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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1 章

    嫡女恶妾 作者:叶家娘子

    第 191 章

    林鹤轩不由便怔了怔,她是 怎样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只觉得她就是 她,或嬉笑怒骂,或娴雅如花,不论怎样,她就是 她!

    “或者,我们走一趟。"沈于飞看了林鹤轩道:“既然华铭皓寻到了你俯里,想来秦珏瀚也会找个机会上门认人。"

    “你是說,他会将這事挑明了来?"

    沈于飞略一思忖,轻声道:“不排除這种可能,必竟這之间涉及到一个华铭皓,华铭皓的身后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

    林鹤轩揉了揉额头,神色间已不得初始的自得满满。

    沈于飞看著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這样,不由便挑了唇角,想著当年那麼大一件事,他也只是将他藏了数年的梨花白一饮而光,然后大醉一场,醒来,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只是不曾想,关健的那个人一直缺失,好不容易人出现了,却又有著這样显赫一身份!

    沈于飞一瞬间真想仰天长啸,天啊,你這做的什麼事啊!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

    “這般猜想也没什麼意思,算了还是我走趟吧。"林鹤轩霍然起身。

    沈于飞连忙跟著站起,“我陪你一起去。"

    林鹤轩步子顿了顿,半响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只林鹤轩才出了荆国公俯,却半路拦了人去,拦他的人,任是谁也不会想到。

    …

    同春楼。

    华铭皓举了手里的杯子,“我敬你。"

    林鹤轩笑了将手里杯子举起,上等的瓷杯碰在一起,响起一声轻脆的撞击声。

    华铭皓抬头一饮而尽,却见林鹤轩低了头睨著手里的杯子,脸上似笑非笑。华铭皓不由的便忆及初次见面的情景。

    他记得那一天,江南柳絮飞花很像现在的漫天飞雪。华铭皓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时光交错中,他始终是个那被遗落的人。彼时,他与表妹情意相投,私订终身。可是不论是宫里的姑姑还是母亲,她们都坚决反对,他们看上的是惠妃的侄女。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听了下人的话,知道一个叫林宏钦的富商带了儿子上门,說是要向容六爷提亲。他急的打翻了书案的墨台,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到得正厅时,一眼便撞进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彼时,他看著龙形凤章的林鹤轩,只想著,完了、完了,他拿什麼去跟眼前的這个人争表妹!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容妙鱼会以死抗争,坚决不从。妙鱼找到他,求他带她走,他也想著要带她走,最后却被姨父发现了,差了送他送回司隶。

    后来华铭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本该我在家里备下薄酒宴请你一番的,不想這几日事多。"林鹤轩淡淡的道。

    华铭皓摆了手,秀雅的脸上是一抹浅浅淡淡的笑,“你知道,我由来便不喜這些繁文缛节,真去到你俯上了,太太,老爷,小姐,少爷的挨个见过来,别說喝酒,便是喘口气都难了。"

    林鹤轩淡淡一笑,举了杯子,轻轻的抿了口,“你這个正四品副骁骑参领不在都城护著皇帝的安危,怎的忽然便得了闲来中州?"

    华铭皓笑笑,取了桌上的鹤嘴壶,替自己满上一杯,续而才看著林鹤轩道:“我是陪世子来的。"

    “世子?"林鹤轩挑了眉头,“哪个俯里的世子?"

    “淮南王俯的世子爷,秦珏瀚。"华铭皓挑了林鹤轩一眼,见林鹤轩神色动了动,心下微微一笑,低了头,就著杯中的清酒缀了口。

    “世子爷来中州城?"林鹤轩的话里便多了些揣摸之意,半响悠悠道:“可是司隶出什麼事了?"

    华铭皓摇了摇头,“现今的圣上文滔武略,又施的仁政,天下的当太平。"

    林鹤轩便笑了道:“怎麼說,世子爷是来游玩的。"

    华铭皓略一沉吟,点头算是附认。

    两人就著小菜喝了半壶酒,华铭皓借著几分酒劲,缓缓开口道:“我听表妹說,你要纳妾了?"

    林鹤轩隐于酒杯下的眸子,便挑了抹冷笑,忖道,你总算說上正题了。

    林鹤轩默了默,稍倾才道:“可是妙鱼她"…

    华铭皓摇了摇头,沉声道:“妙鱼說她婚后三年无所出,已占七出之条,你不曾休弃,已是恩德,如何会再忌恨于你。"

    林鹤轩垂于身侧的手便紧了紧,脸上却是一副苦愁的神色,看著华铭皓道:“這些年也曾请医问药,都說她的身子养养就行,可药吃了不少,却于子嗣总是无缘。"

    华铭皓才刚进到嘴里的酒水便呛得他喉咙火辣辣的痛,急急的咳了出来,咳得两眼腥红,就那样直直的看著林鹤轩,天晓得他费了多大的力,手攥紧了袖宠里的拳头,没有挥出去打在正言笑晏晏的林鹤轩脸上。

    林鹤轩,你还能再无耻点嗎?

    “之谦怎麼了?"林鹤轩连忙递了杯水上前,末了又似安慰的道:“其实妙鱼她真的多心了,我說过,這一生她就算无所出,我也不会休弃她的。"

    华铭皓看著眼前那杯淡黄色的茶盏,顺著那个茶盏看向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瞬间想著,如果他将這只手给砍了,会怎样?

    对面的林鹤轩犹自不停的說道:“纳妾也并不是我的意思,是家母的意思。"看了眼华铭皓,道:“家母這些年精神大不如前,我夹在中间也委实为难。"

    华铭皓再次抬手将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若是妙鱼她自请离去呢?"

    林鹤轩神色一正道:“妙鱼她竟有這种想法?什麼时候的事?哎呀,她怎麼這麼想不开,不行,我得回家去劝劝她。"

    眼见林鹤轩起身便要走,华铭皓一手扯住了林鹤轩的袖子,“鹤轩你坐下,我只是這样說,你知道表妹由小性子便骄纵了些。"

    林鹤轩见挣不过,便蹙了眉头坐下了。似是心中极为苦恼,拿了酒杯学著华铭皓的样子,便一饮而尽,末了,重重要将酒杯砸在桌上,恨声道:“妙鱼怎可這样說我都与她說了,待得一年两载的,那位三小姐生下儿子,便养在她的名下。她怎的还如此不通情理!"

    华铭皓见他发作起容氏来,有心想为容氏争几句,便笑了道:“女人嘛,大抵如此。鹤轩,若真是如此,不若听我一句劝"…

    “不可以。"林鹤轩断然道,他霍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瞪了华铭皓,“我林家从无下堂妇,即便是妙鱼這一生都无所出,我断也不会做這种丧尽良心泯灭人性的事。"

    华铭皓听得這句话,不由眉头一蹙,目光绞著林鹤轩,“鹤轩的意思是說"

    “生同衾,死同穴。她是我林俯八抬大轿娶进来,上了宗谱的,這一辈子她都是林家的女人。"

    华铭皓手里的酒盏,便晃了晃。

    第 1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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