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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节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作者:蛇蝎点点

    第43节

    “别忍啊!”

    “他已经要结婚了。”

    “掐死他啊!”

    “……”

    ji同鸭讲!夏六一一卷被子把自己裹成个毛虫,不再说话了。

    跛沙还在下面愤愤不平,“我看你就是欠c,ao!我要是他,我就把你按在探监室c,ao结实了,就老实了!”

    “仆你个街!”

    “顶你个肺!”

    ……

    一个月之后。

    何初三挺直脊梁,端正地坐在探监室内。他听见对面门锁开启的声音,他抬起眼帘,定定地看着夏六一走了过来。

    夏六一穿着一身单薄发白的囚服,顶着一个新修的寸头,在桌子对面坐下,将哐里哐当的手铐摆在了桌上。

    何初三看着他的寸头,微微笑了起来。六一哥剪寸头其实真的挺帅。“你一点都没变。”

    “晒黑了吧。”夏六一说。

    “你本来也不白。”

    夏六一噎了一下,“那倒是。”他抬起眼帘短暂地注视了何初三一会儿,“你变化挺大。”

    何初三戴着一副镶钻金丝边的昂贵眼镜,一身面料上乘的订制西服,头发剪裁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场肃穆而威严。他的面上显露出领导者与上位者的锐气锋芒,不再是那个斯文而内敛的青年了。

    夏六一瞥见了何初三放在桌上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只新的钻戒。细小的钻石密匝匝地串成一圈,对男人来说显得花哨了一些,但如果是订婚对戒的话,女方倒是会喜欢这样闪眼漂亮的款式。

    “她人怎样?”

    “很好。是在旧金山长大的华裔混血,活泼开朗。喜欢浪漫和惊喜,总是缠着我出去旅游。”

    “你要看她的照片吗?”何初三说。他已经从皮包里将照片摸出来了,直直地推到了夏六一面前。夏六一本在剧烈刺痛的心,被照片上两人灿烂的笑容重重地又扎了一下。他看见那个有着挺拔鼻梁的金发碧眼的女孩笑嘻嘻地亲在了何初三的唇角,何初三微弯的眉眼里全是笑意,璀璨的晨辉印在他眼里,两人背后蓝天与大海遥遥相接,海鸥在空中自由地翱翔着。

    “嗯,很漂亮。你要好好对她。”

    “那当然。”何初三收回了照片,“她父亲是美国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邀请我婚后到美国去发展事业。我在考虑移民。不过我爸妈和欣欣都决定留在香港,所以我每年春节还会回趟香港,到时候可以顺道来看望看望你吧?”

    夏六一垂下了眼,“可以。”

    “忘了给你这个。”何初三又抽出一张生日卡片,翻开摊在了桌上。那上面没有了手绘,ji,ng致的剪纸合并出一只立体的慕斯蛋糕。“上个月跟她去爱琴海,看见有卖这个,挺ji,ng致漂亮的,就给你买了。”

    他坦然地看着夏六一的眼睛,微笑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如你所愿。希望你也在这里健康、平安。六一哥,六一快乐。”

    夏六一拖着手铐,缓缓伸出手去接过了那张贺卡,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上面繁复的花纹。“嗯,谢谢你。也祝你们健康快乐,幸福美满。”

    “那我就先走了,”何初三拉起包链道,“下午跟她约了去挑婚纱。”

    “好。”

    何初三站了起来,朝他最后点头一笑,转身向自己身后的亲友出口走去。夏六一垂着眼看着那只生日蛋糕,突然开口道,“阿三。”

    何初三脚步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地回过头,“怎么?”

    “是假的吧,这个未婚妻?”

    何初三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婚姻大事能当儿戏吗?”

    夏六一抬起眼直视了他,“是假的吧?”

    何初三收了笑容,抬手将钻戒示意给他看,迎着他的目光,诚恳而严肃地道,“是真的。”

    “哐当!”

    夏六一攥着贺卡站了起来,座椅突然的抽动发出重响。站在夏六一身后铁栏门外的狱警警觉地探了一下头,发现没什么事,又缩回去了。

    何初三看着半天不发一言的夏六一,又笑了笑,“我可以走了吗?我赶时间。”

    夏六一背过了身去。何初三则转身扣了扣亲友出口的门铃,示意外面的狱警将门打开。狱警还未走近,突然眼睛一瞪,冲着何初三身后大喝出声,“你做什么?!”

    何初三回过头去,还未看清就视野一晃,被扑上来的夏六一按在了墙上!夏六一紧扣着他的下巴,狂热地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撕扯着纠缠在了一起,又像是接吻,又像是斗殴。何初三激烈地回应着夏六一,甚至开始狠狠地咬着夏六一的唇舌,吞咽着夏六一的鲜血。几名狱警分别从两边打开门冲了上来,将他俩硬生生分开。

    “是假的吧?!”夏六一挣扎着问道。

    何初三满嘴是血,狂怒地吼道,“我恨你!夏六一!我恨不得杀了你!什么狗屁nerpeace!你再敢不见我!等你出来我就把你用狗链锁在我身边!锁你到八十岁、一百岁!你死了都要跟我锁在一起!”

    ……

    跛沙端着一张他的小孙女的照片,乐呵呵地坐在c,ao场边抽着烟,看见夏六一缓步从探亲室的方向走了回来。夏六一额头上被抓出一道血痕,嘴唇被咬得高高肿起,满脸是泪,一边抹脸一边在他身边坐下。

    跛沙朝他那张衰脸上喷出一口黑烟,“嘿!活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不离分(正文完结)

    婚礼自然是子虚乌有。夏六一挠心挠肺地憋了一个月。月底的探监日,何初三又来了。他这次没有戴什么金边眼镜,穿着休闲款的衬衫,头发柔软而蓬松,刘海软软地搭在额间,温柔恬静的眉眼还是旧时模样——只是一直垂着眼睛不肯看夏六一。

    夏六一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手,何初三将手缩了回去。

    “阿三,对不起,是我委屈你了。”

    何初三冷冷道,“说好了在一起一辈子,就算你在这里,我们还是在一起。你凭什么跟我分手?你凭什么不见我?四年多了,一千四百八十二天,你真狠得下心。”

    “你不该等我,你……”

    “等不等你是我的事!”何初三抬起头打断了他,尖锐的目光直刺他眼底,“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很伟大吗,夏六一?决定他人的感情,臆想他人的幸福,你当年对青龙不就是这样吗?!”

    夏六一脸色瞬白,愣在当场。何初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反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那……那是青龙自己的选择,不是你能强迫的,是他选择了放手。”

    “不,你说得对,”夏六一怔怔地说,“我是一个混蛋,我不该这样对你,这四年是我错过了,是我辜负了你。”

    他紧紧地捧住了何初三的手,贴在自己颤抖的胸口,然后微微起身,满怀歉疚与珍惜地吻住了何初三。

    何初三几乎是十倍激烈地回吻了上来。唇舌交缠着啧啧有声。夏六一渐渐地跪上了桌子,跟站起来的何初三拥抱在了一起。

    门外传来一声重咳,示意他们收敛一点,好歹还有监控镜头在。

    夏六一恋恋不舍地放开何初三坐回座位,脖子上还带着何初三新咬的牙印,伤口上鲜血丝丝渗出——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何初三凶狠得像是要生生嚼了他的血r_ou_。

    “等不等我,是你的自由,”夏六一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再也不说分手的傻话。不过,如果哪一天你不想等了,那……”

    他迎着何初三尖锐的目光,嘴唇嚅动了一会儿,却突然变了脸色狠狠道,“自由个屁!扑街仔!你敢跟别人过,出来以后我剥了你的皮!”

    何初三舔了一舔嘴角的血迹,笑了,“这才是六一哥嘛。”他摸出那颗亮闪闪的大钻戒,朝夏六一伸出了手,“给我戴上吧,我的先生。”

    ……

    几天之后的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夏六一与狱友们一起,挤在广场上一台小电视前观看了升旗仪式。自此之后,何初三每个月都会来狱中探访,时常还会给他写一些r_ou_麻到皮酥骨软的书信,每每看得夏六一欲壑难填,半夜偷偷缩在被窝里自我纾解。

    欣欣有时也会跟阿哥一起来探望阿嫂。1999年,她嫁了一个老外,生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闺女。刚满一岁的小家伙被她舅舅举着,隔着新修的隔离探监室的玻璃,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舅爹,她欢喜得两眼眯眯,尿了她舅舅一身。

    日历不断翻篇,一页一页走到了21世纪。监狱新修了监房,不再是几十人的集体宿舍。夏六一分到了一个单人间,自我纾解有了更加方便的空间,枕头底下塞满了他先生的书信与照片。2002年,大疤头刑满出狱,骁骑堂在狱的人员只剩下了夏六一一个。不过他还有跛沙这位老伙计,两个昔日大佬每天口角相争,你向我秀孙女,我向你秀恩爱,吵吵闹闹地过了一年又一年。

    2006年,监狱改革制度,设置了新的电脑室和技术室。囚犯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学习技术、在线考取学历,以便出狱后迅速适应社会、以正当手段为生。夏六一凑热闹报了一个英文班,每天端着一本词典磕磕巴巴地背。跛沙这一年满了六十岁,头发都花白了,没有好好学习的兴趣,每天叼着烟沙哑着嗓子在一旁唱小曲,干扰夏老弟进步。

    这一年的六月一日,夏六一照例收到一张手绘的蛋糕贺卡。他隔着玻璃朝何初三举起贺卡,对着话筒道,“密斯特何,yooder?去找个绘画老师吧,这么多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

    “是youdrawitbetter,”何初三说,“我天天忙死了,没空学画画。”

    “那你还有时间健身?”夏六一看着他衬衫包裹下结实的手臂。

    “那当然要健,等你出来我都45了,不锻炼怎么行。你还欠我‘火车便当’呢。”

    “等我出来我都48了,你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别怕,基佬四十一枝花。前段时间给你寄的面膜你用了没有?”

    “太基佬了!扔了!”

    “你敢!捡回来涂上!”

    ……

    夏六一从探监室里出来,乐颠颠地回了篮球场。几十年的老篮球场新近刚维修过,刷了新油漆。烈日一晒,一股浓浓的焦漆味。跛沙叼着根烟坐在y影处,皱巴着老脸看几个新来的古惑仔在c,ao场中央打群架。

    夏六一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翻开了手中的词典,嘟哝着翻找,“be……better……”

    “你瞧他们,干完活还有力气打架,”跛沙看着烈日下斗殴的年轻人,感慨道,“跟咱么年轻时一样,体力真好啊!”

    “没有‘咱们’,”夏六一道,“我现在还很年轻,基佬四十一枝花你懂吗?”

    “是,是,你就等着出去朝你老公菊花朵朵开呢。”

    “仆你个街。”

    “顶你个肺。”

    他们骂着骂着,那群斗殴的小子你追我赶地冲到了他们面前。夏六一和跛沙懒得挪窝,闲闲地坐在原地看着热闹。其中一个小子不小心被夏六一的长腿绊倒,爬起来一边骂娘一边要朝夏六一动手,结果拳头还没挥起来就被几个同乡架起来拉远了。

    “不要惹他,不要惹他,他是十几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双刀血修罗’,当年一个人在澡堂里杀过二十几个人……”劝止声远远地从风中传来。

    跛沙喷了口烟气,乐道,“放他们的狗屁!越传越离谱了!我记得你当年被虾皮砍得屁滚尿流,要是没有那个长得像青龙的小子,你早扑街了!”

    “你当年光着屁股被绑在一边,你好意思说我?”

    “哎哟,老喽!”跛沙捶着酸痛的膝盖叹道,“屁股也下垂喽!”

    夏六一肃然地合上了词典,决定晚上回去再多做一百个深蹲,并且把那盒昂贵的面膜敷一些在屁股上。

    ……

    这天夜里,夏六一趴在单人间的小床上,额头顶着他先生的照片,正在替他先生按摩自己风韵犹存的翘/臀。突然间被刺耳的警笛声吓了一跳!结实的臀肌锁死了手指!他拱在被窝里摇头摆尾地挣扎,跛沙在隔壁喊,“小六!小六!快起来!”

    “醒着!”夏六一狼狈应道。手指还没能拔出来,久旱的田没有犁耕,枯得厉害。

    “小六!外面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滚滚的浓烟从走廊那头熏了过来。“火!火!”远处囚房的犯人惊叫道。

    “哔——!哔——!!”消防警铃大响,程序自动解锁,囚房的门纷纷被打开。犯人们试试探探地冒出了头。值班的狱警在远处大喊,“你们做什么?!回去!”

    “失火了!快跑啊!!”不知道谁尖叫道!囚犯们一窝蜂地冲了出去,把狱警迎面撞倒在地,突破重重铁门向着广场外奔去!

    跛沙瘸着腿蹦跶着去拍夏六一的门,“快出来!”

    夏六一终于拔出了要命的手指,正手忙脚乱地把何初三的照片与信件往枕头套里塞。跛沙冲上来拉他,“逃命要紧!快走啊!”

    “等等!我的玉佛!”夏六一还去翻洗澡盆,匆匆将洗澡时解下来的玉佛套在脖子上。

    “哎呀!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基佬!”跛沙大骂。夏六一扑上来将装满信件的枕头套往他怀里一塞,“抱着!”

    “抱着干什……”跛沙话没说完,被夏六一弓下腰一顶,整个人都被扛了起来。夏六一将年老体瘦的他麻袋一般搭在肩上,飞快地朝外冲了出去。

    “你慢点,慢点,要吐了……”跛沙在他肩头惨叫。

    “不准吐我枕头里!”

    ……

    监狱的高压电短路起火,风势又大,短短时间就燃起熊熊大火。建筑物大半落入火海之中,犯人和狱警都乱七八糟地跑成了一团,广场上人仰马翻。有一群犯人趁机冲击起了大门,门口的狱警大吼着鸣枪示警,但不一会儿就被众人撞翻在地。墙头上的狱警想开枪帮手,但昏暗之中根本辨不出谁是自己人。

    夏六一气喘吁吁地将跛沙在广场上放下。跛沙一落地就往大门的方向蹦,“门要被冲开了!”刚蹦出两步就被夏六一拽了回来,跛沙急道,“你傻的吗?!趁机逃啊!”

    “你傻的吗?!进去救人!”夏六一吼道。

    跛沙一愣,“往哪儿救?”

    夏六一手一指最先烧起来、烧得最厉害的警备值班楼,熊熊大火正顺着他的指尖蔓延。

    “你疯了吗?!”

    “帮我拿好枕头!”夏六一已经头也没回地朝着火海跑了!

    “你疯了吗?!夏六一!喂!喂!!”跛沙急得直跳脚。他扭头望向大门的方向,已经有几十个犯人冲开大门逃了出去。他的刑期还有七八年,再不冒险逃出去,说不定就要老死在这里头了!他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原地蹦跶了好几圈,最后长叹一声,朝夏六一的方向追去了。

    跛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值班楼门口,一楼门口趴着一个灰头土脸呛咳不止的狱警,是刚刚被夏六一扔出来的。跛沙忙不迭将夏六一那个宝贝枕头放在一边地上,冲上前去将狱警拖出了烟雾区。

    安顿好了狱警,跛沙回过头来一看枕头,傻了眼——大风将照片和信件吹得满地都是,还没等他追上去,就纷纷被风席卷向了天空!有一张照片还是夏六一他先生的小腹肌,落叶一般随风飘远了……

    “完了完了,夏小六得杀了我!”跛沙惨叫道,“算了算了,我这把老命赔给你吧!”他嗷嗷吼叫着给自己壮着胆,朝着火海一瘸一拐地冲了进去,“小六!你在哪里!沙老哥来救你了!啊啊啊——!!”

    火海之中蹿出一个带着火星的黑影!猛然将他撞翻在地!“我的屁股!!”跛沙翻滚在地上惨叫道。

    人影被他撞了个趔趄,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将身上带火的被子抖落在地。跛沙定睛一看,那是被熏得满面漆黑的夏六一!

    夏六一大喘着粗气,将背着的一个男人放在了地上。已经晕厥的男人脑袋一歪,让跛沙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当夜值守的监狱长。

    ……

    2007年4月,夏六一因在去年监狱火灾中的重大表现以及多年来的积极进步行为,被批准减刑三年,并于当年5月假释出狱。跛沙沾了救人的光,也被减了两年刑期,因表现良好及年迈多病而被允许监外服刑。

    5月的香港,海风和煦,初夏阳光温暖而烂漫。42岁的夏六一怀抱着一本新的英文词典,一身洒脱,大步跨出了监狱的大门。

    何初三穿着一身优雅得体的白西装,独自一人等在监狱外。他开来了一辆林宝坚尼,两手cha兜倚靠在车旁,海风吹拂着他松软的刘海,温柔俊朗的面容一如往昔。他微笑着看着夏六一朝自己走了过来,并且十分绅士地为夏六一拉开了车门。

    夏六一却不很满意,皱着眉头坐进车里问,“小马呢?东东呢?这两个扑街扔下我吃喝玩乐去了?”

    “在海边等我们。”何初三说,从后座上捧了一束鲜红的玫瑰,塞进了夏六一怀里。

    “在海边做什么?”

    何初三凑上来吻了他一下,“张罗我们的婚礼呀。”

    夏六一拽住了想要坐回驾驶座的他,狼吞虎咽地亲吻他。两人没羞没臊地在轿车前座搞了起来,何初三的西装外套很快被夏六一扯了下来,夏六一的t恤也被撩起大半,露出紧绷颤抖的小腹,胸前的小尖尖被掐得高高翘起。突兀的音乐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那是什么?”夏六一满眼情欲,喘息着问。

    “手机。”

    “嗯……别接……”

    “阿爸打来的。”

    夏六一苦着脸坐了起来,乖乖等着何初三接电话。何初三按下通话键,何阿爸中气十足的吼叫声从里面传来,“你们两个衰仔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夏六一发浪了?!让他把裤子穿上赶紧过来!”

    “……”夏六一默默帮他儿子提上了裤子拉链。

    “好好好,我们马上到。”何初三对着手机哄道。挂了电话,他在夏六一通红的脸上咬了一口。“先去走红毯,晚上再吃你。晚上我要吃‘火车便当’。”

    “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

    “不仅是那个,我这些年还开发了很多新姿势,等婚礼结束了我们俩慢慢试。”

    “……”

    轿车沿着盘山公路向外驶去。车窗外草木郁郁葱葱,远处碧海蓝天交接一线。夏六一伸出手去,抓住了何初三戴着戒指的左手。十指相扣,牢牢地紧握着。

    从此再不离分。

    ……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终。

    ……

    如果还要后续:

    “这么年你是跟谁开发的新姿势?”

    “咳……我订做了一个你的等身硅胶人偶。”

    “什么?什么人偶?布娃娃?”

    “你见到就知道了。”

    “你笑得这么 y  荡做什么……你对它做过什么……”

    “哈哈哈哈!”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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