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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范杰的脸,随即脱了衣服,挤进被子里抱着热乎乎地人肉暖水袋,感觉到范杰的体温,方景苦笑着,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负重感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他闭上眼深深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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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家药膳店经过周老爷子那一次宴会,在b市老一辈的圈子里也有了口碑,周家老爷子隔三岔五的带着一群满头银发的老头老太太前来捧场,院子里时常坐着一群颇有学问的老人家喝茶聊天,品酒论文显得格外热闹。

    瘦子有时犯嘀咕,这药膳店都成了老年人活动中心了,好家伙老头老太太组团来玩呢。

    范杰见状只是笑笑,周家老爷子带来的人大多斯文有学问,人家每天过来报道,比打广告还要有用,他们店里的婚宴订单已经排得满满的。

    可如今的成果并不足以让范杰确信能站稳脚跟,范杰跑了不少的旅行社联系合作事宜,这里有山有水还有著名的大学,过不了一两年绝对是旅游胜地,谈下一两家固定的旅行社日后的生意才会细水长流,源源不绝。

    中x旅行社的人对范家药膳很感兴趣,如今老一辈的东西都在消失,旅游景点越来越多的人文景观令人腻味,范家的药膳无论从装修还是菜色上看,都体现了文化的传承,正符合他们的定位。

    旅行社的负责人在范家药膳吃了一顿后,当场拍桌子签了合作协议,又找人拍了照片就印在旅行社的宣传单上。

    客源稳定了,范杰盯上了右边隔壁家的小院子,他观察了很久,哪家院子只是简单的四合院,面积比方景租给他要小得多。只是两家只隔着一道墙,扩建范家药膳也方便,不用挪窝那么困难。

    隔壁的院子一直就在出租,可过年的时候租房的人回家过年就再也没有回来,院子一直空着,只是时不时有人来看房子。

    范杰打探了一番,才知道院子主人要全家去外地,想将院子卖掉,一次性付清房款,价格要的偏高一开口要50万,院子里的东西全部都送给买房人,即便是这样一时半会也没人愿意接手。

    范杰知道对方是见他家生意好,觉着自家院子若卖给做生意的绝对可以卖个高价,死咬着房价不松口。

    做中介的人都说这家人是掉到钱眼里去了,附近的同样的院子卖个3,40万都要掂量掂量,死咬着50万活生生地吓跑了不少人。只是那家人在市中心有房子,家里条件也不错,不指望这笔钱,价格根本就没得商量。

    范杰总觉着这户人家不地道,不像是急着用钱要搬走的样子,只能放弃了这块地,托中介的人帮他找其他下市中心的房子,面积不用太大,小户型的就成。

    中介的人门路多,不出半个月就找到好几十家合适的,范杰跟着人一家家的跑,最后选定了三家小房,不是团结户,就是宿舍区。那时候市中心新房房价还不到一千,几十年的老房子加上面积不大,一套五六万就卖下了。

    方景帮着做过户合同时就觉着范杰这人眼光毒,选的都是离市中心一两站路的老房型,上面已经有了意向要改建老城区,不出三五年房价会飙升,范杰手里的房子势必会得到一大笔的补偿金。

    周凯也趁机跟着范杰一起买了两套,说是想要沾沾光,看能不能发财。

    转眼间到了四月,方景即将要毕业了,必须回学校准备毕业答辩和论文,范杰站在屋里看着方景收拾着行李,皱起眉:“学校离着近,你跑去住什么校啊。”

    方景:“怎么舍不得我?”他也不想走,但每天夜里看着范杰的脸容易造成内伤,根本没办法写论文。

    范杰扭过头,心说谁舍不得谁啊,你不是房东吗,我客气客气巴结一下你随便听听不就完了。

    方景拎着行李走在前面,范杰拎了一堆水果跟在后面,磨磨蹭蹭地去s大。s大离范家药膳不算很近,坐车一站路,走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两人也没搭车,慢慢步行着。

    方景:“你还打算念大学吗?”

    范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店里走得开我当然想去念书,但起码要先活下去在想其他的。”

    方景乐了,停下脚步看着范杰:“你还在我面前哭穷,整个b市都知道‘范家药铺’菜好,订酒席有面子,生意好得连‘北一居’都眼红,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范杰眼神漫射:“我让你把院子卖给我你不答应,占了你便宜,我心里不踏实。”

    方景笑了笑,范杰不止一次说要买下院子,他没有答应,这次听范杰又提起不由说:“让我答应也行,一口价一百万。”

    “尼玛,你怎么不去抢啊!”

    方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得,我在你那里白吃白喝这么久,这样给你个友情价,你拿个东西跟我换怎么样。”

    “什么东西?”范杰瞪眼,方景不缺钱,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方景想要什么东西他就闹不明白了,他这里没什么东西能值得一座大院子的。

    方景又笑了,笑的范杰头皮发麻,一路追问要什么,可方景就是不说。

    两个人一路斗嘴地走到s大门口,范杰看着出入的人群,心说果然是全国有名的大学,门口立着的大学名牌据说还是文物呢。

    想着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范杰不由挺起了胸脯,和方景并肩走在学校的小道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一群男女学生们不住的回头。

    方景在学校里想必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一路走下来不少男生打着招呼,也有大方的女生跑过来和方景说话。

    范杰站在一边看着方景和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闲谈时,心里不住的嘀咕,尼玛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毕业季也是疯狂季,毕业就是失恋的开始,也是陷入热恋的最佳时期,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青春不留白吗?

    那些平日里矜持的女学生们,在最后一年也会疯狂的发起主动进攻,告白被拒绝了也无需担心面子问题,反正是最后一年了,不说这辈子都没机会。

    范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没兴致去研究美女到底美在哪里,身材好不好,只是一个劲地瞪着方景。

    方景察觉到范杰的注视,只是瞟了一眼范杰,和女同学说了两句便告别,回过头问:“累了么?马上到宿舍了,东西我来拎。”

    范杰摇头:“没累,看美女一点都不累。”

    方景吸了吸鼻子:“你早上做饭的时候打翻了醋瓶子吗?”

    范杰瞪眼,闻了闻身上:“怎么可能。”

    方景也没继续说下去,他不急,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让他急,工作还没有着落,他一无所有,这样的自己是没办法过范国起那一关的。

    范杰说:“我告诉你,毕业这一年最容易出事,什么擦枪走火之类的很容易出事的,你可要注意下,别弄出问题来。”

    方景:“你怕我被人害了?”

    范杰:“我是替那些美女担心。你可千万别残害这些祖国的鲜花啊。”

    方景叹了口气,望天:“我残害的可不是鲜花。”

    范杰愣:“难不成你喜欢狗尾巴草?”

    “滚。”

    两人正闹着呢,一条清丽的人影带着一股香风飘了过来。唐柳穿着卡其色风衣,站在两人的面前,笑吟吟地打着招呼:“方景,没想到在这遇上了。”

    方景一愣:“你怎么来了?”

    范杰扯了扯嘴,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范强怎么没来呢?

    唐柳拂了拂长发:“今天过来有点事,你要住校?”

    方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马上毕业了,在学校住方便些。”

    唐柳:“我也是呢,你们学校图书馆里的藏书多,查资料比较方便。我打算考这边的研究生,有空一起去图书馆?”

    方景:“专业不同,帮不了你,范强不是和你同专业的吗?他不考研究生?”

    唐柳看了一眼范杰,脸色发红,此时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范强这个名字。

    范杰冲着唐柳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拿过方景手里的行李说:“你宿舍几楼,我把行李送上去。”

    唐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方景见状说:“饭饭,你陪一下唐柳,我把东西送上去,等我。”

    范杰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偶然遇见,看样子就不像,唐柳这样的人和杨蕊是一路货色,不过一个手段老练,一个就显得轻浮了些。

    唐柳看了看四周说:“我们去操场边谈谈吧,关于你哥哥的事。”说完她也不等范杰回答径直走向操场边的小树林。

    范杰跟着走了过去,解释着:“我和范强没联系,而且我和他关系一直就不好。你有什么事最好亲自和他说。”

    范杰以前没谈过恋爱,现在也觉着唐柳和他除了范强就没什么好谈的,若是好事唐柳不会和他谈,只能是坏事了,这丫头心思多,家庭条件又好,指不定是单方面分手让他转告呢。

    果然唐柳站定之后便说:“我和你哥哥分手了。”

    “!!”尼玛,这事和他有关系吗?他只是个局外人。

    唐柳接着说:“婚姻和爱情不一样,早一点结束对大家都好,你可以帮我告诉他吗?请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范杰牙痒痒,‘骚扰’这种词都出现了,那情况该有多糟糕。再说早一点结束只是对唐柳好吧,范强那不争气的玩意儿,怎么就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呢。

    唐柳略尴尬地低下头,脚尖踩着草坪:“我听了很多你们家的事,范强一开始骗了大家,哼!我们以为范强是个有爱心的人,谁知道情况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听说你在他们家过得并不好,而且你和他们家解除关系也是迫于无奈,范强的父母一直在虐待你是吗?”

    范杰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柳:“分手这种事请你自己和他说清楚,我只是一个外人。”

    唐柳:“一开始就撒谎,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我父母都气坏了,要不是看他好不容易念完大学……”

    范杰:“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唐柳抬起了下巴:“你是他弟弟。”

    范杰:“我和他血缘上没关系。”

    唐柳不想再见范强,只要想起那人说的谎话她就觉着自尊被人践踏了,但范强整天到处找她,她很烦。

    范强就应该是哪种在恰当的时间里出现,在适合的时间里消失的人,她不明白这么婉转的分手对双方都不会造成伤害的做法哪里不对!范强就跟个疯子似的,搅得她不得安宁。

    唐柳:“范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找他谈谈的。”

    唐柳说完就如同来时的那样,像一阵风般离开,范杰一个人站在树林里看着蓝天白云,他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着以前的经历,范强应该娶的就是唐柳,如今竟然闹到分手,还说什么欺骗,果然范强能耐着呢。

    只是有些事不能琢磨,就如同他的身世一般,越琢磨越会发觉其中有疑问,范强长相一般,除了会溜须拍马有点学问外,似乎没有其他的特长,到底是怎么和唐柳那样眼高的女生好上的。

    范强找他要过玉坠儿,直接导致了叔叔和范胜利的翻脸,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联系,却令人看不清楚。

    方景拿着两瓶矿泉水找到小树林时,范杰正在哪里发愣,他不由拍拍范杰的肩膀:“想什么呢?装深沉。”

    范杰抽动着脸皮笑了笑:“唐柳和范强分手了。”

    方景冷哼一声:“他们迟早的事。”

    范杰:“你知道他们的事?”

    方景点了点头,坐在树林中的小石凳上,指了指身边的石凳让范杰坐,这才说:“范强挺有能耐的,唐柳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凯子原本追了她好几年,因为唐柳要考哪所学校凯子才去的,但进了大学凯子就放弃了。据说范强很会投其所好,唐柳发动募捐他帮着扛箱子,帮唐柳做了很多事,又在学校里说了一些他家隐私的事情,唐柳对范强似乎就上了心。”

    范杰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渴了吗,喝口水再说。”

    方景直接拿起范杰喝过的灌下一口,抹了抹嘴:“他们两个关系确定下来似乎是你高考那阵子,周凯跑来找我喝酒,说了很多,据说那时候唐柳要找一块玉坠儿,范强说他看到过相似的玉坠儿,结果没拿到。范强也不知道和唐柳说了什么,唐柳很高兴带着范强见了她二叔,她二叔常年在国外,难得抽空回来一次,见了范强觉着人不错,虽然没表态但是也没阻拦两个人的事,从那之后学校里传出他们两个好上的传言,周凯也让人查过,结果是范强收买了唐柳的几个好朋友,话就是从她们嘴里传来的。”

    范杰点了点头:“范强这人从小就有主意。”

    方景:“的确,不过他也太有主意了些。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的工作是借着唐家的名义找到的,自己一个人拎着礼物跑去人事部找人事主任,开口第一句话是‘我是唐柳的男朋友’,挺有胆量的,可惜用错了地方。”

    范杰翻了个白眼,的确他承认范强这一点比他强多了,所以他前辈子会那么倒霉那么作死不怪别人。性格决定人生,这一次重生他会好好的活,悠闲地享受生活。

    ☆、34?钱哥

    忙过五月的结婚高峰期,范家药膳在b市打响了名声,每日里客人络绎不绝,前来旅行的游客团、闻名而来的本地人,即便是兜里没多少钱的普通人来会前来尝尝鲜。婚宴的订单预约了11月。

    整条街道上一时间开了不少的餐馆、药膳店,就连隔壁哪家院子也租出去,据说要开一家药膳店,正在装修呢。

    瘦子看着这些坐不住了,一条街上十家店铺六家是餐馆,也有小旅行社贪图别家的菜色便宜回扣高将客人带到其他地方吃饭。尤其是对门一家药膳店开张,放了高音喇叭咋咋呼呼的,满街吆喝打折三天,白吃白喝。范家药膳店不少的老顾客都去凑热闹,生意虽不至于惨淡,但终究没有前段时间好。

    这天下午休息时,瘦子拉着范杰去街上,指着一排的饭馆说:“这么多家店,而且菜色都跟我们家差不多,对门哪家更过分,直接抄了咱们家的菜单,配料什么的都一样,醉鸡那道菜价钱只是我们家的一半。”

    瘦子见范杰没说话不由压低了嗓音说:“我听说隔壁家连装修都和我们家差不多,他们这样弄下去,你得好好想个办法,要不咱们也降价。”

    范杰挑了挑眉,醉鸡卖八十,肉鸡、药材都是他养在空间里的东西,品质不用说,调料他都是精挑细选的,若只卖四十元,他们家店还有些利润,可真不知道对方会塞什么东西进去。

    再说装修,即便跟他们家装成一样也挂不了‘范家药膳’的牌子,只是拉走了不少客人倒是事实,客人不都图个便宜么,真心喜欢药膳的那帮老爷子们仍旧会选择留下来。

    若一旦做起促销,打价格战范杰是有把握的,很多原材料不需要本钱,别家比不了,但到最后只能拉低了自家的身份。几家药膳店针对的顾客就不一样,犯不着为了蝇头小利毁了自家名声。

    范杰和瘦子解释了一会,自然隐瞒了材料的事,瘦子也点了点头,这店的人气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只要自己水准不变低,菜单翻新生意也不会差。

    范杰有些忧虑地看着这条街上的餐馆,转身回了店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午餐已经过了点,晚餐还没正式开始,服务员大多都在空闲的包厢里休息着,大厅里坐着几位熟客,正在那里听范国起拉二胡。

    中式饭店一般不会做下午茶,西餐厅里才有这一项服务,下午两点到五点前提供茶和糕点,据说这还是从英国贵族发明的。

    范杰的药膳店里提供下午茶的服务,那次在周老爷子的寿宴上他和瘦子发觉中式点心真不少,用药材做的药膳点心花样更多,比起蛋糕饼干差不了。

    范杰特地请了个做白案的师傅,千层酥、山药卷、玫瑰酱包,奶黄包等等,小点心也不大,一口一个,用料好皮薄馅多,一壶香茶加上几种点心搭配,也不贵,三五个人10块钱消磨一下午。一些老人家过来坐下就不像挪窝了,三五个老友一起下盘棋,聊聊天的日子过得舒坦。

    瘦子回了房休息,范杰径直去了院子,他喜欢那座喷水池,潺潺流水生生不息。

    他正看着喷泉,侧过身体便见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喷水池的后面,独自品着茶。

    那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眼角边的皱纹显了年纪,仍旧遮不住这人的气势,他穿了一身打眼的灰色西装,衣服款式绝对不是b市里有的,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藤条椅里看着书,藤条小圆桌上放着一壶花茶和几盘中式点心。

    那人似乎察觉到范杰的注视,抬起头看了一眼范杰,随即低下头看着书,猛然又抬起头盯着范杰的脸,微微眯起眼,“请问你是?”

    范杰:“我姓范,这家店的老板,您好,头一次见您来。”

    那人合上书站起身,范杰这才发觉对方身材魁梧,宽厚的肩膀,黑发间有了几许银丝,带着些许的霸气。

    那人伸出手:“我姓唐,你好。想不到这家店的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范杰干笑着和人握了握手,那人很有风度地请范杰坐了,倒了杯茶推给范杰:“下午出来走走想找个地方喝喝茶吃点心,没想到竟然找到这样的地方,小范你很有眼光。你留学过吗?”

    范杰抬眼看了看唐先生:“没。唐先生留学过吗?”

    唐先生看着范杰恍惚了下,点点头:“你姓范,全名是什么,你是本地人吗?”

    范杰摇着头:“我不是本地人,我老家离b市远着呢,我叫范杰。”

    唐先生坐直了身体神色有些紧张,按捺着什么一般,随口问了些店里的点心和菜色,范杰看得出对方似乎想套近乎,也就随口打哈哈应付了两句。

    唐先生终于淡定不了,问:“你是w市人吧,听口音像是那边的。”

    范杰:“是的,唐先生也去过w市?”

    唐先生眼神黯淡了下,笑了笑摸着下巴:“我年轻的时候去过w市,当初那个年代……小伙子一个人背井离乡来b市闯荡,年轻可为啊。”

    范杰心说你多大年纪就这么老气横秋的,难怪头发都白了呢。

    两个人正在那里聊着天呢,就听有人在后面大声说:“唐球子,你小子回来了竟然不打招呼,跑这里喝茶。”

    唐先生头也没回,脸色冷淡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范杰连忙站起身:“钱伯……哥。”

    来人正是哪位戴假发的钱哥。

    钱哥顿时乐了,“你这是什么尊敬我啊,跟着小景降辈分。”他说完不请自坐,端起茶壶喝着茶。

    唐先生面色有些不悦,“我让你坐了吗?”

    钱哥放下茶壶,“这家店不错啊,饭饭你挺能耐的,生意不错。唐球……唐老二成了吧!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饭饭的。”

    唐先生哼了一声,侧过身继续看他的书,也不打算走。

    钱哥四处看了看,摸摸大光头:“你这里不错呢。饭饭我这边有个生意想和你谈,去年你也看到了,我在市中心的店不错吧。”

    范杰点着头,“钱哥的店地段好,装修气派,我都听说您的店挤着‘北一居’都要关门了。”

    钱哥大笑着,只是看到唐先生的眼神后摸着光头:“那啥,我合计着咱们不如联营怎么样。”

    钱哥看的店是b市与‘北一居’齐名的‘御园’,范杰也听说过,‘御园’开张就挖走了不少‘北一居’的人,和‘北一居’血拼价格三个月,硬是将‘北一居’给拖垮了,百年老字号如今就剩下一块牌匾。

    做饮食业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对方的身份,钱哥这人豪爽,但是用方景的话是不易深交。钱哥以前做什么的没人知道,就连方景也不清楚,但钱哥怎么发的家早就在业界里传的风风雨雨,这人有背景,后台硬,到底是哪家给他撑腰是个谜。

    在b市做餐饮的大多都忌讳这位钱哥,范杰自然也是避而远之,只是今天钱哥登门说要联营,范杰觉着事要不好。

    联营说白了就是两家店合并,比资本范杰这点家业还入不了钱哥的眼。

    钱哥:“隔壁哪家院子就是我买下来的,要是你同意联营,咱们把院墙打通了,也方便,这样你放心,仍旧挂你们‘范家药膳’的招牌。”

    范杰:“钱哥,您是准备收购我家店,还是让我家店加入你们‘御园’?”

    钱哥大笑着,“爽快,爽快人才能谈生意,唐老二,我们谈生意你能回避下吗?”

    唐先生端起茶杯瞟了眼钱哥,“这还不是你家店,就赶客了?”

    钱哥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饭饭要不我们进去谈?合同我都带来了,谈好了直接签。”

    范杰站起身:“钱哥,这事是大事,我和人商量商量,这店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钱哥站起身看了范杰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成,你想想。”

    唐先生看着钱哥走人,也没站起身送送,只是坐在原地端着茶杯继续喝茶。

    范杰深呼一口气,握紧了拳,这真是坐在家里还惹事,令人眼红也就罢了,既然欺负到家里来了,当着他的客人的面说要‘联营’,开什么玩笑呢,真当他还那么软弱可欺不成。

    唐先生:“怎么,气到了?钱虎,哼。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范杰:“我一个朋友认识他,见过一面而已。”

    唐先生挑了挑眉:“木秀于林,风必推之。”

    范杰干笑:“唐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不好意思,您坐会我还有事。”

    唐先生点了点头,看着范杰的背影皱了眉,不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了一壶花茶和一盘晶莹剔透的包子,说是老板请的。

    唐先生淡淡笑着,这小孩子挺会做生意的,端起茶杯,他只是嗅了嗅便站起身,茶水撒了一身也不知觉,看着范杰离去的地方,缓缓地坐回椅子里,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着眉心。

    范杰径直去了瘦子房间,又让人叫范国起过来,三个人一合计,这姓钱的是下通牒来的,在他们家隔壁开店,装修和他们一样的,但钱哥不缺钱,不像他们要算计着用,到时候装起来那店气势上会压过他们一头。

    但若联营,范杰第一个不答应。赔了半条命才将这家店开起来,这和他们老家那间小铺子不是一个概念。

    范杰握着拳,脑子里不住地闪过各种念头,范国起说:“要不找小方商量商量。”

    范杰摇了摇头:“叔,方景在准备毕业论文呢,怎么好让他分心,再说咱们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这事咱们自己解决了。”

    瘦子问:“你有好法子”

    范杰:“钱哥他在市中心不是有店吗?这边也就是分店,他来的晚,咱们已经在这条街上站稳了脚跟一时半会没事,但那人做生意太独,‘北一居’被他拖垮了,我估计他若过来也就用那一招,拖垮我们。”

    范国起摇了摇头:“做生意就怕独,欺行霸市的,咱们又是外地人,哎。”

    范杰笑了笑:“叔,还有法子呢,‘北一居’就开在他家店对面呢,要是真经营不下去,要么关门,要么转包,咱们去接。”

    瘦子:“哈?这家店都被人挤兑的,还去开?”

    范杰解释着,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轻易的动心思。他们如今的困境就是店面小了,守着这一家店是不愁饭吃,但日后可就难说了,‘北一居’如今要转手,他们去接,不仅仅开了分店,也可以拥有‘北一居’的资源,再说他们也不是趁火打劫,‘北一居’若要卖,只怕也不会轻易卖给钱哥,不如钱哥也不会打他们家店的主意。

    几个人商量好了,又拿出各自手里的钱,林林总总的加上私房钱也有四五十万,几人合计了一番准备去‘北一居’打听打听。

    ☆、35?大红袍

    说起‘北一居’那可是b市乃至全国首屈一指药膳店老字号,如今也落败,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御园’生意火热,自家服务员比客人都多,生意惨淡。

    范杰带着叔叔和瘦子一起去的‘北一居’,他早就想请叔叔来吃一顿,但自己尝过这里的手艺后,也不想花冤枉钱,这里不知是厨师手艺退步了还是怎么地,除了味精的鲜,他吃不出其他的味道。

    三人要了楼上的雅座,看着四周就无语。

    ‘北一居’传承的药膳文化,装修老旧是有特点,但如今人们兜里都有了钱什么没吃过,整只王八炖人参就当大补上档次的菜色挂头牌,的确太落伍了些。

    范国起看着四周的装修连连摇头,好好的朝阳面,屋里却不怎么明亮,就算他不懂风水也知道店面一定要整洁明亮,客人们看着舒心。这‘北一居’白白占了地,布置太老旧,格局不大气。

    说到实在的,要不是‘北一居’的名声在外,范国起也不想进这家店。

    等菜上了,范国起连食欲都没了。人参是根须,不是他们店里的整枝,根须他们店里拿去泡茶,免费提供给顾客们,枸杞也不鲜亮,看着有些怪异。

    再尝了尝口味,这百年老店维持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瘦子边吃边摇头,厨师的嘴最刁钻,剩下一桌子菜,没人肯动筷子。

    瘦子说:“看看这里的服务员,叫半天也没人理,下面桌子上都是油,饭饭我可知道,做生意最怕的是砸了招牌,这‘北一居’如今剩下的就是招牌了,你看看这菜,这客流量,你说接这么个烂摊子能成吗?”

    范杰喝了口白开水,冲去嘴里的味精味,才说:“瘦子哥,招牌不是一天可以砸坏的,去年夏天来的时候,这边客流还不错,菜虽然不咋地,但材料都很实在,如今看样子也是因为资金的原因,弄得这种玩意充数,价格我看倒是便宜了很多,也不算是欺骗顾客。而且上面几道菜都很有特色,就是不知道配方怎么样。”

    瘦子放低了声音:“你要想做,咱们多来吃两次不就得了。”

    范杰一笑:“瘦子哥,你不是最恨人跟风上咱们的菜色吗?咱们偷了,旁人一样会做,咱们要做就做最正宗的能让人知道这菜只有咱家能做的最好。开药膳店的谁手上没有点真功夫。”

    范国起在一边点了点头:“这么好块地,真是糟蹋了。”

    三个人给服务员说了半天,才请了老板来。

    ‘北一居’老板五六十岁,矮个子肚子特别大,走动了两下浑身是汗,据说他原先也掌厨,因胳膊受了伤便改做了管理。

    老板也是个人精,做了几十年生意看着范杰这几人心里有了几分打算,范杰跑采购,两人在药店里也见过几次面,开口问:“范老板怎么有空过来了?”

    范杰跟人客气了一番,试探了几句,老板也不隐瞒,‘北一居’如今什么情况业界里谁不知道,他也不需要打肿脸充胖子,他也不是小性的人,若真有小心眼也不会同意手下的大师傅去做厨师学校的讲师,直接问:“范老板不防直说我家这店到底哪里不行。”

    范杰:“菜色太老,装修跟不上潮流,人员搭配有问题,老板您也别嫌弃我说话太直接,‘北一居’如今只是在吃老本,您还守着老口味四汤四菜,年轻人接受不了不说,老顾客也会越来越少,如今人都不缺这口吃的,上馆子不是为了开荤,现在追求的是品位。”

    老板闭了闭眼坐在一边,室内没有开空调,本来他们店准备着今年装的呢,可惜账面上没钱,汗一滴滴往外冒,领子上软软乎乎的发黄。

    范杰提的也是‘联营’,最大程度上保存了‘北一居’的传承,这原本是老板不敢想的事,钱哥可是来了好几次,托人递话,亲自登门,老板根本谈都不想谈。

    钱哥要‘北一居’,无非是多此一举,‘御园’就开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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