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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6 章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第 266 章

    木代悻悻的,正准备拧个身往下,丁国华又有动静了。

    他拿起搭在边上的搓脚毛巾,胡乱把右脚抹干,然后端起脚盆,一拖一拖的又去了洗手间。

    哗啦,水倒掉的声音。

    这个叫丁国华的老头,他只洗一只脚。

    ☆、第②⑦章

    什么样的人只洗一只脚?

    罗韧沉吟:“另一只脚,会不会是义肢?”

    木代没接话,埋头吃自己凉透了的小笼包——把谜题交给罗韧,他就不会分心追问自己爬楼的事情了。

    不过她还是有疑问,很多戴义肢的人,在人后或者独处时是把这些都卸掉的——丁国华常年不出门,犯得着从早到晚,甚至是睡觉都不把义肢摘下来吗?

    罗韧说:“可能不是假肢,只是一只脚。”

    如果只是一只脚的话,行动上的负担不是很重,有些人会倾向长年不取下,保留一种并无残缺的假象和心理安慰。

    听起来像是刖足。

    可是渔线人偶一案里,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而且……

    木代看罗韧:“我们后来经历的跟凶简有关的案子,那只老蚌,还有寨子里的女人,死后为什么没被砍了脚呢?”

    她是不知道老蚌长不长脚,但那个女人,确实是全尸掩埋的。

    罗韧说:“这个不难解释。神棍曾经说过,凤凰鸾扣的力量是转移到我们身上了。”

    在他们之前,可能完全没有人注意过凶简的存在,所以凤凰鸾扣只能以自行的力量去予以惩戒——这种惩戒在罗韧看来画蛇添足,凶犯已经死亡,砍去一只脚,除了一种自欺欺人式的宣告,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而他们参与之后,对凶简的缉拿算是走上正轨了。

    不过确实,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丁国华为什么还好端端活着呢?

    罗韧抬头,看六楼那扇已经熄了灯的窗,说:“直接上去问他吧。”

    ***

    砰砰的敲门声之后,屋里亮灯了,丁国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谁啊?”

    房门没装猫眼,只能打开了看。

    罗韧笑:“又是我。”

    丁国华的脸色很难看,正想关门,罗韧一手抵住。

    “想问你关于二十年前南田县一桩艾滋病诊断的事。”

    丁国华愤怒:“说了不知道,你们再这样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罗韧说:“你背上,是不是少了一块皮?”

    丁国华明显怔了一下,他的嘴唇有点哆嗦,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罗韧又低头:“左脚是不是忽然被砍掉,你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做的?”

    那股抵在门上的,强压着跟他对抗的力在减弱。

    罗韧松开手:“跟你类似的人,我也认识几个,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

    等了一会,门上传来防盗链的搭扣顺着滑槽取下的声音。

    罗韧和木代对视一眼,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

    ***

    丁国华的房间真的是老式的,桌上还铺着白线钩织的桌布,黑白小电视机,壶身上绘着大牡丹的保温瓶。

    他拖着行动不便的身子,用陶瓷缸子给两人倒了水,然后挪了张圆凳坐在对面,两手不安的抓着大腿上的裤子。

    “刚你说,跟我类似的,还有别人?”

    “我叔叔,自杀死的。发现尸体的时候,左脚被砍,后背上少了一块皮,长方形,23.5c*5c这样,像根竹简。”

    丁国华嘴巴半张,好一会才轻轻“哦”了一声。

    罗韧示意了一下他的脚:“怎么发生的?”

    丁国华苦笑:“说了你们也不信。”

    又说:“就是在家睡午觉的时候,忽然疼,疼的全身都抽,醒过来,整个下半身都是湿的……”

    那时候,居然还以为是成人尿床了,结果一掀被子,扑鼻的血腥气,断口处,还能看到被血弥着的白茬茬的骨头。

    “那两天跟我爱人吵架,她一气回娘家了,屋里就我一个人,窗关着,门闩着,被子都没掀开过,什么征兆都没有,一只脚就这么没了。”

    好在他是医生,知道怎么样急救,赶紧找家用的绷带捆住腿上部,第一时间止血——这一处疼的太厉害了,以至于背上的那一片异样,他只以为是瘙痒,几天后洗澡的时候才发现。

    罗韧问:“当天,睡午觉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丁国华想了想:“有个女人来找……就是你们想问的,艾滋病诊断的事。”

    “那个女人,情绪不稳定,前一秒会苦苦哀求我给她治病,下一秒忽然心性一转,又会跳起来唾你的脸,踹门,拿砖头砸你家的玻璃。”

    第 2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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