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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恶鬼 作者:土著宅

    吧,这屋子死人啦!”说罢,便纷纷跑走去吐了。

    那屋子也忒吓人了!看了准要做噩梦的!

    “什么,死了?”廖四瞪大眼睛,赶紧几步跑到那个房间门口,还没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将他逼退了两步。

    这是,这是死了几个?

    事实证明,房间里只死了阿芬一个女仆,死相极惨。

    ☆、第24章 法器

    事实证明,房间里只死了阿芬一个女仆,死相极惨。

    这个东子的老相好,女仆中最得意的漂亮女人是被人生生扒了皮,撕碎了肢体内脏,流干了全身的血才死掉了。

    廖四看着屋内四散的肉块,被咬的残缺不全的内脏,全身一阵发寒。这到底是人干的还是鬼干的?

    “是四少爷,四少爷再报复阿芬”东子四肢发软,浑浑噩噩的在一旁不住叨咕着。

    周围的下人纷纷竖起耳朵,心里一阵发慌。就是那个昨天生生将大小姐踢晕的四少爷?那不还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吗。

    又是那个四少爷

    廖四白着脸,眉头皱得死紧:“昨夜可有人听到这房间里有动静?”

    下人们纷纷摇头说没有,连守夜的仆人都说昨天晚上安静极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廖四思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来,又被东子嚎得头痛欲裂,只好暂且打发走了一干下人之后,才厉声问道:“东子,跟四叔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子哆嗦了一下,无助地看向廖四:“四叔,你一定要救我!”

    “你不说,四叔怎么救你?跟我说实话,阿芬怎么死的?”

    “是,是四少爷。”东子咽咽口水,看了眼房间内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腥气都没沾上的老红木家具,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糊涂,自作主张将老爷赏给四少爷的老红木家具搬到了阿芬这里,昨天昨天四少爷问我他房里的家具是原先就配好的吗,我没敢说实话,然后然后四少爷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看着我笑了,那笑容那笑容”

    “那笑容怎么了?”廖四心里一惊,赶紧追问道。

    “那笑容看着像是冲死人!四,四少爷还说,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想好了再回他的话,我,我”东子恐惧的扯住他四叔的胳膊,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廖四也倒吸了口冷气,连连问:“四少爷真是这么说?”

    东子颤颤巍巍的连连点头。

    “你快去,叫人将这几件家具收拾干净,给四少爷抬过去!”廖四呆呆的愣了下神,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东子。

    “哎哎。”东子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连应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空旷的卧室内窗帘拉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光线照入。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蔓延至半个房间的聚灵阵透着玄奥古朴的气息,七七四十九颗上品灵石循环往复催动这大阵,将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聚入。

    用顶级的阵法材料和上品灵石催动的聚灵阵,能够夜以继日地为阵中打坐的男孩提供最精纯的灵气。

    不要说在如今修真凋零的末法时代,便是在从前那个门派鼎立、仙人辈出的修真界,也极少有人将这种大手笔用在最基础的聚灵阵上。

    隐蔽的墙角一阵细微扭曲,黑乎乎的一团影子飘荡至聚灵阵最外围,仔细看去,那团影子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人的雏形。

    仔细分辨外貌赫然就是曾经惨死的赵全宝!

    可惜现如今它被洗去记忆,祭炼成了一个供人驱使的鬼奴,昨夜悄无声息死在卧室内的阿芬就是它的手笔。

    如今按照主人的吩咐吞噬了那女人满是怨气的鬼魂,它更是实力大涨。

    黑影顺从地跪伏至阵外,声音平平无波:“主人。”

    “回来了?”罗尘从入定中睁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有了雏形的鬼奴,满意地挑了挑嘴角:“那女人的冤魂,倒是有几分功效。”

    说罢,他便祭出招魂幡,轻轻冲鬼影一扫,那鬼影便轻飘飘被收入幡中,幻化为幡内的一道虚影。

    罗尘破碎虚空之前,本于识海中放置了许多合用的法器以供自己日后拿用,奈何法则虽然容忍了他的侵入,却绝不会放任一个鬼仙带着足以破坏空间秩序的法器随意穿梭逗留。

    于是在重投人间的这些年,罗尘也察觉到自己识海中的那些法宝威力逐渐减小,以致如今它们只成了一些徒有外表,威力全无的空壳子。

    幸好丹药灵石这些东西没有些许变化,才让他能在修行伊始便能享受最精纯充沛的灵气。

    反倒是这柄招魂幡,原意不过是为了困住仇人们的魂魄让他们永世不得投胎,如今却成了他手里唯一一件得用的法器。

    对于这般种种变故,罗尘倒并无太大惋惜。

    修士凭借的仍然是实力,法器这类外物不过是个辅助,有了最好,没有也可以想办法自己重新祭炼。

    而这边的东子得了令,忙不迭地打发几个男仆人将那套干干净净,没沾一丝血气儿的老红木家具抬出来,自己挽着袖子擦得干干净净。

    ☆、第25章 三太太

    这边东子得了令,忙不迭地打发几个男仆人将那套干干净净,没沾一丝血气儿的老红木家具抬出来,自己挽着袖子擦得干干净净。

    “哟,这么乱糟糟的,是怎么回事?”一道柔媚略带些尖刻的女声从客厅响起。

    一听就是廖大小姐廖正梅和二少爷廖正康的生母,廖家三太太章碧琴。

    都说是相由心生,这声音大抵也是和人的自身性格有关的。

    譬如廖家三个太太,因为廖老爷没有娶正妻,大少爷和二小姐的生母二太太闵秀珍便一直充当着廖宅里女主人的角色,平时家中的账务和下人们的去留,廖四都要先去她那里通报一声。

    因此二太太在这三位太太中,也是最端着女主人身份的,平时说话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稳温和带着几分威严,在廖老爷面前也是一副端庄持重,贤惠待人的模样。

    而三太太章碧琴,因为之前是廖老爷手底下章家的独生女,自小娇生惯养,性格一直是尖酸刻薄,最爱掐尖冒头,她生的大小姐恰恰也就随了她,小小年纪就惯会欺凌下人。

    这三太太从前也是在廖老爷面前得过几分喜爱的,没少仗着艳丽的容貌跟二太太争宠,因此声音虽有些尖,倒也带了几分柔媚。

    再说四太太戚美蓉,最近正得宠,又生下了机灵聪慧的三少爷,在廖宅里颇为风光。可惜家世太差,不像其他两位太太那样出生在大家之中。

    戚美蓉被廖老爷带回来之前也只是个廖家小管事的妹妹,因此在廖老爷面前一向是温柔小意,说话声也是细声细气的轻声慢语。以至于在人前,那声音也总是带了些娇柔。

    只不过近年来底气足了,也开始像三太太那样颐指气使了起来。

    要说在廖家这三位太太中,二太太不声不语权力却最大,四太太人聪明,懂得明哲保身见风使舵。

    昨天见了新来的四少爷一声不吭踹晕了大小姐,今早又传出他和死了的女仆脱不了干系这样的风声风语之后,她便老实地缩回房间里不吱声了。

    在廖老爷回来之前,她们母子俩可算是最无依无靠的了。

    而廖家最没眼色,脾气也最坏的,当属这位三太太。

    东子撸下袖子,从后院里带着人走进前厅,毕恭毕敬道:“三太太,您回来了。”

    章碧琴“嗯”了一声,倒也没发作,眼前这个下人是廖四管家的远房侄子,廖四管家又是在老爷出差后廖家权势最大的人,能不得罪就最好别得罪。

    “客厅里乱乱糟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太太打量了一眼拿着清洁工具来回穿梭的下人,皱着眉问道:“二姐这家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的,要是来个外人,还以为我廖家的客厅是菜市场,廖四管家去哪了?也不管管!”

    东子赶紧解释道:“三太太您有所不知,今早死了个下人,那死相有点惨,大家伙正在收拾着呢,管家他也一早带人去查这个事,所以才没在。”

    死人了?三太太皱皱眉,懒得管死了个下人这种事,直接问道:“昨天来的那个小杂种房间在哪儿?”

    她女儿被小杂种一脚踹断了好几根肋骨,现在右胳膊也是断了的,躺在医院里好不可怜。昨晚三太太匆匆跟去医院,没工夫处理这件事,今天好容易廖正梅的情况稳定了,当娘的便怒气冲冲跑回来给女儿报仇!

    一个没家没势的小杂种,竟也敢欺负她章碧琴的女儿,一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东子的脸僵了一下,身上微不可察抖了抖,问道:“您说四少爷?”

    三太太瞪了他一眼,怒道:“什么四少爷,不过是个妓、女生的小杂种,也配进我廖家的门!快说,他的房间在哪儿?”

    ☆、第26章 二太太

    东子愣了一下,鬼使神差指指三楼的一角,待三太太扭着腰臀上去了才反应过来,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猪油蒙了心的,还不长记性,告诉了三太太不是要害了四他又愣了一下,才道,害了谁?说不准是害了三太太。

    想罢,他摇摇头,揣着袖子回后院继续擦他的家具,总归是三太太和四少爷斗法,三太太若是斗赢了还好,也免了他的性命之忧,要是斗不赢就老老实实继续拾掇那几件家具,等着上门给四少爷赔罪呗。

    阿芬死也死了,事情还能更坏?

    “砰砰砰!!!”三太太也没带着下人,自己怒气冲冲上了三楼,她没注意这楼上静悄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径直走向角落的一间门房前,抬起手臂就敲――

    刚敲了三声,紧闭的房门突然自己就打开了,吱呀一声,在悄无声息的走廊间显得格外分明。

    三太太抬眼向里面一瞄,乌漆麻黑地什么也看不清,只好摸着黑迈步进去,往墙上摸了两下都没摸到灯的开关,就听身后砰地一声响,门关上了!

    她人一激灵,屏着气回头拉了拉门把手――拉不开!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哑哑,格外好听的声音,

    “三太太,你找谁?”

    “我找”三太太下意识回了一句,话刚说到一半便猛地一滞,被头皮的剧痛失了心神。

    “谁?放,放开我!”披肩的卷发被人在黑暗中狠狠扯住,她踉跄了一下,脚上的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就被扯倒在地上。

    黑暗中有人扯着她的头发向前走了几步,三太太胡乱的踢蹬了几下腿,高叫道:“快来人呀,杀人啦!!救命!!”

    这时,一道粗糙的绳子突然套上了她的脖颈,未知的黑暗和死亡的恐惧吓得这女人如杀猪般大叫道:“来人呀,救命!杀人了!”

    可惜隔着一道房门,屋内和屋外就像是两个世界,外面仍然静悄悄的,早上死了人,下人们人人自危,都不敢靠近宅子的第三层。

    黑暗对于筑基期的修真者已经算不得桎梏,罗尘心情颇好地蹲下身子,不紧不慢系着绳结,视女人的挣扎于无物。

    三太太喘着粗气连踢再挣,只觉得脖子间的绳索越来越紧,她无论是挣扎还是高叫,都毫无用处。

    “你,你快放开,我是你的三姨娘,你这样对我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女人恐惧地拉着脖子间紧套的绳索,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罗尘猛地收紧绳套,被勒住脖子的女人立刻身子一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急促喘息声。他俯下身,勾着唇角,在黑暗中拍拍女人的脸,慢慢叙述道:“你女儿扇过我巴掌,你还用指甲划过我的脸”

    三太太艰难地喘息着,耳边的话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人刚来的头一天就将她的阿梅踹成那样,扇巴掌,她女儿哪里扇过!

    “廖正梅将我关在地下室里,关了整整两天两夜都没人管,廖正康还放狗咬我你暗示厨子不做我的饭廖正梅最后破我的相”罗尘越说越不高兴,狠狠收紧手中的绳结,理所当然道:“你们母子三个死在我手里不怨,应该的。”

    脖颈间猛然收紧的力道让三太太喘不过气来,原本明媚的双眼在黑夜中开始翻白。

    她艰难的抠挖着地面,努力喘息着,通脑一片混乱,濒临断气的女人实在不明白,她的正梅已经进了医院,正康更是完全没见过这人,怎么就被安上了这么多罪名现在自己也要死了不,她不想死!

    脖颈间剧烈地疼痛着窒息着身体随着绳索被人拖动,眼前隐隐有些光亮耳边还有杂乱的惊呼声这是三太太昏迷之前最后的意识

    若说在这廖宅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廖四管还能给谁几分面子的话,无疑是跟着廖老爷最久的二姨太。

    二姨太出身最好,父亲兄弟都是廖老爷最得力的手下,她自己本身也争气,十五岁跟了廖老爷一举得男,生下廖家的长子,廖大少爷廖正辉。

    如今大少爷已经十七岁,跟着廖老爷处理家族的一些事情,表现的十分不错。比起骄纵任性的二少爷和机灵嘴甜的三少爷,年纪最大也最沉稳的大少爷显然最有优势竞争廖家的继承人。

    再加上膝下还有一个教养不错,举止处处透着大家闺秀气质的二小姐,掌握着部分家事决定权的廖家二太太,地位自然要不同于一般姨太太些,至少在大面上廖四还是十分尊重这位二太太的。

    ☆、第27章 易主

    如今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小姐重伤住院了,又死了一个女仆,起因竟然全部是新来的四少爷。于情于理,不愿独自承担责任的廖四都应该跟明面上行使着女主人职责的二太太说上一声。

    于是处理完女仆阿芬的事情后,廖四紧接着去找了二太太。

    “东子真是这么说?”二太太秀眉紧蹙,心惊肉跳地听完廖四对那女仆思想的形容,不免有些}的慌。

    廖四也没隐瞒,大面上恭恭敬敬道:“总归是东子混蛋,私下觅了主子的东西,回头我定然打发他走人。只是这四少爷”他沉吟了一声:“不论那女仆的死是否跟他有关,但是昨天大小姐的事,老爷回来了总是不好交代的。”

    二太太端了桌上的茶杯,顿了顿又放下了,轻声细气道:“阿梅的脾气这廖宅有谁不清楚?一个姑娘家家这么暴戾,竟然对着新来的弟弟想动手,也合该她张张教训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这新来的四少爷一个五岁的孩子罢,竟然是这种性子。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已经死了一个女仆了,在老爷回来之前暂且稳住他,吩咐下人都机灵着点,别再惹他了。”

    当然二太太更多的是事不关己,前些年三太太得宠的时候气焰多高,连带着她家的大小姐,二少爷,常常给她下不来台。

    如今若不是来了个更得宠的老四,她大儿子正辉也越来越的老爷的重视,三太太娘儿三个还指不定多嚣张呢!

    二太太看着温婉大气,实际上是个记仇的,廖家的女人哪一个不记仇?只不过是她更能忍罢了!

    那大小姐廖正梅她也讨厌得很,小小年纪的姑娘家,性格跟她娘是一模一样,刻薄尖酸不说,还更暴戾些,再过几年指不定都敢杀人了!

    此刻的二太太并不知道,要不是这宅子里某个恶鬼的人生轨迹悄悄发生了转变,廖大小姐没经历过这一遭,再过几年却是真的敢杀人了!

    昨天的事二太太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却有意装不知情,不想管了懒得管。

    她乐得看那母女俩倒霉呢!

    不过今天死了个女仆,全廖家都沸沸扬扬的,却是不能在装傻了。二太太自诩除了没坐上当家女主人的位置外,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比女主人差,事已至此,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婉端庄的女人抚了抚手腕上翠绿的翡翠镯子,叹息道:“也罢,昨天就没能见到那新来的孩子,今天还是走一遭亲自去见见他吧。”

    说着她一脸柔和地继续道:“小小年纪就离开了母亲,难怪他性子不好,廖四管家,就麻烦你带我去四少爷的房间。以后都要一起生活,还是该早一些熟悉了。”

    廖四打心底里不想再接触那鬼魅般的四少爷,却也想着躲是躲不过了,只好点点头:“是,二太太。”

    两人说好了话,刚要站起来,就听门外响起一声尖叫,然后乱乱糟糟的脚步声依次响起,一派吵吵闹闹的。

    二太太皱起眉头,和脸色不好的廖四对视一眼:“家里的下人平时都是守规矩的,如今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廖四也赶忙道:“我去看看。”

    二太太点点头,自己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这一出去不得了,门外的景象简直要吓死个人!

    下人们挨挨挤挤的聚在一处栏杆处,个个抬头向上望,见二太太和廖四管家出来了,东子赶紧上前道;“四叔,不得了了,四少爷在楼上要杀人了!”

    廖四脸色一骇,连忙走到栏杆处抬头一看,就见进了房间后一直未露面的四少爷正端着那张小俏脸,笑意盈盈低下头在楼上和他对望。

    “四,四少爷”廖四磕磕巴巴叫了一句,因为视线的局限性,他并没有如楼下的下人那般看得真切。

    而在楼下的几个下人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无他,这个相貌跟个小仙童似的笑吟吟的男孩手里正牵着一根三指粗的麻绳,绳子的另一头系着的,可不就是刚刚还精神勃勃骂下人的三太太吗?

    三太太此刻翻着白,被人托死鱼似的从走廊的一头拖到正中央,手脚都不动弹了!

    罗尘从围栏处探出头来,笑着看了一眼廖四,像是个跟人玩耍的孩童似的说道:“接着!”

    廖四愣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接着什么,就听楼下的下人们一声惊呼,然后一只酒红色的女士高跟鞋就从楼上怕的掉了下来。

    廖四的目光也随着高跟鞋投向了楼下――这不是,三太太的鞋子吗?

    “啊!!”这时,好奇地走近围栏向上张望的二太太惊叫一声,然后身体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廖四赶忙扒着围栏向上看,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裸着只脚,就那么□□裸选在了头顶上。

    “啊!”廖四也惊得短促一叫,也顾不上管瘫坐的二太太,连跑再奔的跑到了楼下,这才看清――昨天还好好的三太太,此刻正被一根粗麻绳拴住脖子吊在三楼的栏杆上,已经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不省人事了!

    长长的麻绳晃晃悠悠,被吊住脖子悬空在围栏外的女人也跟着晃,像是大小姐曾经扔掉的那个布娃娃,瘫软着四肢毫无意识。

    而围栏内,造成眼前可怖一幕的罪魁祸首却微笑着将绳子的一头系在围栏上,抬眼扫视了一眼楼下紧张的众人,晃晃绳子结:“要是我解开了,你们能接住吗?”

    三层楼高的地方,怎么能接住!

    廖四心砰砰跳着,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好声劝道:“四,四少爷,你冷静,先放了三太太,那是你三姨娘呀!”

    “行呀!”罗尘好脾气地开始解绳结,边结边道:“我放了她,你们自己接住!”

    “不不不!”廖四连忙改口:“您,您先别动,等我们上去!”现在解了绳子,他们一个接不好,三太太就没命了!

    刚还带着笑的少年立刻不高兴了,冷着眼逡巡了一周,语气冰冰凉凉的:“上来?知道我为什么吊着她吗?”

    “不,不知道。”廖四擦擦汗,冲左右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快上去!

    罗尘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想让廖家的人知道,三楼我既然住着了,旁的人就不许随便上来,谁来,就要他的命!”

    低低沉沉的声线,包含着浓重煞气,成功让准备悄悄上三楼救人的下人们顿住了步伐。

    这时,平日里向来敞开的大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哦?我倒是不知道,刚出去这几天三楼就易主了。”

    罗尘抬眼看向门外,鲜红的嘴唇微勾,缓缓一笑,眼中涌动着无限的煞气。

    ☆、第28章 廖爷

    男人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瘦阴鸷的青年,一个神态精神的高大少年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高大成熟,相貌英俊,眼神中弥漫着一股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这是常人见到廖家家主廖建东的第一印象。

    笑容漫不经心,眼神意味不明,暗含审视,这是廖家东见到自己四儿子时给出他的第一表情,也是此后的岁月里他在面对罗尘最有出息的一个表情。

    站在三楼走廊处的男孩红唇皓齿,眼睛漆黑,皮肤雪白,像是包装精美的瓷娃娃,缓缓冲楼下的男人一笑,抬起手指点了点绑在走廊上的绳结。

    “啪!”一声轻微的断响,三指粗的麻绳应声而断,绑在绳子上的女人如被厨娘失手落地的鸡蛋,眼看就要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胆小的女仆们已经发出了惊叫声,电光火石之间――

    从二楼伸出一只手,将绳子头牢牢拽住,壮实的男下人拽着绳子,眼看着就要被惯性从二楼带下去,从□□中回过神来的下人们纷纷抱腰的抱腰,伸胳膊的伸胳膊,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口吐白沫的三太太从二楼的围栏外救了上来。

    廖四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伸出手从三太太鼻端下探了探,突然松了一口气连拍身旁的下人连忙嚷嚷道:“快叫医生,快点,还有气儿!”

    几个下人赶紧将三太太抬进屋里,有有人连忙下楼去找医生。

    而在这一片嘈杂中,事件的主导者却一脸平静的站在三楼的走廊中央,静静和楼下的男人对视。

    廖建东,我又回来了。

    楼上的男孩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漆黑的眉眼如同将人拉入地狱的漩涡,深邃一片。

    廖建东还没能仔细分辨出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就见对方冲着自己或是自己身后的人诡异一笑,转身回到了三楼角落的一个房间。

    廖家的私人医生很快带着两个助手匆匆赶来,看到廖建东时行了个礼:“廖爷。”

    廖建东点了点头:“三太太伤到了脖子,你上去看看吧。”

    那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女人,两个孩子的母亲,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站在他身后的高大少年低下头,眼中划过一丝快意。

    “正辉。”男人头也没回的叫了一声。

    少年身体一僵,连忙掩饰好眼中的情绪,抬起头恭恭敬敬道:“父亲。”

    廖建东回头看了一眼大儿子,淡淡道:“跟我出去这两天你也是累了,回房休息吧。”说着,他又补充道:“顺便上去看看你母亲。”

    “是。”

    廖正辉眼中一喜,想着果然父亲心里是有母亲的,又想到此刻的场合根本不适合他表现出高兴的情绪,毕竟三太太生死未卜,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抬眼偷觑了一眼父亲,见他没有对自己的行为皱眉,廖正辉赶忙告退上了楼,边走还边在想刚才的事――

    被吊在楼上的三太太诡异的陌生男孩那个人就是他的四弟吗为何父亲没表现出愤怒母亲又知道吗

    无数疑问盘旋在脑海里,廖家的大少爷心里乱糟糟的,想着等会儿见了母亲一定要好好问一问,那个男孩

    “廖大。”

    廖大少爷上楼后,廖建东看向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去问问廖四,廖家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是。”名为廖大的中年男人应了声,立刻离开了。

    廖四管家上头还有三个兄弟,这个廖大就是大哥,一直跟在廖老爷身边,老二老三在外面帮着廖老爷打理生意,老四则在廖宅里做他的管家。

    待廖大离开后,廖建东淡淡吩咐道:“你跟我来。”

    身后那个高瘦阴鸷的青年没做声,沉默地随着他去了书房。

    “就是这个孩子?”书房内,廖建东眼神锐利地紧紧盯着青年:“看上去他和你说的并不一样。”

    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陷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这四句话就是眼前之人给自己从未谋面的四子做的批命,可天生的行乞孤苦命安在那个眼神沉寂幽邃,表情诡异笑意的男孩脸上,如今看来却十分违和。

    廖建东接触眼前青年已久,对他那一套命理之说也揣摩出了几分,都说命里带相,天生行乞孤苦的人本该天生在相貌上带着怯懦愁苦,可刚刚远观他年幼的四子――

    愁苦?怯懦?

    第一次见面就敢挑衅他的人,嚣张地将老三吊在围栏外的人,何来的怯懦?

    反倒是十足的狠戾!

    此刻廖建东还不知道,他的四子岂止狠戾,若是他见了那女仆阿芬的死像,怕是连“阴毒”二字也难表达对罗尘的感官了。

    眼前的青年名叫宓槐,三年前被廖建东从东南亚的一个偏僻小岛上带了回来,自此一直跟在他身边。

    此人家中世代研究命理,专攻逆天改命的种种阴邪手段。

    宓槐的家人在岛上被居民当做黑巫师烧死,廖建东见到他时,对方正在将岛上的居民炼成一种可供他驱使的尸奴。

    由此可见其狠毒程度!

    此刻宓槐也紧皱眉头,掐着手指念念有词,脸色愈见得发白。

    “没有错的,”他沙哑着嗓子,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呕哑难听:“按照你给我的生辰八字,他确实是这个命。”

    宓槐曾经给廖建东算过,他是壬午日丙午时生,日主身旺,命富贵,然而生于冬日,前半生顺达,后半生多艰难,且一声波折不断,富贵却不得善终。

    同样的命,和廖家世代交好的青柏居士也为廖建东批出过,居士当时只是叹息一句,劝他命就是命,生死富贵自出生便定下了,轻易改不了。

    但是廖爷不信,他从小到大斗赢了兄弟,斗死了对头,稳稳坐着廖家的第一把交椅,成了盛港人人都要低头尊称一声的廖爷,自然是不甘心自己下半生波折艰难,不得善终!

    后来便有了宓槐,这个自称能逆天改命的邪巫――改命不难,只要有合适的人选。

    宓家世代钻研改命之术,有一个法子,只需要血骨相连的人,最好还是命理相反之人,在他成年后以其血肉器脏用秘法祭炼,便能将终生的坏运转到他身上。

    廖建东一生富贵凌人,而他的四子罗尘,却是终生行乞孤苦。

    只是如今原本选好的对象,却透出了些不对劲。

    宓槐此刻想起三楼那个男孩冲自己阴冷冷的一瞥,眼神像是蛰伏黑暗中的恶鬼在看死物,不带一丝人气儿,顿时也有些不自在。

    他想了想,再次肯定道:“生辰八字没问题的话,命就不会错,除非是”他顿了顿,摇头道:“除非是有人替他改命,但如今世上非我宓家人,必然不会有人能够做到替人改命。”

    而整个宓氏,如今在世的就只有他一个。

    随即宓槐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夜里我派‘人’去他的房间探探究竟。”

    廖建东看了他一眼,点头了,脑中却再次忍不住浮现出刚刚那微微动起的鲜艳红唇,还有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

    刚刚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第29章 晚餐

    “这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怎么了?母亲”客厅里,响起了二少爷廖正康的惊慌询问声

    书房里,廖老爷却屏退了上茶服侍的下人,在宓槐离开后陷入了一下午的沉思之中,直至廖大敲门而入,神态凝重地仔细复述了廖家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廖建东仍然表情平静,听完之后让他退下。

    之后书房里又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敢来打扰这里,只留下书房的主人静静坐着,眼前浮现的,总是那张鲜红的唇,微微勾着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对他说了那么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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