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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异世之纯人 作者:君琳

    边,那人见再无退路便和他厮杀了起来。

    厮杀得越久姣蛇就越处在下风,眼见着就要被抓住,姣蛇本着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即使露出致命破绽也还是狠狠咬了莫利斯一口,而莫利斯也抓住机会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了结了他罪恶的一生,反正国王说过死活不论的,把尸体带回去就是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姣蛇的尸体绑好拖回西比尔城去,姣蛇最后咬他的那一口就发挥功效了。

    正所谓蛇xg喜y,而姣蛇的y/xg更烈,在很久之前姣蛇族人就需要和许多人结为伴侣才能缓解自身需要,姣蛇其实是无毒的蛇类,然而他们的牙齿里却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毒液,这种毒液不会致命却是最烈性的药,只能通过交/合才能解除药性,要是压抑就会让药性在体内发作得更剧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侵蚀中毒者的理智,到最后只剩下交/媾的本能。

    因为姣蛇的繁殖率很低,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帝国境内已经再也没有姣蛇族人的踪迹,关于他们的事迹也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只留下姣蛇无毒这样的记载,对于其特有的毒液却已经没有了说明,因此莫利斯才不介意被他咬一口,也因此在这姣蛇毒发作的时候他措不及防,脚下一错就掉下了断崖。

    所幸断崖下是河流才没让他粉身碎骨,只是被冲到一处森林边上,他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火烧,但是理智尚存,不过糟糕的是他变不回人身,很久之后莫利斯翻遍古籍才知道中姣蛇毒时是什么状态他就必须维持那个状态直到找到人交/合完毕才能自如转换人身和兽态。

    他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推测到姣蛇毒是个什么作用,他那时想着应该和其他的催/情药物没什么区别,忍一忍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忍就忍出了祸事。

    银白之子的身体素质的确强悍无比,平常兽人要是中了这毒忍个一天就该理智全无了,他却生生忍了将近五天,然而物极必反,就在这个时候,他嗅到了一个纯人的味道。

    干净的、甜美的、带着无限诱惑力的味道,彷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乎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几乎,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抗争,他昂天狼嚎,希望那个纯人可以听到然后快速离开,然而该死的,对方居然挑了往他这边来的方向!

    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味道正向他走来,他根本挪动不了脚步远离,只能一步一步地迎了上去,和对方来了个狭路相逢。

    那时候理智所剩无几的脑袋已经不太清醒,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记得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黑色眼睛。

    他仍然试图作最后的努力驱赶对方,对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离开,然而不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个最愚蠢的决定,试想一下,一个有着绝对诱惑味道的猎物在一只狼的面前奔跑,那会发生什么?几乎是毫无疑问地将狼的本能和兽性全部――激发。

    莫利斯经历了此生最可怕的噩梦。

    即使记忆模糊,却并不妨碍他知道他是如何将血腥、痛苦、折磨、屈辱反反复复地加诸在一个无辜的陌生少年身上,他的耳边是他一遍遍的哀鸣、恳求、尖叫、哭喊,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然后他抛下他,走掉了。

    他毁了一个少年。

    这是不可饶恕之罪。

    当他的理智回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居然出现在帝国西南部一个名为泰尔城的二星城里,听救他的人说他们是在河边捡到他的,而他已经昏迷了三天,可是西比尔城在帝国东北部,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有那个少年,三天过去足够他被人发现获救或者……葬身兽腹。

    莫利斯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根本等不了完全恢复就急着赶回主城,同时叫人送信到西比尔城,因为他知道他的队员一定会有人留守在那里等他的消息。

    马不停蹄地回到主城,他没有先去汇报这次的任务结果,而是直接找到他的父亲,也是现任的最高执法者,自首。

    找他的父亲不是因为他们的父子关系,而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找谁,没有哪一个人敢接受他的自首,而白狼族嫡系家训的首条就是绝不徇私枉法。

    按照程序,有人自首,将犯人羁押看管起来后就需要去调查取证,他把他所能记得的全部记忆和盘托出,态度绝对是非常配合,他熟悉帝国法律,所以他知道只要找到那个少年,证实了这件事的真伪,他的判决绝对不会轻。

    但那又怎样呢?只要触犯法律,无论任何人任何身份都必须接受审判和制裁,身为执法者都无法贯彻这一个信条的话,又何谈用法律维护帝国安稳。

    如今他只希望能快些找到那个少年,他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被兽型状态的兽人强迫,施/暴的时间长不说,对方还只是个身体并不强悍的纯人,他心底隐约有着对方可能撑不下去的猜测,却还是不断地祈求他能活下去。

    兽神在上,无论他会接受怎样的惩罚他都心甘情愿,只要那个少年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

    ☆、19后果

    可是莫利斯想到了万千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亲自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

    “我们找不到你说的人。”

    “不可能!”他难以置信,“父亲,你不能徇私枉法!”

    “放肆!白狼一族绝对不会保庇至亲,即使你是银白之子也一样!”

    他愣愣不能言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

    白狼家主斐瑞看着这一直以来都优秀得让他无比自豪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我们根据你在拉法森林掉下去的地方,知道那处断崖底下刚好是两条河的交汇点,河水流向苏特河,而苏特河也的确流经泰尔城最终出海,不过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刚好下了场大雨,所以我们找不到你掉崖后被河水冲上岸的痕迹,只能依靠推断。根据地图显示,我们大致推测出两处你最有可能停靠的地方,一个是维克森林和雾霭森林的交界处,另一个是夫雷森林和亚萨森林的交界处;前一处的两个森林被四个一星城包围,那么你遇到的少年应该就是那些城里的居民,可我们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四个城都没有纯人少年失踪,要知道纯人的数量稀少,要是不见了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有人报案,但一直都没有,所以这个地方可以排除;后一处除了夫雷森林和亚萨森林外周围还有两个大森林尤加森林和卡尔森林,这四个森林一直都是游牧兽人们的最爱,没有兽人群居在那片地带,却经常有人烟出没,但游牧兽人居无定所,很难寻找,如果你说的那个少年真的存在,那么很有可能他就是一对游牧夫妇所生下的孩子,或许和父母走散了又或者是孤儿,加上一直都没有人报案,这个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找不到,意思是连尸体都没有?是不是说他可能、可能藏身兽腹了?”莫利斯脸色苍白,声音里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斐瑞沉默不语,其实他们心中都有定论,上述提到的森林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根据莫利斯的描述,那个少年应该受伤很重,浓烈的血腥味最是容易招来野兽,加上他上岸的地方并不是森林的外围接近人群居住的地方,所以他走的那五天定是在森林的腹地行走,而这种地方永远都是有无数凶猛野兽出没的。

    “我们再等一个月,如果还是没有人报案说发现失踪纯人或者发现无名尸体,我们就无权再拘留你,也没有办法定你的罪。”

    “为什么没有办法定我的罪?”

    “莫利斯,你知道要为一个人定罪就需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可如今你人证物证一样都没有,你说你记得自己伤害了一个人,但受害人在哪里?你的记忆在没有物证佐证下就只是你的主观臆想,甚至因为你当时的身体状况,在审判庭上法官有强烈的理由怀疑那都是你的幻觉!”

    “……所以那个少年活该倒霉?我这个犯人就要逍遥法外?我记得那只是一个年纪好轻的少年,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去世,然后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森林里,没有朋友亲人,所以出事了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可能……死了,却连个为他讨回公道的人都没有!可是……我记得啊,为什么不能定我的罪?帝国的法律不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公民吗?不是为了让所有有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吗?为什么会……定不了我的罪?”莫利斯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发出的声音彷如哀鸣的野兽,透着刺骨的悲痛,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帝国的法律却无法审判他?

    他毁了一个少年,那个人明明还有着漫长的人生却因为他而戛然而止,但他却可以继续逍遥快活?

    世间怎么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如果帝国无法审判我,我便自己审判自己,我毁了那个少年,我就把命还给他。”

    “莫利斯!我不准你乱来!除了帝国的司法机关,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审判任何人,身为执法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斐瑞气急败坏地道,其实如果真的找到受害者,莫利斯被怎样判决哪怕是死刑他都能接受,白狼族的嫡系一直都是帝国法律最忠实的拥护者和贯彻者,无论这个人多么出色或者身份多么贵重,犯罪了就是犯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舍不得儿子坐牢或者死刑的。

    “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执法者了。”

    “我会把这件事上报国王,在没有结论之前你不准乱来,听到没有?”

    莫利斯低头沉默。

    “莫利斯,回答我!”

    “……是,父亲。”

    “你先冷静冷静吧,不要冲动。”斐瑞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

    莫利斯了无生气地坐在羁押室里,两眼空茫而没有焦距,他的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那个少年痛苦又绝望的哀鸣,让他难受得几乎窒息。

    这些天来他几乎难以成眠,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记起那个少年的哀嚎,他恍惚地想着,如果帝国真的无法审判他,他不应该自我了解把命还给少年,他该让自己的余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这样才算是偿还了少年临死前所受的漫长折磨。

    一个月后,终究是没有接到任何纯人失踪、非正常死亡或无名纯人尸体的报案,斐瑞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这一个月来莫利斯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知道如果当真让他无罪释放,这个孩子也算是毁了。

    因为这件事情的特殊性,斐瑞的确是上报了国王,国王知道后也沉默了许久,接着和皇后商量,便把五大氏族的家主并帝国的最高司法者大法官召来开会,众人激烈争论了足足半个月才基本达成一致,下达了判决。

    宣判的地方是帝国的最高审判庭,位于兽神殿的正后方,寓意在兽神见证下所有的惩罚都绝对公平公正,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这个最高审判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里被审判,一般是情节特别恶劣对社会影响特别大者、位高权重者、皇室嫡系者、叛国者等特殊人物,其实莫利斯追捕的那个姣蛇族兽人就有站在这里的资格,没想到如今站在这里的却是追捕他的人,这世事有时候不可谓不荒唐得让人发笑。

    今天的审判庭里除了莫利斯和宣布判决的大法官,就只有国王和皇后坐在了他们专用的旁听席上做个见证。

    莫利斯站在被告席上,刚毅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憔悴和苍白,一双赤红狼瞳却平静无比地直视着审判席上的大法官,甚至隐隐的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能上审判庭就意味着一定会被判刑,如果是无罪释放只需要在羁押室宣布就可以了。

    “被告:白狼族嫡系第一千二百四十二代子孙,莫利斯。于兽历3722年3月13日在西比尔城追捕重罪犯姣蛇兽人德里克,在拉法森林遭遇激烈反抗后将其击杀,然因中姣蛇毒而失足掉下一处断崖,后被水流冲至疑似夫雷森林与亚萨森林交界处,并于五天后在森林里和一名无名纯人少年相遇,因姣蛇毒而神智全失,以暴力手段迫使对方与其发生性行为,又因一直寻找被害人未果,亦无其家人出现追究,本席有理由相信受害人为一名独居多年的孤儿,并且已葬身兽腹,然被告主动投案自首,积极配合调查,案发时被告并非主观意识控制进行犯罪,经过多日来与各大氏族家主商讨,最终由国王和皇后通过,本席现在宣判,被告莫利斯被判入‘深渊之林’八年,期间须赚取十万积分,只有两项条件同时完成才能释放出狱,鉴于本案的特殊性,所以无法给被告定下一个准确的罪名,只能量刑,被告对此是否有异议?”大法官苍老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在寂静的审判庭缓缓响起,显得庄严而肃穆。

    “有。”莫利斯缓缓开口,让旁听的国王和皇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叹息。

    “被告有何异议?”

    “量刑太轻。根据帝国法律,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迫他人进行性行为并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须处以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更何况我记忆中被害人年纪并不大,甚至可能并未成年。帝国法律对于伤害或杀害未成年人的犯人一律是从重处理,所以我恳请法官阁下重新量刑。”只是八年怎么抵得过那样年轻鲜活的生命?

    周围安静沉默了一会,大法官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甚至隐隐带着些叹息,“被告,你刚刚所说的并没有错,可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并非主观意识去进行犯罪,当时你处于一个非理性且无法自控的状态,甚至审判团里有许多人都认为你的这一场强/奸/杀/人其实是你因为受了姣蛇毒而幻觉出来的,再加上找不到任何和被害人有关的线索,我们在对你进行判决前可是争议了很久是否将你无罪释放。你是一个从十五岁开始就进入执法机构并且多年来一直优秀出色的执法者,你的个人信誉和社会地位都非常高,这对于审判结果是会起到一定影响的,还有你是主动自首积极配合,熟悉帝国法律的你自然清楚这是足以减轻量刑的。被告,法律制裁的核心不是为了惩罚犯人,而是让犯人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并且牢牢谨记,从此不再犯过,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八年的时间也足够你忏悔,而且这次事件的起因其实是那个重犯,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就需要执法者的大力执法,你是一个非常优秀出色的执法者,对于帝国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才,将来你继续做好本职工作,将有罪之人绳之于法,让那个少年的悲剧不再发生,才是对那个孩子最好的最正确的补偿。现在你对判决还有异议吗?”

    莫利斯安静了片刻,开口:“法官阁下,我没有异议。”

    “本席现在宣判,被告莫利斯于三天后吞食‘寻花果’进入‘深渊之林’,满足以下两个条件方可释放出狱,缺一不可:一,在‘深渊之林’生活满八年;二,赚取积分十万。退庭。”

    兽历3722年5月15日,莫利斯获得了他的判决,三天后进入‘深渊之林’,八年之内生死自负。

    那天,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正好停了,天空湛蓝阳光明媚,莫利斯走进那个对旁人来说无比恐惧的地方,心里只是一片平静。

    身后代表自由的厚重大门缓缓关上,忽然微风吹来,带着一朵纯白的小花飞到他的面前,他不自觉地伸手接住。

    兽神在上,这是否代表了那个已经回归你怀抱的少年原谅了我?我愿在此起誓,刑满释放后,余生定严明执法除恶务尽,只求能让少年来世平安长乐。

    风再起,他手中的小白花又飞了起来,并且越飞越高,直到再也看不见。

    而莫利斯也露出了这么些天以来第一个安心平和的笑容。

    ☆、20打算

    八年之后,莫利斯顺利刑满释放,出来之后刚好遇到十年一次的考察任务,很自然地就被派了出去。

    他明白父亲的用心,不过是希望他能重新了解并融入社会,其实八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特殊的动荡,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它的变化并不会很大,他出来这么久唯一觉得变化巨大的就是人们的穿着了,迥异于以前的简陋样式,种类变得繁复多变,即使是他这种对衣服没什么追求的人都觉得很好,这说明了人民的生活是平和安乐的,若是灾难频繁谁还顾得上穿什么呢?

    因为白色的头发和尾巴很显眼,所以全部接了考察任务的各氏族嫡系都会吃下让白变灰的药以作掩饰。

    考察了好几个城,他基本找回了在正常社会生活的感觉,一路上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直到来到最后一站――乌拉城。

    进城的那天刚好赶上乌拉城里唯一一所学院的校庆,他在由幼崽们主持的模拟小城里边走边观察,心里暗暗觉得这个活动实在不错,可以锻炼幼崽的动手能力和组织能力,让别的城的学校效仿也不错。

    莫利斯对于幼崽一向没有办法,所以当被两个小幼崽注视着让他进她们的店坐坐的时候,他只能默默的走进去,被另一只幼崽引到了一个黑发青年那里,与其拼桌。

    当那双明亮清澈的黑色眼睛和自己对视的时候,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青年清秀的面容和算得上精致的五官,还有他身上透出的温暖与柔和,几乎毫不费力就能看出眼前的纯人有着难得一见的好脾气。

    简单的解释和简短的交谈,他能感觉到对方有着对陌生人的浅浅防备和试探,他并无不悦,遇事遇人多留一份心是对自己的恰当保护,对于执法者来说,这一类公民多起来可是能减低犯罪率的。

    本来喝完茶吃完点心他就准备离开了,没想到这个小店还挺多花样,居然办起了舞台剧,他自然要给幼崽们捧个场。

    可他万万没想到,台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让他差点失态站起来大叫的孩子!

    赤红狼瞳是白狼族嫡系的特征,他是独子,但父亲还有两个兄弟,八年时间让他那些堂兄弟们与人结为伴侣生下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那孩子分明是与他一样的银白之子!

    从来一族中的银白之子只有一个,即使是双胞胎也都只会遗传到一个孩子身上,虽然银白之子的出现没有规律,但父子都是银白之子也不是没有的!

    而且所有兽人不分男女都能毫不费力地知道谁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只需一眼他就知道,那只小白银狼是他的孩子。

    可怎么可能?狼族是一夫一妻制,白狼族更是专情的代名词,他们一生只会和伴侣结合,他明明从未和任何人有……不对!八年前那场意外!

    莫利斯想到那种可能,感觉脑袋都快炸掉了。那个少年没有死?还生下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他简直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少年要是真的没死,被他那样强迫会产生怎样的心理阴影根本不用言说,恨死他是正常,怎么会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或者对方是迫不得已生下了孩子然后将其给了别人抚养?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也很合理。莫利斯暗自在心里有了结论,很自然的就想向旁边叫谢远的黑发青年打探一下孩子的事情。

    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台上的孩子猛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亲昵地趴在黑发青年的背上,嘴里还兴奋的叫着‘阿爸’。

    阿爸阿爸阿爸阿爸阿爸爸爸爸爸……

    这一声简直恍如惊雷,让他都感觉耳鸣似了,死死盯着面前的一大一小,要不是青年顾着和孩子说话,只怕要被他的异样吓到。

    他之前的猜想完全被推翻,因为叫谢远的黑发青年和他怀里孩子长得很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都特别的暖人,说不是父子都没有人相信!

    和记忆中初见时没有任何变化的黑眸,依旧的明亮清澈,并不见一丝阴霾。

    他连忙低下头遮住感觉有些艰涩的眼睛,心里却是有种止不住的狂喜。

    那个少年还活在这世上,并且现在看起来非常的快乐,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他本就是自制力惊人的人,这一刹那的失态后又迅速地收敛了,虽然还是有些激动,但旁人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试探的交谈,得知青年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他又被震惊了一下,看着青年一副很是以孩子自豪的模样,他顿时百感交集,更别说,青年还向他提出教导修尔的请求,他是真的很爱孩子,毋庸置疑。

    他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下来,这本来也该是他的责任,只是青年提到父兄那就代表他并非孤儿而是有家人,当年的事怎么他的家人没有追究?难道是因为不重视他?可青年在提到家人的时候眼里俱是温暖,这个不重视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就没见过有纯人不受家人重视的。

    心里存了疑他却没想过向青年打听,毕竟陌生人过分的热情会让人心生防备。

    等到他们父子三人要离开,他也识趣地自动闪人。

    乌拉城的居民热情好客,有着所有植食性动物的温和性格,对人对事都抱有极大的善意,所以他毫不费力就打听到他想要的消息,不过知道那个‘黑发纯人与白狼兽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后,他沉默了很久,心里对自己说,这个故事尚算合情合理,起码能杜绝很多人好奇为什么两个孩子没有阿父而风言风语让孩子们伤心。

    从那些居民的口中他也知道,青年是多么多么地宝贝着两个儿子。

    他其实非常地不解,难道青年看着他们的时候不会想起那场意外?还是说他只是表面上对孩子非常好,没有外人的时候却……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青年和孩子们的互动足以透露出很多东西,孩子是单纯而直白的,谁对他好他也会对谁好,满心的依赖和信任是装不出来的。

    还是说那场意外对他没有影响?或者是他已经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多亏了青年主动提出让自己教导修尔,要不然他想了解这父子三人就要偷偷摸摸了。

    银白之子从来都是最好最聪明的学生,他让修尔兽化除了教导的需要自然还是想观察青年的反应,见他并非装着没有异样而是当真自然接受,心底也默默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松得太早,在他兽化后,青年的反应让他愧疚得近乎心疼,他就知道那场伤害怎么可能会对青年没有一丁点的影响?

    不敢上去询问,除了害怕他起疑也担心令他更害怕,默默地后退得远一些,只希望他能尽快平复下来,倒是因为专注了些,在他抬头的时候他还来不及遮掩眼中的担心,被他看了个正着,然后,他对他扬起了一抹笑容。

    说不出为什么,这个笑容让他怔忡了一下后就迅速地扭头,他想可能是这个笑容太亮了,亮得让他有种被刺了一下的感觉。

    不久之后他才明白,这种被刺了一下的感觉,其实是心动的信号。

    接下来的日子,他对父子三人的了解越来越多,看着他们快乐又幸福地生活,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和感动,可是他毕竟是有任务在身,虽然乌拉城已经是最后一站,但他也假公济私地拖延了好几天,是时候回去复命了。

    这些天的相处足够他和青年成为朋友,而这正是他在乌拉城拖延了几天的最主要目的。

    即使修尔是银白之子,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表明身份、叫嚣着认回孩子并且说什么让他照顾他们父子三人之类的蠢想法,先不说这八年一直是青年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孩子们,他这个所谓的‘阿父’虽然算是有正当理由不在他们身边,但没尽到‘阿父’的职责就是没尽到,除了血缘关系外,他根本没有资格说出‘孩子也是我的’这样的话,再者青年愿意生下孩子并且那么爱他们已经是奇迹了,如今要他因为孩子而不情不愿地和他这个加害人绑在一起,这实在是太恶心人也太折磨人了,他是对青年还心怀愧疚,所以就更加不能用这样的办法再次伤害他。

    青年和孩子们过得很快乐,即使另一位家长缺席对他们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既然是这样他又何必跳出来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

    所以他只要和青年保持着好友的关系,以后一年里带着伪装来乌拉城小住一两月,教导修尔,参与一下他们的生活,在青年有困难的时候搭把手什么的,这样既能见证孩子们的成长,又不会因为他本来的面目而勾起青年不好的回忆,让他害怕自己是来抢孩子的,简直是一举数得。

    莫利斯如意算盘打得很响,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唯独算漏了一样东西――他的感情。

    准备离开的前一天,他想先和青年说,然后让青年和孩子们说,因为他真的不擅长和孩子们道别,更别说还是和自己的孩子,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他看得出来孩子们还是挺喜欢他的,当然他也很喜欢他们,血缘这种东西果真奇妙,然而再不舍还是要离开,算了,反正以后多来就好了。

    他来到青年的店门前,正要敲门,却没想到里面传来了青年的惊叫。

    “不要啊!”

    他猛的把门推开,入目的居然是青年被一个兽人压在小桌子上,那姿势怎么看都是那兽人要意图不轨!

    瞬间,莫利斯的赤红狼瞳变成狠戾无比的暗红,杀意外泄。

    狼的伴侣,动者,死!

    ☆、21兰斯

    因为夏天快要来临,谢远就打算将店里不合季节的衣服收起来放好,要是实在放不下就让安其罗派人来拿走,反正安其罗是很欢迎他这种行为的。

    厚的、薄的、皮的、布的、有毛的、没毛的……

    他正一件件做归类准备打包,突然从后面被人一把抱住,把他吓得叫了出来。

    “亲爱的远远,你亲爱的兰斯哥哥回来了,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想人家呢……”

    妖娆得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人的柔媚嗓音,刻意拖长的尾音简直能让人浑身酥麻,谢远却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那双环着自己腰的手,很是无奈地开口。

    “别闹了嫂子,快放开我。”

    来人听话地松手,谢远刚转过身一张脸就放大在眼前,让他又被吓一跳地往后昂,幸亏来人有点良心一把扶着他,要不然就要摔倒了。

    “远远,你怎么又叫人家嫂子,要叫也要叫哥夫嘛……”修长好看的手交叠环在他的颈后,兰斯笑道,眯起的凤眼简直能让人心跳加速。

    面前的人有着一张华美艳丽如盛放牡丹般的脸,眼睛上方和下方各有一条白色的斑纹,带出别样的妩媚之感,一头宝蓝色的柔顺长发光鉴可人,头顶有着与发色同色的直立冠羽,羽色华丽,这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走到哪里都会是别人的焦点,一个美得让很多女人连妒忌之心都提不起来的……男兽人。

    不过早就了解到兰斯个性的谢远是再也不会被这美人迷倒,伸出一指戳上他的额头让他离自己远点,没好气地道:“叫哥夫的话哥会很暴躁的,而且这个称呼我叫不出口,对了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见哥?”

    不用怀疑,面前这个绝美的男兽人是他哥,西恩和巴里特的儿子,霍伯特的伴侣,而霍伯特也是一个男兽人。

    霍伯特的兽型是遗传自巴里特的红龙,而龙族其实是空之国的皇族,金龙族居帝位,其他龙族则是皇族分支,红龙族刚好是这些皇族分支里有实权的一支并且最得皇室信任,也因此红龙族内部的斗争是非常剧烈的。

    巴里特天性热爱自由,最受不了那些算计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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