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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我在回忆里等你 作者:辛夷坞

    第 19 章

    没有人回答。

    窗外的男孩仿佛觉察出了异样,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捅了娄子,赶紧猫着腰跑开。

    帘内的姚起云,从一侧挑开的角落里,只看到一个矫健地越过四季青树篱的身影和几片被碰落的树叶。

    正文 第41节:第九章夜风微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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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帘子才彻底从一只手间垂落。

    夜风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在一瞬间把人变得无比清醒,当然,也可以搅碎一个刚织就的梦,把一颗心变得很凉。

    次日早晨,司徒玦下楼的时候,妈妈已经准备好早饭,司徒久安在餐桌边看早报,姚起云则在一旁摆着碗筷。

    看到女儿,司徒久安从报纸一角探出脸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徒玦已经飞快地指了指时钟,“我比你要求的时间早起了十分钟,大清早训人会胃疼!”

    司徒久安只能摇头。

    从坐下到拿起筷子,司徒玦已经打了两个哈欠。

    “睡得最久的人是你,最困的人还是你,昨晚偷鸡摸狗去了?”司徒久安没好气地说。

    司徒玦不敢直言自己其实是重新打包东西直到凌晨,她喝了一大口豆浆,嘀咕道:“刚换了一张床,睡不习惯,失眠了。”接着寻机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刚坐下来的姚起云一脚,暗示他要提出换房间的事,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天生迟钝,姚起云收回了脚,低头吃东西,一副浑然未觉的表情。

    司徒玦急了,再踢的时候已经够不着他的脚了,只能故意用碗筷弄出点动静,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飞快地挤了挤眼睛。

    他依然对她的暗示毫无反应。

    倒是司徒久安看出了端倪,“吃东西就吃东西,司徒玦,你什么毛病?”

    司徒玦看了姚起云一眼,索性挑明了说:“爸,他有话跟你说。”

    “谁?”

    司徒玦指指姚起云,心想,这回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吧。

    “你不知道叫人名字?越大越没礼貌。”

    “哥哥我可叫不出口啊。叫名字你不能再说我没礼貌。”

    司徒久安不再理她,终于把脸转向一旁置身事外安静吃东西的姚起云,轻声和气地道:“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起云?”

    “当然有。”司徒玦抢话道。

    “我问你了吗?”

    “妈,你看看爸爸,跟他说话就像春天般的温暖,跟我说话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是不是太偏心了?”司徒玦对薛少萍撒娇道。

    薛少萍抿嘴一笑,“你别打岔,听起云怎么说。”

    姚起云咽下了嘴里最后一点东西,这才笑了笑,腼腆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阿玦说要跟我换个房间。没问题啊,我住哪儿都一样的,待会儿就可以搬了。”

    “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又不让人省心了。”这下不等司徒久安开口,就连薛少萍都略带严肃地责备起女儿来。

    司徒玦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姚起云。那眼神,从惊愕到迷茫,从重新的审视中变得冰冷如刀。

    正文 第42节:第十章谁胜谁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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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谁胜谁负

    次日,吴江在上学必经的路上等着司徒玦,一见她就问昨晚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毕竟无故失约从来就不是她司徒玦的风格。

    司徒玦自然是对着好友大吐苦水,把家里新来了牛鬼蛇神以及那家伙的虚伪卑鄙、反复无常描绘得淋漓尽致。

    吴江听着只觉得新鲜,末了还有几分好笑。他笑嘻嘻地逗着司徒玦,“你说你爸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趁早物色了一个‘童养婿’,免得你以后嫁不出去?”

    这话一说完,他撒腿就跑,柳眉倒竖的司徒玦整整追了他大半条街。

    看样子,司徒短期内要不回她的房间已成定局,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也已成奢望,晚上的活动她是无缘参加了。还是吴江体谅她,大方地把自己捉来的蟋蟀拿出来任她挑选,还招呼着各位玩伴把斗蟋蟀的时间尽可能地改在了上午放学的午后。他们一伙儿也都觉得,缺了司徒总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那段时间,司徒玦放学后被“老师拖堂”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那日黄昏,离家一站路程的街心公园里,周围下棋乘凉的老爷爷、老太太们都听到了那帮头碰头围在一起的半大孩子的呼声,正是斗蟋蟀正酣的吴江、司徒玦一伙。

    吴江既然愿意把自己辛苦捉来的战利品与司徒玦分享,司徒玦也丝毫不跟他见外,下手就挑了吴江最为宝贝的那只“黑头将鍕”。吴江大为心疼,但也无可奈何,最后不但在司徒手下败北,更是眼睁睁看着那只原本属于自己的蟋蟀在司徒手下大发神威,势如破竹地连赢数家,未逢敌手。

    一块玩儿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学校的同学,大多数都是从小就认识的,玩这个虽然就图个开心,但也挂了点“彩头”,无非是赢的人可以享有不用值日,有人为自己跑跑腿或者抄抄作业等小福利。

    司徒玦这几日初尝跟姚起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滋味,因着那天他使着损招的变卦,害她在爸妈面前狠狠地挨了一顿批,她从此就越看他越不顺眼。可是爸爸总护着他,妈妈又不许她胡闹,姚起云平时做事更是谨小慎微,很难让人抓到把柄,一时间,除了冷眼,司徒玦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心里总觉得憋屈。

    这次赛场大胜,司徒玦才难得地高兴了一回,大扫心中浊气。一群伙伴中又只她一个女孩子,大家都喜她活泼大方,平素里就是众星捧月,见她闷闷不乐了几天,都在吴江暗使的眼色下心领神会,或大做惨败扼腕状,或大夸她的“黑头将鍕”威不可犯。司徒玦也很是承情,笑得眉飞色舞,大大开怀。

    正高兴时,忽然她的双肩包被人从后面轻轻拉扯了一下,她愕然回头,笑容立马就跌了下来,如同见到瘟神一般。

    那瘟神看起来还是有些拘谨,却也没有在司徒玦那写着“邪灵退散”的眼光中退却,瞄也不瞄其他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了句:“司徒玦,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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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十章谁胜谁负23

    司徒玦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快要沉到高楼的背后,光顾着开心了,误了家里的饭点。本是平常一句话,可是经姚起云那家伙的嘴里不死不活地说出来,包括吴江在内,其他人都一副憋着笑的表情。

    司徒玦一窘,顿时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本来还想着赶紧回去,这时却哪里肯让他顺心如意,一甩头回到原先的姿势,招呼着其他人,“愣什么啊,吴江,你刚才不是说不服吗,我们再来一局!”

    吴江还来不及应答,那个声音就再一次在司徒玦身后传来。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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