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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繁锦 作者:枕上孤暖

    第4节

    他递过一封信给程锦。

    “你的小爱人并非名校出身,但我侧面了解到,他能力很足。我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这要看他自己。”

    程锦接过那封信,他的手指有些颤抖,这将意味着他们新生活的开始。这世间有能力的人数不胜数,但能获得机会的人却少之又少。他承老师这份情,也打心眼里感谢他。

    他拙于表达感谢,卓先生似乎也不想听,和梅无雪吩咐了一句。

    “一会带你师弟去老江那查查嗓子,必要的话住院治疗。”

    老江算是是卓先生的私人医生,他看了程锦的症状,连连摇头。

    “这嗓子想接着唱不容易了。”

    “江大夫,我要用它糊口,有什么办法么?”

    老江叹了口气。

    “办法是有,就是痛苦了点。”

    “没关系,那就麻烦你了。”

    程锦眼睛里满是渴求的光,老江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开了个玩笑。

    “卓先生的弟子都是戏疯子,我还真长见识了。”

    程锦朝他笑笑,话语掷地有声。

    “我不过是用它来糊口,但我爱人是戏疯子。”

    一路上梅无雪都没再说话,他面色冷峻,似乎是十分不难刚刚程锦的说辞。

    程锦也不加隐瞒,他知道,对这个无所不能的师兄,他也瞒不住。

    “师兄,我的确没有你那么爱唱戏,只是因为章繁喜欢才一直坚持到现在,我大概是不够格做老师的弟子的。”

    隔了很久梅无雪才回应。

    “我是因戏爱人,你是因人爱戏。我对不住那人,你对不住戏,一样的。”

    他从前视镜里看向程锦,又说道。

    “但不管是戏还是人,都不能辜负。”

    章繁回到家后,程锦正在门口等他,笑意盈盈的样子,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似乎所有的疲惫都荡然无存,只剩下程锦的笑脸,衬得一派春意盎然。

    章繁擦了擦脸上的汗,接过了程锦递来的信封。

    首屈一指的中外合资企业,是章繁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老师说你缺一个机会,但对方不会放水,要靠你的能力。”

    程锦嗓子还是哑着的,他刚接受了一轮痛苦的治疗,甚至痛感还没有完全过去,章繁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哑着的嗓子上。

    “嗓子怎么了?”

    “我以后要是再也不能唱戏了怎么办?”

    “那就不唱。”

    章繁抬手把他拥到怀里,话语间都是心疼。

    “我会让你衣食无忧,不再用它来养家糊口。”

    程锦意外的乖顺,在他怀里喃喃道。

    “可是我想唱给你听。”

    “那就只给我一个人唱。”

    章繁亲吻他的发顶,虔诚非常,眼睛里都是热爱和宠溺。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程锦,我和你保证。”

    第18章

    章繁如约拿到了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他拙於言词,但他作为一个技术人员,能力出众自然能够博得上司青睐,倒是不用什么嘴皮子功夫。

    程锦的嗓子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有了卓先生和梅无雪的帮衬,他的事业也算得如日中天,连着拿了几个大奖,成了炙手可热的青年戏曲表演艺术家。

    一切都在变好。

    章繁空出了年假,程锦也得了个空档,两人回了章繁的家乡。

    小城还是那个小城,经济依旧萧条,虽然推平了一些旧建筑,但整体还是赶不上大都市的繁华。

    章繁算是一身的牌子货,衬的他整个人冷峻又贵气,当然这归功于程锦,对于章繁来说,衣服只要干净能穿就行。程锦穿着灰白色的棉质t恤,他把一头长发剪了,又染了个低调的栗子色,不再像以前那样引人注目,但眉眼依旧是清高出尘的。

    剧院的位置变成了一座商业大厦,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似乎每个人都要看这两个人一眼,也算得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像是画中人一样。

    章繁看着那座大厦,突然开了口。

    “当年我就像个变态,你为什么不跑。”

    程锦浅浅一笑,双手cha到口袋里,跟着章繁望天。

    “是啊,如果换个人,可能我早就一脚踩到他脸上了。我也在想,为什么唯独你是不一样的。”

    章繁没有再说话,他拉起程锦的手进了那座商场,两人默默的逛着,好像在寻找当年的气息和感觉,包括那段相爱的时光,那段章繁的青春年华。

    “我从小被人欺负的时候没有哭,我妈死的时候也没有哭,他们都说我的血是冷的,人也是冷的。”

    章繁没有看程锦,他遥望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好像在看那座早就消逝了的戏院。

    程锦默默的拥住他,亲吻他的耳垂和脖颈,像是哄着自家的小猫。

    他见过章繁的眼泪,在他们分别和重逢的时候,不止一次。章繁并不是冷血,而是失望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是章繁的救赎。

    无论世人如何评价他的爱人,这始终是他心里最好的存在。

    程锦没有享受过任何家庭的温暖,章繁也差不太多,他们的父母都不曾对他们付过责任,他们就像是被这世间遗弃的两个孩子,只能相拥舔舐伤口,自然彼此都是心中唯一。

    “去看看我妈吧。”

    两人走到楼下花店,章繁看着那些漂亮的花,突然脱口而出一句话。程锦配了一束百合一束玫瑰,递了一束给章繁,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墓园。

    “她一辈子都在玩男人,那些男人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其实是被她嫖了。我承认她活的潇洒恣意,但我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她没有必要生下我,我只是她一次中奖却没有钱做流产留的一个累赘。”

    章繁把那束花放到章虹的墓碑上,照片上的女人年轻漂亮,眉眼浪荡,面若皓月,风s_ao的要命。

    “可是她帮过我们,记得么?她拿着泔水桶出来帮我们打架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了她这个母亲了。”

    程锦看着照片上章虹的脸,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章繁没有说话,程锦也不急着要他表态。

    “她是爱你的,对于这种最爱自己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锦隐去了年少时父母对他的扼杀和掌控,他不想和章繁分享自己的苦难,他执拗的觉得,爱人应该是用来共享幸福的。

    章繁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他,程锦听得到他压抑的低音,带着鼻音的。

    “我这种人,何德何能遇见你,”

    程锦轻声笑笑,低头在他手背上吻了吻。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

    在没有认识章繁之前,程锦的生活是一成不变,静如死水的。他需要用一些极端的快感来感受还活着的气息,是章繁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做`爱,享受快感,享受爱情。

    程锦朝章虹的墓碑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说道。

    “妈,谢谢您把章繁带到这个世界上并把他交给我,后半辈子我会照顾好他,我跟您保证。”

    章繁惊讶的看着程锦,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他只是紧紧的拥住了他的爱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斜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这一对璧人着实让人艳羡,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回去吧。”

    章繁给程锦拉开车门,一副伺候老佛爷的样子。程锦先行进去,然后一把把他拽了进去,眉眼都带着笑意,十分好看。

    “走,咱们回家。”

    回家这个词,以往对章繁来说,是很无趣也很烦的一个词,但现在对他来说,这个词是温馨,是希望,也是爱情。

    第19章

    阳台,厨房,浴室都已经做过了,章繁开发了一个新的地段,储物间。

    程锦全身赤裸,洁白的身体上缠着鲜红的布条,眼睛也被蒙上,他知道这是章繁的情趣,也因此欲`火焚身,浑身战栗。漂亮的ru珠挺立着,嘴唇微微张开泄出些呻吟来。章繁一寸一寸的亲吻他的肌肤,像是在触碰一个艺术品。程锦轻巧的缠过去,一如当年的引诱。他的屁股饱满且挺翘,缓慢的爬上章繁的身体,蛇一样缠过去,艳红的舌尖舔舐着章繁的脸,栗色的头发在红布和白`皙的肤色衬托下反而显出几分清纯。章繁呼吸急促,程锦像是妖物成了人,他大张着双腿跨坐在章繁的身上,微微俯身舔舐章繁胸前两点,然后猛的坐下,屁股向后挺去,接着就是一声混杂着痛意的 y  叫,程锦撑住章繁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白了一张脸,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强忍痛意,章繁心疼的要命,程锦却不容他拒绝。

    “我里面紧么,你舒服么?”

    蛊惑人心的声音传到章繁耳朵里,程锦只觉得体内的东西又大了一些,撑的他险些皮r_ou_撕裂,他上下起伏动作着,x,ue`口吃力的吞吐着章繁的性`器,叫的像一只发春的猫。

    “章繁,你好大,我要被你捅坏了。”

    章繁也学了坏,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雏弟,整个r_ou_`木奉都怼进程锦的体内,程锦在他的身上扭动着,似是一只被束缚住的鸟儿,章繁掐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拽,滚烫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程锦,你s_ao的要命。”

    章繁做`爱的时候很少说脏口,他是实战主义,但程锦撩的太狠,他早就忍不住了。尺寸不小的东西硬生生cha进程锦体内,一边扯掉了程锦身上碍事的红布条。

    程锦被他干的意乱情迷,捂着嘴呜呜的哭泣,大腿已经酸痛不堪,后面要被章繁的凶器cha坏。内脏像能被顶出来的力度,还哪有往日的清高模样,甚至比欢场最浪的d_ang 妇还要 y  上一些,一边被章繁干的哭叫不止,却还要求更多。

    章繁把他压在地上,那里早就被他铺上了一层白色长毛地毯,程锦被他压在上面,地毯把他衬的像是一只雪白的小貂,摇着屁股任章繁干到最深的地方。

    “我比女人还让你舒服吧,章繁。”

    他浪着声音引诱,章繁提枪上阵,直接把东西都cha了进去。

    “我没干过女人,但没人会比你让我更爽。”

    章繁顶的厉害,甚至掰开那已经被他c,ao的烂熟的后`x,ue以便于进的更深。程锦哭叫着求他放过,却收缩着那地界想要更多。

    这是一场太疯狂也太舒服的性`爱,羞耻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给予彼此的舒爽才是第一要义和根本。

    章繁亲吻着程锦汗shi的额头,拿下了他眼睛上的红布,程锦终于见光,忙不迭的吻上爱人的唇,他缠上章繁的身体,像是十分饥渴的样子。

    章繁抱着他的爱人,一句一句的说着情话。

    “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还不如杀了我。

    这是章繁压抑在心里的话,他没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程锦任他搂着,漂亮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花,他清高却浪荡,看起来出尘绝世,却早就粘了最 y  邪的味道。

    “章繁,以后你这根棍子不许捅别人。”

    这是程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宣示主权,这让章繁十分激动且愉悦,他又压着程锦做了几次,直到对方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身体也像个破的玩偶一般任他摆弄才罢手。

    章繁抱着已经腰酸腿软的程锦去浴室,程锦攀着他的脖子,脆弱的像株刚被蹂躏完的植物,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章繁,我被邀约去唱戏了。”

    他说了一个章繁完全不敢想的地方,然后看到了程锦愈发满足的笑。

    “我留了一张票给你,其他人都无所谓,但我要你去听。”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程锦,没有你,程锦早就死了。

    程锦把这句话咽进了肚子,他抚摸着章繁的眉眼,又送上一个带着香气的吻。

    窗火华灯锦簇,灯火通明不夜城。

    这原本吃人的地界却突然多了爱意,进而像少女一般妩媚而漂亮。

    章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第20章

    程锦终于走进了那个金色大厅,章繁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穿着价值连城的戏服,步摇颤颤,眉眼高洁如最出尘的仙子,面上用朱砂点缀,平添了几分艳冶。云路一场下来,回文出花色来,直寻了个鹞子翻身,博得阵阵掌声与喝彩。

    章繁是的座位,他知道程锦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他也追寻着自己的爱人,恍惚间他好像也上了戏台,与那仙子共舞起来,美景美人,绝代风华。

    直到程锦唱罢散场,章繁还坐在位置上,脑子阵阵眩晕,像是不真切的样子。程锦戏服都没来得及换,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跑过来后却被章繁一把拽到怀里,章繁像是抢夺一样吸`吮着他身上的香气,欲罢不能的样子让程锦即胆战心惊又十分满足。

    程锦用最快的速度脱了一身行头,随便套了衣服就和章繁钻进了车里。章繁抓着他的脚一路亲吻到小腿,又游移到大腿根部,在那白`皙地界留下一个个红果。程锦又疼又爽。刚唱完戏的嗓子还带着女性的妩媚,又拥有男性专属的低沉,他脸上的妆没卸的太干净,章繁吃上他嘴角的红色,眼神迷乱又危险。

    “程锦,程锦……”

    程锦很久没见过章繁这么失控的样子,他被章繁掐着脖子,夹紧了本就闭合的后`x,ue,章繁的r_ou_刃破门而入,程锦惨叫着流下汗来,却硬生生不愿意分离。他扭着腰把章繁的性`器吞进去,单薄但漂亮的后背弓起来,他就像个仙子。

    “程锦,我爱你,我爱你。”

    章繁像是哭着喊他的名字,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二十岁的半大孩子,求他不要走。

    程锦不知是被他干出了眼泪,还是想到了两人许久以来的苦难,他背对着章繁,捂住嘴小声的哭着,喉咙里发出阵阵腻人的呻吟,最后扬起脖子高声的叫着,似乎是在给爱人鼓励。

    他抚着程锦背上的旧伤,俯身用舌尖舔舐亲吻,这是程锦的勋章,是争取他们二人幸福的勋章,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程锦被他干的晕了,嘴里泄出求饶来。章繁早就没了神智,男性的劣根性让他束缚住程锦说出着羞人的话来。

    “我干的你爽么?程锦,你是我的么?”

    “我是你的,被你干到烂了,坏了,快高`潮了,饶了我吧,老公。”

    程锦迷乱中突然冒出了他从来没叫过的称呼,章繁烧红了眼睛,囊袋都要撞进去一样,程锦求他,一声声的应着章繁的爱意,他就像个被情`欲束缚在怀里的 y  兽,整个人都shi的要命,x,ue`口被干的没法再合上,甚至里面都流出章繁的ji,ng`液来。

    章繁在程锦的体内泄了数次,整个人也水淋淋的,他将程锦圈在怀里,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想了很久才在程锦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真好,媳……媳妇。”

    程锦瞧见了他羞红的耳根,也知道这个称呼是章繁老家的习俗,于是舔着章繁的耳朵说道。

    “我男人真厉害。”

    章繁登时脸红的想要爆炸,不管不顾的堵上了程锦的嘴,像是程锦再说一句他就要羞到地底下一样。

    这几年,他们一路相持着走来,为了能够在一起,实在太苦了。

    章繁去工地出过苦力,他卖掉了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他们被人泼过脏水,骂过变态,章繁经历过亲人的死亡,他经历过家人的背叛,甚至几度失声,险些丧失说话的能力。

    他们是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微茫的一部分,不敢去亵渎苦难,亦不敢去奢望幸福。

    但如今他们都得到了,这大厅他程锦来过,在这最中间的地界为他的爱人唱过戏,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做到了,他分外满足。

    章繁在程锦的体内冲撞着,濒死一样。他爱这个纤细的人,从他见到程锦的第一眼开始。

    他自认是个变态,是程锦给予他救赎。不仅让他碰触这个远在天边的人,还给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爱情。

    他从不觉得苦,只要能和程锦在一起,什么苦他都不怕。

    章繁知道,他是所有人的累赘,是这世间的累赘,却唯独不是程锦的。

    这是他的新生。

    晚上是程锦的又一次上台,章繁却被上司召了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章繁本不想去,程锦却非说工作要紧。

    “我等你,万一是惊喜呢?”

    章繁面有不耐的去了公司,果真被喜讯砸的晕头转向。

    他们所长调到总部任了部长,所长的位子一直空着,今天上司大笔一挥,把这个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章繁算是不到三十岁混上了企业中层,这在他们企业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他几乎是跑着去了程锦的演出场地,演出已经结束了,周遭一片凌乱,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清理场地收拾器械。程锦的行头却没有卸,他背对着章繁,在唱章繁最喜欢的贵妃醉酒。

    他唱的咿咿呀呀缠绵悱恻,程锦生的美,嗓音也美,周遭的工作人员都听入了迷,甚至放下手中的东西当起了观众。

    此时已经是邻近午夜,霓虹灯把整个城市都映的流光溢彩。程锦的澄黄宫装更是惹眼,他转身施施然向章繁走来,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好一位美娇娘。

    章繁张开怀抱拥住他,就是在拥着自己的全世界。

    “我这一辈子都活的无悲无喜,程锦,只有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程锦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爱人的脸,然后嫣然一笑,垫脚亲上他的嘴唇。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着,这茫茫浮世中的一簇繁花似锦,恰似天上人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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