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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绝不写仙侠 作者:翻云袖

    《下辈子绝不写仙侠》作者:翻云袖

    文案

    这是一个关于倒霉作者更文更到小说世界里的苦逼故事

    他重生成了一个炮灰男……努力扒上主角大腿的时候却发现出意外了……

    尽管他打定了主意就在主角后面骗吃骗喝哪天能找到个贤惠妹子回家结婚什么的……

    不过似乎实现的可能性遥遥无期……

    ps:本文不v,多长不知道,更新不一定,主角没有金手指,小攻并非占有欲极强的男性,偶尔会有人物图出现,有疑惑可以提,有意见可以留。

    作者每条回复必回(除了补分之类的←不建议补分,因为很容易刷掉留言,尤其因为作者默默写也有点读者看的样子,所以没必要要这个分)看到哪里到哪里留言就好了,不要推荐给亲朋好友【=l=免得触到她们的雷点,让所有跳坑的人自己摸索过来选择吧。】

    最后:=l=其实我比较喜欢长评……会不会有人说我贪心啊→ →有也当没听到,就这样。

    内容标签:年下 强强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岫,白将离 ┃ 配角:白玉英,慕青华,张慕之等 ┃ 其它:

    地址:jjwxebookphp?novelid=1765274

    第一章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徐岫醒的时候,屋中女子朗朗的读书声刚念到此处,他觉得全身都很累,困意也深,眼睛根本张不开;那女子的声音极为好听,他倒也不觉得是吵,听着听着,便又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那女子已经念到了:“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这年头倒是很少有护士念清静经了……等一下,护士念清静经……

    徐岫心里霎时一凉,半睁开眼看了看天花板,没看见天花板,倒是看见了一块雕花刻鸟的床板。他微微拢了一下眸子,又睁眼看向四周,有点像古代的屋子,床榻,纱帘,还有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熏香炉,一张八仙桌,木衣架,书柜,书桌……

    “师兄!”屋中那坐在书桌前的女子大喜,带着泣音挪到了徐岫身边。她生了一张好相貌,柔美之中带着英气,看起来不过二八芳华,正是如花般水灵,挽髻钗簪,一口古怪腔调,特有的江南水味儿,绵软温柔。虽只披着素衣宽袍,倒也显身段窈窕玲珑。

    徐岫并不认识她,虽说无端就心生一股好感出来,可毕竟不知如何回应,但他一张口后却突然道:“你呀,清静经哪里是让你念来打发时间的,怎生这般顽皮。咳咳……”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好,话没说两句便咳嗽上三四声,可徐岫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单只是这句话便已让他心中惊骇万分。

    不过很快徐岫又稳下来,无论是原主人残存的记忆也好,还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也罢,总之这具身体里应该是只有他一个魂魄的。不然本来房价就贵了,两个魂魄占一个身体还不大打出手早闹翻天了,哪里轮得到他这么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宅男来掌控身体。

    这么一想,他心里倒是安慰了许多,这时又听那女子说:“师兄又怎好欺负玉英了,平日可都是让着玉英的,莫不成是师兄生玉英的气了。”自称玉英的女子看起来极为聪慧秀美,方才还是含嗔带笑,现在却又带了一丝悲意,“其实玉英也省得,这次是不乖,害得师兄受累。若师兄生玉英的气,也是该得。”她说罢,却又低头嘤嘤的哭起来。

    “你哭什么,难道我几曾说是怪你了。”徐岫道,他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没说两句便有些气虚,只好按着胸口慢慢缓着,“只是下次莫要再鲁莽了。”

    玉英一听,倒也不哭了,急忙扶着徐岫半坐起,又为他拉起了被褥道:“玉英就知道师兄是最疼玉英的,以后是再也不敢了,玉英都听师兄的……”

    大概是这个身体残留下来的本能跟记忆并不多,除前两句脱口而出外,便再无反应。好在徐岫是当作者的料,举一反三,平日里写古风文也是老手,便踩着对方的话一步步说着:“你这性子我如何能信……”他微微笑起来,虽脸色苍白却有一股风流体态,玉英看得直发愣,徐岫还要再说,却被几声连着的鹤唳打断。

    “呀!是白师兄回来了!嘻,他就爱像长老一般,西乘白鹤驾归来,跟个老头子似得。”鹤唳打断了玉英的遐思,少女羞红了面,捂着脸听着鹤唳跑到了窗边,一把推开窗户,脸上绯色虽还未褪尽,却也没了方才的羞意,倒是笑嘻嘻的将头探出去,口中虽说是贬低之词,却藏不住一股倾慕之意。

    “你想看便去吧。”徐岫咳了两声,觉得身体哪里都没有问题,可又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去看看你白师兄。”

    听见“你白师兄”四字的玉英又红了脸,不依不饶的一跺脚:“师兄~!”见徐岫靠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身子关了窗,吐吐舌头道:“师兄你别赶我嘛,玉英知道错了……不过,嘻嘻,师兄病了之后好像脾气更好了,以往要是玉英这样,可少不得一顿骂呢。”

    本来听上半句徐岫还想调侃调侃,可后一句话就听得他心里惊凉,只是他好歹是见过场面的社会人,到底分得出来玉英是故意探查还是无心之言,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哦?这么说来你是来讨训的?我到底没回复过来,本想休息休息,恰好让你去寻你的白师兄,看来是不合你心意喽。”

    “啊啊!师兄饶命,玉英不敢再吵着你了。”玉英急忙求饶,她那句话也不过是想转个话题,哪知被徐岫捏住了话柄子,心里也的确怕徐岫真起来训她一顿,便急忙扶着徐岫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师兄快休息吧,玉英这就走。”她手脚利索,先是拢好纱帘,再点上凝神静气的熏香,等徐岫阖上双眸有了些睡意,才离开床边。

    玉英走的很快,但屋子包括徐岫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独一本清静经被她落在了床头。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徐岫就睁开了眼睛,脸色发白的坐起来,靠在床头边。他刚刚也难免是存了侥幸的想法跟玉英聊,总觉得无论穿没穿,那顺着对方走总没错,可现在真的顺了,对方也没有笑场,更没有什么突然来的摄像机出现;却让徐岫觉得通身寒冷。

    他穿越了,还不一定会不会回去……

    只是过了也没多久,闻着屋内淡淡的沉香,徐岫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现在身体虚弱,本就不适合想太多,偏生情绪起伏太大,自然经受不住,好在这具身体的底子不错,倒也没有伤及根本。

    第二章

    养病的日子也并没有多久,多数时间被徐岫睡过去,剩下的空闲时间倒是被玉英占了。中间也偶有掌门与师父或是师兄弟妹们来探望,这一来一回的,也不用徐岫打听,光听弟子们的闲言碎语跟安慰之中透露出来的少数情报,大概也清楚这具身体受伤的来龙去脉跟一些有关这世界的东西。

    说来普通也很普通,玉英第一次下山,便由师兄带着,哪知半途一个没留意被妖怪偷袭,倒是那师兄仁厚为她挡了一下,却也落了个妖气侵体,大概是没熬过去,竟生生被徐岫接收了这具身体。

    而这个世界,是归于仙侠一类的,自己的这个门派虽然入世,但不深,只与帝王有接触;人间则是国泰民安的能让士大夫们时常文艺清新一两把。而这具身体的原名叫荀修,与自己本名倒是谐音相近,生性严肃正直又规矩,入门早,又年长,同辈的弟子都尊他一声大师兄。

    至于他本人,他原是一名作者跟小白领,白天上班晚上更新,穿过来之前还在为自己的零花钱战战兢兢的刻苦奋斗着,只是当他快要发表新一章的时候,突然断电了……

    之后他再醒来时,便已经莫名其妙的附身到了这具身体里,成了荀修。

    这些天来他一直克制自己没有多说话,倒时常被弟子们取笑道大师兄病了一场人却温柔了不少,起先听还觉得心惊胆战,但后来也明白多数是弟子们的调侃,便偶尔也笑骂两句。这一番下来,凡是来探望过他的师弟妹都被他了解了个遍,徐岫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荀修这个人在别人眼中的脾性。

    于师长,是严谨认真的好徒弟;于师弟妹们,是规矩肃穆的好师兄……真该给发个三好学生奖。

    荀修是丹脉门下,本就事情不多,现在又受了伤,所以倒也没人强制要求他去早课,倒还有长老师父嘱咐若想炼药,也千万注意身体,当然这倒也不是师父人好的问题。而是因为虽说术有专攻但显然玉英宗属于“普通大学”,分开内外丹药,剑术习武,符道法三系;其中又以丹药一脉最为人数凋零,剑道最为昌盛……

    很不幸,荀修就是这稀少的丹脉门下的更稀少的精英弟子,地位倒有些类似于大学助教,教授如果不想上课,那当然要先让助教养好身体才能长长久久的为自己打工帮忙上课,杀鸡取卵的是笨蛋……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痕迹,徐岫翻看玉英带来的那些医术古籍竟觉得并不陌生。就好像是一个人失忆了,但如果有人问他1+1等于几,他还是能够回答出来2一样。徐岫当然不是失忆,他是活生生的侵占了一个身体,但说不准……这些知识已经融入了这具身体。

    高考都没有这么深刻过的徐岫不由感慨现代所谓的好学生真是跟古代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啊,简直是云泥之别!

    又过了几日,他才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好了,幸亏是在仙侠的本儿,用不着喝什么苦中药,一粒丹药下去,唇齿留香,入口即化……比糖豆还好吃。

    徐岫好了之后,玉英便寻他一同去做早课,宗内的早课是不分系属的,背清静经五次,再到剑阁去选剑,选剑的多数是丹脉弟子与符弟子,毕竟剑门弟子都有自己专属之剑,不似其余两脉只为健体强身,早课之后便不会再动。选毕剑,这才是去试剑台中心练剑,练得也是同一套入门剑法,不求高深超群,只为静心凝神,不忘本初。

    这三样过罢,早课方才算完毕。

    余下的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强制性,不过有些高级弟子多会请了任务下山,宗内毕竟涉世,人世间总有一些无法解决的琐事根据不同的渠道托付到这“仙家门派”之中。

    徐岫身为丹脉弟子,倒并无什么大事,除非自己请命下山,否则在宗内最多也就是为师弟妹们解惑,又或者是去丹房炼药;若赶上丹脉的师叔师伯们炼丹需要帮忙的,再过去搭把手罢了。故此,他的日子倒是过的比玉英要安逸快活许多,闹得玉英每每都不依,非要缠得徐岫亲自动手炼一葫芦的清心丹给她才罢休。

    清心丹并不是什么上好的丹药,只是药料之中加有几味不同的药材,入口即化,吃起来甘甜而清凉,功效也只对刚入门的弟子有用。但因着口味很讨女孩子家的喜欢,多是被宗内的师妹们拿去当零嘴分了。好在刚入门的丹脉弟子每日功课便是炼出三葫芦正品的清心丹,每一葫芦内有百颗,自己留下一葫芦,其余尽数上缴丹库。

    他人自然是在丹库内领取,多数也只能取一玉瓶,十来颗左右。可玉英与徐岫关系极好,也时常走走后门,半撒娇半胁迫的让徐岫给她炼药,清心丹的材料用的不多,林林总总加起也不过是七种药材,都是常见至极的,丹房内靠等级取药,徐岫这样的大弟子不过领去几株低级药材,自然是无所谓的。

    许多入门弟子都觉得大师兄领的药材是清心丹的方子,但若说是炼清心丹,也未免太少了些,便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入门弟子多数掌控不好力道,清心丹每次出炉,不但少且多废品,故此才要消耗去大量药材,却不料倒让他们习以为常了,以为耗去大量药材才是正常。

    徐岫的这具身体对如何炼丹早已炉火纯青,更别提这种低级丹药,药材只取一次便足矣。

    在玉英的缠磨下答应炼药的好处有二:第一是是徐岫发现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一个小药鼎,青铜模样,刻着一只踏云麒麟,口含金珠;第二是他不再是“高分低能”,动手操作能力也更上一层楼了。

    第三章

    炼丹归炼丹,八卦归八卦,徐岫从来不会混淆两者。

    一葫芦的清心丹是不可能一天就吃完的,可玉英却天天来讨要,徐岫心里大概明白这清心丹是贡献给了谁。

    白师弟。

    其实徐岫到现在还不知道白师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白,是剑宗弟子之中的佼佼者,生性冷淡……极其冷淡。弟子辈之中,古灵精怪又乖巧可人的玉英身为掌门孙女,人又长得好看,是师兄弟们手心里的宝,她虽不恃宠生娇,但也有几分脾气。在众多弟子之中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会训她但也宠她的荀修师兄,一个是冷冷淡淡的白师兄。

    但就按徐岫看来,玉英对荀修是敬爱之中参杂点小小畏惧,但对那位白师弟却是仰慕崇拜万分。

    按照现代的情况来讲,就是一个是兄,一个是心上人一样。

    徐岫微妙的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顿时豁然开朗,但转念又觉得玉英真是不会倒追,清心丹这种只适合拿来哄哄女孩子,给一个又冷又硬的男人顶什么用,难不成还想他吃个清心丹吃成一腔侠骨柔情啊。不过他自己也半斤八两,悻悻想过便罢了,安分老实的日日给玉英炼糖豆送给心上人当零食啃。

    要说徐岫对玉英没什么想法不现实,毕竟人家大姑娘那么水灵灵的站在那儿,不过他也不会白目到觉得自己是什么所谓主角见一个收一个。他只是有点儿邻居大哥哥的感觉,妹子有意思固然好,没意思的话咱当个好哥哥也无所谓……

    因为玉英好动,两人也时常有打过照面,那位白师弟倒是面冷心热,玉英若求他什么事,多数是会应允的,只是不爱动弹,时常呆在紫竹峰的竹林深处,不是在洗那口剑便是在雕刻木雕静心。除去早课,试剑台是极少去的,除非说是有哪位剑术精妙的师兄到那处练剑,他才会动身前去观摩。

    总体来说,是个闷骚,闷葫芦,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徐岫当然也不会忠言去逆人家小姑娘的耳,毕竟在玉英眼里,白师弟的沉闷是有责任感,不解风情是男子气概,恋剑成痴那叫一心一意……有情人的脑洞跟避雷针翻译机总是开得特别大,让局外人觉得无言以对……

    就单纯以徐岫而言,他并不是很喜欢白师弟,准确而言,除了长辈或者好兄弟,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生物会喜欢个比自己要有桃花运且过于俊美冷酷的男人;这就是属于男人的嫉妒心,没药救的!好基友都没得商量更别说是师弟了。

    白师弟似乎也明白徐岫对他的客气,但并不在意,反正他一人也是习惯了冷冷清清的,只有玉英会闹他。倒是玉英不清楚两个男人之间关于相貌身材包括气质跟桃花运等等之间的比拼(准确是徐岫单方面的自我批斗),时常在心上人面前说荀修师兄生性如何为人多好待白师兄有多么厚道为他炼丹之类的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羞涩。

    拿大师兄当挡箭牌挡了许多年却没想到这次挡过头的玉英又一次在内心忏悔:师兄……对不住了。

    其实如果徐岫知道,他大概会给玉英上一堂课,课题就叫:《论两个有情人之间一直存在的第三者》。

    可惜徐岫不知道,所以他依旧风度翩翩的挽着自己的宽袍大袖,在玉英宗的一处山峰偏僻处逗弄着一只小小的菌人。这菌人倒不是山海经之中记载小人,而是万年太岁所化的灵物,形似人,通身肉色,眉目隐约像个娃娃,两颊生着纹路,看不见却摸得到,虽不似人参娃娃那般雪白可爱,却也别有一股精灵模样。

    万年太岁并不是徐岫可以肖想的,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说也不知有没有主人。但他心中极为喜欢这小小菌人,也就时常去后山转转,让它在自己掌心中玩闹一番,再任由跑走。

    徐岫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也唯独剩下识时务一个优点,万年的太岁光是本身就是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与它在一起玩得久,对自己只有好处;再说他也喜欢这个小孩子似得太岁。待在一起玩总比在明知道有可能爆体而亡的情况下还强行吃掉太岁,即使侥幸不死却又被心里的罪恶感谴责一辈子来得好。

    再说,他也抓不住太岁啊。万岁的跟几十年的,就算物种不同,可道行之中可是差得远了。

    于是日子便飞速的在玉英的大师兄催眠法、徐岫的每日一行逗菌人、剑痴白的爱理不理之中溜走了。

    徐岫日日与太岁相伴,感情发展迅猛,通灵的植物虽不如动物化形的快,但正因如此,经过成千上万年的累积,每有化形便是大机遇大造化,于情感灵识方面便更为敏感。察觉徐岫毫无恶意独有满心喜爱的太岁也开始粘起徐岫来,偶尔也为他采来些朱果,只是万年太岁的眼光比徐岫高出不知多少,那些多年未曾被摘取的朱果功效极大,徐岫又哪里敢吃,还是全部进了太岁的肚子里。

    日日叫太岁“小人”、“菌娃”也不是办法,徐岫见它来去如风,熟悉之后便为它取名叫折丹,为上古风神之名。折丹听了名字倒很开心,肉呼呼的小身子在他的手心打了一个滚,笑嘻嘻的跳上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气,徐岫顿时觉得神清目明,再眨眼时,鼻尖一轻,它已经跑的毫无踪迹了。

    大概是缘尽了,那一日徐岫为折丹取名后,就再也不复得见;但徐岫虽有失落,却也不觉得难过,省出的空闲都拿来写文,他上辈子是更文时穿过来的,如果哪日机缘巧合回去,好歹先写完结局,总归只剩几十章了。他在屋中写文,倒让玉英逮住了空,姑娘家撒娇抱怨了一会,竟高高兴兴的抓了他过去当电灯泡。

    于是三个人挤在竹林中心小湖边的一段巨大木桩上,高高兴兴的听玉英聊天……

    木桩极大,三个人背靠背的坐着,玉英放松的抬起头看着竹林的天空。宗内虽因地脉四季寒冷,终年积雪,但天却并非灰蒙蒙到令人心情压抑,反倒是蓝湛湛的,清澈如水。

    玉英心情好,说的话也多,从普通人敬仰玉英宗说到了将离师兄最近舞剑的英姿。

    等一下……,玉英宗……白将离……玉英,白玉英!掌门他孙女……剑痴木头白将离。

    自顾自说得开心的玉英没有注意到也看不到徐岫一脸崩溃的神情,倒是白将离总觉得背后似乎有点不对,但也只是提高了警惕,并没有特地去看徐岫的脸。徐岫震惊的下意识扭回了自己夸张的嘴脸,继续充当木愣愣……

    等玉英意犹未尽的说完上一次苏师兄带的那一本《异闻总录》真是精彩至极。三人组这才散了伙:白将离洗过剑后准备回去刻木雕、玉英说得又渴又饿,要去找些零嘴吃、徐岫则一路飘飘荡荡的飘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脸的魂不守舍。

    徐岫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作者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到了自己的小说里近三个月却到现在才刚刚反应过来都会这样――他发誓他没有天然呆属性。

    作者的身份并没能给徐岫带来太多好处,这几百万字的小说他快要写至完结,早先的许多伏笔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唯独记得一条主线而已。今天如果不是玉英提到与跟她同名的玉英宗,还有白将离,说不准他到现在,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穿到了自己键盘下的世界……

    可恶,他又不是三苏,该穿的不穿,不该穿的穿了。

    第四章

    玉英宗主殿坐落在朝阳东峰之上,终年积雪,建在山顶,平了大半个山头,依山建立楼阁殿堂,离着不远就是静心台,鲜有人迹。

    静心台周围有几处悬崖,底下是茫茫云雾缠绕,远眼放去宛若云海雾凇,雪花纷飞,是个静心的好地方。

    徐岫负手立于崖上,广袖流云,衣袂翩然,雾凇云海缭绕他的足下,自有一派道骨仙风模样。

    徐岫在深思,准确而言可以说是他在考虑如何让自己是作者这件事变成优势: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所有灵兽,神兵利器,秘籍的所在地,该如何得到,有几重关卡。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掌握那些绝世高手的心思和弱点,他甚至知道整个世界的走向到底会如何衍生,当今站出来能让天下抖三抖的人究竟谁生谁死――就算知道有个屁用啊,全都得靠着主角!

    但是好歹也是金手指,他本来就胸无大志,当当军师也不错啊……

    君不见穿越到三国里的那些汉子除了将军主公争天下,还有背后谋划的呢!――比如说郭嘉(就是早死了点),荀(忙活的跟曹操老婆似得,最后还是一杯毒酒挂了),诸葛亮(唉,虽然找的男人对了,但男人的儿子不对了!),徐庶(被老母绊住了,不过好歹是队里最正常的男人了!)……

    ……

    十个军师九个基,还有一个恋母癖……唉!人生无望啊!

    不过什么宝物秘籍,富贵权势还在其次,想想也就算了。徐岫还不至于忘记玉英宗开场没有多久就灭门的事情,连白玉英这样的非常有前途很值得祸害一下的红颜祸水都死在了那场灭门惨事之中,徐岫蓦然觉得脖子有点发凉;这种时候只有开挂的主角才可能活下来……

    白玉英跟玉英宗同名,当初的解释是:妹子是被寄予厚望的啊,长老是热爱组织的啊,我们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门派跟妹子),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虽然妹子死了,门派也没了==)……哪知道徐岫坑了读者一把,两个玉英全都挂了。

    “难道这是报应,所以才让我成了玉英宗的弟子,还是炮灰配角兼职白玉英的人形感情垃圾桶跟情感指导……”徐岫捂着脸,默默给苍天跪了。

    “荀师兄,你干什么呀。”一声俏生生的女音插了进来,徐岫跪在雪地上转头看去,只见一素衣女郎翩然而至,正是白玉英。

    徐岫面不改色的站起来,拍去下摆上的雪团:“没什么,倒是你,怎么突然来了静心台?平日以为你与白师弟才有的这缘分呢。”他倒没有半分搭讪调戏的意思,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却不想这话听入有心人耳朵里就变了味。

    “哎呀,哪里是什么缘分嘛!人家是特地来找你的,师兄取笑人家,玉英要生气了。”白玉英却误会徐岫拿她开玩笑,愤愤不平的一跺脚,却是面飞红霞,雪白的耳尖上染着艳红,低下头扭着自己的衣角,露出几分憨态可爱而羞怯的小女儿模样来。

    徐岫一愣,下意识退了两三步,掏出袖中白帕擦了擦腮边雪水:“好罢,是师兄不对。玉英有何要事。”

    见徐岫如避蛇蝎一般的玉英哼了两声,也不说什么,随即又喜笑颜开:“师兄可还记得三年前白师兄在剑会上的模样。”这句话刚出来就让徐岫抖了抖,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是白玉英发现他有问题打算翻旧账试探,而是借这个话题引下面的话。

    因为也没等徐岫接话,白玉英就再一次开口了,这次她的声音要更软柔一些:“最近执法长老出门云游,将离师兄便一直呆在紫竹林里练剑,可孤寂了。当年师兄不是与我赞过他剑术无双,弟子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左右吗?今日我们去陪陪他,好不好。”

    原来是想去看看心上人练剑的英姿,可就是不够胆色,所以想找个好借口硬拉上师兄一起去,到时候问起来也好有个推脱啊……

    少女怀春总是……春!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发过一次或几次春。玉英妹子这样的情况是可以理解的,虽然稍微有点不厚道,在一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什么的。

    秀恩爱,都分得快!

    “你倒真是好心思,长老一走,胆子便大。”徐岫浅浅一笑,“既然师妹有命,师兄也不好不从,你若真想去看看,那就去吧。”他面上温文儒雅,心里纳闷玉英妹子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都没想到她带个师兄一起过去,白将离得怎么想啊这倒霉孩子,好在主角(爱)情商也不怎么高。

    尽管从事实上来讲,徐岫真不认为白将离有什么需要防备他的必要。

    不过他同样很明白,正常人肯定不这么想,那货一向缺乏对长辈(也就是师兄这一辈)应有的尊重,但情商不高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要真突然聪明了一回……那就真是倒了大霉了!应该没这么衰,不想跟主角拼,实在是拼不过啊!

    “师兄最好了。”白玉英从善如流,毫无芥蒂的拉着徐岫的广袖就往法阵处走。

    徐岫却巍然不动:“且慢……”白玉英疑惑的转过头来看他,才听得徐岫又言,“你急什么,我还有些琐事,需去丹房一趟。你若真的着急,便自己先去紫竹林之中,不是更好?”

    白玉英撅起嘴来:“哪有这样的理,说好同去却一人先独去。再说人家可不是怕错过了师兄练剑嘛,师兄若是有事要忙,又何必答应玉英一同前去,言而不信,真是讨厌!”她误以为徐岫是开她玩笑以便取笑,心里顿时一阵不舒服,鼻子一酸,竟就想落下泪来,委屈十分。

    “你莫若真是水做的不成,我一些琐事也不过片刻,只怕你待不住,心急火燎罢了。我是体贴你,却被你做了坏心眼。”徐岫摇头叹气,又取出怀中手帕递给白玉英,“你我情同兄妹,用一块帕子也无需忌讳,擦擦吧,红眼兔的模样是让谁瞧呢。”

    白玉英这下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来:“都是师兄不好,师兄孟浪,师兄讨人嫌。”她边说边劈手夺过帕子,哭了之后又懂得害羞了,立即捂着脸臊起来,“玉英才没有哭,也不是红眼兔。”

    “好,是师兄不是,玉英也不是红眼兔。”徐岫微微一笑,也不与小姑娘计较,“不过,你还是在紫竹林口等着吧,丹房可不能让你乱闯。”玉英从帕子里抬起头,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半晌才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第五章

    如果是直接从主殿侧边的雪地出发去紫竹峰,那是极为方便的,只是徐岫现在要先去丹房一趟,如此便要转路。

    徐岫踏过法阵,转眼便到了丹房外,门口除了两名看守的小童子以外再无他人,童子见着徐岫纷纷恭敬喊道:“师伯。”倒也未必是谁的弟子,说不准是个记名,也不定然是不是辈分问题。

    对那两名童子颔首示意后,徐岫便进了丹房,丹房四面墙壁都嵌着药柜,散摆着桌椅与工具,只剩中心一个大大的青铜鼎炉。他思衬了会,便从天字药柜第二排第三层中取出了一柄玉色芙蕖的云头如意,云头敷着双层银片,将镂空处遮挡住,这本是一块乳白雪玉,因常年藏着莹紫色的药液,倒也发出淡淡的紫辉来。

    徐岫灵活的旋开莲花头,里边的银片是菱形的,随着花瓣敛放而收起,不过他倒也不敢开太多,只开了些许细小缝隙,正应六片莲花瓣,形成如朱砂菱花一般的空隙。

    然后他将如意的握柄解开,云头便形如女子的金熏球一般,被其放入袖中暗袋。

    这件事一一做完之后,徐岫才泰然自若的步出了丹房,不再做片刻停留,自通向紫竹峰的法阵处去了。

    他还在阵法的光晕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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