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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野心 作者:万小迷

    !我们带他一起去,也顺便给他赔礼……」

    「他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只会败兴,哪有我们两个人玩得尽兴?」祁奂晨大力甩开了司俊的手,声音也严厉起来:「一边待着去,别扰了我的兴致!」

    司俊却寸步不让。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祁奂晨在喝了那杯不知加了什麽毒品的酒的情况下,跟这个女疯子走!

    这时,高家保镖团里的一个男人拿着手机靠了过来:「小姐,太太的电话!」

    高菲儿接听後,脸色变了变,挂掉电话道:「奂晨,今天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说完带着人匆匆的走了,进电梯前回头看了司俊和祁奂晨一眼,不知丢给谁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

    女人的身影一消失,祁奂晨就倒在了司俊怀里,身体发抖,声音也在颤抖:「我头好晕──」

    「你们都出去!」司俊赶走了少爷和楼层经理,关上包厢的门,将祁奂晨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看到司俊凝重的脸色,祁奂晨反而笑起来:「我没事……不过是一点冰毒,这玩意儿跟春药差不多,就是更兴奋而已,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得使劲折腾那死娘们不可!」

    幸好不是海洛因……司俊稍微松了口气。

    他在卡巴莱见过「溜冰」的客人,也是这样浑身颤抖,很快就会亢奋起来,对女伴上下其手,甚至在大庭广众就兽性大发,更多的是在包厢集体吸食後群交──不过虽然发作时很低级恶心,但几个小时後药效过了就好了,比起其它毒品,算是对身体的伤害较小。

    见祁奂晨状态还可以,司俊起身道:「我去拿水,喝点水稀释一下,排出体外就好了!」

    然而刚走一步,祁奂晨就跳了起来,从背後将他扑倒,发疯一般的啃咬他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我不要水,我要你!」

    「我不要水,我要你!」祁奂晨说着,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腰挤进司俊的两腿间,下身不住的往前顶,完全像是发情的公狗。

    司俊顺势用双腿夹住祁奂晨的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骑在他身上,解开皮带抽出来,将祁奂晨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捆了起来。

    双手被束不能动,双眼赤红的祁奂晨开始大吼大叫,不停的踢腿,像个顽劣的孩子。

    司俊抱着他不敢走,只能用内线叫人送几壶温水过来,然後一只胳膊夹住他,另一只手拿起水杯,递到祁奂晨面前。祁奂晨不肯喝,反而张嘴咬他的手,司俊干脆丢开杯子拿起水壶,硬是往他嘴巴里灌。

    两大壶水灌下肚,祁奂晨开始不住的打嗝,双腿也夹在一起磨蹭。

    司俊连拖带拽的将他弄进洗手间,刚脱下他的裤子,祁奂晨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同时小便失禁,尿湿了裤子,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祁奂晨平时是最要面子的,可在毒品的控制下,他已经完全没了羞耻感,满脑子只有性。这样失控的他要是真跟高菲儿走了,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洗手间里淋浴设备齐全,司俊索性将祁奂晨扒光冲了个热水澡,然後用浴袍把他包了起来,抱回沙发上。

    也许是毒品被吐出去不少,又透过尿液和汗液排出了一部分,祁奂晨渐渐的安静下来,却不知是产生了什麽幻觉,开始傻笑起来。

    「妈……你太笨了……哈哈……小学课程都辅导不了……我是你儿子……可我不笨……我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你不用靠男人……你儿子厉害着呢……你等着享清福吧……哈哈……妈……哈哈……妈……呜呜……」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如被一刀割断的珠串一样,劈里啪啦的往下掉。祁奂晨发出模糊的呓语,还用头去撞沙发。

    司俊赶紧将他抱在怀里,托着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

    祁奂晨的眼泪、口水、鼻涕……一起流淌着,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可这些水分的流失,彷佛让他体内冰毒的浓度升高了一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躁动。

    不安分的扭动,让只是简单的裹在身上的浴袍滑落,白皙修长的身体几乎赤裸着,下体高昂的翘起来,不住的往司俊身上顶。

    司俊也累了,懒得管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拢了拢他身上的浴袍保暖,就放任他磨蹭着。

    然而这样的隔靴搔痒,又怎能平复祁奂晨越发高涨的欲望?

    司俊不理他,双手又被束,连自慰也不行,祁奂晨的眼睛都憋红了,发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

    那声音撩动得司俊的呼吸也炽热起来,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祁奂晨白皙的脖子。

    可疼痛却让祁奂晨更加兴奋起来,就顺势在司俊脸上乱亲乱舔着,已经开始分泌液体的分身顶在司俊的小腹上,眼看就要自行达到高潮──

    这关键的时刻,司俊却一把将他推开。

    祁奂晨敞着大腿坐在地毯上,愣了几秒锺後,啊啊的大叫起来,闹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司俊来哄他,干脆连滚带爬蹭回去。

    可是司俊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每当祁奂晨要到达高潮时,不是将他推开,就是一把捏住他的根部,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发泄出来。

    这样翻来覆去几次,祁奂晨终於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司俊抱着他不受控制、微微抽搐的身体,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司俊胡乱的做了一些梦,现实与回忆交叉在一起,都和祁奂晨有关。

    梦中他带着祁奂晨,正和舅舅一家人吃饭。本来其乐融融,画面一转,就变成祁奂晨抓着方雅,逼他屈服……而後气氛又缓和下来,祁奂晨捧着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突然间,又变成他跪在祁奂晨两腿间,口中吞吐着他勃发的性器。

    下一秒,他和祁奂晨面对面坐着,在小院子里品茶,空气中还飘着葡萄的香气。一转眼,祁奂晨手中的茶杯变成了酒杯,喝掉了那加料的酒以後被绑了起来,高菲儿在一旁阴森森的笑着,突然抽出鞭子甩了过去──

    「住手!」第一鞭落下去的时候,司俊就被吓醒了,一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桃花眼。

    「表弟,你真狠啊……」祁奂晨躺在他身下,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把被捆住的双手举了起来:「我掏心挖肺的对你,你就这麽狼心狗肺的对我?」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司俊坐起来的同时,将祁奂晨也拉了起来,动手解开皮带。虽然绑得不紧,但时间太长,他的手腕都肿了起来。

    「怎麽样?感觉好点了吗?」

    祁奂晨拢了拢浴袍,无比委屈道:「冰毒这东西,其实就是个助兴的玩意儿,你跟我睡一觉,发泄出去,也就好了,你有必要这麽整我吗?」

    司俊皱着眉,轻声解释:「我不能在你毒瘾发作的时候跟你做爱,毒品让你精神亢奋、性欲增强,快感也一定是加倍的,一旦你食髓知味,就会对毒品产生依赖。」

    司俊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祁奂晨笑了起来:「我说你一句,你就顶我这麽多句……看你这严肃的样子,不如干脆去当禁毒代言人好了!」

    司俊没理他的调侃,揉了揉他红肿的手腕,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谢谢你……」

    祁奂晨抽回手,一根指头撩起司俊的下巴,挑着眉问:「那你要怎麽谢我?嗯?」

    虽然说,带他回去见舅舅,和精心策划他的生日会,目的都是让这小子感激涕零,可真见了他这样子,祁奂晨心底反倒有些心疼了。

    其实他自己也纳闷,自己怎麽会为司俊做到如此地步?

    那杯酒,没喝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麽,冰毒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要是高菲儿下狠手,放了什麽特别提纯的毒品,那他就算是毁了。

    现在想想都後怕,当时怎麽就毫不犹豫的喝了呢?

    算了……深想也没有用,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犯一回傻,认一回栽的!

    反手握住司俊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祁奂晨故作轻松道:「去顶楼帮我拿衣服,总不能让我一直光着身子待着吧?」

    司俊没有动,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他,黝黑的眼睛里流转着种种情绪,复杂到自认阅人无数的祁奂晨都无法猜测的程度。

    半晌,司俊终於开口:「祁奂晨,你有那麽多武器,我却只有血肉之躯,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的炮火猛一点,我就会一败涂地……」

    祁奂晨笑了起来,摸了摸司俊的脸颊,无比骄傲道:「既然你已经认清现实了,那就投降吧!」

    司俊闭上眼,很干脆的点头:「我投降。」

    这圣洁的神子终於被魔鬼俘虏的样子,极大的刺激了加了一夜的油,却一直没启动引擎的祁奂晨,他顿时化作虎狼,对着鲜肉扑了过去。

    「你投降,我也要继续进攻──」祁奂晨一口咬住司俊的嘴唇,反复蹂躏的同时,动手撕扯他的衣服。

    而司俊第一反应,则是抓住祁奂晨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直到确认他眼睛里只有欲望没有失控,才慢慢放松下来,双手下滑,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司俊这麽配合,反而让习惯了他的僵硬和无言抗议的祁奂晨不适应起来,吞吞吐吐道:「那个……我可要动手了。」

    祁奂晨一做预告,司俊顿时红了脸,推开他,翻身就要起来。

    祁奂晨赶紧抓住他没有皮带的裤腰,用力一拽,裤扣绷开,西装裤连同内裤都被扯了下来。

    「别跑!」祁奂晨将手足无措的司俊压在身下,手沿着脊背一路向下,握住了他小巧结实的臀瓣,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喃语:「你让我等了这麽久……整整七个月,我都快憋疯了,已经一秒也忍不下去了!」

    说着,手指探进臀缝,指尖碰了碰紧闭的穴口,试图插进干涩的甬道。

    「唔……」司俊整个人又僵硬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地毯,长长的绒毛都揪了下来。

    尽管下半身已经迅速膨胀到要爆炸的地步,祁奂晨还是咬着牙,极有耐性的反复抽插着手指,另一手则绕到他身前,揉搓司俊分量十足的分身。

    这样双管齐下,司俊的前面很快有了反应,越发坚硬,而後面却渐渐柔软,已经能插进三根手指了。

    祁奂晨拔出手指,双手抓着司俊的腰,用力往後拽了几步,两人回到沙发边上,引导着司俊双手撑着沙发,分开双腿跪在地上。他急不可耐的一脚踹翻沙发边上的小柜子,在装满情趣用品的抽屉里找出润滑液,挤出半管,在分身上涂上厚厚一层。

    湿润的肉柱顶着那拔出手指後又立刻紧阖的穴口,祁奂晨俯下身,亲了亲司俊的侧脸,轻声道:「我要插进去了,放松。」

    司俊给予的回应是紧紧闭上眼,像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埋进沙发里。

    这可爱的反应让祁奂晨的下半身又胀大了一圈,又亲了亲他汗湿的头发,祁奂晨扶着坚挺的分身,一点一点的,缓慢而坚定的插了进去。

    久违的紧窒感让祁奂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克制着想不顾一切驰骋的冲动,维持着这样插入的姿势不动,反复揉搓着司俊在被进入的瞬间软下来的分身。待分身重新挺起,祁奂晨才摆动腰部,轻柔的律动起来。

    一手持续抚慰着司俊的重点部分,一手则钻进衬衫里,抚摸着他平坦的小腹和结实的胸口,两指还夹住他的乳头,以与下半身同样的频率,来回拉扯。

    一直默不吭声的司俊终於按捺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气声,虽然不是呻吟,但也给了祁奂晨很大的鼓励,而比呻吟更好的响应是,他两腿间的东西已经完全的硬了起来,顶端还渗出了液体。

    进展顺利、状况良好,祁奂晨有些得意的靠在司俊耳畔,吹着气问:「舒服吗?」

    本没奢望得到回答,不过是一句调情的话,没想到司俊断断续续,但很是认真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舒……服……」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差点击溃祁奂晨的生理系统,他花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当场射出来。

    赶紧停止律动,趴在司俊背上,大口喘息,平复一下子达到高峰的肾上腺素……

    哪知身下人却没有和他一样暂停休息,而是动了动腰,用弹性十足的臀肉蹭了蹭他的小腹,彷佛是在催促一般。

    祁奂晨大喜过望,再也顾不得什麽技巧,也不再照顾司俊的分身,双手按住他的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了句:「我想干死你──我要干死你!」

    在吼声中,开始了暴风骤雨一般狂放的撞击,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每一下都几乎把整根拔出来。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终於在最後一个俯冲之後,缺氧般的高潮来临,精华尽数洒进司俊体内。

    抱着司俊的腰,脸贴在他後颈,好半晌,祁奂晨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轻轻拔出已经软下来的分身,看到被带出来的白色液体,他的内心不由得激荡起一股骄傲又满足的情绪。

    但同时,也为自己又一次放纵情欲、忽视对方的感受而感到惭愧。

    将司俊翻过来,手向下摸去,祁奂晨愧疚道:「对不起,我只顾自己,现在就让你舒服……」

    司俊的手臂挡在脸上,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别碰……」几乎在祁奂晨的指尖触及到高高翘起的顶端的同时,司俊就颤抖着迸射出来。

    祁奂晨惊讶的瞪大眼张大嘴,盯着自己湿润的手心,不知怎的,突然有点想哭。

    这半年多,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几乎每个晚上都被折磨得不能安寝,与任何人上床都不能缓解这种强烈的欲望。自开了荤以後就没再自给自足过,却因为司俊躺在身边不能碰而只能自慰……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司俊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身下,不仅承受,也享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运动。

    这一天,终於被他等到了。

    「表弟……」祁奂晨抱住司俊,用脸颊磨蹭他的头顶,无比的兴奋,也无比的幸福。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最後化作三个字:「你真好。」

    司俊抬起头,凝视着祁奂晨精致的脸孔,一边想……其实他看久了也没有多好看,一边凑了过去,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这是司俊第一次主动吻祁奂晨。

    而这一吻造成的後果是,祁奂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涌向下半身,简直比吃了春药、吸食了毒品的反应还剧烈,压着司俊又做了好几次,直到彻底的体力透支,腰都直不起来才算告一段落。

    挂上清扫中的牌子,清洁工陈阿姨开始认真的清扫七楼的男厕,正拖地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的隔间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这里是卡巴莱,全国知名的声色场所,这样的声音自然不会是在拍蚊子……只是卡巴莱不是什麽三流的小酒吧,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掷千金的富商阔少,七楼又是专供卡拉ok的包厢,怎麽会有客人跑到公共厕所里办事呢?

    不过在卡巴莱工作,首要条件就是不听、不问、不多嘴,陈阿姨迅速的收拾好清扫用具,悄声退了出去,只是心中难免好奇……这急不可耐在厕所里苟合的人,难不成是有私情的公关小姐和少爷?

    十几分锺後,隔间的门打开,司俊率先走了出去,径直来到洗手台前,撩起冰凉的清水拍打酡红发烫的面颊。

    祁奂晨跟在他身後,一边走一边将衬衫塞进裤子里,一脸餍足的表情。

    自从司俊举白旗投降之後,祁奂晨这个掠夺者就像是个从饥荒地区逃回来的难民,死命霸占着司俊这块香喷喷的肥肉,恨不得随时随地含在嘴里。不管是在卡巴莱还是在祁家,在办公室还是车上,前一秒还在谈公事,下一秒就能兽性大发。

    刚才司俊就是在七楼巡视,结果祁奂晨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尾随而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拖进洗手间,拉下裤子拉炼就插了进去。

    祁奂晨这种随时都能勃起的状态,对司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他提心吊胆颇不自在,却很少拒绝他的求欢。

    既然在充分了解他这些「缺点」的基础上接受了这个人,那就没有必要再故作矜持。只是因为性格内敛又缺乏经验,在性爱过程中,尽管祁奂晨努力引导调教,司俊还是做不到主动迎合,但不管他想玩什麽花招、摆怎样的姿势,司俊都以极大的耐心配合了。

    唯一一次中途喊停,就是在遛狗的时候,祁奂晨突然兽性大发,将他推进了草丛里。

    半米多长的杂草完全遮住了两个人纠缠的身影,在宽阔的天空下野合,使祁奂晨更加兴奋,也让司俊更加敏感和紧张,一直紧紧抱着祁奂晨的肩膀。

    正面体位抽插了一阵子,祁奂晨抬起司俊的一条腿,将他摆出侧背的姿势继续顶弄。

    情动之时,司俊紧紧握住祁奂晨在他胸口摸索的手,溢出微弱的呻吟声,同时也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

    然而出现在视线里的,除了枯黄的杂草,还有无声无息蛰伏在草丛中的狼犬。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惊骇之下,司俊一脚将祁奂晨踹飞,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就逃回了祁家。

    可说也奇怪,经过那次之後,他百般讨好也不肯正眼看他的ares,对他的态度居然缓和了不少。虽然称不上友善,还是爱理不理的,但敌意的确有所减退,祁奂晨不在的时候,司俊单独去遛狗,套牵引绳时它也配合了。

    按照祁奂晨的话就是,ares终於正确的认识到了司俊的身分,待他的态度是主人伴侣的最低标准……虽然目前还是最低标准,但只要趋势是朝好的方向发展,标准可以慢慢提高嘛!

    这天傍晚,司俊牵着ares来到小区最角落,一个四下无人的空地,第一次在户外解开牵引绳,晃了晃橙色的飞盘,高高的抛了出去。

    ares轻蔑的看他一眼,兴致缺缺的拿爪子刨土。

    司俊只能苦笑着一路小跑,将飞盘捡回来,蹲在ares面前,左摇摇右晃晃,在终於引起了它一点注意之後,再一次抛出去。

    这次ares终於有了点反应,仰头看着飞盘落地,然後漫步溜达到飞盘落下的位置,拿爪子扒拉着,叼了起来。

    司俊大喜,连忙拍手:「ares,送回来!」

    ares磨磨蹭蹭的往回走了两步,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然後扭头一路飞奔。

    司俊怕他吓到居民,赶紧在後面追,一路就追到了小区的入口处。就见ares正和从一台高档房车上下来的祁奂晨撒欢,叼着飞盘不断拱他的手,显然它不是对飞盘游戏没兴趣,而是对陪它玩的人没兴趣。

    站在一边的高菲儿也饶有兴趣的想摸摸ares,结果被它龇着牙发出低沈警告的样子吓得赶紧缩回手。

    「它好凶啊……」高菲儿娇笑道:「你怎麽养了一条土狗,打算养肥了吃肉吗?」

    换做平时,谁敢说这样的话,祁奂晨恐怕就命令ares去吃那人的肉了,可现在……他根本没注意女人在说什麽,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不远处的司俊身上。高菲儿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这块她垂涎三尺却没吃到的腱子肉,笑得更妩媚了,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又亲了亲祁奂晨的脸颊,上车远去。

    祁奂晨慢吞吞的走到司俊面前,表情居然有些尴尬。

    司俊扬手接过ares嘴里的飞盘,分明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同情」和「看好戏」的神情。转身往回走,祁奂晨连忙跟了上去。

    他轻声唤着:「表弟……」

    司俊直接问:「她缠着你?」

    「不是……」祁奂晨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起:「上次,高菲儿突然离开,是因为她母亲感觉心脏不舒服,我刚刚陪高菲儿去医院探望她母亲。」

    司俊皱起眉:「她母亲住院和你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了……」祁奂晨伸手拉住司俊的手,用力握了握,轻声道:「前几天,我和祁山海说,把卡巴莱交给你管理就可以,我想去山海集团的贸易公司学习,结果被拒绝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麽吗?」

    闻言,司俊停住脚步,侧身看着他。

    祁奂晨的表情忿然:「最近祁子嘉又吞并了不少小帮派,虽然都是小鱼小虾,但积少成多,他俨然已经是道上排得上号的人物了……卡巴莱在你我的经营下,虽然业绩上升,但显然不如祁子嘉的作为更令祁山海满意。」

    的确,祁山海野心不止於此,有能力打天下的祁子嘉,和能够守家业的祁奂晨,他心往哪里偏还是未知数。

    「表弟,你去了一趟西南,应该看出来祁山海想干什麽吧?高家靠什麽这样嚣张,你也知道吧?」祁奂晨仰起头,毫不避讳道:「只要搭上高菲儿,我手中的筹码就增加了不止一倍!」

    「你想……贩毒?」司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两个字。

    在卡巴莱,每次处理客人吸毒过量闹事的时候,祁奂晨的眼神都无比轻蔑,还严格禁止小姐和少爷们陪客人吸毒,司俊以为他是反对毒品交易的!

    祁奂晨皱着眉,有些无奈道:「我也不想的,可是现在不是我说了算……我保证自己不会吸毒!」

    「可是高菲儿──她是个疯子,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拖下水!」

    揉了揉司俊紧绷的脸颊,祁奂晨笑着安抚道:「放心,那个婆娘虽然疯,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应付得了。只是你离她远一点,我看她对你还是色心不死!」

    司俊抿了抿嘴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祁奂晨是什麽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典型的下半身支配脑细胞,他接受这个人那一天,就没奢望他会为自己放弃游戏人间。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他似以往一般风流的准备,可是这风流的对象不该是高菲儿。

    这样的情况下,吃醋变成最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唯一担心的是……高菲儿会不会再次给祁奂晨吸毒!

    可是祁奂晨的目标如此明确,司俊根本没法阻拦,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能力让祁奂晨高枕无忧,不用以身犯险!

    既然开诚布公了,祁奂晨和高菲儿在一起也不再瞒着司俊。虽然他们并不像一般情侣那样每天约会,只是偶尔出去,可这偶尔,已经让司俊备受煎熬,不管是在卡巴莱还是在祁家都魂不守舍。幸好祁奂晨每次回来,神智都是清醒的。

    祁奂晨当然知道司俊在担心什麽,抱着他亲亲热热的撒娇:「放心,我又不是傻瓜,她给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祁家是不如高家,但也不算软柿子,她不敢随便捏的!」

    的确,上次若不是为了给司俊解围,祁奂晨实在是没有必要喝那杯酒。对象换成是祁奂晨,高菲儿也不敢随便下药。

    可是不管祁奂晨怎麽拍胸脯保证,司俊还是没有办法放下一点心。以前是祁奂晨整天缠着司俊,赖在他房里不走,现在换成司俊天天主动到祁奂晨卧室里过夜。

    他一晚见不到祁奂晨,就没办法入睡,勉强迷糊一阵子,也都会被梦中祁奂晨让毒品控制的样子吓醒。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认识到,祁奂晨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祁奂晨这种迂回拉拢的方式,很快引起了祁山海的注意。

    他专程到卡巴莱,像是视察一样的从一楼到九楼走了一圈,然後当着所有管事的面,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的将祁奂晨狠狠的夸奖了一番。

    回到办公室,只有祁家父子和司俊的情况下,祁山海开口道:「安排个时间,我和高家人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高菲儿的母亲最近身体很不好,虽然没有严重到马上就要动手术的地步,但心脏的毛病,往往是一个不注意就会突然猝死。这样的情况下,这位高家掌门人不禁担心女儿尚年轻,如果她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高菲儿会无法服众,於是急於为女儿树立威信,快捷方式便是和其它的家族建立同盟。

    饭局很快敲定在元旦的前一周,地点定在s市最豪华的酒店。两边都说是家宴,可是从排场上看,也可以说是订婚宴和结盟宴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饭局当天上午,祁山海带着他最近很宠爱的一个情妇去临近的海滩钓鱼,回程的路上竟遭遇了连环车祸。

    防弹车没能阻挡住严重超载的大卡车的撞击,车身完全被挤压成了一块铁饼,祁山海和他的情妇,以及车上两个心腹都当场死亡。

    一切来得那样突然,祁奂晨正在试衣服的时候,接到了报丧的电话,整个人呆住了,是司俊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脱下了白色的燕尾服,换上了黑色的西装。结盟宴取消,几天後,在同样的地方,举行了祁山海的丧宴。

    司俊拎着保温盒走进灵堂,将米饭和几个素菜放在休息室的餐桌上。

    「该吃饭了!」

    祁奂晨拿铁钳拨弄着火盆,表情恹恹道:「烧了一天的纸钱,闻到油烟味就恶心,不想吃。」

    「都是素菜,没有油烟味。」司俊硬是将他拽起来,有些羞窘的说:「我做的,快去尝尝。」

    闻言,祁奂晨的眼睛一亮,大步走进了休息室,捧着碗,每样菜都夹来尝了尝。

    司俊坐在他对面,有些紧张的问:「怎麽样?」

    祁奂晨细细咀嚼,咽下後咂吧着嘴道:「嗯……和你舅妈的手艺差不多。」

    司俊顿时泄气了,蔫蔫道:「好吧,我们家遗传都不会做菜……我妈手艺也不怎麽样。」

    「这麽说,我应该试试学烧菜,我妈手艺特别好,也许遗传给我了也不一定。」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祁奂晨却胃口大开,吃得起劲,还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母亲当年的事迹。

    「据我妈说,她当初从乡下来城里,本来没想下海的,是去饭店厨房当学徒。怎奈天生丽质难自弃,走到哪都引起血雨腥风,最後只得顺应天意去做舞女,就当造福广大男性同胞了。」

    饭吃光了,司俊又从保温盒里盛了一碗出来递给他。

    祁奂晨嚼着米粒,啧啧道:「我妈蒸饭也是一绝,米香四溢,有嚼劲又不硬……她啊,要是不进城在乡下待着,肯定是最出色的家庭主妇,但也是村子里最三八、最爱议论东家长西家短、最能惹祸的长舌妇女。」

    「哪有这样说自己母亲的!」

    「我说的是事实嘛!她看着精明,其实最蠢了,不然也不会跟了祁山海,不会生下我……」祁奂晨说着,笑容渐渐消退,轻声问:「你知道祁山海为什麽从来不叫我名字,只叫我三儿吗?」

    司俊点点头:「你前面不是有两个夭折的哥哥……」

    「对,不过那两个小孩可不是夭折,是被祁山海的仇人绑走了来威胁他,谁知他根本不管,还变本加厉的夺人地盘,结果被报复性撕票了。」

    放下筷子,端起蛋花汤,祁奂晨轻轻的吹散热气,汤面起了一阵阵涟漪。

    「他以为我也和那两个小孩一样,是根本养不活的,不是因为生活颠沛流离饿死、病死,就是被黑道寻仇给害死。所以一直没取名字,就三儿、三儿的叫,就跟叫放养的小狗似的。」

    提起儿时动荡不安的生活,祁奂晨的表情,居然是怀念的。

    「我是早晨出生的,我妈一直叫我晨晨……大约是五、六岁的时候吧,我发高烧要死了,我妈哭着求他送我去医院,结果耽误他去『谈生意』,他还把我妈揍了一顿……我那麽讨厌医院,就是因为我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看他用点滴瓶的支架打我妈……」

    祁奂晨紧紧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嘲讽的一笑:「後来才知道那是个陷阱,去的人都被一网打尽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他这才认为我是他的幸运星,对我青睐有加,然後娶了我妈,我才入户口起了名字。

    「祁子嘉也是,他小时候的遭遇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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