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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个僵尸一起养 作者:苏别绪

    伺候着严凌世小朋友装了一肚子吃的,张诚又跟着白吾泱去了趟他住的地方。

    出乎张诚的意料,白吾泱的房子还真不错,三室两厅一厨两卫,装修考究,一个人住还真是有点浪费。

    只不过,这么大个家竟然也没安装电话,反倒电视大得占了整整一面墙。

    真不知道他平常到底是怎么跟别人联系的,靠意念吗?

    张诚偷偷琢磨了下,但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两个人的联系也没有几次了,不方便也就只是这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叔叔,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严凌世眨巴着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每逢遭遇他这种攻势,张诚总有种立刻缴械投降的冲动。

    对于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他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明天没课的时候我去找房子,晚饭的时候来陪你玩一会儿。”张诚摸摸他的小辫子,“要是能找到房子,后天就把你接过去了。”

    “嗯。”严凌世好像强忍着泪意,眼眶红红地偷觑了一眼在一旁看电视的白吾泱,小嘴扁着,更惹人心疼。

    “乖。”总算是把严凌世安顿好了,忙活了一天的张诚已经有些腰酸背痛的趋势,寡言少语的白吾泱当然不可能突然大发慈悲开口留他休息,而胡思乱想了两天的张诚也有了些“两人其实没那么熟”的感觉,主动留下来休息这种事,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做。

    “晚上班里还有自习,我先回去了。”张诚临走的时候局促地解释了下,而白吾泱却是头也没抬,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又把精力投入到了电视节目当中。

    张诚又忍不住腹诽了他两句,才忿忿地走出了他的家门。

    住同一间公寓的老师刘简已经回来了,看他进门先笑眯眯地给他打了个招呼。张诚奔波了一整天,扑到床上,也没空理会晚上排给他的自习课,呼呼地就陷入了梦乡。

    皮小蛋同学终于迎来了脱离僵尸气息的第一个夜晚,舔舔爪子在张诚床头睡得也很是惬意。

    但到了第二天,显然就有人为了昨晚的安逸付出了代价,张诚后两节的课,还在床上懒洋洋地赖着,手机信息声就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听见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张诚的心里突地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打开翻了翻,两条是蒋弈斌发来的,还有一条是刘简,内容大同小异殊途同归,都表现了同一个中心思想――张诚同志,你快点收拾收拾赶来挨批吧,昨晚你翘班的事儿被年级主任逮啦!

    张诚头皮一阵发麻,退出短信,才看见手机上还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是年级主任昨晚打来的。

    他睡得太熟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听见。

    果然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

    张诚狠狠地捶了捶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尽量收拾得自己像一个尽责尽忠的园丁,慷慨就义地去了教学楼。

    还没进办公室,坐在窗口的刘简就悄悄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张诚扯扯嘴角,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因为正在上着课,办公室里的老师走了大半,但还是有两三个正在伏案疾笔。

    年过半百的年级主任就坐在张诚的办公桌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办公室里安静得慎人,张诚竟然连那几位老师写字得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心底叹了口气,张诚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主任。”

    年级主任抱着手臂,老花镜矮矮地挂在鼻梁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张诚,昨晚干嘛去了?”

    “对不起主任,昨天回学校回得有点晚,没赶上自习。”张诚人如其名,道歉的样子及其诚恳。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装的。

    年级主任在鼻子里凉凉地哼了一声:“你还是学生吗?旷班还找这种借口!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天你总来到学校了吧?下午跟晚上你给我到十三班监督自习,顺便把这两叠作业改完它!”

    “作业?”张诚愣了下,眼睛才瞄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两摞高高的练习本。

    “哼。”年级主任又哼了一声,从他座位上站起来。

    “主任,可是我……”还有事儿啊……张诚还没说完,就又对上年级主任反动派看地下党似的目光,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年级主任又用鼻子哼了声,昂着头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办公室。

    “呼……”张诚叹了口气,软软地瘫在位子上,看着那两摞作业欲哭无泪。

    只不过,为什么他只看见了祸,没有看见过福?

    “新一任冤大头,同情你。”刘简还在自己座位上偷偷给他抛了个媚眼。

    这年级主任是出了名的不靠谱,整天死盯着别人犯错再假公济私地罚别人帮他上课改作业,一切受他压迫的劳动人民都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冤大头。

    张诚对刘简竖了个中指,翻开作业看了看,更是有种抓狂的赶脚。那年级主任也不知道懒到了什么程度,这都两星期前的作业了,他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改。

    而且那作业都是些文言文翻译,诗词默写之类的题型,不得不认真下去检查,浪费时间得很。

    看来今天是注定没办法找房子了。

    张诚把自己的课上完,吃了点饭就投入了批改作业的大军中去。但一直到下午正课上完,那厚厚的两摞作业连一半都没有消灭掉。

    更过分的是那年级主任还闲闲地飘过来推着眼镜叮嘱了一句:“小张老师,这些作业麻烦你明天早上给我,还等着发下去呢。”

    靠,放了俩星期了你都不急,这一会儿你急个毛?

    当然,上面那句话张诚同志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幻想自己可以横眉竖目地甩在那老东西的脸上。

    现实当中――“是是,我会的。”张诚真的很鄙视自己那堆得满脸的笑。

    接下来的时间又被自习课占满,到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张诚还有小半摞的作业没改完。

    “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刘简临走前问。

    张诚有气无力地冲他摆摆手:“算了,你还是去约会吧,不耽误你……”

    刘简的女朋友是学校高三的英文老师兼班主任,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两个人也就只能晚上有时间约个小会,张诚自然知道应该识相一点儿。

    其他老师也相继下班离开,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在灯光够亮,不然一个人加班还真是有些凄惨。

    也不知道改了多久,最后一本作业终于顺利的离开了张诚身前的桌面,张诚揉揉酸涩的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

    除了这间办公室,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早就没有了学生的喧闹。

    张诚看看墙上挂着的表,才发觉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怎么锁门的那个大爷也没有来叫他下楼?张诚有些奇怪,但还是收拾收拾,就关灯出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就在楼梯口的对面,虽然摸着黑,张诚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楼梯的位置,有气无力地往下爬。

    今天真是累得够呛,张诚伸伸懒腰,都感觉全身的骨头在咔吧咔吧作响。

    外面好像也没有月亮,楼道里黑得实在是有些过分,张诚大声咳了下,但声控灯却没有如预料当中一般亮起来。

    不记得这边的灯坏啊,张诚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当回事,继续摸着黑下楼梯,但心里却好像总是带着点异样。

    走了好大会儿他才想到那种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霎时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短短的十几个台阶,他竟然走了十几分钟还没走完!

    在巷子里那晚的记忆瞬间跑到脑子里,张诚抄在裤兜里的手不可压抑地颤抖了起来。

    “小泱,小泱!”张诚喃喃地念着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名字,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

    在通讯簿里翻了许久才记起来这上面根本就没有白吾泱的号码。

    张诚拿起手机往两边照了照,办公室跟下层楼梯转角的地方都进在咫尺,他想往下跑,但腿却突然像灌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没时间再挑号,张诚随手拨了个号码出去,看着上面是刘简的名字在不停的闪烁,但通话刚刚开始一秒,他的手机就突然暗了下去,自动关机了。

    明明上面还是满格的电,张诚心里更慌,用力地按着开机键,但手机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正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脚上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腕。

    “啊啊――”张诚抑制不住地大叫起来,想用力把脚上的东西踹开,但是脚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骨头都有种快被捏酥的错觉。

    “嗷……放开我!啊――”张诚吃痛地大叫着。

    脚下的东西竟然也发出了声音,嗡嗡地不像是人会发出的,但又确实是人能听得懂得语言:“给我……给我……”

    那种像是指甲划着玻璃的声音让张诚又一阵毛骨悚然,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晚码的,真是各种累啊……

    班里又新来了三个小朋友,每天赛着哭

    还有个老师请假,我快shi了……希望今晚有劲儿写完一章……

    15、手心之魂(三)

    15、手心之魂(三)

    坐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张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跟“那东西”正在面对着面,他这一刻还真有点庆幸这楼梯上的黑暗。

    脚踝上的力道还是一点都没有放松,好像那东西还想拖着他走,张诚扑腾着腿,手摸索这抓到了身边的栏杆,尽力地往后倾着身子。

    大概是恐惧到了极点,张诚的脑子反而清醒了一些。

    “你,你是谁,让我给你什么?”张诚问出口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颤。

    那东西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低哑的嗓子只机械地重复着那两个字:“给我……给我……”

    他身上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吗?张诚一边害怕一边努力的想,但却还是徒劳无功。

    除了钱包钥匙跟那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手机之外,他身上连张纸都没有带。

    “给我,给我……”那东西好像松开了一只手,张诚觉得右脚上的力道消失了。

    张诚试着挪动了下右脚,果然没有了刚刚一动不能动的情况。

    张诚的眼睛也适应了些现在的黑暗,他奇怪地往下看了看,顿时又吓了一跳,一只枯爪般的手正顺着他的腿缓缓地向他上身移动。

    触觉上的恐惧一下上升到了视觉上,张诚惊嚎一声,刚刚停下的挣扎又猛地开始剧烈了起来:“不要,不要……滚开!滚开!救命啊!”

    张诚的挣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对方是个人,估计早就被他推到了一边。但面对着一个拥有未知力量的鬼,张诚的扭动也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只枯黄的爪子就擒住了他的右手。

    “嗷……”张诚惨呼一声,这次那东西的力气比刚刚还大了许多,张诚有种右手快被从腕上齐根扭断的感觉。

    “给我……给我……”那东西还在低语,张诚却已经疼得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说今天他真的要命丧于此?

    “爸妈,对不起。”张诚嘴里呢喃出这么一句话,闭上双眼,眼角禁不住流出一串泪珠。

    “哗啦――!”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张诚只觉得眼皮外好像也亮起了灯光,连忙张开眼,正好看见面前趴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东西。

    那东西的脸跟他的手一样,好像是枯萎的人皮附着在骨头上,眼睛的部位只有两个黑洞,张诚嗷嗷地叫了声,重新把眼睛闭上。

    靠,他都要死了,为什么临死前还要被吓一次?

    张诚暗暗咒骂了一声,但身上的力道却又在一瞬间全数消失,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小世?!张诚吃了一惊,再次睁开眼,果然看见严凌世正一脸焦急地往他身上扑,整个眼眶都红通通的。

    张诚往一旁转了转头,发现白吾泱也正在一边站着,本来极度紧张的精神霎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到了楼梯上,尽管被那一阶一阶的楼梯咯得背上生疼,他还是丝毫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叔叔,叔叔,你怎么了?”小世的声音里这次多了些哽咽,用力地摇晃着他:“叔叔你不要死,呜呜……”

    “叔叔没事……”张诚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句,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白吾泱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诚歇了下,稍微缓过点儿劲儿,才想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小世抬头指指楼梯转角处的那个窗户,只见上面的玻璃碎了一地,上面还有残留的玻璃碴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我看见那个东西趴在叔叔身上,就撞开了那个玻璃,小泱叔叔是爬上来的。”

    “撞玻璃?”张诚坐起来,借着灯光对着小世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果然,身上带着皮卡丘小帽子的上衣被玻璃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但好在身上没有留下一点儿伤。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张诚放下心来,继续问道。

    小世撅撅嘴:“叔叔说今天来找我玩可是一直没有来,小泱叔叔就带我去找你。”

    张诚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白吾泱,他竟然会同意带着小世出来,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然后跟你一起住的那个叔叔说你还没回来,我们刚想来找你的时候那个叔叔就接到了你的电话,小泱叔叔就带着我来了。路上小泱叔叔跑的可快了,小世都追不上他。”严凌世解释完,又奇怪地反问了句,“叔叔,电话是什么?为什么小泱叔叔听见那个叔叔说有你的电话就那么着急?”

    他着急?张诚又忍不住觑了他一眼,只见那厮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他。

    这家伙估计长这么大都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着急吧?

    张诚摇摇头,扶着扶手一个使力想站起来,但接着右手跟双脚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唔……”张诚呻|吟了声,又重重地跌回到楼梯上。

    墙壁上那盏感应灯本来都已经灭了,被他这“砰”地一声又给震得亮了起来。

    张诚暗嚎一声,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腕上被那东西捏出了一圈紫黑的淤血,脚踝上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叔叔,你的手受伤了。”严凌世又趴上来,心疼地撅着小嘴在他的手腕上呼呼吹了两口。

    这贴心的举动顿时让张诚一阵窝心:“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白吾泱突然矮□子:“起来吧。”

    “哦,好。”张诚把手伸过去,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道,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楼下突然传来哗啦哗啦开锁的声音,张诚还在诧异,就听见刘简叫他的名字:“张诚,张诚!”

    “刘简也过来了?”张诚朝着白吾泱发问。

    白吾泱还没说话,小世就嘴快地把回答:“对哦,刚刚他好像一直跟我们走到楼下的。”

    张诚头皮一直发麻:“那他岂不是看见你飞上来了?”虽然他办公室也不过在三楼,但小世要破窗而入想当然也只有飞上来一个途径。

    原本以为只有他们两个来,张诚根本没想过要担心,但现在听小世一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旁边有别人你还让小世用飞的!”张诚忍不住对着扶着他的人轻声抱怨。

    被抱怨的白吾泱低头看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回答:“你快死了。”

    “……”张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那么危急的情况,如果他们再晚来一会儿,他会不会死虽然还不一定,但右手肯定是保不住了。

    “张诚,你没事吧?”刘简已经上了楼梯,身后还跟着看大门的保安大爷。

    张诚下意识地把手放下:“没事了,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刚刚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这个?怎么没说话就挂了?”刘简接着问道。

    “哦,手机刚通就突然没电了,我刚刚――”张诚左手把手机掏出来,随便按了下,手机屏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亮了起来,还停留在通讯簿那个页面。

    张诚的脸腾地红起来:“这个……”

    刚刚手机明明是怎么都按不开了,他怎么能想到那东西一走,它会又恢复功能。

    “没事就好。”刘简笑笑,“还能走路吗?”

    “应该没事……”张诚摸摸鼻子,对着保安大爷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因为担心就把窗户打破了,明天我会赔的。”

    大爷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你怎么还在里面?我刚才是看整座楼都灭灯了又喊了几句,没人回答才锁门的。”

    张诚的小心肝忍不住颤了颤,他刚刚明明一直都在亮着灯批改作业,这事儿真是太邪门了。

    “我刚刚不小心趴在办公室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张诚声音干涩地回答。

    大爷了然地点点头,道:“没事就好,赶快回去休息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一点儿,实在不行赶紧去看医生。”

    “嗯,麻烦你了大爷,大半夜的还得叫你起来。”张诚又跟那保安大爷寒暄了两句,才在白吾泱的搀扶下下了楼,一瘸一拐地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

    虽然一路上刘简都没有问话,但张诚还是感觉到了他不时朝严凌世瞥过去的目光。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说小世从小就天赋异能?

    大概没人会信吧……

    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应对,几个人就到了他们两人住的公寓,被扶到自己床上躺着,张诚只有先让刘简回去:“刘简,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吧?先回去睡觉吧。”

    好在刘简也不是什么不识相的人,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间。

    小世闹腾了一晚上,也很快就趴在张诚的床上睡着了,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张诚跟白吾泱两个人依然没有丝毫困倦的意思。

    “呃……反正我的床很大,不然你也上来歇会儿吧。”张诚把严凌世朝自己这边抱了抱,外面留出能容下一人的空来。

    白吾泱没有回答,但人却很干脆地和衣躺到了床上。

    张诚惊魂未定,一点睡意都没有,又害怕白吾泱睡着了他自己更害怕,只能没话找话:“今天多亏了你,呵呵,谢啦啊。”

    白吾泱没有说话,却突然伸过手来捉住他的手,朝自己的唇边放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终于终于更新了!!!!!

    实在很对不起大家,我一直没更真是因为各种突发状况,不是偷懒~~~~(_)~~~~

    这个星期的榜单任务是一万五,所以就算我不是日更也会在下周五前更满一万五千字的

    大家放心更新吧!

    有两个同学反应我提前结束定制太突然了,没有定到《小娘子》于是我决定重开一次

    但这次不一定能订够十本――

    16、手心之魂(四)

    16、手心之魂(四)

    意识到白吾泱的动作之后,张诚的身体顿时一阵僵硬,甚至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离他的嘴唇越来越近。

    但那愣怔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张诚反应过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面红耳赤地看着白吾泱:“你干嘛!”

    这家伙不会是有那什么断袖之癖吧?

    白吾泱微微皱了下眉,扭头看向他:“那个魂为什么找上你?”

    “啊?”张诚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跳到了这个上面,愣了下才答:“我怎么知道,这次小世又没在我身边……我身上不是沾了他的味儿吧?”

    张诚说着拽着自己的衣服四下闻了闻:“也没什么味儿啊――啊,对了!那个鬼老说什么‘给我,给我’的……难道我无意中拿了它什么东西?”

    张诚陷入认真的思考当中:“但是我不记得在外面拿过什么东西啊……”

    白吾泱听了他的话,眼里的光芒顿时变得幽深起来,不由分说地重新抓住他的手,又向唇边凑过去。

    “喂喂……”以为他的断袖之癖又发作,张诚又想把手抽回来,但这次白吾泱握得明显比之前紧了许多。

    手腕上的伤还在,张诚又不敢使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的贞操失守……

    白吾泱把他的手拿到唇边,然后――低下头用鼻子闻了闻?

    张诚的额角滑过一丝冷汗,这断袖的方式好像有些太特别了吧?

    白吾泱的眉心又微微地蹙起来,张诚嘴角抽搐地看着他,难道他老人家还嫌弃味道不好?

    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但意外的是这次依然没有成功。白吾泱翻过他的手,脸上好像终于有了些表情,那表情究竟是惊愕还是别的什么,张诚却分辨不出。

    “这伤口怎么来的?”白吾泱的话虽然是问句,但听上去却好像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有疑问的感觉。

    张诚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老老实实地回答:“被你那个什么鬼玉给划破的啊!你那个是不是有毒啊,怎么留下的伤口都黑乎乎的?”

    上次鬼玉划破的伤口都快长好了,但伤口里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块黑色的阴影,而且那阴影还有越来越大的倾向。

    不过这伤口都没怎么疼过,完全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除了偶尔瞥到那块黑影觉得有些碍眼之外,他也从来都没当回事儿。

    白吾泱握住他手的力道更重:“你怎么不早说?”

    张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诧异地开口:“这有什么好说的,一点儿小伤而已,我又不是女的,没那么娇贵……”

    他好像有点相信小世说的这家伙会为了他着急了。

    竟然因为一点儿小伤就紧张成这样,小泱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企图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原来有这么大?

    白吾泱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才重又开口:“明天开始你搬到我那儿去?”

    什么?还要同居?

    张诚的小心肝又一阵颤动:“这……这也太快了吧?”

    就算是这家伙对他有意思,也不代表他就一定得接受啊?

    虽然白吾泱长得是不错,但这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把性向改了吧?!

    白吾泱显然没有体会到他复杂的心理活动:“明天必须搬。”

    “可是……”

    “如果你不想以后每天晚上都撞鬼,就搬过去。”白吾泱难得地一次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啊?”走势好像跟他预料的不太相同。

    白吾泱放开他的手:“鬼玉不能见血,现在它的魂跑到你手心里去了。”

    白吾泱说这话时表情太过平静,连刚刚皱起的眉头都已经抚平,让张诚有种“自己大概是听错了”的错觉。

    “你……你说的什么意思?”张诚结结巴巴地问。

    白吾泱攥了攥拳头:“我现在也不知道让魂回到玉里的方法,在那之前,你一定不能出意外。”

    “你是说,那枚玉里面有魂?”张诚惊愕地瞪大了眼。

    白吾泱没有回答,但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而且那魂还跑到了我的手心里?”张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摊开自己的手,用左手食指指着那片黑影,“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是那东西的魂?”

    白吾泱又点点头:“嗯。”

    “昨天那鬼给我要的是鬼玉?”张诚终于明白那东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鬼魂对鬼玉的气息都很敏感,以后你不要单独呆着。”白吾泱的声音很淡定,但张诚却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还会撞鬼?”张诚颤抖的小爪子指向白吾泱。

    白吾泱没有回答,张诚同志却深知沉默就等于默认这个真理,那颗饱经风霜的小心肝又忍不住颤了好几颤。

    他左手捧住胸口,认命地把右爪子朝着白吾泱伸出去,紧紧地闭上双眼:“反正伤口还没长死,你把结的痂撕了,我把魂还给你!”

    要是换了以前,张诚绝对不会相信什么鬼玉有魂之类的说法,但这几天经历的种种,却让他不得不把白吾泱的话当真。

    若以后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他不吓死也得让鬼捏死了,还不如现在痛一会儿比较爽快。

    白吾泱没有碰他的手:“不行,在鬼玉找回来之前,魂必须在你这儿呆着。”

    张诚立马急了眼:“有没有搞错啊!凭什么让它在我这儿呆着?敢情儿有危险的不是你!”

    白吾泱丝毫没有被他的焦急影响,说话依旧慢条斯理:“我不知道怎么弄出来。”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而且,就算能拿出来,我也不会拿,等鬼玉找回来再说吧。”白吾泱躺下来,闭上了眼睛,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跟他谈下去。

    张诚抑郁地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真想上去狠狠地戳他两下。

    昨天才决定再也不掺和这鬼玉的事情,现在就发现,掺不掺和,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的生活好像在掉进盗洞的那一瞬间开始,就踏入了跟以往截然不同的一条道路,没有退路,只能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虽然对这条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但看着身边这人淡然安睡的样子,他的心却渐渐地平静下来。

    能经历些跟以往完全不同的事情,大概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希望别真的把小命给交代进去。

    张诚认命地叹了口气,也学身边的两个人,闭上眼睛睡过去。只不过,没有皮小蛋在脸上蹭着,好像总是有些不太对劲儿。

    刘简对他搬家的消息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张诚还记挂着他发现小世会飞的事儿,心里一直惴惴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提起。

    等行李都搬上了租来的车,小世跟白吾泱也坐在了车上,张诚才抱着皮小蛋停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刘简……”

    刘简笑着搔了搔脑袋:“那个,我不会说出去的,小世会飞的事。”

    张诚没想到他会主动提,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道谢:“谢谢……”

    “谢什么啊,都同居几年的交情了。只不过,小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简好奇地问道。

    张诚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实话,只能略有保留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不是我们普通人,真的谢谢你能保密。”

    “真的没什么。”刘简摇摇头,“李晓以往天天跟我说他们家是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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