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5 章
乱穿江湖 作者:龙霆
第 95 章
唯一慢慢握住我的手不然我继续摸下去，微微一笑，双眸里只有淡薄的温柔。
“唯一，说实话……”我支起下巴很严肃的问道，“你该不是因为爆肥，怕嫁不出去所以才非要跟着我吧？执子之手，方知子丑，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唯一的神色微变，似乎有些气恼。
“嘻嘻，不要生气，你就是肥成猪样也是我的唯一嘛。”握紧他的手，得意的放在脸颊上得意的乱蹭，“其实应该是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喜极而泣，子走我也走。”
唯一看着我，面色稍霁。
“唯一，我舍不得放开你。”我翻身裹紧被子，将我俩都卷成了团子样，面对面躺好。
唯一点点微笑，慢慢翻身，主动送上一吻。纯净的雪白发丝绕在他的颈项和肩头，垂在我的身畔，那堆雪般的柔润细腻，合着衣色漾起了波光滟潋的微蓝。
一笑倾国
与唯一相拥而眠，似乎睡得异常安稳，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唯一还在沉睡，散落的发丝在夕阳的余晖中映出了温暖莹润的光泽，单纯的睡容安静宁谧，染不上一丝尘世的污浊纷扰。我缓缓抬手想要抚摸他的面庞，却忽然发现手指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我愣了一愣，悄悄掀开被子。只是这轻轻一掀，唯一立刻惊醒，有些慌乱的把被子迅速掖好。他的动作很快，但我已经看清楚，那些残血正是散在他双腿之间，零落着将下面的锦衾都染出了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艳红。
“唯一……你……你……我……我……”我暂时性进入了思考不能状态。这个到底是什么？处子血？囧！H到撕裂伤？更囧！例假？囧死我算了！
唯一好像能够接收到我不找边际胡思乱想的脑电波，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皱了皱眉头，艰难的靠近我，像是想要向我解释。“公子！公子！药已经熬好了，正好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还没等他靠近，门忽然被猛力推开，两个小萝莉一前一后窜了进来，看见我跟唯一纠缠在一起的模样，立刻杵在原地呆掉。
咯嗒，咯嗒……我似乎听见了两声下巴脱臼的声音。
唯一冷冷的看着她们，下巴轻抬，很显然是命令她们出去。
我原本还想扯过被子遮挡一下走光的胸部，在她们转身之际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些疑惑：“唯一，你身边好像一直都只有一个小丫头啊，原来有两个？咦？你们俩怎么有些面熟？”
“不熟不熟！我们一点都不熟！”慌乱的辩白分成了两个音阶，两个小萝莉头靠头肩并肩做着相同的动作，一个是水水大眼睛，一个是星光梦幻眼。
我一愣。虽然长相不一样，可是说话的方式和独特的眨眼表情还是透露了她们的身份。琉璃，翡翠。天杀城的杀手，天杀身边的近侍。
天杀果然是无处不在，居然连唯一身边都安插下了这样的高手。她们的目的是什么？麒麟？还是唯一身上有什么秘密？
我倒吸一口凉气，稍稍扭转身子想护住唯一。
“出去。”只是两个字，已经让我遍体生寒。那声音我实在太熟悉了，冷淡空寂，没有一丝波澜。从在妖狼门初次找上门到后来的水晶塔搏斗，沙漠追杀，再到夺取我手上的麒麟种，这个声音我从来不曾忘却。
我颤抖着扭过身子，希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唯一倚靠在床头，身上那些片片点点的吻痕就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他依旧凝眸看我，自嘲般的叹气，再次开口：“算了，你早晚也会知道。”
我曾经多么希望唯一能开口呼唤我的名字，但现在……我宁愿这只是个噩梦。
雨后初晴，黄昏湿润微暖的天气，仿佛坠入了寒冬卧雪的梦境，空气里也多了初雪清冷透明的味道。青色的鳞片飞快滋生，迅速覆盖唯一的身体。琥珀色的眼眸渐渐凝聚火红妖光，雪白的发蓬松起来，不再有波光滟潋的微蓝，而是一团孤寂而高傲的冷焰。
唯一就是沁齐，三百年前本应助庆国统一星野的那只麒麟。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沁齐好像总是可以提前测知我的行动，也曾疑惑唯一既不能言语也不会武功，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藏月社的大掌柜，为什么不管是经历山贼劫掠还是翠莲苑亲眼见了那副血流遍地的惨况他都毫无惧色，如今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对，而且我也正是星野传说中的那个唯一。”唯一冷冷的笑着，好像能够读出我的心思，清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真实的情感，“我和你不一样，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稀疏的鳞片。我的父母只是乡野村夫，不敢留我，便把我抛在了清夜城下。清夜城主捡了我回去，让我和他的孩子一同习文练武。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孩子便是藏月。他大我三岁，从小便对机关工艺和钻研古籍感兴趣，小小年纪已经得了天工的赞誉。《断风尘》古曲是他从一把古旧的木琴当中发现的，他自己不学，却给了我。他十三岁那年，老城主进山遭遇了雪崩不幸殒命。藏月跪在老城主的灵堂里，整整哭了好几个时辰。我想要安慰他，于是取了木琴，独选了《断风尘》。隆冬时节居然繁花尽开，江河倒流。当时我并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觉得很奇怪。藏月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命令大家严守秘密，不得随意透露。但异象突现，很多觊觎麒麟的人已经猜到了端倪，很快开始在清夜城内寻找麒麟，庆王自然也坐不住了。不知道她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居然认为藏月是麒麟。但藏月身为清夜城主，不可能轻易据为己有。才过了不到半年，庆王居然命令帝君苍天率军前来，直接灭了清夜城，掳了藏月，还以一具假尸体来蒙混天下。我愤怒之下，竟然在没有麒麟瑞月的时间显现了真身，直接闯入了洛羽家族，屠杀了苍天血缘之内的九族一千七百一十一人。”
我笑不出来，只能是勉强的提提嘴角：“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唯一。”
“沁齐是父母所取，而唯一二字，是藏月给我的名字。”每次提到藏月，唯一的表情都会变得温柔而哀伤。
“那后来呢？既然藏月对你如此重要，为什么等了六年你才进宫去救他？你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爱人在宫里受一个根本不爱的老女人蹂躏？”
“你错了。”唯一摇摇头，“事实正好相反。藏月爱上了庆王疏墨，而疏墨虽然宠他，却只把他当做麒麟看待。我曾经几次潜入宫内想带他走，可他却一再反对。疏墨很专一，一直都深爱着自己的帝君苍天。六年的时间，疏墨没有碰过藏月分毫。最终藏月还是没等来疏墨的爱情，于是便将《断风尘》的实情告诉了疏墨。结果很出人意料，疏墨派人找到了我，让我去将藏月秘密接出宫来。她明知道我才是麒麟，但没有为难藏月，也没有试图留下我。在她看来，天下之于她，还比不上苍天的一个笑容。”
我愣了一愣，真相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出人意料。
“但可笑的是……苍天不爱疏墨。他，永远都只爱自己。”唯一缓缓说来，流露出一股难掩的恨意，“他活得太久，已经完全不知道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他明明知道我将他的族亲全部杀死了，却始终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悲伤，而是悄悄的将必定会致人迅速衰亡的归夜诀传给了藏月。他太懂得人心，知道在藏月死去的时候我会比自己面对死亡还要痛苦。”
你是谁的唯一
“最初接近你的时候我只想劝你远离权力纷争，你几次违背诺言，我本想在你幻化之前杀了你，也许正因为我们是同族，我到底也没能狠下心，居然容你活到了成熟幻化的时候。”唯一的笑带着嘲讽的意味，“也许你也不明白为什么连西楼听风这种冷血无情到极致的人都放不下你吧？其实很简单，麒麟的念力很强，但每一只麒麟所使用的念力都有所不同。我擅长测知心念，也就是读心术。而你擅长的则是操控意念。对，你可以影响甚至控制别人的思想。”
“控制……思想？”我有些发懵。我居然有这么NB的本事，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还不成熟，最初连护身雷火都是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才能无意识的使出来。念力你一直都在使用，只是你自己并没意识到而已。”唯一微微皱眉，“况且……你大概都把念力用在迷恋美色上面了吧。”
我一愣：“难道……那些莫名其妙喜欢上我的……”
“天地精元为万物生息之本，麒麟是天地精元凝聚而成，那些人类贴近你之后当然会觉得异常舒畅安心。如果你再使用了念力……”唯一的笑容多了几分讥诮，“只要是你想要的人，应该没有得不到的吧。”
“啊？”
“你无意识的令想得到的人服从自己。他们不可能抗拒你的意志，甚至在脑子里深深烙印下了深爱你的错觉。你的念力很强，强到连我也无法逃避。我知道自己被操纵了，还是一样无法抗拒。”唯一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近乎怜悯的浅笑，“只有一点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是同族，天生有着相互亲近的本能，所以，你也没有抗拒我的能力。”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因为你也有爱上我的错觉，所以才乖乖的对我献身？”我可以忍受他的欺骗，但我不能容忍他在欺骗了我之后还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来讥讽我。
“不，我只是告诉你，其实你所谓的爱都是虚像。”他仰起头，冷冷的笑，“南风凌，你一直都只是在占有，其实你根本不懂爱，也没有人是真的爱你。”
“唯一！”怒气忽然间失去了控制，我纵身扑了上去，尖利的爪子已经全部深深的扎进他的颈项，顿时现出十个深深的血洞。
“不要！”叠在一起的两声惊叫都带了哭音，翡翠和琉璃完全慌了神，差不多是同时扑了上来。
“你们不必插手。”唯一悠悠的开口，依旧如水般清冷沉静。
翡翠琉璃立刻站定了，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不还手？”我微微侧头，眯眼冷笑，“还是你这个三百年的老妖怪一点也没把我这个道行浅薄的后辈放在眼里？”
“麒麟没那么容易死去。鳞甲原本已经很强韧，普通的武器根本不可能造成损伤。当然，你的爪子要锋利一点。可这一点小伤，不可能要我的命。”血沿着他的颈项流出十道鲜艳的血流，慢慢的浸透在青色的鳞甲当中，晃出一片刺目的艳红。他抬眼望我，慢慢抚摸上我的双手：“杀死麒麟只有一个方法，将头颅完全砍断。”
“好啊，那我倒想试试杀死同族的滋味。”手指再次用力，唯一脖颈上鲜血迸溅得更加厉害，“自星野初成，我们是唯一见过同族的麒麟，唯一，这不是真相吧？如果我没有猜错，麒麟根本不像传言当中那么温和仁慈，而是暴戾嗜血。麒麟这么强，何必屈居帝王之下像宠物一般生存？呵呵，那是因为在统一的过程中必定会有无数杀伐，便可以满足麒麟嗜血的欲望，对不对？还有……麒麟的寿命根本不止一千年，何必要千年一现？”
“因为凝聚成形之后的麒麟会把上一只杀死。”唯一微微一笑，“这就是麒麟的宿命。”
“所以，我是注定要杀死你的。”慢慢凑近，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在我指间横流的血液，比普通人的冰冷，却甜美得无法言喻，“果然……同族的血液比人类的美味许多……”
“住手！”翡翠忽然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你不能杀了圣尊！他为了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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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神色微变，似乎有些气恼。
“嘻嘻，不要生气，你就是肥成猪样也是我的唯一嘛。”握紧他的手，得意的放在脸颊上得意的乱蹭，“其实应该是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喜极而泣，子走我也走。”
唯一看着我，面色稍霁。
“唯一，我舍不得放开你。”我翻身裹紧被子，将我俩都卷成了团子样，面对面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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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唯一相拥而眠，似乎睡得异常安稳，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唯一还在沉睡，散落的发丝在夕阳的余晖中映出了温暖莹润的光泽，单纯的睡容安静宁谧，染不上一丝尘世的污浊纷扰。我缓缓抬手想要抚摸他的面庞，却忽然发现手指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我愣了一愣，悄悄掀开被子。只是这轻轻一掀，唯一立刻惊醒，有些慌乱的把被子迅速掖好。他的动作很快，但我已经看清楚，那些残血正是散在他双腿之间，零落着将下面的锦衾都染出了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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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嗒，咯嗒……我似乎听见了两声下巴脱臼的声音。
唯一冷冷的看着她们，下巴轻抬，很显然是命令她们出去。
我原本还想扯过被子遮挡一下走光的胸部，在她们转身之际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些疑惑：“唯一，你身边好像一直都只有一个小丫头啊，原来有两个？咦？你们俩怎么有些面熟？”
“不熟不熟！我们一点都不熟！”慌乱的辩白分成了两个音阶，两个小萝莉头靠头肩并肩做着相同的动作，一个是水水大眼睛，一个是星光梦幻眼。
我一愣。虽然长相不一样，可是说话的方式和独特的眨眼表情还是透露了她们的身份。琉璃，翡翠。天杀城的杀手，天杀身边的近侍。
天杀果然是无处不在，居然连唯一身边都安插下了这样的高手。她们的目的是什么？麒麟？还是唯一身上有什么秘密？
我倒吸一口凉气，稍稍扭转身子想护住唯一。
“出去。”只是两个字，已经让我遍体生寒。那声音我实在太熟悉了，冷淡空寂，没有一丝波澜。从在妖狼门初次找上门到后来的水晶塔搏斗，沙漠追杀，再到夺取我手上的麒麟种，这个声音我从来不曾忘却。
我颤抖着扭过身子，希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唯一倚靠在床头，身上那些片片点点的吻痕就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他依旧凝眸看我，自嘲般的叹气，再次开口：“算了，你早晚也会知道。”
我曾经多么希望唯一能开口呼唤我的名字，但现在……我宁愿这只是个噩梦。
雨后初晴，黄昏湿润微暖的天气，仿佛坠入了寒冬卧雪的梦境，空气里也多了初雪清冷透明的味道。青色的鳞片飞快滋生，迅速覆盖唯一的身体。琥珀色的眼眸渐渐凝聚火红妖光，雪白的发蓬松起来，不再有波光滟潋的微蓝，而是一团孤寂而高傲的冷焰。
唯一就是沁齐，三百年前本应助庆国统一星野的那只麒麟。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沁齐好像总是可以提前测知我的行动，也曾疑惑唯一既不能言语也不会武功，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藏月社的大掌柜，为什么不管是经历山贼劫掠还是翠莲苑亲眼见了那副血流遍地的惨况他都毫无惧色，如今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对，而且我也正是星野传说中的那个唯一。”唯一冷冷的笑着，好像能够读出我的心思，清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真实的情感，“我和你不一样，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稀疏的鳞片。我的父母只是乡野村夫，不敢留我，便把我抛在了清夜城下。清夜城主捡了我回去，让我和他的孩子一同习文练武。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孩子便是藏月。他大我三岁，从小便对机关工艺和钻研古籍感兴趣，小小年纪已经得了天工的赞誉。《断风尘》古曲是他从一把古旧的木琴当中发现的，他自己不学，却给了我。他十三岁那年，老城主进山遭遇了雪崩不幸殒命。藏月跪在老城主的灵堂里，整整哭了好几个时辰。我想要安慰他，于是取了木琴，独选了《断风尘》。隆冬时节居然繁花尽开，江河倒流。当时我并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觉得很奇怪。藏月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命令大家严守秘密，不得随意透露。但异象突现，很多觊觎麒麟的人已经猜到了端倪，很快开始在清夜城内寻找麒麟，庆王自然也坐不住了。不知道她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居然认为藏月是麒麟。但藏月身为清夜城主，不可能轻易据为己有。才过了不到半年，庆王居然命令帝君苍天率军前来，直接灭了清夜城，掳了藏月，还以一具假尸体来蒙混天下。我愤怒之下，竟然在没有麒麟瑞月的时间显现了真身，直接闯入了洛羽家族，屠杀了苍天血缘之内的九族一千七百一十一人。”
我笑不出来，只能是勉强的提提嘴角：“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唯一。”
“沁齐是父母所取，而唯一二字，是藏月给我的名字。”每次提到藏月，唯一的表情都会变得温柔而哀伤。
“那后来呢？既然藏月对你如此重要，为什么等了六年你才进宫去救他？你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爱人在宫里受一个根本不爱的老女人蹂躏？”
“你错了。”唯一摇摇头，“事实正好相反。藏月爱上了庆王疏墨，而疏墨虽然宠他，却只把他当做麒麟看待。我曾经几次潜入宫内想带他走，可他却一再反对。疏墨很专一，一直都深爱着自己的帝君苍天。六年的时间，疏墨没有碰过藏月分毫。最终藏月还是没等来疏墨的爱情，于是便将《断风尘》的实情告诉了疏墨。结果很出人意料，疏墨派人找到了我，让我去将藏月秘密接出宫来。她明知道我才是麒麟，但没有为难藏月，也没有试图留下我。在她看来，天下之于她，还比不上苍天的一个笑容。”
我愣了一愣，真相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出人意料。
“但可笑的是……苍天不爱疏墨。他，永远都只爱自己。”唯一缓缓说来，流露出一股难掩的恨意，“他活得太久，已经完全不知道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他明明知道我将他的族亲全部杀死了，却始终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悲伤，而是悄悄的将必定会致人迅速衰亡的归夜诀传给了藏月。他太懂得人心，知道在藏月死去的时候我会比自己面对死亡还要痛苦。”
你是谁的唯一
“最初接近你的时候我只想劝你远离权力纷争，你几次违背诺言，我本想在你幻化之前杀了你，也许正因为我们是同族，我到底也没能狠下心，居然容你活到了成熟幻化的时候。”唯一的笑带着嘲讽的意味，“也许你也不明白为什么连西楼听风这种冷血无情到极致的人都放不下你吧？其实很简单，麒麟的念力很强，但每一只麒麟所使用的念力都有所不同。我擅长测知心念，也就是读心术。而你擅长的则是操控意念。对，你可以影响甚至控制别人的思想。”
“控制……思想？”我有些发懵。我居然有这么NB的本事，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还不成熟，最初连护身雷火都是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才能无意识的使出来。念力你一直都在使用，只是你自己并没意识到而已。”唯一微微皱眉，“况且……你大概都把念力用在迷恋美色上面了吧。”
我一愣：“难道……那些莫名其妙喜欢上我的……”
“天地精元为万物生息之本，麒麟是天地精元凝聚而成，那些人类贴近你之后当然会觉得异常舒畅安心。如果你再使用了念力……”唯一的笑容多了几分讥诮，“只要是你想要的人，应该没有得不到的吧。”
“啊？”
“你无意识的令想得到的人服从自己。他们不可能抗拒你的意志，甚至在脑子里深深烙印下了深爱你的错觉。你的念力很强，强到连我也无法逃避。我知道自己被操纵了，还是一样无法抗拒。”唯一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近乎怜悯的浅笑，“只有一点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是同族，天生有着相互亲近的本能，所以，你也没有抗拒我的能力。”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因为你也有爱上我的错觉，所以才乖乖的对我献身？”我可以忍受他的欺骗，但我不能容忍他在欺骗了我之后还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来讥讽我。
“不，我只是告诉你，其实你所谓的爱都是虚像。”他仰起头，冷冷的笑，“南风凌，你一直都只是在占有，其实你根本不懂爱，也没有人是真的爱你。”
“唯一！”怒气忽然间失去了控制，我纵身扑了上去，尖利的爪子已经全部深深的扎进他的颈项，顿时现出十个深深的血洞。
“不要！”叠在一起的两声惊叫都带了哭音，翡翠和琉璃完全慌了神，差不多是同时扑了上来。
“你们不必插手。”唯一悠悠的开口，依旧如水般清冷沉静。
翡翠琉璃立刻站定了，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不还手？”我微微侧头，眯眼冷笑，“还是你这个三百年的老妖怪一点也没把我这个道行浅薄的后辈放在眼里？”
“麒麟没那么容易死去。鳞甲原本已经很强韧，普通的武器根本不可能造成损伤。当然，你的爪子要锋利一点。可这一点小伤，不可能要我的命。”血沿着他的颈项流出十道鲜艳的血流，慢慢的浸透在青色的鳞甲当中，晃出一片刺目的艳红。他抬眼望我，慢慢抚摸上我的双手：“杀死麒麟只有一个方法，将头颅完全砍断。”
“好啊，那我倒想试试杀死同族的滋味。”手指再次用力，唯一脖颈上鲜血迸溅得更加厉害，“自星野初成，我们是唯一见过同族的麒麟，唯一，这不是真相吧？如果我没有猜错，麒麟根本不像传言当中那么温和仁慈，而是暴戾嗜血。麒麟这么强，何必屈居帝王之下像宠物一般生存？呵呵，那是因为在统一的过程中必定会有无数杀伐，便可以满足麒麟嗜血的欲望，对不对？还有……麒麟的寿命根本不止一千年，何必要千年一现？”
“因为凝聚成形之后的麒麟会把上一只杀死。”唯一微微一笑，“这就是麒麟的宿命。”
“所以，我是注定要杀死你的。”慢慢凑近，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在我指间横流的血液，比普通人的冰冷，却甜美得无法言喻，“果然……同族的血液比人类的美味许多……”
“住手！”翡翠忽然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你不能杀了圣尊！他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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