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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9 章

    当LOLI穿越成了崇祯 作者:无皮无脸

    第 279 章

    他喝得很慢。酒液又顺着督师的唇角,湿漉漉流了下去。平日,我是用丝帕轻轻擦去。但今天,或许是分别真的在际了,我缓缓低头,伸舌,沿着痕迹轻轻添了起来。

    舌尖所及,微微胡须,酥麻一片。我就像上瘾一般,越来越不能罢手。又借着灯火,我其实发现,督师的鬓角,竟然添了几根异色。

    太过操劳的缘故。

    我温柔地伸手插入他发间,略略理顺,又想起世宗皇帝为追求长生不老,鬓发如墨,令宫女妃嫔以唾液舔弄其须发的故事来。

    一时,心痒难耐。我便照做,正飘飘欲仙,却冷不防,听得一倒抽冷气声。

    忙回头,我看到那个蒙古小妾,正挡在车帘前,目光如刀,狠狠盯我还好,她挡住了后面的视线,别人不会看到车内。

    最初的惊惶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恼火怎么了,你自己用不要脸的法子得到名分,今后又能守着督师了,如今我只有这么一点儿,你还火什么火?

    我当然不知道,以小妾夫人的角度看问题,便是这个狗皇帝津津有味地在“品尝”督师,没准想尝尝人肉不然怎么会剐她夫君那么多刀?后来又想“养肥”他?

    她关上车门,插上闩,竟然要来粗鲁地推开我。

    哇呀呀,我不发威,她以为我好欺负!

    于是,我一边死抱袁大叔,一边伸手和她推攘,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很多,她一个不稳,摔在了毡毯之上,这一摔,她忽然瞧见了多铎搁在地上的腰刀。

    她竟去抓刀柄。

    我见不好,赶紧一头撞过去,要争夺武器。混乱间,就和这个女人撕扯在了一处,她愤怒地咬我,挠我,牙尖爪利,可能我的脸上,也被挠出了血丝?

    毁容了啊!我怒气冲天,又气又妒,终于无法再对这个人装贤良,杀气腾腾,狠命扯住了这女人的头发啊呸,不要脸,头上戴着当年督师和她分手时,送的银簪呢!给谁看啊?我一把扯过,咬在嘴里,占据优势,居高临下,和她厮打起来。

    然后,车厢虽大,车子虽稳固,但因为我们的举动,外人看来,却是,“车震”了。古代的车震,和现代的一样,暗喻一个事儿:眉刻老无。例如隋炀帝在行幸江都的路上,为博得欢愉新鲜,还造了一种流苏乱战,银钩频摇的仿车式大床。

    妒火恼火烧旺了的我,自然想不到,车外的蒙古兵鞑子兵看来是什么。打得正激烈,我突然又听到车门猛地被踹开

    挤在最前方的多铎,以及挤在后面的所有人,眼里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太上皇崇祯,衣冠不整,发髻披散,口里横咬着一枚发簪,明显是从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的美人头上扯下的。

    那美人双颊艳红,双目喷火,气喘吁吁,发钗散乱,抵死反抗禽兽。

    完了。完了。崇祯的名声,彻底完了。肯定很快就有留言说,我意图强暴臣子的爱妾。这,这如果落在督师耳朵里,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呢?

    当事人的另一方小妾,自我们被众目睽睽后,就终于在我面前失踪了,但据多铎传来的消息说,那小妾说要杀了我,所以不得不加强戒备。

    唉,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多铎如此问。

    就在这种老天爷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才好的气氛局面下,蒙古护军与建州卫队,继续西进,令我最忧虑操心的事情,终于不得不面对了。

    祖大寿果然率领关宁铁骑,在三岔儿堡恭候。大明,蒙古,建州三方,在城外摆开各自的阵营,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安置妥当了督师,再下诏,传祖大寿与朕一见。

    他应旨而来。当我坐在帐篷内,看到这个高大的辽东汉子噌噌步入,眼含热泪,对我见礼时,我想,我的选择和决定,应该不会有错。

    说是要私下会晤。多尔衮遣退了一干人等后,也走了出去。

    顾不得是不是隔墙有耳了。我站起身,整整衣冠,在祖大寿的惊愕中,我对他,深深一拜。

    他慌得噗通又跪倒在地,重重叩头。

    我扶他起来,却牢牢箍住这个汉子的双臂,那么紧,仿佛要把鳞状甲片都烙进自己手心。

    我盯着祖大寿,这个一贯对督师忠心耿耿,以他为重,胜过皇帝,又愿以军功救督师一命的可靠人,郑重托付道:祖爱卿,朕知你是真心实意敬仰袁爱卿的人,也是他的左右臂膀朕今日将袁爱卿托付于你,你必要保证,能留他在辽东。

    祖大寿先一愣,后又郑重点头。

    我继续道,爱卿圣眷,天下无双,不知道朝廷里,可有多少阴暗小人,嫉妒在心,只待时机发作,便要将袁爱卿吞噬得寸骨无存。这些,朕都知道,本来,朕能保爱卿一世平安,但朕此回不慎落入敌酋手中,并非袁爱卿的错,可必定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我说不下去了。停一阵,又嘶哑着嗓音道,祖大寿,辽东诸将,可有异心吗?

    祖大寿决然摇头,哽咽道,陛下放心,袁大人与臣等,乃是生死之交,其余诸将,无不得过大人与陛下的厚恩,臣等誓死也会保护袁大人。

    我点头说好,顿了顿,再和他说当年。我说,爱卿当年也是愿誓死保护袁大人,用心甚好,却用错了法子。

    他不解。

    我便悍然吐出了,大逆不道的设想。

    朝廷之中,多是唧唧歪歪的文人主事,别的不怕,最怕恫吓。祖爱卿当年乞用战功换督师一命,实在是置己于鱼肉之境。依朕所想,最有用的法子,便是在得知督师被囚之后,放出关宁铁骑因主帅已失,马上要在京城外暴乱,与京军里应外合,洗劫都城的消息……那帮人一听暴乱,便会担忧身家性命于乱军中不保,也就不敢要处死督师了。

    祖大寿听我说了这些,大吃一惊。我却不依不饶地摇晃他的臂膀,钳住他胳膊,祖爱卿,朕的用意,你可明白?朕想要你来日……

    也许那话太过大逆不道,纵然是祖大寿,也只敢瞠目,不敢明言。

    我没什么怕的,说便说。理智的声音其实昭示着这个法子的疯狂歇斯底里。

    我狠狠道,辽东一域,只要屯田行得好,又与蒙古交易互市,再加上朕早有旨意让福建郑芝龙将海外贸易所得,从海路送来辽东……所以完全能够,割据一方,以辽人,养辽土!

    祖大寿身形摇晃,口道,叛逆之事,臣,臣不能那!

    我道,若京城平安无事,自然也无事。但若是朝廷生出变故,要来问袁爱卿的罪到时候祖爱卿能如何呢?难道还是乞以军功来为袁爱卿赎罪吗?

    这……他涨红了脸膛,翕动嘴唇却说不出法子。

    我的眼里大概有疯狂的野火蔓延,要烧尽世上任何敢冒犯督师的人物。盯着祖大寿,凶狠犀利道,祖爱卿,这是朕的密旨,上面有朕的印玺,爱卿可凭此物,将来人以不敬之罪,当场斩杀,再列出新帝不尊先帝遗命之罪,斥之并昭告天下。而你们届时打出的旗帜,便正大光明,是,迎崇祯帝回京。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旨意和书函,塞给祖大寿。

    他抖着手,却接过了。

    我一字字再瓦解他道,祖爱卿,只要待朕回明,重登大宝,你们便是护君有功之臣,哪里是反贼?

    再说,唇亡齿寒,袁爱卿若被治罪,辽东诸将,难道不会因同样的缘故罪名,广受牵连吗?祖爱卿,或许彼身荣辱身家是小,但朕敢断言,若任由朝廷那些人摆布,不出三年,辽东边境将一溃千里,咱们好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统统会覆之东流,祖爱卿,一寸山河一寸血那!爱卿忍心让将士的牺牲,全都白费吗?

    届时,鞑子长驱直入,掳我臣民,如驱猪狗那般羞辱,怎能再来?怎能再来?!

    第 2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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