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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天生胆小 作者:麻油杂胡椒

    大学的大学生,二儿子不争气也就算了,丢人现眼也该丢远一点。

    街坊的退休大妈那大嗓门,一个上午家属区的都知道了,她家饭饭在外面卖菜呢,明里说饭饭本事,暗里说他们亏待了这二儿子,好吃好用的都供着老大,二儿子就是外面捡来的。

    李秀珍丢不起这脸,趁着休息日拉着范胜利过来了,她估摸着一定是小叔子挑唆的,饭饭那孩子死呆死呆的根本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但自己老公不做声,那是老公的弟弟,她就算是嫂子也不敢站在人家门口开骂。打饭饭就是打给这小叔子看的。

    “跟我回去。”范胜利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冲着范杰低吼。

    范杰捂着腮帮子,他活了两世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对他。他真的是这两位亲生的儿子吗?

    若不是,那前世李秀珍这个病哪里疼,怎么就好意思一次次找他要钱?若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对他,死死将他踩在脚下,永世不翻身才算是父母对他的爱?

    范国起也没法子,只是看着范杰。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范杰硬着心说:“我不回去,开学了再回去。”

    范胜利只是摇着头:“行,孩子大了管不动,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管不了。你怎么带的孩子。”

    李秀珍在一边吼了起来,“我怎么着,你一天到晚跟野人似的不着家,我既要上班还要带着两孩子,你回家什么都不做,当老爷,如今到怪起我来了!”

    “我每个月工资都给你了,也够花,你多给孩子两钱,他会去卖菜吗?你说你下个月我才给你的五百你花那里去了,饭饭连件新衣服都没,他能不着急?”

    李秀珍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几只母鸡飞到一边咯咯地叫个不停。

    “强强不是在外面念书吗?他一个月生活费一百,你就那么点破工资,还不够吃饭的!人家老杨家跟你一起进厂子的,别人家年都分了大房子,咱家还挤在一起,你自己亏心不亏心,你就赚那两钱还查我的账!”

    范杰扭过头径直进了屋,他看够了,听够了。

    李秀珍爱打牌,一开始不带彩,后来从小到大,输多赢少。

    她又是个小气的人,自己私房钱是不能动的,范强的生活费不能少,唯一能动的就是伙食费和范杰的零用钱。只要她输了家里就不得安宁,砸锅摔碗的和范胜利闹,说白了,就是要钱,不想让范胜利查账。

    两人离婚其实也是必然的,一个长期沉迷牌场,一个在外快活,这家是怎么都无法维持下去的。

    李秀珍见范杰这次竟然不服软,一骨碌爬起来跟着范杰要进去,范胜利只是站在门口和范国起说:“饭饭就麻烦你了。”

    说完,范胜利走了。李秀珍气得也没辙说:“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回家!我只当没生你!”

    范杰自己拧了毛巾捂着腮帮子,这一巴掌将他打醒了,前世也是这样,他住了一个月,不知怎么的老娘一个人上了门,劈头盖脸就是骂,说他摔了家里的碗跑这里躲着,说他脾气大,要翻天。

    范国起嫌烦躲出去了,范杰一人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任人打骂。湾子里的住户都跑来看热闹,范杰只能将头低着,恨不能钻到土里去。

    范国起见大哥走了,也不和李秀珍纠缠,这泼货做姑娘的时候就出了名,他就不明白大哥看上这女人哪点了。

    李秀珍也没答应范国起的邀请留下来吃饭,转身走了,今天还约了牌搭子,到点了。

    范国起进了屋见范杰在哪里发呆,“你妈就那个脾气,哎,你少搭理她。”

    “叔,我是她亲生的吗?”

    范国起眼皮抖抖,转过身:“瞎琢磨什么,你爸妈拉扯你们两个孩子不容易,你安安心心念书,将来准有出息。”

    ☆、麻辣烫

    范杰咬着牙,嘴里甜腥味久久不散,从小被教育着要尊敬父母,只要是父母长辈,就不能还手斗嘴,不然大帽子压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唾沫星子也能喷死人。

    如果这辈子他只能活三十年,怎么都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也不枉活两世,眼见着他仍旧和以前那样,范杰心里堵得慌。

    十八岁就是法定的成年人,他想要独立,不想与父母掺和,也无力去拯救父母的婚姻,不是他自私,他对那个家真心没有一点办法。

    范国起劝了好几次,见范杰硬是死扛不低头回去认错,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呢,也没在意,十七、八岁的半大小伙子别扭着呢。

    只是眼瞅着快要到9月了,范国起坐不住了,打那天起大哥大嫂也没说接孩子回去,李秀珍甚至放话了,有本事自己去交学费!她不管了,只当没生这个儿子。范胜利也不支声,只顾着抽烟。

    范国起一咬牙也来了脾气说,成,饭饭以后的事我包了。

    9月1日,全国开学日,范国起送范杰去了学校,自己掏钱给孩子交了学费。

    范杰将一个暑假赚到的钱给范国起,范国起只是说:“你留着,学费你别担心,叔帮你交,你啊,争口气!你妈……”

    范国起闭了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范杰看着范国起的背影心里发酸,叔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可惜去世的太早,他一直就担心小叔的身体,那两个月的时间,他偷偷的将潭里的水运出来炒菜做饭,沏茶,只是叔好酒,又因他的事喝得更多。

    每日里背着他偷偷揉着腹部,那是肝痛呢。

    抓着书包带子,范杰往里走,正想着事,一条粗胳膊搂了过来,王宇笑嘻嘻地甩了个眼神:“饭饭,看看那是谁,怎么一听人说你暑假卖菜去了,见面都不打招呼。”

    范杰顺着看过去,是班里的杨蕊,女孩子长得漂亮,说是校花也不为过,家里条件不错,据说她父亲自己做生意,人美嘴甜性格可爱,家里有钱,换句话说就是‘女神’。

    范杰前世对杨蕊很上心,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杨蕊性子开朗,一笑两酒窝,多少男孩子就迷醉在那两个酒窝里淹死了还爬不起来。

    范杰就是那爬不起来的其中之一。范杰的人生中奇葩就是一种常态,只是他以前不觉得,这辈子他明白了,不要以为眼前的人就跟自己想的那么,天真的只是自己,不是旁人。

    他和杨蕊从初中开始就黏糊着,谁也没戳破那层窗户纸。范杰即便窝囊,但在学校里还算长得不错的,男孩子瘦高个子,衣着整洁,虽然成绩不算太好,但总有那么一两门是班里拔尖的。

    盯着杨蕊好看的脸蛋,范杰眼色发暗。前世高三这年,他本来想和杨蕊告白的,谁知道和他拉扯了五年的女孩子,偷偷摸摸跟着另一位不起眼家里有钱的男生谈感情,两人双宿双飞最后一起读了大学,还出了国。

    范杰一直没有处对象,多半也是放不下这位杨蕊,他耳朵根子软,只要对方给他打电话或者寄信,他就会心软,总觉着对方委屈,他还有希望,其实早在高三的时候,杨蕊就跟人好上了。

    杨蕊恰巧回过头,看了范杰一眼,飞快地扭过头去,亲热地拉着闺蜜的胳膊走进教室。

    范杰只是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买菜?”

    “家属区,早就传遍了!”王宇的父亲和范杰的父亲是同事,还是一个科的,年龄相近,孩子们也差不多大,王宇和范杰又是从幼儿园开始的同园校友。

    只是在范杰的记忆里,王宇对他是瞧不起的,李秀珍从小又管着不让他和王宇玩,原因就为了王宇的父亲有年和范胜利一起评先进,压过了范胜利多拿了20元奖金。

    两人从小是校友,关系也曾亲密过,可若他和王宇在一起玩了,回家李秀珍便一通好骂,久了王宇觉着膈应,渐渐地两人都有心的避开对方。

    今天王宇一反常态,亲亲热热地猴着他的脖子,“瞧你平时不吭声的,挺有能耐的。”

    范杰只是笑笑,王宇在前世过得挺好,大学毕业那年出国读研,再也没回来过。王叔叔也顺风顺水的当了厂长助理,那一家比他们家过得幸福多了。

    …………………………………………………………

    高三是最苦的一年,范杰并不是优等生,只是学校高三平行班的普通学生,他从没考虑过当年考试卷会不会还是那样的题目,考上x大,清x他就牛逼了。

    他从来不是个乐观的人,总觉着不可能那么顺利,果然,半月考的卷子他就觉得和前世的不一样,成绩仍旧不拔尖。

    范杰整日担心着叔叔的身体,琢磨怎样才能赚到钱。

    这日叔叔院子里的葡萄熟了,正坐在院子里就着葡萄喝酒精呢,范杰起了心思,借口同学家想种葡萄,找叔叔范国起要了一段生枝种在空间里。

    范国起去过几次大哥家,这范杰在他眼里再好也不是他儿子,若以前过继了倒也罢了,眼下这种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中挑事呢。

    范胜利出差没在家,李秀珍也没心思管,正好出差的出差,不在家的不在家,她一个人高兴着呢,想着范杰住小叔子家正好,吃喝拉撒她不用管,可劲的打牌,根本就不想接范杰回来。

    范国起想从中和稀泥,范杰最终是要回去的,但一次次都被李秀珍给骂了出来。他一张老脸也不是不要的,何必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范杰回家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这天范杰看着范国起捂着腹部蹲在一边,“叔,你是不是哪里疼,去医院看看。”

    “我自个的身体我知道。”范国起摆了摆手,他一个人过日子自在,有钱买酒,没钱吃干饭,倒也逍遥。

    范杰来了,他要张罗小伙子吃喝穿,还要交学费,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叔,去看看吧,我这里有钱。”

    “你那两钱自己留着,饭饭你真不想回去?”范国起岔开话题,他不是不想去医院,舍不得钱。

    “叔……”范杰低下头,他和叔叔就算是亲戚,可父母在总不能一直让叔叔养着他,“叔,要不我不念了,明年会考完了……”

    “你别起歪心思,好好念书,你出息了,我闭眼也安心。”

    范杰没有接腔,心里有了主意。

    找了个星期天,范杰死活将范国起拉倒了医院,“叔,我琢磨着在我们学校门口卖点吃的挺好,你看我们中午不能回家的同学很多,学校食堂的饭菜贵又不好吃,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我看很多人就在学校门口买吃的,也不要营业执照什么的,就要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传染病,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别人负责么。”

    范国起乐了:“卖吃的?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那是你学校门口,我去买东西,你不是没脸……”

    “没脸什么?叔,咱不偷不抢有啥没脸的!咱们卖麻辣烫串串,叔,我去念大学,学费……我不想为了学费被我爸妈捏着,我想自己挣钱,我能挣钱的,叔,你帮帮我吧。”

    范杰说得是情真意切,他想着这年头做吃得最赚钱,入门低,再说叔叔家里不缺的就是菜,自己吃不完都白给别人家了,也没得句谢谢什么的。

    范国起愣了,他此时才明白,范杰是铁了心不想回去,到现在他才认真的考虑其范杰的话,附近就有冷库,去哪里批肉食价格便宜,炉子家里有煤炉,山里有林子,就是要三轮车拖过去。

    “你不怕难为情?”

    范杰摇摇头,“叔,咱这是做生意!走走,检查身体去,叔,这次只有您能帮我了,我钱都交了……”

    “做生意?你能耐啊,竟给我整什么新玩意,那东西有人吃吗?”范国起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子,皱了皱眉,不办执照用得着来检查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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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的人舌头灵,范国起是个‘酒鬼’自然也是吃货,听了范杰的话,也琢磨起来,不出几天,硬是被他琢磨出底料的材料。

    范杰尝过之后挑起了大拇指,“叔,就是这个味,不过加点药材怎么样。”

    范国起家里有些他平日里收集的古书,上面写了些方子之类的东西,范国起身体不好,家里穷从这书上自学了些看病的手艺,范杰要看他也没多想将书给了范杰,范杰倒是如获至宝,上课也偷偷看,总算在王宇这位‘文言文高手’的帮助下啃完了全书,琢磨出点东西。

    等到身体检查结果出来,范杰和范国起松了口气,范国起就是肝部有脂肪肝趋势,也不是肝炎,都是喝酒闹得,只要有所节制会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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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台子唱戏,台子范国起搭起来,他又犹豫了,城里孩子好面子,虽然饭饭念的高中不是重点,可里面的同学都是街坊邻居,万一传到大哥大嫂耳朵里,他这个当叔叔的丢了侄子的脸面,这事怎么想怎么糟心。

    范杰态度坚定,这摊子一定要摆,他连学校门口小卖铺都谈好了,晚上就把煤炉子放那边,也不用来回的拉。每个月给对方二十元钱,第一个月的钱都给了,这戏不能不唱!

    范国起叹了口气,总觉着饭饭变了,外表还是那么瘦弱,小细白胳膊,薄脸皮,双眼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时候跟兔子一样,怎么瓤子变了呢,年纪不大,脾气拧着呢。

    出摊的第一天,范国起特地收拾了自己,穿着干净衣服,又将定做的玻璃柜子擦得干干净净推去校门口,见着范杰穿着蓝白色运动服跑过来,老脸有些泛红。

    范国起准备了两种汤底料,一种麻辣红油,一种是药材白汤。单说这白汤是用牛腿骨熬得,牛骨头一直就不值钱,冷库那边也是半卖半送,用他们的话说放在那里占地方耗电。

    白汤汤汁浓厚,又加了好几味的药材提味,一揭开锅盖子便引得一群学生娃子口水翻滚,围了上来。

    红油汤麻辣鲜香,花椒特有的香气勾得人恨不得从胃里伸出爪子来要吃的。

    ☆、炸丸子

    王宇带着几个同学挤在最前面,吃的满嘴流油,辣的嘴唇红红的,仍旧不接馋,范杰瞪着眼,心疼着呢。

    王宇那几位同学是他请来的‘饭托’,说好了这顿是请客,但三个大小伙子吃了一百来串,人高马大的霸占了最前面,好些同学挤不进来呢。

    范杰心里泛着酸,但面上还是笑,就算他爱钱,也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既然说了请客,绝没有后悔的道理。

    他看了看王宇的脸,嗯其实他没亏,王宇是公认的‘黑马王子’,站在摊子前那也是个‘吃货’帅哥,多少女生都跑过来,偷偷瞄着,细声细气地点了白汤的蔬菜串,边吃边和王宇套近乎,讨论那个最好吃,这广告效应不是一般的好。

    其实范杰没仔细瞧,不少小学妹们也拿眼瞅着他呢。王宇若是‘黑马王子’,范杰就是‘白马’公子,蹁跹公子温润如玉,虽然平日话少,却显得十分稳重,尤其是暑假后,小脸越发的出色,五官立体,肌肤细致,犹如玉雕的人儿般。

    范国起到底是过来人,看着就乐,也不点破,只觉着自家的饭饭长得比那个黑皮的男孩子帅多了,脑袋瓜子灵光,将来肯定有出息,自家得多赚钱,大哥大嫂是指望不上了,大学的学费就压在他肩膀上了。

    范国起一辈子没孩子,爹娘死得早,上无老下无小,日子紧巴巴的但没负担,一人吃饱全家饱,责任心自然少,只是现在看着从小疼的小侄儿,不由也起了几分心思,想起当年,他轻叹了声,范杰若是他的儿子该有多好。

    范杰一点都没在意,帮着范国起打下手,短短的两个小时,准备的东西竟然卖了个精光,两人回家数着一堆零钱,范国起不由叹气,摸着范杰的脑瓜子:“咱家饭饭能耐!”

    范杰嘻嘻一笑,松了口气。

    范杰家叔叔在校门口摆摊卖吃的这事第二天传遍了全校,范杰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规规矩矩地上课交作业,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着范杰不要耽误学业。

    本来高中就不是义务教育,高三上学期通过会考拿到毕业证不考大学就可以不用来了。

    范杰成绩居中,不出意外考个大专没问题,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只要不影响毕业率,学校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杨蕊看范杰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总是若有所思地远远看着,遇上了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满腹心事的模样。

    范杰知道对方瞧不起他,他们之间也不是那种关系,瞧不起又能怎样,他对杨蕊那点感情,早就在上辈子消磨殆尽。

    这天午休,范杰正坐在哪里赶作业呢,同班的胡丽晶过来,笑吟吟神神秘秘地问:“范杰,你家出事了?”

    “嗯?”范杰仍旧写着卷子,笔也没停。

    “门口摆摊的是你叔叔?”

    “是啊,你要吃吗?晚上我带你去,给你打个折。”

    胡丽晶眨了眨眼,双手蒙住范杰的卷子:“别写了,你不知道杨蕊都被别人追走了。”

    范杰皱了皱眉,扒开胡丽晶的手,“我赶作业呢。”

    “你们分手了?”

    一边的王宇大嗓门吼起来,“狐狸精,你看上咱们班草了?三八。咱们班草叔叔卖串串跟你有什么关系!”

    范杰扭过头冲着王宇呲牙:“你狗尾巴草。”

    胡丽晶脸红了:“谁是狐狸精!我只是帮人问问!”

    “不是你自己问啊。还以为你改行当媒婆了呢!”王宇哼了一声,催促着,“快写快写,那几个等着呢。”

    范杰叹了口气,旁边几位篮球队的等着抄呢。前世他在班上不吭气,不出众,虽然长相好,但男生总觉着范杰不够阳光,有些娘,不太喜欢和他玩。

    这辈子因为范杰叔叔的摊子,王宇几个爱吃辣的算是找到食堂了,直接包了月去吃,还点菜,范国起对范杰同班的同学那是连卖带送的,保证他们仅有的那点晚饭钱能吃饱,还特地多做了炒饭炒面。

    那材料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范杰也时不时从空间里拿蔬菜出来,说在外面买的,时不时还在摊子上帮忙炒菜露两手,生意是红红火火的,比范胜利的工资高出好几倍。

    只是范杰见到李秀珍几次,站得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胡丽晶冷眼横着,“我只是帮人问问,范杰你是不是和杨蕊分手了?”

    范杰抬起头,看了一眼斜上方杨蕊的位置,人不在,“我和杨蕊只是同学,没什么关系,你们别乱传播流言蜚语,人家是校花。”

    胡丽晶冷哼着,校花都成笑话了,“隔壁班上的田思星期天过生日,他们班准备去溜冰,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只是帮忙传话。”

    王宇拍了拍范杰的肩膀:“哥们,不错啊,走了个校花,来了个二班班花,有能耐。”

    范杰摇了摇头:“我去干嘛,又不认识。再说我星期天有事。”

    “没劲。”胡丽晶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特别看不上那田思,听范杰这么说了转身就走。他们班的班草就算不能内部消化了,二班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

    天气越来越凉,麻辣烫的生意更红火,如今已经不是仅仅学生们来吃,附近上班的人和住家也跑来买几串尝尝。

    范杰用的都是实在材料,肉食类不过两天,第一天晚上用特制的调料腌了,隔天铁定卖光,他们就定那么大的分量,宁愿缺货,也不用剩下的,卫生是最重要的。

    蔬菜类是当天的,不过夜。加上范国起特别研制的红辣汤,和范杰做的药材白汤,香气扑鼻,肉质鲜美柔嫩,蔬菜干净水灵灵地,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范杰数着毛票琢磨着,这终归不是正路,早晚要进店销售的,只是现在要找门面很难,他还有半年就要高考,前世他就在本地的大学,但现在他不想念哪所大学,他想离着家远远的,可叔叔这边他有些担心。

    叔叔家里的房子和地都是祖业,日后那片也是开发区,叔叔习惯了田间生活,他也不能逼着叔叔背井离乡,可在这里念书他觉着膈应。

    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到了年底,范胜利夫妇两硬是没有来过一次,不认儿子连亲戚都不认了。

    期末考完了,高三年级作为毕业班还要在学校里上自习课,范家小摊子的生意也没见冷落,只是范杰担心叔叔的身体,提出不要摆摊了,休息一阵子过完年在说。

    范国起到有些不乐意了,每天进账大几百呢,一兜子的毛票也是钱,小存折上都存下不少了,他忙活惯了,闲下来就想着酒,他喝惯了烈酒,范杰给他酿的葡萄酒总有些感觉不给力,可也不能动用那钱,虽然范杰给了他九成,但那是给范杰念书用的,不能糟蹋了。

    他说既然这样他干脆去市中心摆摊子。

    范杰拦住了,毕竟这些家伙事太多,叔叔一个人去哪里摆摊没个照应怎么行,这里的冬天冷,寒风像刀刃般刮着,再说快要过年了,谁家不准备点好吃好喝的,不缺这口。

    范国起也没法子,只能每天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挖些草药,找些收药材的小店铺卖了也好有点进账。

    年二十九这天学校总算放了假,王宇约了好几个同学去范杰叔叔家里玩,大人们都忙年呢,没工夫管他们这群野小子。

    范杰带着一群小子们回去了,范国起正在家里炸肉丸鱼块呢,见一群小兔崽子们来,乐呵,拿出翻饺,糖果招待。

    王宇拉着范杰到一边问:“听我爸爸说,你和你爹妈闹翻了?”

    范杰低下了头:“没什么事。”

    王宇脸红了:“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饭饭说句你不高兴的话,我觉着你跟你叔叔过这段时间变得特招人喜欢。”

    范杰傻乎乎地笑:“没你招人喜欢。全校女生都为你疯狂呢,知道什么叫疯狂么,黑马王子。”

    王宇气得拧了范杰的胳膊压倒一边,几个男生也起哄,一起扑上来好一顿的搓揉。

    范国起只是在一边看着乐,许久没见过饭饭这么开心了,饭饭也有朋友,不在是那个总一个人呆着的男孩。

    “起开!你们一群混蛋!滚!”

    范杰吼着,笑得格外开心,脸上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朝气,心里胀满了久违的幸福感,这才是即将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感觉。

    王宇闹够了,问:“你打算考哪所大学?”

    “我?就我这成绩,没想好呢。”

    其他几个也没多考虑,反正家里怎么安排怎么做,这些事似乎就不该他们操心都是父母的事。

    范杰暗自叹气,他那时候可是考了大专,考上了但没办法念,家里说没钱。供不起两位大学生,他哥还没毕业呢,又在b市念书开销大。

    范胜利第一次和老婆对着干,选了离家近的一所大学逼着范杰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说是毕业了怎么都可以混口饭吃,厂子也认文凭将他安排到二级单位做设计,谁知道遇上了改制,他学历不够,被开出去了。

    就冲这一点,范杰对范胜利是感激的。

    “这事要早点打算,虽然是后填志愿,但总是得自己多打算才行,我听我妈说,你妈妈打牌的时候说你不念了,准备找工作……”

    范国起正端了菜出来,听了便放下盘子,“谁说不念的,饭饭要念,只要能考得上就念,再说就算考不上本科,大专也行啊。”

    王宇摇了摇头:“好像是说经济上有困难,强哥在b市,那边生活水平高,开销大,而且明年要毕业的话,找工作也要钱……”

    范国起哼了一声,进厨房炒菜去了。

    几个小子帮着范国起支起桌子,正端了饮料想喝呢,李秀珍来了。

    ☆、第 6 章

    李秀珍是空着手来了,穿了一身深绿色的呢子大衣,垫了老高的肩垫,小小的脸映着惨绿惨绿的。见了那群同学便开口说:“饭饭你过来。”

    范杰皱了皱眉走过去问:“妈,你来了,有事?”

    李秀珍笼着手,看了一眼屋里,“让你同学先走,我有话要和你叔叔说。”

    “……”

    “去啊。”

    范杰冷着脸硬声说:“妈,我同学好容易过来一次,这个时候了吃了饭……”

    李秀珍推开范杰走了进去,“不好意思啊,饭饭不懂事,家里有事还请你们几个来……”

    王宇和几位同学对视一眼撇了撇嘴,纷纷告别。临走时王宇偷偷捏了捏范杰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蹬上自行车和哥们走了。

    范国起将菜又端了回去,他是给几个小子做得,嫂子来了,他这个主人没赶人,嫂子到把人赶走了。

    李秀珍坐在桌边恨恨地:“小叔,这事我得说你,饭饭傻乎乎的,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陪着疯!”

    范国起站起身:“啥意思,你自个不对饭饭好,还容不得我对饭饭好,饭饭是我们范家的孩子,我做叔叔的照顾他有错了?大过年的你来就来了,别给我甩脸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的地。老范家的屋子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李秀珍顿时红了脸,气得嘴唇哆嗦起身拉着范杰的胳膊拧:“你个死孩子,你怎么不死远点,丢人现眼,现在和着外人欺负我,谁一把si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白眼狼!”

    范杰不能推,推了不知道老娘会闹成怎样,范国起看不过去了扯过范杰冲着李秀珍说:“嫂子,你拉扯他?你别以为老范家全死光了,我是他叔,我疼他怎么着,你别跟我在这里撒泼!你有事说事。”

    李秀珍顿时撒泼起来,坐在椅子里顿足捶胸的闹腾。

    范杰捏紧了拳,“你输了多少?”

    李秀珍一愣,她是输了不少,打年货的钱输了个干净,范胜利回家见没办年货又和她吵,要查账,范强烦的躲了出去,去外婆家里住了,家里冷冷清清地,她拿不出钱来,范胜利也不给她钱,过年的奖金都不上交了,这年没法过。

    她知道范杰和范国起赚了钱,听人说那小摊子赚了不少,范杰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赚了钱必须得孝敬父母,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她这次来也是被逼急了,想找范杰拿点先补了亏空,好歹过了这个年。

    都过年了,范强都没新衣服,想着她就怨恨范胜利抠门小心眼。

    范国起叹了口气,摸着口袋,却被范杰拉住胳膊。

    “妈,你输了就跑过来闹腾,叔叔凭什么给你钱?叔叔起早贪黑的,刮风下雨也出摊子,他不容易,你怎么就动这心思?”

    “你叔叔不容易,我容易?我可是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帮着外人?”

    范杰冷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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