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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性姿态来。

    南宫天幕却不收手,仍在他心脏处缓慢地揉弄着,冷笑着看着他,道:“你说,你是属于我的?!”

    来至上方的,含着怒气的熟习嗓音,以及四周瞬间冰冷带了几丝刺骨寒意的空气,令柳如风猛然一凛,眼神瞬间清明。

    望着南宫天幕居高临下的眼睛,柳如风清醒的双眼中,所有的情绪瞬间退去,慢慢地透出一些愧疚来,不安地低声说道:“是……属下是、是属于、公子的……属下失神了……对不起……”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他,却感觉到手掌下,心脏的跳动,失去了节控般强烈起来,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卸去了所有凌厉的杀机与防备。

    南宫天幕手掌中内力微吐,以恰好不会伤到柳如风,却会令他异常难受的力量,透过裸露在手下的皮肤,直接作用在那刚刚被控制住节奏的心脏上。

    柳如风呼吸一窒,咬紧了牙强忍着,没敢出声,连身体,也控制着没有丝毫动弹。比起心脏被撞击的痛苦,更令柳如风难以忍受的是,这种生命和身体完全被人掌控住了的感觉。可是,柳如风知道,南宫天幕要的,也正是这种完全控制的感觉!

    他是自己的主人,无论他要做什么,自己都应该尽力配合!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警告着自己。柳如风深知,自己在刚才极度的紧张与羞耻中,失了神智后的本能举动,已然触怒了南宫天幕。努力控制着自己反击的本能,不去反抗,不去挣扎……

    绝剑弄风 6

    他是自己的主人,无论他要做什么,自己都应该尽力配合!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警告着自己。柳如风深知,自己在刚才极度的紧张与羞耻中,失了神智后的本能举动,已然触怒了南宫天幕。努力控制着自己反击的本能,不去反抗,不去挣扎……

    轻轻呼出口气,看着南宫天幕冰冷的眼睛,柳如风放柔了声音,道:“公子……主人请息怒,属下只是、从未如此……属下失了心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愿领主人的任何惩罚……”

    说着,柳如风伸了手,探进被中,摸到南宫天幕的下腹,轻柔地握住那因暴怒,而柔软下来的□,见他没有反对,讨好的动了起来。往日里,为疯了的南宫天幕□时,柳如风早已清楚如何才能让南宫天幕获得最大的□,此时为了取悦讨好南宫天幕,也是为了避免南宫天幕可能会有的暴虐举动,极尽技巧地动作起来。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那双流露着温驯顺服的眼睛,□的、毫无掩饰的身躯,紧窄□的腰身,大大展开的修长而均实的双腿,双腿间的一切一览无余,软绵绵的肉芽聋搭着,草丛中隐现着两颗小球,以及那寸许的平坦下,紧密闭合着的□。

    柳如风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几乎连呼吸也屏住了,有一种被一条巨形的毒蟒盯住了的感觉,而且,这条毒蟒正吐着绝毒的信子,盘算着是将自己全身的每一块骨头,慢慢地绞碎了再吃下去,还是从自己身体的哪处直接开始下口……

    可是偏偏,自己却不能有半分逃离或是反抗的动作,因为这条毒蟒,正是自己的主人……

    一边尽力地控制着正在取悦南宫天幕的手,不至因此失了力道;一边强迫着自己本能想要逃离的□身体,保持着这样令自己羞耻难堪的姿势。甚至,还略略仰起了头,露出自己脆弱的咽喉。

    空气中的寒意在渐渐地消失,裸露的身体,敏感地查觉到房中的温度在慢慢回升。手中的灼热在极力的□下缓缓昂起……柳如风看着那双渐渐缓和下来的眼睛,偷偷在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的姿态,很明显地取悦了南宫天幕,暴怒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碰触过的原因么?本能的反映竟是搏命?南宫天幕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具毫不设防的身体,

    手掌贴在柳如风的胸口,在心脏的上方轻轻研磨着,手指不安份地探前,拨弄着那颗小小的乳粒,看着那修长而脆弱的脖颈,是的,脆弱!只要轻轻一拎,根本不必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让他的生命从世间消失!忍不住低下头去,贴上唇去,一寸寸轻咬。身下的身子颤了颤;下腹部讨好的手指,极短暂地顿了顿。果然,最致命的地方,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南宫天幕微微喘了口气,柳如风的技巧确实很不错,这么一会儿,下腹的欲望,已经坚硬灼热了起来,伸手探了探那密合的菊穴,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柳如风整个人都是一僵,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脸上显出极度的羞耻、强忍的痛楚、难堪的脆弱交错混杂的表情来。

    南宫天幕颇为兴味地靠近柳如风的头部,近距离观看他脸上的表情。手指恶意地转动着,通道内,那柔嫩、温暖、紧窒、干燥、光滑的触感,令下腹的肿涨明显的不能忍受目前的待遇。而柳如风脸上的表情,更是刺激着南宫天幕的欲望。

    无论是心中仍未息灭的怒火,还是下腹肿涨的昂扬,南宫天幕确实有了想要立刻进入这具身体的欲望。脑海中划过刚刚柳如风防备而凌厉地杀机,南宫天幕冷笑,如果他做不到,他对自己发下的誓言,就直接杀了他吧!

    抽出手指,轻轻握了握那只仍在讨好的手,那只手顺从地松开。南宫天幕翻身覆上了这具温顺的身躯,将自己的欲望抵在那根本没能做好准备的穴口,腰部一个大力,猛地整根顶了进了……

    “……”柳如风猛地咬紧了牙,将那几乎冲口而出的惨呼吞了回去,双手撰紧了身下的床单,丝锦撕裂的声音响起,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巨烈的痛疼自那无法启齿之处,席卷全身,身体被男人的□侵入的认识,令原本可以默默忍耐的痛苦,在羞耻中失控,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虽然清楚地知道施加这耻辱的痛楚的人是谁,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挣扎反击。

    南宫天幕明知自己的举动,令这从未容纳过异物,仅仅被一根手指侵入过的□受伤,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给柳如风适应的机会,就着因自己粗暴的进入,而被撕裂盈出的血液的滋润,一边大力地整根抽出,再狠狠地使力撞入,一边冷冷地看着柳如风的反映。

    柳如风近似麻木地无声忍耐着这凌迟般的折磨,下唇几乎被自己咬烂。与其说是在承欢,还不如说是在承受一场不允许有半分抵抗的刑罚!公子!我的主人,你可满意?

    黑夜笼罩的房间里,安静而沉默,只有重重地啪打撞击着□声音,在这空空的房间中响着。

    南宫天幕冷静地看着身下的人,煞白的脸,一股艳红的鲜血顺着唇角蜿蜒流淌下来,滴落在那因疼痛高高仰起了头,而完整的暴露出来的修长颈项上,眼睛里满是羞耻的痛楚,上半身因忍耐着痛苦而微微挺直着,腹部的肌肉棱角分明紧绷着,显现出这具身体肌理间的强悍力量,两侧青经凸起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褥,两役间,承受着自己欲望的穴口下方,雪白的床褥已被血染红了一片,强健而结实的长腿,微微痉摹着,依然温顺地分开在身旁,身下的身体布满了因痛疼而渗出的冷汗,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无肋地晃动战栗着……

    柔嫩而灼热的内壁,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欲望,紧窒而湿软的通道,颤抖的包裹着自己深深埋入的分身,舒爽得令人发狂。痛苦而隐忍的眼、坚强而脆弱的表情,完全臣服的姿态,南宫天幕心底的那丝怒火终于息灭了。南宫天幕用双手紧握住了那看上去,没有一丝柔弱感的强韧腰身,不再着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循着本能,激烈地抽送了起来。

    突然,南宫天幕昂高了头,握在腰上的双手一紧,一个大力的冲顶,全身的肌肉都绷起,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入了柳如风身体的深处,南宫天幕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柳如风□的身体上。

    柳如风暗暗松了口气,任由南宫天幕压在自己的身上。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伸手紧紧搂住了自己。

    默默地躺了一会,听到南宫天幕的呼吸已恢复了正常,柳如风略略动了动身子,但南宫天幕猛地收紧了搂抱的双臂,柳如风只好停了下来,乖乖地任他抱着,不再试图起身离开。

    □的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一直这样,会不会血流尽而死?柳如风有些自嘲地苦笑。

    南宫天幕抱着怀里的身子,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分身依然埋在那高热紧嫩的体内,滋味竟是意外的好,虽然刚开始时,是带了怒火的发泄,但做到后来,尽管柳如风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只是僵硬着身子,被动地承受,依然令自己舒爽得□。就这么一会儿,刚刚发泄过后,摊软下来的分身,在那□的穴内,被肠壁柔软而紧密地包裹着,竟又涨硬了起来……

    南宫天幕不得不放开了怀抱中的身体,再抱下去,南宫天幕可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要他一次。

    “公子……”柳如风低低地唤道,想要起身,又因南宫天幕虽然放开了他,却还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绝剑弄风 7

    “公子……”柳如风低低地唤道,想要起身,又因南宫天幕虽然放开了他,却还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别动!”南宫天幕低喝了一句,倾身自他的上方探出手去,

    向记忆中的地方摸去,床头的暗隔果然应声开启。南宫天幕看了看,挑了一瓶能止痛的伤药来。

    柳如风见了,忙起身说道:“请让属下自己……”

    话没说完,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那还埋在穴内的□,被这么突然的动作一激,强烈的磨擦令南宫天幕忍不住下意识地一挺腰部……

    “啊……”本以为一切都已结束的柳如风,全无防备的惨叫出半声,又生生咽住。身子失力地软回床褥内。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强忍了想要大力冲刺的欲望,半闭着眼,享受着因痛楚而强烈收缩的内壁,挤压着自己分身带来的极致的□。

    忍耐半响,南宫天幕才开口调笑着说道:“如风,若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你能否活着下这张床!”

    柳如风呆了一呆,明白过这话里的意思来,苍白的脸染上了几丝红晕,有些尴尬地道:“公子手下留了情,属下明白的……比起被别的几位公子活活玩死的侍卫,属下已经很知足了……”

    南宫天幕听了这话,拿着药瓶默默地顿了一会,一边撑着他的身子,将自己艰难地从那□深处缓缓地退了出来,一边慢慢地说道:“若是不被你激怒,我原也不愿这样待你!”

    柳如风在他的示意下,爬起来,转身背向他跪在床上,道:“是,是属下失礼了。”

    南宫天幕倒出一些药水来,扳开结实混圆的□,露出那狼狈红肿的□来,看上去竟是异样的艳丽诱惑,南宫天幕不禁咽了口口水。

    手指触上穴口的瞬间,那穴口猛地一缩,紧窒得手指竟无法进入。

    南宫天幕知他定是痛的狠了,也不想强行进去,只好低声说道:“放松,若不想流血过多而死的话。”

    “公子,里面……属下怕弄脏了床褥……属下回去自己处理就好……”柳如风低低地回道,声音里带了些尴尬和羞愧。

    “你自己怎么弄?在你身体深处也要上药的,放松!”南宫天幕有些好气又好笑,难怪穴口看上去除了红肿外,没有其它,原来竟是收缩着臀肌将那些液体留在了身体里。

    面前的身子僵了僵,那穴口慢慢松了开来,一股红白混杂的液体涌出,他似乎觉得很难受,那穴口又闭了闭,再松开,又是一股流出。

    南宫天幕呼吸一窒,这情景实在太过诱人了,还没消退的欲望竟隐隐有些涨痛起来。

    极力忽略下腹的灼痛,南宫天幕伸了手指,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好不容易将那□里的□与鲜血,引得干净了,两个人都又是一身大汗,只不过,一个是痛的,一个是热的……

    南宫天幕用手指接了药液,让他俯□去,形成了跪俯的姿势,将药液轻轻地抹了进去。

    手指一寸寸抚过娇嫩肠壁,身体深处的柔软细腻,将侵入的手指紧紧地缠绕着,人体的高温烫灼着指尖。南宫天幕一边细细地动作着,一边既享受又折磨地微微喘了口气。

    药水的效果开始渐渐起了作用,柳如风的身体明显没有那么紧了。南宫天幕抽出手指,再倒了些药水,尽力探到深处……

    “……”柳如风全身猛地一颤,上身无力地俯倒在床褥间,呼吸似乎停顿了片刻,突然地,急喘起来。

    南宫天幕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指,难道有伤口?在原处摸了摸,平洁光滑的肠壁上,并无伤口的触感,只有一个极微小的凸起,手指触及那微小凸起的瞬间,发现柳如风明显的全身都在战栗,那草丛中静默了半夜的肉芽,竟颤颠颠地半立了起来……

    南宫天幕怔了一怔,明白过来,手指忍不住恶意地按住了那一点,轻轻的揉搓……

    眼前的身子激烈地颤动着,呼吸声时断时续的,说不出的艰难,草丛里的肉芽快速地成长着,露出光滑细腻的伞盖来,伞柄纤长而壮实,垂落在他修长结实的两腿间,娇嫩的壁肉,猛地一紧,又慢慢放松开来,手指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烫,顺着手臂传了过来,刚刚才享受过这具身体带来的□滋味,南宫天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温度烫灼了……

    深知柳如风的身体,难以再次承受自己的欲望,不禁暗恨方才动作太过。手指缓缓地抽出,将自己倒进他身侧的床内,缓缓地吸气、呼气。

    转头望去,柳如风依然僵直地跪俯着,紧闭着眼,咬着身下的床褥,那张俊朗的脸上,染上了几许□的晕红,看在南宫天幕的眼里,竟自显出几丝完全不同于女子的妩媚来。

    伸手将他身子翻过来,让他平躺在自己身侧,那紧闭的眼睑颤了颤,微微睁开一些,透出几许茫然的水色与恐惧,令他看起来显得异常的脆弱。南宫天幕刚刚平静下去的眼神猛地一沉。

    “公子……”那双被咬得伤痕累累却又红艳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南宫天幕突然地转身,一手握住了那修长脖颈,吻上了来不及闭合的唇。

    舌尖迅速滑入,带着霸道的占有与强硬的意味,席卷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分领地……

    柳如风忍不住颤抖,却还是没有抵抗……

    在绝谷里,主人的吻,是所有权的宣示!但通常,只是对宠姬才会有的,这表示着,主人对宠姬的承认与宠爱。可同时,接受了这吻的人,也将不能再与别的人亲近了……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儿,一边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一边生涩地回应起来。感觉到时而有火热的坚硬贴上自己大腿外侧,伸了手,轻柔地握住……

    南宫天幕微微松开了唇,喘着气,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的眼,道:“你愿意?”

    “是……”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吧?柳如风略动了动头,似想要转去一侧,却终是没敢,眼神游离着,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有些难堪地应道。

    南宫天幕愣了愣,回想起就是方才,柳如风明显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以至失态到露出刺骨的杀机!

    南宫天幕觉得难以理解这样的回答:“心甘情愿?”

    柳如风抬了眼,静静地看着他,道:“若这是公子的想法,属下心甘情愿!”

    南宫天幕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直接狠狠地又咬吻了下去。

    原本撑着床的手,顺着身下的躯体,摸了下去,握住,身下的身子猛地一弹。

    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过,现成的教例,正在自己的分身上撸动着……

    柳如风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在他换气的瞬间,显得极为不安又有些复杂地说道:“公子不必如此……”

    南宫天幕安抚地笑了笑,收俭了粗暴,温柔地再次覆上那两片还略带着腥味的唇瓣,将他还未说完的话,堵在两人唇齿相交的嘴间……

    柳如风是从死殿出来的,虽说是奉了自己的命令,但他确实是从死殿活着走了出来。

    绝谷里,下属的培养中,死殿与谷主掌握的影殿同排第一,死殿很难有人能活着出来,影殿的人却全属于谷主,除非,谷主赐下来。

    对于谷中的十三位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公子来说,在从确立公子的地位开始,或是成为下任的谷主,或是――死!

    实力自然远比美人重要!

    柳如风似乎也不能算美人……

    长像和身材,在自己看过的美人中,只能算中上……

    若是在宠姬之外的男人里,还能算是极好的……

    自己……原本不应该这样待他……

    可这具身子的滋味,却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蚀骨……

    绝剑弄风 8

    天渐渐亮了起来。

    当密闭的房间里,最后一丝黑暗,也被那阳光晕染成了亮灰色时。南宫天幕不得不在这刺眼的光线中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竟是自从前日清醒过来以后,从未有过的完全放松!

    看了看,被自己搂抱在怀中一整夜的人,密合的眼睑下,眼珠极轻微地转动着。想是他早已醒来,发现被自己抱着,却又不敢挣脱。

    “身子怎样了?”南宫天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唇上啄吻一下,放开了他,起身披上外衫。

    身后传来衣襟抖动的声音。南宫天幕仅仅才系上了衣衫上侧的带子,柳如风已下了床,身裳完整地在他身侧跪了下去,一边将下侧的系带紧上,一边回答道:“公子用了‘凝露’吧?属□子已无大碍。”

    “怎的不多休息一会?”南宫天幕伸手挑起一缕他散落的长发,在指间把玩。

    “属下该去弄饭了,以免惹人起疑!”正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柳如风低声地说道。

    南宫天幕心知他说的在理,任他将自己的长头梳顺了,系上,叹息着说道:“你去吧,多注意点自己!”

    是身子还是别的,南宫天幕没说,柳如风自是明白的。应了声,柳如风开门离去。

    南宫天幕神色复杂地看了那房门一会儿,不愿出去装疯卖傻,便在地上盘腿坐了,宁神静气,默默调息。

    看看时间差不多,收了功,却不急着起身,就着盘坐的姿势,一手轻托下颌,默默地沉思。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母亲,可南宫天幕依然无法相信,记忆中,母亲虽然性子是清冷了些,可是待自己,却是极好的!何况那年,自己刚刚被父亲宣布,从谷主的第四子,正式更名为绝谷的第四公子!与自动位例第二公子的长兄,以及长老和各殿推举出来的十一位,同例绝谷下任谷主候选人的绝谷十三位公子。母亲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会对自己下手……

    门开处,柳如风端了托盘,进来。见南宫天幕正皱了眉,略带了些苦恼,想得入神。也没来打绕,只是将那饭菜轻轻地放在地上,在一旁跪坐了,静静地等候。

    或者,应该想想,十二位公子中,是谁能从自己被伤害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南宫天幕眼神扫过一旁柳如风神色平静的脸。

    柳如风端正地跪坐在一旁,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如同不存在一般,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去试图窥视他脸上的神情,也不去企图打绕他的沉思。

    虽然远远地看上去,南宫天幕只是苦着脸在发呆,可是靠近他的身边,却能感觉得出空气中沉闷压抑的寒意。

    “这四年来,谷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南宫天幕舒了眉,带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来,有意无意般地问道。

    那寒意瞬间逝去,房间中,又恢复了初夏时分,宜人的温度。

    柳如风欠了欠身,将饭菜端至南宫天幕面前,看他拿起筷子,动作缓慢而优雅。

    柳如风略略回忆了一下,开了口,声音缓慢而低沉,一边回忆,一边小心地斟酌着词语……

    三年前.

    五月:第四公子南宫天幕发疯。

    七月:节夫人查出千夫人的贴身侍从,曾企图对卓消宫下毒。

    八月:震怒的谷主冷酷地将昨夜还情意绵绵的千夫人,剜眼断指,折磨了整整一天,才让她断了那口气……

    别的十二处公子殿看起来风平浪静……

    两年前.

    三月:谷主绝拒了各殿及长老们提出的撤消南宫天幕第四公子的身份,并处死南宫天幕的要求!

    谷中各处,似乎对南宫天幕的疯病有了很大的兴趣,明里暗里,卓消宫成了谷里最热闹的地方。

    四月:第二公子南宫天斜,向卓消宫提出带他的弟弟去落阳宫的要求,被节夫人拒绝!

    五月:谷中分给第四公子的侍从出逃,却被节夫人捉回。

    八月:节夫人花园里的花海,开得异常的动人,据说是因为节夫人花园里泥土太过肥沃。

    一年前。

    二月:谷主宣布,他的绝天神功已到达第九层顶峰,将在三年后让出谷主之位,入绝谷禁地闭关,无论成败,都将不会再出禁地。

    十三位公子中,除了下任谷主,别的公子连同公子殿内的所有人,将被关入禁地!

    节夫人带着疯颠的第四公子南宫天幕,前去为谷主祝贺!

    回宫后,节夫人吩咐卓消宫全面警戒,不许任何人进出。

    绝谷十三公子的争夺从暗处转入明处,越加惨烈起来。

    五月:第十公子不知怎么中的毒,全身溃烂而死。

    谷主下令,将第十公子宫里所有还活着的仆役侍从全部处死!

    据说,动手的是直属谷主的影殿……

    仅仅一夜,原第十公子的消梅宫,成了一座死宫,全宫一百八十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八月:第八公子在外出时,被人刺杀身亡。谷主再次下令灭宫。

    十一月:第五公子在宠幸一名美女时,被那美人刺死。第二日,第三公子宫被灭。

    今年。

    一月初:柳如风初到卓消宫。

    一月中:出自残殿的第十二公子,在前往绝谷后谷的残殿时,被人伏击,十二公子身中四十五处刀伤,连同随身带着的侍从共计十八人全部死亡。

    随后,十二公子宫,被谷主下令灭杀。

    一月底:柳如风发现了七次饭菜中有毒。

    二月中:第七公子在宫里被人暗杀。第七公子宫被灭。

    二月底:卓消宫被不明身份的人入侵十八次,卓消宫死亡三十六人。

    三月初:第九公子中了毒殿的密药――蚀魂丹,九公子宫被灭。

    节夫人下令卓消宫内一切事物,使用时必需验毒。并下令暗杀了十一公子宫内一名毒殿出身的侍卫。

    五月:第一公子的还剑宫,在一夜之间,连人带宫殿,被一把无名大火烧成一片灰地。

    谷主震怒,严厉地警告还活着的公子们,不得毁坏谷中宫殿!并为还活着的六位公子,每人赐下一名影卫……

    各宫,无论是防守还是警戒,已到了连只蚊子都难以进出的地步。各公子出宫,多则全宫出动,少则也有百十人……

    五位公子之间,争夺得更加激烈……

    南宫天幕皱皱眉,只剩下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哥,三公子杨敬天,六公子宁清,十一公子欧阳信,十三公子丁翔以及自己了么。

    绝剑弄风 9

    南宫天幕皱皱眉,只剩下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哥,三公子杨敬天,六公子宁清,十一公子欧阳信,十三公子丁翔以及自己了么。

    大哥曾向娘亲要人,是想保护?不可能!下任的谷主,只有一位!那是……谋害?也不可能,虽说公子死亡,全宫都会被谷主下令绝杀陪葬,可娘亲终还是父亲的女人,他就不怕娘亲报复?那么?是监禁?然后乘机接收自己的下属?

    这其中,另外四位公子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为何在前三年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幻香?却在这一年中没再出现?是因为没有机会下手?还是认为没有必要了?

    “公子,公子……”略带着询问的声音,试探地响起,是柳如风。

    南宫天幕带了点沉思的茫然,看着他。

    “公子可要再添些饭?”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早已空了的碗,以及地上全无热气的的菜盘,清醒过来。不由失笑。放下碗筷,说道:“不用,收了吧。”

    看着柳如风收拾好碗盘,跪了礼,开门出去了。

    纷杂的思绪渐渐安静下来!有可能对自己动手,只有那些公子们,只是,为何仅仅只是幻香?而不是让兰儿直接使用毒烟?

    兰儿!!!

    南宫天幕有些烦躁起了身,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

    自小一起长大的兰儿!为何会陷害自己?点燃那幻香之后,为何停留在密室,而不是立即离开?是被骗?还是受人指使?

    自幼一起长大,深爱着自己的兰儿,只会对母亲和自己的话深信不移!不可能也没有机会与别的公子们接触!

    娘亲……自疯颠以来,一直是娘亲在主持着卓消宫,保护着自己……

    这不可能!!!头疼!

    算了,自己只是疯子,又不是傻子,还是出去走走吧!

    无人的院子里,显得一片死寂。地面倒还算干净,想是清晨来人打扫过了。

    现在,自己连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都还要小心翼翼,院子里,可还隐藏着一个对自己态度不善的影卫!

    南宫天幕哧笑一声,明明是自己的影卫,却连效忠的影牌都没有奉上……

    父亲处,是求不了的,就算父亲知道自己清醒了,身为谷主的他,也不会破坏谷中的规矩。

    娘亲处……算了,还是先别想……

    几位公子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是娘亲严防得好?还是认为自己不会有威胁,而放松了对自己的谋夺?真是可笑,疯颠的自己竟能活到现在!

    只有一年了么……时间真是太短了……

    池塘地水静静地流动着,平稳而顺畅,院内院外,都是一般的寂静着,偶有几声鸟鸣,划破这一院的冷清。

    这院子里真是无趣,也就这水池勉强能够入得眼……

    慢慢地走进桥亭,突然,一股愤恨的怒火,直冲自己而来!

    南宫天幕心中一紧,却没有抬头,依旧静静地看着流水,暗暗提起十分戒备。

    院子里,有柳如风和一个影卫,若这人能瞒过他们来到自己身边,除非是与他们同程度的高手!

    身边微风轻抚,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稳立身侧。

    南宫天幕依旧垂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

    全身都是深夜的黑色,紧身的衣物间,全然看不出武器的踪迹,空空的双手紧捏成拳,常年隐于暗处而显得苍白的脸,细长的柳叶眉略竖着,瞪得大大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影卫?真是……好胆色呐……身为影卫,做出这样的举止,都不知他是怎么从影殿出来的!父亲怎么分给自己这样一个人?

    “你……”少年一把抓住了南宫天幕的衣襟,将他扯得一晃,恼怒地吐出一个字,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南宫天幕心中暗暗恼怒,面上却莫名其妙地笑嘻嘻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远远的,传来柳如风夹着惊怒的声音,第一个字出口,那声音尚远在客厅,话落,藏青色的身影已到了桥亭边。

    “你今日,动作很不对劲……”少年看着柳如风,面上怒容略略缓和,眼神不由自主地扫向柳如风颈侧。

    南宫天幕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柳如风的颈侧,却有一片很明显的的吻迹。

    柳如风微微一窒,神情中显出几分狼狈来。

    “放开公子!”低喝一声,柳如风面带羞恼地揉身扑上,一掌击向少年胸膛,一手抢过南宫天幕来。

    似乎……感情不错的样子……南宫天幕一边装作痴傻,一边略为玩味地静观两人言行。

    “比往日慢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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