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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道:“我就碰了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撞了?”瘦子话还没说,寝室门就打开了,进来的是魏易然和宋岩,魏易然没有说什么,宋岩却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我说:“瘦子不知咋了,整个背不能动了,动了就痛。”我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魏易然一眼,他的表情没有变,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上擦着头发。这个时候宋岩突然伸手按了一下瘦子的背,跟着瘦子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就站了起来差点撞到宋岩,瘦子喊完就躺在床上开始不停的骂着,宋岩一脸镇静的道:“你这是撞了阴风。”

    瘦子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喊了,努力的扭过来头看着宋岩。撞阴风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不由也盯着宋岩看。宋岩似乎很得意,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帮你!”

    宋岩边说边过去脱了瘦子的上衣,然后让瘦子继续趴着,自己则去书桌屉子里翻些什么,我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挪到魏易然的旁边问:“什么是阴风。”魏易然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暗想,莫非是什么偏门的东西,竟然连魏易然也不知道的。

    宋岩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找到东西,他踱步到瘦子的床前,盯着瘦子的背,却对我说道:“你问魏易然干吗,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告诉你撞阴风这玩意在农村比较多,你们没听过也是正常。”

    宋岩说完就坐到瘦子的床边,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枚铜钱。魏易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放下毛巾饶有兴趣的盯着宋岩,宋岩也不在意,居然开始用那枚铜钱去刮瘦子的背,他的手劲似乎很大,几乎是刮一下,就有一条青痕,瘦子也惨叫一声。宋岩一下一下的刮着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起先瘦子还在惨叫,慢慢的似乎没了力气,只在那哼哼几句,我看了一眼,发现瘦子整个背都变成青紫青紫的,心说,宋岩这手真他妈黑。

    宋岩的动作停下来我便问:“好了?”

    他有些得意的说:“我出马还能有个不好的?来瘦子,起来让姜睿瞧瞧。”瘦子似乎并不想动,但是听到宋岩这么说,便挣扎的爬起来了,一问之下,果然不痛了,我便道:“你是没看见你的背成了什么样,一点不痛吗?”

    宋岩这个时候打断我说:“姜睿这你就不懂了,那些青痕又不是我刮出来的,那是阴气。”

    见我一脸不懂,宋岩接着解释道:“这个就是所谓的撞阴风,阴风分为有形和无形的,有形的你可以感受的到,比如突然觉得有股子冷风吹来,另外一种就是无形的,也许你并没有感觉,但是它对你还是有影响的,被阴风冲撞最明显的就像是得了风湿一样,酸痛无比,稍微厉害一点你整边身体就不能动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后怕,心说这玩意居然连魏易然也不知道,还好有宋岩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他居然懂这些,难道是因为以前在老家遇到过么?想到这里我便问:“你居然还懂这些?”

    宋岩点头说,我懂得可不止这些。我们那边这玩意还挺多的,我小时候和我们那块的师婆(就是专门请神问命的巫婆)很投缘,有事没事就去缠着她,这些东西自然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我一听便来了兴趣,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撞阴风的事情。宋岩想了想点头说有。

    宋岩认识的那个师婆原来并不是专门的师婆,她甚至之前还和人订过婚,原本准备二十岁就嫁人的,却不知为何结婚前的一个月被人发现在坟地里,她家人吓得够呛,慌里慌张就把她抬了回去,等问她为什么睡在坟地的时候,她却说原本订婚的那男的早就结过婚了,这次她是被带到那男人的妻子那去了。

    她的家人自然是不信,毕竟都是住这一片的。怎么可能连男的结婚都不知道呢?结果回去细问才知道,原来那男的因为八字特殊,所以和人结过冥婚收过人家不少礼钱,师婆她家人知道了这事,联想之前女儿睡在坟地里,哪还愿意他们结婚,当即便让他们断了关系,说来奇怪从那之后那女孩就成了师婆,专门帮人看阴问事。

    宋岩见到的那次撞阴风并不是他本人,是当地的一个农民工。也不知道是在工地遇到了什么,第二天的时候整个人都瘫了,他们老板急忙把他送到医院,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查出个原因,倒是有个本地的熟人告诉他们老板,那附近有些邪门,不如去找师婆问问。

    老板便带着鸡蛋和绿豆去找师婆(他们那里的习俗,去找师婆必须带几斤鸡蛋和绿豆去,红包费用另算,听说要的不多),师婆问了一卦便说:“是冲了东西,你把人抬来。”之后的过程和今天宋岩做的差不多,不过那民工更严重,师婆刮了十几分钟才好。

    做完之后师婆又道:“你们工地有不干净的东西,动工时候要小心如果挖到什么一定要拿去烧了。”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工地又挖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匣。老板赶紧拿去烧了,后来宋岩问师婆那是什么,师婆说大抵不过是人的骨灰,埋的时间久了,虽然没有什么怨气,但是还是会产生阴气的,那个民工撞上的阴风恐怕就是那玩意形成的。

    宋岩说完又把那枚铜钱拿出来道:“这个就是师婆给我的,说我去外面读书,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带着也能护点身。”

    他这么说,我便问瘦子:“你今天去哪了怎么好好的撞到阴风了?”瘦子道:“我今天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哪有到处跑,奇了怪了怎么偏偏我有事?”

    我心说,说不定你是我们中阳气最弱的,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我也没继续说下去。魏易然也在这个时候道:“时间也不早了,胖子和大强估计翻出去上网了,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我一琢磨也是,暗道刚才瘦子叫的和杀猪一样,也不知隔壁的人怎么想,我收拾完东西见宋岩和瘦子都已经上了床,偏头却见魏易然还坐在我床上,便捅捅他小声的说道:“你不是要睡觉么,难道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心有不甘?”

    我这话自然是开玩笑,魏易然也不恼,朝我一笑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不过是撞阴风,就算放着不管一两个礼拜就会好,你担心什么。”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货原来是知道这件事的!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似乎被逗乐了,不慌不忙的爬到上铺还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早点睡。我心说,到底还是魏易然,敢情他是懒得动手啊。

    ☆、番外 禾鬼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我对宋岩的认识稍微有了点改观,但是整体来说,我其实并不喜欢和宋岩打交道,宋岩的性格有些乍呼呼的,非常爱现,和魏易然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而且每次我和魏易然说话的时候,宋岩总要插上几句话,时间久了,魏易然似乎对宋岩的态度也有些不一样,有时候魏易然甚至会问几句关于玄学方面的问题。

    他们俩这样一讨论带动了我们整个寝室的氛围,我自然不用说(虽然一般他们说话的时候,我都装作不在意,不去插嘴问),最近竟然连瘦子和大强都对玄学方面感兴趣,甚至还缠着宋岩多讲一些。

    这天晚上宋岩正讲的开心,胖子突然插了一句,“宋岩你每次都是讲的别人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自己难道没有遇到吗?”

    这个问题似乎把宋岩问倒了,他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半天道“我以前是跟着师婆长大的,从小防身的东西就不少,再加上附近的孤魂野鬼都认识师婆所以我并没有遇到。但是每次有人去找我师婆的时候我基本都在旁边,我……”

    宋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胖子打断了,他冲着宋岩猥琐一笑道:“那不还是自己没有经历过么,我告诉你,我以前就遇到过鬼。”

    他这么一说,整个寝室的人都看着他,宋岩有些不服气说:“你说你见了就真的见了?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驴我们的?”

    胖子道:“你不信?不信我给你们讲讲。”

    胖子的爸爸是冶钢的工作者,当时胖子只有十三岁,那会冶钢还是非常吃香的,工资高,回扣多,福利也好,家里基本算是小康|生活。偶尔他爸会带着他到厂里去,一是为了方便洗澡,二则是因为小孩子调皮,到了夏天放着不管容易出事,胖子解释说,他们那里临江,不少小孩夏天喜欢下江游泳,出事的多,几乎每年都要淹死七八个孩子。

    胖子打小就长得胖,小孩子看起来肉嘟嘟的,自然讨人喜欢,几乎每次去都有人给他买零食,他自然也喜欢往厂里跑,但是有段时间,他爸却不准他去厂里,胖子哪里会听他爸的,他照样偷偷摸到厂里去,看门的门卫和他也熟,见他便招招手让他过去。

    厂房位于郊外,因为怕丢东西除了门卫以外,厂里还有值夜班的员工,到了晚上就不大太平,用大家的话,就是郊外哪有一直太平的地方,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点什么,所以偶尔值班的人遇到鬼压床之类的也很淡定,天一亮就好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但是不知为何最近邪门的厉害,所以大人最近都不想让自家孩子过来玩。

    胖子听完也没在意,正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胖子照旧每天放学就往他爸厂里去。

    这天下午刚放学,胖子便蹬着脚踏车往他爸厂里走,平时骑车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不知为何他今天整整骑了一个小时,而且感觉越骑越累,去厂里的这条路虽说有些偏,但是来来往往还是有车辆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辆路过的车也没有看见。

    胖子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怕了,只能闷头骑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喊他,胖子也不敢回头看,继续骑着车,喊声越来越大,他细听之下发现居然是门卫!胖子连忙停车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门卫么。

    胖子此刻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没有犹豫便骑了过去,那门卫见胖子就笑道:“你这是锻炼身体?就看你在这附近骑来骑去的。”胖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暗想我明明走的是直线,而且刚才也没有看见厂门,他把这事和门卫一说,门卫神色一殓道:“你这怕是遇到鬼打墙了,最近时运比较低,以后放学了,不要来厂里了。”

    胖子说完闷了一大口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越骑越心慌生怕就这么交代了。”宋岩闻言笑道:“不过是个鬼打墙,瞧把你吓得,这也算撞鬼了?说不定是你自己当时迷糊了。”胖子一听这话就炸了,怒道:“那也比你好!开口闭口就是你师婆,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

    眼见他们就要吵起来,我急忙打圆场:“也别管是真是假,反正听着挺有意思的,不然宋岩再给我们说说?”

    宋岩听了一笑,刚准备说突然话锋一转:“别总是我说,姜睿你长这么大不会一件古怪的事都没遇到过吧?不然你给我们讲讲?”

    我一愣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我身上来,见寝室其他人都看着我,不由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半天也没想起来有什么可说,宋岩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我,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其实也遇到过几次这类事情,但是这会突然问起,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正当我打算说没有的时候,魏易然突然道:“你这个时候突然问他,估计他也想不出,不然我给你们说个?”

    魏易然这一下就给我解了围,宋岩虽说有点不乐意,但是也没反对,我也有几分期待,要知道魏易然亲自讲故事的时候可不多。

    魏易然这次说的是关于过阴的故事。过阴在我们这边又叫走阴,意思是人能从阳间走到阴间,有说法,能够过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

    这类孩子如果生在世代相传的方术师之家,他们还会成为阴师,即能够下到阴间帮其他人寻找亲人,问亲人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有没有所求。更甚者能和枉死者交流,询问仇人来还枉死者一个公道。

    这个故事就是讲的一个能够过阴的孩子。巧的是那个孩子也姓魏,魏姓,禾女鬼,他生下来的时候又特别,村里的孩子便喊他禾鬼,禾鬼,他倒不在意。这里我们就用禾鬼来称呼他吧。禾鬼他远远比同龄孩子聪明,加上对祖辈传下来的方术感兴趣,所以也很少出去和别人玩耍,而禾鬼第一次过阴是在八岁的时候。

    那是一个夏天,禾鬼像往常一样待在后院翻着厚厚的典籍,然后他妈妈走了进来,将他带到祠堂里,祠堂里的人很多,当他进去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禾鬼发现祠堂的地上放着一具白布裹着的东西。他猜测是尸体,但是又觉得如果真的是尸体,那么这尸体肯定是小孩子的,因为它太过短小了。

    禾鬼的爷爷是当地名望很高的先生,此刻见到禾鬼来了,便冲他招招手,禾鬼便走了过去,他的爷爷叹了一口气道,你生来,我便知你能过阴,却一直没有让你尝试。一来风险不小,二来阴气沾多了,总是不好的。但是今天却不得不让你一试。

    白布被揭开,禾鬼啊了一声有些发愣,地上那物果然是尸体,只是却是一具被腰斩的尸体!

    禾鬼他们村子虽说不小,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死状这么惨的人。地上的人大概不过十六岁,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穿着普通的校服,自腰部以下则已经不见了踪影。禾鬼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几分好奇。

    禾鬼的爷爷见状便道:“这是孙家的小孙女,今年刚刚上初三(村里读书较晚),昨晚放学没有按时回来,出去找才发现死在小水塘边。”她的死状也奇怪,被发现的时候上半身趴着岸边下半身浸在水里附近并没有血迹,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被腰斩了,等大人过去想要扶起她的时候才发现下半身早就不知所踪了。这一下可把村民给吓坏了,急忙去找禾鬼的爷爷过来。

    禾鬼的爷爷过来一看也傻眼了,他虽然阅历无数,可也没见过如此死状的人,尤其还是在这村子里,转念一想,指不定是村里进了什么妖物,等他拿出罗盘一看却又没有任何发现。

    女孩的家人伤心的不得了,可是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三天后总得下葬,但下半身一直没有找到,村里人讲究死有全尸,无奈只得求助于禾鬼的爷爷,而他爷爷思前想后便想到走阴这一招。

    ☆、番外 走阴

    走阴自然是需要人去走,一般大人阳气重,走不了阴,禾鬼的爷爷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孙子给找来了。

    禾鬼爷爷让禾鬼脱掉鞋子,然后又用红线系住他的小拇指,让他躺在地上叮嘱道:“等下你如果下去了,记得一直往前走别回头,边走边喊你孙姐姐的名字,如果感觉小指一痛,不管找没找到你孙姐姐,正在做什么,一定要默念告诉自己快点醒过来,还有黄泉路千万不要走到底……”

    禾鬼的爷爷吩咐了很多,其中大部分禾鬼都知道,他暗暗记下这些避讳,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爷爷便将他的鞋子其中一只翻过来(鞋子的摆放很重要,必须有一只翻过来才能下去,如果两只都是正的,那么人就会醒过来,如果两只都翻过去,那么人就回不来了),又点上香,端来一坛酒,一碗饭,一盘水果放在供桌上,并让所有人都出去。

    禾鬼爷爷开始小声念叨着什么,大抵不过是说让阴差多照顾下之类的。此刻祠堂里只剩下禾鬼爷爷越来越低沉的声音,禾鬼听着听着竟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谁在喊他,稀里糊涂地便起身走了出去,等出了门,定睛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小路。

    禾鬼沿着路往前走着,边走边喊孙家孙女的名字,慢慢的他发现路边的影子似乎越来越多,甚至有的影子和他面对面走过,禾鬼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始终没有见过孙家小孙女。

    这条路似乎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冷,禾鬼感觉四周慢慢多了一些树,那些影子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甚至可以听见旁边来去的人在低声说话。

    “听说了吗,下面丢了一只夜叉……”

    “不会吧,这种凶物不都是有看守吗,怎么会丢?”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出了岔子……”

    禾鬼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对话的人已经走过去了,禾鬼想回头,可是又想起爷爷的嘱咐,只能咬牙继续往前走,也不知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这条路真的很长,蜿蜿蜒蜒的一直延伸到远方看不见尽头,禾鬼还想继续走下去却被人喊住了。

    那人穿着一件黑衣服,看见禾鬼笑道:“你怎么下来了?走阴?”

    禾鬼朝那人看去,发现那人的脸上竟像隔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容,他不敢接话继续往前走,却不想那人竟伸手拉住禾鬼,说来奇怪其他人都像影子一样穿过禾鬼,唯独这人却能拦住他,他的袖子被拉了一下,那人见他停下,便立刻放手了。

    “到这里你就不能往前走了。”

    禾鬼问,“为什么。”

    那人答道,“这里已经快到黄泉路的尽头了,你再往前走下去,就回不去了。”

    禾鬼便说:“我还没有找到这次要找的人。”

    那人笑,“又不是死的人都会来这里,这世上如果死人都来这里,地府还不得被塞得满满,再说了阳间不是也有很多孤魂野鬼吗?”

    禾鬼皱眉,“那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吗?”他把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禾鬼始终还是个孩子,即使有些早熟,在这种地方遇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便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目的告诉那人。

    那人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恐怕有些麻烦,地府最近丢了一只夜叉,而且是只特别的夜叉。这夜叉原本是一只普通的水鬼,也不知在水里待了多久,它给自己找了许多替身,但是仍旧没法从湖里出去转世。”

    那湖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时间久了水鬼的力量便越来越大,后来正赶上战争爆发,死伤无数那些血几乎将湖全部染成红色,而那水鬼竟然也成了夜叉。后来被个有道行的道士发现,用三畜祭拜,告知地府才抓住。

    禾鬼听完便问:“你的意思是,她是被夜叉害了?”

    那人回道:“你的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夜叉害的人你在地府是找不到的。回去吧,告诉你爷爷,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禾鬼见那人似乎与他爷爷很熟,又不像坏人张口便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似乎被禾鬼逗笑了,他想伸手揉揉禾鬼的脑袋,却不知想起了什么中途又停了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道:“走吧,回去吧……”

    禾鬼还想再说,那人却猛然推了他一把,禾鬼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跟着感觉脚筋一抽他整个人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那柱香已经快烧完了,禾鬼的视线微微转动,便见他爷爷此刻正掐着他的脚,见他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禾鬼暗想刚才那么一痛恐怕是他爷爷掐的。

    禾鬼爷爷见禾鬼醒来便道:“还好你醒了,不然这香烧完了,你可就醒不过来了。”说完他又责备道,“我不是告诉你如果觉得小指一痛不管怎么样也要回来吗?”

    禾鬼皱眉道:“我并没有感到小指痛。”他便把这次下去的事情一一和爷爷解释了,爷爷听完直呼不可能,然后又拿起系在禾鬼小指上的红线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老爷子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呸的一声就开骂了。

    禾鬼问怎么了。他爷爷便把红线拿在手中搓了几下给禾鬼看,这一看禾鬼也啊了一声,这哪里是红线,搓了几下便褪色了分明是白线染色的!

    禾鬼爷爷道:“肯定是有人换了我的红线。”禾鬼的爷爷显得有些急躁,不停的来回走动。此刻的禾鬼也冷静下来,他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尸体,想起这个女孩可能是被夜叉所害,不由觉得有些渗人。

    禾鬼的爷爷拉着禾鬼出了祠堂,和外面的人交待了几句,便拉着禾鬼直奔那女孩出事的水塘边。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禾鬼他们虽然没有带什么照明的东西,但是禾鬼爷爷的夜视能力非常的好,路上竟也没磕磕碰碰。此刻水塘边没有一个人,黑暗中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鬼哭狼嚎。

    禾鬼被他爷爷留在岸边,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戒尺,这尺是他爷爷给他的,说是有些来历。

    禾鬼的眼神很不错,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个什么,只得站在一旁等着,突然他听见有人在呜呜的哭泣,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四周的芦苇也向他的所在之处倒来,禾鬼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死死握住戒尺,暗自祈祷爷爷快点出现,“伢子――”这一声喊的有些凄凉,禾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爷爷的声音,还没等他回话,第二声便又响起了“孙伢子――”

    这下禾鬼反应过来他爷爷正在给孙家小孙女叫魂。

    此刻四周的风小了不少,呜呜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禾鬼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见他爷爷提着个什么东西走了回来,见到禾鬼便道:“别问快回祠堂去。”

    爷孙两加快步伐跑回祠堂,禾鬼此刻才发现爷爷的手中竟然提着一只黄鼠狼。要知道他们这边黄鼠狼大多都是有修为的,爷爷平时也会叮嘱村里人,不要去打扰黄鼠狼,甚至于每年冬天还会做点吃的放在门口,此刻怎么会抓住一只黄鼠狼?

    见禾鬼要问,爷爷先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莫问了,这事不简单,一时我也解释不清,那夜叉怕不是我能抓的,这黄大仙也是那夜叉弄死的,那伢子死的惨,孤魂野鬼的,被这黄大仙捡了去,一心想着自己的冤想找那夜叉报仇,却不想连累黄大仙也翻了船,这黄大仙恐怕还得和孙伢子尸体一起葬了。”

    着了道横死的孩子下葬不能立碑不能张扬,三天后,孙家人悄悄把孩子的尸体连同黄大仙的尸体给葬了,爷爷又告诉村里人不要去那塘边,等过了大概一个多月,突然晴天里响起了一个大雷,劈下去的方向分明是那池塘,禾鬼爷爷在家里看的分明,半响过后,便带着自己的家伙直奔池塘,回来后便道没事了。

    从那以后村子便平静了许多,只是这禾鬼会走阴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提着东西来找禾鬼请他帮忙走个阴,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转世,或有没有什么需求。他爷爷也没有反对,只是从那之后禾鬼每次走阴都忍不住去想那黑衣人,可惜却再也没有见到了,也不知是对方躲着他,还是已经转世了。

    这个故事讲完,寝室里安静了片刻,不得不说魏易然这家伙很有讲故事的天分,故事离奇,描述又详细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一般,等了好久宋岩才干笑出声道:“没想到魏易然你这么会讲故事,就是太离奇了点,不然我还以为是真的。”

    魏易然一笑说:“我小时候看的书多自然也就会讲了。”

    这个时候,寝室已经熄灯很久了,宋岩也没有在继续逼我讲故事的心情了,便招呼大家睡觉,不知为何虽然这个故事很离奇,我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说不定是真的,那个禾鬼说不定就是魏易然?

    想到这里我便抬头看着上铺的魏易然,却发现他竟然也正在盯着我,见我看他,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晚安便想躺下,我急忙起来拉住他,低声问:“魏易然,故事里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口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本意是想问他是不是那个禾鬼,却不想一开口问的竟是那个黑衣人,魏易然似乎也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说:“阴间遇到的,能碰到你的,却又不是厉鬼,大抵都是你至亲至爱之人。只是你要记住,人死了,就是死了,如果他要你跟他走,你可千万别答应。就算……是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相信他的话,我想起那个传言,走阴人能看到别人的阳寿,那么魏易然是否看到了我的寿缘?我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半响他突然冲我一笑说:“想什么,表情这么沉重,你放心,你的命格好的好,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料,我们都会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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