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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 作者:花棉

    文案

    冷若冰霜的铁面法医家中居然出现了一只腼腆的鬼魂?

    不过好像生活中多出个鬼魂来帮自己做饭洗衣好像也不错?

    点滴接触中,法医与鬼魂到底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而那个鬼魂口中未了的心愿又是什么?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凛远夏语冰 ┃ 配角:付钧严暮 ┃ 其它:忠犬灵异推理法医

    我的家里有只鬼(修改)

    “七月二十一日晨八时许,在我市某小区内发生一起恶性入室抢劫杀人事件,屋主夏某被歹徒用毛巾勒死……”

    我伸手关掉广播,顺手点上一支烟继续开车,最近这些媒体愈发的不负责任,好端端一起自杀案件愣是给他们说成入室抢劫杀人,而且死者死于缢死而不是勒死,死因虽都为窒息但两者却有很大差异。

    我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地说他是自杀是因为他的尸体现在还停在我办公室的冷冻柜里,我是一名法医。

    发现尸体的是死者夏某的女友,据说他从前几天精神状态就不太对劲。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法医不是刑警,不需要过问太多细节。

    尸检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从现场的证物和死后尸体特征来看全都指向自杀这一方向。尸检结束助手一边重组、缝合尸体一边和我说,一个人想死的时候一条毛巾就够了,拦都拦不住。

    我想到了七年前为情所困而自杀的姐姐,我那时候刚念高三。姐姐什么错也没有,她只是爱上了同性,母亲将她成天锁在家里,最后她割腕了,用相框的碎玻璃。而她爱的那个女人,在她死后的第三年就结婚了。

    我想,我无法相信爱情,大概就是因为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姐姐一直很疼我,她的梦想也是法医,她曾经那么热爱着这个世界,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放弃了梦想和生命。

    将房子买在郊区并不单单因为便宜,那里很清静。很少有年轻人喜欢孤寂的城郊,所以邻居里以老人为主。

    到家的时候已近深夜。我并不信鬼神,但今天打开家门的时候始终感觉家里怪怪的,开灯的手都不住地发抖。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半透明的身影!

    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只是眼睛在灯光刺激下产生的瞬间幻觉,但无论我揉了几次眼睛,那个男人还是站在厨房里看着我笑。

    那张脸,我认得!

    “你、你好……”他笑得有些腼腆,如果不是透过他的身体能看到他身后的酒柜的话,我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温柔男人。

    “好个屁啊!”我本能地骂了回去。劳累了一天,别想指望我脾气能好到哪儿去。

    男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手挠了挠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我在给你做晚饭。”

    “你已经死了,所以投胎去吧,晚饭不劳您动手了。”我将公文包和西装扔到地上,解开领带和领口的两颗扣子,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当初买这套组合沙发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一般来讲,遇到鬼应该很害怕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让我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尽管他的尸体在白天被我切割分解成了n多块。

    男人好心地把地上的西服捡起来细心地挂到衣架上,又将公文包毕恭毕敬地放到茶几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才唯唯诺诺地坐到我对面小声说:“我知道,可是…我还有心愿未了,地府不要我……”

    “那你也别到我家来啊!滚出去!”一堆的案件压在我身上弄得我都透不过气,回家才能稍稍松口气休息一下,可不想一进家门就看到个死鬼。

    “可是我没地方去了!”他用大狗般可怜的目光盯着我,“我那个……公寓,房东贴了满屋子的符咒把我赶出来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你家来了。”

    “我明天也贴符咒!”恶狠狠瞪他一眼,起身去泡个澡放松心情,省的看见他心烦。

    但是我低估了一个鬼的能力,他竟然穿透浴室的玻璃门跟进来了!

    “求你了……”他趴在浴缸边缘,再度用那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我会洗衣服会做饭还会搓背,呃……还会暖床!”

    “你一死鬼怎么暖床啊!”真是的,败给他了,我扯过一边的毛巾扔到他手上,“给我搓个背先。”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和一碗白饭,他正满脸期待地端坐在餐桌边等着我,“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饭菜的香气引得我口水直流,但我还是冷着脸坐到他对面,慢条斯理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捧起了碗。好久没吃过这些家常菜了,自从一个人搬出来住,每天吃的不是泡面就是外卖,甚至有时候忙得都没时间吃饭。

    好吃!这是我吃第一口的反应,我从没吃过这么鲜嫩的笋。不过说起来……我家冰箱里有这些东西吗?

    我放下筷子狐疑地抬起头看他,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怎么不吃了?不好吃?不和你口味?”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别是像恐怖片里演的一样,这些菜其实都是蚯蚓、泥土什么的……

    他挠着脑袋傻笑起来,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透明了,“我从家里顺手牵羊带过来的……”

    我这才放心坐下继续吃饭,难怪那家房东要贴符咒……

    “我叫夏语冰,”他给我盛了碗汤吹凉放到我手边。

    “我知道,”这鲫鱼汤也不错,真是的,手艺这么好的家伙死了真可惜,“我是给你尸检的法医。”

    “噢~难怪看你眼熟呢,”他捧着头笑眯眯地看我吃饭,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吃完饭,他收拾碗筷,我则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其实家里多了个“人”感觉也不错,起码不用我洗碗了……

    “吃点水果吧,”他再度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手上已经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切好的橙子和苹果。

    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从刚才起就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是哪里呢?

    “你用这么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他开着玩笑在我身边坐下。

    对了!他只穿着一条裤衩!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一个只身穿白色大裤衩的男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是觉得怪别扭的。

    在他奇怪的目光下,我从房间里找出两件比较大的运动衫,真是的,人都死了身材还那么好,比我高大肌肉还比我结实……

    “你拿衣服干什么?”他拿着遥控器随意调台,脸却是对着我的。

    “给你穿的啊!”我把衣服朝他脸上扔过去,然后我再次看到了奇异的一幕――衣服穿过他的脑袋掉到了茶几上。

    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已经死了啊,怎么能穿活人的衣服呢。”

    “可是你刚才还做饭……手上还能拿遥控器……”不是吧,做鬼也这么多讲究?

    他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他说:“你烧给我吧,也许烧掉了我就收到了。”

    “试试!”我从柜子里拿出个大铁盆,将窗帘拉上,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在家里做这种事情,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大半夜自焚呢。

    用打火机将衣服点燃放在铁盆里,心中默念着夏语冰的名字,果然染成灰烬的部分渐渐出现在他面前,待完全燃尽,一件完整的运动t恤就出现在了夏语冰面前。

    “哇~好厉害~”他乐呵呵地拿起衣服套在身上,正合适。我依葫芦画瓢又给他烧了鞋子和裤子,最后搞得家里乌烟瘴气才罢手。

    “你为什么自杀?”拍拍手站起来,打开窗户让风吹掉屋里的烟尘,我随口问着。

    “我忘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倒是你,还不睡吗?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哦,你明天还要上班吧?”

    差点忘了!都是这个死鬼给折腾的!

    “你睡客厅沙发,不许跟过来,不然明天就请法师超度了你!”警告一句我就回了自己房间。明天还要向警方递交一件碎尸案的验尸报告,我竟然和这家伙聊着聊着弄忘了!

    这一夜睡得很沉,到没有再做噩梦。以前常做噩梦,梦到一个个死去的人来找我,让我给他们沉冤,缠着我直到天亮。

    “我不是故意要进你房间……只是……”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我挥了挥手想拍开那个在我耳边说话的混蛋,但是却挥了个空,“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睡得太沉竟然连闹钟都没听见,报告会可是在九点半啊!!

    “别急别急,衣服都给你叠好放在床头了,你先穿衣服,我给你把稀饭盛出来凉凉。”

    我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冲到浴室,牙膏已经挤上了,杯子里也已经放上了水。这家伙未免也太细心了吧?我刷着牙想,做他女朋友一定舒坦死了。

    洗漱完毕已经八点四十五了,开车到警局需要二十分钟,但我得先去办公室拿报告,加起来总共需要将近四十分钟,自然就没时间吃早饭了。虽然嗅着那甜粥的味道胃就开始咕咕叫。

    “不吃早饭吗?”他抿着嘴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来不及了,”我站在玄关处换鞋子,“我晚上才回来,你在家不许乱动东西。”

    “等一下,”他拿着俩鸡蛋塞进我公文包里,“这个,抽空吃一下,不然对身体不好。还有,你领带歪了。”他伸手替我整理好领带,然后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好了,再见,早点回来。”

    我怎么有种特别微妙的感觉……这简直就是新婚夫妇的早晨嘛!!!

    谜团(修改)

    开着车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脑子里还是那个大笨狗的事情。说起来,昨天忘记问他未了的心愿什么了。晚上再说吧,现在工作第一,我甩了甩头把无聊的思绪抛在了脑后,恢复成冷面法医的模样。

    今天的报告会是关于半个月前的碎尸案,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一个厅长级干部的孙女,才十一岁。奸杀后碎尸、抛尸,身体被不规则地分割,扔在全市十一个垃圾桶里。尸体找全的时候已经大范围腐烂,最后拼凑出来也是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刑警大队十几个警员发了疯一样熬夜分析案情,我也跟着他们忙活了大半个月,前天才将尸检报告完全整理出来。大家这么疯狂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对一个小女孩下如此狠手实在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第二,这个孩子身份特殊,上头已经开始加压。不过我的工作今天就结束了。

    剥着鸡蛋走在警局回廊里,不时有警员和我打招呼,一口一个“张大法医”,嘴上叫的亲切人却离得我远远的。

    塞一个鸡蛋进嘴里,我也懒得理他们。早就习惯了,每个人都是这样,表面上对我尊敬的很,实际上都恨不得躲起来假装不认识我,好像离我近了就会沾上尸臭一样。我又不是臭虫!

    吃完第二个鸡蛋,墙上挂钟的指针刚好走到九点半,我推门走进报告厅。厅里已经乌压压坐满了一片人,有刑警队的也有死者家属,更多的是实习法医,来凑热闹的!

    “根据蛆虫长度和尸体腐败程度,我们可以推断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亡约十天到十二天。”我将幻灯片放到投影仪下,身后的大幕上就投射出尸块腐烂的照片,下面已经有呕吐声响起。哼,这点都承受不了还学什么法医!

    我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颅骨粉碎性骨折,身体并无其他致命外伤。故认为死者死于钝器造成的颅骨损伤以致大量出血出现继发性休克。”我将死者颅骨受损的照片放到投影仪下,又是一阵尖叫。真是的,心理承受能力低就不要来念法医,赶什么时髦!

    “死者处女膜完全性破裂,手腕和脚踝有捆绑痕迹,大腿根部内侧有不规则牙印,可以认为死者生前遭性侵害,当然也不排除死后遭性侵害的可能。”坐在前排的死者家属,有的低头抹泪,有的咬牙切齿发誓要手刃凶手。

    报告厅的嘈杂让我头大,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折磨,“碎尸切割伤口呈锯齿状,经鉴定认为碎尸凶器为锯子一类的刀具。切割位置多为关节及较容易切割处,客观认为凶手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尸体上发现一些类似窗帘的纤维,可以推断凶手将尸体包裹在窗帘一类的布料内进行的切割,但不排除纤维为垃圾桶中沾上的可能性。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还有的详细情况要等发证科的化验结果才能知道。”

    说完我轻叹一口气,这该死的报告终于结束了。

    懒得搭理涌上来的学生和死者家属,我将报告复印件扔到刑警队长付钧的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让人心情郁闷的地方。

    走出警局已经十一点了,取了车打算找个地方随便凑合顿午饭,却在刚发动车子的时候接到付钧的电话。

    “一起吃午饭吧,”付钧的声音带着疲惫,想来他也很久没睡好了,“有些细节想找你讨论。”

    本来不想答应,毕竟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谈工作,但想到小女孩的惨死我也就应允了。没有谁会对这样一起案件抱无所谓的态度。

    付钧向来是个大老粗,所以吃饭的地点约在一个小巷子的大排档里也在我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这么个简陋的地方都人满为患,还好他和店老板认识弄了个包厢,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口饭。

    “下午还有事,不能喝酒,”我推开眼前的一扎冰啤,给自己倒上满满一大杯乌龙茶,“说正事吧。”

    “成,”付钧灌一大口啤酒,拿起筷子在火锅里翻搅,“老实说,我有很多问题。”

    “比如说?”我喝了口汤,浓郁的香味在唇齿见扩散,味道不错。

    “作案工具、分尸工具、运尸工具,这些都没找到,”付钧皱紧眉头,在火锅里找食物的筷子都停了下来,“关于分尸的工具上,你说是锯子一类的东西,可以详细说明吗?”

    “木工锯之类的东西,”我想了下回答,“反正不是电锯。虽然腐败程度挺高的,但从切割口的形状和骨骼磨损情况来看,是来回摩擦、拉扯造成的伤口。如果使用的是电锯的话,因为是电力驱动的关系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就能截肢,伤口应该更为平滑才对。”

    “还有尸体上的纤维,凶手为什么要在分尸的时候裹上窗帘?”

    “我说了,那有可能是在垃圾……”不对!不可能!尸体发现的时候被包裹在塑料袋里,如果不是拾荒的老汉打开查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尸体!

    我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说:“从心理学上来看,可能是怕看见孩子的脸。这种怕又有两个原因,也许是凶犯良心发现觉得做了孽对不起这个孩子,愧对她,就把她脸蒙起来了,但既然觉得羞愧了也就没理由分尸了,应该自首才对。”

    “那就是说,”付钧接过话茬接着说,“是熟人,不忍看那张脸,但不得不分尸。”

    “对,”这话题聊得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防止血液喷溅?”付钧又提出一个假设。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这种可能,“那种纤维材料制成窗帘没有吸水作用,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用毛巾包裹。”

    “还有个问题,你说切割口都在关节处,因而认为凶手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可是一般来说有专业知识的不应该把尸体分割的很整齐吗,就像你一样。可实际上尸体切割部位凌乱,没有规则……”

    “我能得出的结论有两个,第一:混淆警方视线;第二:太紧张了。”个人觉得前者比较有可能,当然这种主观的定论我没有说出来。

    “该死,一点线索都没有!”付钧恼怒地低吼一声,“凶手应该是在深夜抛尸,竟然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也许有人瞧见了,没有去报警,现在这种人多了去了。”

    “该死的!上头让我们半个月内破案,不然全部回家种田。”

    “你自求多福吧。”我突然想起家里那只死鬼,试探性地问了句,“夏语冰,就是昨天自杀那小子,你有他资料吗?”

    “好像有,你干什么?不会怀疑他是凶手然后畏罪自杀吧?”

    “当然不是,”夏语冰杀人分尸?那个画面我还真不敢想象,“我先回去工作了,下午你让人把夏语冰资料送我办公室来。”

    “这就走啦?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扔下钱拿起外套我就往外走,还吃呢,光想那案子我就头大,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还有,下次尸检报告会你再让那群该死的实习生进来凑热闹,我就解剖了你!”

    回到办公室,在几份需要我亲笔签名的文件上签上名字,我又鬼使神差的走到冰柜边上,拉出夏语冰的尸体来。

    这是一具年轻的胴体,尽管现在上面纵横交错着无数因解剖而产生的纹路,但仍可以想象得到他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充满活力,高大、英俊、家务万能,这家伙应该挺受女生欢迎的吧?

    这么想着,忍不住在他已经失去弹性的脸上戳了一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让我恨的牙痒痒的声音,“想不到我们的张大法医竟然有恋尸癖,一个人对着具尸体傻笑了好半天,最后竟然对尸体动手动脚!!”

    “你来干什么?”缓缓将夏语冰的遗体推回冰柜内,我转身看向那个不请自来的神经病警员严暮。

    严暮笑吟吟地朝我晃了晃手上的档案袋说:“我们老大让我把这个送过来。”

    我接过档案大致翻了两页,除了他生在哪儿长在哪儿,从哪所学校毕业以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认领尸体的通告发出去了吗?”

    “发了,不过连半个电话都没有,”严暮耸肩道,“有了详细情况我再通知你,我先回队里去了。”

    严暮走后没多久,又有几具尸体相继送来,我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也就没时间再去详细看夏语冰的资料,只得等下班回家以后再说。

    一点发现(修改)

    结束完一宗医疗事故的鉴定,我将手上的报表填完抬头看了眼时钟,下午六点四十分,往常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解剖室里埋头工作,今天却莫名地期盼能早点结束工作,希望等下不要再有尸体运来了。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助手柯言缝合着尸体和我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善后我会处理好。”

    “我没其他的事情啊,”嘴上说着,我却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口罩和塑胶手套。

    柯言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整个解剖过程你看了不下十次时钟,要不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做事的态度,不然还真想给你这个心不在焉的家伙一脚。还说自己没事!快回去吧!”

    实在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好朝他抱歉一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朝停车场走去。

    车开到楼下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自己家,漆黑一片,心里不由一沉,那死鬼不会走了吧?但转念一想,他在不在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他走了不正和了我心意吗?但心中的这份不安又在叫嚣着什么呢……

    怀揣着点点不安,我转动钥匙打开家门,一阵悠悠的清香钻进鼻孔,是饭菜的香甜味道。他还在!我打开灯,果然瞧见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半透明的了。

    “你回来啦~正好我刚做好饭,快换衣服洗手吃饭。”他笑着将一碗汤端到餐桌上,在我的位置上摆好碗筷,好一副家庭妇男的模样。

    “你在家干嘛不开灯?”害得我以为你被哪个挨千刀的道士给收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反正我看得见,就没开灯,多浪费电。”

    姐姐死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住在这里。大学时候,忙课业、忙生计,忙得忘了一个人冷清的寂寞,上班以后更是隔三差五没日没夜地加班,家这个字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有的只是一座房子。如今多了这个死鬼,反倒有了点家的气息,起码一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无止尽的黑暗。

    吃饭的时候,夏语冰坐在我边上,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添饭,伺候得我快觉得自己家里不是多了个鬼,而是多了个菲佣。

    “够了!”当我面前的饭碗里的菜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家伙是想把我养成猪吗?

    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停在半空的筷子上还夹着一块鸡翅,“可是你这么瘦,多吃点嘛。”

    “你是不是想把我养胖了好宰了吃掉啊!”

    他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为我的事情费了心思,想对你好点……”

    看着他那委屈模样,好像被主人错怪的大狗,那么无辜又那么可爱,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由他去吧,反正这些东西也挺和我胃口的。

    “冰箱里的菜快吃完了吧?”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新闻,我才突然想起我家萧条的冰箱。

    “恩,”他洗了碗,又贴心的切了橙子放在托盘里摆到我面前,“你明天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菜回来就行了。”

    我转念想了想,还是拿起了外套和车钥匙,“你能出去吗?”

    “啊?”他错愕地看着我。

    “这附近有家大型超市,我们去看看吧,”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的呆滞表情,我不由笑出声来,“快走啦,不然我自己去了!”说着作势往外走。

    “等等,我也去!”

    我只是听说这附近有家大型超市,开车在附近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副驾驶座上的某个死鬼已经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你确定这附近有超市吗?我怎么连个杂货铺都没看到。”某鬼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猛地踩下刹车,恶狠狠地瞪他,“老子在这里住了快十年了,怎么都比你这个新来的死鬼强!”

    他举手投降,“好吧,我们再找找。”

    事实证明,道听途说是不可信的,最终我们还是驱车近半小时去了闹市区。

    在超市里选购东西,某死鬼一直是想笑但又不敢笑的便秘表情,“扑哧――这里是家附近。”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咬着牙心里想着回去再教训他,我可不想被人看成一个对空气说话发脾气的变态。

    在夏语冰的指点下,我拿了各种蔬菜和肉类,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装了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正要去结账,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柳敏,那个惨死的小女孩的母亲!

    此刻柳敏正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朝我这边走来,而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她丈夫!瞧他们那亲密的样子,关系也肯定非同一般,不过还好她还没看见我,我一个闪身躲到一拍货架后面,等他们过去后我才摸出手机来给付钧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付钧疲惫的声音。

    “你有没试着查过苏筱悠父母的情况?”我试探性地问了句,“比如他们感情如何……”

    “查过,表面现实两人关系很好,家庭和睦,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柳敏有没有孪生姐妹?”

    “没有,家中独女。”

    我心下了然,这对夫妻感情必然是出了问题的,但作为高干这些丑闻当然是埋得越深越好,柳敏此刻挽着另外个男人的胳膊,而她丈夫说不定也正在哪个温柔乡里缠绵着。只是那个惨死的孩子又有谁会挂念……

    “我有点发现,明天去你那边详谈。”

    挂了电话,抬头面对的是夏语冰关切的眼神,“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

    “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不用担心。”

    他的手附上我的手背,传来的温度虽然是冰冷的,但我能感受到来自他满满的关怀,突然也就没那么伤感了,还好,我不是一个人……

    这一天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总觉得案子找到了突破口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最后沉沉睡去却也噩梦连连,我梦到苏筱悠哭着拉着我的手求我救她,她说她好疼,好害怕,我伸手去抚摸她、安慰她,却见一块块碎肉掉落在地,条条蛆虫从她的眼眶和耳朵里爬出来,缠到我身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单都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床边站着的夏语冰则满脸的担忧之色。

    “你做了一晚上噩梦,怎么喊你你都不醒,吓死我了……”他轻轻拥过我,很奇妙,我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全都感受得到。

    我回抱住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因噩梦而紊乱的心跳慢慢地平静下来,“白痴,你已经死了……”

    “对哦,我已经死了,”他的声音里有了些许落寞,“或许我早些时候认识你我就不会想死了……”

    “你为什么会自杀?”我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忘了,也许是太寂寞了。”

    就在我享受难得的温情时,煞风景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是我,付钧。你什么时候来刑警队?”

    我抬头看了眼壁钟,不看不要惊,这一看才发现竟然都已经十点多了!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埋怨着夏语冰不叫我起床,一边迅速地换衣洗漱冲出了家门。

    夏语冰的过去(修改)

    赶到刑警队,第一个遇见的竟然是天杀的严暮,“您老时间掐的真好,正赶上午饭。”

    “闭上你的臭嘴!”骂了他一句,我也来不及和其他同事打招呼就直奔付钧办公室。

    办公室里付钧也正捧着盒饭盯着白板在研究案情,见我进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给我倒茶,“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熬,茶叶桶都见底儿了。”

    “等案子破了我送你一桶子上等咖啡豆,想喝多久喝多久,”看了眼白板上贴着的一张张现场照片,也真服了付钧,看着这个都能吃得下饭。

    “我宁可你送点便宜的茶叶给我,那些洋人玩意儿,喝不惯。”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昨晚在超市的见闻和付钧说了一遍,他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下皱的更紧了,“我觉得这中间也许有点关系,但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切入点,你们查了大半个月了不也是什么线索没有,不如从这条路子查查看。”

    “据我所知,苏威,也就是柳敏的丈夫是入赘过去的。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事情都由柳敏做主,就算柳敏有了外遇他也不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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