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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人间妖孽 作者:杨咪

    会立后……老先……”

    诶?

    姚臬一抬头,老人的身影竟已不见,最后那一声“足矣”明明如此清晰的萦绕在耳边,空旷的平野里,竟没了这般老人的身影,他有些惊悚的回头望向围观的几人,只见男人们与他同样,目瞪口呆,眼如铜铃,向来亦是不明所以。

    他还没有问,他需要等待多久,他还没有问,姚矢仁是不是真的会回到他身边,他还没有问,老先生,你说过的但是,是什么?

    可转眼间,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

    无论要等待的时间是一年、十年,或者更久,他都愿意等,他相信姚矢仁会回到他身边,既然一切都得以解答,那么,那个“但是”,也已不构成所谓的“但是”。

    他望向天空,这才发现,原来天空如此之高,如此之广阔,如此宽宏,容纳了天下形形色色众多的人。

    之前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的心,一瞬间化成镜湖,不再荡漾牵动他心弦的涟漪,不再勾起一层又一层叫他迷惘的漩涡,原来,当真相水落石出,是这么舒心的一件事。

    片刻,他回头,大步走向马车,七只手忽然伸来,欲要拉他上车,如花娇艳,“走吧,去那个属于我们的极乐世界。”

    就在这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声音,是那飘渺空灵的老先生的声音但是,切勿两情相悦,若是如此,星相复原。

    瞧,当你放开心境时,便会自然而然的领悟一切,哪怕是曾遗忘十几年的一句话。

    马车有一次行驶在道路上,而这一次,车里的欢乐加倍高涨。

    果果嫌弃似的捏着鼻子扇着手,一眼又一眼的瞥仇段,嘴里不停的念:“仇叔你好烦喔,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你怎么一直在吃啊,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放在身上的啊?这么多哦……”

    仇段不停的从衣服里掏出一碟又一碟佳肴递给在座的各位,姚臬认得这些菜色,当然就是他早上看见的那一桌子食物,他倒真想看个明白,仇段的衣服里究竟装着多少盘。

    “恩?这个真不错,仇段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欧夜嚼着虾仁,边匝嘴边赞美着,这可是由衷的,绝非奉承,这等美味他晋阳王也是头一回尝到,想想今后的餐点都由仇段掌管,不禁感到一阵兴奋。

    这是,驾车的杜子腾忽然掀开车帘,探头进来问:“姚臬,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快到岔路了,告诉我往哪走。”

    姚臬哪顾得了他,只管抓过美事塞进嘴里,笑不曾减去,“路你知道的,去金陵山!”

    “诶?……诶?!”

    一句话,众人愕然,手中动作通通僵在半空,惟独仇段,在僵硬之前,还先塞了颗吓人进嘴里咀嚼。

    “诶什么,去金陵山你们很吃惊吗?那里风景好,适合隐居,我问过老爹了,古冥的事一出,那里鲜少有人会去,想要清静当然首选,据说还有些山匪的山寨没清剿掉,正好,俞衍不是带了万两黄金吗,分给那些山匪,叫他们从良去,瞧瞧,我们隐居前还替天行道一回呢。”

    他忙着一口气解释完,趁着众人发愣之际,狠狠的抢了几道自己特别中意的菜端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好不快活。

    “啊,小菊你真狡猾,那熊掌我也要嘛……”果果率先反应过来,也不再惊愕,忙上前去抢熊掌。

    “话是这么说,要是山匪不肯从良怎么办?”俞赐还是比较正经的,先是问过一个实际的问题,接着才开始进食。

    “有黄金还不从?他们傻啊?”仇段不以为然,只顾吃自己的。

    “何况武林十大高手之中有三人在这里,还怕他们不从?”欧夜优雅的笑了笑,看着姚臬的吃相一脸陶醉。

    “三个?我怎么记得只辛礁觯俊币 臬不禁问道?

    他印象中,只有窦候和杜子腾喽,哪来的第三个。

    “菊,古冥一死,仇段就攀上了第十,你不知道吗?”欧夜解释着,姚臬这才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仇段啧啧摇头,“你还真能捡便宜。”

    “菊爆,小心我咬你,什么叫捡便宜,我这叫实力。”

    “不肯从良,杀了便是。”本以为会继续沉默下去的俞衍,突然迸出这样一句冷血的话,同样气质的窦候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杜子腾哈笑两声,回头继续驾车,俞赐用手探了探俞衍的额头,责怪他:“除了杀人,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从就得杀。”俞衍面无表情的揉着额头,嘴里的话依旧如此冷冽。

    “哦对了。”姚臬结果仇段递来的第二盘虾仁,舔着手指说, “我们就住山匪的山寨怎么样,还不用新建,多好。”

    “不是吧?你就这么想跟山匪打交道?”仇段不禁瞪大眼。

    “嘿嘿,好,接下来,看看谁能当上山匪头领,这盘虾仁谁抢得最多就算赢,开始!”姚臬简直就是在作弊,虾仁在他手中,他故意拖了个长音,话说完之前率先抓过一颗往嘴里塞。

    “啊,小菊你太狡猾了……”果果熊扑上前欲抢虾仁。

    “怎么可能让你做头领,呀……我抢!”仇段不甘示弱,说起吃,谁比得过他呢。

    “虽然我不适合做领袖,但是,想到能差使仇段,挺有意思,哼,抢虾仁是吗?”俞赐突然两眼放光,犀利如鹰,两根手指飞快上前,回缩时手里已然多出两颗虾仁,于是塞进嘴里,接着重复。

    窦候与俞衍默默的争抢起来,可这越抢,目光越犀利,像是接受任务后的神情,而欧夜,看着众人的欢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姚臬脸上,只淡淡的笑着,低声说:“其实我很希望菊能做头领,不过……好像很好玩,我也来吧。”

    于是就见,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笑得咯咯作响,耀眼过阳光的车夫驾着豪华的马车行驶在山间小道上,马车里嬉笑、谩骂、责备的声音此起彼伏,打闹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惟有笑声不曾消逝……

    姚臬笑看六人毫无形象的争夺一盘虾仁,隐晦的将身体靠向车门,目光似水柔情。

    他想: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果果哭,窦候笑,仇段吃不停,俞赐对俞衍吐槽不断,杜子腾的笑脸比阳光灿烂,欧夜抱他和他做爱做的事,他们在他身边,一起生活,一起喜怒哀乐,一起笑看红尘,一起数夕阳花落……

    一起,过一辈子。

    还有……

    他浅笑着抓起众人默契的给他留下的最后一颗虾仁塞进嘴里,眼一眯,美轮美奂:“我赢了!”

    还有什么?还有就是,姚矢仁扑向他,无赖似的缠着他要亲、要抱。

    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

    所以,

    姚矢仁,我等你

    (正文完)番外一 双子恋

    八人隐居一月后,冬爷爷悄悄来临。

    这金陵山顶,寒气骇人,可此处风景,恰似应了那句俗话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就说姚臬,他曾在这山山腰住过一年,也是在到达的那天才知道,原来还有这般世外桃源,只可惜,被一群流里流气的山匪搅得不伦不类,偌大的一块平地突兀的建了这么一座匪穴,还挺有气势的咧,就是太豪放,太恢宏,坏了这和谐的宁静。

    如预料的那样,残余的几个山匪收了百两黄金后,屁颠屁颠的下山去了,这下好了,此地就成为他们八人的居所,还蛮合适他们的。

    这夜,凉风阵阵,要是有谁只穿着一件衣衫站在庭院里,绝对是脑子被门夹,要不然,就像此刻的俞赐一样,是被姚臬赶出房门!

    “啊嘁……啊喊……啊喊”

    俞赐连打了三个喷嚏,狠狠吸了吸鼻子,回身可怜兮兮的敲了敲门,“臬,我到底哪做错了,你要这么折磨我……啊喊,好冷。臬,开门让我进去吧。”

    房里,姚臬惬意的翻了个身,撑起半身,手托着脑袋眯看着门外晃动的人影,听着寒风吹动窗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笑,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冷吧?很冷吧?冷冷更健康。”他轻笑起来,顺手拉了拉被褥将自己盖严实。

    “我……”门外,俞赐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映在门上的影子亦像做贼一样蜷缩起来。他就特后悔,一时冲动,被姚臬这妖精给骗了。他说平时他那副模样就够勾人了,还故意把他叫来他房里,故意在他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故意装睡露出小腿在褥外,故意……故意发出梦呓似的“嗯”声,这不是诱惑人是什么?

    他倒好,以为是妖精的邀请,兴冲冲的脱下外套,只留一件内衫就要扑上去把自己隐忍数十天的欲望发泄出来,岂料,妖精这时候醒了!醒就醒吧,还趁他惊讶之际起身使出擒拿手将他反扣起来,接着……就是毫不给面子踹他出了门,甚至,留下一句:“你就站这,要是跑回房,明儿就给我下山去别回来。”

    他敢跑么?借他十个胆他都不能跑好不。

    “嘶……啊喊……”

    幸好这大半夜的杜子腾他们都睡了,要不然,瞧见他这鼻涕水不停往外流的模样,还不笑死他才怪。

    他缩了缩身子,索性蹲下,委屈的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

    他就想啊,我俞赐到底做错了什么……

    房里,姚臬看见那团黑影缩成一团,掩嘴穿笑着,清了清嗓,便问:“老实回答我,你给俞衍灌输了什么概念?从前天晚上开始,他人就不见了,你把他支哪儿了?”

    当即就见门外的黑影“唰”一声起立,门析被敲得震动起来,“我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臬,先让、让……啊嘁……进去……”

    “让啊嘁进来?行啊,你在窗户上扎个孔,打喷嚏的时候对着那孔,啊嘁就进来了,至于你嘛,他回来之前,你就保持这样。”姚臬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

    他也不愿在这大半夜的折腾人不是,谁让俞衍那木头突然两天不出现,他还真有些纳闷。老实说,俞衍说过“会努力”,可到达这处地后,也没见他努力什么,就是躲在阴暗的地方,用他那双死鱼眼一刻不离的盯着他,起先还真让他不爽,谁乐意被这种目光盯一整天呢,像只鬼跟着似的,骇人的是,就连上茅房,俞衍那厮都会在不远处等着,活见鬼了不是,他姚臬还从没被人这么粘过,活脱脱一跟踪狂……

    再说说他那目光,仿佛杜子腾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偏偏让他姚臬发现,炽热。要多炽热有多炽热,阴森,叫人寒毛直立的阴森,猥亵,就像他姚臬裸身在山寨中走来走去一样的猥亵!

    可,姚臬就糊涂了,既然这么让人讨厌,他怎么能忍这么久?忍就忍吧,俞衍这一失踪,他反倒觉得不自在了!就像是暗恋自己的家伙突然移情别恋、自己的魅力尽失导致的结果一样,让他觉得非常不爽。他才知道,原来他姚臬是这么爱慕虚荣的男人。

    不过,俞衍那木头怎么看都不像是移情别恋,所以,他就把这罪定在俞赐头上了。

    “臬,我只是逗他说玩具是可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而已,没有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俞赐的声音打断姚臬的思绪,他回神,冲着门又打了个哈欠,明知对方看不见,却还是摆了摆手,无力的说:“明儿再说,我困了。”刚躺下,敲门声还真就停了,他一觉不对,立马起身怒喝:“你别动,要是敢进来,明天我就让杜子腾把你大卸八块!”

    得,彻底安宁。

    俞赐本偷偷沉入丹田的内力就这样涣散,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蹲在门外,时不时,对着朗朗乾坤,狠狠的吸鼻涕水儿!

    天明,阳光带来温暖的气息,姚臬无比惬意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刚打开门,一尊冰雕“嘭”倒在他脚下,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被冰僵的俞赐,缩成一团,睡得有些昏迷。

    这家伙还真老实的待着不走?

    他有些良心不安的挑了挑眉回身卷起被褥走到门边盖在俞赐身上,又觉得还不够平息良心的波涛,于是使力将俞赐扛回大床。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要让俞赐冻坏,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谁让他不怀好意误导他那纯情的兄长?俞衍也是,多大个人了,不相信那种话,真难想象他是因为“私奔” 而被逐出家大门的。

    或许这也是俞赐告诉他,用来动摇他对俞衍的印象一种计策,别看俞赐挺老实的一人,胡时候还是黑心眼儿的,就像当初他屠杀晋阳城附近众多的山匪一样,据说,他是杀红了眼的,也据说,他杀得可欢腾,说不定,他骨子里就有和俞衍一样的、喜欢血腥的因子存在。

    这些,姚臬不在乎,姚矢仁都不是完美的家伙,更何况俞赐呢?只要对自己一心一意,就算喜欢剖人大肠又何妨?在这深山老林,谁给你剖法?!

    俞赐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些红润,气色慢慢恢复,姚臬替他看好被褥,手背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脸,竟为灼人的温度。

    心口一抽,他忙跑去叫醒还酣睡着的仇段,逼着催上他煮了碗药汤,亲自喂俞赐喝下才觉得安心。

    鬼才晓得俞赐经不起寒风吹拂,才一夜就发起烧来,虚汗冒得跟啥似的,姚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提心吊胆的照顾过谁,距离上一次这样,已经十七年了吧,那时候,他娘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他两天两夜没合眼,就为换来娘的初醒,可是,到最后,娘没睁眼,就这么去了……

    喂喂,想什么呢!

    他惊悚的晃了晃脑袋,忙取下俞赐额头的毛巾,蘸上凉水,拧得半干,再盖上去。

    “不至于死……”他喃喃说着,门外,五双眼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这一切,终是无奈的叹息着悄悄离去。

    姚臬也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他暂时不想去理会罢了,是他把俞赐折磨成这样,理所当然的得付起责任,至少,俞赐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一定得是自己!

    于是他寸步不离的照料着,这一坐,太阳西沉。

    身后扫来一阵凉爽的气息,不闻脚步声,来人似是幽灵一样的轻盈,姚臬已经猜到是谁,在这山寨中,喜欢用这种调调接近人,并且像块木头似的不爱说话的家伙,只有这么一个……

    果然不是移情别恋啊。

    心里突然塌实不少,姚臬浅笑着想:自己果然是爱慕虚荣的男人。

    见俞衍不说话,似乎就想这么站在他身后,他只觉得可爱,是怕打扰到他照顾俞赐吗?想着,他回头去看,然,看见不并不是俞衍那张淡漠的脸,而是一只虎冲他扑面而来。

    “啊?!”他一惊,匆匆起身胡乱伸手一抓“嗯?”

    不是真正的虎,而是一张虎皮,毛发处理得相当好,揉在手里毛茸茸、软绵绵,极其舒服。“这是……”他挑眼看向俞衍。

    俞衍一愣,竟是别过头,两腮微红,像是难以启齿,他抿唇许久才慢慢的说道:“天、天冷,穿这个会暖和。”

    姚臬怎么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语塞的一天,他愣是眨巴着一双桃花眼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木头消失三天就为一张虎皮大衣呢啊?敢情是看到自己在山寨里不缺吃不缺爱(其实也不缺穿),就是少件能在大冷天待在寒风里的大衣,才做此决定?

    还真难为他这纯情的种儿了。

    其实并不是他太苛刻,只是觉得,既然是要隐居,哪有揣着金子往山下跑的道理,所以他在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告诉几人,余下的万两黄金,就当装饰品扔在仓库里摆着,谁也不许动用,回头一想,少这样大衣岂止是他?

    他是不是对他们太不好了?

    想着,眉头轻蹙,姚臬下意识的攥紧虎皮大衣,这和发现这虎皮不是觉的暗黄色,而是纯净的白色,有些黑纹点缀,原来还是件罕见的白虎皮衣,白虎皮在这附近的山上可没有,得越好几座山才能见到。

    不经意间,目光瞄到俞衍冻红的双手,隐约可见划破皮的伤痕,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胸口荡漾起一阵暖流,暖得他眼眶有些湿润。

    “暖不暖?”俞衍回头正视着他,不像以往那害羞得躲避他视线的家伙,那双死鱼眼里竟冷却着一种理解,“百人斩说,你暖和他就暖和。”

    虽然话语有些生硬,可是对于俞衍来说应该算是很大的突破,姚臬突然笑起来,百人斩,也就是杜子腾,俞衍还是习惯用江湖上的称号来称呼那个男人。

    “嗯,很暖。”他给了俞衍一个幸福的笑脸,这不是故意姿态,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这些男人陪在身边,真的……太幸福。

    他看到俞衍的瞳孔在放大,那种痴呆得可爱的更回愈加明显,不是他想使坏,而是看见这样纯情却又不太会隐藏的家伙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于是他一把拉过俞衍,抬起头吻住那张冰凉的唇,轻轻的,很是柔情。

    俞衍僵硬得像个木偶,可就那么一瞬,他抱住姚臬的双肩,掌摁在姚臬后脑勺上,将这只妖精往自己怀里揉,舌头破齿而入,他生涩却是热烈的汲取着首次尝到的甘甜,疯狂得忘乎所以。

    姚臬本只是想逗逗他,不料被他这么一搅和,放不开了,就像第一次与人接吻一样,他尝到一种青涩的味道,像极没有熟透的青苹果,虽然是酸酸甜甜,却让人爱不释口。他才发现,俞衍有这样叫人心动的魅力所在……

    就在这时,另一双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向庆搅一搅,背上的虎皮被人蹭了蹭,俞赐那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臬,你好坏,明明是在照顾我,现在却和他拥吻。”

    姚臬正要停下,不想俞衍想像是没听见俞赐的话一样,持续深深的缠绕着他的舌,不给他逃开的机会,虎皮被俞赐拨落在地,圈在腰上的手渐渐上移,解开了他的衣衫,探进他雪白的胸膛,揉捏着他胸前的果实,挑逗着他敏感的欲望。

    “臬,我知道你不生我气了,我承认是有点嫉妒,哥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我怕你会被他吸引,忘俏遥因为哥他……真的很可爱……”言语间,他将姚臬的长袍脱下,看着诱人的脊背,不禁伸出舌囫囵舔过,“他不是因为私奔才被逐出门的,是不想继承爹的私塾,所以和我串通好……?

    “还有。”俞赐搂紧姚臬,突然将他拉上床,而吻着他的俞衍,就被这样带动着跟上了床,“哥他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就会停不下来,我忍不住了,所以……”

    话没说完,姚臬趁机回头咬住他的下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而俞衍,顺势而下,俯身啃噬着姚臬的乳头,连带着,将俞赐的手指一并咬进口中。

    “嗯嗯……”姚臬移开唇,哈出几口热气,伸手向后勾住俞赐的脖子,挺起胸脯让自己的乳头更为深入在俞衍口中,与此同时,俞赐咬住他的耳垂,舌尖挠在他耳洞边缘,瘙痒难耐,姚臬呻吟着扭了扭下身,正好被俞衍一把抱在怀里。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他们之间乍泄的,竟是无限春光

    欢爱中,姚臬捧起俞衍的脸蛋,笑盈盈的说:“无论是赐,还是衍,我都……爱上了。”番外二 忠犬攻

    红果果和窦侯

    一主一仆,一热一冷。

    前者一五八,后者一八八;

    矮者调皮捣蛋无赖任性无所不闹是,高者严肃冷峻沉静威严何其稳重。

    两个三百六十度,度度不同的家伙,是这么认识的

    那年六菱花瓣纷飞,皑皑白雪覆盖整座江山,江湖第二大帮红桃帮中哀声阵阵,惟有一道尖锐的哭声刺破隔膜,响彻苍穹,现任帮主红蜀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悲也不是,宠溺的将嗷嗷大哭的孩子抱在手臂上安慰:“我儿不哭,你娘只是去西天取经罢了,莫哭。”

    “呜哇”

    小人也不听劝,哭声惊天动地,那稚气的脸蛋梨花带雨,粉嫩的小脸颊桃红一片,水汪汪的大眼波光粼粼,只要是个人,见着都要心疼一声,这娃就是红果果,未满六岁的红桃帮少主。

    前来的宾客哪个不是恭敬的行礼,死者是貌美如花的帮主夫人,病逝,一寝,一夜,月沉,翘了!

    啧啧,红颜薄命。

    若了这个六岁的娃娃,认识的谁不知道,红果果粘他娘粘得像块药贴,娘在哪他人在哪,这夫人一去,娃娃就闹腾了,六岁的娃懂什么?就懂娘不在了,抱不到娘了。

    “呜”

    他就趴在红蜀肩上一个劲的哇哇大哭,手里紧攥着一张不厚的木板子,抖着抖着,就要往他爹身上打去。

    “爹坏,爹没保护娘,娘说不乖就要打,呜我要揍爹”

    你说他红蜀好歹身为一帮之主,岂能被个屁大的孩子往屁股上打板子,不能应。可这不应,红果果的哭声就消不下去,这要是应了,他今后还要不要在江湖混?得,他承认他一把年经就是管不住这屁娃儿,他说什么,娃儿就不听什么,这爹做得也够失败的。

    有那么一会儿,红蜀就尴尬的站在灵堂里,时不时拍拍果果的背,无言的安慰着,想想也知道,这娃娃只是太伤心。

    可一直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来阻止他呢。

    这么想着,老天还真灵验了,果果那小手舞得胡乱,就是手太短打不到红蜀的屁股,就这时,一双不够粗壮,也不够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木板停在半空,小人就愣住了,眼泪还在掉,就是定定的看着抓他手的男孩。

    短头发,格外利索,看上去年经不大,但显得特别沉稳,面无表情,有点冰冷,瞳孔不是纯粹的黑色,带些栗色的光晕,很是吸引人,男孩子就这么淡漠的盯着他泪汪汪的眼,漂亮的唇一张,说:“把我当你爹,来揍。”

    说罢,他脚掌一挪,人就转过身去,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两手撑着太师椅,臀微翘。

    祖籍说来也怪,红果果,明明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会儿突然没了声,就见他咬着红唇吸鼻子,从红蜀身上爬下来走到男孩面前,抄起木板子就往那翘臀上打。

    “啪啪啪”

    声音可不带假,被打的小孩愣是没吭一声,忍了他二十来下,直到他累得直喘气,手抬起来,木板子掉地上,男孩转过身,俯身擦去他眼角的泪,嘴角微微上扬,“少主,夫人一直在这里,你为什么哭?”

    男孩指了指果果的胸口,埋着心脏的地方。

    红蜀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上前抱起红果果,唤人:“少主累了,快送他回房。”

    于是,丫鬟把呆愣中的红果果带走了,这一走,本看上去毫无大碍的男孩,“嘭”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冷汉直冒,他的身子猛然一颤,昏迷。

    红蜀一急,忙唤人将这男孩带去疗伤,不忘抓过身旁的人一问:“这孩子是谁?”

    那人告诉他:“帮主,他叫窦侯,是一年前夫人带进帮,说是养来照顾少主的,才八岁,不卑不亢的,将来定成气候……”

    红蜀可从没听他夫人提过这档子事,据下人说最初是打算把窦侯养到十二岁再让他接近红果果,毕竟那时候规矩也懂了,教的功夫也初成了,能顶些用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料到夫人这么快就去了西天,红蜀自己又是个管不住果果的茬儿,刚才那一幕,说明的问题还不够多吗?

    掌一拍,结论就下了:“明儿起,就让他陪我儿,寸步不离!”

    话说回来,当天晚上,红果果就寝前听小厮们议论,说是那男孩的屁股被打得淤血严重,坐是不行,站是不行,只能趴床上,他就特别好奇,既然这么疼,为什么打的时候他都没叫?于是他哭着闹着去看望窦侯,刚进门就被吓得半死,那肿得不成样的双峰立在眼前,认人恶寒的呈现青紫色。

    可,小厮们疑惑了,少主怎么没被吓哭?

    要是平常,还不鸡飞狗跳、猴儿上吊?啧,要怪的是,小人明明就颤抖得不行,还慢慢的靠近床上的窦侯。

    “疼、疼吗?”

    窦侯撇头,垂眸,而后摆了摆头。

    “胡说,都肿成包子还不疼?”果果气极,朝那屁股上一按,立时就见窦侯咬着唇一昂,却仍是不吭一声。

    “我,我……”果果急了,知道下手重了,“我帮你揉!”

    他也不问对方要不要他帮忙,冰凉的小手就这么扒上窦侯的屁股,在那软绵绵的股肉上轻轻的揉着圈。小厮们看傻眼了,谁见过少主替人揉屁股?可又不敢拉不是,他是少主,他要是又闹起来,他们几个还想保住脑袋不?

    于是几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红果果小心翼翼的揉着窦侯的屁股本来吧,窦侯是觉得难受,小剑眉拧得跟麻花似的,可,扭头一看,这红果果,边替他揉,边掉眼泪,泪珠子像珍珠似的晶莹剔透,啪嗒啪嗒的滴在床边上他的眉头就这样渐渐舒展开来,手抬起,按住红果果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呜”不知道是感应到什么电波,想来只能属于悲伤,红果果嘤嘤哭起来,不停的用手背擦眼泪,另手还被窦侯握在手心里,不抽出,也抵抗。

    小厮们慌神了少主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谁都知道这么个泪匣子,所以平时都小心的宠着、溺着,生怕自己多动根毛都把这小祖宗给惹哭喽,这下该怎么只?

    只见,窦侯支起半身将红果果拉到面前,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这小人的脑袋摁下,而他,就这么轻吻在果果嫩红的脸蛋上,“少主,以后我保护你,所以不要哭。”

    “哇呜”

    红果果就这么扑上前抱住窦侯,哭得让人心碎,可,从这以后,人人所识的那个爱哭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天粘着窦侯,嘻嘻哈哈的像只快乐小鸟的红果果,而且据说,有些小性子,他只对窦侯一个人耍,别人?他不屑冲他们耍了!

    这天,姚臬独自坐在寨门上望天,小口啄着酒壶,好不惬意,就在这时,一道奶气的呼唤飘进耳朵里,随之而来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菊~~~~~~~~~~~~~~~~~~~~~嘿嘿嘿”

    果果从后抱住姚臬,爱昵的在他背上蹭了蹭,小脸微红。姚臬盖上他的手背,侧头浅笑着,突然,一个木笼晃在他眼前,笼子里,一只白色毛红眸的兔子颤抖着,与他四目相去。

    “小菊,送给你好不好?很可爱喔,你喂它萝卜它就会喜欢你呢。”果果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呼呼吹着风,手里的笼子不停的晃啊晃,小兔子可怜兮兮的踉跄着,僵硬的抖着长耳。

    “你哪抓来的?”姚臬眯眼好奇的问。

    立时就见果果得意的擦了擦鼻,兴致勃勃的告诉他:“早上小窦来我房间送给我的,可爱吧?我送给小菊好不好?它的眼睛和小菊很像呢。”

    “去你的,都是红色就像了?我的比它漂亮多了。”姚臬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蛋,见他嘿嘿直笑,不禁问,不禁问;“你说窦侯早上去你的房间?你们不是住一间房?”

    “嗯?”果果眨巴着大眼,天真的问:“为什么我们要住一间?就算不住一间,我也会跑去他那里啊。呃,只是有时候啦。”

    不是吧?

    姚臬瞪大眼,愣是没弄明白,这两人不是早就亲亲我我关系暧昧了吗?怎么到现在还矜持得像姑娘家一样,明明

    “果果我问你,窦侯让你高潮过吧?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是啊,小窦会摸我的xx,会帮我吸xxx,还会用手指插我的xxxx,而且重复好几次他才高潮呢。”

    真难以想象,这娃嘴里吐出如此淫秽的话,他本人竟还能一脸纯真,甚至是一脸理所当然……

    “他只做这些?没有做到最后?”

    “什么最后?”果果含着手指问。

    姚臬突然就被自己假想出来的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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