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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案追踪2 作者:grace小贝

    沈严的一番话把小青年训得脸色苍白,说话声都快带上哭腔:“警察大哥俺知道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我问你,你今天所说的这些,还有没有骗我们的?”沈严板着脸问。

    “没有没有!”于金龙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警察大哥俺发誓!俺今天说的全是真的!俺要再说谎你们把俺抓起来!”

    见于金龙的神情不似作伪,沈严的怒意这才下去了几分。他看着青年,冷冷地开口:“关于那个卖肾团伙,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们。”

    chapter 10第三个被害人

    从于金龙的病房中出来时,于父早已等在了外面。沈严将案件的真相告诉给了于有海,于有海听得是又惊又气,在谢过沈严等人之后便怒气冲冲地走进了病房。可以想象,父子二人恐怕会有一场很“难忘”的对话。然而此刻程沈等人可无心去想那些,因为于金龙的讲述让他们意识到情况远比他们预想得要严重。

    “肾脏摘除手术虽然简单,但植入的过程却非常复杂,对手术设备和环境的要求都极高。以往那些贩卖团伙都是先摘除器官后冷藏,然后送往正规医院完成植入手术。可这个团伙居然供体受体同台手术,一旦出现问题,很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这帮人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蒋睿恒面带怒意地说。

    “现在国家对贩卖器官的事查得特别严,医院进行每一例移植手术器官来源都必须核查清楚,现在连死囚犯的器官都不让用了,更别说其他来历不明的供体了。我估计他们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程晋松分析道。“不过如果真如于金龙所说,这个团伙的确要比之前的那些都恶劣许多。”

    “所以,”沈严面容严肃地开口,“我们必须尽快端掉这个团伙。”

    重案组立刻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对这个器官贩卖团伙的缉拿上。根据于金龙的交代,这个团伙的组织者应该是一个叫德哥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本省口音。警方登陆了于金龙所说的那个□□群,然而德哥并未出现,据于金龙介绍,这个群的群主就是德哥,而群的其他成员也有德哥的卧底,就是来监控群成员的情况,并且寻找合适的供体。为了不打草惊蛇,沈严便让方礼源伪装成想卖肾的人加入群中,同时又根据于金龙的描述给疑犯做了面部拼图,并将拼图下发至省内各个市区分局,请他们协助调查。而更大的问题则是那个团伙的窝点。根据于金龙的叙述,他当时是坐上了一辆被完全遮挡的面包车,于金龙虽然记下了车牌号,但经查却是套牌。车子先是在市内七拐八拐,而后才向着某一个方向直线行驶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沈严等人分析,司机开始大概是在兜圈子,以确保无人跟踪且车上的人无法记路,而后才驶向他们的窝点。虽然警方可以根据后半程的时间车速推算出大概的距离,但是不知道□□与方向,这样的推算依旧没有太大意义。而且,于金龙在进入窝点后一直呆在室内,根本没有看到过外面的景象,所以他除了能说出那里是个三层别墅外,提供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尽管困难重重,然而所有人都并没有放弃,仍在想尽办法寻找突破口。然而就在这时,线索竟主动送上门来――只不过,是以所有人最不期待的一种方式……

    “我们是今天清晨5点多接到的报案。”医院内,沙北县公安局刑侦队的李大队长对沈严介绍案情。“发现被害人的是本地的一个老大爷。他早上出门种地的时候发现被害人全身□□地躺在他家地里,背部还有血迹。老头以为是死人,就赶快报了警。我们到现场后发现这人还有气,就连给送到医院来了。医生检查后说他身上那两道刀口是新的,而且看位置可能是肾脏附近,我们一听觉得可能和你们的案子有关,就立刻联系你们了。”

    沈严点点头,看着病床上的被害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壮硕,在他腰背上的伤疤与之前刘宇星和于金龙的无论从位置还是形状上都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伤疤有两条……

    那边,蒋睿恒和被害人的主治医生已经完成了初步的交流,两人一起向沈严走了过来,蒋睿恒一脸严峻地对沈严说:“医生给被害人做过检查,被害人两侧的肾都被摘除了。”

    沈严的眉头拧成一团。尽管在看到被害人两侧的刀口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预感,可是当听到蒋睿恒亲口说出时,沈严还是感到震惊。

    程晋松看向医生:“这人现在怎么样?”

    医生脸带担忧地摇摇头:“很不好,病人两侧的肾都被摘除了,失血很多。如果不是病人身体素质好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我们给他输了的血,总算保住了他的命。不过病人后面的问题恐怕比现在还要多……”

    “他的两个肾都被摘除了,还能活么?”沈严问。

    “我们都知道肾脏的主要作用是生成尿液,并且清除体内代谢产生的废物。一个人的肾如果出了问题,就会无法排泄代谢废物,形成尿毒症。我们现在对尿毒症患者只有两种方法,一是透析,二是肾移植。他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是最严重的尿毒症,如果定时透析的话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透析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想要治本只能进行肾移植……”

    众人的表情都越来越严肃。凶手这么做根本就是想置被害人于死地,这恐怕不是图财那么简单了。

    沈严看着蒋睿恒问:“怎么样,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做的么?”

    “被害人刀口的缝合手法与前两个被害人的一样,可能性很大。不过仅凭这么一点无法确定,你还是等被害人醒过来再问问吧。”

    沈严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李队长:“李队长,你们弄清楚了被害人的身份了么?”

    李队长摇摇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全身□□,没有任何能确认身份的东西。我们问过现场附近村的居民,没人见过这个人。”

    沈严点点头,再次看向病床上依旧昏迷的病人――看来,一切只有等到他醒来才能弄清了。

    于是几人就在医院等了起来,然而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被害人都没有醒来。眼见天过正午,李队长便好心地建议几人先去吃饭,然后再回来。只是该着他们几个命苦,刚在饭店点完菜,那边电话就打过来说被害人醒了,于是众人也顾不上吃饭,又匆匆赶回了医院。

    一行人一路直奔被害人的病房,离着老远就听到病房内传来阵阵吼声:“什么冷静!我的两个肾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其间还夹杂着咳嗽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显然是被害人醒来后听到自己的情况,激动到情绪失控。医生一直在旁试图安慰被害人,但男人的情绪太过激动,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沈严等几人帮忙按住人给打了一针镇静剂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当这人再次醒来了时候,他似乎已经用光了之前的力气,终究没有再折腾。他只是看着眼前出现的一伙陌生人,用毫无生气的语调问:“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我姓沈,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情况?呵。”男人自嘲地一笑,“情况就是老子被人黑了,人家把我的两个肾都摘了,老子现在他妈的是废人一个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被谁黑了?”

    “一男一女,他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的。妈的一定是哪个王八蛋忌恨老子,找人设套害我。等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老子他妈的把他拔筋拆肉,我活卸了他!”

    说到最后,男人牙关紧咬,话中带着恶狠狠的怒意。

    沈严没有理会男人的诅咒,而是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栾海峰。”

    “栾海峰,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详细讲一下?”

    “昨天晚上我跟哥们出去吃饭,吃完饭我就打车回家。当时天下雨了,车开了没多远就有一个女的招手,说想拼车,我看那女的挺可怜的,要去的地方跟我也顺路,就让她上来了。当时我坐副驾驶,那女的坐我后头。我酒劲上来了有点迷糊,就闭着眼睛眯着,结果突然就感觉有人一下子捂住了我鼻子,我连忙睁眼,就看到坐我后头那女的正拿着手巾按在我鼻子上。那手巾上一股味道,我心里知道不好,就使劲挣,可没想到这时候那司机也扑过来按着我,最后我到底被他们给迷晕了。后面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那两个人都长什么样子?”

    栾海峰想了想,说:“都20来岁,男的挺瘦的,不高,脸有点黑。女的大概一米六多,瘦脸,戴着个眼镜。”

    他的这番描述和几人的心理预期有一定差距,但是沈严还是将刘宇星案中两个疑犯的照片递给他,问:“你看看,是这两个人么?”

    栾海峰接过照片看了看,很快指着女疑犯的照片叫道:“就是这个人!”

    “真的?!”所有人一听都来了精神。

    栾海峰点点头:“她当时没化这么浓的妆,但我可以保证,就是这个女的!”说完,他又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人的照片?难道她之前还做过案?”

    “有一起跟你情况很相似的案子,这是那起案件的嫌疑人。”

    “这两人还割过别人的?!”栾海峰冷冷一笑,“我还以为是我那里的哪个孙子设计害我呢。”

    这样的话栾海峰已经是第二次说了,程晋松觉得有点奇怪,于是插嘴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谁可能害你?”

    栾海峰自嘲地挑了一下嘴角:“我是在监狱工作的。你说会害我的人多不?”

    狱警?

    几人都没想到栾海峰竟然是一名狱警,这工作跟几人也算半个同行,于是大家瞬间理解了栾海峰话中的意思。

    那边,栾海峰又问道:“那个被割肾的是个什么人?难道也是个狱警?”

    “不是。”沈严将刘宇星的照片递到栾海峰的手里,“你见过这个人么?”

    栾海峰接过照片,有点意外:“这孩子应该还在上学吧?”

    “他是个技校的学生。”沈严说完,又问了一遍:“你认识他吗?”

    栾海峰又拿起照片看了看,有点不太确定地说:“我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哪儿有点儿眼熟。难不成是我们那儿谁的孩子?”

    “这人叫刘宇星,他父亲叫刘自强,母亲叫王丽敏。怎么样,认识么?”

    栾海峰听了一圈,皱眉摇了摇头。

    见栾海峰摇头,沈严便没再继续问,而是重回刚才的话题:“这个女疑犯你确定了,那这个男的呢?”

    因为当初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男人的正脸,所以给到栾海峰手里的照片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全身照而已,所以他的回答也并不确定:“看身形挺像,不过这没有脸,我也不敢保证。”

    “你说你当时是坐得出租车,你能记得车牌号么?”

    栾海峰仔细回想了一阵,说:“我记得车子就是一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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