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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精灵宝钻同人+魔戒同人+指环王同人)Always 作者:失角鹿

    第 11 章

    所有人都对他的灿烂笑容印象深刻,尤其是跟沉稳内敛的埃尔隆德领主相比,他的快乐仿佛就如正午的阳光那般热情温暖。而他阳光般的笑容也跟阳光一样在夜晚中无所循迹,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那些僻静角落里独处,静静地看着星光折射在面前的山涧清泉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那只宝石戒指,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梵拉将那只戒指还给了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和恩赐。对于另一件事也是一样,他终于等来了曼多斯口中所说的那个机会,再次由维林诺前往中土,这次与逃亡无关,前方却有几乎相同的邪恶在等待着他。

    返回中土,相助所有自由力量抗击索隆的邪恶阴影,是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的赎罪方式,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回想起过往那些岁月,格洛芬德尔始终都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爱上对方的,唯一可能确定的是,自那不可救药的相爱存在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紧紧绑在一起,无论他们之间相隔多远,这种维系也无法被磨灭。

    格洛芬德尔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埃克西里昂,除了有一次,当他察觉到埃莱丹和埃洛赫的异样时。通常,当格洛芬德尔埋头在书桌前时,院子里埃尔隆德那对双胞胎互相打闹的声音总会引得他频频抬头,看着阳光下那两个身影,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心里却一抽一抽地疼痛:他们多么像曾经的他与他啊,都是那样年轻,快乐,以及,举手投足间都是对彼此深深的爱。

    兄弟俩总是那样亲密无间,所以当窗外那阵欢快的笑声忽然不在,当他们忽然变得客气有礼却有意疏远对方时,其他人只是感到奇怪,而目睹了一切的格洛芬德尔却立刻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同样的话,他对埃莱丹和埃洛赫分别说了一次。

    “我并不想干涉你们的决定,因为那是你们自己的未来,不过我仍旧希望你们有足够耐心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从前,有两个年轻精灵,他们也像你们这样一直过着亲密无间的生活,几乎不分彼此,人们总说他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就连他们自己也知道,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一个甜蜜美好的谎言,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朋友的界限……没错,他们也有跟你们同样的顾虑,世俗的观念,还有那接踵而来的巨变灾难,都成为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理由,甚至到了后来,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淡淡的默契,不想去破坏那种既定的关系,仿佛是为了那无法确定的未来而忐忑害怕……”

    “直到分别的那一刻到来时他们才那样后悔,过去的一切理由都成为了可笑的借口……相信我,没有什么应当成为阻碍爱的枷锁,未来如何我们谁也没办法确定,谁又能保证索隆的阴影不会再次吞没我们呢?”

    那天之后,格洛芬德尔的窗外依旧安静了很多天,直到某一天那阵快乐的笑声再次响起,他一边默默倾听一边露出了微笑。而正如他所说,他心中并非没有对这场中土危难的担忧,他心里很清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可是不论如何,不论会耗费多少时间和努力,既然他的记忆已经永生,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身边去。

    在面对旁人时,格洛芬德尔脸上的笑容几乎从来没有改变过,直到那年,由索林领导的矮人们的冒险队伍来到瑞文戴尔,那短暂的停留足以掀起他心底里所有甜蜜和疼痛的柔软角落。

    “这是古老之物,它出自于贡多林的铸剑师之手,”埃尔隆德仔细查看着索林带来的那把剑,“碰巧我们这里有位从贡多林而来的朋友,他或许对这把剑有更多的了解。”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时,格洛芬德尔只是静静地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那把剑吗?”

    索林点了点头,然后埃尔隆德将剑递了过来——剑身如此冰凉,让格洛芬德尔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而仿佛就在昨日,它还是那样温热,充满了它的主人那样温柔安静的气息。

    仿佛就在昨日,黑发精灵还拿着这把剑跟自己打斗,然后耍诈将自己搂在了怀中;仿佛就在昨日,黑发精灵握着这把剑,英勇无畏地投身于战斗中,离自己渐渐远去;仿佛就在昨日,自己一直紧紧握着这把剑,直到死亡分开了他们……

    “谢谢。”最终格洛芬德尔将剑放回圆桌上,什么也没有多说。

    当晚,格洛芬德尔心绪满怀地游走于谷中时,偶然碰到了也同样怀有心事睡不着的霍比特人毕尔博,毕尔博对这位开朗有礼的金发精灵很有好感,所以几乎是立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抱怨。

    “我看不出这趟旅途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我是那样想念夏尔,想念我的袋底洞和我那舒适的大床,我的家。”

    “我也很想……回家,”格洛芬德尔看着远方说道,“而我想这趟旅途不论有多长,都将会把我们引向回家的路——那便是它存在的所有意义。”

    哦,埃克西里昂啊,你是否就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天鹅港

    【天鹅港】

    你的身体,仍然是我熟悉的味道。

    对于很多人来说,索隆从高塔上倒下并彻底毁灭便是他们这趟旅途的终结,但是对于格洛芬德尔来说,一场新的旅途才正要开始。

    那么多年来,无论是战场上的激战还是夜晚中无穷无尽的思念,孤身一人的他都默默承受过来了,反而到了此刻,一种混杂了忐忑和兴奋的激动情绪在他心中不断涌动——梵拉们会兑现承诺吗,会再一次地破例给予他们仁慈和宽恕吗?

    在前往灰港的路上,格洛芬德尔只得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指间的戒指,末了,再印上自己深深的一吻,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暂时的平静。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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