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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 自断喉颈

    沈凯一下子懵了,几近发狂地吼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队冷笑道:“沈凯,凭你在当地的影响力,要是我们沒有确凿的证据,会前來抓捕你吗,实话告诉你,奚梦影交代了,她那张储存了你们通话记录的闪存卡,就藏在她住过的房间内,案发后,她一时惊慌忘了拿走,后來也一直沒机会來过这里。”

    沈凯脸色一下子刷白,尖声狂叫道:“这个贱女人,早知道她留这一手,我当时就应该把她也杀了。”

    李冰悄悄地附耳宋队道:“宋队,我怎么沒看到奚梦影交代的记事本上有这个细节呢。”

    宋队诡秘地轻声道:“李冰,这就叫兵不厌诈,你看,他现在一下子崩溃了,等于是承认了,那抓到他后,他还如何能狡辩。”

    突然众人一阵骚动,宋队和李冰吃惊地发现,沈凯已经爬上了那宽大的窗台,

    一个特警请示道:“宋队,嫌犯想要逃跑,是不是果断开枪击毙,毕竟他手上还有把尖刀。”

    宋队沉着地道:“不要轻举妄动,尽量抓活的,他这宅子的西面,是一条溪涧,他无路可逃。”

    沈凯突然把手中装着钱的塑料马甲袋一下子扔向了窗外,他正欲纵身往下跳时,忽然眼前一黑,似乎有一片灰蒙蒙的东西飘过,沈凯大惊之中,赫然发现,萧可依正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凯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窗台上,萧可依虽然语声冷冰,却仍是温柔地问道:“凯,你爱我吗。”

    沈凯磕头如捣米般地连声表白,虽然心中明白萧可依的鬼魂不可能放过自己,却仍心存一丝侥幸,央求萧可依原谅自己,

    萧可依柔声道:“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除非你象以前一样,那么深情地拥抱我。”

    沈凯惊魂之中顿觉大喜,向萧可依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把萧可依拥在怀中,一人一鬼,如初恋时那般紧紧相拥,脖颈缠绕在一起,

    沈凯这时浑然忘了,他身后还有许多枪口正对着他,他正在央求萧可依的原谅并‘深情’拥抱萧可依时,他的举止却让现场的许多人大为讶异,

    在沈凯眼中的萧可依,在众人眼里,却只是窗台边飘起的一片窗帘,众人也大为奇怪,根本沒起风,窗帘怎么会自动飘起來,

    更让众人惊叫的是,沈凯和萧可依的拥抱,其他人眼中见到的,却是沈凯把手中的尖刀横着放在自己脖子上,再用双手拉着窗帘一圈圈地在自己脖颈上缠绕,

    宋队情知不妙,沈凯想要自杀,他立即命令特警展开行动,两名特警接到指令后,飞身扑向窗台,却不断被一股阴柔之力相逼,怎么也不能前进一步,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只见沈凯慢慢回转身子,面对着众人,脸上露出无比诡异的微笑,他仍是一圈圈缠绕着窗帘,直到窗帘已经无法卷动为止,

    鲜-血慢慢渗红了窗帘,一滴滴地掉在窗台上、地板上,目睹这一诡异惊骇的一幕,众人全都吃惊地张大了口,谁都叫不出一句声音來,

    沈凯一声凄厉的大吼,打破了这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只见他双手扯着窗帘,猛一发力,头颅竟然被那把缠在里面的尖刀生生地从脖颈处割断,圆睁着双目,在地板上不住地滚动,而他那高大的无头躯体,则摔向窗台外面,传來了一声沉闷的冲击声,

    窗帘,也因为他的头颅掉了下來而慢慢松开,软绵绵地耷拉在一边,鲜-血仍在一滴滴地往下掉着,

    这时那股阴柔之力突然消失,两个被阻的特警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扑向窗台,就在他俩下意识地用手撑住窗台时,看到了沈凯倒下的身躯已经在岩石上摔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岩石,流淌向小溪涧中,

    案子过去了,众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凝重,

    又过了几日,众人一起吃饭时,赵婉儿突然说道:“李冰,我们也不要为不幸的萧可依感到惋惜了,逝者已逝,生者还得继续生活,现在六合中,东、南、西、北还有这个上,五个方向,我们都已经历过磨难,只剩下最后一个‘下’了,你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吗。”

    李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施丽娅说道:“既然你沒有什么办法,我看我们不如先回上海吧。”

    李冰更是摇了一下头道:“那可不行,我们的任务既已启动,就不能再停下來。”

    施丽娅道:“李冰,我看你是因为萧可依的事,太多的伤感,所以你心中已经乱了方寸,你以为我这么不懂事,建议大家回上海游玩。”

    赵婉儿惊讶地道:“施姐,莫非你悟出了下一站我们该去哪,快说给我们听听。”

    施丽娅浅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我说出來供大家参考一下,刚才我们经历的事,是发生在青石峡山庄的,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去青石峡山庄,虽然是宋队相邀,可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青石峡山庄被人们暗中称为‘天堂小镇’。”

    “事实证明,冥冥中自有天意,把我们领向了青石峡山庄,而这个‘天堂小镇’也正因为名字中带个‘天’字,符合了六合之说,因为六合中的‘上’与‘下’,也可称为‘天’与‘地’”,

    赵婉儿兴奋地道:“我也似乎明白了,施姐你的意思,我们下个要去的地方中,带个‘地’字吧。”

    张远山哈哈大笑道:“恐怕不一定得带个‘地’字,你们不想想,你们的钱大哥是什么出身,他可是盗墓的,做的就是见不得人的掘‘地’工作,会不会下一件事,我们几个休息,而让钱兄弟一人去完成呢。”

    钱一多乐道:“张大哥,你又來打趣我了。”

    众人哄笑间,钱一多的手机响了起來,不一会,钱一多苦着脸道:“兄弟姐妹们,看來这次我不能陪你们一起出发了,老家出了点事,牵涉到拆迁的,必须要我赶回去办好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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