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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还阳[玄幻] 作者:空篌

    手指了指夏征的九天令,道,“望镇的九天之力污浊,便可以看做是这里的阳脉出现了变动,它与九天令中原本的‘阳’已经不尽相同。”

    “如今的天地秩序乃是由阴阳二力相互交融、自然演化而来,如果阴阳之力中的任意一个出现变动,也就意味着这一固有法则的改变……”夏征明白过来,“望镇的九天之力污浊,或许导致了这里的阳脉变动,也就是说,这里并不能以常理度之,我们所见所闻,在望镇之外的地方确是反常,但到了这里,便是你所说的‘正常’?”

    “不错。”沈清汜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些话你之前为何不说?”夏征问道,沈清汜对此却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言。

    “你还是信不过时寅?”夏征追问。

    沈清汜冷笑一声:“别说是他,自从看到这里的九天泉水污浊之后,在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我都信不过。如果真是阴阳之力变化,那么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算是个死人,说不定我们都无法察觉。”

    “……”夏征皱了皱眉,没有反驳。

    “给你个建议吧,”见他不开口,沈清汜接着说道,“去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个伤者那里看看。”

    “现在?”夏征看看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沈清汜笑笑:“黑夜之中往往藏污纳垢,你们现在有四个送葬人,在辨别还阳者方面,总该比我要准确得多。”

    “……是我们。”

    “嗯?”沈清汜愣了一愣,“哦……我们就我们吧。”

    “好吧,”夏征站起身来,“我这便去把他们三人叫来。”

    “不用,”不料沈清汜却向后一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你们去,我睡觉。”

    “……你确定?”

    “嗯。”

    “也行。”夏征沉默片刻,转身推门出去,想了想又折身回来,叮嘱道:“虽然镇子里相对安全,但是你晚上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沈清汜点点头,看着夏征离开之后,他便从床上翻身而起,轻轻一笑。

    夏征很快联系上时寅三人,将沈清汜的猜测转述给他们。听他说罢,杜宇明问道:“他这种说法可信?”

    夏征点了点头:“我们之中若说有谁对九天最了解,那非他莫属。”

    “我也这么认为,”时寅对此表示赞同,“再说我们现在不就是为了去验证吗?若是沈公子猜测准确那是最好,倘若不是,除了白跑一趟之外,对我们也并无多大影响。”

    杜宇明见他二人都这么说,当即也不再反驳。

    时寅作为地头蛇,自然最清楚望镇各家居民的情况,在他的带领下,一行四人很顺利地来到了目的地。夜色极暗,常人无法视物,但是这户人家并未点灯,想来是已经入睡了。

    四人在小屋院外停了下来,杜宇明问道:“你们如何打算?”

    “我去看看吧。”夏征话音未落,却见时寅已经飞身而出,不过眨眼间,便已经去到窗前,小心朝里望去。见时寅上前,其余三人自然不与他争,安静地在原地等待,不多时,便看到时寅返回,脸色有些沉重。

    “怎样?”杜宇明问道。

    “有些奇怪,”时寅皱眉道,“他还在收拾行李。”

    夏征问:“他不过是个寻常之人,如何能在这夜间视物?”

    杜宇明哼了一声:“寻常之人?我看未必,只怕是什么邪魔外道吧?说不准与这里的九天污浊也有些关系。”

    夏征微微皱眉:“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为好。”

    “要想验证倒也简单,我们有这么多人在场,大可直接发动攻击试试。”时寅提议。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杜宇明首先表示赞同,见他已经同意,余望舒自然不会反驳。

    夏征虽然仍觉有些不妥,但见他们三人都已赞成,便也点了点头,就如时寅所说,他们毕竟有四个送葬人在这里,平日里都是能独当一方的角色,一会儿就算遇到什么意外,彼此照应,想来也不会出现难以处理的情况。

    主意既已拿定,一行四人便也不再拖延,由杜宇明夫妇主攻,夏征和时寅从旁配合,一齐向着小屋逼近。

    只见杜宇明将手一招,伴随着一声龙吟,一把赤红色长刀出现在他手中,一股强烈的灼热气息瞬间自长刀溢出,他显然并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行踪。与他恰恰相反的是,余望舒手执一把匕首,将自己的身影隐匿于暗处,却始终配合着杜宇明的移动而移动。二人一静一动,默契非常。

    夏征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地握紧了手中长剑。时寅侧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他与夏征相识多年,自然认识这把长剑。

    长剑没有名字,除了是以天外陨铁所铸,锋利非常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对于送葬人来说,这种凡兵更是不能为他们提供半分助力。夏征将这把长剑时时带在身侧,恐怕是因为这把剑曾经的主人。

    夏征找了这个人近十年未果,他虽不说,但时寅也大致可以猜到,他与沈清汜同行,多半是双方达成了什么交易,他想借助首阳宫之力,找到那个人的下落。

    走神不过短短一瞬,杜宇明便已经来到小屋近前,他早已认定屋中绝非常人,故而出手也不留力,一刀挥出,熊熊烈焰呼啸而过,正劈在房门之上。这不过是扇普通木门,突然糟此攻击,瞬间便化为飞灰。不待杜宇明继续前进,悬于他腰间的九天令便已经发起光来。

    “还阳者!”杜宇明冷哼一声,收刀一个横劈,本就不结识的屋顶顿时就被掀飞出去,伴随着一声巨响,无数瓦片四溅飞散,却不带落地,便已被杜宇明放出的烈火包围,消散无踪。

    屋内的还阳者愣了一愣,不等他反应,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瞬息之间便已来到他身后,手中匕首自他颈间抹过,锐利寒气这才爆发而出,完全不用夏征和时寅出手,还阳者的头颅便已经干脆利落地滚落在地。

    失了头的还阳者重重倒地,杜宇明手执九天令上前,片刻之后,地上便再无还阳者踪影。

    “太弱了。”余望舒擦拭掉匕首上的污渍,评价道。

    时寅也点点头:“不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能力让九天污浊的角色。”

    杜宇明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并不是嘲讽自己,于是也不再多想,开口说道:“不论如何,这个人有问题,倒是被那位沈公子说中了。”

    “只是他这个实力未免也……”时寅想了想,“恐怕望镇之中还有幕后黑手。”

    见他思考,夏征问道:“可有追踪方向?”

    时寅却是摇摇头:“此人是望镇的老住民了,父母妻儿都已在上次兽潮中丧生,他这人倒也厉害,已经如此了,却仍坚持下来,为望镇之后的布防出了不少力,是个很不错的人……”说到这里,时寅自己也觉出不对,“……我竟没发现他是何时死的。”

    “一人还阳者在你身边,与你相处这么长时间却不被察觉……”杜宇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算实力不济,这件事本身也足够可怕了。”

    “而且这里并无死气,”夏征突然开口,“这或许与九天污浊有关。”

    “九天污浊……”夏征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都不禁点了点头,沈清汜的推论他们才刚听夏征转述,还不至于忘得这么快。

    “看来,这件事我们还需仰仗那位沈公子。”杜宇明心直口快,说出了四人的心声。

    ☆、混乱

    夏征离开之后,沈清汜并没有如他之前所言那般在房中等候,而是离开住处,直奔九天泉水而去。

    沈清汜明白,夏征未必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虽然是事实,但最终目的不过是想支开他们这些送葬人。就算如此,夏征仍然默许了他的行动,甚至主动为他提供协助这一点,却是沈清汜所没有想到的。沈清汜当然不会认为夏征这么做就是对他放心了,几天前,夏征不是还在担心他逃跑么?

    无论如何,有了夏征的默许,沈清汜行事自然也就方便了许多。来到放置九天泉水的屋外,沈清汜停下脚步。

    先前来时他已经看过,储存九天泉水的这间屋子虽小,周围却是布满了防御用的阵法,若是不慎触发,作为此地驻守的送葬人,时寅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唯有正门所在之处是一道缺口。若是用上法术,门前的锁对于沈清汜来说自然不会构成什么障碍,可若是直接将门锁破坏,便是再难修复,待到天亮被人发现,恐怕不好解释。

    好在沈清汜早有准备,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锦囊中取出一根细长金丝,探入锁眼中轻轻撬动,不多时,只听“喀”地一声,锁开了。

    若是夏征在这里,只怕他心中关于沈清汜的认知又要刷新了。这种取巧开锁的方式分明是很多市井之徒的常用手段,此时被沈清汜这个大少爷用上,难免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沈清汜对此倒像是习惯了一般,重新收好锦囊,推门而入。

    九天泉水还是和之前一样,无形的至阳之力凝聚成水状静静翻滚着,沈清汜没有解开时寅布下的法阵,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泉水皱了皱眉。

    片刻之后,沈清汜展开一张纸条,这是他从时寅的鸽笼中找到,与其他来信不同的是,这封信的内容不是什么情书,在这张纸上只写了一个字――“泉”。

    这是什么意思?看当时夏征和时寅的反应,发信人定是陆良生无疑,可是一个已经被困在执念中的还阳者,莫非还能找回理智,来信提醒不成?

    至于那个“泉”字,沈清汜首先想到的就是九天。他以此出发开始思考,可是除了之前同夏征说的那些之外,他并没有想到更多。本想着再来看看九天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但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沈清汜想岔了。

    从屋内出来,沈清汜重新将锁挂上,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想了想,转身向着鸽笼所在之处走去。既然众多信件的内容有一个例外,说不定那里还有更多他们没来得及发现的内容。

    夜深了,鸽笼附近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沈清汜随手打开其中一个笼门,在身旁燃起一道阴火,幽蓝的火光照亮了他身周一小片空间。沈清汜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做好了在这里看信看到天亮的准备。

    他取出竹筒中的纸条,借着火光看了一眼,忍不住“嗯”了一声,只见他手中的这封信里,赫然也是写了一个大字――“泉”。

    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沈清汜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将鸽子放开,又抓出另外一只。

    泉。

    泉。

    泉。

    泉。

    ……

    最后一张纸条在沈清汜手中被碾为飞灰。

    一个笼子的鸽子都被放了出来,它们所带的信件无一例外地,都只有一个“泉”字,白天看到的那些情信,如今看来,竟像是一场幻梦。

    沈清汜站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这些信鸽所携带的信件数量之庞大,是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时间内将它们尽数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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