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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8 章

    当LOLI穿越成了崇祯 作者:无皮无脸

    第 68 章

    我已魂飞魄散。

    说完此话,督师似是支持不住,闭目喘息了会。待再看我,他的目光,就像狱中烙铁刑具下,那熊熊燃烧的炭火。

    他的一字一句,远胜刑具――――还是陛下,为了他们的遭遇,得意不已,畅快非常,因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我最害怕的事情,世上唯一能让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忽然想,我永远,都成不了,比阮阮更温柔,更体贴,更善良的人。我是个……天下首恶。

    我,好害怕。

    我害怕得,不敢再坐在督师身边。我慢慢地,往后缩了缩。我更想,缩成一团,自己把自己,抱住。

    一边绝望地想,督师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拥抱我了?

    不过……本来……他就只抱过我一次,抱过我一瞬。

    我,真害怕。

    变得十分懵懂模糊的脑子里,偏生还能听到――――陛下以为,广渠门为何会那样?陛下以为,皇太极的红衣大炮,能摧毁什么地方?陛下还以为,开花弹到底,是从哪块高地上,向着民居,连珠贯炮发出来!?

    闻言,我,太害怕了。竟然,所以,夺路而逃。我不等督师说完,跳起来,冲出了那囚室。

    昏头昏脑之下,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来时的路,又变成了一颗穿着黄色衣服的,狼狈的豆子,在黑暗的,滚烫的锅子里,滴溜溜团团直转,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统统不记得了。

    等意识恢复时,我发现自己,如死人一般,躺在乾清宫的大床上。我转头,脸颊之下,枕头上一片冰冷湿润。

    见我醒来,满眼的人影开始活动,有的笑,有的哭,有的直说,快去禀报谁谁。谁谁呢?我不在乎。

    贴心公公跪在地上,恳求我喝药。

    我拿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哑着嗓子说,朕想安静地歇息会,都退下吧。

    等如愿后,我自己,慢慢地躺回了床上。看看手腕,什么伤痕也没有,看来,我真够没用的。我不停擦着眼睛,不停地想,我该,怎么办?

    思量一刻,我又唤了贴心公公进来。

    我先问他,督师呢?

    他哭着说,圣上切勿再忧心袁大人,袁大人已经被送往圣上赐的宅第中调养。御医们说了,袁大人的伤不重,将来也无碍。而圣上今日倒是疼极攻心昏迷过去,老奴,老奴办事不力,以至如此,求圣上责罚!

    我想起了大战那日,公公对我说事情都办妥了,绝无活口留下来。可是如今,督师还是察觉了。

    我摇摇头,此事,怪你也无济于事。你去――――你去取一桶,加了冰的井水进来。

    待井水送来后,我又叫,所有人远远退出去,不到明早,不许再进寝宫来。贴心公公本来哭着求让他伺候在旁,我也摇头拒绝了。我说,朕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会出事。

    等一切终于恢复了安静,我伸手,试探了试探那井水,很冷很凉很刺骨。

    然后,我举起那桶水,高举过头,手一倾斜。让满满的,很凉很冷很刺骨的水,从头淋我淋到脚。湿漉漉冷冰冰,但,按耐不住眼泪,依旧是那么烫。

    我倒完。是很冷。我想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我一边哆嗦着,一边缓缓走到镜子旁,打开了我的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督师的那件陈旧的铠甲来。并回忆起了,督师最后看我的眼神。那么痛,那么恨,那么决绝。

    我一边哭,一边没用地,死死抱住了它。然后蹲下,跪坐在了,地上。

    督师,督师,请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了你,我就会死,我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就让我来赌命吧。

    我低头,再一次,将脸贴在了残破的重甲之上。好像,又闻到了血和汗的味道。好像,又听到了嘶鸣,冲锋和惨叫。

    我依旧,满脸是泪。

    第二天一早,我被内监们从地板上抬回了床榻上,立竿见影地,发起了高烧。满屋子的人影重重叠叠,人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但,根本就没有我唯一渴望的人影,唯一渴望的声音。

    这,是肯定的。

    在配合着灌了两大碗热腾腾苦涩涩的汤药后,正咬牙对抗昏昏沉沉的睡意时,王德化说,皇上,卢象升求见,陛下见还是不见?

    我在之前,对他吩咐说,首辅内阁中人探病,统统一律不见,也不必禀告。

    我挣扎坐起身,公公往我背后塞了个大垫子,又给我换了块敷额头的丝绢,再压低了声音嘱托宫女们好好伺候看着我,便出门去宣卢象升。

    见到他,我的红了,十分废柴,十分无用。我知道的。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抽抽噎噎如从前的多铎,哭着问,督师可好?

    卢象升亲自来到榻前,一边说恕臣冒昧,一边亲自扶持着快坐不稳的我,袁督师无碍,估计再过几天,便能自由行走骑马了。

    我,我好高兴。又高兴得,簌簌直掉眼泪。

    卢象升低低叹了一声,道,请陛下屏退左右,臣有几句话要和陛下讲。我转头看他,他有几分心事重重,却又透着几分让人安心的宽宏大度。

    我点头,宫女们退下,只有贴心公公站在门外,看似忠实地,把风。

    卢象升看了他一眼,回头对我说,臣以为,陛下和督师情同父子,但陛下此次实在……太莽撞了。

    我都不知道,在为了哪句话而继续哭。

    臣所言,乃是指广渠门一事。

    我抽了抽鼻子,继续听卢象升说。无所谓了,我昨天已经被督师那样质问憎恨,怎样的言辞统统都无法再打动我的心。

    然而,卢象升却说,大战在即,陛下要安定民心无可厚非,只是,陛下为何不派遣锦衣卫去将散布流言的奸细,以及聚众围观之百姓,逮捕下狱的下狱,驱散的驱散呢?为何陛下要调动火炮?此种手段太过酷烈,以督师的性子……定会出言指责陛下。

    听到这,我抽抽噎噎地问,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了?

    卢象升摇头道,不。此事也是臣暗自揣测出来,昨夜又询问了督师,他起初只摇头不肯说,后来禁不住臣一再追问,才坦白相告。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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