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 章
我主皇朝 作者:九天慢游
第 5 章
迁都十年之间，国主下颁一系列推农，兴商政策，鼓励商贾将产业转移梁洲城，更将豪门御道划出四分之一的横街作为封赏之邑赐给那些出身非贵却富甲天下的商贾。
正是众多鼓励政策和豪门御道封赐的诱惑，使得商业区，居民区，各色产业坐地云起。梁洲河两岸日益繁华，非常兴旺热闹，已经不下南朝的秦淮之地。
在战火夹缝之中快速兴起的商业造成了青楼产业异常火热的怪异局面，传自南朝、北汉的“花客娼楼”奇像在西秦火速兴起，上至皇室豪门，下至寒门庶民，皆有光顾青楼娼妓。平日踏足温柔乡，醉生梦死，昏睡花船已属平常之象。而另外一种青楼倡门则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倡伎”容身之所，大多是皇族豪门会客请宴之地。少有风lu才子到这里吟诗做赋，位处梁洲河纵贯宣阳、载德两条大街交汇之处的霖谰苑正是其一。
马车上了宣阳大街，朱楼夹道、画栋雕梁，是寻常百姓难以进入的紧门重地。饶是傅冲四品都卫的身份也是出示了王府令牌才得以进入。
霖谰苑是御道倡门中最为奢华、昂贵的地方，造园手法不落常规，用青竹、假山、池水、荷莲交织而成。入目景色首先便是池水缭绕形成的溪泉，临水以西一座钓台平起三丈高，由一座题名为“雁湖”的长桥连接内外，丝毫不会阻隔景观视野。
楼阁烟尘，主楼前放置一大三小四之铜炉，沉香木烟从铜炉内飘散出幽香，将月色下的阁楼烟台笼罩进一处清幽之境，徐徐飘散，香气四逸。
迎接贵客的小婢脚不停，带我们穿过了三个楼台，傅冲跟在我的身后，香妃化做男装，一副风lu才子俊俏公子哥的模样并肩行在我的身边。
傅冲长年在外，很少出入如此豪华的地方，便是王府的华丽也远不及这霖谰苑的规模，我看着傅冲一脸好奇的四下观望，不由低声笑道：“寻常青楼只要你囊中有金就能进去，这里可是属于豪门私宠之地，没有小郡主的帖子连我这个王府司马可都进不来呢。”
傅冲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睛望着头顶上挂着的三盏琉璃彩灯，感慨道：“豪门生活果然奢侈非常，就连这琉璃彩灯都是钻石宝珠镶嵌其中。我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出入大小官员的府邸也不在少数，却都及不上这霖谰苑一丝一毫。怪不得小郡主时常往这里跑，就是我这种在军队里混迹多年，习惯了平常生活的人也都动心了。”感慨过后立即收回欣赏的目光，变回冷漠如常的样子。
我暗自点头，对傅冲这般惊而不躁，羡而不幕的性格大为欣赏，整个王府兵卫之中也就傅冲一人堪当大任，余下人皆是名不副实。
这时，前面带路的小婢垂首止步道：“几位大人，前面是天字楼阁，奴婢身份低微，不得进入阁楼。”
我同傅冲面面相觑，均感觉这霖谰苑的规矩实在怪异繁多。这时我猛然想起方才经过廊道时，那些盛装的美妓俏婢花枝招展，眉眼频送，比起眼前礼数十足，惹人怜爱的小婢实在差上太多。而外层的阁楼建筑虽然不落下层，但比起眼前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天字楼阁更是不能同相争辉。
看来霖谰苑外三层与内三层阁楼是将豪门贵族分为了六等层次，以用来招待不同身份的贵族。
从此处到通往天字阁楼的小道之上，铺满厚软的纯白地毡数十张，合成一张大地毡，雪白的地毡映出明月繁星的倾洒，让人顿时有种追星踏月之感。
挥手让那小婢下去后，我低声道：“此处奢侈华贵远胜王府，怕是皇宫大内也有的一拼！”
香妃脸色有些怪异道：“霖谰苑在梁洲城虽然生名显赫，但还从来没听说过它幕后的主人是谁。爷！除了皇室中人外，我想不出谁还有如此大的财力能建造如此规模宏大的青楼。”
我眉头一皱，王府密探耳布梁洲城，关于霖谰苑的情报却是知之甚少。起初我对次没有太多留意，只晓得它是皇室贵族聚集玩耍之地，如今看来是我疏漏了。
换过干净的草踏，步入阁楼，向门口守侯的小厮递上帖子。那小厮将帖子收入怀中，高声喊道：“四王爷府司马大人到！”声音尖锐细长，如不是看到他颈部的喉结，我还真当他是个太监。
此时雅间内正弹奏着乐鼓声和唱的小调，五个相貌脱俗，一般无二的姐妹花翩翩起舞。十几个衣着华裘的贵公子围坐四周，一边品酒，一边观赏，时不时的低声喝彩几声。
见到我们三人走进房间，众人的眼光只是稍微转移了一下，对我们点点头，随即目光又回到了那五个姐妹花身上。
赵飞燕早就算准黄落云会来，但没想到香妃竟然也跟着来了，当下一顿懊恼，又不便发作，于是摆出不瞅不睬的神态。
我们悄悄的走到房间内为我而设置的一处空席，盘曲而坐，低声对香妃道：“坐吧，不用拘礼。”
霖谰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高贵，如何超脱，只要进了霖谰苑就是平等凡人一个，可以不拘礼节，可以肆意承欢。起初我对此很是不解，现在进了霖谰苑，灵光浮现，随即想通了如此正是迎合了豪门贵族最求另类感官刺激的变态心理。霖谰苑的幕后老板的确心有灵慧，已经将豪门贵族的心理揣摩的分毫不差。
赵飞燕坐我对席，一双妙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秀眉紧蹙，双眸含煞。
我晒然一笑，随即打量了一下四周，来的果然都是梁都屈指可数的大家公子。位正首席上，梁正大公子梁萧，中书令王麟之子王若离均在其中，坐在我旁边的公子哥正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国曹任之子曹定天。其他几个位列末席之人想必也是贵族豪门子弟，
一曲终了，五个姐妹花谢礼拜下，对坐首席一年轻公子哥轻鼓手掌，大笑道：“人言越女柔情似骨，曼妙无双，今日瞧见高丽美女霓裳艳舞，也不落其下。如此歌舞琴声只可天上闻之，怎能不赏？来人，赏五位美人每人十两黄金！”
这位贵族公子的身份显然是众人之最，待他赏赐过后，众人才纷纷赏赐金银玉珠，鼓掌称道。
先前我还没有注意，直到香妃一脸惊骇地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才注意到，那年轻公子哥头顶冲冠竟然前后各垂人所待之地。王明再次告罪，先走一步。”
众人蓦然一楞，我却明白是赵奢那句“中原之地分崩离析”触怒了两个儒生国家不平的痛脚。
另一年轻秀士起身笑道：“寒门无贵，怎得容焉？二皇子同各位淫花醉酒，我陈子敬赎不奉陪了。王明兄，小弟随你一道而去。”
我噎在口中的一口美酒险些喷了出来。西秦氏族原本对寒门儒生视若无物，这两个家伙一身儒生的愤骨悲傲，真是什么话都敢从口说出。那王明也就罢了，虽然举意之狂，到也不卑不亢。可是这陈子敬也太不知好歹，这“淫花醉酒”当着一国皇子的面冲口而出，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在座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赵奢愠怒望向两人，他旁边挺身而立的卫士骤然目露寒光，右手已经握向腰间长剑。
王明和陈子敬如若未然，便要转身离去，赵飞燕突然开口娇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南人只道恃才傲物，别以为有点墨水就可以在皇兄面前大放厥词！只凭你口出秽语，本郡主就可以让你们两个臭酸儒脑袋落地！”
陈子敬冷然一笑，朗声道：“常闻西秦励兵秫马，君民共勉。以我中原文化修养民息。今日一见，却是让在下好生失望。郡主身份高贵，我等寒门儒生自然不配与众位同席就饮。但郡主若要将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陈某人身上，恐怕还得请示国主，得下‘儒恩令’才行！”
这陈子敬还真是又臭又硬，仗着当年国主为了让晋汉儒生在西秦安心落户，颁布的“不妄杀南儒一人”的“儒恩令”，竟然顶起赵飞燕这个刁蛮丫头。
高门大族与寒门不能逾越的分野由此显现，赵飞燕俏脸生寒，其他高门子弟也蠢蠢欲动，恨不能将陈子敬这个寒门小子分尸眼前。
梁萧怒喝道：“南朝人果然猖狂！陈子敬！你如此着急离开，该不是怕了我西秦才子的名头，借口离去吧？”
王明同陈子敬对名门大族只有恶感而没有好感，听到梁萧讥讽的话，陈子敬忍不住嘲讽道：“西秦才子？哼，如果在座各位也算的上是才子佳人。我南朝儒生岂不各个都成了诗圣仙人？”
梁萧正待发作，赵奢突然怒喝道：“够了！今日良辰美景，本王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陈子敬！本王念你们是天下闻名的才子，今日之事不与追究！”
王明还算是个聪明人，连忙按下准备开口还击的陈子敬，如若不然，恐怕今日两人当真要血溅此地。
赵飞燕冷笑道：“皇兄饶的过你。本郡主可没说放过你们。”
陈子敬倔脾气一上来，哪是一个王明拉得住，当下怒喝道：“陈某虽然宿居西秦，但毕竟是南朝子民，郡主以身份来压我一寒门儒生，不怕别人说你仗势欺人，亦或狗拿耗子，管的太过宽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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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十年之间，国主下颁一系列推农，兴商政策，鼓励商贾将产业转移梁洲城，更将豪门御道划出四分之一的横街作为封赏之邑赐给那些出身非贵却富甲天下的商贾。
正是众多鼓励政策和豪门御道封赐的诱惑，使得商业区，居民区，各色产业坐地云起。梁洲河两岸日益繁华，非常兴旺热闹，已经不下南朝的秦淮之地。
在战火夹缝之中快速兴起的商业造成了青楼产业异常火热的怪异局面，传自南朝、北汉的“花客娼楼”奇像在西秦火速兴起，上至皇室豪门，下至寒门庶民，皆有光顾青楼娼妓。平日踏足温柔乡，醉生梦死，昏睡花船已属平常之象。而另外一种青楼倡门则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倡伎”容身之所，大多是皇族豪门会客请宴之地。少有风lu才子到这里吟诗做赋，位处梁洲河纵贯宣阳、载德两条大街交汇之处的霖谰苑正是其一。
马车上了宣阳大街，朱楼夹道、画栋雕梁，是寻常百姓难以进入的紧门重地。饶是傅冲四品都卫的身份也是出示了王府令牌才得以进入。
霖谰苑是御道倡门中最为奢华、昂贵的地方，造园手法不落常规，用青竹、假山、池水、荷莲交织而成。入目景色首先便是池水缭绕形成的溪泉，临水以西一座钓台平起三丈高，由一座题名为“雁湖”的长桥连接内外，丝毫不会阻隔景观视野。
楼阁烟尘，主楼前放置一大三小四之铜炉，沉香木烟从铜炉内飘散出幽香，将月色下的阁楼烟台笼罩进一处清幽之境，徐徐飘散，香气四逸。
迎接贵客的小婢脚不停，带我们穿过了三个楼台，傅冲跟在我的身后，香妃化做男装，一副风lu才子俊俏公子哥的模样并肩行在我的身边。
傅冲长年在外，很少出入如此豪华的地方，便是王府的华丽也远不及这霖谰苑的规模，我看着傅冲一脸好奇的四下观望，不由低声笑道：“寻常青楼只要你囊中有金就能进去，这里可是属于豪门私宠之地，没有小郡主的帖子连我这个王府司马可都进不来呢。”
傅冲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睛望着头顶上挂着的三盏琉璃彩灯，感慨道：“豪门生活果然奢侈非常，就连这琉璃彩灯都是钻石宝珠镶嵌其中。我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出入大小官员的府邸也不在少数，却都及不上这霖谰苑一丝一毫。怪不得小郡主时常往这里跑，就是我这种在军队里混迹多年，习惯了平常生活的人也都动心了。”感慨过后立即收回欣赏的目光，变回冷漠如常的样子。
我暗自点头，对傅冲这般惊而不躁，羡而不幕的性格大为欣赏，整个王府兵卫之中也就傅冲一人堪当大任，余下人皆是名不副实。
这时，前面带路的小婢垂首止步道：“几位大人，前面是天字楼阁，奴婢身份低微，不得进入阁楼。”
我同傅冲面面相觑，均感觉这霖谰苑的规矩实在怪异繁多。这时我猛然想起方才经过廊道时，那些盛装的美妓俏婢花枝招展，眉眼频送，比起眼前礼数十足，惹人怜爱的小婢实在差上太多。而外层的阁楼建筑虽然不落下层，但比起眼前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天字楼阁更是不能同相争辉。
看来霖谰苑外三层与内三层阁楼是将豪门贵族分为了六等层次，以用来招待不同身份的贵族。
从此处到通往天字阁楼的小道之上，铺满厚软的纯白地毡数十张，合成一张大地毡，雪白的地毡映出明月繁星的倾洒，让人顿时有种追星踏月之感。
挥手让那小婢下去后，我低声道：“此处奢侈华贵远胜王府，怕是皇宫大内也有的一拼！”
香妃脸色有些怪异道：“霖谰苑在梁洲城虽然生名显赫，但还从来没听说过它幕后的主人是谁。爷！除了皇室中人外，我想不出谁还有如此大的财力能建造如此规模宏大的青楼。”
我眉头一皱，王府密探耳布梁洲城，关于霖谰苑的情报却是知之甚少。起初我对次没有太多留意，只晓得它是皇室贵族聚集玩耍之地，如今看来是我疏漏了。
换过干净的草踏，步入阁楼，向门口守侯的小厮递上帖子。那小厮将帖子收入怀中，高声喊道：“四王爷府司马大人到！”声音尖锐细长，如不是看到他颈部的喉结，我还真当他是个太监。
此时雅间内正弹奏着乐鼓声和唱的小调，五个相貌脱俗，一般无二的姐妹花翩翩起舞。十几个衣着华裘的贵公子围坐四周，一边品酒，一边观赏，时不时的低声喝彩几声。
见到我们三人走进房间，众人的眼光只是稍微转移了一下，对我们点点头，随即目光又回到了那五个姐妹花身上。
赵飞燕早就算准黄落云会来，但没想到香妃竟然也跟着来了，当下一顿懊恼，又不便发作，于是摆出不瞅不睬的神态。
我们悄悄的走到房间内为我而设置的一处空席，盘曲而坐，低声对香妃道：“坐吧，不用拘礼。”
霖谰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高贵，如何超脱，只要进了霖谰苑就是平等凡人一个，可以不拘礼节，可以肆意承欢。起初我对此很是不解，现在进了霖谰苑，灵光浮现，随即想通了如此正是迎合了豪门贵族最求另类感官刺激的变态心理。霖谰苑的幕后老板的确心有灵慧，已经将豪门贵族的心理揣摩的分毫不差。
赵飞燕坐我对席，一双妙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秀眉紧蹙，双眸含煞。
我晒然一笑，随即打量了一下四周，来的果然都是梁都屈指可数的大家公子。位正首席上，梁正大公子梁萧，中书令王麟之子王若离均在其中，坐在我旁边的公子哥正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国曹任之子曹定天。其他几个位列末席之人想必也是贵族豪门子弟，
一曲终了，五个姐妹花谢礼拜下，对坐首席一年轻公子哥轻鼓手掌，大笑道：“人言越女柔情似骨，曼妙无双，今日瞧见高丽美女霓裳艳舞，也不落其下。如此歌舞琴声只可天上闻之，怎能不赏？来人，赏五位美人每人十两黄金！”
这位贵族公子的身份显然是众人之最，待他赏赐过后，众人才纷纷赏赐金银玉珠，鼓掌称道。
先前我还没有注意，直到香妃一脸惊骇地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才注意到，那年轻公子哥头顶冲冠竟然前后各垂人所待之地。王明再次告罪，先走一步。”
众人蓦然一楞，我却明白是赵奢那句“中原之地分崩离析”触怒了两个儒生国家不平的痛脚。
另一年轻秀士起身笑道：“寒门无贵，怎得容焉？二皇子同各位淫花醉酒，我陈子敬赎不奉陪了。王明兄，小弟随你一道而去。”
我噎在口中的一口美酒险些喷了出来。西秦氏族原本对寒门儒生视若无物，这两个家伙一身儒生的愤骨悲傲，真是什么话都敢从口说出。那王明也就罢了，虽然举意之狂，到也不卑不亢。可是这陈子敬也太不知好歹，这“淫花醉酒”当着一国皇子的面冲口而出，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在座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赵奢愠怒望向两人，他旁边挺身而立的卫士骤然目露寒光，右手已经握向腰间长剑。
王明和陈子敬如若未然，便要转身离去，赵飞燕突然开口娇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南人只道恃才傲物，别以为有点墨水就可以在皇兄面前大放厥词！只凭你口出秽语，本郡主就可以让你们两个臭酸儒脑袋落地！”
陈子敬冷然一笑，朗声道：“常闻西秦励兵秫马，君民共勉。以我中原文化修养民息。今日一见，却是让在下好生失望。郡主身份高贵，我等寒门儒生自然不配与众位同席就饮。但郡主若要将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陈某人身上，恐怕还得请示国主，得下‘儒恩令’才行！”
这陈子敬还真是又臭又硬，仗着当年国主为了让晋汉儒生在西秦安心落户，颁布的“不妄杀南儒一人”的“儒恩令”，竟然顶起赵飞燕这个刁蛮丫头。
高门大族与寒门不能逾越的分野由此显现，赵飞燕俏脸生寒，其他高门子弟也蠢蠢欲动，恨不能将陈子敬这个寒门小子分尸眼前。
梁萧怒喝道：“南朝人果然猖狂！陈子敬！你如此着急离开，该不是怕了我西秦才子的名头，借口离去吧？”
王明同陈子敬对名门大族只有恶感而没有好感，听到梁萧讥讽的话，陈子敬忍不住嘲讽道：“西秦才子？哼，如果在座各位也算的上是才子佳人。我南朝儒生岂不各个都成了诗圣仙人？”
梁萧正待发作，赵奢突然怒喝道：“够了！今日良辰美景，本王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陈子敬！本王念你们是天下闻名的才子，今日之事不与追究！”
王明还算是个聪明人，连忙按下准备开口还击的陈子敬，如若不然，恐怕今日两人当真要血溅此地。
赵飞燕冷笑道：“皇兄饶的过你。本郡主可没说放过你们。”
陈子敬倔脾气一上来，哪是一个王明拉得住，当下怒喝道：“陈某虽然宿居西秦，但毕竟是南朝子民，郡主以身份来压我一寒门儒生，不怕别人说你仗势欺人，亦或狗拿耗子，管的太过宽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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