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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0 章

    古代随身空间 作者:莞尔wr

    第 120 章

    毕竟元家有钱有粮,又不愁吃穿,反正在哪儿打仗都一样,众人不过只是最普通底层的士兵,反正不为元凤卿效力便是为浔阳王做事,跟着哪边都一样,只是众人如今都来到了元家,浔阳王离得远了插不上手,众人吃的喝的又是元家的,那心自然就偏了过去。

    内院之中小李氏整个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就算是还没断气,不过也只是憋着那股子气出不来而已。刘嬷嬷当场被人打得昏死过去,两个丫头更是不堪,当场板子还没动便被吓昏了过去,下人们担的罪名便是挑唆主子,苏丽言又恨浔阳王府的人贪心不足,再加上事情关系到她的空间,她自然没有手软的道理,要想将这些人一下子便震住,不使出狠辣手段哪里行!小李氏人刚一昏厥,苏丽言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她院里的人将小李氏抬回去,一边看着院中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下人们冷笑道:“今日我也多嘴提醒你们一句,心中还是清醒一些。若是想另投明主的,先给我提出来,若是背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可不止一个人挨打而已!”她这样一说完,院中还残留着刚刚被打的下人血迹。许多人大气也不敢出,都被之前的情景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苏丽言也不以为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才又望了院中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待她一走,许多人这才松了口气,好些强忍着害怕的丫头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些婆子们二话不说拿了水冲洗着地上与墙上的血迹。现场一片沉闷。

    苏丽言想到刚刚苏秉诚打了月氏那一下,心下生疑,她知道此时华氏心中肯定也是担忧了。回了屋之后脱了披风便令元喜去将华氏先请进来。

    谁料元喜还没答应,华氏那头已经抱着元千秋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刚刚你祖父可是与你祖母闹了别扭。”苏秉诚打人那一幕,母女二人都瞧得清楚,华氏这会儿心下担忧。苏秉诚一辈子爱重妻子,还从来没有动过手,华氏嫁进苏家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何,她本能的就是觉得这事儿恐怕是与自己母女有关。因此将元千秋抱了过来,递到苏丽言手上,有些着急道:“秋哥儿你先抱着。我想回院子瞧瞧。”

    “娘亲,您那么着急做什么!”苏丽言将儿子抱了过来,见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眼睛,也没有被刚刚那样一场闹剧吓到的模样,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听华氏这样说,又有些不以为然。皱了皱眉头便道:“就算您赶得再快,若祖父母吵架,您前去说不得还讨不到好。”月氏那样一个人,就认为旁人对她好是应该的,她跟华氏之间原本婆媳问题就挺多,这会儿她被打了,华氏巴巴上前求情,恐怕不止得不到她的好感,反倒会遭她怨恨。

    这样的道理华氏又哪里有不清楚的,只是却犹豫道:“她终究是长辈,更何况你爹还在中间为难,若是我不去”华氏说完,见女儿皱了眉头,也知道她心下不满,顿时讪讪的便住了嘴,也不好说下去,面上却是露出焦急之色来。苏丽言叹了一口气,将儿子抱得紧了,干脆道:“既然这样,我也跟您一道去吧。我是出嫁的,祖父好歹会给我留几分脸面。”

    华氏也知道苏丽言怕她吃了亏,心下虽然也怕月氏当众给苏丽言没脸,不过想到若是月氏两口间的矛盾若是大到连苏秉诚都动了手,恐怕自己确实是处理不下来,毕竟晚辈也不好管长辈的事,苏秉诚自来到元家之后又给苏丽言几分脸面,说不定若是居中调和的她,苏秉诚当真会给几分面子。这样一想,华氏原本要拒绝的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若瞧着情形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你祖母的性格,你也知道的。”

    苏丽言微微笑了笑,见华氏担忧怕她吃亏,心下明白但也不点破。她还真没想过会在月氏手中吃什么亏,毕竟她又不是真正将月氏当做祖母来敬重着,月氏就算做了什么伤她心的事情,她也不会去真为此难过,她不像华氏,心里既有苏青河又有着公婆儿子,当初月氏连想要那样糟蹋她都不能使她伤心,如今就算她说了什么,又如何会使得自己难受?在苏丽言心中,月氏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若将她惹得急了,什么祖孙之情,简直只是说给外人听的而已。

    因要去苏秉诚院子中,苏丽言虽然也觉得有苏秉诚压着月氏恐怕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但她心中本能的不信任月氏,因此将儿子交给元喜抱着,并叮嘱道:“等下你让人去唤了孙嬷嬷过来,将秋哥儿抱过去,仔细别着了凉。”平日华氏喜爱外孙,几乎一整日抱着不离手,原本被派去侍候元千秋的孙嬷嬷便显得没了用武之地,几乎大部份的时间都在暖阁之中呆着,元喜听她吩咐,连忙将元千秋接了过来,答应一声,这才看苏丽言又重新披了斗蓬,与华氏一块儿出院门了。

    而此时苏秉诚院子中,月氏却是嚎哭得厉害,她做梦也没想到苏秉诚竟然会有打自己的一天,初时的蒙过之后,便开始哭闹不休起来,苏青河领着几个儿子站在床榻外,下人们手里还端了汤药,苏秉诚铁青着脸站在窗边,脸庞露出一丝疲惫之色来。

    “当初我没嫌你穷,便跟了你,如今倒是有了些出息,竟然打起我来,我活着命苦,还不如一头碰死了事!”月氏这会儿见丈夫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迎视恶煞一般的样子,顿时便心中胆气一壮,她想到当时苏秉诚穷酸的模样,顿时便真有了几分伤心:“就是再困难时,你也没朝我动过手,今日不过是为了些许小事儿,竟然狠心当着众人面对我动手,是不是哪一日我要是做了什么,你还得拿了刀杀我不成?”

    她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会儿月氏脸颊红肿,整个说不出的狼狈,额头包了扁额,苏青河满脸尴尬站在床边,看着老娘哭嚎不止,旁边几个儿子也是束手无策的模样,一旁苏秉诚也没有劝戒的意思,跟月氏之间像是隔着一条鸿沟般,哪边都是长辈,苏青河也不好去帮着,只是端了药碗劝道:“母亲,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将药喝了再说罢!”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当你心里只有那狐媚子了!”儿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月氏顿时便想到自己今日的耻辱是怎么来的,刹那间便勃然大怒,一把便掀翻了苏青河手中的药碗,厉声道:“那贱人不孝不义,我今日便给你做了主,你将她休了!”她指着苏青河的鼻子,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苏家三个郎君一听月氏不知怎么的就谈到要让苏青河休了华氏的话来,顿时面色大变,‘咚咚’几声便都跟着跪了下去,苏青河也皱了下眉头,看了一旁冷笑的父亲一眼,有些惶恐道:“母亲,您今日究竟如何了?纵然是她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让她给你赔了礼认错就是了,她嫁我多年,又生育儿女,怎么能说休妻就休妻?”月氏见儿子虽然说得婉转,但话里却是维护着华氏的意思,顿时更怒,瞪着一双眼睛坐起身来,厉声道:“当初我挑个孙媳妇儿她便是想了法子给除去了,如今还独留我这眼中钉在,她恐怕是巴不得我早死了吧!这样的恶婆媳,你是要娶回来生生气死我的!你今日便自个儿选好了,是要你媳妇儿还是要你娘!”

    月氏话一说完,门口处便传来响动声,众人下意识的回头,却见苏丽言扶了华氏站在那儿,冷冷望着屋内,苏青河顿时愣了一下,半晌答不出话来。华氏这会儿脸色涨得通红,还在为那一句狐媚子而气得浑身发抖,这会儿身体已经靠了苏丽言身上,若非苏丽言身体素质经过空间调养还不错,估计两母女此时恐怕都撑不住已经坐倒在地了。月氏一见到华氏面容时,愣了一下,不过看她强忍着怒气而不敢发泄出来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爽快,原本那丝心虚此时在华氏面容之下,烟消云散,又冷笑道:“你来得倒是正好,如今我还身体不适,偏偏一天到晚就有个不安份的不知照顾婆婆,自个儿却四处里闯荡着,那腿既如此喜欢跑来跑去,我索性放你自由让你跑个痛快!”

    第二百六十七章污名声要发疯

    月氏一说完,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苏秉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苏丽言却是微笑着一把扯了瘫软的华氏,进得门来,一边就笑道:“不知母亲犯了何事,祖母便要休弃了她?七出之条中,母亲可是犯哪一种了?”苏丽言温和问着,这一笑便如同繁花盛开般,给人一种艳丽感却也带着逼人的锐气。

    月氏还从未见过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盛气凌人的态度来,顿时愣了一下,在她笑容中本能的觉得心底一缩,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她祖母,是她长辈,两人之间自来便有些龌龊,从去年夏季到如今,祖孙二人就算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也是几乎不见面的,关系生疏得厉害,月氏心头是有些不忿的,她觉得自己当初想要那样做,也是为了苏家上下好,可惜最后没一个领情的,反倒遭了苏秉诚怪罪,她一生除了前半辈子侍候人外,后半辈子几乎都是养尊处优,当年做过下人,便越发将自尊看得厉害,非得要人人都哄着她抬着她,讨好着她才成。

    她当初又自认自己没做错,可惜最后做了事情却不得讨好,尤其是苏丽言的不听话令她心中产生极大不满,月氏嫁人之后,苏秉诚虽说不是对她百依百顺,但也极少逆了她意,生个儿子是个孝顺的,娶个儿媳也好拿捏,就连孙媳几乎都向着自己,一辈子被人讨好惯了,见苏丽言不肯听她话,后来出了事竟然连哄也不哄她一句,顿时心中便生出怨恨,这会儿虽说是在骂着华氏,但也未偿没有借着华氏故意想拿捏苏丽言的意思。

    原本在月氏心中,是认为自己一旦说要休了华氏,她必然该惶恐害怕的。这天底下就还没有不怕婆婆的儿媳!谁料苏丽言一进门,便给她顶了这样一句,顿时令月氏心中更是不满,冷笑道:“我与你母亲说话,这儿又哪来你说话的地方?”她说完,看了华氏一眼,见华氏这会儿低垂着头,显然心头极难受的样子,顿时心中便畅快了起来。

    苏丽言虽然早跟月氏之间没什么情分,但见她说话刻薄过份。也皱了下眉头,不客气道:“祖母如今住的可不是苏府,这儿若是没有我说话的份儿。难不成我一个做主人的,还不如一个做客人的说话顶用?”这话一说出口,苏青河顿时眉头便皱了皱,月氏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苏青河见着这情景,连忙就给月氏顺了顺背,一边责备道:“言姐儿,是怎么与你祖母说话的,如此不孝,如何当得”

    “祖母也曾说过。女儿不过是嫁出门的人,泼出去的水,如今已是元家人。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自有郎君会加以教导!”苏丽言没待苏青河说完,轻声便顶了他一句,见苏青河顿时剩余的话便被鳖住,再也说不出来。心下不由一阵畅快。华氏却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冰凉。若是换了以往,见到女儿这样当众不给丈夫脸面,她怎么也得要居中调和几句,可此时见月氏说要休了自己,在自己未曾犯错的情况下,丈夫竟然只是一言不发,虽说没有要同意,但想想自己嫁他几十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这世上恶婆婆多了,但恶到像月氏这样的还真不多见,她当年没少吃月氏的亏,甚至忍着委屈替他纳了多少侍妾进院中,这些事情他又不是没有看在眼内,如今却是一心只肯向着月氏,华氏心头顿时有些接受不了,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也想着女儿之前那话,悲从中来,头一回正面对着月氏,冷笑道:“不知儿媳犯了何错,七出之条中占了哪一条,要让婆婆做主休了儿媳?”

    华氏一向软弱,就算后来为母则强一些,但也没有强到哪儿,她是心中实在悲愤,自己一再退让,月氏却是步步紧逼,连自己的儿媳都是由月氏做主娶进门了,她偏偏却是万般不满意,总有各种挑刺的,苏青河从未站出来与她说过一回的话,到了这会儿,两夫妻间就算是有再多感情,华氏也觉得心头疲惫了,便站上了前一步,盯着月氏道:“还望苏太夫人您告诉我,苏老爷您告诉我!”听她说话的口气,苏秉诚便知道这个一向温顺的儿媳是忍不住发火了,顿时心中叹息了一声,见月氏心虚之下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顿时也觉一阵疲惫,揉了揉额头,叹息道:“是老婆子失心疯,说了胡话,你也不要介意。你也知道你母亲年纪大了,总爱说些胡话,这些话不过随口说说,青河家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苏秉诚这话华氏还没有说过什么,月氏顿时却忍不住炸了毛,冷笑了两声:“如今便开始与她说起好话来,我就说着,你怎么一把年纪却偏偏对我动了手,原本心里生出花花心肠,不知是哪个不要脸不守妇道的敢做出这样的事儿,如今还敢揪着我说为何要休了她,若是我呀,才没这个脸面开口,早找口井跳了下去!”月氏一说完,华氏脸色登时惨白,被苏丽言扶在臂弯里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一般,月氏话音刚落,她便果然挣扎着要往墙上撞了过去,现场人听得懂月氏话里所指的,都看向了华氏。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毁人的莫过于名声被污,月氏这样的指责简直就是生生要要了华氏的命!苏丽言看到华氏眼中绝望的光彩,竟然连一声不哼便要碰头,看来果然有以死明志的意思了,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来,月氏张嘴胡说,也不管对旁人造成什么影响,她一把便将华氏紧紧拉在手弯里,一边安抚道:“母亲,清者自清,又何必如此!”

    华氏却是一心求死以洗得自己清白,若是她今日便这样算了,恐怕往后这不好听的名声便会随了她一辈子,听到女儿这样安慰,顿时便泪流满面:“她既不容我,我活了这样半辈子,若最后被污了名声去死,我便欲在此时死去,只求得一个清白!”华氏说完,又拼命挣扎了两下,显然是铁了心的,苏丽言拉得有些辛苦,看月氏躺在床上冷笑,苏青河等人脸色踌躇,两个大哥亦是跪在床边,没人叫他们起来便不知道起来,一副愚孝,唯有苏秉诚嘴唇动了动,但也没有过来,刚刚月氏张嘴便泼人污水,这会儿他又哪里敢过来,名声对男子倒是无所谓,可若是对一个女人来说,则是要她命了,苏秉诚站着没动,却是恨恨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紧将你媳妇儿扶好了,这样闹着成什么话?你母亲糊涂,难不成你也跟着糊涂了?”

    苏青河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起了身,就要朝华氏伸手过去,谁料华氏在他一伸手过来时,下意识的便躲了躲。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华氏对苏青河情深义重,还从来没有露出过这般嫌弃的模样,苏青河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半晌收不回来,心中五味澄杂,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苏丽言皱着眉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华氏背脊,一边冷声道:“母亲,又何必为了旁人三言两语便要寻死觅活,我瞧着这世间就是皇帝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若是有人寻死了便可断定她清白的,张嘴胡说的人,又凭什么?”

    她声音轻柔,只是语气里却似含着冰雪一般,月氏原本是被这语气冻得激伶伶打了个冷颤,心下对于闹成这样既是有些得意又是有些犯怵,谁料听到苏丽言这话里的口气,像是不止瞧不起那皇帝,还更连带着看不起自己一般,心中顿时不舒服,只觉得小贱人果然是华氏那贱妇所生的,跟她便不是一条心,隔着一层肚皮,果然便是不亲热,当下心中更是不喜,闻言便冷冷笑道:“你出嫁多年,她做了什么你又如何得知?莫不是歹笋出坏竹,你母亲不守妇道,生了个你也是如此吧?当初你与祝家那小子的事情,幸亏元家还不得而知,否则如今还在这儿与我摆什么夫人的谱儿,早将你送回娘家了!”月氏一说到这儿,像是真想到了苏丽言被送回娘家时的情景一般,心中一阵爽快,只觉得若当真如此,她早将苏丽言拿捏得死死了,又如何会像现在一般被动,一要让苏丽言进个孝,那老头子却说她已经是旁人家的人,反倒要让她这个做祖母的去让着。

    若是月氏只说自己便罢,华氏大不了以死明志,可她这会儿竟然说到了苏丽言身上,而且还要往她身上泼了污水,明明是想害她一生,华氏这会儿哪里还忍受得了,身体抖得厉害,一双眼睛冷冷盯着月氏,像是突然之间疯了一般,朝她扑了过来:“我跟你拼了!”华氏一边尖叫着,一边朝月氏扑了过去。她嫁进苏家多年,一向温婉柔顺,还从没有露出过这样凶狠的模样来,顿时将众人吓了一跳,苏青河也像是不认识这样疯狂暴怒的妻子一般,登时愣了一下,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第二百六十八章华氏的反击上

    月氏躺床上,躲也没法子躲,一见华氏冲了过来,虽说她平日没少折腾华氏,但此时两人年纪不同,她肯定不是华氏对手,她这会儿在暴怒之下,若是自己受了她几拳,恐怕要吃大亏,顿时也吓得面色一变,连忙就要往床里躲。新仇旧恨顿时从华氏心里涌了起来,想到这些年自己对月氏那是真正不敢生出一丝怠慢之心,谁料她竟如此狠毒,如今不止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连带着自己女儿她都看不顺眼非要毁了去,华氏心中生出一股恨意来,形态如同疯魔一般,她万万没料到,自己一片好意过来看华氏,最后换来的却只是她张嘴便胡说,一来便要人性命,她自个儿都是女子,如何不知这名声的重要,如今却来污了她!

    场面顿时闹成一团,月氏的惊叫声与华氏的怒骂声传来,苏丽言早恨月氏多时,也知道华氏要是这口气不咽下去,恐怕她郁结于胸往后对她身体不好,因此故意没拦着,任由华氏扑了过去,就算今日华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最多她往后让华氏改头换面,使她在元家养老便是,否则若是当真任由她在苏家呆着,以月氏的为人,迟早会要了她性命!苏丽言见华氏扑将了上去,那头苏秉诚气得额头青筋暴裂了开来,见儿孙还在傻愣愣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拉住她,小心别伤着了人!”苏秉诚这样一喝,苏青河等人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苏丽言一见这几父子都将华氏扶住,虽然知道他们心中是以孝道为重,也不希望华氏当真打到月氏往后情形僵住,但他们却没想过女人心里头的痛恨。苏丽言早瞧不起月氏多时,此时见她一旦苏秉诚开口。顿时便脱了狼狈,趁着华氏被苏青河父子制住时,竟然狠狠拿指甲在她身上揪掐了几下,便怒从心头起,也跟着冲了过去,一把将华氏从苏青河父子怀里拉了出来,假意拉住她道:“母亲,您没事儿吧?”说话间,身体一转,便将华氏拧了个圈。正好对着了月氏。

    月氏原本以为自己安全了,却冷不妨见苏丽言似好心一般冲了过来,却是将华氏从苏青河父子怀中拉了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华氏好不容易被松开胳膊,眼睛通红,哪里顾得了其他,刚刚她还吃疼。这会儿见双手一旦得到自由,月氏一张老脸又在自己面前,便想也不想下意识的一爪子刨了过去!

    “啊!”月氏顿时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面皮像是被人生生的扣了一层下来,尤其眼珠处火辣辣的疼痛,她嘴里不住吸着凉气。一边下意识的便伸手捂住了脸庞。那头苏丽言像是拉不住华氏一般,见她动作之时,便往床边一倒。装作险险拉住床头的样子,这才站稳了下来,见月氏吃亏,华氏又抓了她几下,月氏只知嚎叫。这才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来。

    华氏一旦抓实了,那力道含怒之下便是不小。月氏吃疼不轻,那头苏青河父子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便将华氏死死抓牢,那头月氏捂着脸哀哀直叫,一边怒骂道:“这贱妇,敢打婆婆,又不守妇道,正该沉了塘才是!”

    这话顿时令原本就没有安静下去的华氏又更加疯狂,一边挣扎着,满脸绝望之色:“放开我,我今日与她同归于尽!”她这样一喝,月氏吓了一跳,连忙缩得更远,要招了婆子过来保护自己,那头苏秉诚面色铁青,场中顿时乱成一团,苏青河看着满眼绝望之色的妻子,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见她此时如同困兽一般,偏偏月氏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使得她越发冷静不下来,如同魔怔了一般,连带着他拉住华氏时都吃了不少的亏。

    苏青河如今年纪又不小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照理来说都该做人爷爷了,此时就算再有体力亦是比不过年轻时候,更何况华氏平日被苏丽言用空间物品调养身体,不知那身体比他好了多少倍,这会儿他将人抱着实在有些吃力,不多时心里便慌了起来,原本想盼着月氏骂了几句出出心中的恶气便算了,谁料月氏便一直骂个没完,使得华氏一直暴牛挣扎着想要跟她同归于尽,这样的华氏苏青河以前从未见过,是真正有些怕了,那头月氏还在怒骂道:“…不干不净的小娼妇,破落东西,以为嫁了我儿子便熬出头来了,当咱们苏家专捡破鞋的呢,不守妇道的东西,合该被休弃,不要脸的贱人”

    她越是骂得凶,华氏表情便越是激动疯狂,甚至脸色里隐隐带着一份死气,一双眼睛死死便瞪住了月氏,那目光中的寒气看得月氏当下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苏青河看到老婆这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哀求道:“母亲,您且歇歇罢,不要再骂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若说月氏之前还因儿媳的表现感到有些犯怵的话,这会儿见儿子明目张胆帮着华氏这个‘狐狸精’,顿时便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冷笑了一声,见苏青河吃力的样子,华氏虽然挣扎着便一时半刻也跑不出来,因此放心大胆的刻薄道:“这样下贱的东西,也配生咱们苏家的骨肉,也不知道这小贱人是她与哪个不要脸的”月氏说得痛快得意,仿佛看到华氏这样绝望的神色心里极为舒坦一般,想也不想便指着苏丽言,说话越发恶毒,直气得华氏喘粗气,月氏得意的笑着,还未开口说完,突然间脸庞一股剧大力道传来,她身体一轻,下意识的整个人便往床边倒了过去。

    ‘啪’的一声剧烈的耳光响起!原本闹腾的场内顿时间便又死一般的寂静,月氏年纪大了,这一耳光直抽得她头晕眼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只巍巍颤颤趴在床上,像是昏死过去了一般。苏丽言心中一阵畅快,哪里会伸手去扶她,月氏刚刚说那话实在用心可恶,简直是已经超过有矛盾的界线,明显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说她与自己和华氏间是有血海深仇便都同意,又哪里会像是一家人?做人婆婆做到这份儿上,月氏也确实是独一份儿了,连脸面也不顾,自个儿给自个儿子头上戴绿帽子泼污水,她有没有想过,这样说来,就算华氏脱不了好,可苏家又能落得什么名声,苏青河往后又有何脸面做人?

    “够了!”苏秉诚深呼了几口气,胸膛还在不住喘息,显然已经气得眼睛通红了,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他手掌握成拳头,像是还在极力忍耐一般,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线,刚刚月氏被打的那一巴掌,正是他挥出去的!苏秉诚年纪大了,刚刚那一下含怒出手,这会儿打完浑身都抖得厉害,足以可见他气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场内死一般的寂静,同刚刚闹得连大声喝斥都不能听见,到如今静到像是连一根针落到地上也清晰可闻,苏秉诚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睛,沉痛摇头:“家门不幸!”他说完,整个人像是突然之间便老了十岁一般,说不出的疲累来,一边勉强支持着站立,一边冲苏丽言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你娘也是个好的,只是你祖母糊涂了,若有开罪之处,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她便是个不知礼数的”他话未说完,那头原本躺在床上跟死了似的月氏却是突然之间动了动,接着呵呵呵呵笑了起来,因她脸庞朝下,声音便是沉闷无比,从床铺上被压过之后散发出来,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我是个不知礼数的,你原就该娶华氏那样一个懂礼而好的妇人吧?”

    说完,月氏动了动,露出一张蓬头诡异的笑脸来,脸上还带着几条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怖,偏偏她此时面容抿曲,越发便显得狰狞了些。

    待众人听清她话中的意思时,许多人忍不住登时心中便生出一股恶心感来,连带着苏青河眉头都紧皱着,面色铁青,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看月氏的目光再也没有之前纯粹的维护,华氏目光空洞,像是没有听清楚月氏话里的意思一般,唯有苏秉诚脸上露出一丝怒容来,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便狠狠又一耳光抽在了她脸上!

    月氏应声而倒,整个人又重新如同失了魂的木头娃娃般摔倒在床榻之上,苏秉诚这会儿气急了,见她倒下,也未停手,反倒狠狠一脚便踩在她肚腹上,月氏惨叫了一声,仰头便吐出一口酸水来。苏秉诚却并未就此罢休,干脆一把揪着她头发拖了下来,劈头盖脸‘啪啪’便给了她七八个耳光,直打得月氏双颊红肿,嘴唇流血,脸庞肿得跟个猪头,嘴里不住开始哭着求饶时,才将她又重新扔回床铺之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华氏的反击中

    “好好日子不过,非要受这皮肉之苦,不打你不老实了!”苏秉诚气得厉害。他原本自诩读书人,虽然这些年做的都是经商的事儿,但他心中其实一直都端着读书人的架子,骨子里的迂腐一直都在,也兴以商人为耻,并时时刻刻越发记着读书人的信条,毕竟经商乃是不得已才为之,为了妻儿便也罢,可若是连品性也变得跟商人一般,便实在没了人格。也因为如此,他一直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月氏就算是再过份之时,若是他能做到的,他几乎便都百依百顺了,就是不能做到的,他也都主动做到了,如今世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可娶了月氏以来,却从未再想过那样花花念头,月氏平日嘴快便罢,可如今竟然暗指他与儿媳有染,苏秉诚哪里受得了?

    老头子一辈子不为什么,就为着苏家这块传承与自己的名声,哪里容得了月氏这样张嘴便胡说!他若是真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便罢,可明明没有,月氏不过是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便不管不顾这样闹腾,简直不止是要逼死了华氏,还是生生要将他苏家逼得散了!这一刻苏秉诚心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来,他当初兴盛捡回这条命,便是因为元老相公,又是由他做主而娶了月氏,自此之后自己便一心报答恩人,又自觉自己当初身份普通,又无银钱,怕亏待了月氏一直小心翼翼,纵然她有时糊涂,便都不与她计较,如今眼见着自己好不容易有子有孙,又有了苏丽言这样一个嫁出去有出息的孙女儿,眼见苏家兴旺只是在弹指间的事情,若是元凤卿事成。苏家便可从他这儿起一跃成为世家大族,可月氏偏偏这样闹了,是不是证明命中注定,自己苏家成也元老相公操持,而败也是败在这老娘们儿手上?

    月氏见苏秉诚打了自己一阵,便罢了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这会儿嘴角破裂,浑身疼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忍不住便放声大哭。更何况苏秉诚当着儿孙与媳妇儿的面打她,往后让她哪里还有脸面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月氏一想到这儿,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怨恨来。一边拿帕子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却再也不敢开口胡说,她以前只当苏秉诚能忍得了自己,谁料将人逼到极限了,他也是会大打出手的。月氏料错这一回,吃了不少苦头,哪里还敢放肆,心头却将这事儿记到了华氏头上,只盘算着自己今日若是度过这一关,非得要好好收拾华氏一回不可。

    这样一想着。总算是觉得心里稍微舒适了一些。

    华氏整个人便如同被抽了筋去一般,瘫软在苏青河怀里,见到月氏挨打。又见公公大发神威,心里这会儿冷静了下来,却是生出一股索然无味之感。月氏今日这样一闹着,就算往后她不再追究自己刚刚打她之事儿,可她也是没脸面再留在苏家了。往后一旦再见到苏秉诚,恐怕拜月氏所赐。便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下人间嘴是最碎的,又哪里真可能瞒得住什么秘密?如此一来,自己不能回苏家,又不可能再回娘家,岂非一把年纪,到最后竟然落得只剩除了死之外再无其他法子的出路来?

    “儿媳自嫁入苏家,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行差踏错之事,今日蒙受此冤,幸亏父亲信任,只是儿媳也没脸面再在苏家呆下去,这便自请求去,还望父亲成全!”华氏挣扎了几下,从苏青河怀里挣扎了出来,突然间抹了一把脸,整个人变得冷静了许多,又整理了一番衣裳,便拿帕子重新擦过眼角之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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