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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妖孽 作者:杨咪

    眼轻念,一脸惋惜,忽然,他睁开眼,目光犀利,不似和尚,“佛曰:早死早超生,施主,你该轮回了。”

    仇段一听,忍不住大笑,见情况不对,又轻咳几声佯装正经,可还是时不时嗤笑。

    果果依然站在最前面,小小的身躯笔直笔直,他挺起胸膛,指着古冥大叫:“原来都是你在算计小菊,还欺骗我们赤焰所有人,啊呸,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你手下待了一年,古冥,不对,古渣,今天,我们要替所有冤死之人报酬!你的末日到了!”

    见果果已经摆出攻击架势,窦侯等人更是跨出一步,欲妖袭击。

    不想姚矢仁伸手一栏,“慢!”众人望向他,“朕说过,今日揭开的是他所有的假面,还没结束!”

    还没结束?

    古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间姚矢仁手一挥,八个卫兵压着八个面相凶狠、衣衫粗鲁的男人上前。

    姚矢仁淡然的解释:“这些都是金陵山山匪巢穴的匪头儿,向来诸位早就诧异,为何金陵山会有如此多的山贼、匪徒巢穴,答案何其明了!古冥,真是这群人的主子!”

    众人愕然!

    姚臬更是突然清醒,像被一个晴天霹雳击在天灵盖上,他颤抖着望向古冥,望向这个六年前从山匪手中救下他的男人,忽然感到恐慌。

    古冥沉沉的笑起来,目光瞄到姚臬的表情,似是看懂,却冷情的说:“对,是我将他们聚在一起,是我命令它们强取豪夺,也是我……在流年钱,使唤它们袭击孤身的世子,然后将他们杀掉,救下他!哼哼,哈哈……想不到竟被区区一个皇帝看穿,不过,结果不会变,只要姚臬在我手上,结果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姚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难受,他看到古冥的脸扭曲,他看到缠绕他流年的相遇之梦突然破碎,他看到所有记忆的碎片一点一点的链接,然后有一点一点的破碎。古冥在六年前就算计了这一切,相遇、相知,到相爱,全部都是……他的谋略。

    好疼,浑身都疼,疼得他泪水直泻。

    他慢慢将头靠向古冥的肩膀,像一只鸟儿似的依偎在古冥怀里,突然,他长大嘴,一口咬在之前被杜子腾刺破的伤口上。

    古冥浑身一震,痛楚令他的面孔更为扭曲。

    “痛吗?呵……我的痛,何止这一点……”姚臬凄惨的笑着,牙齿一合,狠狠咬着古冥肩膀上的肉,狂乱的撕扯。

    古冥开始不自主的颤抖,抿紧的唇发白,额头上渗出汗粒,他揪住姚臬的头发,将他向后辣翅,不想这个举动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姚臬咬着他,怎么都不肯松开。

    姚矢仁见状,忙挥手,发令:“是时候了,将他拿下!就地斩首!”

    终于得到这样的命令,众人早就迫不及待,话音方落,果果等人飞身上前,五位掌门亦是难得一见的听从他的指示,气沉丹田,各个卫兵举矛快步追去,就连受伤的杜子腾和付云都跃跃欲试,不过这两人被姚矢仁挡在了身后。

    古冥见数个犀利的掌风、利剑朝他刺来,肩上的痛楚莫名的增加一倍,他一咬牙,情深跃上已经坍塌的堂屋,手指在姚臬的脖子上一点,姚臬顿时无力的松了口,困意汹涌袭来。

    不,他决不能昏迷!

    姚臬咬破自己的唇,让痛感叫醒自己。

    高手岂会让古冥轻松逃脱,见他跃离,第一时间轻功向上,如风袭来。

    古冥瞪着眼,杀气猛然撕裂,就在数人快要击到他之时,他将冢剑架上姚臬的脖子,怒喝:“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切断他的脖子!”

    众人眉目一拧,剑回鞘,掌回身,腾空一翻,落在屋檐,将古冥团团包围。

    “哈哈哈哈……”古冥得以的笑起来,“我说过,只要他还在我手上,结局就不会有任何改变!”说着,他看向姚矢仁,居高临下似的,轻蔑似的,嘴角轻扬, “他被我下了毒药,解药只有我才有,即使你们现在杀了我,明天、后天,他也会毒发身亡!怎么,想救他?”

    姚矢仁抿着嘴,脸色有些难看。

    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古冥利用姚臬做挡箭牌,这一站是他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不会伤到姚臬,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还叫人去擒古冥。一时间,他想不出任何对策。

    古冥似是看穿姚矢仁的无力,嘴角的笑在扩大,他昂起头,大声说:“想救,就用你的皇位来换!”第五十二章 他选择自杀

    “想救,就用你的皇位来换!”

    众人屏息,古冥,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姚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古冥就为夺取皇位?怎么想都觉得可笑,他究竟哪一点看出姚矢仁会用这么重要的位置来换他一个男人,他还真就像文深所说,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

    从庄主到盟主,接下来是皇帝吗?

    从爹娘到妻子,接下来是姚臬吗?

    冢剑紧贴他的脖子,剑身干净得透亮无比,完全没有沾染之前滴上的血液,黑色剑身映出姚臬苍白的脸,阳光打下来,让人错以为这个男人是透明的。

    姚臬垂眼看着剑,喉结上下挪了挪,接着他就望向姚矢仁,他想知道这个皇帝会怎么回答,一般来说这种事情肯定会断然拒绝吧,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姚矢仁会答应的感觉?如果他真的答应……

    眼前的景物忽然一晃,姚臬被体内躁动的热流震得浑身颤抖,脚下一软,身体突然滑落,脖子就这样刮在剑刃上,生生刮出一条血线。古冥忙抓住他的肩将他提起,不知识不是错觉,冢剑向外移了一分。

    看见姚臬脖子上的血,几个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提上嗓子眼,果果更是急得两眼泪汪汪,上前指着古冥就喊:“古冥!你、你要是敢再伤害小菊,我们绝对饶不了你,十八层地狱都是便宜你,至少也得一百八十层!你这么想要全力,我把红桃帮帮主的位置送给你,你放开他,放开他!”

    古冥压根就不接他的话,斜视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团气,再无下文。那模样,显然是已经告诉红果果:我古冥怎会稀罕区区一个帮主之位!

    果果气极,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却被窦侯单手抱起来,“少主,静观其变。”他用眼神指了指姚矢仁,果果只好忍气望去。

    不仅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放在姚矢仁身上――这个皇帝会怎么回答呢?他的睿智在这一刻还起作用吗?

    姚矢仁低着头,手握成拳托着下巴,似在沉思,眉间紧蹙,看样子问题还是难倒他了。

    屋檐上,古冥的肩膀开始流血,被姚臬咬破的伤口愈加糜烂,他瞥去一眼,似是不耐烦,“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皇位你交市不交!”

    姚矢仁闻言终于垂下手,面无波澜的望着古冥,认真的文:“你只要皇位吗?皇后要不要?”

    “啊?”

    众人哗然,这皇帝在想什么呢?还以为他在思考计策……

    杜子腾单脚跳上前,百思不得其解,“主子,你……”

    姚矢仁抬手打断他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冥的反应。

    古冥比起周围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要疑惑,他以为自己的要求能让皇帝惊慌,或者有至少一刻的挫败感,亦或是明显的愤怒,可是事情与他所想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个皇帝岂是一句“无法用常理解释”就能概括的家伙?他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皇后要不要?

    开玩笑!

    “我要的是你的江山,你的女人,我不屑!”

    “是吗?”姚矢仁忽然皱眉,低下头满脸郁闷,“真头疼,这样的话,朕就不想给你江山。”

    “咦?”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古冥愤然,冢剑立刻抵着姚臬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怒喝:“你竟然耍我!”

    看那架势、看他的表情,似乎要立刻割去,姚矢仁突然抬手,“慢!朕是开玩笑罢了。”一席话让所有人几乎窒息,而他接下来的行为更让人纠结,之间他的左手伸进右手衣袖,掏出一个黄色包裹,包裹很小,放在手心恰到好处,他勾开包裹上的活结,顿时,里面的金色物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举过头顶,对古冥说:“你要的东西朕带来了,若只用一个皇位就可以换他,朕同你换!”

    他早就猜到古冥的目的,若非如此,也不会随身携带这样重要的东西。

    杜子腾猛然瞪大眼,一把抓过他的手,生气似的吼:“玉玺?你竟然带玉玺出宫!还要将他交给古冥那种男人?你是不是疯了!”

    姚矢仁刷开他,已然愤怒,“你有什么资格管朕,当年若不是你的自私任性,父王岂会把皇位传于我!这个牢笼囚禁了他四十年,朕绝不会步他的后尘!”

    不得了,这一气气出一段隐藏的秘密,听到的人个个瞠目结舌,直以为自己在观看一场闹剧,姚臬更是惊愕的睁大眼,猛然想起数天前他问杜子腾的话――难道真是亲情?

    这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一段故事?

    杜子腾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古冥兴奋地声音打断:“很好,把玉玺带过来,亲自交给我!”

    姚矢仁不再多说,用一种无情的眼神瞄了杜子腾一眼,愤然走向古冥。

    周围终于炸开天,议论的议论、私欲的私欲,全然已经没了方才的严肃。仇段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不能把皇位交给他,天下若在他手里,百姓怎么办?你让百姓怎么办!”

    沉默许久的欧夜豁然挡在姚矢仁面前,张开双臂,一脸严肃。

    “你是天下苍生的君王,怎可这样不负责人的把百姓推进火坑!”他还真大胆,什么都说,也不想想,玉玺还在姚矢仁手上,这一刻,他依然是皇帝。

    姚矢仁毫不动摇,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责任?朕被逼上皇位时,有谁来想过对朕责任?”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大手一挥,愤愤不平,“说,你若能说明白,就告诉朕!谁想过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负责!朕忍了十四年,每天批阅走着,从没抱怨,大臣提出的要求全都以百姓为最优先考虑去施行,边境外来敌袭朕亲自作战,臣子叛乱朕只将他贬为庶民,这一切的一切,朕做的哪一点不负责任!现在,朕依大律纳妃立后,还不够吗!你以为朕凭什么要这样,凭什么?只为小臬臬小时说过一句,即使天下人负我,我也绝不会负天下人!你懂吗!让开。”

    姚矢仁蛮横的推开欧夜径直走去,目光那样坚定,气场如此恢弘,任谁看去都不敢再去拦,欧夜被他一番话惊得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回头望时姚矢仁已经走到房檐脚下。他一急,顾不得自己内伤,箭步冲去拽住姚矢仁就喝:

    “可是你现在这么做,就等于负了天下人!”

    “那又如何?为了他,负尽天下人朕也心甘情愿!”

    欧夜顿时呆立,喉咙干涩得要人命,他傻傻的看着姚矢仁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推开,义无反顾的走向古冥。

    周围变得鸦雀无声,红果果眉眼纠结,仇段心烦意乱,杜子腾心焦气燥,窦侯黯然神伤,付云愁容满面,谁都无法再劝说什么,世间惟有痴情之人最难劝服,女子如此,男子何尝不是?

    或许他们都还有自私的理由,因为他们都不愿意让姚臬继续痛苦下去,都想,让他安全的回来,即使,到最后他选择的人不是自己。

    似乎……还少了个两个人。

    姚矢仁距离古冥还有十来步,古冥脸上已经满是兴奋地光芒,那双眼从未挑得如此之高,那张唇从未笑得如此张扬,那种野心,从未如此露骨的在世人面前展现,现在,这些全都一目了然。

    就在姚矢仁伸出手的刹那,一股内敛的杀气从后方散发,俞赐悄然举起手中长剑贯空而刺,古冥两眼一瞪,勒住姚臬迅速回身,岂料肩伤发作,动作僵硬半拍,剑刺在他的腰上,血溅上俞赐的脸。

    他蹙眉,抬脚一踹,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俞赐的小腹上,俞赐一阵痉挛,手松了剑,捂着肚子,生生后退,捂着肚子生生后退,这是,浴衍侧袭而来,同样的长剑,同样的姿势,伤痛涌来,他一咬牙,索性将姚臬送了上去。

    俞衍一愣,不得不匆忙收回长剑。

    本还以为能偷袭成功,谁会想到古冥这时还会保持如此高的警惕,计策失败,不仅失败,还成功的将古冥的怒火点燃,冢剑愈加嗡鸣。

    “住手!”姚矢仁见俞衍还试图寻找机会,连忙制止,“朕心意已决,不要再挣扎,若世子再受到伤害,你们一同受罚!”

    他是看到冢剑又往姚臬的脖子上抵了抵,所以才会心惊肉跳。古冥勾起嘴角,似是称赞的说:“不愧是皇帝,只有你最明事理,快,把玉玺交过来!”

    姚矢仁不再说话,定定的看着虚弱的姚臬,慢慢的走过去。

    姚臬的瞳孔在收缩。

    他看到姚矢仁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嘴角不自觉的飞扬。

    他看到姚矢仁眼中自己的影子,心里莫名的暖流涌动。

    他看到姚矢仁轻微的向他点点头,就像是在对他说:没事了,很快就能回家。

    他看到姚矢仁脸上闪过一种难过的表情,像是在为自己心疼。

    他忽然觉得,姚矢仁这个表情,和小时候他所见到的他一模一样,那时候他四岁,姚矢仁十岁,他生病,姚矢仁宁可摔下院墙破了脚,也要偷偷的来看他;他被老爹家规惩罚,一身瘀伤,姚矢仁宁可被蜜蜂蛰得满脸肉包,也要确定他伤得严不严重;他心情不好,姚矢仁宁可被自己害怕的鞭炮吓得一身冷汗,也要逗他开心。

    像是上辈子他欠他的,这辈子他还要再亏欠他。如此之多,如此之重。

    其实他早就做好决定,即便姚矢仁不同意用皇位来换取他的性命,他死后也绝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这一切,他都会理解。

    可是,姚矢仁答应了,义无反顾。

    这就够了,他对他有心,这就够了。他不会奢求,不会让自己负他太多太多。

    秋风中,姚臬笑了,凄美如飘零的花瓣,他深深凝望姚矢仁的眼,看着他笃定的站在他面前,唇微启,飘渺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发出来:“姚矢仁,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你……”

    画面就像定格了一样,所有人瞪大了眼,嘴里连连叫着他的名字,红果果、仇段、窦侯、俞赐、俞衍、欧夜惊恐的奔向他,付云连连摔倒,却屡屡爬起,坚决的朝他跑来,杜子腾宁愿让受伤的脚着地,忍着剧痛,也要走到他身边。

    栗色长发在空中徐徐飘扬,血似妖娆的曼珠沙华,绽放在碧蓝的天空。

    就在刚才,他说完话的瞬间,他的手按住冢剑,超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压……

    所有的痛楚消失不见,身体轻盈得像羽毛,好舒服、好惬意,他终于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毫无顾忌和牵挂。

    眼皮重得像一块铁,渐渐压下,事物变成黑色前,他看到的是九双湿润的眼。

    古冥,我说过不会让你如愿,你看,我说到,做到。

    他留给众人最后的表情,是一种舒心的微笑。

    ――――――

    一个人死后会怎样呢?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在想这个问题,而答案,似乎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一个人死后思想还继续存在的啊……

    四周好安静,是地狱吗?还是天堂呢?黑呼呼的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自己的心脏好像没有跳动,即使寂静成庋,他也听不见那熟悉的“砰砰”声?

    身体似乎在急速下落,这点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上至下顶着他的后背,像是空气在和他做亲密接触。

    他想笑,所以他勾了勾嘴角。喔,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也在勾嘴角,如果是,那真的很可怕,尸体会笑哦,呵呵,尸体竟然会笑。

    他是不是会保持这样活跃的思想,千年、万年,直到觉得疲惫,才会慢慢的沉睡?

    可是他不后悔,这样一来,古冥没了人质,姚矢仁就不会将玉玺交给他,他从此再也不欠谁,哦不,或许,这样死掉,欠的人更多吧……枉费大家积极来救自己,自己却……

    下落的感觉似乎消失,身体变得有些冰凉,呼吸顺畅起来,刚才明明还没察觉到自己再呼吸的,现在竟是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死掉的人,也能呼吸啊?

    他又想笑了,只是嘴角好像勾不动,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他皱了皱眉。

    人死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渐渐,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这样安静的时间,无人的黑暗,即使是将二十年的记忆复习一遍,也还有更漫长的空虚在等着他。他想,或许就是要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死亡吧。

    可是,他听见了人的声音。

    有人在他旁边说话?小小声,模糊不清。

    他动了动耳朵,这下似乎能听见了,只不过,这些人的对话很奇怪,他怎么听得莫名其妙?

    “快看,心率在上涨!”

    “恩,奇迹真的发生了。”

    “快去通知院长。”

    “血压正常了。”

    “脉搏也是。”

    “呼吸平稳了!”

    “奇怪,刚才仪器还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对,终于可以放心了,要是还不来点反应,我们可都要被炒鱿鱼!”

    “别乌鸦嘴,快替他再做一次检查。”

    姚臬感觉有几双手在身上游走,更多是被一种金属质的东西贴着肌肤,冰凉得像冬天镜湖里的水,激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他起鸡皮疙瘩了,感觉神经也正常了。”

    一个男人惊呼起来,带着莫名的兴奋。

    姚臬更是不解,这里是地狱吗?这些事牛头马面吗?

    他本来只是做一个尝试,没想到,竟真的睁开了眼!

    只不过掀开眼帘,他立刻就合上了。

    那刺眼的白光是什么?那发出这种光亮的圆形物体是什么?罩在自己嘴上的青色面罩又是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更令他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被一些细小的管子插着,自己裸着半身,几个穿着白色衣服、戴着蓝色面罩的男人惊喜的盯着他,手上一件件奇怪的物品拼命往他身上放。

    他没死吗?周围的人看上去像是人,只是衣着怪异了点……

    还没想明白,他听到“嘭”一声响,恩,这声音他熟悉了,是谁把门踢开或是汉族昂开了,不知道是为什么,按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突然颤抖得厉害,接着,他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咦?你……你是……姚、姚少?啊?不对啊,那他……”

    诡异,是在诡异,发生了什么事?

    姚臬蹙着眉疯似的想,忽然,他震惊,身体僵得无法动弹,因为他听到一个声音,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呵,你们继续,我只是听见有人说我倒在自家医院大门前,很好奇,所以来看看。”

    这人是谁?怎么说的话这么奇怪……

    更怪的是,这声音……

    姚臬悄悄睁开眼,左右看去,猛然一愣,蓦的爬起来,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他长大嘴巴,两眼瞪得像钢铃。

    “你……你…… 你……我……我……我……”

    他实在是语无伦次,无法自我控制,这也不能怪他,靠在门边上的男人,有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第五十三章 两只妖孽

    你说这世界上同样的妖孽要是出现两只,那会发生什么状况?

    现在,穿着白大褂的四名医生左瞟一眼右瞥一下,只觉得头晕眼花,就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较为年轻的一个指着床上的家伙,确实看着门旁的男人说:“姚少,不是你玩cospy太专注,然后……昏倒了吗?”

    叫姚少的家伙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靠在门上歪着头看这个医生,笑淡淡的,“谁告诉你我玩cospy?别人cos我还情有可原,我用得着cos谁?再说,你见过谁在cos途中故意跑到医院门前昏倒的?”

    “这……”医生挠挠头,想想也是,谁不认识他姚少啊。

    姚臬听得一头雾水,喉咙里那团棉花似乎还没咽下去,任他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圆润的字都没吐出来,他看到男人眯笑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怵。

    什么状况?什么状况!他死了?不,他还有一事。不,可能是投胎了,但是还记得前世的事?乖乖,这到底怎么了?

    姚少见他一脸木讷,撑起身绅士款款的走来,他摆摆手,几个医生互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姚少弯下身,凑近姚臬,眯眼看他,四颗温红的眸子对望,那种感觉……特诡异。

    姚臬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身子,拔掉脸上的氧气罩就跳下床,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蹲在窗边,两首抓着床栏,只露出两只眼睛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这是害怕还是害羞?”姚少似笑非笑的说着,绕过床走到姚臬身边,谁知,姚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爬上床跳到另一边,又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瞄他。

    姚少扶额轻笑,一脸无奈,“要跟我玩捉迷藏?呵,你别后悔。”说完,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直接从床上扑向姚臬,姚臬一惊,哪还有时间去想太多,缩起身子就往床底下钻,姚少倒也挺柔韧,半身吊在窗外,一把抓住他的腰,猛的向外一拉,怎连,拉出来的不是姚臬这个人,而是他松垮垮的病服裤子,于是,姚少呆愣的看着那光溜溜的屁股,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姚臬气急败坏的踢开他,窜到床的另一边站起来,拉过被褥往身下一遮,瞪着他,一言不发。

    “你太有趣了,用来打发时间真不错。”姚少外头看他,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做了个熊扑食的动作,这是,门外走近一个男人,虎背熊腰,看上去有些年纪,但还是很英武,姚臬一看,心里大喜,忙喊:

    “老爹快救我,这家伙很奇怪。”

    老爹?

    姚少顿觉蹊跷,回头一看,失笑的文:“爸,他是你的私生子?”

    男人眉头一蹙,“胡说八道!”

    姚臬傻了眼,怎么回事?老爹怎么不认识他?不对不对,他还活着本身就很诡异,现在还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他老爹都来了,他们都穿着奇怪的衣服,穿着奇怪的鞋子。

    没见过,活了二十年他都没见过这种装束。

    眨巴几下眼,他终于试着提问:“这可是某个山寨?”

    “山寨?”姚少吃惊的眨眨眼,忽然大笑,“哈哈哈……山寨,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t市是山寨,喂,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姚臬不再说话,好象这个男人根本就把他当笑话一眼看待,他何必再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笑。倒是那个像他老爹的男人,走过来将他身上的管子拔掉,瞄了一眼他身下的被褥,扭头对姚少说:“kg,带他回去,他没有外伤。”

    姚少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着,“恩?要带他回家,看来真是你的私生子。”

    男人瞪他,他耸耸肩,走到姚臬身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走呗。”顺手拿过一旁姚臬的袍子,好奇的看了几眼,披在姚臬身上,拉着他就向外走。

    “等等。”男人叫住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丢去,“晚上我有个大手术,很晚才到家,给他吃或者你自己吃,不要给我惹事。”

    姚少看了一眼药瓶上的标签,果然又是安眠药,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拽着姚臬就走,刚他出门,他似乎才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眼镜和一定鸭舌帽给姚臬戴上,自己也戴了一个假胡子和黑框眼镜,这才继续走。

    “为什么要这么做?”姚臬不解的看他,指了指自己头上怪异的帽子。

    “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这么走出去,会出乱子的。”他没多解释,突然好奇的文,“你这身cospy的衣服质量挺好,哪定的?”

    姚臬眨眨眼,“你说谁死?”

    姚少顿时哑然,摇头,“原来是英盲啊。”

    十五分钟后姚少才知道,这家伙岂止是英盲,根本就是什么都盲!指着轿车说马车,指着高楼说高山,指着人家穿着天线宝宝的外套招揽顾客的人大叫“有怪兽”,更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当姚臬看到橱窗里的电视机,惊慌的对他说:“有人被关在盒子里了,那是牢房吗?怎么这么小!人是怎么被缩小的?”

    姚少仰天长叹,随口说了句:“你该不会是从某个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穿越?”姚臬不理解,收回目光愣愣的看他。

    姚少却是突然抬头,嘴角抽笑着,“看样子真的是。”

    又过去十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姚少打开车门让姚臬下车,姚臬刚落地,突然站起来,回头气愤的说:“这不是我家!”正是因为他听到老爹叫他呆自己回家,他才跟他走的,结果呢?

    姚少推开挡着车门的他,径直走去,嘴里嘟哝着:“废话,这是我家!”

    姚臬抱怨似的盯着她,不肯走,他回头,不耐烦的甩了一句:“你到底进不进来,想回家的话,至少把你醒来之前的事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给你想办法,快点,我时间不多。”说着,他望了一眼天边,太阳已经西沉,天就要黑了。

    姚臬虽然还是有所不满,可听他说的也有点理,更何况现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还是有个帮手比较好,这样一向,他也就老实的跟了进去。忍住对一切事物的好奇,他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很不自然地挪着屁股。

    “说吧,我听着。”要少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烟,望着他眯起眼。

    ――――――――

    一小时后,姚少掐灭第五支烟,打了个哈欠,看着挂钟的时针就要指向七,他拍了拍姚臬的头,拿出刚才男人给他的安眠药,吃下两粒,说:

    “不要跟过来,明天再跟你讨论这事。”

    “喂……”

    听他这么一叫,姚少不满的回头,指着他的鼻子说:“别喂喂喂的叫,我的名字和你一样,叫姚臬,不过你可以叫我kg,这事我的艺名,哦对了,你不知道什么叫艺名,烦,明天再解释。”

    他甩甩手超自己房间走去,不再理姚臬。

    姚臬就被他这么一句话惊得愣在原地,一愣就是一小时。

    姚臬?和他张一样就算了,名字都一样?

    心里怎么这么不爽,世界上竟然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虽然他的头发是短发,衣着也相差很远,可是,还是会不舒服。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kg已经不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陌生空间,只有他一个人,老爹也不见,只有桌子上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工作区了,六点回来,你给我继续睡!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五天,等到姚臬已经看惯了这个白色的建筑,知道可以装人的东西叫电视、可以放食物冷冻的家伙叫电冰箱、可以吹出冷风的东西叫空调,kg那家伙也就再次出现了。

    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装束变得更加奇怪,但是非常漂亮,姚臬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装扮,不过,几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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