讽。

    就算和他有关系,在他和巴贝雷特的游戏中,也不过是两枚棋子,他们的命运由他和巴贝雷特支配。

    律遵循闻人家的好传统,也不会等着其他人一起吃饭,让仆人送上一份早餐,打开电视。

    在闻人家的餐厅有着一台画面巨大,功能先进的电视,毕竟家里有政治家,有商人,还有部队里的人,就算再忙也要关注时事,电视就是一个途径,所以吃饭的时候看电视这种不符合礼仪要求的事情,在每个权势家庭都是被特例许可的。

    电视上的新闻都是些国家时事,律就按着遥控器,换着台,然后在看到某个新闻的时候停下,那并非是权威电视台发布的新闻,而是一个娱乐类型的栏目,靠着人类对奇异事情的好奇争取着收视率,对于空虚的现代人来说,这个栏目还很受欢迎,据说有不少人早起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这个节目。

    新闻里漂亮的主持人用甜美轻松的声音说着,“在今天之前,我无数次的抱怨,为什么栏目要开得那么早,让我不能多睡一点美容觉,每天按下闹钟,我无数次想炸掉单位。”女主人带着笑容抱怨着,相信所有人都会觉得女主持人说的是实话,因为一般人都会有如此的抱怨,也是因为这样的抱怨,才会让观众对于主持人产生认同感,因为她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凡人,会烦恼,会生气,会有暴力的想法。

    “咳咳咳。”电视中想起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然后是一个牌子一样的东西在在镜头前闪过。

    女主持人看到那个牌子,露出夸张的惊吓样子,来不及收拢的表情带着生硬而又讨好的笑容,“这是玩笑,真的,这不是我真实的想法。”那种辩解的可怜样,让观众们浮现连篇,在牌子上究竟写了什么,是领导的威胁,还是注意事项,总之人们的心痒痒的,注意力也被女主持人带去。

    “今天一早,我带着快乐的心情,”这样的话语虚假明显的一听就听出来,但是观众也会发出会心的一笑,体谅女主持人违心的用词。

    “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奇景,没能和我一样早起享受清新空气的观众们,你们实在是应该觉得遗憾,能够亲眼目睹那样奇幻的美丽,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次我可没有开玩笑,那个景色实在是太美了。”女主持人一脸梦幻的说道。“什么流星雨,和这个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究竟是什么样的美景了?很好奇吧,等着,”就在栏目中,女主人翻出了她的照相机,“幸亏是做这一行的,便携式相机随身携带,”一边摆弄,女主持人一边嘀咕着。“锵锵,就是这个。”

    女主持人将相机翻过来,对准镜头,镜头拉近,可是效果很差,只能看到彩色的斑点。

    “怎么样,很漂亮吧。”女主持人一脸骄傲。而栏目中再次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声音,“看不清楚。”

    “啊,看不清楚。”女主持人一脸遗憾,“没事,还有设备,赶紧装上就行了。”开始摆弄桌上的设备,寻找接口。

    “浪费栏目时间。”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出绝招了。”女主持人收起相机,“咱们单位那可是一流的,二十四小时随时有人在,”女主持人好像在弥补之前的过错一样,对自己的单位鼓吹起来,最后的内容就是有摄像师拍下了奇景。“各位观众,请看。”

    画面一跳,凌晨的天空布满了整个电视画面,微微的晨光习以为常,但是那在天上飞舞的彩色光点,犹如萤火虫一般的美丽奇幻景色让人有着一种震撼的美感,轻盈如雪,如此的灵动,犹如梦中的仙境。

    画面大概出现了一分钟,女主持人再次出现,“是不是很美?咱们公司可是有着一流的资讯搜索速度,我们已经从世界各地取得了确实的消息,这个情况不单出现在我国,这是全球范围内在同一时间都有着这样的景色出现,不管是烈日当空的白天,还是暴雨淋漓,这些奇妙的光点都肉眼可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要等候专家的解说了。”

    这时律的早餐送上来,律不再关注电视。

    怎么回事?这事他最清楚,那是他一夜的成果,力量的种子。

    按照巴贝雷特的要求,他将力量种子散发出去,可是画面上的光点并不是都是力量种子,电视上的光点数量可是注意让全球所的人都有机会获得力量机会,他和巴贝雷特怎么可能这么做,力量种子在他制造的光雨中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

    至于其他的,可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他以自己的力量滋养了一下这个世界,那样大规模和大范围的施展,就是让他筋疲力尽昏迷的主要原因。

    吃着早餐,听着女主持人轻松幽默的声音,律的心里只有嘲笑。作为主谋,对于电视中所谓专家的解释怎么不嘲笑。

    果然啊,这样的异象人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只看这样的异象只被当做娱乐消息处理就知道,就算是全球现象,也只会在今晚的权威新闻中匆匆带过,报纸会占据三板的一个小位置,就是人类对异象的态度。

    随后,网络上会躁动一下,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件事情就被人们遗忘。

    这一次,人类不会再忘记今天的异象,他们就会永远记得今天,因为今天是变革的开始,也是一切的序曲。只是现在的人类不知道而已。

    “父亲。”闻人凛看着出现在餐厅的闻人征问候道。

    闻人征对凛点了点。

    “父亲,”律懒洋洋的喊了一声。

    “律,怎么不多睡一会?”闻人征的声音很冷,关心的话语不像关心。昨晚律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并不清楚,但是应该很晚,因为他自身都睡得很晚,平时的时候,律就起得很晚,那么晚回来的律,竟然会起这么早。

    “不想睡。”昏迷一次差点被秦湛杀了,秦湛还在自己身边坐着,他要怎么睡。

    闻人征没再多言,对于律,闻人征一向是律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的放任主义。

    这样的态度,究竟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26、第二十六章

    如果真的关心,会对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非常严厉,而不是默许的放纵。低垂着头掩盖了律的表情。对闻人征的态度,律的心里其实很复杂,对闻人征的关心不屑,但是心里又是矛盾,还有着失落。

    说对闻人征没有感情是假话。当年的事,闻人征也可以算是祸首,他恨闻人征,如果不是闻人征的任性,母亲不会死,如果不是闻人征,他的童年绝对不是那样,如果不是闻人征,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会是一个单纯简单的人,不用知道那么多,就算纨绔废材,起码他的人生不会背负那么多。

    可是闻人征又是他的父亲,是否是因为这份血缘,还是童年的向往,在恨着闻人征的同时又敬着,希望得到关爱。

    不要想了。垂下的眼帘盖住复杂的思绪,再次睁开已经是一片坚定漠然。他和闻人征的关系演变成这样生疏和别扭的状况,他本身也要负点责任,他没有立场去指责闻人征,何况这种状况也好,越发接近那个时刻,他越发不希望和谁有着友好关系了。是胆怯吧,不敢去承受让自己痛苦的眼神,这样就好,因为没多少感情,心才不会那么难受。

    电视上的声音还在播放,餐厅吃饭的父子三人却很沉默。

    律吃完自己那份,准备出门。

    “律,去哪?”闻人征关心的问了一句,只是那冷冰冰的语调,更像是审问。

    对于闻人征的语气态度,律是早就明白了,所以也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

    “去找巴贝雷特。”他和巴贝雷特的关系已经暴露了一部分,倒也么有必要隐瞒什么。

    提到巴贝雷特,吃饭的闻人凛也抬起了头。他是知情者,自然知道律和巴贝雷特的亲近会让秦湛心里不舒服。秦湛也真可怜,女人要防,现在男人也要防了。要不要去告诉一下秦湛。作为站在秦湛这一边的人,闻人凛自然要为秦湛考虑。

    闻人征的冰冷脸上也闪过什么。在昨天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儿子竟然会和金融皇帝扯上关系,而且拥有雷泽塔尔财团的一半股份,算起来他的儿子在财力上面甚至比自己还更胜一筹。

    律,在他的认知里是个聪明,但是性格并不算好的孩子,律的纨绔他知道,却从不曾想过教导,他欠了这孩子,所以不论律做什么,他都可以为律扛下来,他也有本事扛,闻人家的势力可不是摆设,而律本人虽然行事不端,还真的没惹过几件天怒人怨的事情。正因为够聪明,所以才知道什么样的程度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样的纨绔才是最可怕的。

    谁都想不到,律竟然是雷泽塔尔财团的董事,拥有足以左右世界经济的影响力。闻人征知道,在昨天之后,所有人看着律的眼神,不会是再看一个纨绔,是在看闻人家的权势,而是看着律自身所代表的影响力。

    看着律走到餐厅门口的背影,闻人征说了一句,“如果巴贝雷特先生有空的话,让他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听到这话,律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闻人凛就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闻人征。

    律停下脚步,回头,“我会转告的。”只是转告,他并不会强行让巴贝雷特来。

    “律,他是你的朋友,来家里吃饭是私事。”在商场打拼,还取得了巨大成果的闻人征在看人神色方面也算是专家了,凛的不赞同,律的冷淡,他怎么会想不到是因为什么。他没有想过利用律的关系和巴贝雷特攀上关系,他闻人征还不需要讨好巴贝雷特,虽然在财力上他的公司和雷泽塔尔集团逊色了很多,但是好歹也是世界前十的企业。加上两个公司的侧重点不同,利益纠葛也少。

    对闻人征的解释,律只是摆摆手说再见的同时,也是在说听到了。

    律的背影消失之后,闻人征低头吃起自己的早饭。

    “我吃完了,父亲。”闻人凛站起来,对还在吃早饭的闻人征说了一声,“我去部队了。”礼貌的告知一声,在闻人征淡淡的恩声中,闻人凛走出了餐厅。

    自从那一天之后,父亲对他越发冷淡,他能够理解,但是承受着这份冷淡的自己心里会好受吗?原本疼爱自己的父亲,一个美满的家庭,在那一天全部都毁掉了。因为曾经感受过幸福,所以在崩溃的时候才会痛得撕心裂肺。

    曾经会对自己显露的关怀疼爱全部转变为冰冷,他甚至曾经看到过父亲眼底的厌恶,对流着一半母亲血液自己的厌恶,随着成长,他也能够明白父亲的矛盾,但明白不代表会谅解,他的心里有着不平啊。他欠了哥,但是他不欠父亲。

    在面对父亲骤然变冷的态度,他的心里也有过惶恐害怕,在父亲关切的问着哥的情况,却对自己的事情不闻不问的时候,他的心里怎么没有感觉。渐渐的学会了和父亲一样的冰冷,渐渐对父亲的态度习惯起来,但他没有麻木啊,他还有感觉。

    看着闻人凛离开,闻人征的眼底闪过类似伤感的情绪。

    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年少轻狂的无知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蠢到了极致,竟然渴望一份纯白的感情,因为自个的任性,制造了一系列的悲剧,和父亲差点关系破裂,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又差点害死一个儿子,接着又伤害了另一个儿子

    律,他的大儿子,那个和不爱的女人生的儿子,从小就没有关怀过,当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不是没有去疼爱那个孩子,只是在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神中,他退却了,可以说,他害怕面对律,因为那是自己罪的具体化。

    慢慢的律恢复了精神,变得跋扈起来,他是开心的,每当律闯祸,或者出了什么事,他出面摆平的时候,没人知道自己心里的开心,因为这是弥补律的一种方式,也是让自己的心安的一种解决方式。对待律,他出于愧疚的弥补多过父子感情吧。

    还有凛,他和他曾经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凛出生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可是悲哀的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那时的喜悦是什么样的。他对凛投以了对律从未有过的关怀呵护,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儿子只有凛一个,律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住在家里的孩子。

    那个时候他应该感觉过幸福吧,只是那种感觉再也会想不起来。

    那一天所有的假象全部被摊开,他以为的幸福美满彻底被撕毁,之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前关怀呵护的凛。

    他是迁怒,回想起来,最初的时候他是有着迁怒的情绪,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因为被耍了的愤怒,让他忘记了凛也是自己的儿子,只单单想到凛拥有那个女人的血。

    看着凛从面对自己的笑得开朗,变得犹如记忆中的律那样沉默之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又错了。可是,每当看到凛那有些肖似那个女人的面孔,心里涌起的复杂让他无法以平和的心态面对凛然。当他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绪时,凛已经变得和自已一样冰冷,而他也不知道该去如何挽回。

    家里的问题,让他将精力专注在工作上,用忙碌的工作让自己忘记烦心的事情,将公司推上了巅峰,但是和自己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已经生疏成了如此,彼此之间没有简单的问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吃什么,爱好什么,感情动向这样亲密的事情,他们更是从未谈过。

    他不是不想缓和他们父子三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结果,就是保持现在这样。

    抛开伤感的情绪,闻人征独自享受完美味的早餐,吃完之后,又到公司去了。

    直接杀到巴贝雷特所在的酒店,律可不会去理那些尽职的保镖,也幸好巴贝雷特对于律的行为模式摸得透,秘书就在门口迎接律的到来,保镖们没有阻挡律道路的机会。

    “不过是几个小时,律就这么想我了。”巴贝雷特从浴室出来,敞开的浴袍口子露出让人垂涎的性感肌肤。

    回应巴贝雷特混账话语的是一个飞来的垫子。

    巴贝雷特偏偏头,闪开飞来的凶器,没有击中目标的凶器受到地心的吸引力无奈的落在地上。

    “别说你不知道秦湛做了什么?”律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巴贝雷特也不急着回答,也不在意律和秘书还在当场,脱下自己的浴袍,光溜溜的站在房间里。秘书呈上衣服,巴贝雷特优雅的穿上。

    律不急,虽然巴贝雷特的身体赏心悦目,只是律不会对巴贝雷特有什么想法,也就不会欣赏巴贝雷特会让女人晕倒的性感躯体,他也没兴趣和光着身子的男人谈话,巴贝雷特穿衣服正好。

    巴贝雷特坐到律的对面,秘书沉默的为两人倒了两杯清水。

    “我也没想到秦湛会那么做。”

    27、第二十七章

    “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律挑眉,对于巴贝雷特难得的失误,律不趁机打击怎么行。

    “人心最是难测。”巴贝雷特回了一句实话,爱就爱好了,为什么还会在爱中加了恨,人类的感情真是难懂。

    “准备怎么补偿我的伤害。”巴贝雷特说得对,但是律不打算应和,他是来找巴贝雷特算账的。

    作为祭司的律,就算昏迷不醒,也没人可以杀害他,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律用的不过一个借口。

    “你要什么?”巴贝雷特很大度的不去计较律无伤大雅的敲诈。昨天真的有什么的话,他会是第一个出手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错估了秦湛的心态,让律身处在险地,让律受了点伤。

    “不准动秦湛。”律收敛起形于外的傲慢中带着不屑讽刺的笑容,没有笑容的俊美脸庞看不到一丝属于纨绔的气息,沉着冷凝。依照巴贝雷特一贯的行事,秦湛说不定今天就要跟他说永别了。

    “哦。”巴贝雷特有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本身就没有动秦湛的想法,但是律不会知道,就他所知所见,律对秦湛绝对不是友善的,律竟然会为秦湛求情,还是如此的慎重,他没有领会到秦湛爱中的恨,是不是他也没有察觉出律对秦湛也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你不会喜欢他吧?”

    回应巴贝雷特的是律丢过来的沙发上另一个靠枕。轻松的偏头,闪过律又一次的攻击,靠枕含恨落在了地上。

    “恼羞成怒了?”巴贝雷特依旧不知收敛。

    “没睡醒,就回去睡个十年百年再出来。”毫不客气的态度和冷言冷语,无疑都是对巴贝雷特说辞的不屑,也是纯粹的将巴贝雷特的话当做了玩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同性相爱,毕竟不是主流,律怎么样也想不到秦湛对他是什么感情,自然的,律也不会对秦湛有那种感情。

    “如果不是喜欢他,他都伤了你,你还要我不准动他?”巴贝雷特用玩笑一般的语气掩盖心底的八卦之心。

    律其实一直很大度,对于想要伤害他的人都有一种包容的心态,或许是一种愧疚,毕竟律选择的路对人类来说是种灾难。但是这种大度和包容也有底线,曾经的那些人都有想要杀律的冲动,最终都是没有实现,律也不会放在心上,可秦湛昨晚的行为是这些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如果不是律祭司的身份,秦湛很可能得手了。律的底线绝对不该包括秦湛昨天的行为。他原本还打算劝说一下律的,没想到律主动提出。

    “他是棋子。”律板着一脸,他没有和巴贝雷特开玩笑的心思。秦湛是棋子,所有将会拥有力量种子的人类都将是棋子,他之所以会同意这场游戏,无非就是延长人类的生存时间,哪怕是多一点点。在他的心中也在盼望着,人类获得那一线生机,而想要获得这一线生机,人类首先要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下场。

    秦湛在律的心里就是很可能明了的人类,对于秦湛,律固然不爽,但是不可否认,秦湛的思维和应变是属于顶级的,否则也不会在复杂的政治场和危机四伏的战场站稳脚步,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光辉一页。

    比起私怨,律更重大局,现在不算账,不代表没有机会,秦湛如果让他失望,他会亲自动手将秦湛化为尘埃,回报他今天的所赐。

    “在最终的审判正式开始前,我不希望任何一枚棋子是死在我们的手上。”这话已经含着警告的意味。

    律决定和人类为敌,但是又放不下人类的事情,巴贝雷特哪里会不明白,因为律从未隐瞒过这一点,也不需要去隐藏,如果律真的那么无情,也不会被选为祭司了。冷酷而又温柔,残忍而又善良,这就是他们的祭司。

    “好。”巴贝雷特答应律的要求。顺应祭司的任性是他们特有的纵容。唯一能够让他们产生和人类一样情绪的只有祭司。“那,让我看看棋子有多少吧。”

    律打了一个响指,虚空中密密麻麻的荧幕布满了整个房间,那些承受力量种子的人现在还一无所觉,但是他是释放出力量种子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力量种子在何方,哪些力量种子已经被接受,接受它们的又是什么人。作为游戏者,必须绝对了解棋子的分布,握住棋子的命脉,否则有被棋子给反噬的可能。

    荧幕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贫富贵贱,性格各异,他们被选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律赋予了力量种子们自主的权利,让它们自由选择主人。

    在未来,这些力量种子会因为它们的主人而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为了自己的坚持而不得不对立的痛苦,他是最了解的,所以他让力量种子们拥有两次选择的权利,一次是选择自己的主人,一次是在那一天站在那一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是什么后果,力量种子们很明白吧,只是在那一天之前,他封锁了力量种子的记忆,直到他解开,它们才会知道,那个时候,它们的主人是否有能够让它们面对结果的勇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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