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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技胜一筹 作者:假发浸酒

    而离席吗?”

    肖照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尤其是自打贺传声他们进来之后,刚刚还热情给他添菜的聂小冰就突然停了筷子,话都不说了。

    他感觉到这里头有文章,但又品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得给梁夜一个询问的眼神。

    结果梁夜先是冲他妈的方向怒了努嘴,又往白建礼那桌的方向怒了努嘴,末了轻轻摇了摇头,半眯着眼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肖照临看得似懂非懂,一头问号。

    旁边没了动静的聂小冰突地把筷子上夹着的半截蔬菜扔到儿子的碗里,凉凉道:“吃饭就吃饭,整蛊作怪!”

    梁夜:“…………”这下他干脆就眼观鼻鼻观心,集中精神在饭菜上,以免受池鱼之殃。

    一顿饭吃得两桌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费力,不知道内情的只觉得满室低气压,知道点内情的更是如坐针毡。

    肖照临觉得这真是最近吃过最奇怪的一顿饭了。

    幸亏聂小冰后来也如常把饭吃完了,梁夜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和白建礼那边计较的意思,战战兢兢地吃完付款走人,等到离开了小饭店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一口气注定还是得提回去。

    因为第二天家里来接人的车到了,聂小冰竟然不乐意回去了。

    梁夜百思不得其解,去问他妈的意思,结果聂小冰敷衍道:“水不是正在退吗,我想等水全退了之后到别馆那看看,要是有东西还能用我们就带走。”

    别馆自然就是那被水淹了一楼的房子。

    梁夜是不信他妈还会去那估计脏成一坨泥的房子看的,但他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静观其变。

    到第四天,水终于全退了,梁夜又去问他妈的意思。

    聂小冰眯着眼看了他一阵,突然道:“你之前不是都在用一个破手机吗?怎么突然有个新手机了?是不是又偷偷和哪位女朋友联系了?”

    梁夜手里的手机就是肖照临前些天给他新买的山寨机,他这两天因为灾情的事,都忘了这茬,整天手机不离手。

    “哪来的女朋友,这是照临随便给我先用着的。”梁夜见聂小冰不怎么相信的模样,连忙给手机解锁把通话记录摁出来承到他妈面前,“妈你看,真的,我最近通话记录也只有照临和我们家的座机。”

    聂小冰半信半疑地翻了翻,这才算是放过他了。

    梁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来询问情况的,现在却变成是他妈在捡他错处,于是力挽狂澜想把问题给扯回来:“妈,不是说水退了就去别馆看看吗?现在还去不去?”要是不去就赶紧麻利地回家。

    聂小冰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都一地的泥,你替我去一趟吧,三楼房间里还有些现金锁着,你都拿回来。”

    “…………”

    于是梁夜只得亲自去一趟。

    结果等他一去一回,就发现他妈竟然不见了人。

    ☆、第60章

    聂小冰自然不会真的不见了人, 她这是趁着梁夜出门,一个人打听着晃悠到了《潜踪》的外景片场来了。

    因为前几天大雨和水淹的关系,之前靠近河边的几个选点都被弃用了,剧组只得重新在附近另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这新选的地点离后来转移的村子不远,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又是车又是器材的也扎眼,聂小冰没花什么功夫就摸上了门。

    她是提着食盒进来的,身上披着披肩, 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一开始工作人员没看清她脸,又听她说来给肖照临送吃的, 便去找了正好午休的肖照临看看是不是认识的人。

    肖照临没料到来的是她,出来一看有些诧异,连忙把人让进棚里。

    “阿姨,您怎么来啦?”

    “在屋里呆着无聊, 听梁夜说你还在拍外景,我就出来转转了。”聂小冰边说边把提来的食盒打开, 一样一样地把吃的摆出来,竟然在肖照临面前摆了满当当一堆,继而还热心地给肖照临布起菜来。

    肖照临看着她这架势,猛地想起来梁夜给他布菜的样子, 那熟稔的动作无不与他妈妈此时一样,心里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尴尬。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饭碗里堆积如山的菜,道:“阿姨,这也太多了些, 要不我把刘师傅也喊过来吧,这么多的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聂小冰:“好啊,我带了好多,要不你看看再喊些同事来吃吧,我看剧组里头很多年轻人,多吃一点才有力气干活。”

    于是等白建礼吃完午饭回来,就发现平时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抽烟闲聊的人都不见了踪影,他奇怪地在棚里绕了一圈,发现大伙都聚在一个角落,人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在吃。

    “怎么了这是?”

    围拢的人看见是白老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这下白建礼一下就看到了人群的中心――肖照临和聂小冰。

    肖照临见状,也连忙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白建礼目光定定地看了他们一阵,最后也只是道:“吃完了收拾收拾就开工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肖照临发现聂小冰全程没往白建礼的方向看,似乎完全当对方透明,想到这两天梁夜跟他说起过他妈和白建礼的一些往事,有些不明白聂小冰为什么明明知道白建礼在还要过来。

    这两位当年的事儿在他这个外人看来其实没什么,无非就是师徒两人在演戏方面有些分歧,白建礼觉得聂小冰太爱做些浮夸的表演,也总爱选些光鲜靓丽的角色,没有内涵,给观众的印象太过固定。聂小冰觉得老师对她有偏见,凭什么演个心思九曲十八弯,讲话拐弯抹角的复杂角色就被称赞,演个漂亮快乐的角色就不行了,角色本身并没有高低之分。

    白建礼本人倒没有不相往来的意思,两人之所以多年不见,归根到底只是聂小冰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其他剧组成员没有察觉到这奇怪气氛中的门道,大家飞快地把美食一扫而空,屁颠颠地回到各自岗位上去了。

    肖照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聂小冰:“阿姨,我得去工作了,您是……?”

    聂小冰无所谓挥挥手,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打算:“去吧,不用管我,我就在旁边看看。”

    那边吃过饭回来的贺传声也见到了在场边坐着的聂小冰,诧异地往白建礼身旁凑了凑:“她怎么来了?”

    白建礼目不斜视:“别管她,由得她去吧。”

    贺传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彻底被这前师徒俩给搞糊涂了,于是只得眼不见为净,专心干活。

    肖照临下午有几场戏,主要讲的是严为民利用自己狼狈的处境,成功迷惑了敌人,让对方放松了警惕,再凭借自己仅存的体力一击反杀解决敌人。

    化好妆之后的肖照临整个人都脏兮兮的,一脸颓唐,追捕的猎人毫不客气地将他踩在脚下,嘴里不干不净的吐出侮辱的字眼。

    起先肖照临似乎还想挣扎,但握枪的手抖如筛糠――那是因为他右手食指的指骨被人狠狠地踩断了!

    猎人讥笑不止,说他是丧家之犬,连枪都握不住。

    当然,猎人虽然放松了警惕,但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肖照临手边的枪踢得老远,把他身上的刀具都搜刮了出来,然后像是突然生出些兴致一样,开始拿着刀在肖照临脸上比划,最后残忍笑着在太阳穴那道刀疤上狠狠划拉开一道血口。

    肖照临瞪大眼,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冷汗亦或是雨水,他看起来痛得双眼失神,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场边没有人出声,每一个人都屏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聂小冰像是受不住一般,蹙眉偏开了视线,好一会等场上有了新的动静才犹豫着回过头去。

    这一看正好看见肖照临脸上仍是那副脆弱痛苦的表情,但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悄悄把猎人别在腰间的枪偷摸了出来,他明明还在那里一脸痛苦地嘶吼颤抖,但藏在阴影中的左手却稳如磐石,悄无声息地把枪口抵在了猎人的肋下。

    “――你说,是我的枪比较快还是你的刀比较快?”

    白建礼喊卡示意这条过了,他还想再去重新看一遍监视器回放,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聂小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贺传声回头也看见了,正纠结不知该怎么反应好,就见聂小冰斜眼看着他们,哼了一声道:“好好的苗子,又让人去演这种勾心斗角的角色,整天又脏又惨,真会折腾人。”

    贺传声一脸这是要杠上了的便秘神色,拿眼去瞧白建礼,却见后者不疾不徐地道:“没有千般面具,怎么演绎千样人生?都是人,又脏又惨怎么就不能演了?”

    恰巧走回来的肖照临把这两位的对话听了个全,尴尬地站在那和贺传声面面相觑。

    结果这两位的唇枪舌战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戏完了还在继续。

    梁夜是在肖照临召唤之下才知道他妈消失不见是跑到片场来了,他赶过来的时候,双方似乎刚刚鸣金收兵,白建礼一副云淡风轻没事人的表情,聂小冰却气得柳眉倒竖。

    梁夜悄悄凑到肖照临旁边:“这是?”

    肖照临轻声道:“白老好口才啊,阿姨……”

    梁夜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用肖照临详细说了,依他对白建礼和聂小冰的了解,十个聂小冰都说不过一个白建礼,他老妈不吃憋才怪。于是他干脆拉着肖照临过去连哄带骗,好歹把他妈给请走了,临走时梁夜见肖照临脸上有些担忧,好笑地道:“别担心,回去我哄一哄就好了。”

    贺传声一见这位舌辩了半天的祖宗走了,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有些咋舌:“你们这师徒俩也太不对盘了吧。”

    白建礼却叹了口气,摇头道:“她没啥别的毛病,就是自尊心高,旧时总疑心我看不起她的表演,其实哪有啊,表演这事儿又没有一杆秤能衡量好坏,有人拿它当理想,有人纯粹把它看作混口饭吃的工具,有人实心实意拿它当兴趣爱好,她就是当着爱好来的,就只演自己喜欢的戏喜欢的角色,尤其喜欢光鲜亮丽的正面角色,演起来特别有一套,那也没什么不好,戏路虽说窄是窄一些,但既然是她自己的爱好,开心最重要,反正我见她也确实给大伙带去不少欢乐。”

    肖照临一怔,听出来对方并没有任何生聂小冰气的意思,反而是对这个决裂的徒弟颇多维护,于是不由奇道:“既然是误会,那白老怎么不和聂夫人解释一下?”

    白建礼眯着眼摇了摇头:“本来呢,嫌隙是没有那么大的,但十几年前拍完《你不知道》那部电影,我感觉聂延是个好苗子,就想收了正式教教,结果她觉得我是私心想把我那一套灌输给她儿子,她就不乐意了,硬是要自己亲自带。”

    肖照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您说什么……什么聂延?”

    白建礼也意识到自己话里有些歧义,摆摆手解释道:“哎是我喊习惯了,就刚刚那小子,你们都叫他梁什么……梁夜是吧?”

    肖照临愣在那里,有些糊涂起来:“梁夜不就是梁夜吗?”

    贺传声当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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