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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末日朝歌 作者:许疏

    遂的小动作,遂摸出望远镜示意了一下窗口:“这座疗养院的制高点除了天台就是这儿了,来警戒的。”

    本来他还琢磨着寻个什么借口孤男寡男多独处会儿的,不料纪川向来不按他心里的套路出牌,腾地起身就走:“抱歉,妨碍你了,我这就下去。”

    秦昂:“……”

    你倒是再多妨碍会儿啊嗯?

    秦昂此刻十分懊悔他那一时没考虑周全想出来的借口,然而话已出口现在二话不说跟着纪川下楼实在有点欲盖弥彰,不得不继续装腔作势地观察他那帮莫须有的丧尸兄弟。

    纪川对秦队长丰富的内心世界毫无觉察,也许是他的精神太疲倦了,以至于他只想赶紧一个人冷静下来梳理思绪,或者稍微休息一下。

    而他辗转到楼下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不如上去陪秦昂观察丧尸。

    四分之三的特种兵小组成员正窝在二楼活动室的沙发里叼着牙签脱了鞋盘腿坐在上面……打牌嗑瓜子聊八卦。

    有点人民军队的专业素养好不好?

    有点末日临头大敌当前的危机意识好不好?

    纪川找到他们时才略略地觉得秦昂实在是出淤泥而不染,在全队打牌嗑瓜子聊八卦的氛围下坚持上四楼监视敌情是多么可贵的战斗情操。

    彩鸢抽了张纸包了把瓜子递给纪川:“秦昂走了三缺一,聊八卦增进团队感情。”

    纪川表示我宁可去四楼跟秦昂增进感情,也不要把宝贵的人生浪费在聊天打牌嗑瓜子上。

    “喂喂喂虽然我打赌秦哥听你这么说是会很高兴的,搞不好还会因为他的良苦用心终于得到了赏识而亲你――然而你是有多看不起聊天打牌嗑瓜子啊?”彩鸢把珍贵的瓜子倒回自己手上,突然抬头环顾周围几个人,“不过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秦昂这么照顾你?”

    纪川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他有吗”三个大字。

    他感觉整个活动室都充斥着聊八卦的乌烟瘴气,礼节性地表示他去抽支烟,拔腿就走。

    “真是不懂为什么稍微能让我欣赏一点的男人都喜欢抽烟……”彩鸢郁卒地吐气,大力拍队友的大腿,“你有什么好的八卦么讲来听听!”

    舒宇被她拍得龇牙咧嘴,原本为人就十分沉默的潘城反倒开口道:“不知道算不算八卦……进队之前听说的。说秦队本来是个五好男人,烟酒都不沾,后来某一天突然发现抽烟的男人特别帅气……就堕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到底算哪门子八卦……”彩鸢不满道,“这就是个不良少年堕落史啊!”

    舒宇没好意思拍彩鸢大腿――怀着被过肩摔支配的恐惧,改拍沙发:“你还问我们,你不是秦哥捡来的亲闺女吗!来点劲爆的听听!”

    “我被送到女兵队伍集训隔了十年八年才在秘密部队会合,哪知道他什么猎艳史啊……”

    “反正听说秦队对清秀的少年有独特的好感是真的……”

    “纪川不错,我说真的。”

    “靠咧……”

    纪川靠在活动室旁边的封闭阳台上抽烟,旁边特种兵们插科打屁的声音不时地传来,刺激得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

    记忆里的少年叼着烟挑衅似的抬眉望着眼前身材挺拔的男孩:

    “你试试啊?――抓住我。”

    ☆、chapter 6

    苍翠的行道树微微摆动,群鸽从面前呼啦一声飞起,广场凹凸不平的方砖上闪烁着雨后的水光……

    那种莫名不知从何而起的回忆像车□□力碾过头颅,在脑海里留下纵横交错的印迹,却同时压断了某些将其联系在一起的脉络。纪川痛苦地用手撑着前额,纷乱的记忆像实质般透支着他的精力。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纪川连忙抹了把脸回神,听见秦昂保持镇定却透出焦灼的声音:“人呢都嗯?――变异体们追过来了!”

    纪川倏地一愣,第一反应却不太相信,而事实证明秦昂高达20的顶级视力没有看错,此时正由几名变异体带队,百余名丧尸分两路气势汹汹地朝疗养院的西面和北面包抄而来!

    和纪川一块扒窗台的舒宇痛苦地爆了句粗,却听到彩鸢正精神亢奋地回答队长的问询:“报告队长!现有民众五十三人,男三十五女十八,四名幼龄儿童,部分有监护人,全员平均年龄三十岁上下……”

    秦昂随口答应了一句喊上几个队员往楼下冲:“我们不能在这搭个防御工事等着被变异体围堵,看来它们是盯上这里了,彩鸢!通知全员转移!潘城!搜索物资所有能生产能消费的都搬走!舒宇你立刻去找辆车……纪川!纪川人呢?”

    纪川一枪点射从楼下往上爬的丧尸,抬起枪朝秦昂转过身,神色冷淡地看着他:“怎么了?”

    秦昂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连声应道:“好……好好太好了……我以为你拿枪就是装个逼……你会用真是太好了!过来!”

    这档口纪川也没闲心跟他扯皮,两人几乎同时发足奔向二楼西北侧阳台,枪托砸碎玻璃,漫天碎玻璃片一瞬间反射出枪口喷射的火焰,映着正午高照的惨白日光向外飞扬!

    两人一人占一个狙击位,居高临下地向下扫射。楼下丧尸围城,楼上青年并立,阳光刺破飞溅的血迹,在闪光的镜片上点出光斑。

    纪川透过瞄准镜观察了一下远处,低声对秦昂说:“不大对……得让彩鸢他们抓紧,它们奔着车库的缺口来的……”

    秦昂几乎是点对点地精准射击,枪枪爆头,抽空应声:“把他们后压二十米,给群众撤离争取时间,子弹一空我们就下去,立刻走。”

    于此同时疗养院西南面露天停车位,舒宇一枪崩开大巴车门,往驾驶座上一坐抽军刺两下撬开挡板,断开电线打火,火星滋啦闪过,几次后引擎爆鸣,旅游大巴车身震动,轮胎后撤,蓄势待发。

    舒宇打开储藏行李的储物空间,引导潘城和几个青年男人运送疗养院内贮藏的食水物资,站在车边持枪警戒。

    一切都还算井然有序,舒宇平端着枪四下扫视,在潘城经过他的时候低声催促道:“怎么妇幼还没出来?让彩鸢她们快点!领头的变异体离这边不到五十米了!”

    越是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人群的主心骨就越不能有所动摇,比如舒宇潘城和几个协助他们警戒显然是民意领袖的男人。舒宇尽管心下着急,眉宇之间却没有半点流露,只是飞快地和潘城知会了一声。

    “不要!――不要扔下我爷爷!――”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紧张但始终还算有序的的撤离队伍突然陷入混乱,近十个男女围在一起卡住了从疗养院一楼到外围停车场的通道口,彩鸢的人影被隔在门里看不真切。

    “不要……你们自己走!――”

    少年尖锐的叫喊还在继续,混杂着人群怜悯、憎恶、恼恨的喧闹声愈演愈烈。舒宇等人一时面面相觑,心脏突然毫无征兆地下沉。

    一匣尽空。

    纪川贴在秦昂背后换弹夹,皱眉道:“只剩六百发不到了……这么大批次的丧尸潮,精度根本就是扯淡,最多再压三分钟。”

    “那是你水平不行。”秦昂作为经过十年狙击训练光演习就吃掉国家上万发子弹的顶级特种兵,表达了他对民间机枪手轻飘飘地不屑一顾,正欲在紧要关头秀一波操作,告诉他连发状态下一颗子弹解决三个敌人都是有可能的,刚顺利射空一发,手里的□□居然极不配合地“咔”一声卡了壳。

    秦昂:“……”

    纪川面色不善,幸而没有借机发难,转过身顶上秦昂开枪射击,单发模式,一颗尖头弹洞入丧尸半张的嘴巴,同时钻开他身后同伴的颅腔,在穿出瞬间爆开第三只腐朽的心脏!

    秦昂打赌纪川第一枪纯属有意秀操作。

    然而这种讲究技巧和时机的狙击并不完全适合眼下的情况,纪川迅速换了连发模式,弹雨瞬间倾泻,炸裂的血肉断肢横飞,腐臭味溢满鼻腔,而枪击胸腹未能射杀的变异体依旧不断撞击正门,甚至试图朝二楼缺口爬来!

    “这么久估计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弹药补给不便,省着点用。”秦昂看着稍稍退却的丧尸群,稍一按纪川肩膀,“从这儿跳楼梯,应该赶得上!”

    纪川点头,枪口转向西侧:“你先下,我把那只朝大巴跑的变异体解决一下。”

    秦昂应下,两步冲到二楼护栏,单手一撑翻身越过,侧身就地一滚起来,抬起随身的□□扫视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异常,抬头望向楼上。

    纪川的动作跟他如出一辙,可能是没有战术背包之类的东西负累,年轻的身材瘦削而锋利,抓杆背越,稍一调整――

    秦昂拧身下蹲,稳稳当当给他接了个满怀!

    这一跃平凡至极,以其惊险程度根本比不上纪川当初在遍地丧尸的实验楼从六楼往下跳的惊心动魄。秦昂接住他之后未作停留,立刻抽身往后门飞奔,纪川随即跟上。

    而就是那刹那……秦昂根本没来得及经过大脑的、事后也不觉有异的动作,却仿佛预先演练过无数次形成的条件反射,从他少年时起就深深根植在不自知的灵魂深处,仿若一直静候着谁的触发。

    “不要……他不是那种东西……他不是……”

    纪秦二人紧赶慢赶冲到后门口,却哑然发现居然还有大半的群众没有撤离到车上,神色各异的人们拥堵在后门口,人声鼎沸义愤填膺,似乎正议论着什么。

    秦昂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就是一声暴喝:“彩鸢!你在干什么?!”

    人群的嘈杂被这个暴怒低沉的雄壮男声突然下压,一时后门处只剩少年止不住的啜泣声,和从地面发出的极类似丧尸喘息的尖啸。彩鸢从内侧地人堆里挤出来,抬手示意了一下秦昂:“末世之前就和那个小男生相依为命的老头子被感染了,男孩子和他爷爷感情非常深……非要救他爷爷,你说这……”

    人群随着彩鸢低沉的解释再次沸腾起来,多数是斥责少年不懂事,话说得更直白地就是让他要死和他爷爷一块死,别堵在门口连累别人。也有痛失亲友的男女不忍心,在劝说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之间双方还起了口角,场面一时混乱难以调解。

    秦昂拨开人群走到男孩子面前去。

    人群中央半跪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身边是歪在地上几乎佝偻成一团的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皮肤发灰,双眼不正常的外突,双手颈部已经有明显的腐烂迹象。秦昂几不可察地摇了下头,侧头示意赶来的潘城和彩鸢一起把人先转移一部分出去,心里无比确定无论如何只能带走一个小男孩,而出于人道,他觉得应该努力让男孩接受这个事实。

    秦昂蹲下身,直视着男孩的眼睛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擦了把眼泪,握着老人已经溃脓的手,咬牙答:“王泽……”

    “你多大?”

    “十五……”

    男孩话音未落,秦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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